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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8章 失忆的人不会说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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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亲耳听到她说不爱自己，他内心仅存的一点幻想终于在这一刻飞灰烟灭。
“小淼，你这样想，是不对的。”他看着她如花的一张脸，她依然如此漂亮，而他已经凋零，
“……”顾小淼说不出来话，两个人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可以肆无忌惮吵架，说出来的话也不管多么的锋利，都要往对方心上割的那个人。
更何况，这一次，是她的错。
向元鹰沮丧地低下头，如果说到这一点，他确实无话可说，也不需要去辩解，哪怕是王源给她看的五年前的视屏，说了小淼心里所有的疼痛都会抚平吗？
他开始还蹲着的姿势不知什么时候已变成了一个双膝跪在她面前的姿势，那只握紧她肩膀的手也慢慢放开，最终像个千古罪人似地低下头，紧闭起双眼。
小淼胸口骤然一痛，想抱住他放声痛哭。可她知道，不能！她的人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千万条路可以走，唯一不能走的，就是再选择回到他的身边。
他们之间注定是没有结果的，无论她有多么想回到他的身边扑进他怀抱，但只要清醒过来，她还是要离他远去。
他们的人生早已被打上枷锁。
“向元鹰，我不想像爱玲那样，被他们逼到那个份上，还是保全不了爱情。”顾小淼提到了沈爱玲，两个人都因为这件事情而有所回避。
也就是在沈爱玲出了事以后，顾小淼才决定站出来针对王源的。
现在，她已经迈出一步了，虽然很心疼向元鹰，但是她必须这么做，趁着王源以为她已经开始复仇了，她要尽快。
“元鹰，我知道五年前的事情了。”顾小淼看着他，从他的眼中，她可以判断王源的那个视屏的真伪。
“所以呢？”向元鹰不相信五年前的视屏，王源真的给她看了。
顾小淼轻笑，她没有想到向元鹰惊慌过后，会这样问。于是轻笑：“所以，我们之前哪怕是有真感情，也快要没有了。”
向元鹰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了。
“你走吧——以后不要来找我，忘了我。”小淼语气淡淡：“忘了我这个从没有爱过你的女人。至少，在我失去记忆醒来以后。”
“顾小淼，我不相信你没有爱过我。”
像被人击中了致命要命，小淼觉得所有的力气都从自己的身体里抽走。
“如果你愿意活在这场幻想中，我很乐意，你知道这是我最终的目的。”
向元鹰猛然抬头，两眼深深地盯牢顾小淼。
现在。终于。他相信了。
两分钟后，他起身，双膝因为跪在坚硬的地板上有些发软，可他走出这间房子的时候，连一秒的停顿都没有。
关门声带着极致愤怒的绝裂。
他一走，顾小淼猛地爬起来，扑到门边，将脸紧紧贴在门上，整个身体似被慢慢抽掉了筋骨，一点一点的滑下来，眼泪也止不住的滑了出来。
雨，又没日没夜的下了三天。
整个世界都泡在雨水中。
这些天的新闻总在报道这场五十年难得一遇的大雨给市民造成的灾害，老城区一些老旧的房子因为打雷闪电引起电路燃烧起火，造成整片区域停水停电，城郊附近山体被雨水浸泡多日，泥土松散造成灾难性滑坡，市内某处排水管道多年失修造成积水过多，车辆无法通行……
每天都是这些报道，让人诚惶诚恐，犹如世界末日既将来到。
这天，顾小淼接到何夫人的电话，她在那边用乞求的语气要求见见顾小淼。
不管怎么说，沈爱玲的死，让这个女人收敛了很多，总是她只是何维健的小老婆，但只要何维健知道了这件事情，还是会迁怒于她。
顾小淼犹豫了几秒中，答应了。
顾小淼将地点定在了王氏企业楼下的那个咖啡厅。
何夫人到那时，顾小淼已等在那儿了，还是她们上次坐的那个地方，临窗，能看到王源家的商场的全貌。
雨一直在下，广场上的黑色大理石地面被溅出无数朵白色透明的雨花。这样的天气真不适合出门，广场上没有一个人影，只有几只花坛的矮脚牵牛在风雨中飘摇，给这灰色的城市添了些星点的生机。
城市像失去了生命的巨大坟场，安静，死寂，只有，雨，嚣喧。风，肆虐。
何夫人这段日子突然老了不止十岁。鬓角都见白发了。
她进来时，小淼一直木然地盯着她。
“顾小姐，你好。”失去了之前的居高临下，现在她看上去是这样卑微普通：“我是豆骏的妈妈。”
“坐吧。”裹着黑色披肩的小淼冷冷道。
何夫人赔着笑意，颤颤兢兢地坐下。
现在的顾小淼在她的眼里就是掌控着她命脉的女巫，令她不得不小心翼翼。
“要喝点什么？”
“随便吧。”顾小淼记得上次她喝的是桂圆人参茶，这次帮她叫上一杯。
“顾小姐，你身体还好吧？我本是想着去你那看看你的，这样也省得你出来吹风——”这些天，她简直是诚惶诚恐度日如年，也不知道顾小淼将那些视屏怎么样了，每天一听到家里电话响就如惊弓之鸟。
向元鹰几次都警告她，让她不要去找顾小淼，说顾小淼刚刚收到了惊吓，又因为沈爱玲的葬礼而生病卧床了许久。
豆骏倔起来的后果，她是清楚的，何维健就这样一个宝贝儿子，真惹怒了他，她的日子更不好过，所以一直按捺着。
如果不是昨晚豆骏从梦里大喊大叫沈爱玲的名字将她吵醒，她不会在这样的天气来找顾小淼。
自从顾小淼将那些视屏给她之后，她就开始失眠。
昨晚过了凌晨两点她才恍恍惚惚睡过去，刚似睡着，就听到豆骏大叫着：“不要动她，不许动她——”，她闻声爬起来，开灯一看，只见豆骏整个人都泡在汗水里，一双手在空中乱舞。她将他摇醒，他缓了半天才说梦到沈爱玲被杀害的那时候……
豆骏平常不苟言笑，喜怒哀乐不溢于言表，自从看了那些视屏后，他变得更为沉默。
有时她也难免抱怨几句说他当年就不该喝了酒乱说，现在才不至于成这个样子，豆骏也只是古井无澜地应道：“该来的迟早要来，该怎么来就怎么来吧。”虽然表面上这样说，但他心里并不是不畏惧的，连在梦里都梦到被回想那样的场面，怎么可能若无其事。
“对了，这些东西是滋补身体的，你拿回去炖来吃吧。”
顾小淼冷冷看了一眼她刚刚提在手中的精美包装盒，都是一些补品：“我不要紧，我还年轻，恢复也快。你老人家自己留着回去吃吧。”
何夫人的底气在她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中又低了三分。一时，有些尴尬地坐在下，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这一辈子，她活到四十几岁都没有求过人，现在要她低头求一个比自己小了二十多岁的小女孩，真是难为情。
“顾小姐，何家确实做了对不起爱玲的事。但是豆骏没有任何一丝亏待过沈爱玲啊，我虽然是豆骏的后妈，但还是觉得，两个孩子都是为了彼此着想，就连爱玲这一次意外——唉——早知会弄成这样，当时就算有十张嘴也不会说啊。顾小姐，可是人这一辈子不容易，我们也不能为自己所做错的免罪，求你大人大量网开一面，帮我劝劝豆骏，何维健现在老了，身子骨又差，你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哪怕要我们家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顾小淼一声不吭地看着何夫人那张苦苦哀求的脸，那冰冷怨恨的眼神令周围的一切都在冻结，何夫人背脊都在发寒。
此刻，窗外的城市似乎也因顾小淼的眼神而转瞬间变得黑乎乎的一片。不远处的建筑里，灯光一盏一盏亮起。
她突然起身，绕到茶几对面，叭地一声，跪在顾小淼面前：“顾小姐，我求你——”
顾小淼没有料到她会来这一招，一时惊得看了一下四周，可能是因为下雨，咖啡厅只有她们两位顾客，但就算是服务员看到也不好，于是低斥道：“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我求你，顾小姐，我家老何一生待人真诚耿直，为党为国家为人民做了许多的事，何况这件事上，他当初确实是无心的。现在眼看就要退下来了，人也老了。顾小姐，逝者已逝，如果向家以及沈良成亲家可以饶了豆骏，放过何家。”何夫人痛哭流涕地哀求。
顾小淼闭上眼睛，视屏里那血淋淋的一幕再一次如默片一般在她脑海里上映：“向家真想原谅，可对不起，沈爱玲是我们所有人的宝贝——”顾小淼见她不愿起身，斩钉截铁地丢下一句话，拿了自己的包就走。
此刻，黑压压如同夜晚的天空闪过一道红色的闪电，一声炸雷，顾小淼只见眼前的人一倒，整个人就侧伏在了自己脚边。
“喂——”顾小淼大惊，蹲下/身去看何夫人，只见她双闭紧闭，胸口大动，喘气急促，她下意的拿手去推她：“你没事吧？”
何夫人一点反应也没有。
咖啡厅的几个服务员见状也纷纷跑过来，惊恐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快，快打120。”顾小淼脸色煞白，全身发颤。
她又摇了摇何夫人，确定她是昏厥过去，挑出手机拨打了豆骏的电话：“你后妈昏过去了。”
终于亲耳听到她说不爱自己，他内心仅存的一点幻想终于在这一刻飞灰烟灭。
“小淼，你这样想，是不对的。”他看着她如花的一张脸，她依然如此漂亮，而他已经凋零，
“……”顾小淼说不出来话，两个人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可以肆无忌惮吵架，说出来的话也不管多么的锋利，都要往对方心上割的那个人。
更何况，这一次，是她的错。
向元鹰沮丧地低下头，如果说到这一点，他确实无话可说，也不需要去辩解，哪怕是王源给她看的五年前的视屏，说了小淼心里所有的疼痛都会抚平吗？
他开始还蹲着的姿势不知什么时候已变成了一个双膝跪在她面前的姿势，那只握紧她肩膀的手也慢慢放开，最终像个千古罪人似地低下头，紧闭起双眼。
小淼胸口骤然一痛，想抱住他放声痛哭。可她知道，不能！她的人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千万条路可以走，唯一不能走的，就是再选择回到他的身边。
他们之间注定是没有结果的，无论她有多么想回到他的身边扑进他怀抱，但只要清醒过来，她还是要离他远去。
他们的人生早已被打上枷锁。
“向元鹰，我不想像爱玲那样，被他们逼到那个份上，还是保全不了爱情。”顾小淼提到了沈爱玲，两个人都因为这件事情而有所回避。
也就是在沈爱玲出了事以后，顾小淼才决定站出来针对王源的。
现在，她已经迈出一步了，虽然很心疼向元鹰，但是她必须这么做，趁着王源以为她已经开始复仇了，她要尽快。
“元鹰，我知道五年前的事情了。”顾小淼看着他，从他的眼中，她可以判断王源的那个视屏的真伪。
“所以呢？”向元鹰不相信五年前的视屏，王源真的给她看了。
顾小淼轻笑，她没有想到向元鹰惊慌过后，会这样问。于是轻笑：“所以，我们之前哪怕是有真感情，也快要没有了。”
向元鹰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了。
“你走吧——以后不要来找我，忘了我。”小淼语气淡淡：“忘了我这个从没有爱过你的女人。至少，在我失去记忆醒来以后。”
“顾小淼，我不相信你没有爱过我。”
像被人击中了致命要命，小淼觉得所有的力气都从自己的身体里抽走。
“如果你愿意活在这场幻想中，我很乐意，你知道这是我最终的目的。”
向元鹰猛然抬头，两眼深深地盯牢顾小淼。
现在。终于。他相信了。
两分钟后，他起身，双膝因为跪在坚硬的地板上有些发软，可他走出这间房子的时候，连一秒的停顿都没有。
关门声带着极致愤怒的绝裂。
他一走，顾小淼猛地爬起来，扑到门边，将脸紧紧贴在门上，整个身体似被慢慢抽掉了筋骨，一点一点的滑下来，眼泪也止不住的滑了出来。
雨，又没日没夜的下了三天。
整个世界都泡在雨水中。
这些天的新闻总在报道这场五十年难得一遇的大雨给市民造成的灾害，老城区一些老旧的房子因为打雷闪电引起电路燃烧起火，造成整片区域停水停电，城郊附近山体被雨水浸泡多日，泥土松散造成灾难性滑坡，市内某处排水管道多年失修造成积水过多，车辆无法通行……
每天都是这些报道，让人诚惶诚恐，犹如世界末日既将来到。
这天，顾小淼接到何夫人的电话，她在那边用乞求的语气要求见见顾小淼。
不管怎么说，沈爱玲的死，让这个女人收敛了很多，总是她只是何维健的小老婆，但只要何维健知道了这件事情，还是会迁怒于她。
顾小淼犹豫了几秒中，答应了。
顾小淼将地点定在了王氏企业楼下的那个咖啡厅。
何夫人到那时，顾小淼已等在那儿了，还是她们上次坐的那个地方，临窗，能看到王源家的商场的全貌。
雨一直在下，广场上的黑色大理石地面被溅出无数朵白色透明的雨花。这样的天气真不适合出门，广场上没有一个人影，只有几只花坛的矮脚牵牛在风雨中飘摇，给这灰色的城市添了些星点的生机。
城市像失去了生命的巨大坟场，安静，死寂，只有，雨，嚣喧。风，肆虐。
何夫人这段日子突然老了不止十岁。鬓角都见白发了。
她进来时，小淼一直木然地盯着她。
“顾小姐，你好。”失去了之前的居高临下，现在她看上去是这样卑微普通：“我是豆骏的妈妈。”
“坐吧。”裹着黑色披肩的小淼冷冷道。
何夫人赔着笑意，颤颤兢兢地坐下。
现在的顾小淼在她的眼里就是掌控着她命脉的女巫，令她不得不小心翼翼。
“要喝点什么？”
“随便吧。”顾小淼记得上次她喝的是桂圆人参茶，这次帮她叫上一杯。
“顾小姐，你身体还好吧？我本是想着去你那看看你的，这样也省得你出来吹风——”这些天，她简直是诚惶诚恐度日如年，也不知道顾小淼将那些视屏怎么样了，每天一听到家里电话响就如惊弓之鸟。
向元鹰几次都警告她，让她不要去找顾小淼，说顾小淼刚刚收到了惊吓，又因为沈爱玲的葬礼而生病卧床了许久。
豆骏倔起来的后果，她是清楚的，何维健就这样一个宝贝儿子，真惹怒了他，她的日子更不好过，所以一直按捺着。
如果不是昨晚豆骏从梦里大喊大叫沈爱玲的名字将她吵醒，她不会在这样的天气来找顾小淼。
自从顾小淼将那些视屏给她之后，她就开始失眠。
昨晚过了凌晨两点她才恍恍惚惚睡过去，刚似睡着，就听到豆骏大叫着：“不要动她，不许动她——”，她闻声爬起来，开灯一看，只见豆骏整个人都泡在汗水里，一双手在空中乱舞。她将他摇醒，他缓了半天才说梦到沈爱玲被杀害的那时候……
豆骏平常不苟言笑，喜怒哀乐不溢于言表，自从看了那些视屏后，他变得更为沉默。
有时她也难免抱怨几句说他当年就不该喝了酒乱说，现在才不至于成这个样子，豆骏也只是古井无澜地应道：“该来的迟早要来，该怎么来就怎么来吧。”虽然表面上这样说，但他心里并不是不畏惧的，连在梦里都梦到被回想那样的场面，怎么可能若无其事。
“对了，这些东西是滋补身体的，你拿回去炖来吃吧。”
顾小淼冷冷看了一眼她刚刚提在手中的精美包装盒，都是一些补品：“我不要紧，我还年轻，恢复也快。你老人家自己留着回去吃吧。”
何夫人的底气在她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中又低了三分。一时，有些尴尬地坐在下，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这一辈子，她活到四十几岁都没有求过人，现在要她低头求一个比自己小了二十多岁的小女孩，真是难为情。
“顾小姐，何家确实做了对不起爱玲的事。但是豆骏没有任何一丝亏待过沈爱玲啊，我虽然是豆骏的后妈，但还是觉得，两个孩子都是为了彼此着想，就连爱玲这一次意外——唉——早知会弄成这样，当时就算有十张嘴也不会说啊。顾小姐，可是人这一辈子不容易，我们也不能为自己所做错的免罪，求你大人大量网开一面，帮我劝劝豆骏，何维健现在老了，身子骨又差，你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哪怕要我们家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顾小淼一声不吭地看着何夫人那张苦苦哀求的脸，那冰冷怨恨的眼神令周围的一切都在冻结，何夫人背脊都在发寒。
此刻，窗外的城市似乎也因顾小淼的眼神而转瞬间变得黑乎乎的一片。不远处的建筑里，灯光一盏一盏亮起。
她突然起身，绕到茶几对面，叭地一声，跪在顾小淼面前：“顾小姐，我求你——”
顾小淼没有料到她会来这一招，一时惊得看了一下四周，可能是因为下雨，咖啡厅只有她们两位顾客，但就算是服务员看到也不好，于是低斥道：“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我求你，顾小姐，我家老何一生待人真诚耿直，为党为国家为人民做了许多的事，何况这件事上，他当初确实是无心的。现在眼看就要退下来了，人也老了。顾小姐，逝者已逝，如果向家以及沈良成亲家可以饶了豆骏，放过何家。”何夫人痛哭流涕地哀求。
顾小淼闭上眼睛，视屏里那血淋淋的一幕再一次如默片一般在她脑海里上映：“向家真想原谅，可对不起，沈爱玲是我们所有人的宝贝——”顾小淼见她不愿起身，斩钉截铁地丢下一句话，拿了自己的包就走。
此刻，黑压压如同夜晚的天空闪过一道红色的闪电，一声炸雷，顾小淼只见眼前的人一倒，整个人就侧伏在了自己脚边。
“喂——”顾小淼大惊，蹲下/身去看何夫人，只见她双闭紧闭，胸口大动，喘气急促，她下意的拿手去推她：“你没事吧？”
何夫人一点反应也没有。
咖啡厅的几个服务员见状也纷纷跑过来，惊恐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快，快打120。”顾小淼脸色煞白，全身发颤。
她又摇了摇何夫人，确定她是昏厥过去，挑出手机拨打了豆骏的电话：“你后妈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