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你太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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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早了，咱们也该睡了。”大宝说道。
“咱们说好的，分开睡。”春枝说道。
“我知道。”大宝说道。
关好房门后，大宝从床下抽出了席子和被褥。
“你睡床上，我睡地上。”大宝说道。
大宝在地上铺好被褥后，两人都穿着衣服躺了下去。
劳累了一整天，大宝确实有些困了，灯光却十分的晃眼，让他无法入睡。
“春枝，把等关了好吗？”大宝问道。
“不好，就这样睡吧。”春枝冷冷的说道。
大宝没有办法只好用被子将头盖住，独自的睡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羊群又开始唛唛直叫，正在睡梦中的大宝听到羊群的叫声，便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春枝大叫了一声。
大宝疑惑的看着春枝，只见惊醒的春枝一脸的惊恐，紧张的看着自己，并且手里还拿着一把锋利的剪子。
看到这里，大宝明白了，春枝原来依旧对自己不放心。
“春枝，你不要误会，我是听到羊叫了，你也知道，今天咱们结婚，羊一天都在圈里，这是它们饿了在闹圈呢，我是想给他们再添一些草。”大宝急忙的解释道。
“真的？”春枝疑惑的问道。
“不信你听，羊是不是正在叫的欢实？”大宝说道。
春枝听了一下羊圈里的动静，稍稍的放下了心，缓缓的将剪刀放下。
大宝看了看春枝，长长了出了一口气，便走出屋子。
大宝给羊圈里添过一些草，返回到屋子里，看到春枝蜷缩在床上正在嘤嘤的抽泣。看到这里，大宝心里便有了些不忍。
“春枝，你不要哭，我知道你嫁给我，是受委屈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欺负你的，我还会一直对你好的。别哭了。”大宝安慰道。
春枝擦了擦泪水，停止了哭泣。
“大宝，你说说实话，咱们结婚是这个样子，你就不委屈？”春枝说道。
“不委屈。真的不委屈，你能做我的老婆，我就已经很知足了。我只要能每天能看着你，我就打心眼里高兴。”大宝急忙的说道。
春枝不再说话，慢慢的躺倒了床上，转过了身子，留给大宝一个背影。大宝凝视着那背影很久，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直到困意再次上来，他才躺下休息。
清早大宝醒来的特别早，他睁开眼便看到床上空空的，不见了春枝的。大宝心里猛的一惊，急忙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跑出了屋子。
大宝到院子后，看到春枝正在厨房里生火，便放下心来。他慢慢的走到厨房门口，默默的看着春枝忙碌的样子，心里感到了一丝的欣慰。
春枝回头看了一眼大宝，表情依旧是平静的。
“你再睡一会儿吧，我做好饭，就叫你。”春枝说道。
“不了，我看你做饭。”大宝说道。
“做饭有什么好看的。”春枝说道。
“我喜欢看。其实你不用这么早就起来生火的，我一般也不吃早饭。”大宝说道。
“那怎么行，我没有嫁给你，你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现在在外人看来我就是你女人，我就应该好好的照顾你。我不想让人说闲话。”春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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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做好后，大宝端着饭碗正在院子里美美的吃着，看到荷花嫂同样端着饭碗走了过来。
“嫂子，你也吃着呢？”大宝带着一脸的笑，问道。
“吃着呢。大宝这娶了媳妇就是不一样呀，过去从来不见你早上生火的，唉，这以后不就天天早上就能吃上热乎饭了吗？都说春枝妹子人长得好，我看呀，春枝妹子还贤惠呢，知道疼人。”荷花嫂说道。
荷花嫂的话，让大宝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这话怎么说呢，那像你说的那样。”大宝憨憨的笑着说道。
“你是不知道，我早就想没事儿跟春枝妹子聊聊，她咋就长得这么可人喜欢呢，我没事儿也要学学，看怎么才能让那么多的男人喜欢。”荷花嫂酸溜溜的说道。
直到这时候，大宝才听出荷花嫂话来带刺，一时也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愣住了。
“我说大宝兄弟，娶到这么好的媳妇，今后你干什么都好麻溜的，要伺候好了才行。”荷花嫂说道。
荷花嫂说完便转身走了。
新婚一大早，就被荷花嫂来这么一出，着实让大宝心里憋屈，他回头看了看春枝，看到春枝端着饭碗，正在抹眼泪。
“你咋又哭了呢，咱们说好，今后你不能再哭。”大宝急忙的劝慰道。
“我知道，我做了些事儿，确实配不得牌坊，也见不得光，可是我不想被人说闲话，哪有一大早就被堵着说风凉话的。”春枝说道。
“你是不知道，荷花嫂就是这种，平时就是爱说些闲话，人没恶意。”大宝说道。
“早知道是这样，我根本就不用嫁过来，不就是被人戳脊梁骨吗，起码我一个人过，没人当面说什么，别人说什么，我也听不到。”春枝说道。
春枝越说越伤心，眼泪噗噗的掉了下来。
看到这情景，大宝心里确实生出了无名火来，他将饭碗放到了灶台上。
“我不吃了，我这就去找她去。”大宝说道。
“你不能去。”春枝急忙的说道。
“我不能让你受委屈，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大宝说着便出了厨房。
“你给我回来。”春枝本想拽住大宝，却被大宝挣脱掉，她便急忙的喊道。
大宝听到了春枝的叫声，却不答话，背起手，出了院子，径直的走向老虎家。
老虎家的大门开着，一家四口正在吃着饭。大宝站到大门口，也不说话，板着脸。
“唉，大宝兄弟，你一大早怎么过来了？”老虎看到到大宝后，急忙的说道。
“我有事儿给你们说。”大宝依旧板着脸说道。
“什么事儿？”老虎见大宝脸色难看，便疑惑的问道。
“什么事儿？我给你说老虎哥，你管管你媳妇，别有事儿没事儿的说闲话。一大早的，就让我家的春枝心里别扭。”大宝说道。
老虎转回身，疑惑的看着荷花嫂。
“你去人家说什么了？”老虎问道。
荷花嫂并不理会老虎，而是笑呵呵的走到大宝面前。
“行，你能这么做，嫂子我就放心了，这媳妇你看得住。今天这事儿是嫂子的不对，我给你们两口赔不是了，我今天找机会也跟春枝赔个不是。你也知道嫂子我这张嘴不占长处，你回去好好好的跟春枝解释一下。啊。嫂子我今天确实对不住你了。”荷花嫂说道。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大宝看着荷花嫂不停的道歉，心里的火也慢慢熄了，也不再说话，又背起手，转身便离开了老虎家。走的时候，他心里有一些的骄傲，他发觉今天是自己平生第一次像个爷们。
大宝刚走出没几步，便听到老虎的院子里吵翻了天。
“你这破家媳妇，没事儿去人家里说什么闲话。”老虎说道。
“那还不是因为你。”荷花嫂说道。
“我怎么了？”老虎问道。
“谁让你夜里说梦话，还叫人家的名字。”荷花嫂说道。
“当着孩子的面，你别胡说八道。”老虎说道。
“哎呦，害怕当着孩子的面了，你心里没鬼，你怕什么呢？你有种别有那想法呀。”荷花嫂说道。
“你敢打我，我今天给你拼了。”突然荷花嫂发疯了一样大叫起来。
“你这婆娘们敢挠我的脸，我今天收拾不死你。”老虎接着也大叫起来。
随后，院子里传出了俩孩子的哭叫声。
大宝听到这里，暗自笑了，心想，“活该，都他妈的活该。”
大宝回到家后，春枝看着大宝没有说话。
“没事儿了，那大嘴娘们不会再来了。”大宝说道。
“嗯。我怎么听到他们家闹起来了，是怎么了？”春枝问道。
“没事儿，那是他们家里的事儿，跟咱们没关系。”大宝说道。
以后的日子里，荷花嫂果真再也没有来过大宝家。甚至大宝每天赶羊上山走到村口，遇到栓子爹，栓子爹也再没有和他说过话，总是装作没有看到大宝的样子。大宝知道栓子爹这是没有了骄傲的资本。
半年后，春枝的肚子大的已经十分显形，行动起来也不再方便，但春枝每天依旧早起为大宝做饭，并且缝缝补补，洗洗涮涮一刻也不愿停下来。大宝心疼她，总劝她不要干活，要好好的养身子，她也总不听。大宝劝的多了，她也总要掉眼泪。
后来大宝明白了，春枝不是不愿养身子，而是她不能让自己停下来，只要她停下来，她就会想起心事儿，感到委屈。
大宝唯一能做的就是卖掉几只羊，为春枝买些营养品补身子。
这一天，大宝准备下山时，突然发现少了一只羊，便找了很久，找到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回到村子里的时候夜色已经很浓。
大宝走到家门口，看到院门是开着的，这让他心里有了些疑惑，因为春枝一个人在家的时候，院门也总是紧锁着。
“春枝，我回来了。”大宝进院子后，看到屋门也敞开着，便喊道。
大宝并没有听到春枝的应答，这使他心中有了些不祥的预感，已经顾不得将羊群赶回到羊圈里，便丢掉羊鞭冲进屋子里，果然，大宝看到了他最不愿看到的一幕，只见二宝从春枝的身后死死的抱住她，春枝在徒劳的挣扎着。
“她是你嫂子，你给我放手。”大宝冲到跟前，分开二人，并对二宝大吼道。
二宝满身的酒气，一脸的不在乎，看着大宝轻蔑的笑着。
“我嫂子？她是我嫂子？我告诉你，她不是你的女人，她是我的女人，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二宝说道。
大宝无言以对，指着院外，不停的哆嗦，示意二宝快走。
二宝生的人高马大，根本就不把瘦小的大宝放在眼里，他走向前去，将大宝推到了一边，一把抓起了春枝的手臂。
“春枝，你告诉他，你是谁的女人，你喜欢谁？这么多天了，我一直忍着，我今天再也忍不了……”二宝说道。
春枝不等二宝将话说完，使劲的抽了二宝一个耳光。
“你打我？你居然打我？”突如其来的耳光，让二宝顿时愣住。他喃喃自语道。
“我告诉你二宝，自从你提议让我嫁给你哥，我就开始恨你，你太自私了，你当初那样做对不起我，对不起肚子里的孩子，你今天这样做更对不起你哥。我是不喜欢大宝，但是我知道他是真心对我好，你不是，你在你哥面前，你根本就不算个男人。”春枝说道。
二宝听后，默默的点点头，不再说话，独自走出了屋子。
“你今后不能再踏进这院子一步。”大宝对着二宝的背影大吼道。
直到这时候，春枝开始“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这是大宝见过的春枝哭得最凶的一次，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春枝，你别哭，你不能哭，你这样哭，会让别人听到的……春枝，你别哭，你真的不能再哭了，你这样哭，对肚子里的娃儿不好……”大宝不停的劝道。
良久后，春枝忍住了哭泣，她擦干眼泪后，死死的盯着大宝看，让大宝心里不禁的发毛。
“大宝，赶明天起，你把所有的羊都卖了。”春枝说道。
“为什么呀？”大宝吃惊的问道。
“天不早了，咱们也该睡了。”大宝说道。
“咱们说好的，分开睡。”春枝说道。
“我知道。”大宝说道。
关好房门后，大宝从床下抽出了席子和被褥。
“你睡床上，我睡地上。”大宝说道。
大宝在地上铺好被褥后，两人都穿着衣服躺了下去。
劳累了一整天，大宝确实有些困了，灯光却十分的晃眼，让他无法入睡。
“春枝，把等关了好吗？”大宝问道。
“不好，就这样睡吧。”春枝冷冷的说道。
大宝没有办法只好用被子将头盖住，独自的睡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羊群又开始唛唛直叫，正在睡梦中的大宝听到羊群的叫声，便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春枝大叫了一声。
大宝疑惑的看着春枝，只见惊醒的春枝一脸的惊恐，紧张的看着自己，并且手里还拿着一把锋利的剪子。
看到这里，大宝明白了，春枝原来依旧对自己不放心。
“春枝，你不要误会，我是听到羊叫了，你也知道，今天咱们结婚，羊一天都在圈里，这是它们饿了在闹圈呢，我是想给他们再添一些草。”大宝急忙的解释道。
“真的？”春枝疑惑的问道。
“不信你听，羊是不是正在叫的欢实？”大宝说道。
春枝听了一下羊圈里的动静，稍稍的放下了心，缓缓的将剪刀放下。
大宝看了看春枝，长长了出了一口气，便走出屋子。
大宝给羊圈里添过一些草，返回到屋子里，看到春枝蜷缩在床上正在嘤嘤的抽泣。看到这里，大宝心里便有了些不忍。
“春枝，你不要哭，我知道你嫁给我，是受委屈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欺负你的，我还会一直对你好的。别哭了。”大宝安慰道。
春枝擦了擦泪水，停止了哭泣。
“大宝，你说说实话，咱们结婚是这个样子，你就不委屈？”春枝说道。
“不委屈。真的不委屈，你能做我的老婆，我就已经很知足了。我只要能每天能看着你，我就打心眼里高兴。”大宝急忙的说道。
春枝不再说话，慢慢的躺倒了床上，转过了身子，留给大宝一个背影。大宝凝视着那背影很久，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直到困意再次上来，他才躺下休息。
清早大宝醒来的特别早，他睁开眼便看到床上空空的，不见了春枝的。大宝心里猛的一惊，急忙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跑出了屋子。
大宝到院子后，看到春枝正在厨房里生火，便放下心来。他慢慢的走到厨房门口，默默的看着春枝忙碌的样子，心里感到了一丝的欣慰。
春枝回头看了一眼大宝，表情依旧是平静的。
“你再睡一会儿吧，我做好饭，就叫你。”春枝说道。
“不了，我看你做饭。”大宝说道。
“做饭有什么好看的。”春枝说道。
“我喜欢看。其实你不用这么早就起来生火的，我一般也不吃早饭。”大宝说道。
“那怎么行，我没有嫁给你，你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现在在外人看来我就是你女人，我就应该好好的照顾你。我不想让人说闲话。”春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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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做好后，大宝端着饭碗正在院子里美美的吃着，看到荷花嫂同样端着饭碗走了过来。
“嫂子，你也吃着呢？”大宝带着一脸的笑，问道。
“吃着呢。大宝这娶了媳妇就是不一样呀，过去从来不见你早上生火的，唉，这以后不就天天早上就能吃上热乎饭了吗？都说春枝妹子人长得好，我看呀，春枝妹子还贤惠呢，知道疼人。”荷花嫂说道。
荷花嫂的话，让大宝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这话怎么说呢，那像你说的那样。”大宝憨憨的笑着说道。
“你是不知道，我早就想没事儿跟春枝妹子聊聊，她咋就长得这么可人喜欢呢，我没事儿也要学学，看怎么才能让那么多的男人喜欢。”荷花嫂酸溜溜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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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知道，荷花嫂就是这种，平时就是爱说些闲话，人没恶意。”大宝说道。
“早知道是这样，我根本就不用嫁过来，不就是被人戳脊梁骨吗，起码我一个人过，没人当面说什么，别人说什么，我也听不到。”春枝说道。
春枝越说越伤心，眼泪噗噗的掉了下来。
看到这情景，大宝心里确实生出了无名火来，他将饭碗放到了灶台上。
“我不吃了，我这就去找她去。”大宝说道。
“你不能去。”春枝急忙的说道。
“我不能让你受委屈，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大宝说着便出了厨房。
“你给我回来。”春枝本想拽住大宝，却被大宝挣脱掉，她便急忙的喊道。
大宝听到了春枝的叫声，却不答话，背起手，出了院子，径直的走向老虎家。
老虎家的大门开着，一家四口正在吃着饭。大宝站到大门口，也不说话，板着脸。
“唉，大宝兄弟，你一大早怎么过来了？”老虎看到到大宝后，急忙的说道。
“我有事儿给你们说。”大宝依旧板着脸说道。
“什么事儿？”老虎见大宝脸色难看，便疑惑的问道。
“什么事儿？我给你说老虎哥，你管管你媳妇，别有事儿没事儿的说闲话。一大早的，就让我家的春枝心里别扭。”大宝说道。
老虎转回身，疑惑的看着荷花嫂。
“你去人家说什么了？”老虎问道。
荷花嫂并不理会老虎，而是笑呵呵的走到大宝面前。
“行，你能这么做，嫂子我就放心了，这媳妇你看得住。今天这事儿是嫂子的不对，我给你们两口赔不是了，我今天找机会也跟春枝赔个不是。你也知道嫂子我这张嘴不占长处，你回去好好好的跟春枝解释一下。啊。嫂子我今天确实对不住你了。”荷花嫂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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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刚走出没几步，便听到老虎的院子里吵翻了天。
“你这破家媳妇，没事儿去人家里说什么闲话。”老虎说道。
“那还不是因为你。”荷花嫂说道。
“我怎么了？”老虎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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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孩子的面，你别胡说八道。”老虎说道。
“哎呦，害怕当着孩子的面了，你心里没鬼，你怕什么呢？你有种别有那想法呀。”荷花嫂说道。
“你敢打我，我今天给你拼了。”突然荷花嫂发疯了一样大叫起来。
“你这婆娘们敢挠我的脸，我今天收拾不死你。”老虎接着也大叫起来。
随后，院子里传出了俩孩子的哭叫声。
大宝听到这里，暗自笑了，心想，“活该，都他妈的活该。”
大宝回到家后，春枝看着大宝没有说话。
“没事儿了，那大嘴娘们不会再来了。”大宝说道。
“嗯。我怎么听到他们家闹起来了，是怎么了？”春枝问道。
“没事儿，那是他们家里的事儿，跟咱们没关系。”大宝说道。
以后的日子里，荷花嫂果真再也没有来过大宝家。甚至大宝每天赶羊上山走到村口，遇到栓子爹，栓子爹也再没有和他说过话，总是装作没有看到大宝的样子。大宝知道栓子爹这是没有了骄傲的资本。
半年后，春枝的肚子大的已经十分显形，行动起来也不再方便，但春枝每天依旧早起为大宝做饭，并且缝缝补补，洗洗涮涮一刻也不愿停下来。大宝心疼她，总劝她不要干活，要好好的养身子，她也总不听。大宝劝的多了，她也总要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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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走到家门口，看到院门是开着的，这让他心里有了些疑惑，因为春枝一个人在家的时候，院门也总是紧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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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你嫂子，你给我放手。”大宝冲到跟前，分开二人，并对二宝大吼道。
二宝满身的酒气，一脸的不在乎，看着大宝轻蔑的笑着。
“我嫂子？她是我嫂子？我告诉你，她不是你的女人，她是我的女人，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二宝说道。
大宝无言以对，指着院外，不停的哆嗦，示意二宝快走。
二宝生的人高马大，根本就不把瘦小的大宝放在眼里，他走向前去，将大宝推到了一边，一把抓起了春枝的手臂。
“春枝，你告诉他，你是谁的女人，你喜欢谁？这么多天了，我一直忍着，我今天再也忍不了……”二宝说道。
春枝不等二宝将话说完，使劲的抽了二宝一个耳光。
“你打我？你居然打我？”突如其来的耳光，让二宝顿时愣住。他喃喃自语道。
“我告诉你二宝，自从你提议让我嫁给你哥，我就开始恨你，你太自私了，你当初那样做对不起我，对不起肚子里的孩子，你今天这样做更对不起你哥。我是不喜欢大宝，但是我知道他是真心对我好，你不是，你在你哥面前，你根本就不算个男人。”春枝说道。
二宝听后，默默的点点头，不再说话，独自走出了屋子。
“你今后不能再踏进这院子一步。”大宝对着二宝的背影大吼道。
直到这时候，春枝开始“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这是大宝见过的春枝哭得最凶的一次，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春枝，你别哭，你不能哭，你这样哭，会让别人听到的……春枝，你别哭，你真的不能再哭了，你这样哭，对肚子里的娃儿不好……”大宝不停的劝道。
良久后，春枝忍住了哭泣，她擦干眼泪后，死死的盯着大宝看，让大宝心里不禁的发毛。
“大宝，赶明天起，你把所有的羊都卖了。”春枝说道。
“为什么呀？”大宝吃惊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