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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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您打算怎么解决，去见父亲吗？”水瑄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问出口。
其实也不怪他不放心，在他的记忆中，这个世界所有的女子都免不了先天的弱势，即使是娘亲这样睿智果决的女人，毕竟还是女人。就像他的妻子丹阳，即使出身尊贵，即使武艺高强，即使头脑敏捷，即使手下能人辈出，即使财富惊人，可是还是无法真正独当一面的做事情，只能在一定范围内优游。
在很多事情上面，丹阳即使不满意，不过最终还是要妥协，因为他是她的夫，是她的天，是她孩子的父亲。
同样的，娘亲现在要面对的是她的前夫，他的父亲，即使两人分离多年，娘亲恐怕还是免不了弱势。
所谓的为儿子讨公道，真的有点儿困难，尤其是在两国交战和大义面前。
所以他这个做儿子的，真不放心啊！
不过看看面前娘亲比妻子还要青春娇嫩的脸庞，水瑄又有点儿纠结。娘亲这么些儿年青春依旧，恐怕在那修仙境也是学了真本事的，也许真的能解决镇北候的问题也不一定呢？
在世俗界长大的水瑄，从来没有离开世俗界的水瑄，脑子即使充满了幻想，却终究是有局限的。
所以他是怎么也无法想象，有那么一个地方，居然是实力为尊的；更想象不到，有那么一个地方，女人也可以做大事业，女人也可以独霸一方，女人也可以倾倒天下；有那么一个地方，男女其实是相对平等的。
“我见他干什么？”含笑听了水瑄的询问，微微诧异的抬头：“难道让我跑到那个男人面前哭诉对你的不公？斥责对我的薄情？阿瑄，你傻了不成？当你娘脑子有问题啊？”
水瑄一呆。随即长出了一口气。
娘不是那样打算的就好。
不过终究有点儿脸红，水瑄不好意思啦！
他还真以为娘亲是打算，直接去镇北候面前，讲道理呢？
如果真是那样，恐怕他要给娘亲准备很多的侍卫啦！
要不然，镇北候如果趁机将娘亲拿下，那么他就要陷入被动啦！对于娘亲，他不可能无动于衷，也不可能不被威胁。
“…那娘亲究竟打算怎么做？给儿子透个风声呗！”水瑄想了想，终究好奇娘亲的打算。顺便还有点儿担心。
可是含笑哪里会如他所愿，还没有开始行动呢，哪能把行动方案讲出来啊！
所以即使水瑄使了不少小手段。到最后甚至都开始撒娇啦！也没有问出只言片语，把名叫水瑄的男人打击的差点儿蹲墙角画蘑菇。
“好啦！阿瑄，我也该走啦！天若如果回来的话，让她去桃源山城吧！我想见她啦！”说着，含笑放下手中的茶盏。站起身：“也该活动活动手脚啦！”
是以，水瑄眼睁睁的看着含笑，踏着晨曦，飘飘洒洒，从容优雅的走出营门。
散步，顺便活动手脚去啦！
至于行动计划。那是什么东东？他哪里知道啊！
没办法，等吧！
……
又过了将近一个月，无影楼、晓晴楼和风阁在吴越的探子。先后传来消息：大皇子赵曦病危！
吴越国宣统帝赵臻活着的儿子一共有四个，其中皇长子赵曦，皇次子赵昕是皇后娘娘耶律飞燕所出，皇三子赵明是珍妃所出，皇幼子赵暒是近两年宠爱的定嫔所出。尚且年幼。其它的几个孩子都没有活下来。
这四个孩子，赵曦是最得宣统帝宠爱的。自幼就有赵臻手把手的教导，其它几个孩子相对来说就有些儿冷淡。
包括皇次子赵昕。
这也是有原因的。
据说当年赵昕学着走路的时候，曾在一次宫宴上，当着皇上的面，将怀孕五个月的珍妃推倒在地，导致当时的珍嫔、现在的珍妃流产，皇家也失去了一个快要成形的公主。
就此，赵臻对赵昕就有点儿心结，无法像对长子那样，毫无芥蒂的宠爱。
父子之间难免有点儿冷淡。
对此，皇后耶律飞燕曾经做了很多的努力，但是效果都不是很好，反而让赵昕对皇宫的规矩愈加不喜，性子也愈加叛逆，整日像游侠一样四处游荡。
皇三子赵明因为那个尚未出生的姐姐，所以也算颇受赵臻的怜惜宠爱。
皇幼子生母出生卑微，不受重视，除了沾个‘年幼’的光，根本没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
其它的几个孩子则是根本被没有活下来，都因为各种各样的缘故死去。
后宫的阴私由此可见一斑！
现在大皇子赵曦病危，那么吴越的后宫朝堂恐怕又要掀起一层风波啦！
不过，如果赵曦出事，那么皇后耶律氏的处境就不妙啦！
毕竟皇次子赵昕不受皇帝宠爱是事实，不喜皇家规矩约束也是事实，倒是珍妃和皇三子成了最大的受益者啦！
这个珍妃倒还算是个人物呢？
水瑄斜靠在椅子上，坐没坐相，没个正形的样子哪里有什么尊贵风范，完全是懒散无赖的姿态；嘴角还含着一丝略带嘲讽的浅笑。
那位镇北候大人恐怕没心情呆在边疆啦！
会什么时候回去呢？
要不要趁机发动总攻？
机会难得啊！
…咦…
…这件事情会不会和娘亲有关系呢？毕竟娘亲已经走了这么多天啦！
如果真是娘亲做的，那么……
…啧啧…这手段，还真是犀利的很啊！
因为这件事情，含笑不知不觉间进一步巩固了儿子心中强悍犀利的印象。
娘亲大人威武！
水瑄很真诚的感觉：在娘亲面前，他最好还是老实点儿，不要试图耍花招比较好！
否则这么大年纪了，还被娘亲修理，那岂不是太丢人啦！
他那张老脸啊！
不行，京城的事情他的好好合计合计。一定要稳妥处理，决不能让丹阳和孩子受委屈，要不然娘亲肯定会修理他的。
娘亲可是最讨厌负心薄幸的男人。
寡情弱小的儿子碰上重情强大的娘亲，果断伤不起啊！
如果再加上一个同样强大重情的义母，那就更是雪上加霜！
还要给天若娘亲一个满意的答复呢！
哎！
男人实在难为啊！
水瑄忍不住摇头晃头，那样子怎么看怎么装模作样，连嘴角的笑意都那么欠扁，让人见了忍不住手痒痒。
……
“爹，这样回去，什么后果您不清楚吗？”一个面孔清秀。风姿优雅的青年男子有点儿激动的说，脸庞都涨的有点儿红。
“太子有危险。”拥有一双湛蓝眼眸的中年男子说着，眼底古井不波。沉稳而坚定。
“我们家应该忠的是皇上，不是太子。不管谁坐上龙椅，和我们都没有关系。镇北侯府根本不需要被改朝换代所影响。”青年男子有点儿激愤、又有点儿不解的说，随后指了指对面的大军道：“对面那些儿军士才是我们需要面对的敌人。”
“我效忠于，太子。你姨娘也是。”中年男子萧狄平静的说，似乎说出来的只是一句平常的话语而已。
青年男子张琪诧异的看着父亲萧狄，以前他就隐隐约约觉的，父亲似乎已经在几个皇子中站队，可是为什么？不论谁当皇帝，对于镇北侯府来说。不是一样的吗？镇北侯府的职责不应该是：守护吴越，抵御元武进犯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还牵扯到姨娘？有什么事他不知道的吗？
“爹，你不该如此啊！”张琪想起失败的后果。脸色不禁有些儿苍白。
“我必须回去。”萧狄不看张琪的表情，只是淡淡的说着，平静的语调，却毋庸置疑的坚定。
“…这里，怎么办？”张琪沉默了片刻。才问。
“你负责。邵凌会帮你。”萧狄简单的说。
“…如果打起来了呢？如果哥哥知道你离开之后，发动总攻呢？凭我们的人数。怎么打？”张琪这次沉默的时间更久一些儿。
“…尽人事，听天命吧！要不然你随我回去。”萧狄说。
张琪脸色煞白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如果元武边境失守，我们家是什么后果，您知道吗？父亲。我们能够指望哥哥手下留情吗？即使哥哥手下留情，擅离边疆也是重罪啊！父亲。是要抄家流放的啊！您是我们的一家之主，你怎么可以这样？”
萧狄沉默，转身走了出去。
“父亲。”张琪站在原地，大声的喊道，语调悲沧，难掩不解与怨恨。
萧狄沉默，没有回头，继续朝前走。
他何尝不知道是重罪，何尝不知道长子会借机起兵。
与水瑄的几次交锋，已经让他彻底明白：长子，水瑄，已经是水家人，不是萧家人啦。对他，根本没有一丝的感情，根本不可能手下留情，只会趁火打劫。
可是他又有什么立场去责怪、去埋怨呢？
想当初，一切事情的起源，是他，不是吗？
水氏含笑。
你仍旧是如此的让人诧异，让人佩服。
这次我给水瑄一个机会，去赌一场，看看结果究竟是什么？
将命运交给天意。
如果，皇长子无碍，顺利登基。那么我反击水瑄，从此是敌人；
如果，皇长子逝世，那么，就让水瑄，拿走吴越，又如何？
不是她的儿子登基为帝，吴越国对他没有半点儿的意义，与其让其他人，还不如送给自己的儿子，不是吗？
可是，萧狄，如果你以为的天意，只是一场阴谋的话，不知道你的表情会如何？
……
含笑坐在吴越皇宫最高的建筑——摘星楼顶部，望着苍茫的夜色，忽然微微一笑。
低下头，静静吸纳星空的星力。
萧狄，我们应该很快就要见面啦！
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样？
如果你知道珍妃是我水家的人，是我以前培养的人？凌云将军已经投靠我水家？
不知道你会是什么表情？
我很期待！
真的很期待！
时间，过的真慢。
PS：
前几天思路有点儿纠结，卡了几天，现在总算有点儿感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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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娘亲现在要面对的是她的前夫，他的父亲，即使两人分离多年，娘亲恐怕还是免不了弱势。
所谓的为儿子讨公道，真的有点儿困难，尤其是在两国交战和大义面前。
所以他这个做儿子的，真不放心啊！
不过看看面前娘亲比妻子还要青春娇嫩的脸庞，水瑄又有点儿纠结。娘亲这么些儿年青春依旧，恐怕在那修仙境也是学了真本事的，也许真的能解决镇北候的问题也不一定呢？
在世俗界长大的水瑄，从来没有离开世俗界的水瑄，脑子即使充满了幻想，却终究是有局限的。
所以他是怎么也无法想象，有那么一个地方，居然是实力为尊的；更想象不到，有那么一个地方，女人也可以做大事业，女人也可以独霸一方，女人也可以倾倒天下；有那么一个地方，男女其实是相对平等的。
“我见他干什么？”含笑听了水瑄的询问，微微诧异的抬头：“难道让我跑到那个男人面前哭诉对你的不公？斥责对我的薄情？阿瑄，你傻了不成？当你娘脑子有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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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将近一个月，无影楼、晓晴楼和风阁在吴越的探子。先后传来消息：大皇子赵曦病危！
吴越国宣统帝赵臻活着的儿子一共有四个，其中皇长子赵曦，皇次子赵昕是皇后娘娘耶律飞燕所出，皇三子赵明是珍妃所出，皇幼子赵暒是近两年宠爱的定嫔所出。尚且年幼。其它的几个孩子都没有活下来。
这四个孩子，赵曦是最得宣统帝宠爱的。自幼就有赵臻手把手的教导，其它几个孩子相对来说就有些儿冷淡。
包括皇次子赵昕。
这也是有原因的。
据说当年赵昕学着走路的时候，曾在一次宫宴上，当着皇上的面，将怀孕五个月的珍妃推倒在地，导致当时的珍嫔、现在的珍妃流产，皇家也失去了一个快要成形的公主。
就此，赵臻对赵昕就有点儿心结，无法像对长子那样，毫无芥蒂的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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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三子赵明因为那个尚未出生的姐姐，所以也算颇受赵臻的怜惜宠爱。
皇幼子生母出生卑微，不受重视，除了沾个‘年幼’的光，根本没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
其它的几个孩子则是根本被没有活下来，都因为各种各样的缘故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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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皇次子赵昕不受皇帝宠爱是事实，不喜皇家规矩约束也是事实，倒是珍妃和皇三子成了最大的受益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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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是娘亲做的，那么……
…啧啧…这手段，还真是犀利的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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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大人威武！
水瑄很真诚的感觉：在娘亲面前，他最好还是老实点儿，不要试图耍花招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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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瑄忍不住摇头晃头，那样子怎么看怎么装模作样，连嘴角的笑意都那么欠扁，让人见了忍不住手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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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这样回去，什么后果您不清楚吗？”一个面孔清秀。风姿优雅的青年男子有点儿激动的说，脸庞都涨的有点儿红。
“太子有危险。”拥有一双湛蓝眼眸的中年男子说着，眼底古井不波。沉稳而坚定。
“我们家应该忠的是皇上，不是太子。不管谁坐上龙椅，和我们都没有关系。镇北侯府根本不需要被改朝换代所影响。”青年男子有点儿激愤、又有点儿不解的说，随后指了指对面的大军道：“对面那些儿军士才是我们需要面对的敌人。”
“我效忠于，太子。你姨娘也是。”中年男子萧狄平静的说，似乎说出来的只是一句平常的话语而已。
青年男子张琪诧异的看着父亲萧狄，以前他就隐隐约约觉的，父亲似乎已经在几个皇子中站队，可是为什么？不论谁当皇帝，对于镇北侯府来说。不是一样的吗？镇北侯府的职责不应该是：守护吴越，抵御元武进犯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还牵扯到姨娘？有什么事他不知道的吗？
“爹，你不该如此啊！”张琪想起失败的后果。脸色不禁有些儿苍白。
“我必须回去。”萧狄不看张琪的表情，只是淡淡的说着，平静的语调，却毋庸置疑的坚定。
“…这里，怎么办？”张琪沉默了片刻。才问。
“你负责。邵凌会帮你。”萧狄简单的说。
“…如果打起来了呢？如果哥哥知道你离开之后，发动总攻呢？凭我们的人数。怎么打？”张琪这次沉默的时间更久一些儿。
“…尽人事，听天命吧！要不然你随我回去。”萧狄说。
张琪脸色煞白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如果元武边境失守，我们家是什么后果，您知道吗？父亲。我们能够指望哥哥手下留情吗？即使哥哥手下留情，擅离边疆也是重罪啊！父亲。是要抄家流放的啊！您是我们的一家之主，你怎么可以这样？”
萧狄沉默，转身走了出去。
“父亲。”张琪站在原地，大声的喊道，语调悲沧，难掩不解与怨恨。
萧狄沉默，没有回头，继续朝前走。
他何尝不知道是重罪，何尝不知道长子会借机起兵。
与水瑄的几次交锋，已经让他彻底明白：长子，水瑄，已经是水家人，不是萧家人啦。对他，根本没有一丝的感情，根本不可能手下留情，只会趁火打劫。
可是他又有什么立场去责怪、去埋怨呢？
想当初，一切事情的起源，是他，不是吗？
水氏含笑。
你仍旧是如此的让人诧异，让人佩服。
这次我给水瑄一个机会，去赌一场，看看结果究竟是什么？
将命运交给天意。
如果，皇长子无碍，顺利登基。那么我反击水瑄，从此是敌人；
如果，皇长子逝世，那么，就让水瑄，拿走吴越，又如何？
不是她的儿子登基为帝，吴越国对他没有半点儿的意义，与其让其他人，还不如送给自己的儿子，不是吗？
可是，萧狄，如果你以为的天意，只是一场阴谋的话，不知道你的表情会如何？
……
含笑坐在吴越皇宫最高的建筑——摘星楼顶部，望着苍茫的夜色，忽然微微一笑。
低下头，静静吸纳星空的星力。
萧狄，我们应该很快就要见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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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知道珍妃是我水家的人，是我以前培养的人？凌云将军已经投靠我水家？
不知道你会是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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