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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九章 等一个人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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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条是音频和图片组成的微博，更新的时候是在凌晨的三点四十五分。13579246810
沈爱玲那天凌晨第一眼看见的时候，先入为主的感觉并非是浪漫，而是从心底升腾起的孤凉。
她和他都一样，彼此孤单太久了。
第一幅是朦胧灯光下的“I LOVE U”，第二幅是脚印。
那段音频更是简单的只有这一句近似于告白的话。
她这下安静下来，反复地看着他发的微博内容，这才恍然有些明白过来。
他的微博最后一句话是——如果你能听见，你是不是会懂……
她想起那天凌晨万籁寂静时，他那矜贵优雅深情款款的伦敦腔带给她的怦然心动，恍惚之间，突然有一个模糊的念头一闪而过，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她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给他发了条短信。
沈爱玲：“那条说了我爱你的微博，是说给我听的吗？”
豆骏正专注地听着下属做报告，指尖捏着一支笔，思考的时候会不经意地轻轻转动一下。
精致的眉眼在灯光下，越发显得清冷。那双黑眸，沉如雾霭，深邃得似波澜不惊地古井，幽沉沉的，见不到底。
他薄唇轻轻抿着，眉头微皱，表情严肃之间还透着一股明显的不悦。
他正要开口说话，被他压在桌面上的手机轻微的震动起来。他垂眸看了眼，看见发信人时，一直紧皱着的眉头微微松开。
没有迟疑的，他拿起手机看完整了整条信息，漫不经心地扫了眼注意力都转移过来的众多下属，轻描淡写道：“一个个的方案和目标都不合格，是不是快要放假了就心浮气躁了？”
他训诫的话一出，众人纷纷垂下头，努力减少存在感。
豆骏握着手机慢条斯理的回复沈爱玲，眉头却依然轻微蹙着，说出口的话却是柔和了几分：“需不需要给你们十分钟的检讨时间？”
沈爱玲很快就收到了他的回复。
很简短的一句话——
豆骏：“我以为你一直都知道。”
我以为你一直都知道……
可是她一直都不知道啊……要不是今天转悠到微博，研究了一会，都不知道他在那天就已经对她说过了这样的话。
用她沉迷的伦敦音，字正腔圆的说了一句：“I love you。”
那晚的A市下了整夜的雪，她半梦半醒间，始终记得那声音，朦胧又清澈。
她曾经还对这样的告白嗤之以鼻，但如果换成是他说的……便是缱绻又**，几欲入骨。
沈爱玲把头埋在牛奶的背上，压抑至极地轻笑了一声，随即便揉捏着牛奶，强迫性地把牛奶抱了起来。
“牛奶，我好高兴！”
“朕一点也不高兴……”
“牛奶……”
“滚开啊！愚蠢的人类！”
不过牛奶内心的喧嚣，爱玲这辈子也听不懂，但见它一脸的不开心还是放下它，轻柔的安抚着：“我这么开心，明天给你煮一碟小黄鱼好不好？”
牛奶勉强抬眼看了看她，傲娇地扭过身子，拿圆润的屁股对着爱玲，静静地思考猫生。
刚思考了一会，它爪子下踩着的手机便嗡鸣着震动起来。牛奶低头看了看，抬起爪子踩踩踩……
然后——
沈爱玲刚想去抢救手机，就见牛奶按到通话键后又毫不客气地踩了一脚免提……
西蒙的声音就混着酒吧嘈杂的背景音响了起来：“爱玲。”
沈爱玲垂眸看了眼来电显示——是汪雨燕的号码。
她微微皱眉，从反洗爪子下拿过手机凑到耳边接听：“西蒙？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汪雨燕的声音由远及近，哀怨至极：“爱玲，你说我都成年了，向元鹰他凭什么还凶我！”
那端还断断续续的说着，这边……被抢了玩具的牛奶不高兴了，喵喵叫着想拿回来，爪子抬起就被爱玲轻轻拍下，几回之后它彻底怒了，嘶吼了一声，在键盘上滚了好几圈，直接半挂在了电脑显示屏上。
让你不给朕玩！朕也不准你玩！
不过，沈爱玲显然没有心思去注意这些，站起身，推开椅子往前走了几步，问道：“雨燕？你在哪里？”
“我在哪里？我不知道我在哪里……你知道么……”
显然是有些喝醉了，说话的语气都带了几分醉意，更别提那已经颠倒的逻辑。
沈爱玲抬手捏了捏眉心，让自己声音清晰又准确地传达过去：“汪雨燕，你把电话给西蒙，你现在过去找你，有什么话你到时候再说给我听好不好？”
幸好汪雨燕虽然理智不太清楚了，但这句话还是听懂了，左右张望了眼，嘴里还喃喃道：“西蒙……西蒙呢……谁是西蒙啊……”
西蒙暗叹一口气，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从她手里接过手机，快速地报了一个地址。
沈爱玲记下地址，连东西都没收拾，抓起手机便往外走。
半挂在显示屏上准备和沈爱玲长期抗战的牛奶傻眼了，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绿宝石看着她跟阵风一样刮出去，就这么思考了良久……
良久之后，在它得出“她被气跑了，离家出走”的结论后，非常满意地从显示屏上滑了下来，继续踩着键盘玩。
沈爱玲一路横冲直撞气喘吁吁地到了楼下，这才猛然清醒过来，边走边给豆骏发了条信息。
“汪雨燕喝醉了，我现在过去接她。西蒙在那里看着她，我接到人了就回来，不会有事的。”
发完这条信息，她快步小跑出去，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酒吧。
她刚上车，豆骏的电话就追了过来，声音隐隐含着一丝清冷：“现在在哪里？”
“我已经在去酒吧的路上了。”
“你一个人不安全，把地址报给我，我过去。”
“你开完会了？”
豆骏沉默了一瞬，才道：“还没有。”
沈爱玲急的气息都有些喘不匀：“西蒙在汪雨燕身边，我去接了汪雨燕就回来，不会有事的。”
在听到“西蒙”三个字被她提及时，豆骏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眉头，但这种情绪很快被他压抑了下去。
他回头透过会议室的门缝往里面看了一眼，会议已经开得差不多了，顶多十分钟就能结束。但即使是这十分钟，他都不想等。
思忖了一下，他沉吟道：“地址先报给我，我这里很快就忙好了。你接到汪雨燕了先把她带出来，去附近哪里坐一会都行。等我回来，我们再一起回去。”
沈爱玲在脑子里快速地把他说的话过了一遍：“好。在常青路……”
豆骏记下地址，挂断电话之后，又在窗前站了片刻，正准备给向元鹰拨去一个电话，但临到按键时，又是微微一顿，颇有些头疼地捏了下眉心，转身回了会议室。
沈爱玲到酒吧时已经是半刻钟之后了，她鲜少来这种鱼目混杂的地方，刚推开门，就被里面汹涌而出的音乐声震得倒退了一步。
酒吧里的灯光很暗，朦胧得像是有一层烟雾缭绕在上空，连呼吸到的空气都沾染了烟酒的浓烈，浑浊不堪。
除了黑压压的人群之外，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
沈爱玲留意了一下自己的手机，发现没有任何消息，调成了震动模式后贴身放在了上衣外套的口袋里，一只手轻轻的按住。
她在门口的台阶上站了片刻，可惜酒吧的灯光讲究的就是一个昏暗朦胧，只有不远处舞台上方五颜六色的射灯飞快掠过。
小舞台上正有了对在唱歌，重金属摇滚风。声音一下下落下，不止耳膜在震颤，连带着她脚下踩着的那块地方似乎都在分崩离析一般震动着。
她扶着扶手从一侧的台阶走下去，沿着那一排的酒桌而过，都未发现汪雨燕和西蒙的任何身影。
她缓步绕到吧台前，调酒师正在调酒，懒洋洋地笑着，侧目看着她。
吧台前更是三三两两地坐着人，清一色的都是男人。见到她出现，视线落下来，微带审视，等她侧目看过来时，其中两个更是很轻佻地朝她笑了笑，举了举杯。
她心下焦急，一路找过去，终于在酒吧的一处隐僻角落里看见已经喝成了两摊烂泥的汪雨燕和西蒙。
汪雨燕正抱着酒瓶子哭，泪水涟涟，可怜至极。一双眸子被灯光衬得格外幽暗，印着水光，那委屈的神色真是丝毫都遮掩不住。
不知道两个人在嘀咕些什么，汪雨燕狠狠地捶了一下西蒙的肩膀，抱起酒瓶子又仰头灌了小半瓶。
酒吧的环境实在有些糟糕，嘈杂的音乐和人声，刺鼻的空气。
沈爱玲轻皱了一下眉头，走过去按住汪雨燕手里的酒杯，见她迷茫地抬眼看过来，微弯下身子轻声哄道：“汪雨燕，清醒一点，别喝了……”
昏暗的灯光下，汪雨燕花了一番大力气才辨别出眼前的人是谁，拉扯住她的袖子硬抱住她的小臂把她拖到了自己的身旁坐下：“啊，是爱玲啊，爱玲过来了……正好，我们一起喝酒。”
西蒙原本还保持着头埋在双臂里的姿势，闻言一下子抬起头来，黑亮的双眸精准地对上了沈爱玲的，随即弯唇一笑，拿起酒杯和汪雨燕比划了一下：“我好像真的喝醉了，居然看见了爱玲……”
“哪有……你才没醉……”汪雨燕撅了撅嘴，又从桌上拿了一瓶啤酒和他的碰了碰，舔着瓶口咽了一大口，这才含糊着说道：“就是爱玲，来找我的……”
有一条是音频和图片组成的微博，更新的时候是在凌晨的三点四十五分。13579246810
沈爱玲那天凌晨第一眼看见的时候，先入为主的感觉并非是浪漫，而是从心底升腾起的孤凉。
她和他都一样，彼此孤单太久了。
第一幅是朦胧灯光下的“I LOVE U”，第二幅是脚印。
那段音频更是简单的只有这一句近似于告白的话。
她这下安静下来，反复地看着他发的微博内容，这才恍然有些明白过来。
他的微博最后一句话是——如果你能听见，你是不是会懂……
她想起那天凌晨万籁寂静时，他那矜贵优雅深情款款的伦敦腔带给她的怦然心动，恍惚之间，突然有一个模糊的念头一闪而过，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她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给他发了条短信。
沈爱玲：“那条说了我爱你的微博，是说给我听的吗？”
豆骏正专注地听着下属做报告，指尖捏着一支笔，思考的时候会不经意地轻轻转动一下。
精致的眉眼在灯光下，越发显得清冷。那双黑眸，沉如雾霭，深邃得似波澜不惊地古井，幽沉沉的，见不到底。
他薄唇轻轻抿着，眉头微皱，表情严肃之间还透着一股明显的不悦。
他正要开口说话，被他压在桌面上的手机轻微的震动起来。他垂眸看了眼，看见发信人时，一直紧皱着的眉头微微松开。
没有迟疑的，他拿起手机看完整了整条信息，漫不经心地扫了眼注意力都转移过来的众多下属，轻描淡写道：“一个个的方案和目标都不合格，是不是快要放假了就心浮气躁了？”
他训诫的话一出，众人纷纷垂下头，努力减少存在感。
豆骏握着手机慢条斯理的回复沈爱玲，眉头却依然轻微蹙着，说出口的话却是柔和了几分：“需不需要给你们十分钟的检讨时间？”
沈爱玲很快就收到了他的回复。
很简短的一句话——
豆骏：“我以为你一直都知道。”
我以为你一直都知道……
可是她一直都不知道啊……要不是今天转悠到微博，研究了一会，都不知道他在那天就已经对她说过了这样的话。
用她沉迷的伦敦音，字正腔圆的说了一句：“I love you。”
那晚的A市下了整夜的雪，她半梦半醒间，始终记得那声音，朦胧又清澈。
她曾经还对这样的告白嗤之以鼻，但如果换成是他说的……便是缱绻又**，几欲入骨。
沈爱玲把头埋在牛奶的背上，压抑至极地轻笑了一声，随即便揉捏着牛奶，强迫性地把牛奶抱了起来。
“牛奶，我好高兴！”
“朕一点也不高兴……”
“牛奶……”
“滚开啊！愚蠢的人类！”
不过牛奶内心的喧嚣，爱玲这辈子也听不懂，但见它一脸的不开心还是放下它，轻柔的安抚着：“我这么开心，明天给你煮一碟小黄鱼好不好？”
牛奶勉强抬眼看了看她，傲娇地扭过身子，拿圆润的屁股对着爱玲，静静地思考猫生。
刚思考了一会，它爪子下踩着的手机便嗡鸣着震动起来。牛奶低头看了看，抬起爪子踩踩踩……
然后——
沈爱玲刚想去抢救手机，就见牛奶按到通话键后又毫不客气地踩了一脚免提……
西蒙的声音就混着酒吧嘈杂的背景音响了起来：“爱玲。”
沈爱玲垂眸看了眼来电显示——是汪雨燕的号码。
她微微皱眉，从反洗爪子下拿过手机凑到耳边接听：“西蒙？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汪雨燕的声音由远及近，哀怨至极：“爱玲，你说我都成年了，向元鹰他凭什么还凶我！”
那端还断断续续的说着，这边……被抢了玩具的牛奶不高兴了，喵喵叫着想拿回来，爪子抬起就被爱玲轻轻拍下，几回之后它彻底怒了，嘶吼了一声，在键盘上滚了好几圈，直接半挂在了电脑显示屏上。
让你不给朕玩！朕也不准你玩！
不过，沈爱玲显然没有心思去注意这些，站起身，推开椅子往前走了几步，问道：“雨燕？你在哪里？”
“我在哪里？我不知道我在哪里……你知道么……”
显然是有些喝醉了，说话的语气都带了几分醉意，更别提那已经颠倒的逻辑。
沈爱玲抬手捏了捏眉心，让自己声音清晰又准确地传达过去：“汪雨燕，你把电话给西蒙，你现在过去找你，有什么话你到时候再说给我听好不好？”
幸好汪雨燕虽然理智不太清楚了，但这句话还是听懂了，左右张望了眼，嘴里还喃喃道：“西蒙……西蒙呢……谁是西蒙啊……”
西蒙暗叹一口气，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从她手里接过手机，快速地报了一个地址。
沈爱玲记下地址，连东西都没收拾，抓起手机便往外走。
半挂在显示屏上准备和沈爱玲长期抗战的牛奶傻眼了，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绿宝石看着她跟阵风一样刮出去，就这么思考了良久……
良久之后，在它得出“她被气跑了，离家出走”的结论后，非常满意地从显示屏上滑了下来，继续踩着键盘玩。
沈爱玲一路横冲直撞气喘吁吁地到了楼下，这才猛然清醒过来，边走边给豆骏发了条信息。
“汪雨燕喝醉了，我现在过去接她。西蒙在那里看着她，我接到人了就回来，不会有事的。”
发完这条信息，她快步小跑出去，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酒吧。
她刚上车，豆骏的电话就追了过来，声音隐隐含着一丝清冷：“现在在哪里？”
“我已经在去酒吧的路上了。”
“你一个人不安全，把地址报给我，我过去。”
“你开完会了？”
豆骏沉默了一瞬，才道：“还没有。”
沈爱玲急的气息都有些喘不匀：“西蒙在汪雨燕身边，我去接了汪雨燕就回来，不会有事的。”
在听到“西蒙”三个字被她提及时，豆骏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眉头，但这种情绪很快被他压抑了下去。
他回头透过会议室的门缝往里面看了一眼，会议已经开得差不多了，顶多十分钟就能结束。但即使是这十分钟，他都不想等。
思忖了一下，他沉吟道：“地址先报给我，我这里很快就忙好了。你接到汪雨燕了先把她带出来，去附近哪里坐一会都行。等我回来，我们再一起回去。”
沈爱玲在脑子里快速地把他说的话过了一遍：“好。在常青路……”
豆骏记下地址，挂断电话之后，又在窗前站了片刻，正准备给向元鹰拨去一个电话，但临到按键时，又是微微一顿，颇有些头疼地捏了下眉心，转身回了会议室。
沈爱玲到酒吧时已经是半刻钟之后了，她鲜少来这种鱼目混杂的地方，刚推开门，就被里面汹涌而出的音乐声震得倒退了一步。
酒吧里的灯光很暗，朦胧得像是有一层烟雾缭绕在上空，连呼吸到的空气都沾染了烟酒的浓烈，浑浊不堪。
除了黑压压的人群之外，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
沈爱玲留意了一下自己的手机，发现没有任何消息，调成了震动模式后贴身放在了上衣外套的口袋里，一只手轻轻的按住。
她在门口的台阶上站了片刻，可惜酒吧的灯光讲究的就是一个昏暗朦胧，只有不远处舞台上方五颜六色的射灯飞快掠过。
小舞台上正有了对在唱歌，重金属摇滚风。声音一下下落下，不止耳膜在震颤，连带着她脚下踩着的那块地方似乎都在分崩离析一般震动着。
她扶着扶手从一侧的台阶走下去，沿着那一排的酒桌而过，都未发现汪雨燕和西蒙的任何身影。
她缓步绕到吧台前，调酒师正在调酒，懒洋洋地笑着，侧目看着她。
吧台前更是三三两两地坐着人，清一色的都是男人。见到她出现，视线落下来，微带审视，等她侧目看过来时，其中两个更是很轻佻地朝她笑了笑，举了举杯。
她心下焦急，一路找过去，终于在酒吧的一处隐僻角落里看见已经喝成了两摊烂泥的汪雨燕和西蒙。
汪雨燕正抱着酒瓶子哭，泪水涟涟，可怜至极。一双眸子被灯光衬得格外幽暗，印着水光，那委屈的神色真是丝毫都遮掩不住。
不知道两个人在嘀咕些什么，汪雨燕狠狠地捶了一下西蒙的肩膀，抱起酒瓶子又仰头灌了小半瓶。
酒吧的环境实在有些糟糕，嘈杂的音乐和人声，刺鼻的空气。
沈爱玲轻皱了一下眉头，走过去按住汪雨燕手里的酒杯，见她迷茫地抬眼看过来，微弯下身子轻声哄道：“汪雨燕，清醒一点，别喝了……”
昏暗的灯光下，汪雨燕花了一番大力气才辨别出眼前的人是谁，拉扯住她的袖子硬抱住她的小臂把她拖到了自己的身旁坐下：“啊，是爱玲啊，爱玲过来了……正好，我们一起喝酒。”
西蒙原本还保持着头埋在双臂里的姿势，闻言一下子抬起头来，黑亮的双眸精准地对上了沈爱玲的，随即弯唇一笑，拿起酒杯和汪雨燕比划了一下：“我好像真的喝醉了，居然看见了爱玲……”
“哪有……你才没醉……”汪雨燕撅了撅嘴，又从桌上拿了一瓶啤酒和他的碰了碰，舔着瓶口咽了一大口，这才含糊着说道：“就是爱玲，来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