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工作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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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洋脚尖点地，向左面的草坪猛跳，一个侧滚翻滚进了绿油油的草坪中。
那辆吉普车歪斜着车身，呼啸而过。
一侧车窗前后伸出两个光亮亮的脑壳，指着躺在地上的右洋哈哈大笑，嘴里含糊不清的嚷嚷着：“下次再挡路，撞死你！”
一看就是通宵喝酒的人在撒酒疯。
右洋被吓得出了一声冷汗。
昨天刚和窦娥闹掰，今早就遇见车祸，他还以为是鬼魂找他索命呢！
倒霉。
右洋躺在草坪上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周一上午8点，右洋到单位安排了一下自己的工作，就到行政部门办理了宿舍退住手续。
“右洋，行啊，房子可就买好了，哪来的那么多钱，不是干这个了吧？”外部门同事的手指搓了一下，做出了一个谁都明白的暗示。
“得了吧，我一个小兵蛋子，平常还得巴结你，谁会给我送！”右洋抬起右腿踹了他一下，两个人哈哈大笑着分手了。
上了班的男人平常没有什么娱乐，就是靠着相互调侃取个乐，谁也不会放在心上。
可右洋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几天仿佛中了体彩福彩一般，好事接二连三找上门。
十点左右，已经开始值班的右洋被本队领导叫到办公室：“你小子行啊，抱住谁的大腿了，竟然不吭不哈的调走了。”
“头，别逗我了，我从上班开始跟着你混，我的底细你还不知道。”在身为既是领导又是前辈同学的黄龙面前，右洋没有那么多规矩，平常两人的关系就不错。
“谁逗你了，看看，这是调令。”黄龙扬着手里的一张纸。
右洋一头雾水，一步凑到他身边，就着他的手看那张纸。
还真是调令。
“兄弟，是个好差事，又不是个好差事，悠着点。”黄龙把调令塞到右洋的手里，意味深长的拍拍他的肩膀。
右洋明白师兄的意思，他的调令上明明白白写着，把他调到设施科。
这个科室在别人眼看是个肥水衙门，单位这两年正在大规模开展信息化建设，安装的各种设施数不过来，不管哪一项预算都在百万之上。
当晚，黄龙做东在“九头狼”饭店为他送行。
十二个同事之间轮番敬酒，不到两个小时的功夫全喝翻了。
上班以后，右洋就在一直呆在这个地方，他的年纪虽轻，但腿脚勤快，说话好听，但凡同事家里有事、个人有个约会什么的，他都主动替人顶班，因而落下了一个好名声。
这次调动，大家心里都依依不舍的，勤快的人在哪里都受欢迎。
“得了，你们哪像给我送行啊，简直就是给我送葬，我不过是换了个办公室，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大老爷们个个矫情什么！说不定混几天混不下去了，我还回来呢，别翻脸不认人啊！”右洋在离开他们的时候，扯着喉咙喊了一嗓子。
“滚你的吧，谁想看见你回来，老老实实在那里拉磨，听见没？”同事们戏谑的骂声中包含着他们对右洋的不舍和祝福。
第二天上午，右洋正式到设施科报道了。
设施科这次同时调进来了2个人，一个是右洋，另一个是学历是研究生，专业又对口的乔月涛，两人年纪相仿，职务相当，都是正干事业的大好时光。
两个人被政工部门的负责人同时带进了科长的办公室。
“王科长，这是这次调进你们科的两个年轻人，都是优中选优，挑选出来的精兵强将啊。”政工部门的负责人特别强调着。
其实，不用他强调，大家虽然不在一个地方工作，但对于只有个四、五百号人的一个单位来说，基本上所有人都互相认识，谁是什么秉性谁都知道。
设施科这次选人要的标准和条件就是老实、勤快，王科长年纪已经五十三了，干不了几年就要退休了，用他的话说：“勤快听话的人比有本事但用不动的人更让人喜欢。”
右洋和乔月涛来了之后，一个负责外勤，一个负责技术，两人没用几天的时间，就成了科室的工作骨干。
自从工作调动后，右洋面临的是一个以前不曾接触的全新专业，在这一点上，他比乔月涛吃亏不少。
乔月涛基本上不需要再做什么准备，科里几乎所有的工作都能立即上手。
而右洋，除了跑腿之外，其他都是两眼瞎。因此，他除了吃饭和睡觉，基本上把所有的时间都在了工作、学习上，电脑、网络什么的不自觉被他忘到了脑后。
这一天，煌哲给他打了个电话：“伙计，你没失踪吧？我已经一个星期没见着你了，身体怎么样？”
煌哲还惦记着右洋体内中毒的事情。
右洋站起身，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全身上下没有哪个地方有疼痛的感觉。
“挺好的，没什么感觉。”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小乔、小右，你们来一下。”耳边响起了王科长的呼叫。
“有事了，回头打给你。”右洋连忙挂断手机。
“你们坐，喏，”王科长手里拿着两份一模一样的资料，递给两个年轻人。
“单位要安装手机屏蔽系统，这是图纸设计、技术参数和施工要求，你们这两天先看看，下周开始招投标，具体工作小乔负责，小右协助。”王科长下达了具体任务。
“好。”两个人爽快的回答着。
最近几天，乔月涛和右洋没事的时候就在一起商量这项工作该如何开展和进行，右洋非常虚心地向乔月涛请教技术方面的有关问题，乔月涛也毫不保留地传授给了右洋。
两人的关系渐渐亲密起来。
周末，右洋终于把手头所有的工作都忙完了，他和左煌哲约好时间，又到酒吧聚会了。
“右洋，你们单位是不是要搞一个什么工程招标？”煌哲先话了。
“你怎么知道？”右洋很奇怪，他这一段忙的根本顾不上和煌哲交流。
“昨天华拓有限公司的两个人到我们医院体检，我听他们在聊天的时候说的。”煌哲把自己听到的告诉了右洋。
“可能吧，下周布招标公告，具体细节我知道的不多。”右洋打了一个哈欠。
“没睡好？”煌哲问。
“嗯，最近睡得少。”右洋马上回答。
“没有窦娥骚扰你，你竟然睡不着了？”煌哲打着哈哈，他觉得自己的老同学最近精神不那么亢奋了。
“去，少说风凉话，早点回家吧，我周一早上还要开会呢。”右洋起身结账了。
周一，科里例行的每周工作例会，按照王科长的布置，这周一切工作围绕招投标。
会议结束后，王科长的嗓门又在门口响起来：“小乔、小右，你们来一下。”
他几十年养成的习惯，电话不用用嗓门。
乔月涛和右洋应声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华拓公司的负责人，”王科长客气地介绍着来访者。
右洋伸出的手停住了，怎么会是章涛呢？
右洋脚尖点地，向左面的草坪猛跳，一个侧滚翻滚进了绿油油的草坪中。
那辆吉普车歪斜着车身，呼啸而过。
一侧车窗前后伸出两个光亮亮的脑壳，指着躺在地上的右洋哈哈大笑，嘴里含糊不清的嚷嚷着：“下次再挡路，撞死你！”
一看就是通宵喝酒的人在撒酒疯。
右洋被吓得出了一声冷汗。
昨天刚和窦娥闹掰，今早就遇见车祸，他还以为是鬼魂找他索命呢！
倒霉。
右洋躺在草坪上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周一上午8点，右洋到单位安排了一下自己的工作，就到行政部门办理了宿舍退住手续。
“右洋，行啊，房子可就买好了，哪来的那么多钱，不是干这个了吧？”外部门同事的手指搓了一下，做出了一个谁都明白的暗示。
“得了吧，我一个小兵蛋子，平常还得巴结你，谁会给我送！”右洋抬起右腿踹了他一下，两个人哈哈大笑着分手了。
上了班的男人平常没有什么娱乐，就是靠着相互调侃取个乐，谁也不会放在心上。
可右洋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几天仿佛中了体彩福彩一般，好事接二连三找上门。
十点左右，已经开始值班的右洋被本队领导叫到办公室：“你小子行啊，抱住谁的大腿了，竟然不吭不哈的调走了。”
“头，别逗我了，我从上班开始跟着你混，我的底细你还不知道。”在身为既是领导又是前辈同学的黄龙面前，右洋没有那么多规矩，平常两人的关系就不错。
“谁逗你了，看看，这是调令。”黄龙扬着手里的一张纸。
右洋一头雾水，一步凑到他身边，就着他的手看那张纸。
还真是调令。
“兄弟，是个好差事，又不是个好差事，悠着点。”黄龙把调令塞到右洋的手里，意味深长的拍拍他的肩膀。
右洋明白师兄的意思，他的调令上明明白白写着，把他调到设施科。
这个科室在别人眼看是个肥水衙门，单位这两年正在大规模开展信息化建设，安装的各种设施数不过来，不管哪一项预算都在百万之上。
当晚，黄龙做东在“九头狼”饭店为他送行。
十二个同事之间轮番敬酒，不到两个小时的功夫全喝翻了。
上班以后，右洋就在一直呆在这个地方，他的年纪虽轻，但腿脚勤快，说话好听，但凡同事家里有事、个人有个约会什么的，他都主动替人顶班，因而落下了一个好名声。
这次调动，大家心里都依依不舍的，勤快的人在哪里都受欢迎。
“得了，你们哪像给我送行啊，简直就是给我送葬，我不过是换了个办公室，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大老爷们个个矫情什么！说不定混几天混不下去了，我还回来呢，别翻脸不认人啊！”右洋在离开他们的时候，扯着喉咙喊了一嗓子。
“滚你的吧，谁想看见你回来，老老实实在那里拉磨，听见没？”同事们戏谑的骂声中包含着他们对右洋的不舍和祝福。
第二天上午，右洋正式到设施科报道了。
设施科这次同时调进来了2个人，一个是右洋，另一个是学历是研究生，专业又对口的乔月涛，两人年纪相仿，职务相当，都是正干事业的大好时光。
两个人被政工部门的负责人同时带进了科长的办公室。
“王科长，这是这次调进你们科的两个年轻人，都是优中选优，挑选出来的精兵强将啊。”政工部门的负责人特别强调着。
其实，不用他强调，大家虽然不在一个地方工作，但对于只有个四、五百号人的一个单位来说，基本上所有人都互相认识，谁是什么秉性谁都知道。
设施科这次选人要的标准和条件就是老实、勤快，王科长年纪已经五十三了，干不了几年就要退休了，用他的话说：“勤快听话的人比有本事但用不动的人更让人喜欢。”
右洋和乔月涛来了之后，一个负责外勤，一个负责技术，两人没用几天的时间，就成了科室的工作骨干。
自从工作调动后，右洋面临的是一个以前不曾接触的全新专业，在这一点上，他比乔月涛吃亏不少。
乔月涛基本上不需要再做什么准备，科里几乎所有的工作都能立即上手。
而右洋，除了跑腿之外，其他都是两眼瞎。因此，他除了吃饭和睡觉，基本上把所有的时间都在了工作、学习上，电脑、网络什么的不自觉被他忘到了脑后。
这一天，煌哲给他打了个电话：“伙计，你没失踪吧？我已经一个星期没见着你了，身体怎么样？”
煌哲还惦记着右洋体内中毒的事情。
右洋站起身，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全身上下没有哪个地方有疼痛的感觉。
“挺好的，没什么感觉。”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小乔、小右，你们来一下。”耳边响起了王科长的呼叫。
“有事了，回头打给你。”右洋连忙挂断手机。
“你们坐，喏，”王科长手里拿着两份一模一样的资料，递给两个年轻人。
“单位要安装手机屏蔽系统，这是图纸设计、技术参数和施工要求，你们这两天先看看，下周开始招投标，具体工作小乔负责，小右协助。”王科长下达了具体任务。
“好。”两个人爽快的回答着。
最近几天，乔月涛和右洋没事的时候就在一起商量这项工作该如何开展和进行，右洋非常虚心地向乔月涛请教技术方面的有关问题，乔月涛也毫不保留地传授给了右洋。
两人的关系渐渐亲密起来。
周末，右洋终于把手头所有的工作都忙完了，他和左煌哲约好时间，又到酒吧聚会了。
“右洋，你们单位是不是要搞一个什么工程招标？”煌哲先话了。
“你怎么知道？”右洋很奇怪，他这一段忙的根本顾不上和煌哲交流。
“昨天华拓有限公司的两个人到我们医院体检，我听他们在聊天的时候说的。”煌哲把自己听到的告诉了右洋。
“可能吧，下周布招标公告，具体细节我知道的不多。”右洋打了一个哈欠。
“没睡好？”煌哲问。
“嗯，最近睡得少。”右洋马上回答。
“没有窦娥骚扰你，你竟然睡不着了？”煌哲打着哈哈，他觉得自己的老同学最近精神不那么亢奋了。
“去，少说风凉话，早点回家吧，我周一早上还要开会呢。”右洋起身结账了。
周一，科里例行的每周工作例会，按照王科长的布置，这周一切工作围绕招投标。
会议结束后，王科长的嗓门又在门口响起来：“小乔、小右，你们来一下。”
他几十年养成的习惯，电话不用用嗓门。
乔月涛和右洋应声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华拓公司的负责人，”王科长客气地介绍着来访者。
右洋伸出的手停住了，怎么会是章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