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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恐惧和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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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玲珑不仅没有追击叶笑,反而是跪在了原地,整个身体都缩成一团,好像非常痛苦的样子!

    叶笑见状,神色有些复杂的轻叹一口气,又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然后他决然的回过头,化作一道青色流光,向着天边激射而走!

    ……

    两个时辰后,叶笑从青光剑上滚落到地上!

    此刻的他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血人,胸部的伤口如一道腥红的沟壑,更加触目惊心了!

    他的脸色苍白无比,没有一丝的血色,就好像死人一般!

    “姐姐我这才睡了多久,你的身体怎么又破碎的如此严重?”凤鼠女的有些惊怒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此女原本是陷入了沉睡,不知是否因为感应到了叶笑伤势,此刻居然醒了过来!

    “呵呵,看来是因为疼痛导致弟子的意识震荡太大,把女师您惊醒了!”叶笑强自露出一个微笑,神色萎靡的说道!

    “这种时候你还笑的出来!你意识体终究是附身在**之上,任何对**致命的伤害都会一定程度上伤害到意识体,你……,咦,你的意识体居然无碍?”凤鼠女原本是呵斥的声音,但随后似乎发现了什么,语气变得无比惊讶起来!

    “弟子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之前弟子知道自己会受这一刀,所以在那之前就撤出了意识体!”叶笑含笑的说道,神色淡然的样子!

    “既然你还有时间撤出意识体,也应该有时间躲过才是!为何搞成了如今这个样子?”凤鼠女不解的问道!

    “弟子若是不受这一刀,只怕那人的情绪会彻底失去理智然后疯狂,甚至有可能道心崩溃,然后法力失控爆体而亡……!所以弟子就变成如今样子!”叶笑苦笑的说道!

    不错,叶笑刚才并不是不能躲开水玲珑那一刀,而且是他感应到了水玲珑生命气息的异常,知道对方的情绪正处于疯狂的边缘!

    若是叶笑再从容逃走,只怕水玲珑真的会彻底疯狂!

    若是这种情形再与她曾经塑造的道心相违背,失去理智而疯狂状态下的她,道心也会彻底崩溃!

    道心奔溃其实就是境界的奔溃!代表修士再没有能力控制体内的法力,法力就会瞬间在修士体内乱窜暴走!

    后果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修士本身将会爆体而亡!

    虽然这一切因果看似不可思议或太夸张,但叶笑清楚的明白,水玲珑那时候的状态,完全有可能导致这样的结局!

    “那人?”凤鼠女不解的问道!

    随后,叶笑断断续续的将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描述一遍!

    凤鼠女闻言后,俏脸上意外和震惊之色共存,然后她就好像看怪物一样的眼神望着叶笑,开口想说些什么,却又半天没憋出一个词来!

    “姐姐我说你有趣,似乎还是低估你了!”沉默了一阵后,凤鼠女这才大感无奈的说道!

    叶笑闻言,微然一笑的说道。

    “女师您没有骂弟子真是太好了!弟子明白,这一次确实是做的有些过了!”

    “既然自己明白,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凤鼠女有些埋怨的语气问道!

    “因为弟子觉得她实在是太可悲了!”叶笑轻叹了一口气,突然说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道!

    “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凤鼠女不能理解的问道!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她明明拥有让弟子感到无法战胜的力量,但却在弟子面前失去理智,变得犹如疯子一样的存在!明明不擅长近战,却依旧选择欺身上前!这难道还不可悲吗?”叶笑有些嘲弄的口气说道!

    “姐姐我还是不能理解!就算这样,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凤鼠女疑声问道!

    “仅仅如此的话,的确与弟子没关系!但重要的是,弟子从她滔天的愤怒中,看到更多的是恐惧导致的懦弱!”

    “恐惧?对你?”凤鼠女有些意外的问道!

    “不知道。但弟子确实感觉到了她的恐惧。而且恐惧才是让她失去理智陷入疯狂,甚至生命气息都凌乱的真正原因!”

    “换句话说,因为强烈的恐惧导致的懦弱,让她在那一刻裹足不前,不仅失去作为修仙者的战斗意识,更是放弃了求生的本能,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弱者和废物!”

    叶笑说到最后,感情变得有些复杂了起来,既讽刺,也怜悯,甚至对其不能理解!

    “是因为曾经留下了什么阴影,然后当时突然回想起来了吗?”凤鼠女猜测着说道!

    叶笑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道。

    “应该是的,弟子听说,她一直就非常厌恶好色之人!想必是因为曾经发生过什么!”

    “但就算如此,她也不应该失去理智!因为恐惧和懦弱险些害死自己……!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可悲了!”叶笑有些怒斥的语气说道!

    “这并不是可悲!弱者在强者面前会生出恐惧的心理,这是天经地义的!哪怕是因此留下一些阴影,也是可以理解的!你在绝鸟坡时,不也同样丧失过求生本能!虽然你与她的情况不同,但恐惧和懦弱的本质,是没有变的!”凤鼠女闻言,神色一凛,带着一丝训斥的语气说道!

    凤鼠女之所以提及绝鸟坡,主意是看叶笑态度有些过激,以此来开导叶笑,并没有其他什么意思!

    “弟子明白女师的意思,也知道那是天经地义!但不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们修仙者才不断的追求力量,并希望让自己变得强大吗?”

    “弟子曾经的确因为恐惧而变得懦弱过,但自从弟子决心走上这条追求强者的路,弟子已经不像以前那么恐惧了,至少绝对不会再懦弱了!”

    “弟子都能如此,比弟子更加强大的她,为什么还会如此的懦弱?”

    叶笑语气有些不甘,甚至痛心疾首的说道!

    凤鼠女闻言,表情顿时凝重起来,然后她长叹了一口气,缓缓的开口说道!

    “叶笑,你的思想有些过了,也太偏激了!你必须明白,不是每个生命都有你那样的觉悟和决心!哪怕是一些和我同等级的绝世强者,也会有因为恐惧而变得懦弱的时候,这是大部分生命都拥有的情感!”

    “弟子知道这是大部分生命都拥有的情感,所以弟子觉得这种事情更加可悲!”

    叶笑有有些叛逆的语气说道!大有一偏到底的意思!

    “你为什么……!”凤鼠女闻言,额头一皱,正想说些什么,但叶笑突然又开口了!

    叶笑募地开口说道。

    “女娲神曾经说过,她看着生命在泥沼中挣扎疲惫,最终变得懦弱不堪!”

    “弟子现在还记得女娲神说这句话时候的心情,非常的悲伤,痛苦,甚至绝望!”

    “女娲神之所以会那么悲伤绝望,不也正是因为大部分生命都拥有这样的情感吗?”

    “让女娲神如此伤心的事情,难道还不可悲吗?”

    说到最后,叶笑的表情也变得悲伤了起来!

    凤鼠女闻言,表情变得意外起来,皱起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

    “原来如此,你这么做,都是因为圣母大人……。但是……圣母大人居然说过这样的话吗,而且还是那样的心情!”

    凤鼠女并不是向叶笑确定什么,而且在自言自语,她的表情也变得沉吟了起来!

    “虽然是因为女娲神,但弟子也有弟子的不甘!”

    叶笑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究竟是什么样的泥沼,才会让那些走在强者之路上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最终变得懦弱不堪起来!”

    “如果这‘泥沼’代表了另一个强者,那这强者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杀或不杀,生或死,这强者选择和弱者因果!”

    “但强者为什么逼迫弱者成为一个懦弱之人?”

    “作为女娲神的继承者,弟子对这样的事情真的不能原谅,也不能理解!”

    叶笑仰躺在地上,丝毫没有顾及自己的伤势,任由鲜血直流!他反而是双眼望着天空,眼神变得有些迷茫了起来!

    “所以你哪怕主动承受一刀,也想让她活下去吗?”凤鼠女突然轻叹一口气,了然的说道!

    “嗯!”叶笑点了点头,然后他继续说道!

    “她一开始以为弟子是淫贼,哪怕知道弟子对她没有威胁,依旧锲而不舍想杀死弟子!”

    “单说这一点,虽然有些偏激,也不纯熟,但至少也代表了一种正义!这样的人,弟子又怎么能让她如此可悲的死去,更不希望她向着那样卑劣的‘泥沼’认输!”

    “而且弟子能感觉到,她也是渴望成为强者的人,所以她可以有恐惧,但不应该有懦弱!”

    叶笑说到最后,表情又变得无奈了起来!

    “但就怕她不能理解你的苦心!”凤鼠女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

    “如果她能理解,弟子都不用承受这一刀了!”叶笑望了望胸口的血/肉/沟壑,有些苦涩的说道!

    “我或许知道为什么圣母大人传承与你了。你和圣母大人真的很像!”凤鼠女依旧是心不在焉的样子,仿佛自言自语一般的小声喃喃道!

    当初女娲神也说过这句话,叶笑自己也在女娲身上看到过自己的影子,但这些终究只是非常模糊的轮廓!

    叶笑对女娲神,甚至对他自己都还不够了解!

    所以叶笑此刻闻言后,只是不置可否的轻笑一声!

    然后叶笑忽又想起了什么,若有所思的说道。

    “不知是否错觉,弟子在水玲珑身上,也隐约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感觉她和弟子在某种程度上也非常相似,但是……。”

    叶笑正说了一半,凤鼠女募地的开口打断他的话语!

    “叶笑,有一件与圣母大人相关的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凤鼠女心不在焉的神色突然一凛,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但她欲言又止,似乎非常犹豫的样子!

    叶笑见状,各种表情一收,同样变得认真严肃了起来!

    凤鼠女以前露出这样的表情,说出来的都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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