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你在偷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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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
瑶瑶把我领到一个僻静的开阔地，说要考较我的站桩。
我努力回忆着之前在湖心公园学到的东西，再结合这两天的领悟，迅速摆好了姿势。
“重心再放低一些。”“注意你的肩膀，沉肩塌腰。”“内在应该是横向展开的劲。”……瑶瑶不断纠正我，象一个最严苛挑剔的老师。
一刻钟之后，我的脑门上已经见汗，压力有点大啊。
我说，“瑶瑶姐，你能不能教我几招，立即就能用上的实战功夫。”
瑶瑶说，“急什么，走路都还不稳，你就想跑了啊。我三岁开始打基础，六岁开始站桩，九岁开始练拳，前几年才完全练出了气感。你才入门几天，就想和人动手了？”
我暗暗的吃惊，心说，功夫果然不好练。
似乎看穿了我的意图，瑶瑶又说，“我听蜜桃姐说你从小就挺调皮，经常跟人打架，是不是最近又惹上了什么人？”
我点了点头，告诉她，是一些学校的小混子。
瑶瑶思忖着，说教我两招散手，是从擒拿术里变化出来的，特别适合近身搏斗。
可能是我比较笨，花了近一个小时，被瑶瑶撂倒了几十回，全身的骨头都摔得生痛，才勉强学会了这两招。
瑶瑶让我记住一句话，说是，拳打千遍，精义自现。
我也觉得，象我这种天资低，悟性差的人，只剩下刻苦用功这一条路了。
瑶瑶走后，我才想起有事情忘了问她，只好发短信说，“瑶瑶姐，如果宁家的人来弄我，那我怎么办？”
瑶瑶几乎是秒回，“以你现在的水准，只有跑，拼命的跑，捡回一条命再说。”
看着她的回复，我有点难以置信，宁家的人，真的就那么牛比吗？
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爸妈居然都没睡，两人坐在沙发上，小声的交谈着。
见我进屋，他们马上招手让我过去，说要跟我谈一谈。
我心中忐忑，生怕是苏媚刚才打来电话告黑状，不过，看到两老脸色喜忧参半，似乎又不太象。
我问，爸妈，你们这是咋了？
我妈说，你爸升职了，但是要到下面的一个县里任职，是分公司的二把手。
我说这是好事啊，肯定得涨工资奖金吧。
我爸腼腆的笑了，说，薪酬方面肯定比从前好一点，还多了几样补贴，只是不方便回来，一周至少有五到六天要呆在县里。
我妈也说，她整天上夜班，本来就没什么空照顾我，现在我爸又要长期不在家，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灵机一动，说不如这样，我住校好了，周六和周日回来。
爸妈对视了一眼，有点举棋不定的意思。
我趁热打铁道，晓波也住在学校里，我去了，跟他能有个照应。
这下子，爸妈总算是口头答应了，只是担心学校的住宿环境，还有食堂的饭菜质量如何，是不是用地沟油。
我就给晓波打了电话，让他跟我爸妈介绍。
通完电话，爸妈也打消了顾虑，只是说，要去跟学校申请，最快也要到下周才能入住了。
得到这个消息，我简直兴奋坏了。住校之后，爸妈也没法管我，我就算是翻墙出去玩通宵都行，晓波就常去网吧通宵。
躲进自己的小屋，我给肥帅发消息，告诉他我要住校的事。肥帅居然说，他也正在办入住手续，因为徐萌萌也住校呢。
跟肥帅聊完，我用小号登陆微信，立即收到了苏媚发来的消息。
她说，哥你还没回来啊，记住咱们的约会，周六晚上，不见不散喔。
我回复说，媚儿，想男人了啊，哥这不是养精蓄锐嘛，到时咱俩策马奔腾。
苏媚发来语音，娇嗔道，哥你真坏。
我就问，地点定没有。
苏媚说，随你喽。
我发了个坏笑的表情，说，那小树林好了。
苏媚佯怒说，蚊子那么多，你想叮死我啊。
我说，逗你玩呢，哥最怜香惜玉了，哪舍得让你遭罪。
苏媚就说了，那你挑个好的酒店，最少四星级以上，否则本美女不去。
看到这里，我心里不禁暗骂，你还挺挑剔的啊，四星级酒店多贵啊，一晚至少五六百，都够我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不过呢，我还没决定，到底去还是不去，以什么样的身份去，如何打扮才能不让苏媚识破。
目前看起来，难度挺大的。
眼看着猎物就要到手了，我实在舍不得放弃。我觉得，只要装扮得好，完全有可能拿下苏媚。
问题就在于，怎么个装法，装成什么样子。
想了半天，我只好问瑶瑶，问她，除了化妆之外，有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改变容貌。瑶瑶说，还真有，前几年在某宝上就可以买到，叫做是高仿真面具，原本是剧组在用，后来被犯罪份子钻了空子，官方就给禁了。但她还是想办法，高价弄到了几张。
听她这么说，我感觉有戏，就问她，能否借一张给我。
瑶瑶乐了，说你小子是不是想干坏事，那我可不能借，况且，我的那几张仿的是女生的脸，你戴了也没用。
擦！我一下就泄了气，觉得希望全破灭了。
感觉有点烦啊。
次日，下了第三节课，我和晓波正在水房里抽烟，冷不防，一只手忽然按到我的肩膀上。
我以为是老师来了，吓得嘴里的烟都掉了，回头一看，擦，这人的手背上纹着一只蝎子，脸上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贱相，正是肥羊。
我说，“尼玛，不带这样吓人的，有事快说。”
肥羊贱兮兮的伸出手，说，“是这样的，浩哥让我过来拿钱，说你答应给两百块。”
“什么两百块？”我装傻。
肥羊说，“栋哥，你这样就没意思了，浩哥弄了个‘恋爱基金’，大伙都捐了钱的，就差你了。”
“是吗？”我摸了摸口袋，一副犯愁的样子，“喔，我想起来了，是有这回事。不过，昨晚我出去散步，遇到个站街辣妹，我去她店里耍了耍，这不，保健费就花了两百。”
“你说啥？”肥羊懵了，他万万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
晓波替我说了，“麻痹的，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林栋是说他没钱了。”
肥羊脸色一沉，说，“栋哥，大家都是明白人，你这样搞，分明是不给浩哥面子。”
我嘻嘻的笑着，“大兄弟，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浩哥是年级老大，教导主任都让他三分，我算个球啊。你把我的原话带给浩哥，就说再宽限我几天。”
肥羊还挺不乐意，“没钱就去借呗，惹毛了浩哥，后果很严重。”
“那也没办法。”我给他递了一根烟，把他打发走了。
晓波吐了烟圈，淡淡的说，“孙浩那小子，变着花样的讹钱？”
我嗯了一声，说，“他就是故意针对我。上回，我听说张艳跟他合谋，想要整死我。”
“行吧，”晓波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狠狠的踩灭了，“等你来住校后，我们兄弟联手，弄翻这帮人。”
跟晓波分开后，我接到了个电话，是我爸打来的，他说已经问了学校的人，说是申请住校需要班主任批准，让我先写个申请递给苏媚。
上课的时候，我奋笔疾书，好歹赶出了一篇申请书，读着似乎语句还挺通顺。
叮铃铃，下课铃声一响，我就往苏媚办公室冲去。
这个时候，已经是中午放学，同学们都往楼下走去，去往办公室的路上，冷冷清清的。
门口紧闭着，里面却传来了说话声。
“领导你别这样……讨厌。”苏媚娇滴滴的声音飘出来，害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嘿嘿，”一个道貌岸然的声音说，“小苏啊，你年轻漂亮，又是咱们学校的业务骨干，条件还是挺不错的。如果你懂点事，那么‘进步’会更快。”
“喔？怎么说？”苏媚问。
校领导说，“最近呢，学校有个名额，是代表我校去外省的重点高中交流教学经验，时间是一周。如果你得到这个机会，资历会更深厚，也会成为年轻教师中的重点培养对象。到了年底，我会向上头建议，提拔你为年级副主任。”
“是吗？”苏媚挺惊喜，“那我要怎么做？”
校领导没说话，接着，又传来了苏媚吃吃的笑声，特别勾人的那种。估计场面有点不堪入目。
我心头火起，尼玛啊，光天化日的，居然搞潜规则。
早就有谣传说，苏媚在学校高层里有干爹，现在证实是真的。想想倒也不奇怪，苏媚私底下那么放纵，还曾经被人包养过，接受潜规则太正常了。
不行，我得搞一下破坏。
轻轻的推了推门，纹丝不动。
我在想，是不是找个地方，拔打一下苏媚的手机，打断他们的“好事”。
也就在这时，走廊尽头忽然传来一个挺大的女声，“林栋，你鬼鬼祟祟的，躲在办公室门口偷听么？”
我去，这是谁啊。
扭头一看，暴露我目标的不是别人，居然是张艳。
张艳扭着小蛮腰，不紧不慢的朝我走来，脸上有着一种报复式的得意。
……
夜色中。
瑶瑶把我领到一个僻静的开阔地，说要考较我的站桩。
我努力回忆着之前在湖心公园学到的东西，再结合这两天的领悟，迅速摆好了姿势。
“重心再放低一些。”“注意你的肩膀，沉肩塌腰。”“内在应该是横向展开的劲。”……瑶瑶不断纠正我，象一个最严苛挑剔的老师。
一刻钟之后，我的脑门上已经见汗，压力有点大啊。
我说，“瑶瑶姐，你能不能教我几招，立即就能用上的实战功夫。”
瑶瑶说，“急什么，走路都还不稳，你就想跑了啊。我三岁开始打基础，六岁开始站桩，九岁开始练拳，前几年才完全练出了气感。你才入门几天，就想和人动手了？”
我暗暗的吃惊，心说，功夫果然不好练。
似乎看穿了我的意图，瑶瑶又说，“我听蜜桃姐说你从小就挺调皮，经常跟人打架，是不是最近又惹上了什么人？”
我点了点头，告诉她，是一些学校的小混子。
瑶瑶思忖着，说教我两招散手，是从擒拿术里变化出来的，特别适合近身搏斗。
可能是我比较笨，花了近一个小时，被瑶瑶撂倒了几十回，全身的骨头都摔得生痛，才勉强学会了这两招。
瑶瑶让我记住一句话，说是，拳打千遍，精义自现。
我也觉得，象我这种天资低，悟性差的人，只剩下刻苦用功这一条路了。
瑶瑶走后，我才想起有事情忘了问她，只好发短信说，“瑶瑶姐，如果宁家的人来弄我，那我怎么办？”
瑶瑶几乎是秒回，“以你现在的水准，只有跑，拼命的跑，捡回一条命再说。”
看着她的回复，我有点难以置信，宁家的人，真的就那么牛比吗？
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爸妈居然都没睡，两人坐在沙发上，小声的交谈着。
见我进屋，他们马上招手让我过去，说要跟我谈一谈。
我心中忐忑，生怕是苏媚刚才打来电话告黑状，不过，看到两老脸色喜忧参半，似乎又不太象。
我问，爸妈，你们这是咋了？
我妈说，你爸升职了，但是要到下面的一个县里任职，是分公司的二把手。
我说这是好事啊，肯定得涨工资奖金吧。
我爸腼腆的笑了，说，薪酬方面肯定比从前好一点，还多了几样补贴，只是不方便回来，一周至少有五到六天要呆在县里。
我妈也说，她整天上夜班，本来就没什么空照顾我，现在我爸又要长期不在家，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灵机一动，说不如这样，我住校好了，周六和周日回来。
爸妈对视了一眼，有点举棋不定的意思。
我趁热打铁道，晓波也住在学校里，我去了，跟他能有个照应。
这下子，爸妈总算是口头答应了，只是担心学校的住宿环境，还有食堂的饭菜质量如何，是不是用地沟油。
我就给晓波打了电话，让他跟我爸妈介绍。
通完电话，爸妈也打消了顾虑，只是说，要去跟学校申请，最快也要到下周才能入住了。
得到这个消息，我简直兴奋坏了。住校之后，爸妈也没法管我，我就算是翻墙出去玩通宵都行，晓波就常去网吧通宵。
躲进自己的小屋，我给肥帅发消息，告诉他我要住校的事。肥帅居然说，他也正在办入住手续，因为徐萌萌也住校呢。
跟肥帅聊完，我用小号登陆微信，立即收到了苏媚发来的消息。
她说，哥你还没回来啊，记住咱们的约会，周六晚上，不见不散喔。
我回复说，媚儿，想男人了啊，哥这不是养精蓄锐嘛，到时咱俩策马奔腾。
苏媚发来语音，娇嗔道，哥你真坏。
我就问，地点定没有。
苏媚说，随你喽。
我发了个坏笑的表情，说，那小树林好了。
苏媚佯怒说，蚊子那么多，你想叮死我啊。
我说，逗你玩呢，哥最怜香惜玉了，哪舍得让你遭罪。
苏媚就说了，那你挑个好的酒店，最少四星级以上，否则本美女不去。
看到这里，我心里不禁暗骂，你还挺挑剔的啊，四星级酒店多贵啊，一晚至少五六百，都够我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不过呢，我还没决定，到底去还是不去，以什么样的身份去，如何打扮才能不让苏媚识破。
目前看起来，难度挺大的。
眼看着猎物就要到手了，我实在舍不得放弃。我觉得，只要装扮得好，完全有可能拿下苏媚。
问题就在于，怎么个装法，装成什么样子。
想了半天，我只好问瑶瑶，问她，除了化妆之外，有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改变容貌。瑶瑶说，还真有，前几年在某宝上就可以买到，叫做是高仿真面具，原本是剧组在用，后来被犯罪份子钻了空子，官方就给禁了。但她还是想办法，高价弄到了几张。
听她这么说，我感觉有戏，就问她，能否借一张给我。
瑶瑶乐了，说你小子是不是想干坏事，那我可不能借，况且，我的那几张仿的是女生的脸，你戴了也没用。
擦！我一下就泄了气，觉得希望全破灭了。
感觉有点烦啊。
次日，下了第三节课，我和晓波正在水房里抽烟，冷不防，一只手忽然按到我的肩膀上。
我以为是老师来了，吓得嘴里的烟都掉了，回头一看，擦，这人的手背上纹着一只蝎子，脸上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贱相，正是肥羊。
我说，“尼玛，不带这样吓人的，有事快说。”
肥羊贱兮兮的伸出手，说，“是这样的，浩哥让我过来拿钱，说你答应给两百块。”
“什么两百块？”我装傻。
肥羊说，“栋哥，你这样就没意思了，浩哥弄了个‘恋爱基金’，大伙都捐了钱的，就差你了。”
“是吗？”我摸了摸口袋，一副犯愁的样子，“喔，我想起来了，是有这回事。不过，昨晚我出去散步，遇到个站街辣妹，我去她店里耍了耍，这不，保健费就花了两百。”
“你说啥？”肥羊懵了，他万万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
晓波替我说了，“麻痹的，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林栋是说他没钱了。”
肥羊脸色一沉，说，“栋哥，大家都是明白人，你这样搞，分明是不给浩哥面子。”
我嘻嘻的笑着，“大兄弟，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浩哥是年级老大，教导主任都让他三分，我算个球啊。你把我的原话带给浩哥，就说再宽限我几天。”
肥羊还挺不乐意，“没钱就去借呗，惹毛了浩哥，后果很严重。”
“那也没办法。”我给他递了一根烟，把他打发走了。
晓波吐了烟圈，淡淡的说，“孙浩那小子，变着花样的讹钱？”
我嗯了一声，说，“他就是故意针对我。上回，我听说张艳跟他合谋，想要整死我。”
“行吧，”晓波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狠狠的踩灭了，“等你来住校后，我们兄弟联手，弄翻这帮人。”
跟晓波分开后，我接到了个电话，是我爸打来的，他说已经问了学校的人，说是申请住校需要班主任批准，让我先写个申请递给苏媚。
上课的时候，我奋笔疾书，好歹赶出了一篇申请书，读着似乎语句还挺通顺。
叮铃铃，下课铃声一响，我就往苏媚办公室冲去。
这个时候，已经是中午放学，同学们都往楼下走去，去往办公室的路上，冷冷清清的。
门口紧闭着，里面却传来了说话声。
“领导你别这样……讨厌。”苏媚娇滴滴的声音飘出来，害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嘿嘿，”一个道貌岸然的声音说，“小苏啊，你年轻漂亮，又是咱们学校的业务骨干，条件还是挺不错的。如果你懂点事，那么‘进步’会更快。”
“喔？怎么说？”苏媚问。
校领导说，“最近呢，学校有个名额，是代表我校去外省的重点高中交流教学经验，时间是一周。如果你得到这个机会，资历会更深厚，也会成为年轻教师中的重点培养对象。到了年底，我会向上头建议，提拔你为年级副主任。”
“是吗？”苏媚挺惊喜，“那我要怎么做？”
校领导没说话，接着，又传来了苏媚吃吃的笑声，特别勾人的那种。估计场面有点不堪入目。
我心头火起，尼玛啊，光天化日的，居然搞潜规则。
早就有谣传说，苏媚在学校高层里有干爹，现在证实是真的。想想倒也不奇怪，苏媚私底下那么放纵，还曾经被人包养过，接受潜规则太正常了。
不行，我得搞一下破坏。
轻轻的推了推门，纹丝不动。
我在想，是不是找个地方，拔打一下苏媚的手机，打断他们的“好事”。
也就在这时，走廊尽头忽然传来一个挺大的女声，“林栋，你鬼鬼祟祟的，躲在办公室门口偷听么？”
我去，这是谁啊。
扭头一看，暴露我目标的不是别人，居然是张艳。
张艳扭着小蛮腰，不紧不慢的朝我走来，脸上有着一种报复式的得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