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唯一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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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叶林在沙发上醒来，头昏昏沉沉的，彷佛随时可能炸开，身上就像是一团火在燃烧，明明是湿热的天气却无端地觉得有些发冷。
慢慢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纯洁无暇的小脸，一脸担忧与欣喜并存的神色。叶林挣扎着用手在沙发上支撑了一下，想要坐起来，浑身软绵绵地却用不上一点力气。一个平时做起来简单无比的动作，如今却像是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叶林心中咯噔了一下，最糟糕的情况终于还是出现了，伤口感染引发了炎症。
这近十天来叶林一直都在各种恶劣的环境下奔波劳累，原本身体就已经在超负荷运转，撑到了极限，而昨天最后那场仓皇的逃亡终于成为了压垮身体的最后一根稻草。
中枪负伤，又缺少必备的药物来及时处理伤口，各种因素叠加在一起，叶林纵然身体健壮如牛最后还是硬撑不过去了。
“没事。”叶林努力地挤出一个笑脸来，说出来的声音却让他都有些吃惊，嘶哑得简直不像是他自己的。
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叶林比划了一个嘴型，小女孩儿连忙端过来一杯水喂着他喝下。她喂得很仔细，小心地将叶林从嘴角漏出来的水迹一点一点擦去。
喝了些水，叶林终于是精神了一点，却也知道有些事情是耽误不得了，必须尽快做出应对来。否则以他这样虚弱的身体，随便来两个人他都无法应对。
叶林看着小女孩儿，她无邪的目光在他的身上转来转去，还用干净的毛巾不断地擦拭着他滚烫的额头，心中有些负罪感。
不过他如今唯一能够依靠的就只有这个孩子了，谁能想到中东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死神，环海道上声名赫赫的朱老大如今只能寄望于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孩子。
“我需要你去帮我做两件事情。”叶林转过头来，很认真地盯着小女孩儿，他没有办法知道小女孩能否明白他的意思，只能努力地做出很严肃的样子，想让她知道这件事情非同寻常。
小女孩儿的眼睛中流露出一些诧异的神色，不过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稚嫩的脸上流露出与年龄不相符合的认真来。
“别紧张。”叶林笑着揉乱了小女孩儿一头的黑发，随后从沙发下摸出昨晚藏匿好的匕首，水泥的地面上一笔一划地勾勒出一个简单的图形来。
这是安将军在叶林出发前告诉他的一个标记，是在战友失散的情况下可以用来相互召集的一个标记。叶林画得很慢，一方面是因为身体实在太过虚弱，另一方面则是他必须让小女孩儿看得清清楚楚。
“看明白了吗？”叶林扭过头来问道，指了指地上的图案，顺便将手中的匕首扔在了地上。
小女孩儿点了点头，从地上抓起匕首，就在旁边一笔一划地认真比划起来，一连画了好几个，她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过身来，水灵灵的大眼睛征询地望着叶林。
叶林勉强地笑了笑，竖起了大拇指，夸赞道：“很不错。”然后认真叮嘱起来，“把这个画在饭店的门上就好了。”
小女孩想了一下，大概是在理解叶林话里的意思，郑重地点了点头。
“第二件事情，你会偷东西吗？”叶林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都感觉脸有些发烫，这完全是在诱导青少年犯罪，哪里有这么问人话的。
不过这件事情才是叶林当下迫切需要做的，事实上昨天叶林和刘铎在小巷中就商议出了这个方案，结果还没有来得及执行，就遇上了那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如今只能依靠这个小女孩儿去充当一回小偷了。
他的计划也很简单，找一个能够拨打国际长途的电话直接偷过来，这种小城里面，鱼龙混杂了各方的势力，要找这么一部电话不算什么难事，关键在于有没有这个身手和胆量来偷。
如果他或者刘铎随便一个人没出意外，这种简单的活计那是完全不在话下，但是如今计划中最关键的一个方案却必须交由这么一个小女孩来完成，叶林也只能祈祷幸运女神再眷顾他一次，一次就好！
刘铎生死未知，他自己如今也已经丧失了战斗力，情况已经不容他再迟疑下去，必须马上与国内的指挥部联系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个时候，他是真的有些想念远在千里之外环海的窦青青这个妹妹了，如果她在这里，别说一部手机，就是枪支弹药估计也能顺手摸过来。
小女孩儿迟疑了一会儿，大概是不明白叶林为什么要这么问，不过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偷摸扒窃原本就是最下三滥的手段之一，却也是在混乱的环境中挣扎求生的一种手段，自幼颠沛流离的她自然是懂的。
叶林有些不放心她的身手，心中已经暗暗做了决定，如果她的水平实在差强人意的话，叶林是不会让她去冒这个险的。
要知道被抓了现行的小偷从来都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何况是在这种混乱的地方，到处都是亡命之徒，什么恶劣的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出乎他意料的是，小女孩儿的身手虽然不算高明，至少在叶林的眼中比窦青青还要差了几分火候，但是丝毫不显得生涩，配合她那双怯生生的眼睛，很难让人在第一时间生出戒备的心理来。
叶林又边说边比划了一阵，让她知道需要她偷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临出门的时候，叶林躺在沙发上，还是不放心地叮嘱道：“如果偷不到的话，那就算了吧，早一点回来，安全第一。”
等到木门关上，叶林躺在沙发上自嘲地笑了笑，发现自己的倒是真的有些喜欢上这个不会说中文的小姑娘了。
“连名字都还不知道呢……”叶林嘀咕了一句。
整整一天，叶林都是在昏昏沉沉中煎熬着，身体上的不适与精神上的疲惫双重冲击着他本就已经脆弱的心神，几次想要睡过去，在迷迷糊糊中又挣扎着醒过来，眼睛努力地睁开着，在这个陌生且危险的环境中，也许眼睛一闭上就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林觉得每一分钟都像是一年那样的漫长，战场上培养出来的良好心态让他不断地告诫自己要冷静冷静，然而刘铎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他又如何冷静得下去！
那是他的兄弟啊！
正在叶林开始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听到了门外传来的轻微声响，虽然很轻，但还是被他灵敏地耳朵捕捉到了。
叶林用尽全身力气迅速站了起来，反手握紧锋利的匕首，脚下无声地紧贴在门后的墙壁上，深深吸了口气，想要平缓下一系列动作引起的剧烈喘息。
紧接着是钥匙捅进门锁里的声音，门被推开了一条缝，然后嘭的一声被撞开，小女孩儿的身体冲了进来，紧张地四处张望。
“我在这里。”叶林虚弱地在门口轻声说道。
听到了声响，小女孩儿陡然回过头来，叶林看到那双望向他的明亮眼睛中写满了担忧，已经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叶林笑了笑，将匕首收了起来，顺手关上门，想要走过去，却被小女孩儿冲过来一把搀扶住，慢慢挪到沙发上坐下来。
一部半新不旧的卫星电话被她从怀里掏了出来，叶林大喜过望，几乎是用抢地拿起电话，直接按下了那串牢记于心的数字，将电话死死地按在耳朵上。
这可是绝境中最后的希望了！
信号电波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次的中转，短暂的空白之后，听筒里传来了微微的杂音，然后是嘟嘟的忙音。叶林没有丝毫犹豫，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按下一连串的数字，那是代表他能够接入后方指挥部的身份认证。
“嘀。”一声清脆的电子提示音过后，叶林整个人彻底放松了下来。
……
南部边境线上那栋两层楼的小楼内，安将军正在焦急地走来走去，事实上整栋小楼都笼罩在一种焦虑和肃杀的氛围中，全副武装的特种战士已经彻底武装到了牙齿，唯一不同的是，那身军人象征的军装已经脱下，换上了无法识别身份的便装。
两辆军绿色的直升机停靠在楼外简易的停机坪上，巨大的螺旋桨带起风声，卷起了地上的尘土。
距离叶林最后一次通话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天，距离刘铎失踪已经整整过去了一十三天！安将军终于是按耐不住，先后两次派遣了大批的人进入丛林中大范围搜索，都没有追查到叶林和刘铎的下落。
搜救队员按照叶林最后的指示一路前行，最终传回的消息却不容乐观。尽管已经过去了十天，但是现场爆发过大规模枪战的痕迹还是隐隐可见，断裂倒下的树木，成片弹雨扫射留下的弹孔，腥臭腐烂的血迹和残肢，无不给所有参与救援的人心头笼罩上了一层阴影。
情况通报上去，退休隐居在京城深宅大院里的叶老没有任何反应，却有人坐不住了，周凯就是其中之一，自己的两位兄弟出了事，他这个当大哥的焉能坐视不理！
周凯直接干脆以轮训的名义将手底下的特战旅拉到了南部边境，反正轮训轮训，周家第三代子弟只要没折腾出大事儿来，谁也不会去管他，睁一只就放过去了。就算是折腾出大事儿来，自然也有周家的门生故吏给这位当家太子爷擦屁股。
第二天，叶林在沙发上醒来，头昏昏沉沉的，彷佛随时可能炸开，身上就像是一团火在燃烧，明明是湿热的天气却无端地觉得有些发冷。
慢慢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纯洁无暇的小脸，一脸担忧与欣喜并存的神色。叶林挣扎着用手在沙发上支撑了一下，想要坐起来，浑身软绵绵地却用不上一点力气。一个平时做起来简单无比的动作，如今却像是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叶林心中咯噔了一下，最糟糕的情况终于还是出现了，伤口感染引发了炎症。
这近十天来叶林一直都在各种恶劣的环境下奔波劳累，原本身体就已经在超负荷运转，撑到了极限，而昨天最后那场仓皇的逃亡终于成为了压垮身体的最后一根稻草。
中枪负伤，又缺少必备的药物来及时处理伤口，各种因素叠加在一起，叶林纵然身体健壮如牛最后还是硬撑不过去了。
“没事。”叶林努力地挤出一个笑脸来，说出来的声音却让他都有些吃惊，嘶哑得简直不像是他自己的。
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叶林比划了一个嘴型，小女孩儿连忙端过来一杯水喂着他喝下。她喂得很仔细，小心地将叶林从嘴角漏出来的水迹一点一点擦去。
喝了些水，叶林终于是精神了一点，却也知道有些事情是耽误不得了，必须尽快做出应对来。否则以他这样虚弱的身体，随便来两个人他都无法应对。
叶林看着小女孩儿，她无邪的目光在他的身上转来转去，还用干净的毛巾不断地擦拭着他滚烫的额头，心中有些负罪感。
不过他如今唯一能够依靠的就只有这个孩子了，谁能想到中东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死神，环海道上声名赫赫的朱老大如今只能寄望于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孩子。
“我需要你去帮我做两件事情。”叶林转过头来，很认真地盯着小女孩儿，他没有办法知道小女孩能否明白他的意思，只能努力地做出很严肃的样子，想让她知道这件事情非同寻常。
小女孩儿的眼睛中流露出一些诧异的神色，不过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稚嫩的脸上流露出与年龄不相符合的认真来。
“别紧张。”叶林笑着揉乱了小女孩儿一头的黑发，随后从沙发下摸出昨晚藏匿好的匕首，水泥的地面上一笔一划地勾勒出一个简单的图形来。
这是安将军在叶林出发前告诉他的一个标记，是在战友失散的情况下可以用来相互召集的一个标记。叶林画得很慢，一方面是因为身体实在太过虚弱，另一方面则是他必须让小女孩儿看得清清楚楚。
“看明白了吗？”叶林扭过头来问道，指了指地上的图案，顺便将手中的匕首扔在了地上。
小女孩儿点了点头，从地上抓起匕首，就在旁边一笔一划地认真比划起来，一连画了好几个，她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过身来，水灵灵的大眼睛征询地望着叶林。
叶林勉强地笑了笑，竖起了大拇指，夸赞道：“很不错。”然后认真叮嘱起来，“把这个画在饭店的门上就好了。”
小女孩想了一下，大概是在理解叶林话里的意思，郑重地点了点头。
“第二件事情，你会偷东西吗？”叶林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都感觉脸有些发烫，这完全是在诱导青少年犯罪，哪里有这么问人话的。
不过这件事情才是叶林当下迫切需要做的，事实上昨天叶林和刘铎在小巷中就商议出了这个方案，结果还没有来得及执行，就遇上了那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如今只能依靠这个小女孩儿去充当一回小偷了。
他的计划也很简单，找一个能够拨打国际长途的电话直接偷过来，这种小城里面，鱼龙混杂了各方的势力，要找这么一部电话不算什么难事，关键在于有没有这个身手和胆量来偷。
如果他或者刘铎随便一个人没出意外，这种简单的活计那是完全不在话下，但是如今计划中最关键的一个方案却必须交由这么一个小女孩来完成，叶林也只能祈祷幸运女神再眷顾他一次，一次就好！
刘铎生死未知，他自己如今也已经丧失了战斗力，情况已经不容他再迟疑下去，必须马上与国内的指挥部联系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个时候，他是真的有些想念远在千里之外环海的窦青青这个妹妹了，如果她在这里，别说一部手机，就是枪支弹药估计也能顺手摸过来。
小女孩儿迟疑了一会儿，大概是不明白叶林为什么要这么问，不过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偷摸扒窃原本就是最下三滥的手段之一，却也是在混乱的环境中挣扎求生的一种手段，自幼颠沛流离的她自然是懂的。
叶林有些不放心她的身手，心中已经暗暗做了决定，如果她的水平实在差强人意的话，叶林是不会让她去冒这个险的。
要知道被抓了现行的小偷从来都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何况是在这种混乱的地方，到处都是亡命之徒，什么恶劣的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出乎他意料的是，小女孩儿的身手虽然不算高明，至少在叶林的眼中比窦青青还要差了几分火候，但是丝毫不显得生涩，配合她那双怯生生的眼睛，很难让人在第一时间生出戒备的心理来。
叶林又边说边比划了一阵，让她知道需要她偷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临出门的时候，叶林躺在沙发上，还是不放心地叮嘱道：“如果偷不到的话，那就算了吧，早一点回来，安全第一。”
等到木门关上，叶林躺在沙发上自嘲地笑了笑，发现自己的倒是真的有些喜欢上这个不会说中文的小姑娘了。
“连名字都还不知道呢……”叶林嘀咕了一句。
整整一天，叶林都是在昏昏沉沉中煎熬着，身体上的不适与精神上的疲惫双重冲击着他本就已经脆弱的心神，几次想要睡过去，在迷迷糊糊中又挣扎着醒过来，眼睛努力地睁开着，在这个陌生且危险的环境中，也许眼睛一闭上就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林觉得每一分钟都像是一年那样的漫长，战场上培养出来的良好心态让他不断地告诫自己要冷静冷静，然而刘铎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他又如何冷静得下去！
那是他的兄弟啊！
正在叶林开始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听到了门外传来的轻微声响，虽然很轻，但还是被他灵敏地耳朵捕捉到了。
叶林用尽全身力气迅速站了起来，反手握紧锋利的匕首，脚下无声地紧贴在门后的墙壁上，深深吸了口气，想要平缓下一系列动作引起的剧烈喘息。
紧接着是钥匙捅进门锁里的声音，门被推开了一条缝，然后嘭的一声被撞开，小女孩儿的身体冲了进来，紧张地四处张望。
“我在这里。”叶林虚弱地在门口轻声说道。
听到了声响，小女孩儿陡然回过头来，叶林看到那双望向他的明亮眼睛中写满了担忧，已经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叶林笑了笑，将匕首收了起来，顺手关上门，想要走过去，却被小女孩儿冲过来一把搀扶住，慢慢挪到沙发上坐下来。
一部半新不旧的卫星电话被她从怀里掏了出来，叶林大喜过望，几乎是用抢地拿起电话，直接按下了那串牢记于心的数字，将电话死死地按在耳朵上。
这可是绝境中最后的希望了！
信号电波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次的中转，短暂的空白之后，听筒里传来了微微的杂音，然后是嘟嘟的忙音。叶林没有丝毫犹豫，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按下一连串的数字，那是代表他能够接入后方指挥部的身份认证。
“嘀。”一声清脆的电子提示音过后，叶林整个人彻底放松了下来。
……
南部边境线上那栋两层楼的小楼内，安将军正在焦急地走来走去，事实上整栋小楼都笼罩在一种焦虑和肃杀的氛围中，全副武装的特种战士已经彻底武装到了牙齿，唯一不同的是，那身军人象征的军装已经脱下，换上了无法识别身份的便装。
两辆军绿色的直升机停靠在楼外简易的停机坪上，巨大的螺旋桨带起风声，卷起了地上的尘土。
距离叶林最后一次通话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天，距离刘铎失踪已经整整过去了一十三天！安将军终于是按耐不住，先后两次派遣了大批的人进入丛林中大范围搜索，都没有追查到叶林和刘铎的下落。
搜救队员按照叶林最后的指示一路前行，最终传回的消息却不容乐观。尽管已经过去了十天，但是现场爆发过大规模枪战的痕迹还是隐隐可见，断裂倒下的树木，成片弹雨扫射留下的弹孔，腥臭腐烂的血迹和残肢，无不给所有参与救援的人心头笼罩上了一层阴影。
情况通报上去，退休隐居在京城深宅大院里的叶老没有任何反应，却有人坐不住了，周凯就是其中之一，自己的两位兄弟出了事，他这个当大哥的焉能坐视不理！
周凯直接干脆以轮训的名义将手底下的特战旅拉到了南部边境，反正轮训轮训，周家第三代子弟只要没折腾出大事儿来，谁也不会去管他，睁一只就放过去了。就算是折腾出大事儿来，自然也有周家的门生故吏给这位当家太子爷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