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第一次杀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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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感觉一股火焰直接从肩膀穿过，剧痛随之而来，眼前陡然一黑。
被打中了！
这是我脑海中的第一直觉，而后就看到一张鲜血掩盖的面孔，还有那双冷冰的眼神。
“你特么的去死吧！”
死亡的恐惧下，我几乎爆发出全身所有的力量，带着指虎的右手疯狂的朝着那双冰冷的双眼上砸，那时候，我脑子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砸，砸死他，要不然死的就是我。
渐渐的，那双冰冷的眼珠没有了色彩，而我不知疲倦的砸，往死里砸。
“不要，不要了，他已经死了，不要了，刘明，我好怕，我好怕啊！”
直到姚钰哭喊着抱住我，我才逐渐从疯魔中清醒过来。
此时的根叔，根本看不出来原本的样子，整张脸被我砸的完全变了模样。
清醒过来的瞬间，全身的力气好似瞬间失去，我软软的卡在驾驶位和副驾驶之间，双手双脚都在颤抖。
“不哭，咱不哭，安全了。”我勉强朝着姚钰笑笑，换来的却是姚钰的惊叫。
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表情有多么狰狞，脸上都是鲜血，不说姚钰这么小姑娘，就算是成年人来了，恐怕都要被吓坏。
“不怕，咱安全了。”我再次勉力说道，挤出一个自认为安全的笑容。
姚钰蜷缩在后驾驶位上，眼神怯怯的看着我，就好像是受惊的小鸟。
我勉强笑笑，肩膀上传来的剧痛，让我忍不住龇牙咧嘴。
真正的受伤，才知道真特么的疼。
我看到姚钰眼神松动，想要过来，却根本不敢。
休息了差不多十来分钟，勉强恢复力气的我从驾驶位和副驾驶之间的间隔站起身，强忍着肩膀上来传来的剧痛，挪动到副驾驶，第一时间将根叔手中的那把手枪取下扔到一边，然后开始翻他的兜。
很快，我就找到了根叔的手机。
“货物已经安全送到，返回安全点。”
手机上有这么一条没头没尾的短信，我长长舒口气，第一时间拨通了笑笑的电话号码。
“我没事，你现在立即和范医生离开家，我给你留下的银行卡中有一百多万，出国还是到其它地方随意，等我这边安全了，立即就给你电话。”
在笑笑千叮咛万嘱咐中挂了电话，我软软的靠在后座上，看看身边根叔的尸体，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电视以及电影中那第一次杀人之后的手足无措甚至是呕吐并没有出现在我身上，反而心中有股说不出的轻松。
在睡梦中，我曾经梦到过千百次将眼前人碎尸万段，现在他终于死在我面前，我有的只是轻松。
稍微歇息一会，看看后座上逐渐安静下来的姚钰，我想要对着她笑笑，可是突然看到后视镜中自己那张看了让人恐惧的面孔，只能苦笑一声。
略微想了想，我给那条短信的号码发了一条信息：条子发现，自逃。
发完短信，我拨通了素姐的电话号码，听着话筒中传来的关机提示，我心放下一大半。
我现在最害怕的就是素姐她们听到我被抓的消息，没上飞机，返了回来。
最后，我打给了姚国柱。
“姚叔，我和钰儿现在暂时安全，不过钰儿受到了惊吓……，嗯，我暂时是回不去了，大东那边也缺人，等我电话，到时候让王侗过来就可以了……”
结束和姚国柱的通话，我脱下外套，就着车中找到的矿泉水将脸上的血迹擦干净，回到后驾驶位，朝着姚钰张开双臂：“钰儿，我是刘明，坏人已经被我赶跑了，别怕啊。”
“刘明？”
姚钰那怯生生的眼神让我心中猛然一痛，随后就见姚钰猛然扑入我怀中，哇的放声哭起来。
“没事了，没事了，咱们安全了。”
我拍着姚钰后背，她这么一哭出来，我安心不少，心中同时暗暗发狠。
先是笑笑，如今又是姚钰，无论根叔的幕后是谁，我都和他们势不两立。
另外，姚国柱安排的行动万无一失，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纰漏，让根叔两人可以轻易就混入到里面，没有内鬼，打死我也不相信。
可……究竟谁是内鬼？
我这边不可能泄露消息，唯一的可能，就是姚国柱那边。
各种各样的消息在脑海中汇总，排除，一个人突然进入了我的脑海。
姜军！
我和姚钰现在的遭遇，都是因盛隆而起，可是整个沿海地区，利润大的房地产，不仅仅只是盛隆，单单我所知道的，就有十几家正在开发楼盘的公司利润比盛隆大，而且很多公司的资质比盛隆小。
如此多的目标，玉面郎为什么仅仅选中了盛隆？并且可以很快和王龙联合起来？
知道盛隆所有内情的人，而且足够在玉面郎吞并盛隆过程中提供助力的，唯有姜军这么一个人。
可真的是姜军吗？
我暗暗思索。
姜军在姚国柱的心目中，要比我来的重要很多，盛隆能发展到现在，他功不可没。
按照秦瑶所言，一旦盛隆建成，姜军依靠在盛隆的股份，身价将暴增。
他没道理放弃大好前途，而和玉面郎这样的人合伙同谋。
况且以姚国柱的本事，如果将军不值得信任，他会那么相信姜军吗？
可是除了姜军，我没想到整个盛隆还有什么人能在玉面郎吞并盛隆的过程中提供助力，并且还能提前得到姚国柱的行动计划。
想到这里，我给东子发了一条短信：注意姜军，收集他所有的情报，特别注意他来大东之后，和什么人联系的比较频繁。
我这也是有备无患，可谁也没想到，就是这么一条信息，所得到的结果……让我难以相信。
姚钰在我怀中哭着哭着就睡着了，我拿着根叔的手机查一下方位，然后拨通了110。
大约二十分钟后，撞在山体上强行停火的车子旁边围满了警察，我和姚钰经过简单的审讯之后，被带到了公安局。
第二天中午，我在会客室见到了韩警官，还有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李玉婷。
“刘明，你还真能折腾事情，大东装不下你了，到京都来折腾了。”韩警官嘲讽道。
我苦笑，“其实本来和我没多大关系，我是被牵连的，你相信吗？”
李玉婷翻个白眼，没说话，但那意思很明白：“信你才有鬼了。”
说实话，韩警官到了，我还是比较安心的。
他这人，虽然冷冰冰，或许毛病有一大丢，但有一点现在很得我认可，那就是较真。
比如他一个劲想要找到我违法犯罪的证据，却不使用一些例如钓鱼等卑鄙手段，没有确认的事情，他绝对不会乱说。
同样，京都警方让他来协同调查，他也不会多说什么，让我心中的担忧放下一大半。
要不然最终调查没什么事情，听到我是大东那边的大哥，京都这边的警察稍微使那么点绊子，就足以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说说吧，这次又是什么人要你的性命，你可真是多灾多难。”韩警官嘲讽道。
李玉婷嘀咕一句，“不作死就不会死，这就叫报应。”
我顿时感觉很委屈，抬抬略微包扎的左臂，“韩警官，我这样的情况应该是先送我到医院吧，京都的警察不管，人家是天子脚下的，牛气轰轰，咱可是老乡，不能见死不救！”
“闭嘴！”
李玉婷忍不住了，怒道：“刘明，你别在这里假惺惺了，子弹从你胳膊内侧穿过，顶多就是破了点肉，连骨头都没碰到，你矫情个什么劲！”
“没人权！”我无奈嘀咕。
李玉婷双眼一撑，就要再次说话，被韩警官给拦下来。
“他的确是枪伤，最好送医院去看看，这点是我们应该做的。”安抚李玉婷一句，韩警官回头看向我：“不过你真的要去医院？杀手还有另一个同伙，你就不怕他找上门来？到时候你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我闻言愣愣，还真是这么回事，如果根叔和鹰眼的矫情特别深，到时候鹰眼来找我麻烦怎么办？
一听鹰眼这个名字，就知道这人不好招惹的很。
“安心就在这里呆着，然后好好将事情的过程说一遍，你虽然是防卫过当，但是鉴于对方有枪，京都同行们并没有起诉你的意思，等笔录做完，我们就可以保释你。”韩警官温和的说道。
我吃惊的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这话居然从一个一直想要抓我的警察口中说出，他的意思，分明是在告诉我录笔录的时候怎么逃避防卫过当的罪责。
李玉婷同样也听出了韩警官的画外音，直接问道：“队长，为什么要帮助他，监狱才是这流氓该呆的地方。”
韩警官稍微愣愣，随后定定的看眼愤怒的李玉婷，眼中闪过些许失望和没落，低声道：“你还年轻，你不懂。”
这话让我陡然一震，不敢置信的看向韩警官，果不其然他看我的眼神非常复杂。
“莹莹，现在怎么样？”我脱口问道。
我只感觉一股火焰直接从肩膀穿过，剧痛随之而来，眼前陡然一黑。
被打中了！
这是我脑海中的第一直觉，而后就看到一张鲜血掩盖的面孔，还有那双冷冰的眼神。
“你特么的去死吧！”
死亡的恐惧下，我几乎爆发出全身所有的力量，带着指虎的右手疯狂的朝着那双冰冷的双眼上砸，那时候，我脑子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砸，砸死他，要不然死的就是我。
渐渐的，那双冰冷的眼珠没有了色彩，而我不知疲倦的砸，往死里砸。
“不要，不要了，他已经死了，不要了，刘明，我好怕，我好怕啊！”
直到姚钰哭喊着抱住我，我才逐渐从疯魔中清醒过来。
此时的根叔，根本看不出来原本的样子，整张脸被我砸的完全变了模样。
清醒过来的瞬间，全身的力气好似瞬间失去，我软软的卡在驾驶位和副驾驶之间，双手双脚都在颤抖。
“不哭，咱不哭，安全了。”我勉强朝着姚钰笑笑，换来的却是姚钰的惊叫。
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表情有多么狰狞，脸上都是鲜血，不说姚钰这么小姑娘，就算是成年人来了，恐怕都要被吓坏。
“不怕，咱安全了。”我再次勉力说道，挤出一个自认为安全的笑容。
姚钰蜷缩在后驾驶位上，眼神怯怯的看着我，就好像是受惊的小鸟。
我勉强笑笑，肩膀上传来的剧痛，让我忍不住龇牙咧嘴。
真正的受伤，才知道真特么的疼。
我看到姚钰眼神松动，想要过来，却根本不敢。
休息了差不多十来分钟，勉强恢复力气的我从驾驶位和副驾驶之间的间隔站起身，强忍着肩膀上来传来的剧痛，挪动到副驾驶，第一时间将根叔手中的那把手枪取下扔到一边，然后开始翻他的兜。
很快，我就找到了根叔的手机。
“货物已经安全送到，返回安全点。”
手机上有这么一条没头没尾的短信，我长长舒口气，第一时间拨通了笑笑的电话号码。
“我没事，你现在立即和范医生离开家，我给你留下的银行卡中有一百多万，出国还是到其它地方随意，等我这边安全了，立即就给你电话。”
在笑笑千叮咛万嘱咐中挂了电话，我软软的靠在后座上，看看身边根叔的尸体，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电视以及电影中那第一次杀人之后的手足无措甚至是呕吐并没有出现在我身上，反而心中有股说不出的轻松。
在睡梦中，我曾经梦到过千百次将眼前人碎尸万段，现在他终于死在我面前，我有的只是轻松。
稍微歇息一会，看看后座上逐渐安静下来的姚钰，我想要对着她笑笑，可是突然看到后视镜中自己那张看了让人恐惧的面孔，只能苦笑一声。
略微想了想，我给那条短信的号码发了一条信息：条子发现，自逃。
发完短信，我拨通了素姐的电话号码，听着话筒中传来的关机提示，我心放下一大半。
我现在最害怕的就是素姐她们听到我被抓的消息，没上飞机，返了回来。
最后，我打给了姚国柱。
“姚叔，我和钰儿现在暂时安全，不过钰儿受到了惊吓……，嗯，我暂时是回不去了，大东那边也缺人，等我电话，到时候让王侗过来就可以了……”
结束和姚国柱的通话，我脱下外套，就着车中找到的矿泉水将脸上的血迹擦干净，回到后驾驶位，朝着姚钰张开双臂：“钰儿，我是刘明，坏人已经被我赶跑了，别怕啊。”
“刘明？”
姚钰那怯生生的眼神让我心中猛然一痛，随后就见姚钰猛然扑入我怀中，哇的放声哭起来。
“没事了，没事了，咱们安全了。”
我拍着姚钰后背，她这么一哭出来，我安心不少，心中同时暗暗发狠。
先是笑笑，如今又是姚钰，无论根叔的幕后是谁，我都和他们势不两立。
另外，姚国柱安排的行动万无一失，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纰漏，让根叔两人可以轻易就混入到里面，没有内鬼，打死我也不相信。
可……究竟谁是内鬼？
我这边不可能泄露消息，唯一的可能，就是姚国柱那边。
各种各样的消息在脑海中汇总，排除，一个人突然进入了我的脑海。
姜军！
我和姚钰现在的遭遇，都是因盛隆而起，可是整个沿海地区，利润大的房地产，不仅仅只是盛隆，单单我所知道的，就有十几家正在开发楼盘的公司利润比盛隆大，而且很多公司的资质比盛隆小。
如此多的目标，玉面郎为什么仅仅选中了盛隆？并且可以很快和王龙联合起来？
知道盛隆所有内情的人，而且足够在玉面郎吞并盛隆过程中提供助力的，唯有姜军这么一个人。
可真的是姜军吗？
我暗暗思索。
姜军在姚国柱的心目中，要比我来的重要很多，盛隆能发展到现在，他功不可没。
按照秦瑶所言，一旦盛隆建成，姜军依靠在盛隆的股份，身价将暴增。
他没道理放弃大好前途，而和玉面郎这样的人合伙同谋。
况且以姚国柱的本事，如果将军不值得信任，他会那么相信姜军吗？
可是除了姜军，我没想到整个盛隆还有什么人能在玉面郎吞并盛隆的过程中提供助力，并且还能提前得到姚国柱的行动计划。
想到这里，我给东子发了一条短信：注意姜军，收集他所有的情报，特别注意他来大东之后，和什么人联系的比较频繁。
我这也是有备无患，可谁也没想到，就是这么一条信息，所得到的结果……让我难以相信。
姚钰在我怀中哭着哭着就睡着了，我拿着根叔的手机查一下方位，然后拨通了110。
大约二十分钟后，撞在山体上强行停火的车子旁边围满了警察，我和姚钰经过简单的审讯之后，被带到了公安局。
第二天中午，我在会客室见到了韩警官，还有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李玉婷。
“刘明，你还真能折腾事情，大东装不下你了，到京都来折腾了。”韩警官嘲讽道。
我苦笑，“其实本来和我没多大关系，我是被牵连的，你相信吗？”
李玉婷翻个白眼，没说话，但那意思很明白：“信你才有鬼了。”
说实话，韩警官到了，我还是比较安心的。
他这人，虽然冷冰冰，或许毛病有一大丢，但有一点现在很得我认可，那就是较真。
比如他一个劲想要找到我违法犯罪的证据，却不使用一些例如钓鱼等卑鄙手段，没有确认的事情，他绝对不会乱说。
同样，京都警方让他来协同调查，他也不会多说什么，让我心中的担忧放下一大半。
要不然最终调查没什么事情，听到我是大东那边的大哥，京都这边的警察稍微使那么点绊子，就足以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说说吧，这次又是什么人要你的性命，你可真是多灾多难。”韩警官嘲讽道。
李玉婷嘀咕一句，“不作死就不会死，这就叫报应。”
我顿时感觉很委屈，抬抬略微包扎的左臂，“韩警官，我这样的情况应该是先送我到医院吧，京都的警察不管，人家是天子脚下的，牛气轰轰，咱可是老乡，不能见死不救！”
“闭嘴！”
李玉婷忍不住了，怒道：“刘明，你别在这里假惺惺了，子弹从你胳膊内侧穿过，顶多就是破了点肉，连骨头都没碰到，你矫情个什么劲！”
“没人权！”我无奈嘀咕。
李玉婷双眼一撑，就要再次说话，被韩警官给拦下来。
“他的确是枪伤，最好送医院去看看，这点是我们应该做的。”安抚李玉婷一句，韩警官回头看向我：“不过你真的要去医院？杀手还有另一个同伙，你就不怕他找上门来？到时候你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我闻言愣愣，还真是这么回事，如果根叔和鹰眼的矫情特别深，到时候鹰眼来找我麻烦怎么办？
一听鹰眼这个名字，就知道这人不好招惹的很。
“安心就在这里呆着，然后好好将事情的过程说一遍，你虽然是防卫过当，但是鉴于对方有枪，京都同行们并没有起诉你的意思，等笔录做完，我们就可以保释你。”韩警官温和的说道。
我吃惊的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这话居然从一个一直想要抓我的警察口中说出，他的意思，分明是在告诉我录笔录的时候怎么逃避防卫过当的罪责。
李玉婷同样也听出了韩警官的画外音，直接问道：“队长，为什么要帮助他，监狱才是这流氓该呆的地方。”
韩警官稍微愣愣，随后定定的看眼愤怒的李玉婷，眼中闪过些许失望和没落，低声道：“你还年轻，你不懂。”
这话让我陡然一震，不敢置信的看向韩警官，果不其然他看我的眼神非常复杂。
“莹莹，现在怎么样？”我脱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