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最强之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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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感，连同空荡荡的左臂，连接着神经，深入骨髓，尚且来不及出声嘶力竭的痛嚎，我的身体就因失去平衡而倒下，鲜血从我的左肩喷涌而出。 与此同时绯叶也将我扑在地上，她手臂间的绯色光丝，不住地渗入到我的左肩，汹涌的疼痛感瞬间缓和了不少，但身体还是因痉挛而抽搐不止。
“对不起……哥哥……不要害怕……你的手臂……司马懿的魂器可以帮你续上……即使你再次欺骗了绯叶……绯叶还是会原谅你，但这一次……也请你原谅绯叶所做的一切吧！”绯叶的声音因为这次冲动的行为而变得颤抖，眼泪吧嗒吧嗒地滴落在我的脊背上。这样看来，她并不是因为狂化才攻击的我。
随后，便是之前所熟悉的……灼热的疼痛感。
现实……毕竟还是现实呢。
这大概就是……我出尔反尔的报应。
怜月掷出的魂器之卷和帝灵之卷，跟我飞出的左手失之交臂，恍惚的视野里，我看到断口的鲜血不住地往下流，耳畔里还能听到一些曹老板和曹丕的激斗声，季梦和怜月的呼唤声，以及……绯叶止不住的啜泣声。
我讨厌这种感觉。
讨厌……这种自己什么也做不了的感觉！
一直以来，我都是不被身边的人重视的对象，在学校也是，在公司也是……哪怕成绩再好，业绩再棒……我也很难融入他们的圈子……我并不是不知道，自己只是被他们利用而已。
但人人都戴着面具。虚伪的笑容里都有求于人。
给予他们帮助，借以维持我基本的人际关系，这样……其实就够了。
孤独什么的……当习惯了一个人之后，其实也没有什么，反而能够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自从遇见了怜月，自从遇见了曹老板，遇见这么一大群人之后，我突然再一次充满了渴望。
渴望被理解，渴望被依靠，渴望得到称赞，渴望得到认同。
但许多重要的秘密，老爸和洪叔，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提过；即便得到了帝灵的力量，我本身还是一样孱弱，不能保护任何人，受制于每个人；面对司马懿的诡谋，面对曹丕的诡谋，甚至是绯叶的绝望……我都不过是个任人宰割的羔羊……
这种感觉……真恶心！
曹子修……明明是曹家的儿郎，明明是奸雄的后裔！
不能……让别人主宰我的生命，也不能让别人主宰我的意志！
我们这个家族……我们这条血脉，生来就是王者的血脉，生来便是别人的主宰！
只要能得到王者的力量……能够保护身边重要的人……即便因此而伤害无关紧要的人……那又有什么关系！
我睁开了眼睛——燃烧的目光所及，正是被断手流淌的鲜血所侵染的魂器之卷。
终于……我决定接受那句……来自一位乱世奸雄最真实的想法。
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
魂器之卷出了耀眼的红色光芒。
绯叶被我周身的一股奇异力量震开，我挣扎着站了起来。
我那断掉的左手，沐浴在红色光芒下，渐渐漂浮起来，朝着我站立的方向移动，渐渐地……靠近我的左肩，慢慢地……靠了上去，伤口也渐渐开始愈合。
“哥哥……如果你一定要选择参加这场帝灵战争的话……与其让你死在别人的手上……”耳畔里……绯叶的呜咽，仍在回响。
“妹妹……子修哥哥不会死在任何人的手上。子修哥哥……会活到这场战争的最后！”
绯叶的绯色大刀再一次挥舞了过来。
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金属碰撞声，我的手中幻化出了一柄长剑，抵挡住了绯叶的攻击。与此同时，回到我身躯的左手手臂上，“刘宋”的两个字闪耀着红色的光芒。
“切……魂器之力还是觉醒了么。”曹丕在战斗中察觉到了我的变化。
“父王，您的魂器倒还算有两下子。”曹丕手中的狼顾八达剑，终于将曹老板的倚天剑击飞，倚天剑在飞出的过程里逐渐幻灭。
“但您的话……可就不是这把剑的对手了！”曹丕扬起了手中的长剑，向倚天脱手的曹老板劈了过去。
我感受得到来自左手手臂的呼唤……那是一位……来自于南朝帝王的呼唤。
我手中紧紧握住的这柄剑，蕴含着疾风的力量。
“妹妹……”绯叶已经被愤怒的杀意蒙蔽了双眼，我必须……
我深吸一口气，手中的长剑红芒爆射。
“天子……”
这是宋·武帝·刘裕继承给我的意志！
就在我喊出这一招的瞬间，我的身形出现在了曹丕的面前，在这一刻，他脸上的表情生了急剧的变化。
“连斩！”
曹丕手中的八达剑还未落地，便被我这一记强劲的斩击斩为两段！
这就是天命克制的强大力量！
“燕歌！”
在我手中的剑即将砍到曹丕的这一瞬间，他的身形化身为飞燕，一阵疾行躲了过去。
“这是‘破坏系’的魂器之力！”我感觉到了来自左下方的杀意，挥动手中的疾风之剑，扛着绯叶的绯色烟丝幻化成的巨剑，被推至空中，手中的长剑不断地汇聚疾风，力量也源源不断地从我左臂着光芒的刘宋小篆里涌出。
“气吞万里……狂风绝息剑！”
疾风之力汇聚成的赤色猛虎，渐渐在长剑上汇聚成形……虽然它不像刘裕当时使出地那般巨大，但还是轻易地将绯色光丝汇聚的巨剑撕成碎片，绯叶左手一挥，散乱的绯色烟丝立马回到了她的双臂，但赤色猛虎依然向前奔袭着，与此同时，我也在疾风的牵引下缓缓下落。因为害怕绯叶受伤，我尝试着收回猛虎。
“小子！别分神！”
曹老板的声音自我身后远远传来，曹丕手中再次幻化出飞景和流采，挟着帝器“燕歌”的飞翔之势，冲到了我的面前。
与此同时，我也感受到了曹老板魂力的流动。
曹丕双剑横斩过去，将他面前的我斩为两段。
“幻影？”
没错……这就是对阵刘裕时，我跟曹老板使出的同一招！
曹老板举剑刺向曹丕的后背，我挥剑横斩在曹丕的身前。
但在两柄剑即将触碰到曹丕身体的那一瞬间，我们同时停下了手中的行动。
“怎么……”曹丕幻灭了手中的双剑，慢慢举起双手，“父王还是打算就像从前那样，还抱着‘虎毒不食子’这种天真的想法么？”
曹老板也幻灭了手中的倚天剑，背过身去。
“不要再跟司马懿他们有牵连，孤只有这么一个要求，子桓……去吧。”
嗯……其实我是不知道怎么收剑……我把剑扔在地上，拍了拍曹丕的肩膀，“还有，把镇上的居民恢复原样，把魂魄还给他们。”
曹丕用嫌恶的表情看着我，把我搭在他肩上的手一把推开，“胜者为王败者寇，我没什么好说的，但你始终不过是个魂器，别给我太过得寸进尺……我还会回来的！”
曹丕的手中幻化出一本卷轴。这就是传说中的卷系帝器么……还是第一次见。
“清浊气散！”
曹丕手中的帝器·《典论》散出无数灵动的青色光芒，青芒伴随着凄厉的哀嚎，往山下去了。
“父王。”曹丕向曹老板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但语气已经变得不卑不亢：“您今天既然执意打算放子桓一条生路，还得请您……一定做好子桓不顾父子之情、再次前来复仇的心理准备。有些怨愤，是不可能用任何方法去化解的。”
“孤说过，不要再跟司马懿扯上关系，这就足够。”
“下次……可就没那么简单了。”曹丕又瞥了我一眼，幻化出帝器“燕歌”，飞翔而去。
不远处传来绯叶的喘息声，我这才想起那只赤色猛虎，看绯叶筋疲力尽的模样，那招也算是终于被她破去了。
“子修哥哥……你所获得的魂器之力，似乎能够激所夺取的帝魂的力量……相比于一般的‘破坏系’魂器之力，只要使用得当，收集到各种强力的帝魂，你的魂器之力确实能够成为……天底下最强的魂器，也说不定。”虽然是替我科普我的魂器之力，但绯叶的话里总是带着些不屑。
“但……想要成为最后的王，得先杀了我这个妹妹才行。”
“不止要杀掉我，还要杀掉怜月姐姐，还要杀掉季梦姐姐，跟这场帝灵战争有关的人，都要通通杀掉，只有这样，你才能成为最后的王！”
我一步步朝着绯叶走了过去，来到了她的身前，蹲了下来，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
“成为王？有些中二的话，在心里想想就好了，说出来也太羞耻了吧！哥哥……只是想得到保护你们的力量啊……傻妹妹。”
“保护我们？”绯叶冷笑一声，抓住了我的左臂，指甲嵌入肉里，留下了深深的血痕。
“再好好看看你的左臂吧，子修哥哥，虽然这一次是你幸运地激了魂器之力，从而保住了这条臂膀，可这条臂膀被卸下的伤疤，会一直存在！也许……下一次，不是绯叶，会是另外一个所谓的‘你要保护的人’，在你的背后捅刀……即使是这样，你还敢大言不惭地说着保护这种话吗？”
嗯……这要怎么回答呢……感觉有点累了。果然两个人同时消耗魂力的话，死起来要快很多。
我看着绯叶依然露出倔强神色的脸庞，用前额撞了撞她的脑袋。
“如果我保护的人会在我的身后伤害我，那一定是我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就像绯叶一样：无论是六年前说什么枫树是保护神的这种话……还是六年后明明承诺了绯叶一定会答应她的要求这种话……全部是哥哥我撒了谎，有错在先啊，就算因此遭到绯叶的嫌恶……哥哥也不会去恨绯叶的。”
“但是只有那个承诺……六年后再见面，就再也不会分离的承诺……无论如何，也请让哥哥帮你实现它好吗，绯叶？”
此刻绯叶额间的温度，才是我想要的温暖。
“子修哥哥……你的力量还不算强大，因此……绯叶身上的封印随时都会解开，届时绯叶也随时会变成六年前那个可怕的模样，会去伤害哥哥，也会去伤害对哥哥来说……重要的人，即便如此……你还敢陪伴在绯叶的身边吗？”
我紧紧地搂住了绯叶，即便是里人格成熟而冷静的绯叶，也会变得像这样动摇，更遑论这些年一个人生活，还要躲避灵域追杀的她，每天过着怎样寂寞的日子了。
“呐呐……煮泡面不加粉包……还能跟你一起吃得津津有味的……除了哥哥我，这个世界上还会有别人存在吗？傻妹妹！所以……哥哥要恳求绯叶妹妹……再也不要……一个人下去了……子修哥哥我呢……也不愿再去想象……绯叶一个人的样子了！”
绯叶再次啜泣着，慢慢地，情绪终于酝酿到了最深处，像个孩子一般大哭起来——哭喊的话语，也因为呜呜哇哇的哽咽声而弄得含糊不清。
这里应该变成了表人格的绯叶。
我心想。
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感，连同空荡荡的左臂，连接着神经，深入骨髓，尚且来不及出声嘶力竭的痛嚎，我的身体就因失去平衡而倒下，鲜血从我的左肩喷涌而出。 与此同时绯叶也将我扑在地上，她手臂间的绯色光丝，不住地渗入到我的左肩，汹涌的疼痛感瞬间缓和了不少，但身体还是因痉挛而抽搐不止。
“对不起……哥哥……不要害怕……你的手臂……司马懿的魂器可以帮你续上……即使你再次欺骗了绯叶……绯叶还是会原谅你，但这一次……也请你原谅绯叶所做的一切吧！”绯叶的声音因为这次冲动的行为而变得颤抖，眼泪吧嗒吧嗒地滴落在我的脊背上。这样看来，她并不是因为狂化才攻击的我。
随后，便是之前所熟悉的……灼热的疼痛感。
现实……毕竟还是现实呢。
这大概就是……我出尔反尔的报应。
怜月掷出的魂器之卷和帝灵之卷，跟我飞出的左手失之交臂，恍惚的视野里，我看到断口的鲜血不住地往下流，耳畔里还能听到一些曹老板和曹丕的激斗声，季梦和怜月的呼唤声，以及……绯叶止不住的啜泣声。
我讨厌这种感觉。
讨厌……这种自己什么也做不了的感觉！
一直以来，我都是不被身边的人重视的对象，在学校也是，在公司也是……哪怕成绩再好，业绩再棒……我也很难融入他们的圈子……我并不是不知道，自己只是被他们利用而已。
但人人都戴着面具。虚伪的笑容里都有求于人。
给予他们帮助，借以维持我基本的人际关系，这样……其实就够了。
孤独什么的……当习惯了一个人之后，其实也没有什么，反而能够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自从遇见了怜月，自从遇见了曹老板，遇见这么一大群人之后，我突然再一次充满了渴望。
渴望被理解，渴望被依靠，渴望得到称赞，渴望得到认同。
但许多重要的秘密，老爸和洪叔，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提过；即便得到了帝灵的力量，我本身还是一样孱弱，不能保护任何人，受制于每个人；面对司马懿的诡谋，面对曹丕的诡谋，甚至是绯叶的绝望……我都不过是个任人宰割的羔羊……
这种感觉……真恶心！
曹子修……明明是曹家的儿郎，明明是奸雄的后裔！
不能……让别人主宰我的生命，也不能让别人主宰我的意志！
我们这个家族……我们这条血脉，生来就是王者的血脉，生来便是别人的主宰！
只要能得到王者的力量……能够保护身边重要的人……即便因此而伤害无关紧要的人……那又有什么关系！
我睁开了眼睛——燃烧的目光所及，正是被断手流淌的鲜血所侵染的魂器之卷。
终于……我决定接受那句……来自一位乱世奸雄最真实的想法。
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
魂器之卷出了耀眼的红色光芒。
绯叶被我周身的一股奇异力量震开，我挣扎着站了起来。
我那断掉的左手，沐浴在红色光芒下，渐渐漂浮起来，朝着我站立的方向移动，渐渐地……靠近我的左肩，慢慢地……靠了上去，伤口也渐渐开始愈合。
“哥哥……如果你一定要选择参加这场帝灵战争的话……与其让你死在别人的手上……”耳畔里……绯叶的呜咽，仍在回响。
“妹妹……子修哥哥不会死在任何人的手上。子修哥哥……会活到这场战争的最后！”
绯叶的绯色大刀再一次挥舞了过来。
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金属碰撞声，我的手中幻化出了一柄长剑，抵挡住了绯叶的攻击。与此同时，回到我身躯的左手手臂上，“刘宋”的两个字闪耀着红色的光芒。
“切……魂器之力还是觉醒了么。”曹丕在战斗中察觉到了我的变化。
“父王，您的魂器倒还算有两下子。”曹丕手中的狼顾八达剑，终于将曹老板的倚天剑击飞，倚天剑在飞出的过程里逐渐幻灭。
“但您的话……可就不是这把剑的对手了！”曹丕扬起了手中的长剑，向倚天脱手的曹老板劈了过去。
我感受得到来自左手手臂的呼唤……那是一位……来自于南朝帝王的呼唤。
我手中紧紧握住的这柄剑，蕴含着疾风的力量。
“妹妹……”绯叶已经被愤怒的杀意蒙蔽了双眼，我必须……
我深吸一口气，手中的长剑红芒爆射。
“天子……”
这是宋·武帝·刘裕继承给我的意志！
就在我喊出这一招的瞬间，我的身形出现在了曹丕的面前，在这一刻，他脸上的表情生了急剧的变化。
“连斩！”
曹丕手中的八达剑还未落地，便被我这一记强劲的斩击斩为两段！
这就是天命克制的强大力量！
“燕歌！”
在我手中的剑即将砍到曹丕的这一瞬间，他的身形化身为飞燕，一阵疾行躲了过去。
“这是‘破坏系’的魂器之力！”我感觉到了来自左下方的杀意，挥动手中的疾风之剑，扛着绯叶的绯色烟丝幻化成的巨剑，被推至空中，手中的长剑不断地汇聚疾风，力量也源源不断地从我左臂着光芒的刘宋小篆里涌出。
“气吞万里……狂风绝息剑！”
疾风之力汇聚成的赤色猛虎，渐渐在长剑上汇聚成形……虽然它不像刘裕当时使出地那般巨大，但还是轻易地将绯色光丝汇聚的巨剑撕成碎片，绯叶左手一挥，散乱的绯色烟丝立马回到了她的双臂，但赤色猛虎依然向前奔袭着，与此同时，我也在疾风的牵引下缓缓下落。因为害怕绯叶受伤，我尝试着收回猛虎。
“小子！别分神！”
曹老板的声音自我身后远远传来，曹丕手中再次幻化出飞景和流采，挟着帝器“燕歌”的飞翔之势，冲到了我的面前。
与此同时，我也感受到了曹老板魂力的流动。
曹丕双剑横斩过去，将他面前的我斩为两段。
“幻影？”
没错……这就是对阵刘裕时，我跟曹老板使出的同一招！
曹老板举剑刺向曹丕的后背，我挥剑横斩在曹丕的身前。
但在两柄剑即将触碰到曹丕身体的那一瞬间，我们同时停下了手中的行动。
“怎么……”曹丕幻灭了手中的双剑，慢慢举起双手，“父王还是打算就像从前那样，还抱着‘虎毒不食子’这种天真的想法么？”
曹老板也幻灭了手中的倚天剑，背过身去。
“不要再跟司马懿他们有牵连，孤只有这么一个要求，子桓……去吧。”
嗯……其实我是不知道怎么收剑……我把剑扔在地上，拍了拍曹丕的肩膀，“还有，把镇上的居民恢复原样，把魂魄还给他们。”
曹丕用嫌恶的表情看着我，把我搭在他肩上的手一把推开，“胜者为王败者寇，我没什么好说的，但你始终不过是个魂器，别给我太过得寸进尺……我还会回来的！”
曹丕的手中幻化出一本卷轴。这就是传说中的卷系帝器么……还是第一次见。
“清浊气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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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曹丕向曹老板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但语气已经变得不卑不亢：“您今天既然执意打算放子桓一条生路，还得请您……一定做好子桓不顾父子之情、再次前来复仇的心理准备。有些怨愤，是不可能用任何方法去化解的。”
“孤说过，不要再跟司马懿扯上关系，这就足够。”
“下次……可就没那么简单了。”曹丕又瞥了我一眼，幻化出帝器“燕歌”，飞翔而去。
不远处传来绯叶的喘息声，我这才想起那只赤色猛虎，看绯叶筋疲力尽的模样，那招也算是终于被她破去了。
“子修哥哥……你所获得的魂器之力，似乎能够激所夺取的帝魂的力量……相比于一般的‘破坏系’魂器之力，只要使用得当，收集到各种强力的帝魂，你的魂器之力确实能够成为……天底下最强的魂器，也说不定。”虽然是替我科普我的魂器之力，但绯叶的话里总是带着些不屑。
“但……想要成为最后的王，得先杀了我这个妹妹才行。”
“不止要杀掉我，还要杀掉怜月姐姐，还要杀掉季梦姐姐，跟这场帝灵战争有关的人，都要通通杀掉，只有这样，你才能成为最后的王！”
我一步步朝着绯叶走了过去，来到了她的身前，蹲了下来，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
“成为王？有些中二的话，在心里想想就好了，说出来也太羞耻了吧！哥哥……只是想得到保护你们的力量啊……傻妹妹。”
“保护我们？”绯叶冷笑一声，抓住了我的左臂，指甲嵌入肉里，留下了深深的血痕。
“再好好看看你的左臂吧，子修哥哥，虽然这一次是你幸运地激了魂器之力，从而保住了这条臂膀，可这条臂膀被卸下的伤疤，会一直存在！也许……下一次，不是绯叶，会是另外一个所谓的‘你要保护的人’，在你的背后捅刀……即使是这样，你还敢大言不惭地说着保护这种话吗？”
嗯……这要怎么回答呢……感觉有点累了。果然两个人同时消耗魂力的话，死起来要快很多。
我看着绯叶依然露出倔强神色的脸庞，用前额撞了撞她的脑袋。
“如果我保护的人会在我的身后伤害我，那一定是我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就像绯叶一样：无论是六年前说什么枫树是保护神的这种话……还是六年后明明承诺了绯叶一定会答应她的要求这种话……全部是哥哥我撒了谎，有错在先啊，就算因此遭到绯叶的嫌恶……哥哥也不会去恨绯叶的。”
“但是只有那个承诺……六年后再见面，就再也不会分离的承诺……无论如何，也请让哥哥帮你实现它好吗，绯叶？”
此刻绯叶额间的温度，才是我想要的温暖。
“子修哥哥……你的力量还不算强大，因此……绯叶身上的封印随时都会解开，届时绯叶也随时会变成六年前那个可怕的模样，会去伤害哥哥，也会去伤害对哥哥来说……重要的人，即便如此……你还敢陪伴在绯叶的身边吗？”
我紧紧地搂住了绯叶，即便是里人格成熟而冷静的绯叶，也会变得像这样动摇，更遑论这些年一个人生活，还要躲避灵域追杀的她，每天过着怎样寂寞的日子了。
“呐呐……煮泡面不加粉包……还能跟你一起吃得津津有味的……除了哥哥我，这个世界上还会有别人存在吗？傻妹妹！所以……哥哥要恳求绯叶妹妹……再也不要……一个人下去了……子修哥哥我呢……也不愿再去想象……绯叶一个人的样子了！”
绯叶再次啜泣着，慢慢地，情绪终于酝酿到了最深处，像个孩子一般大哭起来——哭喊的话语，也因为呜呜哇哇的哽咽声而弄得含糊不清。
这里应该变成了表人格的绯叶。
我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