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第一次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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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宝珠朝门外走去，走到冰窖门口处，重重地把门合上。里面的寒气顿时被隔绝在里面，外面，依然阳光明媚。
背后，传来一些闷闷的爆炸声，还有几声歇斯底里的惨叫声。然后，一切都寂静下来。
极寒极热交替，人的血管受到挤压，便会承受不住，会发生破裂。这就是里面那人死亡的真正原因。
有些时候，杀一个人，不一定要用刀剑，要用暗箭，这样就好。
陈宝珠闭上眼睛，暗暗叹口气，想起那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鲜活的面容，她暗暗道：“玲珑，我为你报仇了，你安息吧。”
“珠儿，你没事吧？”耳边传来一个低沉的而熟悉的声音，然后，自己被牵拉着，投入一个人宽实的怀中。
她的头抵在那人的宽厚的肩膀上，忽然有了一种在海上漂泊几天几夜的孤高舟终于找到了家乡的港湾那样的感觉，她轻轻抓住那人的衣襟，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没事了，一切都没事了。”李京轻轻拍着陈宝珠的后背，安慰道。
事情的来龙去脉他都清楚了，他只是有些恼恨自己，来迟了一步，让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没有赶来，而让她一个弱小的女孩子独自面对死亡的胁迫。
“珠儿别怕，有我在呢。”李京轻声安慰道。
陈宝珠抬起头来，看着他。她脸色苍白，惊惶之色犹存，刚才的强自镇定早就烟消云散，怯弱之态毕现，这使得他的内心柔情又多了一分。
她即便再大胆，终究还是一个女孩子，杀人的事情对她而言。是第一次。虽然那人该死，但是心底深处还是会感到害怕的。
“我送你回去。”李京柔声道，把她扶上马，自己也跟着上了马。
镜明赶了过来，他已经知道了刚才发生的事情，气得就要朝冰窖里冲。但是，他身边的那几个罗汉比他更快，哗啦一声提着烧火棍全进去了。镇静下来的陈宝珠看着好笑，里面那人想必已经血管绽裂而亡了，这些罗汉们提了棍子进去。难道是要鞭尸吗？
那种恶人，手里面不知沾了多少人的鲜血，即便是鞭尸也不为过。
西平王！
陈宝珠暗暗咬了嘴唇。你不放过我，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珠儿，你真的要对付西平王吗?”李京看着陈宝珠，眼底一片担忧之色，“你知道西平王的地位有多高贵吗？不要说像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就是朝堂上那些高官们，也没有几个能见得着他的面的。听说此人还有着皇家卫队，重重护卫，你去刺杀他，无非是去送死……”
陈宝珠点点头，清醒道：“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要去？”李京讶然了。“既然知道彼此力量悬殊，何苦还要以卵击石呢？这样好不好，你把名单毁了。我带你远走高飞，回西蒙去，好不好？”
陈宝珠摇摇头：“我会连累你的。”
李京摇摇头：“我不怕连累，你一毁掉名单，我就立即带你走。天涯海角。让他们永远找不到我们。”
陈宝珠知道他这是在安慰自己，但是这话让她感动。这话自他口中说出。她信。因为，他绝对是一个说得到，做得到之人。
“珠儿，有没有想过要进皇家学院？”李京忽然问道。
陈宝珠摇摇头：“没想过。”她微微有些讶异地看着他，“好端端的，怎么提起进皇家学院的事情来了？”
“那是个好地方。”李京道，“至少那个地方守卫森严，你进去的话，那些追杀你的人至少会有所收敛。”
陈宝珠不禁感到好笑。就目前而言，对于她来说，这算是最好的退路了，但是只是权宜之策而已。她难不成一世窝在皇家学院里不敢出来吗？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再说了，皇家学院名额有限，并不是说谁想进去就能进去的。
李京似乎看到她的心思，他坚定道：“珠儿，你一定可以进到皇家学院里面的。”
“然后呢？”陈宝珠侧头问道，“难不成皇家学院会收留我一辈子吗？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
“是要面对，但不用那么急。”李京看住她，“你等等我，等我办完一些事情之后，你再面对也不迟。”
陈宝珠判研地看了他好一会，心里一格登：“李京，你该不会也想着要去刺杀西平王吧？我告诉你，那可是我与西平王的私人恩怨，与你无关。你一个西蒙人可千万不能参与，不然的话，可不就是我与西平王的私人恩怨了，还有可能会挑起西蒙与中原……”
陈宝珠没有再说下去。谁都知道，倘若一个西蒙人把当朝德高望众的老臣给杀了，当今皇上会放过小小的西蒙国吗？说不定马上挥铁骑踏平西蒙了。
李京道：“没事的，我装扮成柔真族人不就行了吗？现在柔真族屡犯你们边境，如果我让人伪装成柔真族人去刺杀西平王，应该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陈宝珠再度摇摇头：“我不同意。如今边境毕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只是一些普普通通的扰民事件。如果你这么做的话，势必会引起皇上的愤怒，到时候战事又起了。”
好不容易平静了几十年，边境的人们已经不想再打仗了，毕竟打仗是要死人的，谁家愿意自己的亲人上了战场就永远回不来了呢？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么办？”李京急道，“你可以去刺杀西平王，为何我不能？”他心情郁闷，跳下马来，抽出随身佩刀，朝着旁边的树木砍了起来。
陈宝珠看着好笑，也跳下马来。幸好这里是山路，没有什么来往之人。不然的话，路人一定会很奇怪，怎么会有一个身穿绫罗绸缎的樵夫在砍柴呢，不用说也是哪个府上的公子哥不听话。犯了家规，被罚了。
陈宝珠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在当樵夫。
砍了一会，李京回过头去，见陈宝珠居然坐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十分有趣地看着他，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你看什么？”李京没好气道。
“我在看一个樵夫砍柴。”陈宝珠笑嘻嘻道。她低头看看地上的树枝，“你应该没有做过饭吧，这点柴火哪够烧啊，继续砍吧。”
“不砍了。”李京赌气道，“我回马场去了。”说着转身牵马。
陈宝珠轻声道：“李京。谢谢你。”
李京回过头来，有些无奈道：“谢什么呢，忙都没有帮到。我自己都觉得惭愧。”
陈宝珠轻轻摇摇头：“不是这样的，你好好的，我就安心了。”
李京动容，他叹了口气，走上前来。执起陈宝珠的手：“你也一样，要好好的。”
陈宝珠道：“李京，明天晚上陪我去一趟清风寺吧。”
李京微微拧了眉头“为何要晚上去？”
陈宝珠道：“晚上清静，没有人打扰我们烧香拜佛。”
回到竹韵院西院，清鸳过来说，二小姐那边没有什么动静。看来二小姐果然遵守承诺，没有再来骚扰陈宝珠。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紫兰走进来道：“小姐，三夫人来了。”
陈宝珠微微有些动容，三夫人回来了？她记得三夫人上段时间回娘家散心，说好要十天半个月才回来，没想到才过这么六七天。三夫人居然就回来了。
陈宝珠迎了出去，亲切地唤道：“三婶婶！”
三夫人看看陈宝珠。微微诧异道：“五姑娘怎地脸色这般不好？”
陈宝珠摇摇头：“没事，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三夫人眼珠一转，忽地压低声音道：“五姑娘在为入选皇家学院的事情烦恼吗？”
“入选皇家学院?”陈宝珠愕然，三夫人从何看出她是为这个不着边的事情犯愁的？
三夫人看看四周，似乎有*的话语要说。陈宝珠会意，让紫兰清鸳先出去。然后问道“三婶婶，有什么事吗？”
三夫人道：“五姑娘，你难道不知道现在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事情是什么吗？”
“什么事情？”陈宝珠不解道。她觉得最近京城并没出什么事情。
“就是推荐入皇家学院的事情呀。”三夫人特地用了夸张的语气道，“现在京城都传的是沸沸扬扬，大家都在暗中议论着哪家官府的小姐会进入皇家学院呢。”
“原来是这个事呀。”陈宝珠不在意道，“三婶婶，这事我知道，现在二姐姐，还有四姐姐不正在加紧用功吗？”
三夫人纳闷道：“难道五姑娘不想进入皇家学院？”
陈宝珠笑笑道：“想啊，难道三婶婶有办法？要知道现在伯宁侯府三个名额都满了哦。”
三夫人皱着眉头，想了想道：“要不，我让我大哥想想办法去？让他疏通关系，把你也弄进皇家学院里去。你的年龄刚刚符合，不进去太可惜了。”
“好啊，那就有劳三婶婶了。”陈宝珠道。
三夫人喝了口茶，又坐了一会，似乎在等着陈宝珠的下文。
但陈宝珠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也没有显出对进入皇家学院有多大的热情，三夫人觉得甚是无趣，坐了一会便怏怏地走了。
三夫人一出门，清鸳马上对自家小姐道：“小姐，你看，三夫人得不到好处，不高兴了呢。”
陈宝珠笑笑，她才不管三夫人怎么样呢。三夫人吧，怎么说呢，武将的妹妹，目光总是短浅了些，只看着眼前的，怕吃亏，从来就不曾想着把目光放长远一些。
陈宝珠朝门外走去，走到冰窖门口处，重重地把门合上。里面的寒气顿时被隔绝在里面，外面，依然阳光明媚。
背后，传来一些闷闷的爆炸声，还有几声歇斯底里的惨叫声。然后，一切都寂静下来。
极寒极热交替，人的血管受到挤压，便会承受不住，会发生破裂。这就是里面那人死亡的真正原因。
有些时候，杀一个人，不一定要用刀剑，要用暗箭，这样就好。
陈宝珠闭上眼睛，暗暗叹口气，想起那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鲜活的面容，她暗暗道：“玲珑，我为你报仇了，你安息吧。”
“珠儿，你没事吧？”耳边传来一个低沉的而熟悉的声音，然后，自己被牵拉着，投入一个人宽实的怀中。
她的头抵在那人的宽厚的肩膀上，忽然有了一种在海上漂泊几天几夜的孤高舟终于找到了家乡的港湾那样的感觉，她轻轻抓住那人的衣襟，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没事了，一切都没事了。”李京轻轻拍着陈宝珠的后背，安慰道。
事情的来龙去脉他都清楚了，他只是有些恼恨自己，来迟了一步，让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没有赶来，而让她一个弱小的女孩子独自面对死亡的胁迫。
“珠儿别怕，有我在呢。”李京轻声安慰道。
陈宝珠抬起头来，看着他。她脸色苍白，惊惶之色犹存，刚才的强自镇定早就烟消云散，怯弱之态毕现，这使得他的内心柔情又多了一分。
她即便再大胆，终究还是一个女孩子，杀人的事情对她而言。是第一次。虽然那人该死，但是心底深处还是会感到害怕的。
“我送你回去。”李京柔声道，把她扶上马，自己也跟着上了马。
镜明赶了过来，他已经知道了刚才发生的事情，气得就要朝冰窖里冲。但是，他身边的那几个罗汉比他更快，哗啦一声提着烧火棍全进去了。镇静下来的陈宝珠看着好笑，里面那人想必已经血管绽裂而亡了，这些罗汉们提了棍子进去。难道是要鞭尸吗？
那种恶人，手里面不知沾了多少人的鲜血，即便是鞭尸也不为过。
西平王！
陈宝珠暗暗咬了嘴唇。你不放过我，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珠儿，你真的要对付西平王吗?”李京看着陈宝珠，眼底一片担忧之色，“你知道西平王的地位有多高贵吗？不要说像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就是朝堂上那些高官们，也没有几个能见得着他的面的。听说此人还有着皇家卫队，重重护卫，你去刺杀他，无非是去送死……”
陈宝珠点点头，清醒道：“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要去？”李京讶然了。“既然知道彼此力量悬殊，何苦还要以卵击石呢？这样好不好，你把名单毁了。我带你远走高飞，回西蒙去，好不好？”
陈宝珠摇摇头：“我会连累你的。”
李京摇摇头：“我不怕连累，你一毁掉名单，我就立即带你走。天涯海角。让他们永远找不到我们。”
陈宝珠知道他这是在安慰自己，但是这话让她感动。这话自他口中说出。她信。因为，他绝对是一个说得到，做得到之人。
“珠儿，有没有想过要进皇家学院？”李京忽然问道。
陈宝珠摇摇头：“没想过。”她微微有些讶异地看着他，“好端端的，怎么提起进皇家学院的事情来了？”
“那是个好地方。”李京道，“至少那个地方守卫森严，你进去的话，那些追杀你的人至少会有所收敛。”
陈宝珠不禁感到好笑。就目前而言，对于她来说，这算是最好的退路了，但是只是权宜之策而已。她难不成一世窝在皇家学院里不敢出来吗？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再说了，皇家学院名额有限，并不是说谁想进去就能进去的。
李京似乎看到她的心思，他坚定道：“珠儿，你一定可以进到皇家学院里面的。”
“然后呢？”陈宝珠侧头问道，“难不成皇家学院会收留我一辈子吗？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
“是要面对，但不用那么急。”李京看住她，“你等等我，等我办完一些事情之后，你再面对也不迟。”
陈宝珠判研地看了他好一会，心里一格登：“李京，你该不会也想着要去刺杀西平王吧？我告诉你，那可是我与西平王的私人恩怨，与你无关。你一个西蒙人可千万不能参与，不然的话，可不就是我与西平王的私人恩怨了，还有可能会挑起西蒙与中原……”
陈宝珠没有再说下去。谁都知道，倘若一个西蒙人把当朝德高望众的老臣给杀了，当今皇上会放过小小的西蒙国吗？说不定马上挥铁骑踏平西蒙了。
李京道：“没事的，我装扮成柔真族人不就行了吗？现在柔真族屡犯你们边境，如果我让人伪装成柔真族人去刺杀西平王，应该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陈宝珠再度摇摇头：“我不同意。如今边境毕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只是一些普普通通的扰民事件。如果你这么做的话，势必会引起皇上的愤怒，到时候战事又起了。”
好不容易平静了几十年，边境的人们已经不想再打仗了，毕竟打仗是要死人的，谁家愿意自己的亲人上了战场就永远回不来了呢？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么办？”李京急道，“你可以去刺杀西平王，为何我不能？”他心情郁闷，跳下马来，抽出随身佩刀，朝着旁边的树木砍了起来。
陈宝珠看着好笑，也跳下马来。幸好这里是山路，没有什么来往之人。不然的话，路人一定会很奇怪，怎么会有一个身穿绫罗绸缎的樵夫在砍柴呢，不用说也是哪个府上的公子哥不听话。犯了家规，被罚了。
陈宝珠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在当樵夫。
砍了一会，李京回过头去，见陈宝珠居然坐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十分有趣地看着他，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你看什么？”李京没好气道。
“我在看一个樵夫砍柴。”陈宝珠笑嘻嘻道。她低头看看地上的树枝，“你应该没有做过饭吧，这点柴火哪够烧啊，继续砍吧。”
“不砍了。”李京赌气道，“我回马场去了。”说着转身牵马。
陈宝珠轻声道：“李京。谢谢你。”
李京回过头来，有些无奈道：“谢什么呢，忙都没有帮到。我自己都觉得惭愧。”
陈宝珠轻轻摇摇头：“不是这样的，你好好的，我就安心了。”
李京动容，他叹了口气，走上前来。执起陈宝珠的手：“你也一样，要好好的。”
陈宝珠道：“李京，明天晚上陪我去一趟清风寺吧。”
李京微微拧了眉头“为何要晚上去？”
陈宝珠道：“晚上清静，没有人打扰我们烧香拜佛。”
回到竹韵院西院，清鸳过来说，二小姐那边没有什么动静。看来二小姐果然遵守承诺，没有再来骚扰陈宝珠。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紫兰走进来道：“小姐，三夫人来了。”
陈宝珠微微有些动容，三夫人回来了？她记得三夫人上段时间回娘家散心，说好要十天半个月才回来，没想到才过这么六七天。三夫人居然就回来了。
陈宝珠迎了出去，亲切地唤道：“三婶婶！”
三夫人看看陈宝珠。微微诧异道：“五姑娘怎地脸色这般不好？”
陈宝珠摇摇头：“没事，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三夫人眼珠一转，忽地压低声音道：“五姑娘在为入选皇家学院的事情烦恼吗？”
“入选皇家学院?”陈宝珠愕然，三夫人从何看出她是为这个不着边的事情犯愁的？
三夫人看看四周，似乎有*的话语要说。陈宝珠会意，让紫兰清鸳先出去。然后问道“三婶婶，有什么事吗？”
三夫人道：“五姑娘，你难道不知道现在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事情是什么吗？”
“什么事情？”陈宝珠不解道。她觉得最近京城并没出什么事情。
“就是推荐入皇家学院的事情呀。”三夫人特地用了夸张的语气道，“现在京城都传的是沸沸扬扬，大家都在暗中议论着哪家官府的小姐会进入皇家学院呢。”
“原来是这个事呀。”陈宝珠不在意道，“三婶婶，这事我知道，现在二姐姐，还有四姐姐不正在加紧用功吗？”
三夫人纳闷道：“难道五姑娘不想进入皇家学院？”
陈宝珠笑笑道：“想啊，难道三婶婶有办法？要知道现在伯宁侯府三个名额都满了哦。”
三夫人皱着眉头，想了想道：“要不，我让我大哥想想办法去？让他疏通关系，把你也弄进皇家学院里去。你的年龄刚刚符合，不进去太可惜了。”
“好啊，那就有劳三婶婶了。”陈宝珠道。
三夫人喝了口茶，又坐了一会，似乎在等着陈宝珠的下文。
但陈宝珠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也没有显出对进入皇家学院有多大的热情，三夫人觉得甚是无趣，坐了一会便怏怏地走了。
三夫人一出门，清鸳马上对自家小姐道：“小姐，你看，三夫人得不到好处，不高兴了呢。”
陈宝珠笑笑，她才不管三夫人怎么样呢。三夫人吧，怎么说呢，武将的妹妹，目光总是短浅了些，只看着眼前的，怕吃亏，从来就不曾想着把目光放长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