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生死与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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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兮忽觉气氛不对，眉间一蹙。起身掀起马车前帘，发现赶车的人不见了。他警惕的跳下马车，观察四周环境。马车走到一片密林旁的小路上，荒无人烟。刚出密林不到一里地又是绝壁悬崖。悬崖下被团团云雾遮挡，深不见底。
“怎么了？”赵青跟着准备下车来。
“青青，莫要下车。”云兮拦住赵青，不要轻举妄动。“马夫不见了，也未见随行的两位护法现身。这里不安全，我们得掉头，赶快离开这里。”
猛然间，从林中西南方打出暗器，直飞马儿身上。马儿受惊，前身跳起，在空中蹬腾，长嘶几声后，向悬崖方向狂奔了去。
“啊！！”赵青被甩到马车最里面，随着马儿一阵狂奔，车厢被颠的很厉害。
“青青！”云兮惊声大呼，追着马车跑去，脑子里只想着追上马车救下青青。
“云兮！云兮！”赵青紧紧抓着马车，努力的从那车窗口探出头呼喊着，她心中恐惧，大脑空白一片。
“青青莫怕，你抓紧了，别松手。”云兮紧追在后，做好了要跳上马车控制缰绳的准备。
谁知马车癫行之时，被路中凸起的大石绊到。车辕一边断开了，马车拉力不一致，车厢整个翻到在地，被马儿拖了好远。
“青青！”云兮大喊一声，前方就是悬崖了，这突如其来的翻车，让他措手不及，心中紧紧一收。
就在距离悬崖不带百米的地方，马车另一边车辕被磨损断裂，挣脱车厢的马儿一跃掉入万丈悬崖。而车厢随着拉力滑出好远，将近悬崖边上停了下来。车厢的一半已经悬在半空，只要赵青一动，车厢很有可能掉下去。
“青青别动！”云兮跑来，观察了车厢的四周，迅速做出决策，伸出一只手来。“青青，你先把手给我。”
“好……”
赵青此时连大口喘气都不敢，及其小心的缓缓抬起右手，云兮一把握住。
“青青，你听我说，待会，我数一二三，你就纵身一跃，向我这里跳过来。记住，一定要快！”云兮神经紧绷着，他手心已经开始冒汗，心中告诫自己不能有一点差池。
“恩……”赵青坚定的点点头，她相信云兮一定会救下她的。
“好，一……二……三！！”
云兮喊道三，用尽全身力气往上拉扯赵青。当赵青也踩着车厢准备借力一跃时，卡着车厢的石头忽然松动，整个马车蓦然坠落，赵青踩空，跌跌撞撞整个人悬在崖边。幸亏云兮拉住了她，没有使她被车厢带下去。
崖边的风很大，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伴着风的呼声，赵青清楚的听到车厢坠落时撞到崖壁的破碎声，心中多了几分恐惧。
“青青，抓紧，我拉你上来。”云兮趴在崖上，两只手紧紧抓着赵青的手，用尽全身力气，脸憋的通红。
赵青未回答，只是点了点头。踩着脚下凸起的石头往上爬，眼看快要被拉上悬崖时，赵青看见云兮身后出现一个人影，烈日当空，阳光刺眼，赵青还未看清那人相貌，却发现那人举起手中刀剑向云兮后背刺来。
“小心身后！”赵青大呼一声。
云兮眉间紧蹙，翻身躲开。只见背后袭来的刀剑刺空在地上，为了躲避突如其来的刀剑，云兮不小心松开了一只手，赵青整个人又下滑了去，云兮眼疾手快，又将松开的手伸下去，忙拉住了她的手臂。
“你小子命可真够大的，三次四次杀你，都让你躲过去了！”刺杀云兮的人开口了。
云兮看向刺杀他的人，心中为之一振。那人是鬼使坐下护法魑魅，正是此次受命护送他们的人。为何忽然倒戈，前来杀他。
“你，为何……”
“为何来杀你是吗？”魑魅冷笑一声，接着道。“在云湖你侥幸逃过，若不是冥岚楼出手，你也不会活到现在。”
“你是潜伏在冥岚楼的细作！”云兮敏锐察觉道。
“还不算笨吗！将死之人，告诉你也无妨，我奉命潜伏冥岚楼七年，好不容易熬到了鬼使坐下护法的位置，若不是这次刺杀失败，上面也不会让我冒着这么大风险来杀你。一旦你出事，我便会暴露。所以，你今日必须死！”魑魅拔起刺在地面深处的鬼刀，对准云兮。
“所以，马夫、魍魉护法的消失，以及方才打出暗器使马受惊冲下悬崖，都是你做的。”云兮吃力的说道，目前来看，鬼使坐下的细作只有魑魅一人，魍魉已死，看来他不知情。
“没错，都是我做的，若不是楼主让我们来护送你回京，我也不得到这么好的机会下手。”
“哼，没想到你们为了杀我，竟然下这么大的代价，不惜将冥岚楼唯一细作暴露。”云兮借机套取魑魅身上的重要信息。
“这个不用你担心，我们能潜伏在冥岚楼这么神秘的组织，当然会有内应和其他细作的。即便少了我，也依然会有我部的其他势力。”魑魅得意自大的看着眼前的猎物。
“没想到你们居然能买通冥岚楼内部的人。”
“世人皆有欲望，有的贪恋权贵，有的利欲熏心，有的贪财好色。只要加以利用，还有什么是不可以出卖的。”
“能买通冥岚楼的人，定不会是钱财或是女色这么简单的事。若说钱财，冥岚楼富可敌国，若说女色，以冥岚楼的势力，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那剩下的只有权利了，只有权利，才会让人变得不折手段，甚至出卖任何人。”云兮的分析，让原本猖狂的魑魅变得警惕起来。
“没想到晏家长孙还有如此见识。”魑魅手中的刀柄握紧了几分。
“既然是为了权利，那必定是觊觎冥岚楼权势之人。除了三年前失踪的幽使外，冥岚楼坐下三使我都见过，冥使一贯冷漠，对权势不感兴趣。鬼使虽然沉默寡言，但可以看得出他是忠义之人。不会背叛楼主，而那个年纪最小的魅使，眼中只有她的师兄玄冥，性子也是直来直去，没什么城府，也不是她。所以，你们找的内应，应该是跟随前任楼主的坐下长老。”晏云兮的缜密的分析，使得魑魅脸色遽变。
“昔日的心智不全的傻子不但恢复了记忆，还是个如此心思缜密之人。”此时的魑魅已经有种威胁感，今日断不能让晏云兮活着离开，否则定成大患。
“我曾在听闻楼主提过，前任楼主坐下有三位长老，其中有一位已经故去，而另外两位长老的势力分部在西瑾和北燕，其势力不容小觑。新楼主初登主位不久，主少国疑。难免不会有人觊觎主位，现在的冥岚楼已分为旧势力与新势力两派。而你们应该是与旧势力那一脉的人有交易，其交易代价应该是，你们帮他除掉新楼主，助他登上楼主之位。而你们的目的，只有两种，要么拔除冥岚楼分散在南陵各地的眼线和势力，要么就是吞并冥岚楼，使他们为你们效力，收集各国的重要情报！”
晏云兮针针见血，逐步分析出了现在的局势。他只想借此分散魑魅的注意力，可以寻到机会带赵青逃走。而赵青也洞察到云兮在拖延时间，她也努力的向上攀爬。
魑魅听着晏云兮一句一句的分析，面沉似水。基本上说对了七七八八。显然他已经没什么耐心再听他讲下去了，因为这个人多活一会儿，他们就多一份危险，他已经有点迫不及待的下手了。
“哪个长老会是你们的内应呢？我在冥岚楼呆了几日，碰巧也见过两位长老。李长老待人热情，为人圆滑，总是笑脸相迎。但在我看来，他就是一个笑面虎。即便待人再亲和，也隐藏不住他的城府和野心。而欧阳长老为人刻薄，对待下属及其严厉，不讲情面。却又极度自负清高，让他臣服于一个二十多岁的新楼主，定有不服之心。”晏云兮观察这魑魅的神情，从而找到心中的答案，看来被他猜对了，他们的内应果然是这两位长老之一。
魑魅与晏云兮对视，虽然现在他处于优势，但晏云兮的眼睛似乎可以看穿他心中所想，不由的一阵颤栗。
“是李长老，对吗！”晏云兮果断的说出了心中的猜测。而魑魅的眼中细微闪过的诧异，也被他捕捉到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魑魅显然被晏云兮的冷静与睿智激怒了。
“哼，果然。欧阳长老虽为人刻板，不善交际。又极度清高自负，但他却忠于旧主，既然他的旧主将儿子托付给他。他必定会遵旧主遗愿，扶持好新主。而那位李长老，虽是和蔼可亲好相处，但也不失为是在变相的收买人心。想必他在跟随旧主时，便觊觎冥岚楼，但碍于旧主实力强盛，不敢妄动。伪装至今，等旧主故去，新主掌舵。必定已经迫不及待弑主夺位了吧。”
晏云兮的话让魑魅强烈的感到危险，他指尖的关节握的咯咯只响。
“知道再多也无用，今日可不会再有人救你了！”说罢，魑魅抬起手中鬼刀朝云兮背上砍去。
“额啊！”云兮一声惨叫。
背上的血液随之喷涌出来，顺着他的手臂流下来，滴在了赵青白皙的脸颊上。赵青感受到鲜血的温热，以及清晰的闻到那血腥味，看着晏云兮强忍剧痛的脸上，瞬间布满豆大的汗珠，参着鲜血落在她身上，赵青心如刀割，可晏云兮依旧紧紧抓着她。此刻她心中有种强烈的自责感，若不是她，或许晏云兮不会被拖累，或许早就回了京城。反而现在连累他受伤，甚至给了杀手杀他的机会，心中忽然了其他念头。
“云兮，放手吧……”赵青眼中的绝望与心痛中有着一丝期许，或许这样，他可以有逃走的机会。
“赵青！你胡说些什么！我不准你放手。你若敢放手，我定不会原谅你！”晏云兮一阵怒吼，他万没想到这个女人又在用命犯险来就他。
“若是这样能换你逃离的机会，我宁愿你恨我！”
晏云兮知道赵青与寻常女子不同，认定的事情便会义无反顾，是个极有主见的女子。他沉吟半晌，迅速的对悬崖下，以及周边的地势做了判断。他终于下定了决心，看着赵青。
“青青，你相信我吗？”晏云兮坚定的看着赵青美丽的眼眸。
“我信！”
“好，你仔细听我说。”晏云兮忽然压低声音。“我观察过了，这个悬崖中常年云雾凝聚不散，是因为下面有水源，你敢不敢同我赌一把。”
赵青明白的晏云兮话中的意思，她未有丝毫犹豫，坚定的点了点头。而晏云兮也同样用坚定的眼神回应她，这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了。
“好一对痴男怨女，死到临头了，还谈情说爱。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们！”魑魅再次高举手中的鬼刀，阳光下，刀身冷冽的光被衬映而出，魑魅准备好给晏云兮最后致命的一刀。
刀未到，只见少年终身一跃，飞身落入悬崖。叹儿女情长，生死两相依。晏云兮拉赵青入怀，紧紧护在身下，将她的头埋在自己怀中。
赵青紧贴在晏云兮胸膛，即便坠入深渊，坠入地狱，她也无怨无悔。听着他的心跳，她无比的心安。任凭坠落时风声再大，恐惧再深，她都不怕。渐渐地，她的意识也掉进了黑色漩涡，没有了任何知觉。有那么一刻灵魂出窍的分离，让她倍感清晰。在她无意识的黑暗中，坠落，坠落……
云兮忽觉气氛不对，眉间一蹙。起身掀起马车前帘，发现赶车的人不见了。他警惕的跳下马车，观察四周环境。马车走到一片密林旁的小路上，荒无人烟。刚出密林不到一里地又是绝壁悬崖。悬崖下被团团云雾遮挡，深不见底。
“怎么了？”赵青跟着准备下车来。
“青青，莫要下车。”云兮拦住赵青，不要轻举妄动。“马夫不见了，也未见随行的两位护法现身。这里不安全，我们得掉头，赶快离开这里。”
猛然间，从林中西南方打出暗器，直飞马儿身上。马儿受惊，前身跳起，在空中蹬腾，长嘶几声后，向悬崖方向狂奔了去。
“啊！！”赵青被甩到马车最里面，随着马儿一阵狂奔，车厢被颠的很厉害。
“青青！”云兮惊声大呼，追着马车跑去，脑子里只想着追上马车救下青青。
“云兮！云兮！”赵青紧紧抓着马车，努力的从那车窗口探出头呼喊着，她心中恐惧，大脑空白一片。
“青青莫怕，你抓紧了，别松手。”云兮紧追在后，做好了要跳上马车控制缰绳的准备。
谁知马车癫行之时，被路中凸起的大石绊到。车辕一边断开了，马车拉力不一致，车厢整个翻到在地，被马儿拖了好远。
“青青！”云兮大喊一声，前方就是悬崖了，这突如其来的翻车，让他措手不及，心中紧紧一收。
就在距离悬崖不带百米的地方，马车另一边车辕被磨损断裂，挣脱车厢的马儿一跃掉入万丈悬崖。而车厢随着拉力滑出好远，将近悬崖边上停了下来。车厢的一半已经悬在半空，只要赵青一动，车厢很有可能掉下去。
“青青别动！”云兮跑来，观察了车厢的四周，迅速做出决策，伸出一只手来。“青青，你先把手给我。”
“好……”
赵青此时连大口喘气都不敢，及其小心的缓缓抬起右手，云兮一把握住。
“青青，你听我说，待会，我数一二三，你就纵身一跃，向我这里跳过来。记住，一定要快！”云兮神经紧绷着，他手心已经开始冒汗，心中告诫自己不能有一点差池。
“恩……”赵青坚定的点点头，她相信云兮一定会救下她的。
“好，一……二……三！！”
云兮喊道三，用尽全身力气往上拉扯赵青。当赵青也踩着车厢准备借力一跃时，卡着车厢的石头忽然松动，整个马车蓦然坠落，赵青踩空，跌跌撞撞整个人悬在崖边。幸亏云兮拉住了她，没有使她被车厢带下去。
崖边的风很大，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伴着风的呼声，赵青清楚的听到车厢坠落时撞到崖壁的破碎声，心中多了几分恐惧。
“青青，抓紧，我拉你上来。”云兮趴在崖上，两只手紧紧抓着赵青的手，用尽全身力气，脸憋的通红。
赵青未回答，只是点了点头。踩着脚下凸起的石头往上爬，眼看快要被拉上悬崖时，赵青看见云兮身后出现一个人影，烈日当空，阳光刺眼，赵青还未看清那人相貌，却发现那人举起手中刀剑向云兮后背刺来。
“小心身后！”赵青大呼一声。
云兮眉间紧蹙，翻身躲开。只见背后袭来的刀剑刺空在地上，为了躲避突如其来的刀剑，云兮不小心松开了一只手，赵青整个人又下滑了去，云兮眼疾手快，又将松开的手伸下去，忙拉住了她的手臂。
“你小子命可真够大的，三次四次杀你，都让你躲过去了！”刺杀云兮的人开口了。
云兮看向刺杀他的人，心中为之一振。那人是鬼使坐下护法魑魅，正是此次受命护送他们的人。为何忽然倒戈，前来杀他。
“你，为何……”
“为何来杀你是吗？”魑魅冷笑一声，接着道。“在云湖你侥幸逃过，若不是冥岚楼出手，你也不会活到现在。”
“你是潜伏在冥岚楼的细作！”云兮敏锐察觉道。
“还不算笨吗！将死之人，告诉你也无妨，我奉命潜伏冥岚楼七年，好不容易熬到了鬼使坐下护法的位置，若不是这次刺杀失败，上面也不会让我冒着这么大风险来杀你。一旦你出事，我便会暴露。所以，你今日必须死！”魑魅拔起刺在地面深处的鬼刀，对准云兮。
“所以，马夫、魍魉护法的消失，以及方才打出暗器使马受惊冲下悬崖，都是你做的。”云兮吃力的说道，目前来看，鬼使坐下的细作只有魑魅一人，魍魉已死，看来他不知情。
“没错，都是我做的，若不是楼主让我们来护送你回京，我也不得到这么好的机会下手。”
“哼，没想到你们为了杀我，竟然下这么大的代价，不惜将冥岚楼唯一细作暴露。”云兮借机套取魑魅身上的重要信息。
“这个不用你担心，我们能潜伏在冥岚楼这么神秘的组织，当然会有内应和其他细作的。即便少了我，也依然会有我部的其他势力。”魑魅得意自大的看着眼前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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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有欲望，有的贪恋权贵，有的利欲熏心，有的贪财好色。只要加以利用，还有什么是不可以出卖的。”
“能买通冥岚楼的人，定不会是钱财或是女色这么简单的事。若说钱财，冥岚楼富可敌国，若说女色，以冥岚楼的势力，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那剩下的只有权利了，只有权利，才会让人变得不折手段，甚至出卖任何人。”云兮的分析，让原本猖狂的魑魅变得警惕起来。
“没想到晏家长孙还有如此见识。”魑魅手中的刀柄握紧了几分。
“既然是为了权利，那必定是觊觎冥岚楼权势之人。除了三年前失踪的幽使外，冥岚楼坐下三使我都见过，冥使一贯冷漠，对权势不感兴趣。鬼使虽然沉默寡言，但可以看得出他是忠义之人。不会背叛楼主，而那个年纪最小的魅使，眼中只有她的师兄玄冥，性子也是直来直去，没什么城府，也不是她。所以，你们找的内应，应该是跟随前任楼主的坐下长老。”晏云兮的缜密的分析，使得魑魅脸色遽变。
“昔日的心智不全的傻子不但恢复了记忆，还是个如此心思缜密之人。”此时的魑魅已经有种威胁感，今日断不能让晏云兮活着离开，否则定成大患。
“我曾在听闻楼主提过，前任楼主坐下有三位长老，其中有一位已经故去，而另外两位长老的势力分部在西瑾和北燕，其势力不容小觑。新楼主初登主位不久，主少国疑。难免不会有人觊觎主位，现在的冥岚楼已分为旧势力与新势力两派。而你们应该是与旧势力那一脉的人有交易，其交易代价应该是，你们帮他除掉新楼主，助他登上楼主之位。而你们的目的，只有两种，要么拔除冥岚楼分散在南陵各地的眼线和势力，要么就是吞并冥岚楼，使他们为你们效力，收集各国的重要情报！”
晏云兮针针见血，逐步分析出了现在的局势。他只想借此分散魑魅的注意力，可以寻到机会带赵青逃走。而赵青也洞察到云兮在拖延时间，她也努力的向上攀爬。
魑魅听着晏云兮一句一句的分析，面沉似水。基本上说对了七七八八。显然他已经没什么耐心再听他讲下去了，因为这个人多活一会儿，他们就多一份危险，他已经有点迫不及待的下手了。
“哪个长老会是你们的内应呢？我在冥岚楼呆了几日，碰巧也见过两位长老。李长老待人热情，为人圆滑，总是笑脸相迎。但在我看来，他就是一个笑面虎。即便待人再亲和，也隐藏不住他的城府和野心。而欧阳长老为人刻薄，对待下属及其严厉，不讲情面。却又极度自负清高，让他臣服于一个二十多岁的新楼主，定有不服之心。”晏云兮观察这魑魅的神情，从而找到心中的答案，看来被他猜对了，他们的内应果然是这两位长老之一。
魑魅与晏云兮对视，虽然现在他处于优势，但晏云兮的眼睛似乎可以看穿他心中所想，不由的一阵颤栗。
“是李长老，对吗！”晏云兮果断的说出了心中的猜测。而魑魅的眼中细微闪过的诧异，也被他捕捉到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魑魅显然被晏云兮的冷静与睿智激怒了。
“哼，果然。欧阳长老虽为人刻板，不善交际。又极度清高自负，但他却忠于旧主，既然他的旧主将儿子托付给他。他必定会遵旧主遗愿，扶持好新主。而那位李长老，虽是和蔼可亲好相处，但也不失为是在变相的收买人心。想必他在跟随旧主时，便觊觎冥岚楼，但碍于旧主实力强盛，不敢妄动。伪装至今，等旧主故去，新主掌舵。必定已经迫不及待弑主夺位了吧。”
晏云兮的话让魑魅强烈的感到危险，他指尖的关节握的咯咯只响。
“知道再多也无用，今日可不会再有人救你了！”说罢，魑魅抬起手中鬼刀朝云兮背上砍去。
“额啊！”云兮一声惨叫。
背上的血液随之喷涌出来，顺着他的手臂流下来，滴在了赵青白皙的脸颊上。赵青感受到鲜血的温热，以及清晰的闻到那血腥味，看着晏云兮强忍剧痛的脸上，瞬间布满豆大的汗珠，参着鲜血落在她身上，赵青心如刀割，可晏云兮依旧紧紧抓着她。此刻她心中有种强烈的自责感，若不是她，或许晏云兮不会被拖累，或许早就回了京城。反而现在连累他受伤，甚至给了杀手杀他的机会，心中忽然了其他念头。
“云兮，放手吧……”赵青眼中的绝望与心痛中有着一丝期许，或许这样，他可以有逃走的机会。
“赵青！你胡说些什么！我不准你放手。你若敢放手，我定不会原谅你！”晏云兮一阵怒吼，他万没想到这个女人又在用命犯险来就他。
“若是这样能换你逃离的机会，我宁愿你恨我！”
晏云兮知道赵青与寻常女子不同，认定的事情便会义无反顾，是个极有主见的女子。他沉吟半晌，迅速的对悬崖下，以及周边的地势做了判断。他终于下定了决心，看着赵青。
“青青，你相信我吗？”晏云兮坚定的看着赵青美丽的眼眸。
“我信！”
“好，你仔细听我说。”晏云兮忽然压低声音。“我观察过了，这个悬崖中常年云雾凝聚不散，是因为下面有水源，你敢不敢同我赌一把。”
赵青明白的晏云兮话中的意思，她未有丝毫犹豫，坚定的点了点头。而晏云兮也同样用坚定的眼神回应她，这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了。
“好一对痴男怨女，死到临头了，还谈情说爱。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们！”魑魅再次高举手中的鬼刀，阳光下，刀身冷冽的光被衬映而出，魑魅准备好给晏云兮最后致命的一刀。
刀未到，只见少年终身一跃，飞身落入悬崖。叹儿女情长，生死两相依。晏云兮拉赵青入怀，紧紧护在身下，将她的头埋在自己怀中。
赵青紧贴在晏云兮胸膛，即便坠入深渊，坠入地狱，她也无怨无悔。听着他的心跳，她无比的心安。任凭坠落时风声再大，恐惧再深，她都不怕。渐渐地，她的意识也掉进了黑色漩涡，没有了任何知觉。有那么一刻灵魂出窍的分离，让她倍感清晰。在她无意识的黑暗中，坠落，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