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阿栾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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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变初心，”傅镜止听到这话笑了笑，“历经过很多风波，才能认清自己到底是不是不变初心，不过到那时候，可能已经晚了。”
“希望他不要是那种人，”傅明水道，“如果有一天，他追悔莫及…吴雪一定不会在原地等他了。”
“你先休息，”傅镜止望了她一眼，站起身道，把手中的解怨结放到傅明水的床头，“我去处理其他事情。”
傅明水点点头，看着傅镜止站起来关上门离开，重新躺回到被子里，她静静的闭上眼睛，眼前却闪过一幕又一幕，在落湖下面发生的事情。
那四个人回去之后，无疑是向京四派通知了自己的位置，所以傅镜止和唐家人才会这么快的赶来，而他们来了，想来老闽应该也没有什么事情了…自己刚才也忘了问老闽的事情。
池先生擅长逃匿之术，又对地形熟悉，早在京四派进门时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消失掉了，这是傅明水亲眼看见的，问再多也没有什么意义。
想起柳慕临死前的样子，傅明水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她举起自己的双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就是这双手，把解怨结塞进了柳慕的口中，现在死去的那个女人血已经冷了，而这双手，还是热的。
她记得看过一些书上讲过，第一次杀人的法警往往都需要进行心理治疗，而杀过人的人，在以后的一段时间内，都会陷入一种奇怪的情绪。
或是漠视生命，或是对一些暴力行为没有恰当的反应，而现在的自己，她仔仔细细感受自己的情绪，然后傅明水自己都觉得有些可悲，她发觉自己对于杀死柳慕这件事，根本没有任何感觉，反而觉得异乎寻常的平静。
人终归难逃一死，区别只在于方式和时间罢了，她这样想着，而如柳慕一样的通阴者，手上沾满的血腥，也足以让死上几回了。
都说做通阴这一行的人，生死感情，看的最轻，傅明水并不是如喻明雅或者傅未渊这样，一出生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可她不知不觉中，身上也带了这种气质，而且到现在，她才发觉，原来自己在面对死亡之时，也可以如此平静。
或许这不该归于自己身上什么通阴者的血脉，而是自己本来就不是什么正常人吧。
这样想着，傅明水自嘲的笑了笑，想要闭上眼睛睡一会，却觉得怎么也睡不着了，她翻身起来，拿过床头的解怨结，捏在手里，小心翼翼的猜着拖鞋下了床，走到病房门口，拧开门出去了。
“医生，他没有事情吧？”吴雪担忧的望着医生，“身上留下了这么多伤口，以后会不会落疤…”
“没有事，”医生又让护士检查了一遍陈铭的各项体能特征，回答她道，“再说了，一个男人，身上留点疤怕什么。”
医生检查完出去了，留下吴雪和依旧昏迷的陈铭在病房里，吴雪细心的掖了掖刚才医生弄乱的被角，又试了试陈铭的额头，幽幽叹了口气：“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啊…”
这时门被人推开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来：“吴小姐——”
吴雪忙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只见安哥和阿栾站在门口，阿栾正往屋里走来，看到她低下头：“吴小姐，我来看看陈铭。”
吴雪还没说话，便看到安哥一脸凝重的对她招手，她便也没有多想，对阿栾道了声：“有心了，”便匆匆走了出来：“安哥，怎么了？”
安哥望着眼前的女孩，似乎欲言又止，但一开口，还是那种直来直去的语调，并没有什么变化：“我看那个傅明水，还有叫唐正德，家里势力挺大的，这次把齐姐救出来了，还拿到了刘队的那些遗产，听说你和傅明水挺熟的…还知不知道别的？”
“只是说过几句话，算不上熟，”吴雪勉强笑了笑，“陈铭身边还需要人，我得回去呆着了……”她转身往回走，“对了，听说齐小姐帮了陈铭很大的忙，谢谢了。”
安哥还想说话，但吴雪已经转身推开门，进了陈铭的病房，一推开门，却正听见陈铭虚弱的呻 吟了一声，以及阿栾惊喜的叫声：“你醒了！”
吴雪立刻三步并作两步，推开阿栾，望着陈铭：“现在感觉怎么样？”
“吴雪，”陈铭看到女友，虽然疲倦，但还是喜悦的笑了笑，想要勉强伸出手来触碰她，“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说什么话，”吴雪嗔怒道，眼眶也有点红了，“这次本来世想要陪你出来散散心的，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以后这里我们可不能随意来了…”
面对着未知的灵异事件，吴雪的反应，是任何一个正常人都有的反应，而陈铭出于其他考虑，一直没有对吴雪说自己家里的事情，这次看到女朋友担心的样子，陈铭骤然心里涌上股浓浓的歉疚。
“你没事就好，”另一个轻轻柔柔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吴雪这才想起还有外人在旁边，她擦了擦眼睛，有点不好意思的望着阿栾和她身后跟进来的安哥：“真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
安哥豪爽的摆摆手，阿栾也微微一笑：“没事，”她转向陈铭的病床，“谢谢你。”
陈铭看到这个和自己一同共患难的小姑娘，心里也颇多感慨：“说什么谢，应该的，你没有事情吧？”
阿栾唇边漾起一抹笑意：“没事。”
几人又说了一会话，安哥和阿栾知趣的告别出了门，一出门，阿栾眼里的笑意就渐渐褪了下去，少女眸光平静，却能看出那双眸子里满是心事。
“你妈妈没事就好，”安哥却似毫无发觉，“你现在年纪这么小，这次这事情了结了，你也可以继续到大学念书了，柳慕…唉，死了，你妈妈也不会再弄那些神神鬼鬼的了。”
提到母亲，阿栾的眼神才亮了亮：“是啊，这些年，妈妈太不容易了。”
“陈铭那小子不错，”安哥感慨了一句，“一开始我还觉得这小子有点张狂，没想到是真有几分本事的，听你讲在落湖底下发生的事…唉，都是命啊，那些事，我之前一直以为，只有剧本子里有呢。”
两人一边说，一边往柳慕的病房里走去，正好遇上了从那边过来的傅明水。
“傅姐姐，”阿栾快步走上去，笑容比面对吴雪的时候多了不知道几分真情实意，“你怎么样了？”
阿栾一开始是打算和安哥先去拜访傅明水的，只是傅未渊把两人拦了下来，两人便到了陈铭这边，傅明水看到阿栾，虽然神情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但从她的语气里，还是能听出她心情也是开心的：“你没事吧？”
“我只是站在一旁看着，出面的都是陈铭，我没什么事情，”阿栾笑意盎然，挽起傅明水的手，“傅姐姐，你一个人，我可以跟你一起走走吗？”
傅明水本来就是嫌闷在病房里无聊，这才出门散散步，阿栾陪不陪她倒是无所谓，她点点头：“好。”
安哥轻声呵斥阿栾：“傅小姐才刚康复，小孩子就知道找人玩…”
傅明水摇头表示无妨，阿栾扶着她，两人一起走过走廊，走到楼梯拐角处，是休息室，里面坐着病人家属和其他候诊的人，很是吵闹，两人又换了一个方向，慢慢走向想对比较安静的单人病房区。
两人都不是喜欢说话的人，一路上都沉默着，但也不觉得尴尬，这时傅明水感到身边的少女脚步顿了顿，她抬眼看去，是另一间病房，不由开口问道：“怎么了？”
“想到了一些事情，”阿栾显然是不想谈，接着又转移话题，“傅姐姐，我想问你一件事，通阴者，都像你这样子吗？”
像我这样子？傅明水怔了怔，不知道这小姑娘指的是什么，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和这小姑娘认识的时间并不长，若是让她对自己留下深刻印象的事情…大概也就只有自己的性格了。
傅明水知道自己性子清冷，对外人的时候，言辞更是犀利，并不是讨人喜欢的那一种类型，但这也是她成长环境所致，到最后，她索性更是独来独往，不喜与外人怎么接触，但这些，对一个还算不上相熟的阿栾解释，怎么说都觉得奇怪…她收起思绪，望向阿栾，直接道：“你要和我一起，就是为了问我这个？”
阿栾抬眼望了他她一眼，这个平日看上去开朗的小姑娘，也不知今天是怎么了，看上去心事重重的，反而比平时多了沉稳的气势：“我想做通阴者…”
“你可要想清楚了，”傅明水抬步向前走去，“通阴不是闹着玩的事情了，你已经不是小孩子，做事情之前要自己掂量轻重，再说，你妈妈…也不能同意你做这行。”
说到这，傅明水顿了顿，想起柳慕临死前，齐姐那句咬牙切齿的话…但是阿栾到底是谁的女儿，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刘阿川早就死了，柳慕也死了，至于齐姐，大仇已报，恐怕也没什么牵挂了。
“我妈妈有点，很平静…”阿栾歪了歪头，声音又变的低落起来，“我去看她，但是妈妈看到我一点也没有激动，非常平静，然后她给了我一张存折，告诉我，她最近心情不好，想要静一静，让我自己拿主意，以后到底要做什么，如果有犹豫的，就去问安叔叔…”
说到这里，阿栾也有些不确定，但还是努力说服自己：“我想她大概是心情不好吧。”
傅明水的心沉了沉，这样说来，阿栾恐怕真的不是齐姐的女儿…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她心里骤然有了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不由轻声道：“那你想要做什么？”
她边说话，边在走廊的窗边站了下来，阿栾也随着她的脚步，站在傅明水的对面：“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会，”阿栾坦白道，“我的摄影，只能算作一般，而学习，出来这么久，早荒废了…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说来有意思，我想了这么多事情，最后决定的，是通阴。”
她有点不好意思的低头笑了笑：“就是有这种感觉，我一定能做的好。”
傅明水暗暗叹了口气，阿栾不过十七**左右，比自己还小了四五岁，看她的时候，真有种看到自己过去的时候……尽管两人性格实在是差别太大了。
“你如果没想好的话，这次就跟我回去傅家吧，”傅明水道，“那里其他机会也多，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自己多看看。”
阿栾眼里闪过一丝惊喜：“谢谢姐姐，”她真心实意的感谢道，“这次帮了我爸爸妈妈，还来帮助我。”
刘阿川的事情，阿栾也知道了差不多，但父亲的过与错，不是她能评论的了的，事情又以结束，她索性闭口不谈。
“不变初心，”傅镜止听到这话笑了笑，“历经过很多风波，才能认清自己到底是不是不变初心，不过到那时候，可能已经晚了。”
“希望他不要是那种人，”傅明水道，“如果有一天，他追悔莫及…吴雪一定不会在原地等他了。”
“你先休息，”傅镜止望了她一眼，站起身道，把手中的解怨结放到傅明水的床头，“我去处理其他事情。”
傅明水点点头，看着傅镜止站起来关上门离开，重新躺回到被子里，她静静的闭上眼睛，眼前却闪过一幕又一幕，在落湖下面发生的事情。
那四个人回去之后，无疑是向京四派通知了自己的位置，所以傅镜止和唐家人才会这么快的赶来，而他们来了，想来老闽应该也没有什么事情了…自己刚才也忘了问老闽的事情。
池先生擅长逃匿之术，又对地形熟悉，早在京四派进门时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消失掉了，这是傅明水亲眼看见的，问再多也没有什么意义。
想起柳慕临死前的样子，傅明水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她举起自己的双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就是这双手，把解怨结塞进了柳慕的口中，现在死去的那个女人血已经冷了，而这双手，还是热的。
她记得看过一些书上讲过，第一次杀人的法警往往都需要进行心理治疗，而杀过人的人，在以后的一段时间内，都会陷入一种奇怪的情绪。
或是漠视生命，或是对一些暴力行为没有恰当的反应，而现在的自己，她仔仔细细感受自己的情绪，然后傅明水自己都觉得有些可悲，她发觉自己对于杀死柳慕这件事，根本没有任何感觉，反而觉得异乎寻常的平静。
人终归难逃一死，区别只在于方式和时间罢了，她这样想着，而如柳慕一样的通阴者，手上沾满的血腥，也足以让死上几回了。
都说做通阴这一行的人，生死感情，看的最轻，傅明水并不是如喻明雅或者傅未渊这样，一出生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可她不知不觉中，身上也带了这种气质，而且到现在，她才发觉，原来自己在面对死亡之时，也可以如此平静。
或许这不该归于自己身上什么通阴者的血脉，而是自己本来就不是什么正常人吧。
这样想着，傅明水自嘲的笑了笑，想要闭上眼睛睡一会，却觉得怎么也睡不着了，她翻身起来，拿过床头的解怨结，捏在手里，小心翼翼的猜着拖鞋下了床，走到病房门口，拧开门出去了。
“医生，他没有事情吧？”吴雪担忧的望着医生，“身上留下了这么多伤口，以后会不会落疤…”
“没有事，”医生又让护士检查了一遍陈铭的各项体能特征，回答她道，“再说了，一个男人，身上留点疤怕什么。”
医生检查完出去了，留下吴雪和依旧昏迷的陈铭在病房里，吴雪细心的掖了掖刚才医生弄乱的被角，又试了试陈铭的额头，幽幽叹了口气：“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啊…”
这时门被人推开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来：“吴小姐——”
吴雪忙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只见安哥和阿栾站在门口，阿栾正往屋里走来，看到她低下头：“吴小姐，我来看看陈铭。”
吴雪还没说话，便看到安哥一脸凝重的对她招手，她便也没有多想，对阿栾道了声：“有心了，”便匆匆走了出来：“安哥，怎么了？”
安哥望着眼前的女孩，似乎欲言又止，但一开口，还是那种直来直去的语调，并没有什么变化：“我看那个傅明水，还有叫唐正德，家里势力挺大的，这次把齐姐救出来了，还拿到了刘队的那些遗产，听说你和傅明水挺熟的…还知不知道别的？”
“只是说过几句话，算不上熟，”吴雪勉强笑了笑，“陈铭身边还需要人，我得回去呆着了……”她转身往回走，“对了，听说齐小姐帮了陈铭很大的忙，谢谢了。”
安哥还想说话，但吴雪已经转身推开门，进了陈铭的病房，一推开门，却正听见陈铭虚弱的呻 吟了一声，以及阿栾惊喜的叫声：“你醒了！”
吴雪立刻三步并作两步，推开阿栾，望着陈铭：“现在感觉怎么样？”
“吴雪，”陈铭看到女友，虽然疲倦，但还是喜悦的笑了笑，想要勉强伸出手来触碰她，“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说什么话，”吴雪嗔怒道，眼眶也有点红了，“这次本来世想要陪你出来散散心的，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以后这里我们可不能随意来了…”
面对着未知的灵异事件，吴雪的反应，是任何一个正常人都有的反应，而陈铭出于其他考虑，一直没有对吴雪说自己家里的事情，这次看到女朋友担心的样子，陈铭骤然心里涌上股浓浓的歉疚。
“你没事就好，”另一个轻轻柔柔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吴雪这才想起还有外人在旁边，她擦了擦眼睛，有点不好意思的望着阿栾和她身后跟进来的安哥：“真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
安哥豪爽的摆摆手，阿栾也微微一笑：“没事，”她转向陈铭的病床，“谢谢你。”
陈铭看到这个和自己一同共患难的小姑娘，心里也颇多感慨：“说什么谢，应该的，你没有事情吧？”
阿栾唇边漾起一抹笑意：“没事。”
几人又说了一会话，安哥和阿栾知趣的告别出了门，一出门，阿栾眼里的笑意就渐渐褪了下去，少女眸光平静，却能看出那双眸子里满是心事。
“你妈妈没事就好，”安哥却似毫无发觉，“你现在年纪这么小，这次这事情了结了，你也可以继续到大学念书了，柳慕…唉，死了，你妈妈也不会再弄那些神神鬼鬼的了。”
提到母亲，阿栾的眼神才亮了亮：“是啊，这些年，妈妈太不容易了。”
“陈铭那小子不错，”安哥感慨了一句，“一开始我还觉得这小子有点张狂，没想到是真有几分本事的，听你讲在落湖底下发生的事…唉，都是命啊，那些事，我之前一直以为，只有剧本子里有呢。”
两人一边说，一边往柳慕的病房里走去，正好遇上了从那边过来的傅明水。
“傅姐姐，”阿栾快步走上去，笑容比面对吴雪的时候多了不知道几分真情实意，“你怎么样了？”
阿栾一开始是打算和安哥先去拜访傅明水的，只是傅未渊把两人拦了下来，两人便到了陈铭这边，傅明水看到阿栾，虽然神情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但从她的语气里，还是能听出她心情也是开心的：“你没事吧？”
“我只是站在一旁看着，出面的都是陈铭，我没什么事情，”阿栾笑意盎然，挽起傅明水的手，“傅姐姐，你一个人，我可以跟你一起走走吗？”
傅明水本来就是嫌闷在病房里无聊，这才出门散散步，阿栾陪不陪她倒是无所谓，她点点头：“好。”
安哥轻声呵斥阿栾：“傅小姐才刚康复，小孩子就知道找人玩…”
傅明水摇头表示无妨，阿栾扶着她，两人一起走过走廊，走到楼梯拐角处，是休息室，里面坐着病人家属和其他候诊的人，很是吵闹，两人又换了一个方向，慢慢走向想对比较安静的单人病房区。
两人都不是喜欢说话的人，一路上都沉默着，但也不觉得尴尬，这时傅明水感到身边的少女脚步顿了顿，她抬眼看去，是另一间病房，不由开口问道：“怎么了？”
“想到了一些事情，”阿栾显然是不想谈，接着又转移话题，“傅姐姐，我想问你一件事，通阴者，都像你这样子吗？”
像我这样子？傅明水怔了怔，不知道这小姑娘指的是什么，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和这小姑娘认识的时间并不长，若是让她对自己留下深刻印象的事情…大概也就只有自己的性格了。
傅明水知道自己性子清冷，对外人的时候，言辞更是犀利，并不是讨人喜欢的那一种类型，但这也是她成长环境所致，到最后，她索性更是独来独往，不喜与外人怎么接触，但这些，对一个还算不上相熟的阿栾解释，怎么说都觉得奇怪…她收起思绪，望向阿栾，直接道：“你要和我一起，就是为了问我这个？”
阿栾抬眼望了他她一眼，这个平日看上去开朗的小姑娘，也不知今天是怎么了，看上去心事重重的，反而比平时多了沉稳的气势：“我想做通阴者…”
“你可要想清楚了，”傅明水抬步向前走去，“通阴不是闹着玩的事情了，你已经不是小孩子，做事情之前要自己掂量轻重，再说，你妈妈…也不能同意你做这行。”
说到这，傅明水顿了顿，想起柳慕临死前，齐姐那句咬牙切齿的话…但是阿栾到底是谁的女儿，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刘阿川早就死了，柳慕也死了，至于齐姐，大仇已报，恐怕也没什么牵挂了。
“我妈妈有点，很平静…”阿栾歪了歪头，声音又变的低落起来，“我去看她，但是妈妈看到我一点也没有激动，非常平静，然后她给了我一张存折，告诉我，她最近心情不好，想要静一静，让我自己拿主意，以后到底要做什么，如果有犹豫的，就去问安叔叔…”
说到这里，阿栾也有些不确定，但还是努力说服自己：“我想她大概是心情不好吧。”
傅明水的心沉了沉，这样说来，阿栾恐怕真的不是齐姐的女儿…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她心里骤然有了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不由轻声道：“那你想要做什么？”
她边说话，边在走廊的窗边站了下来，阿栾也随着她的脚步，站在傅明水的对面：“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会，”阿栾坦白道，“我的摄影，只能算作一般，而学习，出来这么久，早荒废了…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说来有意思，我想了这么多事情，最后决定的，是通阴。”
她有点不好意思的低头笑了笑：“就是有这种感觉，我一定能做的好。”
傅明水暗暗叹了口气，阿栾不过十七**左右，比自己还小了四五岁，看她的时候，真有种看到自己过去的时候……尽管两人性格实在是差别太大了。
“你如果没想好的话，这次就跟我回去傅家吧，”傅明水道，“那里其他机会也多，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自己多看看。”
阿栾眼里闪过一丝惊喜：“谢谢姐姐，”她真心实意的感谢道，“这次帮了我爸爸妈妈，还来帮助我。”
刘阿川的事情，阿栾也知道了差不多，但父亲的过与错，不是她能评论的了的，事情又以结束，她索性闭口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