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苏醒的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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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好渴……”
意识还处在朦朦胧胧的状态，但是身体的本能已经苏醒，开始疯狂地渴求着损失过多的水分。
只是，连自己的身体都感知不到的这个状态下，无论怎么做都是无用功而已。
忽然，一种异样的感觉在身体里蔓延开来，就好像在干涸的大地洒下了蒙蒙细雨，生命之源渗透进了几乎要干死的每一寸肌肤，钻进了他每一个干瘪的细胞质中……
那种久违的清凉的感觉，几乎让他的意识在一瞬间就清醒了。
“哟，小鬼，你醒啦？”
小鬼？
眼睛在睁开的瞬间因为受不了许久未曾见到的光线而反射性的闭上了，但是在眼前重归黑暗的前一刻，他还是记住了在自己面前的那个人的面貌。
并不算太出众的容貌，但是那张笑脸却很有感染力，几乎要将他这数年的压抑都一扫而空，只剩下她那开朗的一句招呼。
额，数年？他到底……
“……”
这是他时隔多久再次听到同为人类的声音了呢？
寻音看着那个青年闭着眼睛发呆的样子，忽然觉得他这傻傻的性格还真可爱，刚想伸手上去捏一捏他的脸，但是一丝黯然陡然闪过眼睛。
这个时代，已经不是他这样的孩子能够生存的了啊。
或许……把他救上来反而是一个错误？
“那个……你……是？”
听到他沙哑的声音，寻音放下水杯，再次露出了微笑。
只是，在看到青年睁开的眼睛里那完全没有被末世后的这五年所侵染的纯净光芒后，她的笑容都不禁有一丝僵硬。
“呐，小鬼，和姐姐玩个游戏怎么样？”
青年皱了皱眉，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
“诶？游戏？这有什么意义吗？”
只是，寻音似乎并不打算给他拒绝的机会，已经抬起了右手。
“嘛，只要你玩了就知道了啦。那么开始咯，三……”
“啊！等等，我还……”
青年的声音丝毫没有打断她的话，不如说他还真没见过一个人玩游戏也能玩的这么认真，她那脸上的表情就像是面对一场决斗一样，莫名的有些帅气？
“二……”
倒计时还在继续，而且从她的眼中，也丝毫看不到开玩笑的意思，这简单的游戏，也仿佛不再是普通的游戏而已，让他感到了一丝莫名的沉重。
“那个，我并不想……”
“一！”
虽然并非本意，但是在她说出一并且落下右手的同时，青年还是下意识的伸出打着点滴的右手。
虽然还有些虚弱，但是握着的拳头却是明显要强于对方伸出的两个手指。
赢……了？
“哈哈，小鬼，不赖嘛，竟然能赢了姐姐我，别看我这样，在石头剪刀布这个游戏上，我的胜率可是一直都保持在76%以上的哦！”
那个很厉害么？
对此他只得露出无语的表情。
只是，寻音的笑声忽然停止。
突然起来的安静让他有些不安，下意识的抬头看过去，不知为何，分明是没有表情的脸上，他竟然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丝悲伤，或者是……怜悯。
“我是寻音，小鬼，你的名字呢？”
努力在昏昏沉沉的记忆中搜寻着，虽然大部分事情都显得模模糊糊的，但是对于名字这个记忆还是很清楚的。
“衣更。衣服的衣，更新的更。今年18……啊，23岁。”
他这才想起来这或许是这五年来久违的一次自我介绍，甚至连这五年的时间都忘了加上去了。
“诶？还有衣这个姓的啊？不过已经23了么，你这样子看上去也就18岁呢，果然年龄的增长和人生阅历是挂钩的这句话没有错啊。”
寻音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但是，她显然对这个话题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从身后的包裹里掏了掏，然后拿出了一个板状的东西，扔到了衣更的手里。
“这是？”
衣更看着手中那块黑乎乎的东西……巧克力？
“还能是什么，就是巧克力呗，怎么，连这个都不认识了吗？”
“不，不是……”
勉强咽了一口口水，比起空腹感，还是眼前的疑惑更加重要——他的直觉是这么告诉他的。
寻音莫名的叹了一口气。
她从旁边拿过来了一份盒饭，递给了他，只是，那上面似乎不论是饭菜都只剩下一半了。
“额，那个，这个难道是……你的？”
看到他忧郁的样子，寻音露出了暴怒的表情，狠狠地掐着他的耳朵：“怎么啦，难道你还嫌我脏啊！你这小鬼……”
看到自己一不小心惹恼了她，衣更也是自觉理亏，抢过盒饭扒了起来，只是，因为肚子太饿的原因，他甚至都忘了把筷子换一头了，看到他的动作寻音的脸上也是浮现出一丝尴尬。
“你吃慢点，小心噎到了。”
寻音的声音忽然变得温柔起来。
“你边吃边听我给你讲吧。”
衣更眼神一跳，并没有答话。
虽然他一直都想知道现在的情况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从他醒来后，所看到的，和所感觉到的，丝毫不认为这个房间外面会是和自己记忆中的五年前一样的都市场景。
那么，经历了五年的地下生活后，这个地上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不知为何，他这一刻忽然有点后悔来到地上了。
或许，就那么永远的在地下生活下去反而才是比较明智的选择也说不定，不，应该说只要再过不了多久，自己就能和那些同伴们一样永远的沉睡下去了。
“在给你介绍世界的现况之前，关于刚刚的游戏，你有没有什么想法呢？”
没错，虽然看上去只是个普通的游戏，而且是最常见不过的石头剪刀布。
但是种种迹象都表明寻音刚刚绝对不是以那么儿戏的态度和他玩这个游戏的。
最直接的证据就是她之后给他的那块巧克力，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是，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赌注！
看到他移到巧克力上的视线，寻音就知道他差不多理解了，至少也开始怀疑刚刚那个游戏的目的了。
“这就是现在这个世界的存在形式，也是我们人类还能存活下来的方式——游戏。用游戏决定一切！而游戏的进行也必然伴随着失去或者收获，这也是现在我们生存的方式。”
听到她的话，衣更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会，这个胡闹的方式……”
生存下去由游戏决定？
怎么可能有这么奇怪的生存方式啊！
“但这就是事实。就好像刚刚的游戏，我拿这块巧克力当做赌注，然后我输了，因此它就是你的了。要好好珍惜哦，也许我的这块巧克力以后会救你一命也说不定呢。”
寻音的脸上完全看不出开玩笑的表情。如果她真的是在逗他的话，那么她或许也能去竞选个影后的奖项了。
“诶？等，等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什么赌注，什么游戏的，而且说到底……如果你的赌注是这块巧克力的话，那么我的呢？这种事情，在没有对等的赌注的情况下根本就不可能成……”
寻音伸出食指轻轻按在了衣更的唇上，他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是哟，小弟弟没想到你挺明白的嘛。正如我所说，想要进行游戏，双方都必须押上双方认为对等的赌注，不然游戏被认为是不成立的。而刚刚，很可惜的是，你身上没有任何一件东西能被认为是和这块巧克力对等价值的，所以……你赌上的就是你自己本身哦。”
听到自己的生命被这么玩笑般的被放在了天平上，并被擅自的认为和一块巧克力等价，衣更再也保持不了平静。
“什……等等！怎么可能啊！只不过是一块巧克力而已，为什么会认为和我的价值相同啊！而且说到底这种无理的游戏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存在的啊！”
“我不是说过了吗？那是——生存哦！”
“诶？”
“所以说，是为了活下去啊。在这个世界，在这个已经崩坏了的末世里！”
寻音错过身子，让坐在床上的他能看到窗外的景象，虽然只是一小块的区域，能看到的部分已经是相当触目惊心了。
完全不是记忆中熟悉的街道，人类社会的发达文明仿佛都成了久远的过去。
爬山虎等各种植物附着在那些断垣残壁上，曾经的高楼几乎都消失不见，整座城市都成了废岖。
天空是从未见过的湛蓝，代表着现代科技生产水准的烟雾都仿佛被清扫一空，这诺大的天地间，原来的人类所存在过的证据，仿佛在一觉醒来后全都消失不见了。
“这是……”
“和你想的一样，是末世哦。”
寻音看着外面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仿佛早已习惯了这衰败的城市场景。
“呐，衣更，你在地下生活了五年那么长的时间，难道就没想象过有一天能回到地上，这个世界还是不是你记忆中的那个样子吗？”
“……”
“这就是事实啊，数千年的人类文明被一颗陨石给毁于一旦，虽然人类用自己所拥有的全力去反抗了，但是命运就是这么的残酷，也仅仅保证了人类不至于被灭绝而已。”
“那之后，那场长达三天的“天灾”就被称为“大灾变”，现在已经是大灾变的五年后了。说起来，前段时间我还参加了这个城市的大灾变五周年纪念祭典来着……”
虽然曾经在脑中想象过了无数次，但是第一次被亲口告知这个世界已经是末世了，衣更还是感到收到了巨大的冲击，连吃饭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不过，虽然人类的文明几乎被毁于一旦，但是，也并不是全部消失了。幸存者们能够在大灾变后生存五年，甚至还有着将人类文明继续延续下去的可能，这都是拜那个突然出现的转机所赐。”
衣更猛的看向了她，他有预感，这个所谓的拯救了人类的转机，很可能就和刚刚她所说的那个“游戏”有关！
“渴……好渴……”
意识还处在朦朦胧胧的状态，但是身体的本能已经苏醒，开始疯狂地渴求着损失过多的水分。
只是，连自己的身体都感知不到的这个状态下，无论怎么做都是无用功而已。
忽然，一种异样的感觉在身体里蔓延开来，就好像在干涸的大地洒下了蒙蒙细雨，生命之源渗透进了几乎要干死的每一寸肌肤，钻进了他每一个干瘪的细胞质中……
那种久违的清凉的感觉，几乎让他的意识在一瞬间就清醒了。
“哟，小鬼，你醒啦？”
小鬼？
眼睛在睁开的瞬间因为受不了许久未曾见到的光线而反射性的闭上了，但是在眼前重归黑暗的前一刻，他还是记住了在自己面前的那个人的面貌。
并不算太出众的容貌，但是那张笑脸却很有感染力，几乎要将他这数年的压抑都一扫而空，只剩下她那开朗的一句招呼。
额，数年？他到底……
“……”
这是他时隔多久再次听到同为人类的声音了呢？
寻音看着那个青年闭着眼睛发呆的样子，忽然觉得他这傻傻的性格还真可爱，刚想伸手上去捏一捏他的脸，但是一丝黯然陡然闪过眼睛。
这个时代，已经不是他这样的孩子能够生存的了啊。
或许……把他救上来反而是一个错误？
“那个……你……是？”
听到他沙哑的声音，寻音放下水杯，再次露出了微笑。
只是，在看到青年睁开的眼睛里那完全没有被末世后的这五年所侵染的纯净光芒后，她的笑容都不禁有一丝僵硬。
“呐，小鬼，和姐姐玩个游戏怎么样？”
青年皱了皱眉，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
“诶？游戏？这有什么意义吗？”
只是，寻音似乎并不打算给他拒绝的机会，已经抬起了右手。
“嘛，只要你玩了就知道了啦。那么开始咯，三……”
“啊！等等，我还……”
青年的声音丝毫没有打断她的话，不如说他还真没见过一个人玩游戏也能玩的这么认真，她那脸上的表情就像是面对一场决斗一样，莫名的有些帅气？
“二……”
倒计时还在继续，而且从她的眼中，也丝毫看不到开玩笑的意思，这简单的游戏，也仿佛不再是普通的游戏而已，让他感到了一丝莫名的沉重。
“那个，我并不想……”
“一！”
虽然并非本意，但是在她说出一并且落下右手的同时，青年还是下意识的伸出打着点滴的右手。
虽然还有些虚弱，但是握着的拳头却是明显要强于对方伸出的两个手指。
赢……了？
“哈哈，小鬼，不赖嘛，竟然能赢了姐姐我，别看我这样，在石头剪刀布这个游戏上，我的胜率可是一直都保持在76%以上的哦！”
那个很厉害么？
对此他只得露出无语的表情。
只是，寻音的笑声忽然停止。
突然起来的安静让他有些不安，下意识的抬头看过去，不知为何，分明是没有表情的脸上，他竟然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丝悲伤，或者是……怜悯。
“我是寻音，小鬼，你的名字呢？”
努力在昏昏沉沉的记忆中搜寻着，虽然大部分事情都显得模模糊糊的，但是对于名字这个记忆还是很清楚的。
“衣更。衣服的衣，更新的更。今年18……啊，23岁。”
他这才想起来这或许是这五年来久违的一次自我介绍，甚至连这五年的时间都忘了加上去了。
“诶？还有衣这个姓的啊？不过已经23了么，你这样子看上去也就18岁呢，果然年龄的增长和人生阅历是挂钩的这句话没有错啊。”
寻音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但是，她显然对这个话题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从身后的包裹里掏了掏，然后拿出了一个板状的东西，扔到了衣更的手里。
“这是？”
衣更看着手中那块黑乎乎的东西……巧克力？
“还能是什么，就是巧克力呗，怎么，连这个都不认识了吗？”
“不，不是……”
勉强咽了一口口水，比起空腹感，还是眼前的疑惑更加重要——他的直觉是这么告诉他的。
寻音莫名的叹了一口气。
她从旁边拿过来了一份盒饭，递给了他，只是，那上面似乎不论是饭菜都只剩下一半了。
“额，那个，这个难道是……你的？”
看到他忧郁的样子，寻音露出了暴怒的表情，狠狠地掐着他的耳朵：“怎么啦，难道你还嫌我脏啊！你这小鬼……”
看到自己一不小心惹恼了她，衣更也是自觉理亏，抢过盒饭扒了起来，只是，因为肚子太饿的原因，他甚至都忘了把筷子换一头了，看到他的动作寻音的脸上也是浮现出一丝尴尬。
“你吃慢点，小心噎到了。”
寻音的声音忽然变得温柔起来。
“你边吃边听我给你讲吧。”
衣更眼神一跳，并没有答话。
虽然他一直都想知道现在的情况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从他醒来后，所看到的，和所感觉到的，丝毫不认为这个房间外面会是和自己记忆中的五年前一样的都市场景。
那么，经历了五年的地下生活后，这个地上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不知为何，他这一刻忽然有点后悔来到地上了。
或许，就那么永远的在地下生活下去反而才是比较明智的选择也说不定，不，应该说只要再过不了多久，自己就能和那些同伴们一样永远的沉睡下去了。
“在给你介绍世界的现况之前，关于刚刚的游戏，你有没有什么想法呢？”
没错，虽然看上去只是个普通的游戏，而且是最常见不过的石头剪刀布。
但是种种迹象都表明寻音刚刚绝对不是以那么儿戏的态度和他玩这个游戏的。
最直接的证据就是她之后给他的那块巧克力，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是，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赌注！
看到他移到巧克力上的视线，寻音就知道他差不多理解了，至少也开始怀疑刚刚那个游戏的目的了。
“这就是现在这个世界的存在形式，也是我们人类还能存活下来的方式——游戏。用游戏决定一切！而游戏的进行也必然伴随着失去或者收获，这也是现在我们生存的方式。”
听到她的话，衣更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会，这个胡闹的方式……”
生存下去由游戏决定？
怎么可能有这么奇怪的生存方式啊！
“但这就是事实。就好像刚刚的游戏，我拿这块巧克力当做赌注，然后我输了，因此它就是你的了。要好好珍惜哦，也许我的这块巧克力以后会救你一命也说不定呢。”
寻音的脸上完全看不出开玩笑的表情。如果她真的是在逗他的话，那么她或许也能去竞选个影后的奖项了。
“诶？等，等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什么赌注，什么游戏的，而且说到底……如果你的赌注是这块巧克力的话，那么我的呢？这种事情，在没有对等的赌注的情况下根本就不可能成……”
寻音伸出食指轻轻按在了衣更的唇上，他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是哟，小弟弟没想到你挺明白的嘛。正如我所说，想要进行游戏，双方都必须押上双方认为对等的赌注，不然游戏被认为是不成立的。而刚刚，很可惜的是，你身上没有任何一件东西能被认为是和这块巧克力对等价值的，所以……你赌上的就是你自己本身哦。”
听到自己的生命被这么玩笑般的被放在了天平上，并被擅自的认为和一块巧克力等价，衣更再也保持不了平静。
“什……等等！怎么可能啊！只不过是一块巧克力而已，为什么会认为和我的价值相同啊！而且说到底这种无理的游戏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存在的啊！”
“我不是说过了吗？那是——生存哦！”
“诶？”
“所以说，是为了活下去啊。在这个世界，在这个已经崩坏了的末世里！”
寻音错过身子，让坐在床上的他能看到窗外的景象，虽然只是一小块的区域，能看到的部分已经是相当触目惊心了。
完全不是记忆中熟悉的街道，人类社会的发达文明仿佛都成了久远的过去。
爬山虎等各种植物附着在那些断垣残壁上，曾经的高楼几乎都消失不见，整座城市都成了废岖。
天空是从未见过的湛蓝，代表着现代科技生产水准的烟雾都仿佛被清扫一空，这诺大的天地间，原来的人类所存在过的证据，仿佛在一觉醒来后全都消失不见了。
“这是……”
“和你想的一样，是末世哦。”
寻音看着外面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仿佛早已习惯了这衰败的城市场景。
“呐，衣更，你在地下生活了五年那么长的时间，难道就没想象过有一天能回到地上，这个世界还是不是你记忆中的那个样子吗？”
“……”
“这就是事实啊，数千年的人类文明被一颗陨石给毁于一旦，虽然人类用自己所拥有的全力去反抗了，但是命运就是这么的残酷，也仅仅保证了人类不至于被灭绝而已。”
“那之后，那场长达三天的“天灾”就被称为“大灾变”，现在已经是大灾变的五年后了。说起来，前段时间我还参加了这个城市的大灾变五周年纪念祭典来着……”
虽然曾经在脑中想象过了无数次，但是第一次被亲口告知这个世界已经是末世了，衣更还是感到收到了巨大的冲击，连吃饭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不过，虽然人类的文明几乎被毁于一旦，但是，也并不是全部消失了。幸存者们能够在大灾变后生存五年，甚至还有着将人类文明继续延续下去的可能，这都是拜那个突然出现的转机所赐。”
衣更猛的看向了她，他有预感，这个所谓的拯救了人类的转机，很可能就和刚刚她所说的那个“游戏”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