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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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思珺躺在洁白的病床上，若不是左边大半张脸都被纱布遮住了，完全看不出来是个病人。面色红润得不得了，说起话来除了声音轻了点也没有什么能体现出她是个病人。
而此刻她正在在极为夸张的讲述自己坠马的过程。
“好了！”孟泽美怒瞪了她一眼，“你内出血还没有好，别废话这么多！”
“我这不是没事了吗？”江思珺笑嘻嘻的说。
“你那叫没事？下了两张病危通知书，转了三家医院。还有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是rh阴型的！好在那家医院血库有库存！”孟泽美现在想起来就觉得后怕。
江陌妍听得也是一身冷汗，“姐，你别说话了，脸上还有伤口呢！”
“脸上的伤口会不会留疤？”许思琨最注重实际。
“毁容就毁容了啊！”江思珺为了不扯动伤口，说话只能很小声，“我演戏早就演烦了。”
“胡说什么！这是我一个朋友的名片，国内最好的整容医生。”孟泽美甩出一张名片给她。
江思珺接过名片一看，脸上划过一丝疑惑，“他不是不接明星整容的吗？就连微雕打美白针也不肯的啊！”
“你报我的名字，他一定会帮你做的。不就是个疤痕修复吗？何况他欠我好多人情啊。”
江思珺豁然开朗，“就是那个前男友？”
“不否认。”她微笑着。
江思珺意味深长的看了孟泽美一眼，将名片放到了枕头下面。
“你这两天好好休息，都快过年了还出这种事。”许思琨上前调了一下输液速度，“脸上的那个伤口就算你不要拍戏了，也给弄弄好，女孩子家脸上落疤像什么样子！”
“是啊。”江陌妍附和着。
“没死算不错了。”江思珺低头的那一瞬间，眼中有一丝庆幸之意。
“脸上伤好一点了就去那个医生那里看看，这种事是越早越好的。”孟泽美拿起了包包，“我先走了。”
“再见。”
萧安安刚开始放假那两天，顾予恒还每天赖在家里粘着自己做着少儿不宜的运动。第三天就不得不去医院了，毕竟身为医院的院长，怎么可以无缘无故罢工。
萧母也出去看一个老朋友了，萧安安一个人呆在家里，好不无聊，和江陌妍打了电话听她还挺空的，便打算去江氏探班。
江陌妍微微抿着花茶，脸上看似波澜不惊，但内心却是极其烦躁的了。
坐在对面的男人，喋喋不休着，“江总，您还是考虑一下吧，价格方面我们还能做出让步，华辰和文海合作这么多年了，都有情分在的，您这的样子，让我们多为难啊。”
没错，对面那个男人，正是葛之昂。
江陌妍缓缓放下了茶杯，“葛先生您还是回去吧，这真的不是情分不情分的问题，价格方面就算做出再大的让步我也没办法续约。文海是私立医院，需要的器械都是极为高档的，这几年有些华辰不能够提供的器械我们都是海外购进，这对我们的损失也很大。”
“江总大可以放心，这个我们集团内部会调整的……”葛之昂扬了扬下巴，很是自信的味道。
“不瞒葛先生。”江陌妍站起了身缓步走到办公桌前，状似无心地翻阅着文件，“我们已经打算和恒光签约了，恒光是国内乃至国际最知名的医疗器械品牌，葛先生就别再坚持了。”
葛之昂愣在原地，紧握着拳头，一时之间竟一句话都说不上来。华辰内部并没有像表面上那么风光，一个上市公司，竟已经沦落到向各种三流医院去推销产品的地步。他以为和文海的合约可以顺利签订，这样还可以给华辰捞好大一笔利益，可现在呢？要和恒光竞争，华辰有这个实力吗？
江陌妍拎起办公桌上的座机，语气冰冷，“让财务总监来我办公室一趟，前些天送过来的报表有些地方不是很明确。”
这算是变相的逐客了。
葛之昂也没有再留下去丢人的必要，简单地说了一句“江总我先告辞了”便转身离开。
“今天买榴莲酥的人好多啊，我……”刚走到门口，便听到了一个清脆的女声。
在机场见到萧安安可以说是偶然，可在这种地方听见她的声音就觉得有点奇怪了，还有点儿不相信。可抬头一看，真的是她。
今天的萧安安，穿着打扮与那日在机场所见，有了极大的不同，穿着一件今年最流行的及踝扫地大衣，脚上蹬了一双羊皮细高跟，及肩的长发放了下来，披散在肩头，体现出十足的女人味。
更扎眼的便是她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那钻石的光芒，如同一把利刃插入他的眼中。
对于在这里见到葛之昂，萧安安也是蛮惊讶的，但更多的还是慌乱。
她不想让江陌妍知道自己曾经和他交往过。
葛之昂刚想开口问萧安安你怎么在这里，就听见江陌妍明显有点不耐烦的声音，“你怎么才来我都快饿死了，把门关一下，暖气都跑出去了。”
萧安安怔怔地看了葛之昂两眼，拎着那一袋榴莲酥站在们侧，似乎就是在示意他出去。
她看出来了，江陌妍并不是很喜欢他。也是奇怪，为什么猜男人的心思自己就这么不在行，江陌妍这么简单一句话的言下之意她就能听出来呢？
葛之昂冲她一笑，有点尴尬，待到他走出去的那一瞬间，萧安安就“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好像门外有什么吃人的猛兽。
“你……不喜欢那个人啊？”葛之昂走了之后，萧安安小心翼翼地问。
“非常不喜欢。”江陌妍强调，“他现在是华辰的负责人，我手上刚好有个案子，以前是和华辰签了合约，现在合约到期了，我没有续约的意思，他却一个劲儿地来烦我，头都大了。”江陌妍语气并不友善。
“为什么不续约啊？”萧安安忍不住多问几句。
“产品质量差，技术水平低。”江陌妍语气中是掩不住的鄙夷，“最重要的是，他人太虚伪！”
萧安安感觉自己的心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一抓。
虚伪。这个词语形容葛之昂确实不是很过分吧。回忆了一下往事，确实如此，很多时候葛之昂都透着浓浓的虚伪，只是自己当时还在热恋，被所谓的爱蒙蔽了双眼罢了。
“我其实是有意于你老公的公司，也就是恒光。”
“恩。”萧安安简简单单地应了一句。
萧安安好像很没精神的样子，江陌妍说一句她回答的不是“嗯”就是“哦”。
几个回合下来之后，江陌妍终于发现不对劲了，嘴中还含着榴莲酥，口齿不清，“你怎么了？相思成疾？”
“啊？”萧安安突然仰头盯着她，“我怎么了？”
江陌妍叹气道，“干嘛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想老公吗？”
萧安安也不知道自己在搞什么，脑子混沌沌的像一团浆糊，为什么每次葛之昂啊的出现，都能够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冲击？
“你姐还好吗？”萧安安突然想起了这件事，试图谈谈别的事把脑子里那乱七八糟的念头给清理掉，也光明正大地转移了话题。
提到江思珺，江陌妍又免不了愁容满布，“内脏出血倒还好，现在问题已经不大了，就是眼角下面有块石头□□去了，可能会留疤。不过她朋友介绍了一个整容医生，也不知道怎么样。”江陌妍突然想到了什么，“你老公不是也是整容医生吗？”
“是啊。”萧安安点头，“我回去问问他。”
“不用了，这种小事，我姐还是有办法解决的。”
萧安安也不再坚持，她也听说顾予恒很少亲自做整容手术，更多的还是指导以及做假体丰胸。
江陌妍吃完最后一块榴莲酥，挺着肚子坐到了萧安安边上，握着她的手欣赏着那颗心形戒指，“什么时候办婚礼有讨论过吗？”
“还没呢。”萧安安羞赧地摇头。
“生孩子呢？”江陌妍追问。
“没说过啦！”不过转念一想，这两天做那种事情的时候，顾予恒也不做防护措施的，想必也不排斥小孩子吧。
两个人聊到了四点半多，顾予恒发信息过来问萧安安在哪儿要来接自己，她才告别江陌妍下了楼。
刚走出江氏大楼，一道不算陌生的身影便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一起喝个咖啡吧？”葛之昂微笑着。
萧安安有点差异，这个人和记忆中的男孩，怎么感觉这么不一样了呢？
她缓缓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有人来接我了。”萧安安低头看了眼手机，顾予恒说路上有点堵要晚点儿到。她皱了皱眉头，心跳好像有点失了频率。
葛之昂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反正他只是想和她谈谈，在这里谈谈也没什么的。
“你现在，在江氏上班？”葛之昂试探性地问。
萧安安摇头，“没有，只是去看个朋友。”她本来是一直盯着马路看的，可想着和别人说话却不看着别人有点儿不礼貌，只好转过身面对着葛之昂。
那个朋友是谁，答案不言而喻。
葛之昂脸上有升起了笑容，似乎是想加入深情宠溺的情感，可不知道是因为顾予恒笑起来太迷人对比太大还是他本身的问题，他脸上的神情此时真是又不堪又可笑。
“你和江总是朋友啊，我一直都不知道啊……”他的语气看似漫不经心。
“一直都是。”萧安安很平静，“我们小学的时候就认识了，只是上大学的时候，她去国外留学了，你当然不知道。”
葛之昂一直不停地抓耳挠腮，试图通过这些小动作来赶走内心别样的情绪，最后目光落在了萧安的左手无名指上，“你结婚了。？”
萧安安点头。
他本想笑着说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和我说一下，话到喉咙眼就被卡了回去，他还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呢？于是便变成了，“什么时候的事啊？上次在机场还没看见你带戒指呢。”
“只是登记了而已，没有办婚礼。”萧安安一直抚摸着那一颗钻石。
“你老公挺有钱的吧，这么大一颗钻戒。”葛之昂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一枚钻戒，这么大一颗钻石。周边还有那么多附钻，最少也要十几万，他完全补不相信下会认识这么有钱的人。
“还好。”
“要不我送你回去吧？”葛之昂不知怎的突然有了这个念头，“快晚高峰了，路上也挺堵的。”
萧安安摆着手往后面退了两步，“不用，我老公说他来接我了。”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示威，却又有点儿底气不足。
葛之昂看着她一副警觉的样子好像看到妖魔鬼怪一样惊恐，心中一阵悲凉。
而萧安安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竟然这么轻易喊出了“老公”这个称呼。
相顾无言。萧安安只想着顾予恒快点儿出现。
江思珺躺在洁白的病床上，若不是左边大半张脸都被纱布遮住了，完全看不出来是个病人。面色红润得不得了，说起话来除了声音轻了点也没有什么能体现出她是个病人。
而此刻她正在在极为夸张的讲述自己坠马的过程。
“好了！”孟泽美怒瞪了她一眼，“你内出血还没有好，别废话这么多！”
“我这不是没事了吗？”江思珺笑嘻嘻的说。
“你那叫没事？下了两张病危通知书，转了三家医院。还有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是rh阴型的！好在那家医院血库有库存！”孟泽美现在想起来就觉得后怕。
江陌妍听得也是一身冷汗，“姐，你别说话了，脸上还有伤口呢！”
“脸上的伤口会不会留疤？”许思琨最注重实际。
“毁容就毁容了啊！”江思珺为了不扯动伤口，说话只能很小声，“我演戏早就演烦了。”
“胡说什么！这是我一个朋友的名片，国内最好的整容医生。”孟泽美甩出一张名片给她。
江思珺接过名片一看，脸上划过一丝疑惑，“他不是不接明星整容的吗？就连微雕打美白针也不肯的啊！”
“你报我的名字，他一定会帮你做的。不就是个疤痕修复吗？何况他欠我好多人情啊。”
江思珺豁然开朗，“就是那个前男友？”
“不否认。”她微笑着。
江思珺意味深长的看了孟泽美一眼，将名片放到了枕头下面。
“你这两天好好休息，都快过年了还出这种事。”许思琨上前调了一下输液速度，“脸上的那个伤口就算你不要拍戏了，也给弄弄好，女孩子家脸上落疤像什么样子！”
“是啊。”江陌妍附和着。
“没死算不错了。”江思珺低头的那一瞬间，眼中有一丝庆幸之意。
“脸上伤好一点了就去那个医生那里看看，这种事是越早越好的。”孟泽美拿起了包包，“我先走了。”
“再见。”
萧安安刚开始放假那两天，顾予恒还每天赖在家里粘着自己做着少儿不宜的运动。第三天就不得不去医院了，毕竟身为医院的院长，怎么可以无缘无故罢工。
萧母也出去看一个老朋友了，萧安安一个人呆在家里，好不无聊，和江陌妍打了电话听她还挺空的，便打算去江氏探班。
江陌妍微微抿着花茶，脸上看似波澜不惊，但内心却是极其烦躁的了。
坐在对面的男人，喋喋不休着，“江总，您还是考虑一下吧，价格方面我们还能做出让步，华辰和文海合作这么多年了，都有情分在的，您这的样子，让我们多为难啊。”
没错，对面那个男人，正是葛之昂。
江陌妍缓缓放下了茶杯，“葛先生您还是回去吧，这真的不是情分不情分的问题，价格方面就算做出再大的让步我也没办法续约。文海是私立医院，需要的器械都是极为高档的，这几年有些华辰不能够提供的器械我们都是海外购进，这对我们的损失也很大。”
“江总大可以放心，这个我们集团内部会调整的……”葛之昂扬了扬下巴，很是自信的味道。
“不瞒葛先生。”江陌妍站起了身缓步走到办公桌前，状似无心地翻阅着文件，“我们已经打算和恒光签约了，恒光是国内乃至国际最知名的医疗器械品牌，葛先生就别再坚持了。”
葛之昂愣在原地，紧握着拳头，一时之间竟一句话都说不上来。华辰内部并没有像表面上那么风光，一个上市公司，竟已经沦落到向各种三流医院去推销产品的地步。他以为和文海的合约可以顺利签订，这样还可以给华辰捞好大一笔利益，可现在呢？要和恒光竞争，华辰有这个实力吗？
江陌妍拎起办公桌上的座机，语气冰冷，“让财务总监来我办公室一趟，前些天送过来的报表有些地方不是很明确。”
这算是变相的逐客了。
葛之昂也没有再留下去丢人的必要，简单地说了一句“江总我先告辞了”便转身离开。
“今天买榴莲酥的人好多啊，我……”刚走到门口，便听到了一个清脆的女声。
在机场见到萧安安可以说是偶然，可在这种地方听见她的声音就觉得有点奇怪了，还有点儿不相信。可抬头一看，真的是她。
今天的萧安安，穿着打扮与那日在机场所见，有了极大的不同，穿着一件今年最流行的及踝扫地大衣，脚上蹬了一双羊皮细高跟，及肩的长发放了下来，披散在肩头，体现出十足的女人味。
更扎眼的便是她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那钻石的光芒，如同一把利刃插入他的眼中。
对于在这里见到葛之昂，萧安安也是蛮惊讶的，但更多的还是慌乱。
她不想让江陌妍知道自己曾经和他交往过。
葛之昂刚想开口问萧安安你怎么在这里，就听见江陌妍明显有点不耐烦的声音，“你怎么才来我都快饿死了，把门关一下，暖气都跑出去了。”
萧安安怔怔地看了葛之昂两眼，拎着那一袋榴莲酥站在们侧，似乎就是在示意他出去。
她看出来了，江陌妍并不是很喜欢他。也是奇怪，为什么猜男人的心思自己就这么不在行，江陌妍这么简单一句话的言下之意她就能听出来呢？
葛之昂冲她一笑，有点尴尬，待到他走出去的那一瞬间，萧安安就“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好像门外有什么吃人的猛兽。
“你……不喜欢那个人啊？”葛之昂走了之后，萧安安小心翼翼地问。
“非常不喜欢。”江陌妍强调，“他现在是华辰的负责人，我手上刚好有个案子，以前是和华辰签了合约，现在合约到期了，我没有续约的意思，他却一个劲儿地来烦我，头都大了。”江陌妍语气并不友善。
“为什么不续约啊？”萧安安忍不住多问几句。
“产品质量差，技术水平低。”江陌妍语气中是掩不住的鄙夷，“最重要的是，他人太虚伪！”
萧安安感觉自己的心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一抓。
虚伪。这个词语形容葛之昂确实不是很过分吧。回忆了一下往事，确实如此，很多时候葛之昂都透着浓浓的虚伪，只是自己当时还在热恋，被所谓的爱蒙蔽了双眼罢了。
“我其实是有意于你老公的公司，也就是恒光。”
“恩。”萧安安简简单单地应了一句。
萧安安好像很没精神的样子，江陌妍说一句她回答的不是“嗯”就是“哦”。
几个回合下来之后，江陌妍终于发现不对劲了，嘴中还含着榴莲酥，口齿不清，“你怎么了？相思成疾？”
“啊？”萧安安突然仰头盯着她，“我怎么了？”
江陌妍叹气道，“干嘛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想老公吗？”
萧安安也不知道自己在搞什么，脑子混沌沌的像一团浆糊，为什么每次葛之昂啊的出现，都能够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冲击？
“你姐还好吗？”萧安安突然想起了这件事，试图谈谈别的事把脑子里那乱七八糟的念头给清理掉，也光明正大地转移了话题。
提到江思珺，江陌妍又免不了愁容满布，“内脏出血倒还好，现在问题已经不大了，就是眼角下面有块石头□□去了，可能会留疤。不过她朋友介绍了一个整容医生，也不知道怎么样。”江陌妍突然想到了什么，“你老公不是也是整容医生吗？”
“是啊。”萧安安点头，“我回去问问他。”
“不用了，这种小事，我姐还是有办法解决的。”
萧安安也不再坚持，她也听说顾予恒很少亲自做整容手术，更多的还是指导以及做假体丰胸。
江陌妍吃完最后一块榴莲酥，挺着肚子坐到了萧安安边上，握着她的手欣赏着那颗心形戒指，“什么时候办婚礼有讨论过吗？”
“还没呢。”萧安安羞赧地摇头。
“生孩子呢？”江陌妍追问。
“没说过啦！”不过转念一想，这两天做那种事情的时候，顾予恒也不做防护措施的，想必也不排斥小孩子吧。
两个人聊到了四点半多，顾予恒发信息过来问萧安安在哪儿要来接自己，她才告别江陌妍下了楼。
刚走出江氏大楼，一道不算陌生的身影便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一起喝个咖啡吧？”葛之昂微笑着。
萧安安有点差异，这个人和记忆中的男孩，怎么感觉这么不一样了呢？
她缓缓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有人来接我了。”萧安安低头看了眼手机，顾予恒说路上有点堵要晚点儿到。她皱了皱眉头，心跳好像有点失了频率。
葛之昂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反正他只是想和她谈谈，在这里谈谈也没什么的。
“你现在，在江氏上班？”葛之昂试探性地问。
萧安安摇头，“没有，只是去看个朋友。”她本来是一直盯着马路看的，可想着和别人说话却不看着别人有点儿不礼貌，只好转过身面对着葛之昂。
那个朋友是谁，答案不言而喻。
葛之昂脸上有升起了笑容，似乎是想加入深情宠溺的情感，可不知道是因为顾予恒笑起来太迷人对比太大还是他本身的问题，他脸上的神情此时真是又不堪又可笑。
“你和江总是朋友啊，我一直都不知道啊……”他的语气看似漫不经心。
“一直都是。”萧安安很平静，“我们小学的时候就认识了，只是上大学的时候，她去国外留学了，你当然不知道。”
葛之昂一直不停地抓耳挠腮，试图通过这些小动作来赶走内心别样的情绪，最后目光落在了萧安的左手无名指上，“你结婚了。？”
萧安安点头。
他本想笑着说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和我说一下，话到喉咙眼就被卡了回去，他还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呢？于是便变成了，“什么时候的事啊？上次在机场还没看见你带戒指呢。”
“只是登记了而已，没有办婚礼。”萧安安一直抚摸着那一颗钻石。
“你老公挺有钱的吧，这么大一颗钻戒。”葛之昂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一枚钻戒，这么大一颗钻石。周边还有那么多附钻，最少也要十几万，他完全补不相信下会认识这么有钱的人。
“还好。”
“要不我送你回去吧？”葛之昂不知怎的突然有了这个念头，“快晚高峰了，路上也挺堵的。”
萧安安摆着手往后面退了两步，“不用，我老公说他来接我了。”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示威，却又有点儿底气不足。
葛之昂看着她一副警觉的样子好像看到妖魔鬼怪一样惊恐，心中一阵悲凉。
而萧安安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竟然这么轻易喊出了“老公”这个称呼。
相顾无言。萧安安只想着顾予恒快点儿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