第四章 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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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更，你没有事吧？”
寻音紧张的看着坐在地上的衣更，他的手背上出现了一道全新的血痕，显然是被女子的指甲抓伤的。
“我没事……”
衣更心有余悸的看着此时已经被叶轻狂制住了的女孩，刚刚自己只是靠近了她，当站在她面前后，她的表情就变得有点奇怪。，
当时他还以为她是认出他了，而且他确实对他也有点熟悉的感觉。
但是，当他向她伸出手想要触摸一下她那显得无比憔悴的脸庞的时候，她的眼中忽然满满地溢出了惊恐，根本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直接一爪子抓了过来。
还好他及时后退了一步，不然以她那么长时间都没剪的指甲，直接将他手背上一块肉都撕下来也不是不可能的呢。
这时叶轻狂忽然走了过来，衣更瞥了眼那个方向，女孩不知何时已经昏了过去。
“你也看过了，而且我判断你并不适合再和她见面。很显然她在地下基地受到了某种刺激，而和那儿有关的人或事都可能成为她发狂的诱因，所以……”
“我知道了。”
虽然并不是真的想放弃这个线索，但是，对他来说，现在明显是怎么靠自己活下去要比那份模糊不清的记忆要重要得多。
她反正有着她们的保护，不可能出什么问题，等以后她平静下来了，还是有机会再见的。
反倒是他，现在连下一顿饭都没有着落呢。
“我马上就走，很感谢你们救了我，这份恩情我将来一定会报答的。在那之前，也拜托你们好好照顾她。”
“她已经是我们的一员了，这个不用你说。”
衣更恍惚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身体虚弱，还是因为即将面对的末世的生存的巨大压力，只是，他明白自己从现在开始就是一个人了。
在回房间的路上，寻音还是一直默默地扶着他，他也没有拒绝。
“……你刚刚，在那场游戏里，并没有打算要我这条命的吧？”
衣更忽然开口打破了这沉默。
“恩！没错哟。”
寻音几乎没有思考就回答了。
“这么说，你刚刚是故意输给我的吗？”
“嘛，要这么说的话倒也没错啦。”
寻音的脸上依旧是笑容，但是里面并没有什么得意或者嘲笑的意思，无比单纯。
“为什么！”
“恩？”
“你根本没有证据能保证我绝对会出石头的吧？那种情况下我要是出了布的话，那么我是不是就已经死……”
衣更愣了下，揉了揉被弹了的脑门，倒是出乎意料的痛啊。
只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是一副生气的表情看着他。
“真是的，我只是说你赌上的是自己，又没说输了就会要杀你啊，我又不是夜一那样的杀人狂……”
衣更的额上流下一滴冷汗：原来那样的杀人狂还真的有么？
“而且，虽然就结果来说你是赢了，但是这种事的结果到底怎么说还不一定哦。”
寻音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丝狡黠的微笑。
“诶？为什么？”
“正如你所知道的，石头剪刀布的结果分为三种吧：A方胜，B方胜，平局。但是，并不是结果输赢就是一切的。”
“诶？”
衣更忽然感到这番话有点奇怪，输了就是输了，赢就是赢，胜负不就是这样的吗？
“根据赌注的不同，或许输的一方也可能会获得更大的利益，这在以前的游戏中是不可能出现的。而造成了这一现象的原因就是——“赌注是被双方玩家所认可价值对等的东西”，也就是说……”
衣更眼中精光一闪，这种事情他在小说里似乎看过。
“即使一方放上一块钱，另一方放上一百块。只要两人认为价值对等，那就没问题了！也就是说，这儿的赌注价值，不是由别人决定，而是由参与游戏的玩家自己决定？”
寻音赞许的看着他：“真不错嘛，你这柔韧性思维。就是这样没错哦，所以在刚刚的游戏里，你这个人和一块巧克力成为对等的赌注也是可以成立的。”
衣更点了点头，但随即皱起了眉，“但是你刚刚为什么会那番话呢……我赢了一块巧克力，而你什么都没得到，这样怎么看不都是我赚了吗？”
“啊哈哈，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诶？”
“正如我刚刚所说的，我如果赢了，是不可能杀你的。但是在这末世，你什么都不懂，也帮不到我，这也是团长刚刚的意思。虽然说你是废物有点过了，但是在这个“社会”规则下，你确实是什么都做不到。”
“而相反的，实际上我从第一眼看到小弟你还是挺有好感的哦。如果你把自己输给我了，那么我很可能会承担下你的生活花销。下面我还要为了你的食物而消费预想之外的金钱，这样怎么看都比给你一块巧克力就打发掉你要亏得多不是吗？”
“额，要这么想的话也确实没错，但是……”
“但是？”
“还是刚刚那个问题，你根本没有证据我会……”
“哦，是说我猜到你会出石头的那件事啊。嘛，实际上我也不算特别肯定啦，但是……”
“但是？”
“人在没有提前准备的时候，忽然被要求进行这个游戏，在那种情况下，可是有很高的几率会出石头的哦。尤其是你这种小男生，比女生的心理还要好判断呢。”
“几率什么的，那根本不是必胜法吧……”
“对啊，我也没说我是绝对胜利的啊，只是有比较大的几率胜利而已。只是，通过有一定的猜拳技巧知识基础，并且辅以简单的观察，就能将原本只有33%的胜利几率提高到原来的两倍以上，这是多么惊人的研究啊！你不这么觉得吗？”
“从心理学上来说似乎是因为突然被拉进意想之外的状况下人体自身产生的紧张感让和紧张所对应的握拳印象出现在潜意识里之类的。但是那种东西我倒是不怎么懂啦……”
当谈到游戏的时候，寻音的脸上爆发出来的那种狂热，让衣更都不禁有些胆寒。
他忽然想到寻音之前所说的那个富豪的目的，是为了让全人类都变成赌徒体会他的痛苦。而现在她的这个样子，不正就是那个家伙所期望的吗？
一想到这点，他对游戏忽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他在害怕，害怕自己也会变成那样。
虽然他喜欢写小说，喜欢的是那种掌控他人一切的感受；并不代表他愿意当自己的人生都被别人掌控的其中的主角。而赌博，就是将自己的命运放在了轮盘上由别人来决定，这种生活方式他可敬谢不敏啊！
“但，但是……就算那是真的，也不代表我就绝对会出石头吧？如果我出的是布的话，那……”
“对啊，那样的话大概就是我赢了吧。”
“什……”
“但是啊，我不是说了吗，我也不是很讨厌小弟你哦。如果真的出现那种几率很小的情况的话，那么我就只能当你的监护人来照顾你了呢——虽然很麻烦就是了。”
寻音的表情在这一刻，不知道是不是走廊里灯光的问题，在阴影里的脸庞显得有些阴郁。
“不过，那样子，或许要比你接下来要面对的情况要好得多呢。”
对于她仿佛自言自语的话，衣更却是没怎么听明白。
“抱歉了啊，衣更。在现在这个世界，我即使是自己一个人活下去都已经很勉强了，所以……”
寻音原本元气十足的脸上此时却挂满了悲伤。
“你在说什么啊！”
衣更忽然打断了她的话。
“诶？”
“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啊！我身上的绷带是你给我绑的吧？我在清醒前也一直都是你照顾我的不是吗？之前因为太虚弱了，虽然意识醒来了，但是一直都无法控制身体，但是你是如何温柔的照顾我的，我都是清楚的。所以……接下来的路，就让我自己去走吧。而且啊……我这可还有这姐姐你给我的护身符啊！”
衣更掏出那块巧克力，笑了起来。
虽然她没有继续照顾自己，但是他并不是不讲理的人。
人家本来就没有照顾他的义务，不但送了他巧克力，甚至还将自己的饭给他吃了。
当时他还没注意，但是随着对现况的了解，他越来越明白现在的食物到底有多重要。她并不是不想给他一份新的盒饭，而是根本只有一份吧？
即使这样她还是分了一半给他。
对于这样的人，他还有什么理由去怪她呢？
寻音深吸一口气，再次露出了微笑，“那姐姐今天就陪你一次，帮你熟悉一下这个城市吧。”
“恩，谢谢你。”
“寻音，大姐头叫你……别找借口，你知道大姐头的脾气的。”
门外的秦兽虽然是传话，但是丝毫不给拒绝的权利，说完就直接转头离开了。从始至终寻音连一个字都没能说出口。
衣更拍了拍她僵硬的肩膀，笑道：“没事的，你先去吧，我还要收拾下我的东西，我会等你回来的，这说不定是我在那个所谓的大灾变后的第一次约会呢。”
寻音却没有回过头，在沉默了几秒后才点了点头，“你在地下基地里的东西基本都是在这儿，你一定要等我啊，我马上就回来。”
看着她飞快的跑出去，低头正巧看到她原本站着的位置上有几滴和灰尘混杂在一起的水滴，衣更只是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没一会儿，来到了顶楼天台上，寻音走到了坐在天台边缘的叶轻狂身后。
虽然叶轻狂看上去还显得很年轻，但是，她身上那种发自灵魂完全不似一般女子的唯我独尊的气质，让公会里的每个人都为之折服，不敢违背其命令，即使她自认为从未对别人用过命令的口气。
或许只是大家对她尊敬的心理才让她随口的一句话在他们耳中都会变成命令了吧？
但是，在这些人里，只有她，作为和她一起相依为命度过了最艰难的大灾变后的一个月的人，成了她真正意义上的挚友，或者说闺蜜。
不是部下。
也不是她的崇拜追随者。
而是真正的亲友！堪比亲人的朋友！
但是，今天，叶轻狂敏锐地感觉到了，她们之间长达五年的友谊或许第一次地出现了一丝裂痕。
但是，她是谁？
她是叶轻狂！
我是不会犯错的，如果我真的犯了错，那么我会将它变成对的！
寻音还记得当初她所说过的这句话。
没错，这次也不是她的错，只是自己一时没有克制住那一丝同情的心，明明那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也是不会有任何回报的。
叶轻狂忽然转过了头，露出了只有在她面前才会出现的笑容，狂傲的笑容，一瞬倾城。
“呐，寻音，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与此同时，在叶轻狂的正下方，一位青年正拎着简单的包裹走出那扇残破不堪的大门。
不同人的游戏，在这一刻，都将拉开序幕。
“衣更，你没有事吧？”
寻音紧张的看着坐在地上的衣更，他的手背上出现了一道全新的血痕，显然是被女子的指甲抓伤的。
“我没事……”
衣更心有余悸的看着此时已经被叶轻狂制住了的女孩，刚刚自己只是靠近了她，当站在她面前后，她的表情就变得有点奇怪。，
当时他还以为她是认出他了，而且他确实对他也有点熟悉的感觉。
但是，当他向她伸出手想要触摸一下她那显得无比憔悴的脸庞的时候，她的眼中忽然满满地溢出了惊恐，根本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直接一爪子抓了过来。
还好他及时后退了一步，不然以她那么长时间都没剪的指甲，直接将他手背上一块肉都撕下来也不是不可能的呢。
这时叶轻狂忽然走了过来，衣更瞥了眼那个方向，女孩不知何时已经昏了过去。
“你也看过了，而且我判断你并不适合再和她见面。很显然她在地下基地受到了某种刺激，而和那儿有关的人或事都可能成为她发狂的诱因，所以……”
“我知道了。”
虽然并不是真的想放弃这个线索，但是，对他来说，现在明显是怎么靠自己活下去要比那份模糊不清的记忆要重要得多。
她反正有着她们的保护，不可能出什么问题，等以后她平静下来了，还是有机会再见的。
反倒是他，现在连下一顿饭都没有着落呢。
“我马上就走，很感谢你们救了我，这份恩情我将来一定会报答的。在那之前，也拜托你们好好照顾她。”
“她已经是我们的一员了，这个不用你说。”
衣更恍惚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身体虚弱，还是因为即将面对的末世的生存的巨大压力，只是，他明白自己从现在开始就是一个人了。
在回房间的路上，寻音还是一直默默地扶着他，他也没有拒绝。
“……你刚刚，在那场游戏里，并没有打算要我这条命的吧？”
衣更忽然开口打破了这沉默。
“恩！没错哟。”
寻音几乎没有思考就回答了。
“这么说，你刚刚是故意输给我的吗？”
“嘛，要这么说的话倒也没错啦。”
寻音的脸上依旧是笑容，但是里面并没有什么得意或者嘲笑的意思，无比单纯。
“为什么！”
“恩？”
“你根本没有证据能保证我绝对会出石头的吧？那种情况下我要是出了布的话，那么我是不是就已经死……”
衣更愣了下，揉了揉被弹了的脑门，倒是出乎意料的痛啊。
只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是一副生气的表情看着他。
“真是的，我只是说你赌上的是自己，又没说输了就会要杀你啊，我又不是夜一那样的杀人狂……”
衣更的额上流下一滴冷汗：原来那样的杀人狂还真的有么？
“而且，虽然就结果来说你是赢了，但是这种事的结果到底怎么说还不一定哦。”
寻音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丝狡黠的微笑。
“诶？为什么？”
“正如你所知道的，石头剪刀布的结果分为三种吧：A方胜，B方胜，平局。但是，并不是结果输赢就是一切的。”
“诶？”
衣更忽然感到这番话有点奇怪，输了就是输了，赢就是赢，胜负不就是这样的吗？
“根据赌注的不同，或许输的一方也可能会获得更大的利益，这在以前的游戏中是不可能出现的。而造成了这一现象的原因就是——“赌注是被双方玩家所认可价值对等的东西”，也就是说……”
衣更眼中精光一闪，这种事情他在小说里似乎看过。
“即使一方放上一块钱，另一方放上一百块。只要两人认为价值对等，那就没问题了！也就是说，这儿的赌注价值，不是由别人决定，而是由参与游戏的玩家自己决定？”
寻音赞许的看着他：“真不错嘛，你这柔韧性思维。就是这样没错哦，所以在刚刚的游戏里，你这个人和一块巧克力成为对等的赌注也是可以成立的。”
衣更点了点头，但随即皱起了眉，“但是你刚刚为什么会那番话呢……我赢了一块巧克力，而你什么都没得到，这样怎么看不都是我赚了吗？”
“啊哈哈，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诶？”
“正如我刚刚所说的，我如果赢了，是不可能杀你的。但是在这末世，你什么都不懂，也帮不到我，这也是团长刚刚的意思。虽然说你是废物有点过了，但是在这个“社会”规则下，你确实是什么都做不到。”
“而相反的，实际上我从第一眼看到小弟你还是挺有好感的哦。如果你把自己输给我了，那么我很可能会承担下你的生活花销。下面我还要为了你的食物而消费预想之外的金钱，这样怎么看都比给你一块巧克力就打发掉你要亏得多不是吗？”
“额，要这么想的话也确实没错，但是……”
“但是？”
“还是刚刚那个问题，你根本没有证据我会……”
“哦，是说我猜到你会出石头的那件事啊。嘛，实际上我也不算特别肯定啦，但是……”
“但是？”
“人在没有提前准备的时候，忽然被要求进行这个游戏，在那种情况下，可是有很高的几率会出石头的哦。尤其是你这种小男生，比女生的心理还要好判断呢。”
“几率什么的，那根本不是必胜法吧……”
“对啊，我也没说我是绝对胜利的啊，只是有比较大的几率胜利而已。只是，通过有一定的猜拳技巧知识基础，并且辅以简单的观察，就能将原本只有33%的胜利几率提高到原来的两倍以上，这是多么惊人的研究啊！你不这么觉得吗？”
“从心理学上来说似乎是因为突然被拉进意想之外的状况下人体自身产生的紧张感让和紧张所对应的握拳印象出现在潜意识里之类的。但是那种东西我倒是不怎么懂啦……”
当谈到游戏的时候，寻音的脸上爆发出来的那种狂热，让衣更都不禁有些胆寒。
他忽然想到寻音之前所说的那个富豪的目的，是为了让全人类都变成赌徒体会他的痛苦。而现在她的这个样子，不正就是那个家伙所期望的吗？
一想到这点，他对游戏忽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他在害怕，害怕自己也会变成那样。
虽然他喜欢写小说，喜欢的是那种掌控他人一切的感受；并不代表他愿意当自己的人生都被别人掌控的其中的主角。而赌博，就是将自己的命运放在了轮盘上由别人来决定，这种生活方式他可敬谢不敏啊！
“但，但是……就算那是真的，也不代表我就绝对会出石头吧？如果我出的是布的话，那……”
“对啊，那样的话大概就是我赢了吧。”
“什……”
“但是啊，我不是说了吗，我也不是很讨厌小弟你哦。如果真的出现那种几率很小的情况的话，那么我就只能当你的监护人来照顾你了呢——虽然很麻烦就是了。”
寻音的表情在这一刻，不知道是不是走廊里灯光的问题，在阴影里的脸庞显得有些阴郁。
“不过，那样子，或许要比你接下来要面对的情况要好得多呢。”
对于她仿佛自言自语的话，衣更却是没怎么听明白。
“抱歉了啊，衣更。在现在这个世界，我即使是自己一个人活下去都已经很勉强了，所以……”
寻音原本元气十足的脸上此时却挂满了悲伤。
“你在说什么啊！”
衣更忽然打断了她的话。
“诶？”
“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啊！我身上的绷带是你给我绑的吧？我在清醒前也一直都是你照顾我的不是吗？之前因为太虚弱了，虽然意识醒来了，但是一直都无法控制身体，但是你是如何温柔的照顾我的，我都是清楚的。所以……接下来的路，就让我自己去走吧。而且啊……我这可还有这姐姐你给我的护身符啊！”
衣更掏出那块巧克力，笑了起来。
虽然她没有继续照顾自己，但是他并不是不讲理的人。
人家本来就没有照顾他的义务，不但送了他巧克力，甚至还将自己的饭给他吃了。
当时他还没注意，但是随着对现况的了解，他越来越明白现在的食物到底有多重要。她并不是不想给他一份新的盒饭，而是根本只有一份吧？
即使这样她还是分了一半给他。
对于这样的人，他还有什么理由去怪她呢？
寻音深吸一口气，再次露出了微笑，“那姐姐今天就陪你一次，帮你熟悉一下这个城市吧。”
“恩，谢谢你。”
“寻音，大姐头叫你……别找借口，你知道大姐头的脾气的。”
门外的秦兽虽然是传话，但是丝毫不给拒绝的权利，说完就直接转头离开了。从始至终寻音连一个字都没能说出口。
衣更拍了拍她僵硬的肩膀，笑道：“没事的，你先去吧，我还要收拾下我的东西，我会等你回来的，这说不定是我在那个所谓的大灾变后的第一次约会呢。”
寻音却没有回过头，在沉默了几秒后才点了点头，“你在地下基地里的东西基本都是在这儿，你一定要等我啊，我马上就回来。”
看着她飞快的跑出去，低头正巧看到她原本站着的位置上有几滴和灰尘混杂在一起的水滴，衣更只是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没一会儿，来到了顶楼天台上，寻音走到了坐在天台边缘的叶轻狂身后。
虽然叶轻狂看上去还显得很年轻，但是，她身上那种发自灵魂完全不似一般女子的唯我独尊的气质，让公会里的每个人都为之折服，不敢违背其命令，即使她自认为从未对别人用过命令的口气。
或许只是大家对她尊敬的心理才让她随口的一句话在他们耳中都会变成命令了吧？
但是，在这些人里，只有她，作为和她一起相依为命度过了最艰难的大灾变后的一个月的人，成了她真正意义上的挚友，或者说闺蜜。
不是部下。
也不是她的崇拜追随者。
而是真正的亲友！堪比亲人的朋友！
但是，今天，叶轻狂敏锐地感觉到了，她们之间长达五年的友谊或许第一次地出现了一丝裂痕。
但是，她是谁？
她是叶轻狂！
我是不会犯错的，如果我真的犯了错，那么我会将它变成对的！
寻音还记得当初她所说过的这句话。
没错，这次也不是她的错，只是自己一时没有克制住那一丝同情的心，明明那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也是不会有任何回报的。
叶轻狂忽然转过了头，露出了只有在她面前才会出现的笑容，狂傲的笑容，一瞬倾城。
“呐，寻音，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与此同时，在叶轻狂的正下方，一位青年正拎着简单的包裹走出那扇残破不堪的大门。
不同人的游戏，在这一刻，都将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