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我们都是他的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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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千寻声嘶力竭地咆哮着，胸膛剧烈起伏，脸上满是恐惧。
纪无风的嘴角瞬间就渗出血来，他用手指轻擦过嘴唇，眼里透着深深的怒气。
下一秒钟，他才想到了李千寻刚才的话。
“你说什么？”
他抬眼看她，眼中溢满了邪佞狂狷。
李千寻吓得直颤抖，但是只要一想到方圣伊死得那么惨，她就无法原谅纪无风。
“我说你是杀人凶手！纪无风，是你杀了圣伊的，是你杀了圣伊！”
李千寻的指控让纪无风一时之间不明所以，为什么她会觉得是他杀了方圣伊？
难道在她眼里，他就是这样一个嗜血的恶魔吗？
纪无风胸腔内的怒火更盛，身体的炽热几乎要将周围的一切都燃尽。
他冲过去，粗暴地捏住了李千寻的脸颊，没有之前半分的温柔和疼爱，反而是充满了火气。
“你到底在说什么？李千寻，你不要发神经！”
李千寻的脸被他捏得红肿扭曲，眼泪大颗大颗掉在纪无风的手背上。
“我没有发神经，是你杀了圣伊，因为他知道了你的秘密。”
“什么秘密？”
纪无风突然眸光一黑，将李千寻拽得更紧。
“呃。”
她痛苦地闷哼了一声，纪无风的之间几乎要嵌进她的皮肉里。
纪无风看出了她的疼痛，也许是知道自己下手太重，他猛地一甩手，将李千寻摔在了地上。
“什么秘密？你说圣伊知道了什么秘密？”
李千寻浑身就像散了架一样生疼，纪无风果然就是这样的男人，只要一有不顺他心意的事情，他就会瞬间变成这个可怕的恶魔。
现在，她更相信纪无风这个疯子，会为了保护自己而杀方圣伊灭口。
她倔强地抹掉了脸颊上的眼泪，毫无惧色地盯着纪无风。
“他知道了你和那个通缉犯庄天杰一起贩毒，air对吗？纪无风，你就是个毒贩！”
李千寻望着他，眼中充满了不屑。
纪无风则整个人都石化了，他拳头不断攥紧，脸上青筋暴起。
但这不是因为李千寻对自己的误解，而是因为她知道了关于air的事情！
谁知道这件事，谁就会有危险，方圣伊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他黑着脸，表情变得冷冰冰的。
“他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你承认了是吗？你承认你和那些黑社会一起贩毒，用黄金帝国的名义做那些肮脏龌龊的勾当了是吗？”
李千寻眼中充满了失望，心底就像是针刺一般的难受。
纪无风想要解释，但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李千寻总有一天会明白一切的。
他走到她身边，带着一股冰冷的寒气。
“我问你，他是怎么知道air的事情的？还有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
事到如今，纪无风脸上竟然还没有半分悔意，仿佛这件事情理所当然，根本不值一提。
李千寻看着他淡漠的双眼，忽然觉得这个男人无比恐怖，无比陌生，她爱的那个纪无风，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他之前给了我一把钥匙，说是很重要，让我替他保管，我今天用那把钥匙打开了商场的储物柜，在里面找到了一张记忆卡，里面，就是你们制作和贩卖air的资料。”
她的语气间，有了淡然的味道，就好像不再追究这件事，因为她对纪无风，已经心灰意冷了。
纪无风蹙起眉，眼底透着深不可测的光芒。
关于air的所有资料，都是由纪郎军拷在了一个U盘里，然后从日本直接飞过来，除了他们自己人，没有人能接触得到。
他一直把U盘放在书房里，那也就是说，方圣伊进过他的书房。
而且无意中看到了U盘里的东西，然后把它复制下来放在了记忆卡里。
那么是谁杀了他，似乎不言而喻了。
纪无风的心用力一抽。
他拉起李千寻的手臂，表情有些焦急。
“那张记忆卡呢？那张记忆卡现在在哪里？”
他已经有一个方圣伊为了这件事而死，如果让纪郎军知道李千寻手里有备份，那她一定逃不掉。
到时候就算是纪无风也救不了她，所以他一定要销毁那张记忆卡，越快越好！
但是李千寻却不这么想，看着纪无风有几分惊慌失措的样子，她突然觉得很心寒。
在她心目中，纪无风虽然冷漠、可怕、甚至有几分暴戾。
但他绝不对做这些肮脏的事情，甚至为了自保，杀死了像亲弟弟一样的方圣伊。
纪无风毁了她对他的信任，毁了她对他的爱。
“我不会把记忆卡交给你的，这是你杀了方圣伊的证据，你逃不掉的！”
李千寻盯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
“你发什么疯？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会害死你的！快把记忆卡交给我！”
纪无风开始变得不耐烦，只要一想到李千寻可能会有危险，他就失去了所有理智。
他抓住李千寻的肩膀，用力摇晃着，突然，一个黑色的卡片从她的睡衣口袋里掉了出来。
是那张记忆卡，纪无风眼眸一黑，伸手想去捡，却被李千寻狠狠拉住。
“不要！不行！这是你杀人的证据，你这个杀人凶手！”
李千寻死命拽住他的手臂。
“李千寻你发什么疯？”
纪无风用力一挥手，李千寻单薄的身体就被他甩了出去，她的额头砰的一声撞在旁边的桌角上。
“李千寻！”
纪无风一下子慌了神，赶紧跑过去扶起她。
可是不偏不倚，她的额头上划开了一个不小的口子，正在往外面渗血。
李千寻的眼泪也和头上的鲜血一起涌出来。
“李千寻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你为什么偏偏要让自己受伤要让我难过？”
纪无风颓然地吼着她，用手捂住她的伤口，脸上写满了愧疚和歉意。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李千寻看着他，眼神就好似在看一个陌生人。
“纪无风，你要我怎么相信你？我喜欢的那个你，不应该是这样子的，你不可能跟air有关，你不可能跟圣伊的死有关，我也这样告诉过我自己。？可是事实就是事实，你能向我发誓，你没有贩毒，你和那些组织没有关系，你和圣伊的死没有一点关系吗？纪无风，你让我觉得很陌生，很害怕，很遥远……”
李千寻失去了和他争辩的力气，她和纪无风在一起的时光，永远都像一场厮杀，她觉得很累，真的很累。
她有想过把记忆卡直接交给警察，但是她做不到。
因为她爱纪无风，在她内心最深处，爱着每一个他，好的，坏的，残忍的，善良的。
她觉得自己对不起方圣伊。
纪无风的心被李千寻绝望的语气，刺得粉粹。
他很想把这一切都向她解释清楚，只是他现在真的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也不想再将李千寻拉进这种无休止的斗争之中了。
沉默了半天，他最终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捡起掉在地上的那张记忆卡。
“我会让蓉姐来给你处理伤口，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出这个房间半步。”
说完，他走出了房间，只留给李千寻一个冰冷的背影。
第二天一早，纪无风就紧急召集了手下所有的人。
办公室的门被关得严严实实，连窗帘都拉得紧紧的，四处不留一点缝隙，只有致命的昏暗和令人胆寒的冰冷。
李名扬和其他人全都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统一的苍白，眼中也难掩惧色。
纪无风会如此大阵仗把他们所有人都叫过来，这必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而纪无风沉着脸，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然后把桌面上的东西全部扫了地上。
“饭桶！”
他怒吼道。
“一群饭桶！”
所有人都身体一怔，李名扬的眉头更是皱的紧紧的。
纪无风踏着极其阴冷的步伐，走到李名扬面前。
“查到什么了？”
他的声音空旷而低哑。
李名扬浑身一颤，尽管他是纪无风手下最得力，最亲密的助手，但对于这个老板，他还是有种敬而远之的疏离感。
他平了平心绪，然后像往常一样冷静开口。
“查到了，姜大成在两个星期之前入境来了A市，现在行踪不明，不知道他是不是和方圣伊的死有关。”
“姜大成……”
纪无风抿着唇，脸上写满了思索。
姜大成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来到A市，他一向是纪郎军最器重的门徒，有他在的地方，一定是有大事发生。
方圣伊知道了air的秘密，所以纪郎军就派姜大成来杀他灭口，这再简单不过了。
“去找，我给你们一天时间，还要他人还没有处境，就把他给我找回来！”
纪无风狠狠地命令着。
哐的一声，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打开，所有人都愣住。
“不用找了。”
一个低沉中还带有几分轻蔑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就在这里。”
姜大成出现在门口，身后还跟着四个日本顶尖高手，他穿着一身鲜红的唐装，一脸假意的笑容，晃晃悠悠地走进来。
秘书Amy早已经被这个场景吓呆，连连弯腰陪着不是。
“对不起纪总，我说了您在开会，可是他们……”
“出去吧。”纪无风目光更冷，将Amy支了出去。
你不去找麻烦，麻烦也会自己送上门。
纪无风勾起嘴角，拉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大成叔，什么风把你吹到黄金帝国来了？”
“哈哈哈。”
姜大成爽朗一笑，径自走到沙发上坐下，就好像是在家里一样闲适。
“风少爷，我刚才好像听到你要找我，所以我就自己先找到你了。”
老狐狸，永远是这么狡猾。
纪无风腹诽着，但脸上依旧是冷淡的笑容。
“那大成叔一定知道，我要找你是为了什么事吧？”
他也坐到沙发上，优雅地架起腿，眸光深邃。
“呵呵，能劳烦风少爷你找我这个无名小卒，那一定是件大事了。”
“大成叔你真是太客气了，你现在是四方会的第二把交椅，权力这么大，不过想想也是有点可悲，一辈子要替我爷爷做走狗。”
纪无风看着他逐渐僵硬的表情，脸上的笑意更深。
姜大成被堵得说不出来，原本来云淡风轻的脸上瞬间就写满了暴戾，但毕竟是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过来的人，什么场面没有见过？他很快就恢复了之前的从容。
“呵呵，风少爷你说的没错，我和你，我们都是爵爷的走狗而已。”
纪无风的心脏瞬间一抽，但脸上却看不出一点波澜。
“大成叔，我也不想在这里跟你浪费时间，我只想问你，方圣伊是不是爷爷让你杀的？”
他身体向后一靠，眯起锐利的双眼，仿佛要将他刺穿。
姜大成淡然一笑，笑容深意不明。
“是，那个男人是我的杀的。”
李千寻声嘶力竭地咆哮着，胸膛剧烈起伏，脸上满是恐惧。
纪无风的嘴角瞬间就渗出血来，他用手指轻擦过嘴唇，眼里透着深深的怒气。
下一秒钟，他才想到了李千寻刚才的话。
“你说什么？”
他抬眼看她，眼中溢满了邪佞狂狷。
李千寻吓得直颤抖，但是只要一想到方圣伊死得那么惨，她就无法原谅纪无风。
“我说你是杀人凶手！纪无风，是你杀了圣伊的，是你杀了圣伊！”
李千寻的指控让纪无风一时之间不明所以，为什么她会觉得是他杀了方圣伊？
难道在她眼里，他就是这样一个嗜血的恶魔吗？
纪无风胸腔内的怒火更盛，身体的炽热几乎要将周围的一切都燃尽。
他冲过去，粗暴地捏住了李千寻的脸颊，没有之前半分的温柔和疼爱，反而是充满了火气。
“你到底在说什么？李千寻，你不要发神经！”
李千寻的脸被他捏得红肿扭曲，眼泪大颗大颗掉在纪无风的手背上。
“我没有发神经，是你杀了圣伊，因为他知道了你的秘密。”
“什么秘密？”
纪无风突然眸光一黑，将李千寻拽得更紧。
“呃。”
她痛苦地闷哼了一声，纪无风的之间几乎要嵌进她的皮肉里。
纪无风看出了她的疼痛，也许是知道自己下手太重，他猛地一甩手，将李千寻摔在了地上。
“什么秘密？你说圣伊知道了什么秘密？”
李千寻浑身就像散了架一样生疼，纪无风果然就是这样的男人，只要一有不顺他心意的事情，他就会瞬间变成这个可怕的恶魔。
现在，她更相信纪无风这个疯子，会为了保护自己而杀方圣伊灭口。
她倔强地抹掉了脸颊上的眼泪，毫无惧色地盯着纪无风。
“他知道了你和那个通缉犯庄天杰一起贩毒，air对吗？纪无风，你就是个毒贩！”
李千寻望着他，眼中充满了不屑。
纪无风则整个人都石化了，他拳头不断攥紧，脸上青筋暴起。
但这不是因为李千寻对自己的误解，而是因为她知道了关于air的事情！
谁知道这件事，谁就会有危险，方圣伊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他黑着脸，表情变得冷冰冰的。
“他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你承认了是吗？你承认你和那些黑社会一起贩毒，用黄金帝国的名义做那些肮脏龌龊的勾当了是吗？”
李千寻眼中充满了失望，心底就像是针刺一般的难受。
纪无风想要解释，但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李千寻总有一天会明白一切的。
他走到她身边，带着一股冰冷的寒气。
“我问你，他是怎么知道air的事情的？还有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
事到如今，纪无风脸上竟然还没有半分悔意，仿佛这件事情理所当然，根本不值一提。
李千寻看着他淡漠的双眼，忽然觉得这个男人无比恐怖，无比陌生，她爱的那个纪无风，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他之前给了我一把钥匙，说是很重要，让我替他保管，我今天用那把钥匙打开了商场的储物柜，在里面找到了一张记忆卡，里面，就是你们制作和贩卖air的资料。”
她的语气间，有了淡然的味道，就好像不再追究这件事，因为她对纪无风，已经心灰意冷了。
纪无风蹙起眉，眼底透着深不可测的光芒。
关于air的所有资料，都是由纪郎军拷在了一个U盘里，然后从日本直接飞过来，除了他们自己人，没有人能接触得到。
他一直把U盘放在书房里，那也就是说，方圣伊进过他的书房。
而且无意中看到了U盘里的东西，然后把它复制下来放在了记忆卡里。
那么是谁杀了他，似乎不言而喻了。
纪无风的心用力一抽。
他拉起李千寻的手臂，表情有些焦急。
“那张记忆卡呢？那张记忆卡现在在哪里？”
他已经有一个方圣伊为了这件事而死，如果让纪郎军知道李千寻手里有备份，那她一定逃不掉。
到时候就算是纪无风也救不了她，所以他一定要销毁那张记忆卡，越快越好！
但是李千寻却不这么想，看着纪无风有几分惊慌失措的样子，她突然觉得很心寒。
在她心目中，纪无风虽然冷漠、可怕、甚至有几分暴戾。
但他绝不对做这些肮脏的事情，甚至为了自保，杀死了像亲弟弟一样的方圣伊。
纪无风毁了她对他的信任，毁了她对他的爱。
“我不会把记忆卡交给你的，这是你杀了方圣伊的证据，你逃不掉的！”
李千寻盯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
“你发什么疯？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会害死你的！快把记忆卡交给我！”
纪无风开始变得不耐烦，只要一想到李千寻可能会有危险，他就失去了所有理智。
他抓住李千寻的肩膀，用力摇晃着，突然，一个黑色的卡片从她的睡衣口袋里掉了出来。
是那张记忆卡，纪无风眼眸一黑，伸手想去捡，却被李千寻狠狠拉住。
“不要！不行！这是你杀人的证据，你这个杀人凶手！”
李千寻死命拽住他的手臂。
“李千寻你发什么疯？”
纪无风用力一挥手，李千寻单薄的身体就被他甩了出去，她的额头砰的一声撞在旁边的桌角上。
“李千寻！”
纪无风一下子慌了神，赶紧跑过去扶起她。
可是不偏不倚，她的额头上划开了一个不小的口子，正在往外面渗血。
李千寻的眼泪也和头上的鲜血一起涌出来。
“李千寻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你为什么偏偏要让自己受伤要让我难过？”
纪无风颓然地吼着她，用手捂住她的伤口，脸上写满了愧疚和歉意。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李千寻看着他，眼神就好似在看一个陌生人。
“纪无风，你要我怎么相信你？我喜欢的那个你，不应该是这样子的，你不可能跟air有关，你不可能跟圣伊的死有关，我也这样告诉过我自己。？可是事实就是事实，你能向我发誓，你没有贩毒，你和那些组织没有关系，你和圣伊的死没有一点关系吗？纪无风，你让我觉得很陌生，很害怕，很遥远……”
李千寻失去了和他争辩的力气，她和纪无风在一起的时光，永远都像一场厮杀，她觉得很累，真的很累。
她有想过把记忆卡直接交给警察，但是她做不到。
因为她爱纪无风，在她内心最深处，爱着每一个他，好的，坏的，残忍的，善良的。
她觉得自己对不起方圣伊。
纪无风的心被李千寻绝望的语气，刺得粉粹。
他很想把这一切都向她解释清楚，只是他现在真的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也不想再将李千寻拉进这种无休止的斗争之中了。
沉默了半天，他最终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捡起掉在地上的那张记忆卡。
“我会让蓉姐来给你处理伤口，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出这个房间半步。”
说完，他走出了房间，只留给李千寻一个冰冷的背影。
第二天一早，纪无风就紧急召集了手下所有的人。
办公室的门被关得严严实实，连窗帘都拉得紧紧的，四处不留一点缝隙，只有致命的昏暗和令人胆寒的冰冷。
李名扬和其他人全都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统一的苍白，眼中也难掩惧色。
纪无风会如此大阵仗把他们所有人都叫过来，这必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而纪无风沉着脸，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然后把桌面上的东西全部扫了地上。
“饭桶！”
他怒吼道。
“一群饭桶！”
所有人都身体一怔，李名扬的眉头更是皱的紧紧的。
纪无风踏着极其阴冷的步伐，走到李名扬面前。
“查到什么了？”
他的声音空旷而低哑。
李名扬浑身一颤，尽管他是纪无风手下最得力，最亲密的助手，但对于这个老板，他还是有种敬而远之的疏离感。
他平了平心绪，然后像往常一样冷静开口。
“查到了，姜大成在两个星期之前入境来了A市，现在行踪不明，不知道他是不是和方圣伊的死有关。”
“姜大成……”
纪无风抿着唇，脸上写满了思索。
姜大成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来到A市，他一向是纪郎军最器重的门徒，有他在的地方，一定是有大事发生。
方圣伊知道了air的秘密，所以纪郎军就派姜大成来杀他灭口，这再简单不过了。
“去找，我给你们一天时间，还要他人还没有处境，就把他给我找回来！”
纪无风狠狠地命令着。
哐的一声，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打开，所有人都愣住。
“不用找了。”
一个低沉中还带有几分轻蔑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就在这里。”
姜大成出现在门口，身后还跟着四个日本顶尖高手，他穿着一身鲜红的唐装，一脸假意的笑容，晃晃悠悠地走进来。
秘书Amy早已经被这个场景吓呆，连连弯腰陪着不是。
“对不起纪总，我说了您在开会，可是他们……”
“出去吧。”纪无风目光更冷，将Amy支了出去。
你不去找麻烦，麻烦也会自己送上门。
纪无风勾起嘴角，拉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大成叔，什么风把你吹到黄金帝国来了？”
“哈哈哈。”
姜大成爽朗一笑，径自走到沙发上坐下，就好像是在家里一样闲适。
“风少爷，我刚才好像听到你要找我，所以我就自己先找到你了。”
老狐狸，永远是这么狡猾。
纪无风腹诽着，但脸上依旧是冷淡的笑容。
“那大成叔一定知道，我要找你是为了什么事吧？”
他也坐到沙发上，优雅地架起腿，眸光深邃。
“呵呵，能劳烦风少爷你找我这个无名小卒，那一定是件大事了。”
“大成叔你真是太客气了，你现在是四方会的第二把交椅，权力这么大，不过想想也是有点可悲，一辈子要替我爷爷做走狗。”
纪无风看着他逐渐僵硬的表情，脸上的笑意更深。
姜大成被堵得说不出来，原本来云淡风轻的脸上瞬间就写满了暴戾，但毕竟是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过来的人，什么场面没有见过？他很快就恢复了之前的从容。
“呵呵，风少爷你说的没错，我和你，我们都是爵爷的走狗而已。”
纪无风的心脏瞬间一抽，但脸上却看不出一点波澜。
“大成叔，我也不想在这里跟你浪费时间，我只想问你，方圣伊是不是爷爷让你杀的？”
他身体向后一靠，眯起锐利的双眼，仿佛要将他刺穿。
姜大成淡然一笑，笑容深意不明。
“是，那个男人是我的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