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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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四月的江滨市寒意早早退去，新鲜的绿意大片大片地铺开在黑龙河的两岸。人们纷纷脱掉了累赘的大衣，换上了轻薄的外套，走在街上，享受着大好的春光。
政府部门以迥异于往常的速度审核通过了环海新城最新的建设方案，市委书记周文大笔一挥通过了这一决议，环海新城的建设终于不再是停留在纸上的涂涂写写，而是进入了最后地实施中。
一切还显得有些杂乱无章，新区建设管委会虽然已经建立了，但是相应的制度还没有健全，调配过来的人员也没有到位，市里面各级部门的配合工作还处在磨合的阶段。不过，拖拖拉拉的，也总算是迈出了万里长征的第一步。
细碎的雨点在天空中拉扯出银白色的丝线，随风飘摇，敲击在车窗上。周文从省城开会回来，路过环海大桥，望着窗外的霏霏雨幕，突然叫了一声停。
挂着一连串0字拍照的黑色奥迪打着双闪灯停在路边，所处的位置正是黑龙河的北岸高地，与规划中的新城隔江遥望。
周文走出汽车，四月的天气已经转暖，寒冬时节覆盖在河面上的坚冰早已消融，脚下只剩下奔腾的黑龙河水。静静地站在河岸边，微风从面上拂过，周文凝望着对岸广袤地平地，秘书拿着伞就下了车，却不敢上前打扰市委书记的思路，任由雨水沾湿了两个人的衣襟。
朔风飞扬，吹动得周文的衣袂纷飞。
同样在看这场春雨的还有政法委书记韩文桥，他站在市委办公大楼二楼的办公室里，看着窗外春雨中摇曳的柳条，神色有些复杂。
过去一个月的时间里，江滨市里其实算不得太平，不过在招商引资的大环境下，都被各级部门强力压制了下来。
上个月的某一天深夜，刚刚挂牌了几天的定坤集团临时办事处冲进来一大批蒙头照面的男子，见到东西就砸，将定坤集团临时办事处砸了个七零八落，随后施施然扬长而去。
没有目击证人，监控录像也都只拍到那些暴徒蒙住头脸后的样子，定坤集团也没有报警声张，公安部门乐得无事一声轻。虽然所有的人都知道这次事情肯定跟叶林脱不开关系，不过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表明这一点。
而朱治衡，这位定坤集团的少东家，早就在那个晚上被召回了省城，被他爹朱崇元狠狠骂了一通，然后禁了足。原本朱崇元有意让他负责环海新城投资的事宜，也只好交给了一位能力和忠诚度都没有问题的助理。
那天晚上的事情，最后的定论早就已经得出了，甚至上了江滨市电视台八点钟的新闻节目，“市局刑警对接到群众举报，连夜破获一起涉枪案件，在热心市民的协助下，抓获非法持枪犯罪分子一名，起获仿五四式手枪一把。据调查，非法持枪者伪造身份，潜伏在定坤集团中，自去年开始……”
当然，事实的真相到底如何，大部分能够接触到这个层面情报的领导都是一清二楚的。阿豹阿狼两个保镖最后还是替朱治衡扛下了逼奸少女的罪行，同时也干脆卖了自己这边一个好，一并帮韩志高开脱了罪行。
要不然尽管得到了叶林的承诺，韩文桥也得费点力气才能将他与整件事情撇清关系。
韩文桥心照不宣地接受了对方的好意，同时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予定坤集团最大的帮助。这种利益上的交换，双方都是心知肚明的，能够傍上定坤集团，乃至于站在定坤集团背后的叶家，对于韩文桥来说甚至是有些柳暗花明感觉的。
他实在是被叶林逼得喘不过气来了。
虽然在外面他依然是风光的政法委书记，然而满城谣言喧嚣尘上，他终究是不可能选择无视的。叔侄两个已经尽可能地减少在公众面前出现，谣言的源头至今查找不到，他们只能把仇恨转移到叶林的身上，却根本兴不起跟叶林做对的勇气。
这个时候他想到了木家，那个京城四大家族之一的木家。
只是那个自称木家的少年自那次事件以后再也没有在江滨市出现过，他有些摸不清楚木家的真实意图。
真的说起来，在上泉眼村事件中，他们尽管背后有着木家的大力支持，也只能算是勉强渡过难关，最后被迫签订的协议其实还是有些屈辱的意味，何曾有过市委领导向普通百姓妥协的先例！
不过这个先例刚开创，他又很快再次践行了一遍。
叶林，又是叶林……
只是叶林的来头似乎也不是那么简单，韩文桥旁敲侧击过几次，想要撺掇周文来对付叶林，都被毫不犹豫地一口否决了。韩文桥揣度着，叶林的背后要么也有一座权势滔天的大山，要么就是和自己一样，周文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把柄落在了他的手里，投鼠忌器。
不过他对叶林进行了一番调查，始终也不得要领。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韩文桥这段时间终于是明白了这个道理，老老实实地消停着，再也没整出什么幺蛾子。连带着韩志高的嚣张气焰也下去了不少，街上撞到了叶林，也都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让路了。
市委市政府的领导班子中，也是暗流涌动。高雄伟在郑新星入院以后果断扛起了大旗，虽然还不至于有能力和周文这一派叫板，但是汇聚了公安局局长和市委组织部部长，三人虽然分属不同领域，但是联合起来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
当然在明眼人的眼中，这些都是叶林在中牵线搭桥，于是在计算叶林身后势力的时候，又不自觉地要多掂量几分。
程天河和吴延的关系日益亲密，再也没有遮掩，一位是公安局的实权局长，一位是市委组织部部长，强强联合。原本按照组织上的回避原则，两个人中必然有一个人需要调离江滨市做出牺牲，不过两个人只要一天没办合法手续，这一条原则就不好用。
无论是周文还是韩文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个人在自己跟前眉来眼去，却偏偏没有任何办法。
又是一场家宴，这些天吴延与成天和程曼妮父女两个已经很熟了，连带着叶林也见过了几面。
“爸，你到底什么时候跟吴阿姨……”程曼妮灌了一口酒，看了看江滨市出名的美女领导，声音弱了下去。
程天河黑黑的脸上看不出郝然的神情，只是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坐在对面的女婿。
“洁妮，吃菜吃菜。”叶林心神领会，给程曼妮的碗里满满地夹上了一些菜。
吴延笑吟吟地看着程天河，眼神中没有丝毫掩饰那份爱意。
今天是程天河的家宴，就摆在醉和春的“红线阁”，桌上就只有程天河程曼妮父女，女婿叶林和一个“外人”吴延。当然吴延也算不得外人，程曼妮一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对于父亲续弦的行为，程曼妮能够理解，但是不代表可以接受，心中总是有一个坎过不去，觉得父亲这是背叛了和母亲的感情。父女两个很是冷战了一场，程天河不得不拜托叶林出马来哄哄宝贝女儿。
又是动之以情，又是晓之以理，叶林好说好歹让程曼妮接受了这个已经既定的事实。这次的家宴，也算是程天河有带吴延来与女儿女婿正式见面的意思，好事将近了。
酒宴过半，程天河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微眯着眼睛，口气却还是无比郑重的：“叶林，你小子给我听着，我就要离开环海了，洁妮就交给你了。下次回来，如果我看到她掉一根头发，我就剥了你的皮，你明白了没有！”
叶林连忙点点头，说道：“爸爸，你放心……”
原本是打算表决心的话，被程天河挥手打断了，“那些话我说过，你就只能哄哄这个傻丫头，我就看你做过什么，别以为你背后有叶家就能作威作福，欺负了洁妮，我一样不放过你。”
叶林不敢再说，郑重地点了点头。有时候花言巧语可以骗过人一时，但是终究还是要落在实地的行动上。
“我就要调到外地去了，会经常回来看看你们……”程天河不知道是酒喝多了，还是就要离开环海也无所顾忌了，今天晚上的话显得格外的多，“洁妮很像我的年轻的时候，脾气火爆，正义感也强，其实是不适合做警察的。”
说起这些的时候，程天河有些感伤，在警徽下敬过礼宣过誓，二十多年后还是变成了庸庸碌碌的政客，早已违背了当时的初衷。吴延在一边点了点头，深有感触。
“公门饭不好吃，按照我的意思，其实是不想她呆在刑警队这么危险的地方，要想当警察，户籍警、交警哪一点不必刑警轻松……”
酒不醉人人自醉，程天河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直到被吴延搀扶着上了车，也没有察觉，躺在后座上还在唠叨。
“爸是醉了。”程曼妮看着吴延将程天河搀扶上车，喃喃地说道。
“是高兴的吧。”叶林搂着程曼妮，挥了挥手，看着那辆小车在夜幕中渐行渐远，然后打开了车门，“上车吧。”
车自然不是那辆环海道上拉轰无比的三蹦子了，叶林作为铁肩盟名义上的直接负责人，这一个月来一直在筹划着“民工大厦”的各项工作，一天24个小时都不够用，早就没有了蹬三轮的闲情雅致。
车自然是刘铎走的时候留下来的林肯，说是给铁肩盟用，其实还是给叶林当了私车。两个人坐在后座上，也不显得如何拥挤。
“还不去开车？”程曼妮推了一把叶林，却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
“呵呵，我觉得咱爸说了一句错话。”叶林并没有正面回答程曼妮的话题，趴在程曼妮的耳边吹了一口气。
“哪一句？”程曼妮看向叶林的眼神非常疑惑。
“其实……当警察也有当警察的好处。”叶林手已经不安分地从领口直接探了进去，熟练地攀上两座高耸的山峰。
伴随着一阵娇喘，车厢里响起了一声心满意足的感叹：“制服诱惑啊。”
转眼间，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四月的江滨市寒意早早退去，新鲜的绿意大片大片地铺开在黑龙河的两岸。人们纷纷脱掉了累赘的大衣，换上了轻薄的外套，走在街上，享受着大好的春光。
政府部门以迥异于往常的速度审核通过了环海新城最新的建设方案，市委书记周文大笔一挥通过了这一决议，环海新城的建设终于不再是停留在纸上的涂涂写写，而是进入了最后地实施中。
一切还显得有些杂乱无章，新区建设管委会虽然已经建立了，但是相应的制度还没有健全，调配过来的人员也没有到位，市里面各级部门的配合工作还处在磨合的阶段。不过，拖拖拉拉的，也总算是迈出了万里长征的第一步。
细碎的雨点在天空中拉扯出银白色的丝线，随风飘摇，敲击在车窗上。周文从省城开会回来，路过环海大桥，望着窗外的霏霏雨幕，突然叫了一声停。
挂着一连串0字拍照的黑色奥迪打着双闪灯停在路边，所处的位置正是黑龙河的北岸高地，与规划中的新城隔江遥望。
周文走出汽车，四月的天气已经转暖，寒冬时节覆盖在河面上的坚冰早已消融，脚下只剩下奔腾的黑龙河水。静静地站在河岸边，微风从面上拂过，周文凝望着对岸广袤地平地，秘书拿着伞就下了车，却不敢上前打扰市委书记的思路，任由雨水沾湿了两个人的衣襟。
朔风飞扬，吹动得周文的衣袂纷飞。
同样在看这场春雨的还有政法委书记韩文桥，他站在市委办公大楼二楼的办公室里，看着窗外春雨中摇曳的柳条，神色有些复杂。
过去一个月的时间里，江滨市里其实算不得太平，不过在招商引资的大环境下，都被各级部门强力压制了下来。
上个月的某一天深夜，刚刚挂牌了几天的定坤集团临时办事处冲进来一大批蒙头照面的男子，见到东西就砸，将定坤集团临时办事处砸了个七零八落，随后施施然扬长而去。
没有目击证人，监控录像也都只拍到那些暴徒蒙住头脸后的样子，定坤集团也没有报警声张，公安部门乐得无事一声轻。虽然所有的人都知道这次事情肯定跟叶林脱不开关系，不过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表明这一点。
而朱治衡，这位定坤集团的少东家，早就在那个晚上被召回了省城，被他爹朱崇元狠狠骂了一通，然后禁了足。原本朱崇元有意让他负责环海新城投资的事宜，也只好交给了一位能力和忠诚度都没有问题的助理。
那天晚上的事情，最后的定论早就已经得出了，甚至上了江滨市电视台八点钟的新闻节目，“市局刑警对接到群众举报，连夜破获一起涉枪案件，在热心市民的协助下，抓获非法持枪犯罪分子一名，起获仿五四式手枪一把。据调查，非法持枪者伪造身份，潜伏在定坤集团中，自去年开始……”
当然，事实的真相到底如何，大部分能够接触到这个层面情报的领导都是一清二楚的。阿豹阿狼两个保镖最后还是替朱治衡扛下了逼奸少女的罪行，同时也干脆卖了自己这边一个好，一并帮韩志高开脱了罪行。
要不然尽管得到了叶林的承诺，韩文桥也得费点力气才能将他与整件事情撇清关系。
韩文桥心照不宣地接受了对方的好意，同时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予定坤集团最大的帮助。这种利益上的交换，双方都是心知肚明的，能够傍上定坤集团，乃至于站在定坤集团背后的叶家，对于韩文桥来说甚至是有些柳暗花明感觉的。
他实在是被叶林逼得喘不过气来了。
虽然在外面他依然是风光的政法委书记，然而满城谣言喧嚣尘上，他终究是不可能选择无视的。叔侄两个已经尽可能地减少在公众面前出现，谣言的源头至今查找不到，他们只能把仇恨转移到叶林的身上，却根本兴不起跟叶林做对的勇气。
这个时候他想到了木家，那个京城四大家族之一的木家。
只是那个自称木家的少年自那次事件以后再也没有在江滨市出现过，他有些摸不清楚木家的真实意图。
真的说起来，在上泉眼村事件中，他们尽管背后有着木家的大力支持，也只能算是勉强渡过难关，最后被迫签订的协议其实还是有些屈辱的意味，何曾有过市委领导向普通百姓妥协的先例！
不过这个先例刚开创，他又很快再次践行了一遍。
叶林，又是叶林……
只是叶林的来头似乎也不是那么简单，韩文桥旁敲侧击过几次，想要撺掇周文来对付叶林，都被毫不犹豫地一口否决了。韩文桥揣度着，叶林的背后要么也有一座权势滔天的大山，要么就是和自己一样，周文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把柄落在了他的手里，投鼠忌器。
不过他对叶林进行了一番调查，始终也不得要领。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韩文桥这段时间终于是明白了这个道理，老老实实地消停着，再也没整出什么幺蛾子。连带着韩志高的嚣张气焰也下去了不少，街上撞到了叶林，也都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让路了。
市委市政府的领导班子中，也是暗流涌动。高雄伟在郑新星入院以后果断扛起了大旗，虽然还不至于有能力和周文这一派叫板，但是汇聚了公安局局长和市委组织部部长，三人虽然分属不同领域，但是联合起来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
当然在明眼人的眼中，这些都是叶林在中牵线搭桥，于是在计算叶林身后势力的时候，又不自觉地要多掂量几分。
程天河和吴延的关系日益亲密，再也没有遮掩，一位是公安局的实权局长，一位是市委组织部部长，强强联合。原本按照组织上的回避原则，两个人中必然有一个人需要调离江滨市做出牺牲，不过两个人只要一天没办合法手续，这一条原则就不好用。
无论是周文还是韩文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个人在自己跟前眉来眼去，却偏偏没有任何办法。
又是一场家宴，这些天吴延与成天和程曼妮父女两个已经很熟了，连带着叶林也见过了几面。
“爸，你到底什么时候跟吴阿姨……”程曼妮灌了一口酒，看了看江滨市出名的美女领导，声音弱了下去。
程天河黑黑的脸上看不出郝然的神情，只是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坐在对面的女婿。
“洁妮，吃菜吃菜。”叶林心神领会，给程曼妮的碗里满满地夹上了一些菜。
吴延笑吟吟地看着程天河，眼神中没有丝毫掩饰那份爱意。
今天是程天河的家宴，就摆在醉和春的“红线阁”，桌上就只有程天河程曼妮父女，女婿叶林和一个“外人”吴延。当然吴延也算不得外人，程曼妮一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对于父亲续弦的行为，程曼妮能够理解，但是不代表可以接受，心中总是有一个坎过不去，觉得父亲这是背叛了和母亲的感情。父女两个很是冷战了一场，程天河不得不拜托叶林出马来哄哄宝贝女儿。
又是动之以情，又是晓之以理，叶林好说好歹让程曼妮接受了这个已经既定的事实。这次的家宴，也算是程天河有带吴延来与女儿女婿正式见面的意思，好事将近了。
酒宴过半，程天河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微眯着眼睛，口气却还是无比郑重的：“叶林，你小子给我听着，我就要离开环海了，洁妮就交给你了。下次回来，如果我看到她掉一根头发，我就剥了你的皮，你明白了没有！”
叶林连忙点点头，说道：“爸爸，你放心……”
原本是打算表决心的话，被程天河挥手打断了，“那些话我说过，你就只能哄哄这个傻丫头，我就看你做过什么，别以为你背后有叶家就能作威作福，欺负了洁妮，我一样不放过你。”
叶林不敢再说，郑重地点了点头。有时候花言巧语可以骗过人一时，但是终究还是要落在实地的行动上。
“我就要调到外地去了，会经常回来看看你们……”程天河不知道是酒喝多了，还是就要离开环海也无所顾忌了，今天晚上的话显得格外的多，“洁妮很像我的年轻的时候，脾气火爆，正义感也强，其实是不适合做警察的。”
说起这些的时候，程天河有些感伤，在警徽下敬过礼宣过誓，二十多年后还是变成了庸庸碌碌的政客，早已违背了当时的初衷。吴延在一边点了点头，深有感触。
“公门饭不好吃，按照我的意思，其实是不想她呆在刑警队这么危险的地方，要想当警察，户籍警、交警哪一点不必刑警轻松……”
酒不醉人人自醉，程天河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直到被吴延搀扶着上了车，也没有察觉，躺在后座上还在唠叨。
“爸是醉了。”程曼妮看着吴延将程天河搀扶上车，喃喃地说道。
“是高兴的吧。”叶林搂着程曼妮，挥了挥手，看着那辆小车在夜幕中渐行渐远，然后打开了车门，“上车吧。”
车自然不是那辆环海道上拉轰无比的三蹦子了，叶林作为铁肩盟名义上的直接负责人，这一个月来一直在筹划着“民工大厦”的各项工作，一天24个小时都不够用，早就没有了蹬三轮的闲情雅致。
车自然是刘铎走的时候留下来的林肯，说是给铁肩盟用，其实还是给叶林当了私车。两个人坐在后座上，也不显得如何拥挤。
“还不去开车？”程曼妮推了一把叶林，却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
“呵呵，我觉得咱爸说了一句错话。”叶林并没有正面回答程曼妮的话题，趴在程曼妮的耳边吹了一口气。
“哪一句？”程曼妮看向叶林的眼神非常疑惑。
“其实……当警察也有当警察的好处。”叶林手已经不安分地从领口直接探了进去，熟练地攀上两座高耸的山峰。
伴随着一阵娇喘，车厢里响起了一声心满意足的感叹：“制服诱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