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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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个月平静日子梦馨，今日照常来给四福晋请安后，出人意料被四福晋留下，梦馨直到现还记得当时侧福晋格格们表情，乌雅格格好像受了天大委屈，那双总是温柔小意又雾气缭绕眸子盛满了失望痛苦。
看梦馨神色如同看为卑微垃圾，好她没多说什么，四爷府后院，也没乌雅氏多嘴理由。
佟佳侧福晋神色就值得玩味了，一向万事不沾她四爷后院地位超然，无论任何争宠手段都不会波及到她身上。佟佳氏侧福晋据梦馨揣测，她是四福晋心腹大患，好她没生出儿子，否则四爷后院一准热闹。
梦馨跪铺衬着锦缎踏板上，拿着美人锤子为四福晋捶腿，她一边敲打这四福晋腿，还有空想着佟佳侧福晋临走前对她露出笑脸，她到底笑什么？
梦馨跪着捶腿有小半个时辰了，她并未像很多清穿女主一般觉得委屈，或者有向胤禛暗示四福晋欺负人心思，先说她根本不想见胤禛，就说四福晋是胤禛嫡福晋，让相当于通房丫头格格伺候肿么了？有什么可委屈。
妾室不仅需要伺候男主人，白天理所应当伺候女主人。谁让你是小妾炮灰呢，梦馨想得开，也没觉得怎么憋屈，咱就把四福晋当成不能活动老太太伺候着，尊老敬老是美德，梦馨吃着四爷四福晋，用着四爷四福晋，付出点捶腿劳动，也算是按劳取酬一种。
只要别让她伺候四爷，梦馨什么都肯做。
梦馨心里调节得好，可被她殷勤备至伺候四福晋困惑了。四福晋让她捧过痰盂，让她伺候过用膳，让她掌过扇子，让她捶腿，一切梦馨都会严格按照四福晋要求去做，从梦馨脸上看不出任何委屈。
四福晋头枕着胳膊，闲话家常询问梦馨，终引到了梦馨出身上：“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可有堂兄弟姐妹？西林觉罗也是八旗诸姓，宗族怎会准许你自卖自身？”
梦馨继续为她捶腿，垂头恭谨说：“奴婢只有一醉生梦死阿玛，奴婢命苦没父兄扶持，不是福晋大恩，奴婢怕是···奴婢只认福晋。”
梦馨不痛不痒回话，四福晋神色一凝，“你有这份心就好。”
“多谢福晋庇护，奴婢众生不忘福晋。”
对比跟着谁问题，梦馨果断得选择大老婆，可是怎么轮不到她表忠心站队，到底是怎么回事？后院宅斗已经到水火不容地步了？从四福晋和佟佳侧福晋身上全然看不出。
方才佟佳侧福晋还以一个小笑话逗笑了四福晋，她们两个完全像是好姐妹。当然对她们来说，即便是心里恨不得灭掉对方，将对手踩脚底下去，面上也不会露出任何不睦，一个个都憋着，心思极重，容易生病，因此古人不长寿。
四福晋过了一会又问道：”恍惚听说你有个兄长不知所踪？”
梦馨打起了算盘，该怎么表现才能陪衬四福晋？不行啊，等级差距太高，衬托不起四福晋，“奴婢恨他。”
“为何？”
“奴婢不怪他用光了奴婢卖身银子，也不怪他将年老体衰阿玛留给奴婢照料，奴婢恨他于，他没说一句话就走了，绝了奴婢一生希望，原本奴婢签得是活契，只要奴婢努力，他多挣点银子，奴婢再求求善良乌鸦格格，奴婢没准早就脱籍了。”
梦馨小心翼翼看向四福晋，又说了一句：“脱了奴籍也不能伺候四爷，但奴婢还是恨他，恨他没准死路边荒野，恨没人给他收尸，奴婢做过梦，他躯体被野狗啃了，被老鹰啄了，遗体腐烂，四周隐隐有鬼火···”
“住嘴。”
“奴婢该死。”
梦馨低垂着脑袋请罪，四福晋对鬼神是敬畏，听了梦馨话后背发凉，梦馨暗自反省，拍错马屁了，炮灰当得不称职。
四福晋抬手，梦馨连忙将茶盏递给四福晋，原主擅长做得就是丫头了，原主灵魂消失了，留下了本能印记，四福晋缓了口气，“可怜见，你先起来，你恨不过是担心他罢了，往后别总是动不动满嘴就是恨——口不对心，真被老天爷听去，你哥哥一旦出事，你不得后悔死。”
“奴婢听四福晋，多谢您教导，奴婢不恨了。”
四福晋嘴唇动了动，暗骂一句缺心眼儿，她这样人怎么都不会是要找人儿，四福晋随口问了一句：“你说你识得几个字，你哥哥呢，可曾读书练武？”
“奴婢哥哥擅长是砍柴，以前得时候经常砍柴来卖，哥哥认识字，上过几年私塾，奴婢认得字还是他教，骑射···”
四福晋面容虽然平静，却很注意听，梦馨做出努力回想神色，她根本不知道原主失踪兄长到底长得什么样，她欺骗四福晋不好，但她也是没法子，反正这种无伤大雅谎话，一辈子也戳穿不了。
梦馨天性薄凉根本不相信他还会再回来，“应该是见血晕血，上马都会头晕，奴婢哥哥愧对祖宗。”
四福晋抿了抿嘴唇，喝了一口茶水，眼里划过些许无奈，“罢了。”
以前觉得她挺聪明，但现看来她根本就小聪明，也罢，后宅里聪明女人越少越好，四福晋看向梦馨目光试探少了，恢复了看奴婢下人常态。
梦馨心里一哆嗦，大事有点不妙，如果她可有可无话，如何能躲过乌雅氏报复？四福晋留下了她，让一众人羡慕嫉妒恨，然后不认识她了，梦馨不跟掉到狼群中一样？
僧多肉少，四爷比唐僧肉还稀罕，怎么办？梦馨多了几许焦急，废子会从棋盘上剔除，梦馨不想死啊。
“奴婢大哥···”
就此时，门口传来请安声音：“见过主子爷。”
梦馨脚软了，身体一个踉跄，四福晋斜睨了她一眼，看出她是真恐惧害怕，唇边添了一分笑容，显然是因为梦馨神色取悦了她，梦馨就是个上不得台面人。
“爷。”这声是四福晋，梦馨跟四福晋身后，随着屋里丫头一起请安，“见过主子爷。”
梦馨恨不得立刻跑出去，可四爷没发话，福晋没发话，她只要一动弄不好会让四福晋以为勾引胤禛注意，于是梦馨量将自己埋入人堆里，丫头什么样，她就什么样，她就是一块布景板，没有思维，没有灵魂布景板。
思维放空，梦馨甚至四福晋和四爷谈话内容都没听清，反正同她这个可有可无侍妾无关，但胤禛一句话，让梦馨眼皮跳动。
“罗刹国求和使臣将要进京，礼部和理藩院忙得很，又赶上皇阿玛五十整寿，由此大捷，皇阿玛准了八弟大赦天下折子，万寿节献给皇阿玛寿礼，你得提前备下，马虎不得。”
“是···妾身年初就准备了···谁没想到勇毅将军能打到什么···什么···敌国京城去···”
梦馨握紧拳头，呼气，吸气，呼气，吸气，这是怎么回事？罗刹国应该是她想得北极熊，都城欧洲，莫非那那位勇毅将军打穿了欧亚大陆？历史···对历史，什么是历史？梦馨宁可相信听到是历史。
胤禛品香茗，当然茶盏不是梦馨送过来，她也没抢这活，恭谨站着，胤禛眼角余光扫过梦馨，锁紧了眉头怎么看着都是一副丫头样儿，但胤禛总有几分疑心。
“摆膳。”
胤禛言语简单，门外鱼贯而入八名青衣手捧托盘婢女，梦馨继续发呆神游，不是她不想帮忙，是她没受过这等训练，布膳也是一门学问，胤禛要求严，要求多，梦馨不想送上去找骂！
四福晋瞧见胤禛眉宇间疑惑，压低声音说：“她不是。”
胤禛挑了挑眉头，说道：“今日太子爷很欢喜，去年万岁爷赏赐给太子爷侧福晋有孕，太子爷过两日会请兄弟们喝酒，皇阿玛同样龙心大悦。”
四福晋笑道：“这可是喜事，太子妃定然欢喜得紧，太子妃贤惠大度，只可惜···有庶子总是好事，妾身会准备下贺礼。”
这话说得很有水平，梦馨不知那位怀孕侧福晋是谁，四福晋间接提醒胤禛，你是有嫡子，太子爷庶子再多，没有嫡子也会让人诟病。
梦馨不知康熙龙颜大悦是为了大胜，还是为了太子爷再添庶子？
胤禛坐下用膳，四福晋罕见亲自为胤禛布膳，她细心殷勤，胤禛唇边冷意少了几分。梦馨速扫了一眼桌上饭菜，果然是一家之主晚膳，比她萝卜白菜强上许多，即便是素菜做得也很有食欲。
梦馨有些饿了，午膳伺候四福晋用，一整日没休息过，再来这么几次，梦馨可以不用练瑜伽减肥了，晚膳···等等晚膳，已经是晚上了，四爷今晚哪里安置？四福晋应该会伺候好四爷。
过了两个月平静日子梦馨，今日照常来给四福晋请安后，出人意料被四福晋留下，梦馨直到现还记得当时侧福晋格格们表情，乌雅格格好像受了天大委屈，那双总是温柔小意又雾气缭绕眸子盛满了失望痛苦。
看梦馨神色如同看为卑微垃圾，好她没多说什么，四爷府后院，也没乌雅氏多嘴理由。
佟佳侧福晋神色就值得玩味了，一向万事不沾她四爷后院地位超然，无论任何争宠手段都不会波及到她身上。佟佳氏侧福晋据梦馨揣测，她是四福晋心腹大患，好她没生出儿子，否则四爷后院一准热闹。
梦馨跪铺衬着锦缎踏板上，拿着美人锤子为四福晋捶腿，她一边敲打这四福晋腿，还有空想着佟佳侧福晋临走前对她露出笑脸，她到底笑什么？
梦馨跪着捶腿有小半个时辰了，她并未像很多清穿女主一般觉得委屈，或者有向胤禛暗示四福晋欺负人心思，先说她根本不想见胤禛，就说四福晋是胤禛嫡福晋，让相当于通房丫头格格伺候肿么了？有什么可委屈。
妾室不仅需要伺候男主人，白天理所应当伺候女主人。谁让你是小妾炮灰呢，梦馨想得开，也没觉得怎么憋屈，咱就把四福晋当成不能活动老太太伺候着，尊老敬老是美德，梦馨吃着四爷四福晋，用着四爷四福晋，付出点捶腿劳动，也算是按劳取酬一种。
只要别让她伺候四爷，梦馨什么都肯做。
梦馨心里调节得好，可被她殷勤备至伺候四福晋困惑了。四福晋让她捧过痰盂，让她伺候过用膳，让她掌过扇子，让她捶腿，一切梦馨都会严格按照四福晋要求去做，从梦馨脸上看不出任何委屈。
四福晋头枕着胳膊，闲话家常询问梦馨，终引到了梦馨出身上：“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可有堂兄弟姐妹？西林觉罗也是八旗诸姓，宗族怎会准许你自卖自身？”
梦馨继续为她捶腿，垂头恭谨说：“奴婢只有一醉生梦死阿玛，奴婢命苦没父兄扶持，不是福晋大恩，奴婢怕是···奴婢只认福晋。”
梦馨不痛不痒回话，四福晋神色一凝，“你有这份心就好。”
“多谢福晋庇护，奴婢众生不忘福晋。”
对比跟着谁问题，梦馨果断得选择大老婆，可是怎么轮不到她表忠心站队，到底是怎么回事？后院宅斗已经到水火不容地步了？从四福晋和佟佳侧福晋身上全然看不出。
方才佟佳侧福晋还以一个小笑话逗笑了四福晋，她们两个完全像是好姐妹。当然对她们来说，即便是心里恨不得灭掉对方，将对手踩脚底下去，面上也不会露出任何不睦，一个个都憋着，心思极重，容易生病，因此古人不长寿。
四福晋过了一会又问道：”恍惚听说你有个兄长不知所踪？”
梦馨打起了算盘，该怎么表现才能陪衬四福晋？不行啊，等级差距太高，衬托不起四福晋，“奴婢恨他。”
“为何？”
“奴婢不怪他用光了奴婢卖身银子，也不怪他将年老体衰阿玛留给奴婢照料，奴婢恨他于，他没说一句话就走了，绝了奴婢一生希望，原本奴婢签得是活契，只要奴婢努力，他多挣点银子，奴婢再求求善良乌鸦格格，奴婢没准早就脱籍了。”
梦馨小心翼翼看向四福晋，又说了一句：“脱了奴籍也不能伺候四爷，但奴婢还是恨他，恨他没准死路边荒野，恨没人给他收尸，奴婢做过梦，他躯体被野狗啃了，被老鹰啄了，遗体腐烂，四周隐隐有鬼火···”
“住嘴。”
“奴婢该死。”
梦馨低垂着脑袋请罪，四福晋对鬼神是敬畏，听了梦馨话后背发凉，梦馨暗自反省，拍错马屁了，炮灰当得不称职。
四福晋抬手，梦馨连忙将茶盏递给四福晋，原主擅长做得就是丫头了，原主灵魂消失了，留下了本能印记，四福晋缓了口气，“可怜见，你先起来，你恨不过是担心他罢了，往后别总是动不动满嘴就是恨——口不对心，真被老天爷听去，你哥哥一旦出事，你不得后悔死。”
“奴婢听四福晋，多谢您教导，奴婢不恨了。”
四福晋嘴唇动了动，暗骂一句缺心眼儿，她这样人怎么都不会是要找人儿，四福晋随口问了一句：“你说你识得几个字，你哥哥呢，可曾读书练武？”
“奴婢哥哥擅长是砍柴，以前得时候经常砍柴来卖，哥哥认识字，上过几年私塾，奴婢认得字还是他教，骑射···”
四福晋面容虽然平静，却很注意听，梦馨做出努力回想神色，她根本不知道原主失踪兄长到底长得什么样，她欺骗四福晋不好，但她也是没法子，反正这种无伤大雅谎话，一辈子也戳穿不了。
梦馨天性薄凉根本不相信他还会再回来，“应该是见血晕血，上马都会头晕，奴婢哥哥愧对祖宗。”
四福晋抿了抿嘴唇，喝了一口茶水，眼里划过些许无奈，“罢了。”
以前觉得她挺聪明，但现看来她根本就小聪明，也罢，后宅里聪明女人越少越好，四福晋看向梦馨目光试探少了，恢复了看奴婢下人常态。
梦馨心里一哆嗦，大事有点不妙，如果她可有可无话，如何能躲过乌雅氏报复？四福晋留下了她，让一众人羡慕嫉妒恨，然后不认识她了，梦馨不跟掉到狼群中一样？
僧多肉少，四爷比唐僧肉还稀罕，怎么办？梦馨多了几许焦急，废子会从棋盘上剔除，梦馨不想死啊。
“奴婢大哥···”
就此时，门口传来请安声音：“见过主子爷。”
梦馨脚软了，身体一个踉跄，四福晋斜睨了她一眼，看出她是真恐惧害怕，唇边添了一分笑容，显然是因为梦馨神色取悦了她，梦馨就是个上不得台面人。
“爷。”这声是四福晋，梦馨跟四福晋身后，随着屋里丫头一起请安，“见过主子爷。”
梦馨恨不得立刻跑出去，可四爷没发话，福晋没发话，她只要一动弄不好会让四福晋以为勾引胤禛注意，于是梦馨量将自己埋入人堆里，丫头什么样，她就什么样，她就是一块布景板，没有思维，没有灵魂布景板。
思维放空，梦馨甚至四福晋和四爷谈话内容都没听清，反正同她这个可有可无侍妾无关，但胤禛一句话，让梦馨眼皮跳动。
“罗刹国求和使臣将要进京，礼部和理藩院忙得很，又赶上皇阿玛五十整寿，由此大捷，皇阿玛准了八弟大赦天下折子，万寿节献给皇阿玛寿礼，你得提前备下，马虎不得。”
“是···妾身年初就准备了···谁没想到勇毅将军能打到什么···什么···敌国京城去···”
梦馨握紧拳头，呼气，吸气，呼气，吸气，这是怎么回事？罗刹国应该是她想得北极熊，都城欧洲，莫非那那位勇毅将军打穿了欧亚大陆？历史···对历史，什么是历史？梦馨宁可相信听到是历史。
胤禛品香茗，当然茶盏不是梦馨送过来，她也没抢这活，恭谨站着，胤禛眼角余光扫过梦馨，锁紧了眉头怎么看着都是一副丫头样儿，但胤禛总有几分疑心。
“摆膳。”
胤禛言语简单，门外鱼贯而入八名青衣手捧托盘婢女，梦馨继续发呆神游，不是她不想帮忙，是她没受过这等训练，布膳也是一门学问，胤禛要求严，要求多，梦馨不想送上去找骂！
四福晋瞧见胤禛眉宇间疑惑，压低声音说：“她不是。”
胤禛挑了挑眉头，说道：“今日太子爷很欢喜，去年万岁爷赏赐给太子爷侧福晋有孕，太子爷过两日会请兄弟们喝酒，皇阿玛同样龙心大悦。”
四福晋笑道：“这可是喜事，太子妃定然欢喜得紧，太子妃贤惠大度，只可惜···有庶子总是好事，妾身会准备下贺礼。”
这话说得很有水平，梦馨不知那位怀孕侧福晋是谁，四福晋间接提醒胤禛，你是有嫡子，太子爷庶子再多，没有嫡子也会让人诟病。
梦馨不知康熙龙颜大悦是为了大胜，还是为了太子爷再添庶子？
胤禛坐下用膳，四福晋罕见亲自为胤禛布膳，她细心殷勤，胤禛唇边冷意少了几分。梦馨速扫了一眼桌上饭菜，果然是一家之主晚膳，比她萝卜白菜强上许多，即便是素菜做得也很有食欲。
梦馨有些饿了，午膳伺候四福晋用，一整日没休息过，再来这么几次，梦馨可以不用练瑜伽减肥了，晚膳···等等晚膳，已经是晚上了，四爷今晚哪里安置？四福晋应该会伺候好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