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术法小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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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星望着眼前李明轩熟悉的面容，只觉得这数月来的经历，恍然若梦。
自薛真人答应传授丹道的那一刻起，三人原本融洽的关系，瞬息间便多出了一座大山阻隔。尽管心中告诉自己，难得的师兄弟情谊，将是道途上互相扶持的基础。
但，一人成道足矣，又何须他人帮衬？
在面对学习丹道，成为受人敬仰的丹道大师的诱惑面前，他已经为之努力了数月，也失去了两名道友，但又有何妨？刘路，甚至是梁业，不也是倒在通向平坦道途的岔道口上吗？
叶星微笑，原本温和白皙的面容也在霎那间变得生动起来，犹若初开的繁花。
而唯有台下冷眼旁观的孟浮，才能读懂这笑容里的意味，是礼貌，是得意，是即将出手的征兆。
下一刻，叶星十指如蝶飞舞，一串串繁杂的手势被其施展而开，随着口诀默念，不过刹那，一团冉冉鬼火在指尖荡漾而出，散发出危险的讯号。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鬼火划过一道痕迹径直向李明轩涌来时，后者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向后避让。
这一避虽是迅捷，但却没能躲过鬼火的侵袭，只见其衣衫一角已是留下灰黑印记。
李明轩心中微惊，微一迟疑，脑中想起了孟浮说过的一段话，当即调动灵窍内的元气，飞快结出山石印，随着朦胧的土黄色光晕笼罩于身，金刚术，成！
见状，在台下的孟浮暗赞一声。
李明轩情急之下使出的金刚术，其火候已然不浅，虽说这其中有着他针对性的教导之功，但李明轩的天赋，亦是毋庸置疑的。
在术法小比前几日，孟浮与李明轩一同习练术法。因李明轩性情的缘故，对于攻伐类术法的领悟，实是糟糕透顶的。
孟浮思前想后，便以师兄的身份提出建议，让他着重习练金刚术，力求防御，不主动出手攻敌。果不其然，李明轩在数日里便以山石印成功用出了金刚术，且达到了小成之境。
如今看来，李明轩周身气质平稳难移，防御得滴水不漏，当是入了大成之境。
而叶星虽说近些日子来变得略显狂妄，但眼力却是不差，见李明轩以金刚术防御，竟是有种找不到破绽的感觉。
此时叶星的心中有股莫名的燥火升起，见着李明轩沉稳自若的样子，更是揪心不已。
十指狂舞不停，叶星暗暗下定决心，要速战速决！
团团鬼火自指尖流淌而出，继而飞向李明轩，而后者却是一副不骄不躁的神情，凭借着身躯的左右挪动，险而又险地躲过了鬼火的袭击。
叶星目中掠过惘然，可不断划动的手势却未曾停歇，只是一味的打出鬼火，这副样子落在诸位长老眼中，均是皱眉不已。
孟浮则是盯着恍若陷入疯魔状态的叶星暗自冷笑，心道：
“愈是心乱如麻，所打出的鬼火便愈是难以操控，倘若不是明轩经验尚浅，又顾念那数月的师兄弟情分，早已将你狠狠击败，又怎会任你攻击？”
“本就道行相当，你如此频繁催动元气来施用术法，且不论元气耗费的速度惊人无比，更何况明轩仅施用金刚术防御，所耗费的元气实是要少得多，再有数十息，便是胜负已分之时！”
时间转瞬即逝，当叶星再也无法调动灵窍内的一丝元气时，他才陡然惊道：“怎么回事？我怎么会输！这不可能！”
一大串难以置信的话语自叶星口中迸出，他盯着缓缓撤去了金刚术的李明轩，看着对方似乎露出了怜悯之色的双眼，心头一阵疼痛，竟是喉头一甜，直接吐出鲜血，跌倒在地不知生死。
众位长老一惊，连忙上台施救，而李明轩面露担忧，旋即又转为落寞，缓缓走下台去，对着目含关切之色的孟浮勉强一笑，再不言语。
孟浮暗自叹息道：“还是太心软了啊！”
……
术法小比自然是继续进行，眼下已到了第五场，孟浮看着台上僵持的两人，感到颇为无趣。
徐峰与顾颜同是炼气五重境的道行，看其年龄才十四岁左右，不免有些疑惑，可在其和那名炼气四重境的女修柳艳芬比斗片刻后，总算明白了此中关窍。
这徐峰与欲置孟浮于死地的林姓弟子颇有几分相似之处，均是一心提升道行的修道者，却不精擅术法。
不过徐峰的术法虽是使得浅陋，但躲避功夫却是一流，凭借高出一筹的道行以及清风术，硬生生地拖垮了不少对手，一路披荆斩棘做过数场，总算来到最后的比斗中，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柳艳芬则不然，认真说起来，她道行比起孟浮都还要低上一线，仅仅是初入炼气四重境的状态。
可其术法领悟却着实不浅，如鬼火、清风术或是幽明步均是信手拈来，虽因道行稍低的缘故而暂时落后，但胜利的天平，却渐渐向其倾斜。
终于——
在僵持了数十息后，柳艳芬抓住徐峰的一个破绽，一记鬼火打出，当即令后者受伤不浅，就此认输。
孟浮深吸一口气，这两人的比斗结束，也就轮到了他与顾颜上场。
倘若徐峰落败还情有可原，那么顾颜落败，则无异于天方夜谭，这便是一众外门弟子的心声。
顾颜以七灵窍之资，在短短数年内便晋入炼气五重境，且在术法方面也颇有建树，的确是强敌。
但孟浮岂可以常理论之？重生而来修炼不辍，孟浮融合前世的记忆，无论是道行，还是术法，他都有自信——
在炼气境中，绝不弱于任何人！
平台之上，孟浮与顾颜遥遥对望，这是如今风头颇盛的两名外门弟子间的对决，所吸引的目光，绝不在少数。
躬身一礼，两人微笑对视片刻，旋即如心有灵犀一般，十指迅速飞舞起来！
顾颜默念口诀，清风起兮，霎时间，窈窕身姿在平台上如蝴蝶舞动，翩翩而来。
孟浮则是结出山石印，伴随着土黄色光晕蔓延至全身，才不紧不慢的催动灵窍元气，打出一记鬼火。
看到这一幕，李明轩颇为紧张，在他看来，孟浮固然术法不弱，又怎能在一开始便施用臻至大成之境的鬼火，倘若没有必中的把握，岂不是徒然耗费元气？
出乎众人意料的一幕发生了！
就见那记碧色鬼火如有灵性一般，竟是直接打中了顾颜，在衣袍上留下了淡淡的焦黑痕迹。
“咦？”孟浮微讶一声，那记碧色鬼火威力颇大，怎么也不该只是留下不痛不痒的痕迹，除非……
孟浮略微一瞥，便发现顾颜体外的蒙蒙青光里，还有一层淡淡的土黄色光晕，她竟也使出了金刚术！
就在孟浮暗自惊诧的同时，顾颜更是心惊，方才若非自己留了个后手，恐怕早被那仿佛能预知轨迹的鬼火击伤。
如此一想，顾颜先前还存着一较高下的心思，即刻便荡然无存。
只要凭借清风术的挪动来躲避鬼火攻击，纵然被屡屡击中，也无法造成什么伤害。反倒是孟浮，倘若他一直打出鬼火，届时元气耗尽，便是胜负转移之时！
孟浮见对方连连躲避，稍加猜测，便明白了顾颜的算计。
“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孟浮暗道：“那么接下来，就看看你能否真正的‘坐以待毙’！”
心中思定，孟浮决定不再拖延，幽黑气体自双足间逸出，旋即化作一道淡淡的灰影朝顾颜飞快追去！
顾颜术法了得，可在清风术上也不过臻至小成之境，距大成之境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眼下见孟浮施展幽明步，只是短短片刻便追了上来，心中不由大骇：“他是怎么做到的？”
时至此刻，孟浮先后用出了“金刚术”、“清风术”“鬼火”“幽明步”这几样术法，几乎将云长老教授的法印尽皆用上，且每一样术法的造诣至少都达到了小成之境，这是何等的惊人！
平日里吐纳元气增进道行已是极为不易，若是花费时间在习练术法上便又要耗去许多时日，是以道行与术法几乎不能齐头并进。
不过，孟浮显然是个例外。
察觉到身后传来的危险感，顾颜轻呼出一口气，不再一味躲避，而是转过身来，飞快的结出星火印，旋即调动元气至指尖，转瞬间便凝出了一朵碧色鬼火，幽幽光芒如一盏油灯。
“吁——”
孟浮并未像许多人想象的那样面露惊愕，他神情依然平静，目光因为碧色鬼火的出现而波动了一下，但也仅仅是一下罢了。
“真是难对付啊，果然还是不能隐藏实力吗？”
心中苦笑一声，孟浮神色一肃，前所未有的凝重起来，只见他不闪不躲，凝聚出星火印后，便仿佛愣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难道孟师兄放弃了吗？”
“也是，同样是大成之境的鬼火，孟师兄毕竟道行稍低，恐怕难以抵抗。”
李明轩攥紧了拳头，殷切目光中有着挥之不去的担忧。
就在众人以为那记碧色鬼火就要击中孟浮之时，他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生疏了。”
话罢，他停在半空中的手掌上方，一团仿若绿色玛瑙般的鬼火凭空而现，纯净到了极致的色泽，宛若梦幻。
鬼火圆满之境！
叶星望着眼前李明轩熟悉的面容，只觉得这数月来的经历，恍然若梦。
自薛真人答应传授丹道的那一刻起，三人原本融洽的关系，瞬息间便多出了一座大山阻隔。尽管心中告诉自己，难得的师兄弟情谊，将是道途上互相扶持的基础。
但，一人成道足矣，又何须他人帮衬？
在面对学习丹道，成为受人敬仰的丹道大师的诱惑面前，他已经为之努力了数月，也失去了两名道友，但又有何妨？刘路，甚至是梁业，不也是倒在通向平坦道途的岔道口上吗？
叶星微笑，原本温和白皙的面容也在霎那间变得生动起来，犹若初开的繁花。
而唯有台下冷眼旁观的孟浮，才能读懂这笑容里的意味，是礼貌，是得意，是即将出手的征兆。
下一刻，叶星十指如蝶飞舞，一串串繁杂的手势被其施展而开，随着口诀默念，不过刹那，一团冉冉鬼火在指尖荡漾而出，散发出危险的讯号。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鬼火划过一道痕迹径直向李明轩涌来时，后者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向后避让。
这一避虽是迅捷，但却没能躲过鬼火的侵袭，只见其衣衫一角已是留下灰黑印记。
李明轩心中微惊，微一迟疑，脑中想起了孟浮说过的一段话，当即调动灵窍内的元气，飞快结出山石印，随着朦胧的土黄色光晕笼罩于身，金刚术，成！
见状，在台下的孟浮暗赞一声。
李明轩情急之下使出的金刚术，其火候已然不浅，虽说这其中有着他针对性的教导之功，但李明轩的天赋，亦是毋庸置疑的。
在术法小比前几日，孟浮与李明轩一同习练术法。因李明轩性情的缘故，对于攻伐类术法的领悟，实是糟糕透顶的。
孟浮思前想后，便以师兄的身份提出建议，让他着重习练金刚术，力求防御，不主动出手攻敌。果不其然，李明轩在数日里便以山石印成功用出了金刚术，且达到了小成之境。
如今看来，李明轩周身气质平稳难移，防御得滴水不漏，当是入了大成之境。
而叶星虽说近些日子来变得略显狂妄，但眼力却是不差，见李明轩以金刚术防御，竟是有种找不到破绽的感觉。
此时叶星的心中有股莫名的燥火升起，见着李明轩沉稳自若的样子，更是揪心不已。
十指狂舞不停，叶星暗暗下定决心，要速战速决！
团团鬼火自指尖流淌而出，继而飞向李明轩，而后者却是一副不骄不躁的神情，凭借着身躯的左右挪动，险而又险地躲过了鬼火的袭击。
叶星目中掠过惘然，可不断划动的手势却未曾停歇，只是一味的打出鬼火，这副样子落在诸位长老眼中，均是皱眉不已。
孟浮则是盯着恍若陷入疯魔状态的叶星暗自冷笑，心道：
“愈是心乱如麻，所打出的鬼火便愈是难以操控，倘若不是明轩经验尚浅，又顾念那数月的师兄弟情分，早已将你狠狠击败，又怎会任你攻击？”
“本就道行相当，你如此频繁催动元气来施用术法，且不论元气耗费的速度惊人无比，更何况明轩仅施用金刚术防御，所耗费的元气实是要少得多，再有数十息，便是胜负已分之时！”
时间转瞬即逝，当叶星再也无法调动灵窍内的一丝元气时，他才陡然惊道：“怎么回事？我怎么会输！这不可能！”
一大串难以置信的话语自叶星口中迸出，他盯着缓缓撤去了金刚术的李明轩，看着对方似乎露出了怜悯之色的双眼，心头一阵疼痛，竟是喉头一甜，直接吐出鲜血，跌倒在地不知生死。
众位长老一惊，连忙上台施救，而李明轩面露担忧，旋即又转为落寞，缓缓走下台去，对着目含关切之色的孟浮勉强一笑，再不言语。
孟浮暗自叹息道：“还是太心软了啊！”
……
术法小比自然是继续进行，眼下已到了第五场，孟浮看着台上僵持的两人，感到颇为无趣。
徐峰与顾颜同是炼气五重境的道行，看其年龄才十四岁左右，不免有些疑惑，可在其和那名炼气四重境的女修柳艳芬比斗片刻后，总算明白了此中关窍。
这徐峰与欲置孟浮于死地的林姓弟子颇有几分相似之处，均是一心提升道行的修道者，却不精擅术法。
不过徐峰的术法虽是使得浅陋，但躲避功夫却是一流，凭借高出一筹的道行以及清风术，硬生生地拖垮了不少对手，一路披荆斩棘做过数场，总算来到最后的比斗中，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柳艳芬则不然，认真说起来，她道行比起孟浮都还要低上一线，仅仅是初入炼气四重境的状态。
可其术法领悟却着实不浅，如鬼火、清风术或是幽明步均是信手拈来，虽因道行稍低的缘故而暂时落后，但胜利的天平，却渐渐向其倾斜。
终于——
在僵持了数十息后，柳艳芬抓住徐峰的一个破绽，一记鬼火打出，当即令后者受伤不浅，就此认输。
孟浮深吸一口气，这两人的比斗结束，也就轮到了他与顾颜上场。
倘若徐峰落败还情有可原，那么顾颜落败，则无异于天方夜谭，这便是一众外门弟子的心声。
顾颜以七灵窍之资，在短短数年内便晋入炼气五重境，且在术法方面也颇有建树，的确是强敌。
但孟浮岂可以常理论之？重生而来修炼不辍，孟浮融合前世的记忆，无论是道行，还是术法，他都有自信——
在炼气境中，绝不弱于任何人！
平台之上，孟浮与顾颜遥遥对望，这是如今风头颇盛的两名外门弟子间的对决，所吸引的目光，绝不在少数。
躬身一礼，两人微笑对视片刻，旋即如心有灵犀一般，十指迅速飞舞起来！
顾颜默念口诀，清风起兮，霎时间，窈窕身姿在平台上如蝴蝶舞动，翩翩而来。
孟浮则是结出山石印，伴随着土黄色光晕蔓延至全身，才不紧不慢的催动灵窍元气，打出一记鬼火。
看到这一幕，李明轩颇为紧张，在他看来，孟浮固然术法不弱，又怎能在一开始便施用臻至大成之境的鬼火，倘若没有必中的把握，岂不是徒然耗费元气？
出乎众人意料的一幕发生了！
就见那记碧色鬼火如有灵性一般，竟是直接打中了顾颜，在衣袍上留下了淡淡的焦黑痕迹。
“咦？”孟浮微讶一声，那记碧色鬼火威力颇大，怎么也不该只是留下不痛不痒的痕迹，除非……
孟浮略微一瞥，便发现顾颜体外的蒙蒙青光里，还有一层淡淡的土黄色光晕，她竟也使出了金刚术！
就在孟浮暗自惊诧的同时，顾颜更是心惊，方才若非自己留了个后手，恐怕早被那仿佛能预知轨迹的鬼火击伤。
如此一想，顾颜先前还存着一较高下的心思，即刻便荡然无存。
只要凭借清风术的挪动来躲避鬼火攻击，纵然被屡屡击中，也无法造成什么伤害。反倒是孟浮，倘若他一直打出鬼火，届时元气耗尽，便是胜负转移之时！
孟浮见对方连连躲避，稍加猜测，便明白了顾颜的算计。
“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孟浮暗道：“那么接下来，就看看你能否真正的‘坐以待毙’！”
心中思定，孟浮决定不再拖延，幽黑气体自双足间逸出，旋即化作一道淡淡的灰影朝顾颜飞快追去！
顾颜术法了得，可在清风术上也不过臻至小成之境，距大成之境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眼下见孟浮施展幽明步，只是短短片刻便追了上来，心中不由大骇：“他是怎么做到的？”
时至此刻，孟浮先后用出了“金刚术”、“清风术”“鬼火”“幽明步”这几样术法，几乎将云长老教授的法印尽皆用上，且每一样术法的造诣至少都达到了小成之境，这是何等的惊人！
平日里吐纳元气增进道行已是极为不易，若是花费时间在习练术法上便又要耗去许多时日，是以道行与术法几乎不能齐头并进。
不过，孟浮显然是个例外。
察觉到身后传来的危险感，顾颜轻呼出一口气，不再一味躲避，而是转过身来，飞快的结出星火印，旋即调动元气至指尖，转瞬间便凝出了一朵碧色鬼火，幽幽光芒如一盏油灯。
“吁——”
孟浮并未像许多人想象的那样面露惊愕，他神情依然平静，目光因为碧色鬼火的出现而波动了一下，但也仅仅是一下罢了。
“真是难对付啊，果然还是不能隐藏实力吗？”
心中苦笑一声，孟浮神色一肃，前所未有的凝重起来，只见他不闪不躲，凝聚出星火印后，便仿佛愣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难道孟师兄放弃了吗？”
“也是，同样是大成之境的鬼火，孟师兄毕竟道行稍低，恐怕难以抵抗。”
李明轩攥紧了拳头，殷切目光中有着挥之不去的担忧。
就在众人以为那记碧色鬼火就要击中孟浮之时，他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生疏了。”
话罢，他停在半空中的手掌上方，一团仿若绿色玛瑙般的鬼火凭空而现，纯净到了极致的色泽，宛若梦幻。
鬼火圆满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