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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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头靠在墙上，眯着眸子，似睡未睡。
屋里静了一会，要放开被他狠狠压在床上的祈织，站在窗前凝视着夕阳西下的阳光。
“祈织，你和五月都还小，现在应该以学业为重，其他事情都不应该……”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砰——！”
祈织面孔扭曲，带着恨意和愤怒，不锈钢的保暖饭盒在阳光下发出刺眼的光芒，然后狠狠砸下。
正中要转头过来后的额角。
右京精心制作的病人便当散落一地，混上了鲜红的血液。
“祈织，你……！”
要捂着额头，剧烈的撞击和血液的流失让他头晕眼花，他不得不撑着窗沿，双眼带着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面前仿若什么都没有做的人。
那还是他认识的祈织吗？
祈织抬起头，认真的看着要，“不要阻止我和五月！我不会允许任何东西来阻止我和五月的！谁敢阻拦，我就杀了谁！”
那双浅褐色的眸子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似乎在说谁在他的脚下，他就会踩死那只蚂蚁，清风云淡。
“你疯了吗？！”
要嘴里呢喃，心止不住的颤抖。
祈织退后几步，“我这是坚强，为了爱情，我不得不坚强。守护着五月什么都不做，你们才是太弱小了吧？这个世界太多意外了，如果现在不做些什么，万一错过了怎么办？”
“祈织，你不要胡思乱想！”坚强？要看着眼前陌生的祈织，心里苦笑。
人类会为了想要守护某些东西而坚强起来，就像是祈织想要守护他的爱情，说他坚强，倒不如说为了守护他的爱情而疯狂。
“你知道我并不是胡说。”祈织敛眉，“只是不小心的摔倒也会丢失的生命太脆弱了，白石冬花死的那个晚上，我不停的在做恶梦，梦中回想中那个下午看到的画面，可是梦中，白石冬花变成了五月，就在我面前，就在不远处，被车撞飞，鲜血一地。”
“这么脆弱，我要好好珍惜现在。”祈织转头，看也不看要，就想离开。
“不行！”要强忍住眩晕，拉住祈织，“你不觉得奇怪昨天来看你的那对夫妇对你奇怪的态度吗？”
祈织脚步一顿，想要挡开要拉扯的手，“我不管，跟我没关系。”
“可是跟五月有关，你也不管吗？”
“你说什么？！”祈织惊讶回头，“跟五月有什么关系？！”
“他们调查了监控录像，白石冬花是想要跟你打招呼时平衡不稳，才踩到阶梯下的香蕉皮，那个时候，你在对面。而且他们也查到了，情人节那天上午，白石冬花在你出门必须路过的公园对你告白了，是吧？”
“那又如何？！”祈织不耐烦的低吼了一句。
“如何？”要像是被激怒了一样重复了一句，“如果被他们查到你喜欢的是五月，白石家族会怎么对付五月？你别忘了，情人节第二天的报纸上，五月因为风斗已经上报了，如果被查到，五月会如何？！”
“我……”
“幸好那个时候五月装扮怪异，现在白石家族并没有什么怀疑，如果现在有什么动作，他们仔细去查白石冬花身后的五月，跟他们怎么说？你在对面笑的像个情窦初开的样子不是因为白石冬花，而是为了五月？”
“仔细一查，五月爆出来，她该怎么办？甚至会说五月因为嫉妒她跟你表白而嫉妒情杀也有可能吧？”要疲倦的坐在床上，捂着额头一脸痛苦，“不要再自残了，我们瞒不了五月多久，她那么聪明，说不定已经发觉了什么了。”
祈织一点都不觉得身上痛苦，“那就不要瞒着呀。”他的语气依旧清风云淡，“看到我因为恋人的死去而精神异常甚至自残，五月酱会很心疼我的吧？真想看看五月酱着急生气的样子呢。”
要忍了又忍，呼吸都被气的凌乱了，“祈织恨不得我死对吧？”
祈织有些疑惑的看向要，却回答干脆，“是呢，恨不得阻碍我和五月幸福的你去死呀！”
“如果我死了，五月酱会记住我一辈子的吧。”
祈织被要话语中的幸福刺激的心脏紧缩。
“活人是争不过死人的，如果我死了，五月以后不管做什么都会记起我的，吃饭的时候，逛街的时候，买礼物的时候，读书的时候，睡觉的时候……没有我的存在，她的随身听应该会一辈子都是我的声音了。”
祈织沉着脸不说话。
要却裂开嘴笑容灿烂，“当然，要是你死了就更好了！以后五月会做饭给我吃，我会双手抱着五月一起晒太阳，会亲吻着五月，甚至对五月做某些事情，只要你不在了，你应该会看不到了。”
要的两句话让祈织有种不管是谁死了，幸福的人都是活着的那个的感觉。
“当然，如果你还要自残的话……”要捂着额头，依旧笑着，“五月的确会痛苦，不过你别忘了，你这可是为了别的女人自残呢，起码在五月的眼中是这样。完全是自毁前路了，你说这么对别的女人痴情如此，她会信任你爱着的人是五月她自己吗？以我对女人的理解，她会觉得自己是白石冬花的替代品哟。”
祈织恨得牙痒痒。
一室宁静，不过一分钟，敲门声响起。
“病人在吗？听人说有人摔倒受伤了，请问我们可以进来看看吗？”
屋里对峙的两人一愣，随即默契的对视，他们根本没有感觉到有人他们门前路过。
***
回到家里已经是夜幕时分，兄弟们在客厅聚集看电视。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
五月去了隔壁饭厅，看到右京跟了过来，连忙说道，“不用了京哥，我自己热一下饭菜就行了。”
“嗯。”右京站在台子边，“椿那家伙还说你出去偷吃了，看起来还没吃，是去哪里了吗？”
五月摇头，将才倒入锅里，“没有啊，因为复习的好烦，所以去了公园看打篮球了。”
“是这样……”右京推了推眼镜，“那个，那天晚上对你……”
“不，”五月打断了右京的话，背对着右京的五月看不到他脸上的歉意和纠结，“是我的错，每个人都有*空间，都有各自的秘密，是我的错，本来就不应该胡乱走到别的房间还乱翻东西，是我的错。”
五月终于回过头，对着右京弯腰，“对不起，是的我错，京哥。”
太见外了！让他有种两人之间立起了巨大的鸿沟在中间，无法跨越。他是怪五月乱翻他的东西……不，并不是那种责怪，而是害怕五月看到属于别的女人的东西……
五月很快转身，翻炒着锅里的菜。
而右京，看着五月无言的背影，却不愿离开。
“什么什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椿从客厅走了过来，看到右京僵硬的身体也不觉得奇怪，看来是他做错什么事情了吧？啊哈哈！兄弟们只会觉得幸灾乐祸哟！
一把搂住五月的腰身，“五月酱去哪里啦？没有五月酱觉得晚饭都没有那么香甜了呢。”
绿油油的素菜被五月用锅铲挑起，“在主厨面前光明正大的这么说不太好吧？会打击到京哥的啊。”
散发出淡淡紫色烟雾的诡异蔬菜被椿毫不犹豫的咬入嘴里，“没关系啦，京哥可是已经经历了大人社会的人了，心脏才不会那么脆弱呢。”
五月任由大型人形拖油瓶跟着她走动，将还在保温锅里温着的米饭舀了半碗，椿帮她端着才，两人走向了饭桌。
“说起来，椿哥今年就大四了，快要出去实习了吧？”
“嗯，要先回学校看看学校的安排，嘛，反正我可是提前和梓说好了要进一家公司的。”
米饭在嘴里，五月的话语有些朦胧不清，“双胞胎也不要这么秀恩爱啊！都这么大了还离不开！梓应该有自己喜欢的事情吧？”
“其实我更想和五月酱秀恩爱哟！到时候五月酱毕业了也来我的公司吧！”椿在一旁撑着下巴看着五月吃饭，“梓的话，好像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才会答应和我一起的，看起来什么都会的样子，结果一到选择就毫无办法了呢。”
五月忙里抽闲的伸出一手将目不转睛的椿脸往一旁推了推，“看着女士吃饭太不绅士了！很影响我食欲的好么！”
“又不是没有被我看过！”
“眼神很奇怪啊！感觉椿哥你要抢我的饭一样，让我很想抱着饭碗吃饭啊！”
椿顿时哭丧了脸，银色的脑袋怂拉着，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奇怪什么的，五月酱好狠毒啊。”
右京暗淡的垂下眼帘，那边两人气氛愉悦，他终于离开了饭厅，掏出了手机。
[五月酱去公园打篮球了，应该不是五月酱。]
[通知护士还只有声音看不到人影，熟悉医院的监控设施，和我一起离开家里，就只有五月酱了吧？最近你注意一下五月酱的情绪。]
[我知道。]右京回了一句，叹了一口气。
喜欢五月，在朝日奈家里并不是秘密。
这个女孩是他们一手带大的，从小小的不到六岁的小女孩儿，到如今软软懦懦的十二岁小女生，是在他们的见证下成长的。
哪怕是长子，不也为了五月单身到现在吗？即使美和催了几次，也坚决的没有后退。
虽然从小就在一起生活，但是无论如何，也想要参与五月的未来。
每个兄弟都这么想着的。
这个女孩属于朝日奈家，不会让给任何别的男人。
这是每个兄弟的想法。
但是，五月还小。
所以他们痛苦，嫉妒，悲伤，渴求。
然后一切一切的渴求，被小心翼翼的隐没在平静的湖底。
五月还未成年。
所以他们笑着在五月说“我回来了”的时候回答一句“欢迎回来”。
那些痛苦，那些恐惧，那些负面的黑暗，全部收拢起来，留给五月是温暖，是阳光，是和平。
这是平衡。
在五月成年之前，艰难的、小心翼翼的维持着的平衡。
然后，似乎在一个名为白石冬花意外车祸死去后，这个平衡，被鲜血打破。
五月酱，她听到了吗？
五月头靠在墙上，眯着眸子，似睡未睡。
屋里静了一会，要放开被他狠狠压在床上的祈织，站在窗前凝视着夕阳西下的阳光。
“祈织，你和五月都还小，现在应该以学业为重，其他事情都不应该……”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砰——！”
祈织面孔扭曲，带着恨意和愤怒，不锈钢的保暖饭盒在阳光下发出刺眼的光芒，然后狠狠砸下。
正中要转头过来后的额角。
右京精心制作的病人便当散落一地，混上了鲜红的血液。
“祈织，你……！”
要捂着额头，剧烈的撞击和血液的流失让他头晕眼花，他不得不撑着窗沿，双眼带着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面前仿若什么都没有做的人。
那还是他认识的祈织吗？
祈织抬起头，认真的看着要，“不要阻止我和五月！我不会允许任何东西来阻止我和五月的！谁敢阻拦，我就杀了谁！”
那双浅褐色的眸子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似乎在说谁在他的脚下，他就会踩死那只蚂蚁，清风云淡。
“你疯了吗？！”
要嘴里呢喃，心止不住的颤抖。
祈织退后几步，“我这是坚强，为了爱情，我不得不坚强。守护着五月什么都不做，你们才是太弱小了吧？这个世界太多意外了，如果现在不做些什么，万一错过了怎么办？”
“祈织，你不要胡思乱想！”坚强？要看着眼前陌生的祈织，心里苦笑。
人类会为了想要守护某些东西而坚强起来，就像是祈织想要守护他的爱情，说他坚强，倒不如说为了守护他的爱情而疯狂。
“你知道我并不是胡说。”祈织敛眉，“只是不小心的摔倒也会丢失的生命太脆弱了，白石冬花死的那个晚上，我不停的在做恶梦，梦中回想中那个下午看到的画面，可是梦中，白石冬花变成了五月，就在我面前，就在不远处，被车撞飞，鲜血一地。”
“这么脆弱，我要好好珍惜现在。”祈织转头，看也不看要，就想离开。
“不行！”要强忍住眩晕，拉住祈织，“你不觉得奇怪昨天来看你的那对夫妇对你奇怪的态度吗？”
祈织脚步一顿，想要挡开要拉扯的手，“我不管，跟我没关系。”
“可是跟五月有关，你也不管吗？”
“你说什么？！”祈织惊讶回头，“跟五月有什么关系？！”
“他们调查了监控录像，白石冬花是想要跟你打招呼时平衡不稳，才踩到阶梯下的香蕉皮，那个时候，你在对面。而且他们也查到了，情人节那天上午，白石冬花在你出门必须路过的公园对你告白了，是吧？”
“那又如何？！”祈织不耐烦的低吼了一句。
“如何？”要像是被激怒了一样重复了一句，“如果被他们查到你喜欢的是五月，白石家族会怎么对付五月？你别忘了，情人节第二天的报纸上，五月因为风斗已经上报了，如果被查到，五月会如何？！”
“我……”
“幸好那个时候五月装扮怪异，现在白石家族并没有什么怀疑，如果现在有什么动作，他们仔细去查白石冬花身后的五月，跟他们怎么说？你在对面笑的像个情窦初开的样子不是因为白石冬花，而是为了五月？”
“仔细一查，五月爆出来，她该怎么办？甚至会说五月因为嫉妒她跟你表白而嫉妒情杀也有可能吧？”要疲倦的坐在床上，捂着额头一脸痛苦，“不要再自残了，我们瞒不了五月多久，她那么聪明，说不定已经发觉了什么了。”
祈织一点都不觉得身上痛苦，“那就不要瞒着呀。”他的语气依旧清风云淡，“看到我因为恋人的死去而精神异常甚至自残，五月酱会很心疼我的吧？真想看看五月酱着急生气的样子呢。”
要忍了又忍，呼吸都被气的凌乱了，“祈织恨不得我死对吧？”
祈织有些疑惑的看向要，却回答干脆，“是呢，恨不得阻碍我和五月幸福的你去死呀！”
“如果我死了，五月酱会记住我一辈子的吧。”
祈织被要话语中的幸福刺激的心脏紧缩。
“活人是争不过死人的，如果我死了，五月以后不管做什么都会记起我的，吃饭的时候，逛街的时候，买礼物的时候，读书的时候，睡觉的时候……没有我的存在，她的随身听应该会一辈子都是我的声音了。”
祈织沉着脸不说话。
要却裂开嘴笑容灿烂，“当然，要是你死了就更好了！以后五月会做饭给我吃，我会双手抱着五月一起晒太阳，会亲吻着五月，甚至对五月做某些事情，只要你不在了，你应该会看不到了。”
要的两句话让祈织有种不管是谁死了，幸福的人都是活着的那个的感觉。
“当然，如果你还要自残的话……”要捂着额头，依旧笑着，“五月的确会痛苦，不过你别忘了，你这可是为了别的女人自残呢，起码在五月的眼中是这样。完全是自毁前路了，你说这么对别的女人痴情如此，她会信任你爱着的人是五月她自己吗？以我对女人的理解，她会觉得自己是白石冬花的替代品哟。”
祈织恨得牙痒痒。
一室宁静，不过一分钟，敲门声响起。
“病人在吗？听人说有人摔倒受伤了，请问我们可以进来看看吗？”
屋里对峙的两人一愣，随即默契的对视，他们根本没有感觉到有人他们门前路过。
***
回到家里已经是夜幕时分，兄弟们在客厅聚集看电视。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
五月去了隔壁饭厅，看到右京跟了过来，连忙说道，“不用了京哥，我自己热一下饭菜就行了。”
“嗯。”右京站在台子边，“椿那家伙还说你出去偷吃了，看起来还没吃，是去哪里了吗？”
五月摇头，将才倒入锅里，“没有啊，因为复习的好烦，所以去了公园看打篮球了。”
“是这样……”右京推了推眼镜，“那个，那天晚上对你……”
“不，”五月打断了右京的话，背对着右京的五月看不到他脸上的歉意和纠结，“是我的错，每个人都有*空间，都有各自的秘密，是我的错，本来就不应该胡乱走到别的房间还乱翻东西，是我的错。”
五月终于回过头，对着右京弯腰，“对不起，是的我错，京哥。”
太见外了！让他有种两人之间立起了巨大的鸿沟在中间，无法跨越。他是怪五月乱翻他的东西……不，并不是那种责怪，而是害怕五月看到属于别的女人的东西……
五月很快转身，翻炒着锅里的菜。
而右京，看着五月无言的背影，却不愿离开。
“什么什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椿从客厅走了过来，看到右京僵硬的身体也不觉得奇怪，看来是他做错什么事情了吧？啊哈哈！兄弟们只会觉得幸灾乐祸哟！
一把搂住五月的腰身，“五月酱去哪里啦？没有五月酱觉得晚饭都没有那么香甜了呢。”
绿油油的素菜被五月用锅铲挑起，“在主厨面前光明正大的这么说不太好吧？会打击到京哥的啊。”
散发出淡淡紫色烟雾的诡异蔬菜被椿毫不犹豫的咬入嘴里，“没关系啦，京哥可是已经经历了大人社会的人了，心脏才不会那么脆弱呢。”
五月任由大型人形拖油瓶跟着她走动，将还在保温锅里温着的米饭舀了半碗，椿帮她端着才，两人走向了饭桌。
“说起来，椿哥今年就大四了，快要出去实习了吧？”
“嗯，要先回学校看看学校的安排，嘛，反正我可是提前和梓说好了要进一家公司的。”
米饭在嘴里，五月的话语有些朦胧不清，“双胞胎也不要这么秀恩爱啊！都这么大了还离不开！梓应该有自己喜欢的事情吧？”
“其实我更想和五月酱秀恩爱哟！到时候五月酱毕业了也来我的公司吧！”椿在一旁撑着下巴看着五月吃饭，“梓的话，好像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才会答应和我一起的，看起来什么都会的样子，结果一到选择就毫无办法了呢。”
五月忙里抽闲的伸出一手将目不转睛的椿脸往一旁推了推，“看着女士吃饭太不绅士了！很影响我食欲的好么！”
“又不是没有被我看过！”
“眼神很奇怪啊！感觉椿哥你要抢我的饭一样，让我很想抱着饭碗吃饭啊！”
椿顿时哭丧了脸，银色的脑袋怂拉着，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奇怪什么的，五月酱好狠毒啊。”
右京暗淡的垂下眼帘，那边两人气氛愉悦，他终于离开了饭厅，掏出了手机。
[五月酱去公园打篮球了，应该不是五月酱。]
[通知护士还只有声音看不到人影，熟悉医院的监控设施，和我一起离开家里，就只有五月酱了吧？最近你注意一下五月酱的情绪。]
[我知道。]右京回了一句，叹了一口气。
喜欢五月，在朝日奈家里并不是秘密。
这个女孩是他们一手带大的，从小小的不到六岁的小女孩儿，到如今软软懦懦的十二岁小女生，是在他们的见证下成长的。
哪怕是长子，不也为了五月单身到现在吗？即使美和催了几次，也坚决的没有后退。
虽然从小就在一起生活，但是无论如何，也想要参与五月的未来。
每个兄弟都这么想着的。
这个女孩属于朝日奈家，不会让给任何别的男人。
这是每个兄弟的想法。
但是，五月还小。
所以他们痛苦，嫉妒，悲伤，渴求。
然后一切一切的渴求，被小心翼翼的隐没在平静的湖底。
五月还未成年。
所以他们笑着在五月说“我回来了”的时候回答一句“欢迎回来”。
那些痛苦，那些恐惧，那些负面的黑暗，全部收拢起来，留给五月是温暖，是阳光，是和平。
这是平衡。
在五月成年之前，艰难的、小心翼翼的维持着的平衡。
然后，似乎在一个名为白石冬花意外车祸死去后，这个平衡，被鲜血打破。
五月酱，她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