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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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李婶带着，两人来到方家地。李婶指着靠近路边两亩地对顾丽娘说，“喏，这片儿地就是你家了。对了，旁边那几亩就是我家。”她指着一边黄灿灿麦地笑眯了眼。
顾丽娘一眼望去，两亩大地，种东西倒挺多。小麦、花生、黄豆、红薯从左到右依次排列种着，间隔着还种上一些芋头。这些作物长势都很好，而且看这架式，已经到了可以收获时候了。黄豆结了饱满豆荚，地里花生有些个破土而出，红薯地里泥是裂了几道口子，隐约可见埋泥里红薯。
顾丽娘看着自家地，恭维道，“哦，李叔很能干呀，你们这地里麦子，我瞧着就比旁长得好。”
李婶听闻，乐得合不拢嘴，“这话你李叔听了准高兴。”
“实话。”
李婶笑道，“呵呵，今儿你来了正好，这两天抓紧时间把这些花生黄豆收回去吧。前两天我见你没精神，也不想去烦你，现你好了，这地可不能不顾哇。”
顾丽娘自然点头应下。
从地里回来，顾丽娘嘴一直微微翘着，她心里欢喜，家里总算是有个进项了，省着点儿，他们母子俩挨个半年不成问题。看这些作物，顾丽娘就隐约猜测她目前所凤台村算是偏北。其实北方也没啥不好，只冬天冷得让人受不了。对了，平日里烧火剩下碳头也得攒起来才行，可不能白白浪费了。要不，冬天得冻死个人。
小石头今儿没有往外跑，顾丽娘回来时，他正拿着一个比他还高扫帚扫着地，那笨拙模样看得顾丽娘直想笑。
顾丽娘心情很好地将他抱了起来，搁膝头上，笑问，“儿子，今儿想吃啥？”
闻言，小家伙小心地咽了咽口水，低声道，“地瓜粥。”
顾丽娘挑眉，昨晚他连喝了两三碗，直吃得肚子鼓鼓，还不腻？“好，咱们就吃地瓜粥。”
就顾丽娘厨房忙和时候，大门传来了一阵急促拍门声，急得就像赶投胎一般。
“来了来了。”她忙将灶里柴架好，让小家伙帮盯着后，疾步往大门走去。心里纳闷，她来这里也几天了，除了李婶也没见什么人来串过门，这回会是谁呢。
门外站着一对年近三十男女，见顾丽娘开了门，那女就立即侧过身子挤进了门。而后面那个男人则不住地拿眼瞧她，特别是盯着她胸部瞧眼神让她很不舒服，放肆又猥琐。
女人夸张地说道，“哟，几日不见，丽娘见了哥哥嫂嫂也不会叫了。”
顾丽娘想起李婶话来，知道她那死鬼丈夫还有一个堂哥，想必这男就是方大富了吧？据说不是好相与。而这女，估计就是方大富媳妇何桂花了。
顾丽娘没多说，当下便叫了人，“大哥，大嫂。”
察觉自家男人目光，何桂花不满地瞪了顾丽娘一眼，暗中扯了扯男人袖子，压低声音道，“你给我悠着点。”
“大哥大嫂，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吗？”第一回打照面，方大富夫妻俩人给顾丽娘感觉不是很好，她也不想勉强自己迎合他们。早早打发了，眼前才清静。
“哎呀，自然是有好事了，走吧，咱进屋，我细细与你分说分说。”说着就率先一步往屋里走去。
顾丽娘无法，只得跟上。
进了屋，何桂花一双鼠目滴溜溜地转着，不住地打量屋里物什。
顾丽娘见了，心中分外不喜。
“丽娘啊，莫说哥哥嫂嫂不照顾你。我们也知道之前让你跟着大牛算是委屈了你，但这都过去了。咱们人呀，总得往前看不是？”
何桂花见她没应和也没反驳，心中不悦，小蹄子，且让你张狂一阵。但面上仍旧乐呵呵，一副为她着想模样。继续往下说，“为了你呀，你大哥和大嫂可操碎了心哦。”
顾丽娘撇嘴，好话谁不会说？前两天家里揭不开锅时候，怎不见她送两斗粮食过来？
“大哥大嫂，要没什么事话你俩就请回吧，我还有活要做呢。”她不想和他们废话了，那男眼神太让她讨厌了，淫邪放荡。
“呵呵，丽娘你别急啊，这等好事，我轻易不肯与了别人，奈何你是咱弟妹，这才便宜了你。”见她脸色不耐，何桂花也不废话了，“镇上陈清贤陈秀才，知道不？”
何桂花也没管顾丽娘反应，自顾自地说下去，“去年他妻子死了，这会出了孝，家里老母正四处张罗着给他娶房媳妇喱。恰好你嫂子我和他们家有点儿亲戚关系。这不，就托到我这儿来了。这可是庄大好姻缘啊，弟妹，你瞧瞧是不是？虽然只是续弦，但张老爷可是有功名身，指不定哪时就中了举进一步呢，封妻荫子也未可知。我哪，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不，就找上你了嘛。”
听到这，顾丽娘哪里还有不明白？她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暗自警惕。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才不信他们会那么好心呢。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有见过上赶着给自家寡居弟媳妇说亲兄嫂吗？即便不是亲兄弟，正常人一般都不会乐意寡妇再嫁，特别是保守农村，难道说，这地方人思想难道已经这般开放了？
“大嫂，谢谢你关照了，不过我不需要。”寡妇再嫁不是不行，但她万万不可让别人做主她婚事。人都说了，女人嫁人可是第二回投胎，前面她穿越晚了成了寡妇，她没得选择。这回，无论如何她都得自个儿做主。
就像现代一样，有些人愿意接受离过一次婚女人，却难以接受离过两次三次女人。同样道理，人们愿意接受嫁过一回寡妇，却不能接受嫁过两回三回寡妇。这次数一多，人家还怀疑你是不是命中带煞克夫什么呢。再者，何桂花非亲非故，听李婶说了，方大牛世那会两家关系也不见得多亲近，凭啥人家就掏心掏肺地对你好呀？多半是自个儿身上有什么让人图谋东西罢了。
何桂花一听急了，她可是拍着胸脯和张家打了保票，哪里好意思空手而归？“丽娘，这可是个好归宿，你可得想明白了，别犯浑啊。这一嫁过去，日子不用过得这么辛苦不说，若张秀才争气点，你可就是官家太太了。”
“大嫂，我考虑得很清楚了，你们两位请回吧。”何桂花越急，她就觉得越可疑。那张秀才若真像她说得那般好，哪能相中她这个带着拖油瓶寡妇？
顾丽娘不知道，这张秀才好是好，但都四十好几年纪了，家底又不是多殷实，平常人家黄花闺女哪里舍得给他糟蹋？张家老母也是四处碰壁，这才明白过来，想挑个黄花闺女，难啊。她家儿子她眼中管是个凤凰男，不过也是老凤凰男了。后，她也认了。她儿子她知道，想找个颜色好。而她自己呢，则想找个好拿捏又能生养，这不，一来二去，就相中了凤台村顾丽娘了。这顾丽娘她见过几回，模样还可以，性子又软，好拿捏。这不，和何桂花这么一合计，便让她帮着说合说合。
其实何桂花也有自个儿小算盘。不说事成之后谢媒礼，便是顾丽娘嫁了后，她房子田地，还不是归了他们家啊。
可惜，算盘打得好，奈何人家不买账啊。何桂花忍着气继续劝着，“丽娘，你不为自个儿，也得为小石头想想啊。若嫁了张秀才，小石头前程就有着落了，以后跟着张秀才学些学问，不比咱们一辈子地里刨食来得强？”
听她提起小石头，顾丽娘愣了下，答道，“我儿子自然由我来操心，不劳你费心了。”她还不信了，少了张屠户,难道她就得吃带毛猪不成？
“丽娘，话不是这么说，大哥我也是为了你好啊。”方大富放柔了声音说道，看着顾丽娘脸蛋眼睛微眯。
何桂花本来见她油盐不进样子后就来气了，此刻再见到自家男人那色迷迷迷糊样，是气不打一处来，怒道，“顾丽娘，你别不识好歹！”
顾丽娘挑眉，软不成准备来硬了？“我说了我不嫁，张秀才果真那么好，大嫂你就自个儿嫁去！”
何桂花憋红了脸，“好你个顾丽娘，给脸不要脸，你真以为自己是个稀罕人啊？要不是看死去大牛份上，你当我稀罕管你？！”
“这样照顾我不稀罕！请吧。”
“哼，我现给你做媒你不稀罕，日后你可不要耐不住寂寞爬上某个野男人床啊。”
这是准备翻脸了？不过她可不是软柿子，任人拿捏！“何桂花，说穿了你就是我堂嫂罢了，却连我亲事也要过问，未免管得太宽了吧你？”她从来都不是一个怕事人，有些事忍忍就过去了，但有些人，却是不懂得收敛，你越退，她就越紧逼。
“你？！”何桂花气急败坏，伸出手指着顾丽娘说不出话来。她见自家男人也不来帮腔，顿时朝方大富吼道，“你死人啊，见老娘被欺负也不会帮一下。”
“丽娘，别这样，咱们有话好好说，啊？”方大富站出来打圆场。
一转眼，顾丽娘发现小石头扒门侧，担忧地看着自己。顾丽娘朝他笑了笑，示意他不用担心。
顾丽娘不吃他那套，“什么都别说了，你们走吧，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要不然，我定让村里人知道你们做兄嫂如何逼迫一个寡妇！”
何桂花还待说什么，却被方大富制住了，“别闹了，咱们先回去再说。”今儿打算全都泡汤了。
何桂花外头还是愿意给自家男人面子，当下忍着气往大门处走去，经过小石头身边时，踢了他一脚，“看什么看？小野种！”
顾丽娘脸色一寒，将痛得皱头小脸小石头抱了起来，怒道，“滚，你们给我滚！”
何桂花拉着自家男人气急败坏地走了。顾丽娘关门时候分明看见好些个人探头探脑，她面无表情地关上门。寡妇门前是非多，这话说得一点没错。
由李婶带着，两人来到方家地。李婶指着靠近路边两亩地对顾丽娘说，“喏，这片儿地就是你家了。对了，旁边那几亩就是我家。”她指着一边黄灿灿麦地笑眯了眼。
顾丽娘一眼望去，两亩大地，种东西倒挺多。小麦、花生、黄豆、红薯从左到右依次排列种着，间隔着还种上一些芋头。这些作物长势都很好，而且看这架式，已经到了可以收获时候了。黄豆结了饱满豆荚，地里花生有些个破土而出，红薯地里泥是裂了几道口子，隐约可见埋泥里红薯。
顾丽娘看着自家地，恭维道，“哦，李叔很能干呀，你们这地里麦子，我瞧着就比旁长得好。”
李婶听闻，乐得合不拢嘴，“这话你李叔听了准高兴。”
“实话。”
李婶笑道，“呵呵，今儿你来了正好，这两天抓紧时间把这些花生黄豆收回去吧。前两天我见你没精神，也不想去烦你，现你好了，这地可不能不顾哇。”
顾丽娘自然点头应下。
从地里回来，顾丽娘嘴一直微微翘着，她心里欢喜，家里总算是有个进项了，省着点儿，他们母子俩挨个半年不成问题。看这些作物，顾丽娘就隐约猜测她目前所凤台村算是偏北。其实北方也没啥不好，只冬天冷得让人受不了。对了，平日里烧火剩下碳头也得攒起来才行，可不能白白浪费了。要不，冬天得冻死个人。
小石头今儿没有往外跑，顾丽娘回来时，他正拿着一个比他还高扫帚扫着地，那笨拙模样看得顾丽娘直想笑。
顾丽娘心情很好地将他抱了起来，搁膝头上，笑问，“儿子，今儿想吃啥？”
闻言，小家伙小心地咽了咽口水，低声道，“地瓜粥。”
顾丽娘挑眉，昨晚他连喝了两三碗，直吃得肚子鼓鼓，还不腻？“好，咱们就吃地瓜粥。”
就顾丽娘厨房忙和时候，大门传来了一阵急促拍门声，急得就像赶投胎一般。
“来了来了。”她忙将灶里柴架好，让小家伙帮盯着后，疾步往大门走去。心里纳闷，她来这里也几天了，除了李婶也没见什么人来串过门，这回会是谁呢。
门外站着一对年近三十男女，见顾丽娘开了门，那女就立即侧过身子挤进了门。而后面那个男人则不住地拿眼瞧她，特别是盯着她胸部瞧眼神让她很不舒服，放肆又猥琐。
女人夸张地说道，“哟，几日不见，丽娘见了哥哥嫂嫂也不会叫了。”
顾丽娘想起李婶话来，知道她那死鬼丈夫还有一个堂哥，想必这男就是方大富了吧？据说不是好相与。而这女，估计就是方大富媳妇何桂花了。
顾丽娘没多说，当下便叫了人，“大哥，大嫂。”
察觉自家男人目光，何桂花不满地瞪了顾丽娘一眼，暗中扯了扯男人袖子，压低声音道，“你给我悠着点。”
“大哥大嫂，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吗？”第一回打照面，方大富夫妻俩人给顾丽娘感觉不是很好，她也不想勉强自己迎合他们。早早打发了，眼前才清静。
“哎呀，自然是有好事了，走吧，咱进屋，我细细与你分说分说。”说着就率先一步往屋里走去。
顾丽娘无法，只得跟上。
进了屋，何桂花一双鼠目滴溜溜地转着，不住地打量屋里物什。
顾丽娘见了，心中分外不喜。
“丽娘啊，莫说哥哥嫂嫂不照顾你。我们也知道之前让你跟着大牛算是委屈了你，但这都过去了。咱们人呀，总得往前看不是？”
何桂花见她没应和也没反驳，心中不悦，小蹄子，且让你张狂一阵。但面上仍旧乐呵呵，一副为她着想模样。继续往下说，“为了你呀，你大哥和大嫂可操碎了心哦。”
顾丽娘撇嘴，好话谁不会说？前两天家里揭不开锅时候，怎不见她送两斗粮食过来？
“大哥大嫂，要没什么事话你俩就请回吧，我还有活要做呢。”她不想和他们废话了，那男眼神太让她讨厌了，淫邪放荡。
“呵呵，丽娘你别急啊，这等好事，我轻易不肯与了别人，奈何你是咱弟妹，这才便宜了你。”见她脸色不耐，何桂花也不废话了，“镇上陈清贤陈秀才，知道不？”
何桂花也没管顾丽娘反应，自顾自地说下去，“去年他妻子死了，这会出了孝，家里老母正四处张罗着给他娶房媳妇喱。恰好你嫂子我和他们家有点儿亲戚关系。这不，就托到我这儿来了。这可是庄大好姻缘啊，弟妹，你瞧瞧是不是？虽然只是续弦，但张老爷可是有功名身，指不定哪时就中了举进一步呢，封妻荫子也未可知。我哪，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不，就找上你了嘛。”
听到这，顾丽娘哪里还有不明白？她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暗自警惕。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才不信他们会那么好心呢。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有见过上赶着给自家寡居弟媳妇说亲兄嫂吗？即便不是亲兄弟，正常人一般都不会乐意寡妇再嫁，特别是保守农村，难道说，这地方人思想难道已经这般开放了？
“大嫂，谢谢你关照了，不过我不需要。”寡妇再嫁不是不行，但她万万不可让别人做主她婚事。人都说了，女人嫁人可是第二回投胎，前面她穿越晚了成了寡妇，她没得选择。这回，无论如何她都得自个儿做主。
就像现代一样，有些人愿意接受离过一次婚女人，却难以接受离过两次三次女人。同样道理，人们愿意接受嫁过一回寡妇，却不能接受嫁过两回三回寡妇。这次数一多，人家还怀疑你是不是命中带煞克夫什么呢。再者，何桂花非亲非故，听李婶说了，方大牛世那会两家关系也不见得多亲近，凭啥人家就掏心掏肺地对你好呀？多半是自个儿身上有什么让人图谋东西罢了。
何桂花一听急了，她可是拍着胸脯和张家打了保票，哪里好意思空手而归？“丽娘，这可是个好归宿，你可得想明白了，别犯浑啊。这一嫁过去，日子不用过得这么辛苦不说，若张秀才争气点，你可就是官家太太了。”
“大嫂，我考虑得很清楚了，你们两位请回吧。”何桂花越急，她就觉得越可疑。那张秀才若真像她说得那般好，哪能相中她这个带着拖油瓶寡妇？
顾丽娘不知道，这张秀才好是好，但都四十好几年纪了，家底又不是多殷实，平常人家黄花闺女哪里舍得给他糟蹋？张家老母也是四处碰壁，这才明白过来，想挑个黄花闺女，难啊。她家儿子她眼中管是个凤凰男，不过也是老凤凰男了。后，她也认了。她儿子她知道，想找个颜色好。而她自己呢，则想找个好拿捏又能生养，这不，一来二去，就相中了凤台村顾丽娘了。这顾丽娘她见过几回，模样还可以，性子又软，好拿捏。这不，和何桂花这么一合计，便让她帮着说合说合。
其实何桂花也有自个儿小算盘。不说事成之后谢媒礼，便是顾丽娘嫁了后，她房子田地，还不是归了他们家啊。
可惜，算盘打得好，奈何人家不买账啊。何桂花忍着气继续劝着，“丽娘，你不为自个儿，也得为小石头想想啊。若嫁了张秀才，小石头前程就有着落了，以后跟着张秀才学些学问，不比咱们一辈子地里刨食来得强？”
听她提起小石头，顾丽娘愣了下，答道，“我儿子自然由我来操心，不劳你费心了。”她还不信了，少了张屠户,难道她就得吃带毛猪不成？
“丽娘，话不是这么说，大哥我也是为了你好啊。”方大富放柔了声音说道，看着顾丽娘脸蛋眼睛微眯。
何桂花本来见她油盐不进样子后就来气了，此刻再见到自家男人那色迷迷迷糊样，是气不打一处来，怒道，“顾丽娘，你别不识好歹！”
顾丽娘挑眉，软不成准备来硬了？“我说了我不嫁，张秀才果真那么好，大嫂你就自个儿嫁去！”
何桂花憋红了脸，“好你个顾丽娘，给脸不要脸，你真以为自己是个稀罕人啊？要不是看死去大牛份上，你当我稀罕管你？！”
“这样照顾我不稀罕！请吧。”
“哼，我现给你做媒你不稀罕，日后你可不要耐不住寂寞爬上某个野男人床啊。”
这是准备翻脸了？不过她可不是软柿子，任人拿捏！“何桂花，说穿了你就是我堂嫂罢了，却连我亲事也要过问，未免管得太宽了吧你？”她从来都不是一个怕事人，有些事忍忍就过去了，但有些人，却是不懂得收敛，你越退，她就越紧逼。
“你？！”何桂花气急败坏，伸出手指着顾丽娘说不出话来。她见自家男人也不来帮腔，顿时朝方大富吼道，“你死人啊，见老娘被欺负也不会帮一下。”
“丽娘，别这样，咱们有话好好说，啊？”方大富站出来打圆场。
一转眼，顾丽娘发现小石头扒门侧，担忧地看着自己。顾丽娘朝他笑了笑，示意他不用担心。
顾丽娘不吃他那套，“什么都别说了，你们走吧，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要不然，我定让村里人知道你们做兄嫂如何逼迫一个寡妇！”
何桂花还待说什么，却被方大富制住了，“别闹了，咱们先回去再说。”今儿打算全都泡汤了。
何桂花外头还是愿意给自家男人面子，当下忍着气往大门处走去，经过小石头身边时，踢了他一脚，“看什么看？小野种！”
顾丽娘脸色一寒，将痛得皱头小脸小石头抱了起来，怒道，“滚，你们给我滚！”
何桂花拉着自家男人气急败坏地走了。顾丽娘关门时候分明看见好些个人探头探脑，她面无表情地关上门。寡妇门前是非多，这话说得一点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