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故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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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厨艺技能几乎点满的罗皓阳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对于类似于鹅肝和蜗牛这种鬼畜的食材，就连罗皓阳都只能望而兴叹。
“本来想着咱们俩之间也不存在什么求婚，能让你陪我一辈子已经是最长情的告白了，于是就准备弄个法式大餐应应景。哪知道……咳，我们先不看这边了吧。”
望着满厨房爬的蜗牛，罗皓阳也一脸的懵逼。说好的蜗牛爬的慢呢，不过是一下午的时间，这些蜗牛为什么已经爬得到处都是了？！他买的蜗牛是基因突变了么！！
胥子昂无奈地一笑，被罗皓阳推着走出了厨房。
“皓阳，你确定那边不用收拾吗？我可不想明天早上一起床，在咱们床头看到一群蜗牛……”
罗皓阳脸上一红，难得一次做菜没做好，居然被胥子昂抓的这么到位。
“闭嘴，劳资已经叫了人收拾，等会儿交给她们就好了！(╯‵□′)╯︵┻━┻”
胥子昂：……(⊙x⊙;)
这顿饭两人吃的也是一脸的惨不忍睹，毕竟并不是谁都能够在看着那满厨房遍地爬的蜗牛之后，还能面不改色的将餐盘里的蜗牛放入口中的——至少罗皓阳和胥子昂是办不到。
好在鹅肝两人虽然没吃过，但鸡肝、鸭肝、猪肝两人倒是吃了不少，所以也没什么心理压力的就把那盘鹅肝抢了个一干二净。勉强算是吃饱了一点，胥子昂向身后靠了靠，刚想开口询问罗皓阳今天的事情，门铃便响了。
“来了来了！一定来收拾厨房那堆烂摊子的人——”
罗皓阳连忙跑去开门，让胥子昂原本即将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果然如罗皓阳所料，来人正是他叫的，大概四五十岁的模样，却是一身制服样式，显得特别专业。
“罗家小少爷，我们老板早就听说你到n市了，到现在才叫我们的服务还真是少见呢。他让我转告你，如果有什么需要直接叫我们就好了，没必要和他客气。”
那人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却是丝毫没有怯生，反倒是熟络的和罗皓阳打着招呼。罗皓阳挠了挠头，嘿嘿地笑了笑，却是没有正面回答。
“那厨房就交给你了，我们试着做法式大餐的时候不小心发生了点……呃，意外。”
女人点点头，却是在和罗皓阳错身之后，第一次看清了胥子昂的正脸。她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却是满脸的吃惊。
“……少、少爷？！”
女人的称呼却是让罗皓阳和胥子昂都愣住了，两人面面相觑。而后，还是胥子昂试着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你认识我？”
看着胥子昂的脸，那妇人有短暂的失神，不过马上就反应过来，勉强地笑了笑。
“你一定是少爷的儿子子昂小少爷吧，我上次见到你，你还是在襁褓里。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当年的小包子如今都这么大了。而原本的胥家，唉……”
胥子昂和罗皓阳都没有打断妇人，让妇人独自感叹了下，她才继续说道。
“不过，你和少爷长得真像，简直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阿姨，你以前，是在胥家当值的？”
罗皓阳试探着问道，像是他们这种好多口的家庭里，总会请上几个长工帮忙做家务。就算胥家人丁单薄，也应该不至于由两位女眷亲自动手，请个长工是必不可少的。
“叫我李妈就行了——当年少夫人还是叫我李妹的，没想到，这么快我也成了李妈了。”
妇人点点头，脸上挂着些悲伤的神色，似乎在缅怀当初的胥家。
“是啊，二十年前我在胥家当值，专门负责老夫人的起居。少夫人和老夫人人都很好，又从来不吝啬于薪水。有一次，我丈夫病危，还是少夫人让少爷亲自去医院为我们夫妇垫付的医疗费。”
“然而，随着二十年前的意外，少爷和少夫人也……之后就是胥家的剧变，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何偌大个胥家，就那样垮掉了，甚至到了不得不遣散我们这些跟了许久的长工。老爷和夫人也很快带着小少爷你不知所踪，大家每年聚会的时候都猜测，你们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不测，我年年还都会去庙会为你们祈祷。佛祖保佑，我有生之年居然还能见到小少爷，你平安就好。不过，老爷他们……？”
“我爷爷他们也一切安好，李妈您有心了。”
就算胥子昂在得知自己家事后就一直下意识地隐瞒家中的详情，但面对这样一位为爷爷奶奶担心的妇人，胥子昂也没有理由不给她一个心安。话音刚落，胥子昂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抓住了一个点。
“对了，李妈，你说你们每年都有聚会，是什么意思……”
“哦，我们这些以前在胥家当值的人总是会认着少爷和少夫人的好，所以年年都会在少爷和少夫人忌日的时候聚在一起，去他们的墓上上一束花——对了，每年的聚会都是由权值文组织的，小少爷没事的消息，我真应该先告诉他一下……”
说着，妇人就一脸兴致地拿起手机，似乎要给谁打电话。胥子昂连忙阻止了她，笑着掏出了手机。
“如果我来给他打电话，说不定他会更高兴吧。阿姨你不如把他的电话给我，由我和他联系。”
李妈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继续眉笑眼开。
“也对，小少爷要是能亲自联系他那就更好了，我这就把他的号码给你。”
把号码交给胥子昂，李妈就挽起袖子，去收拾厨房那一片烂摊子了。胥子昂向着罗皓阳的方向努努嘴，示意他和自己一起进屋说话。
“李妈提到的那个权值文，可信么？”
早些时候从胥家老宅回来之后，胥子昂就和罗皓阳提到过，短期内让自己暴露在程家的视线内——目前他和程家的交集也就只有程宽一人，而如今的程宽又已经出国，两人合计，如果程宽和家里面提到过胥子昂，如今的胥子昂过的估计不会这么安稳了。
要是让程家知道胥子昂还在，估计会不遗余力地打压胥子昂，让他再也抬不起头——甚至，更有可能的是设计一场如同当年胥家曾经遭遇过一般的“意外”，让胥子昂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所以如今的胥子昂在一切有关胥家和程家的问题上都变得小心翼翼，他倒不是个惜命的人，可是如果为此赔上罗皓阳和爷爷奶奶，胥子昂可就真万死不能辞其咎了。
“权值文这个人，我倒是听说过。”
罗皓阳微微皱眉，努力地回想着。
“皓然哥曾经提过这个名字，当时的他对这个人称赞有嘉，说他是当代的卧龙凤雏，有他的头脑和目光，任何一家公司都将飞鸿腾达。可是，虽然名声在外，可他一直都没有什么归属，反而靠着自己没事炒炒股票度日。据说，他在n市买了套宅子，天天就是逗逗鸟儿遛遛狗，其他公司或者组织的人前去招揽，都被他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了。”
“按照李妈的说法，他之前是在胥家任职……？”
胥子昂微微皱着眉，心底有了考量。他刚想拿起手机，便被罗皓阳抓住了右手手腕。
罗皓阳脸上，担忧之色不加掩饰。
“子昂，你确定你已经有充足的准备卷入这一切了吗？”
“现在的你还没有进入程家的视线，可是一旦你打出这个电话，程家势必会把目光集中在你身上。到时候，如果你想再抽身，可就来不及了……”
“我这边你不用担心，借程家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把主意打在我头上；至于爷爷奶奶那边，如果真的彻底放开，我可以让他们去罗家那边暂住一段时间，胥家的推拿之术我爷爷一直都有所耳闻，要是能将爷爷奶奶请到罗家，恐怕我爷爷会乐得蹦起来。可是作为一切最中心的你，真的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么？”
胥子昂沉默了片刻，忽然抬起头，豁然一笑。
“或许没有，不过子昂，终有一天我将面对。而无论是你，还是你身后的罗家，都没办法帮我到最后，不是么？”
他的左手放在罗皓阳的手掌上，将他的手掌拉起，十指相握。
“况且，你难道不相信我的能力么，皓阳？”
罗皓阳抿了抿嘴，没有说什么，只是放下了手。他心头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挥之不去——不是关于胥子昂的安危，而是关于他们的未来。
似乎，他们之间的关系，会随着一切的开始而遭到冲击。
胥子昂将电话打通，对方却转头发了一个视频通话的邀请过来。只是犹豫了一下，胥子昂就接受了对方的邀请。
视频对面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大叔。大叔有些不修边幅，一头波浪卷的中长发松散的披在肩膀上，脸上有着淡淡的胡茬，精神却看上去很好。
“你终于联系我了，子昂。”
大叔看着胥子昂的眼神充满着期待，还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回忆。
“你的眼睛，很像你妈妈……”
原来厨艺技能几乎点满的罗皓阳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对于类似于鹅肝和蜗牛这种鬼畜的食材，就连罗皓阳都只能望而兴叹。
“本来想着咱们俩之间也不存在什么求婚，能让你陪我一辈子已经是最长情的告白了，于是就准备弄个法式大餐应应景。哪知道……咳，我们先不看这边了吧。”
望着满厨房爬的蜗牛，罗皓阳也一脸的懵逼。说好的蜗牛爬的慢呢，不过是一下午的时间，这些蜗牛为什么已经爬得到处都是了？！他买的蜗牛是基因突变了么！！
胥子昂无奈地一笑，被罗皓阳推着走出了厨房。
“皓阳，你确定那边不用收拾吗？我可不想明天早上一起床，在咱们床头看到一群蜗牛……”
罗皓阳脸上一红，难得一次做菜没做好，居然被胥子昂抓的这么到位。
“闭嘴，劳资已经叫了人收拾，等会儿交给她们就好了！(╯‵□′)╯︵┻━┻”
胥子昂：……(⊙x⊙;)
这顿饭两人吃的也是一脸的惨不忍睹，毕竟并不是谁都能够在看着那满厨房遍地爬的蜗牛之后，还能面不改色的将餐盘里的蜗牛放入口中的——至少罗皓阳和胥子昂是办不到。
好在鹅肝两人虽然没吃过，但鸡肝、鸭肝、猪肝两人倒是吃了不少，所以也没什么心理压力的就把那盘鹅肝抢了个一干二净。勉强算是吃饱了一点，胥子昂向身后靠了靠，刚想开口询问罗皓阳今天的事情，门铃便响了。
“来了来了！一定来收拾厨房那堆烂摊子的人——”
罗皓阳连忙跑去开门，让胥子昂原本即将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果然如罗皓阳所料，来人正是他叫的，大概四五十岁的模样，却是一身制服样式，显得特别专业。
“罗家小少爷，我们老板早就听说你到n市了，到现在才叫我们的服务还真是少见呢。他让我转告你，如果有什么需要直接叫我们就好了，没必要和他客气。”
那人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却是丝毫没有怯生，反倒是熟络的和罗皓阳打着招呼。罗皓阳挠了挠头，嘿嘿地笑了笑，却是没有正面回答。
“那厨房就交给你了，我们试着做法式大餐的时候不小心发生了点……呃，意外。”
女人点点头，却是在和罗皓阳错身之后，第一次看清了胥子昂的正脸。她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却是满脸的吃惊。
“……少、少爷？！”
女人的称呼却是让罗皓阳和胥子昂都愣住了，两人面面相觑。而后，还是胥子昂试着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你认识我？”
看着胥子昂的脸，那妇人有短暂的失神，不过马上就反应过来，勉强地笑了笑。
“你一定是少爷的儿子子昂小少爷吧，我上次见到你，你还是在襁褓里。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当年的小包子如今都这么大了。而原本的胥家，唉……”
胥子昂和罗皓阳都没有打断妇人，让妇人独自感叹了下，她才继续说道。
“不过，你和少爷长得真像，简直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阿姨，你以前，是在胥家当值的？”
罗皓阳试探着问道，像是他们这种好多口的家庭里，总会请上几个长工帮忙做家务。就算胥家人丁单薄，也应该不至于由两位女眷亲自动手，请个长工是必不可少的。
“叫我李妈就行了——当年少夫人还是叫我李妹的，没想到，这么快我也成了李妈了。”
妇人点点头，脸上挂着些悲伤的神色，似乎在缅怀当初的胥家。
“是啊，二十年前我在胥家当值，专门负责老夫人的起居。少夫人和老夫人人都很好，又从来不吝啬于薪水。有一次，我丈夫病危，还是少夫人让少爷亲自去医院为我们夫妇垫付的医疗费。”
“然而，随着二十年前的意外，少爷和少夫人也……之后就是胥家的剧变，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何偌大个胥家，就那样垮掉了，甚至到了不得不遣散我们这些跟了许久的长工。老爷和夫人也很快带着小少爷你不知所踪，大家每年聚会的时候都猜测，你们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不测，我年年还都会去庙会为你们祈祷。佛祖保佑，我有生之年居然还能见到小少爷，你平安就好。不过，老爷他们……？”
“我爷爷他们也一切安好，李妈您有心了。”
就算胥子昂在得知自己家事后就一直下意识地隐瞒家中的详情，但面对这样一位为爷爷奶奶担心的妇人，胥子昂也没有理由不给她一个心安。话音刚落，胥子昂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抓住了一个点。
“对了，李妈，你说你们每年都有聚会，是什么意思……”
“哦，我们这些以前在胥家当值的人总是会认着少爷和少夫人的好，所以年年都会在少爷和少夫人忌日的时候聚在一起，去他们的墓上上一束花——对了，每年的聚会都是由权值文组织的，小少爷没事的消息，我真应该先告诉他一下……”
说着，妇人就一脸兴致地拿起手机，似乎要给谁打电话。胥子昂连忙阻止了她，笑着掏出了手机。
“如果我来给他打电话，说不定他会更高兴吧。阿姨你不如把他的电话给我，由我和他联系。”
李妈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继续眉笑眼开。
“也对，小少爷要是能亲自联系他那就更好了，我这就把他的号码给你。”
把号码交给胥子昂，李妈就挽起袖子，去收拾厨房那一片烂摊子了。胥子昂向着罗皓阳的方向努努嘴，示意他和自己一起进屋说话。
“李妈提到的那个权值文，可信么？”
早些时候从胥家老宅回来之后，胥子昂就和罗皓阳提到过，短期内让自己暴露在程家的视线内——目前他和程家的交集也就只有程宽一人，而如今的程宽又已经出国，两人合计，如果程宽和家里面提到过胥子昂，如今的胥子昂过的估计不会这么安稳了。
要是让程家知道胥子昂还在，估计会不遗余力地打压胥子昂，让他再也抬不起头——甚至，更有可能的是设计一场如同当年胥家曾经遭遇过一般的“意外”，让胥子昂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所以如今的胥子昂在一切有关胥家和程家的问题上都变得小心翼翼，他倒不是个惜命的人，可是如果为此赔上罗皓阳和爷爷奶奶，胥子昂可就真万死不能辞其咎了。
“权值文这个人，我倒是听说过。”
罗皓阳微微皱眉，努力地回想着。
“皓然哥曾经提过这个名字，当时的他对这个人称赞有嘉，说他是当代的卧龙凤雏，有他的头脑和目光，任何一家公司都将飞鸿腾达。可是，虽然名声在外，可他一直都没有什么归属，反而靠着自己没事炒炒股票度日。据说，他在n市买了套宅子，天天就是逗逗鸟儿遛遛狗，其他公司或者组织的人前去招揽，都被他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了。”
“按照李妈的说法，他之前是在胥家任职……？”
胥子昂微微皱着眉，心底有了考量。他刚想拿起手机，便被罗皓阳抓住了右手手腕。
罗皓阳脸上，担忧之色不加掩饰。
“子昂，你确定你已经有充足的准备卷入这一切了吗？”
“现在的你还没有进入程家的视线，可是一旦你打出这个电话，程家势必会把目光集中在你身上。到时候，如果你想再抽身，可就来不及了……”
“我这边你不用担心，借程家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把主意打在我头上；至于爷爷奶奶那边，如果真的彻底放开，我可以让他们去罗家那边暂住一段时间，胥家的推拿之术我爷爷一直都有所耳闻，要是能将爷爷奶奶请到罗家，恐怕我爷爷会乐得蹦起来。可是作为一切最中心的你，真的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么？”
胥子昂沉默了片刻，忽然抬起头，豁然一笑。
“或许没有，不过子昂，终有一天我将面对。而无论是你，还是你身后的罗家，都没办法帮我到最后，不是么？”
他的左手放在罗皓阳的手掌上，将他的手掌拉起，十指相握。
“况且，你难道不相信我的能力么，皓阳？”
罗皓阳抿了抿嘴，没有说什么，只是放下了手。他心头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挥之不去——不是关于胥子昂的安危，而是关于他们的未来。
似乎，他们之间的关系，会随着一切的开始而遭到冲击。
胥子昂将电话打通，对方却转头发了一个视频通话的邀请过来。只是犹豫了一下，胥子昂就接受了对方的邀请。
视频对面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大叔。大叔有些不修边幅，一头波浪卷的中长发松散的披在肩膀上，脸上有着淡淡的胡茬，精神却看上去很好。
“你终于联系我了，子昂。”
大叔看着胥子昂的眼神充满着期待，还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回忆。
“你的眼睛，很像你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