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中秋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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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正在聊天时，小成突然跑了过来，压低声音向楚东阳请示：“头儿，有几个小毛贼一直跟着咱们，要不要将他们埋了？”
火堆烧得很旺，橘黄色的火光映在楚东阳那张刚硬冷峻的脸上，看起来并未显得柔和半分，反而将他眉宇间凝着的戾气都展露无遗，他神色凛然，声音冷冽：“可弄清楚是什么来历？”
小成顿了顿，朝凤歌看了一眼，才道：“似是之前在‘天下第一楼’见到过的那位白衣公子，与凤歌姑娘一起从南边来的那位。”
凤歌愣了一下，脸上写满了惊讶，道：“他跟着我们做什么？”
小成摇摇头，然后看向楚东阳，道：“我这便将他抓过来问问？”
楚东阳想了想，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看向凤歌，似是在征求她的意见。毕竟那位白殇是与凤歌一道私奔来京都的，名义上还是凤歌的未婚夫……
凤歌见楚东阳看向自己，便知道他是在等她拿主意，她咬了咬唇，道：“大概是想将我带回去，好跟我哥哥请罪，求哥哥放过他们白家吧？不必多问了，直接将他们绑在树上，让他们追不上我们便行。”
小成听了也没有立刻照办，而是朝自家头儿看去，见头儿点头同意了，这才转身离去。
凤歌察觉到坐在自己身旁的人一直盯着她看，她抿了抿唇，侧过脸朝他看去。
青山神色淡漠，眼底无波无澜，如一面结冰的湖，凉意森森，让凤歌不禁打了个冷颤，心也慢慢的凉下来。
凤歌敛了敛情绪，脸上的神色慢慢变得清冷，她站了起来，淡淡的道：“有点儿困，我先去睡了。”
说罢，没有再看青山一眼，径自朝自己的帐篷走去。
九娘愣愣的看着凤歌钻进帐篷里，然后转脸看见青山抿着唇不语，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难懂，九娘皱了皱眉，捡起地上一根棍子戳了戳青山的手臂，朝帐篷的方向努努嘴，道：“青山，你惹凤歌生气了？还不去哄哄她！”
“我没有惹她。”青山淡淡的说着，转而又轻轻叹了口气，起身朝帐篷走去。
“还说没有惹凤歌姑娘生气呢，死鸭子嘴硬！”雷轲将烤熟的鸡腿咬了一大块，边呼着热气边吃得津津有味：“啧啧，这肉抹了你酱料烤起来就是香，真好吃！”
雷轲两三口便将鸡腿吃完，斜眼看到身边的土狗刚刚考好一个鸡翅，便伸手一把抢过来，也不顾鸡翅烫嘴，先大咬了一口，才道：“这个归我了，你再重新烤一个。”
土狗傻愣愣的看着雷轲将自己考好的鸡翅啃了一大口，眉头皱成一个“川”字，郁闷不已的道：“雷老大，你要吃你自己不会烤吗？那个是我辛辛苦苦烤好的……”
“我是你老大，吃你一个鸡翅怎么了？你再这般磨磨唧唧的惹得我不高兴，便罚你再烤十个给我吃。”雷轲板着脸喝叱土狗，罢了又继续啃着鸡翅。
“……雷老大！”土狗用力的咬咬牙，想跟自家老大好好理论一番，可是想到自家老大自来就不是个讲理的人，于是只好愤愤不平的重新去拿了两个鸡腿。
土狗刚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坐下，想了想，突然起，到另一堆火旁找了个离自家老大最远的位置，默默的将鸡腿串上，开始烤。
雷轲扭头看见土狗躲的远远的，便忍不住笑骂了句，然后剔了剔牙，回身拿了一块鸡胸肉串着烤了起来。
“弟妹，你炖的这个鸡汤应该能吃了吧？闻着好香。”雷轲边翻转着串着肉的长棍子，边盯着九娘面前的那个瓦罐，道：“这野鸡一整个的炖汤，是不是跟剁成肉块来炖汤的味道不一样啊？唔，我猜这个味道好些，光这闻着都觉得很香，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哈哈……”
九娘轻轻挑了一下眉，淡笑着道：“应该都是差不多的吧！”
“不是的，我猜味道肯定不一样。”雷轲一本正经的道：“等会儿弟妹给一碗我尝尝吧，我尝过便知道哪个更好喝了。”
九娘差点没喷笑出来。她就知道雷轲打的是这个鸡汤的主意。
一直没有说话的楚东阳，此时斜了雷轲一样，沉声道：“想喝便自己去山林里猎回来炖，瓦罐可以借给你用。休想吃现成的！”
雷轲摸着鼻子嘿嘿的干笑了两声，朝九娘抱歉的道：“弟妹别介意，我方才不过是说笑罢了，并非真的想喝你炖的几个鸡汤。”
不想喝是骗人的！可看到楚东阳那黑压压的脸色，雷轲即便是流口水了也不敢说想喝啊！
小岩看着自家老大这副可怜的模样，便将自己考好的半只鸡分了一半给他，道：“雷老大，估计你是太饿了，所以见着什么都想吃。来来来，刚刚烤好的，分你一半吧！”
“好！”雷轲非但没有客气，反而得寸进尺的将小岩手上的另一半也一并拿走，道：“都给我吧，你再重新烤。”
小岩看着被抢走的鸡肉，苦笑的摇头，去拿另一半鸡来继续烤。
楚东阳瞥了雷轲一眼，然后低头问九娘：“鸡汤炖好了么？”
那只野鸡也没有多大，炖了大概有一个多时辰了，鸡肉也应该炖烂了吧？
九娘起身去拿个大勺子过来，又从地上捡了几片树叶包着瓦罐边上的柄，将瓦罐端了下来。刚一揭开盖儿，浓郁鲜美的鸡汤味儿便飘了出来，十分诱人。
鸡肉已经炖烂了，鸡汤上面飘着一层淡淡的金黄色，十分可口美味的样子。
九娘用大勺子挖了一勺，吹了一会儿，便送到楚东阳嘴边，道：“相公，你尝尝盐味够不够。”
楚东阳十分配合的凑过去喝了一口，抿了抿唇，道：“不咸不淡，味道刚刚好。”
说罢，将瓦罐的盖儿给盖上，一手端着瓦罐，一手牵着九娘，道：“时候不早了，咱们回马车上吃吧！你吃完赶紧睡觉去！”
“诶？东阳，你这小子，跑那么快做什么？不就是怕我喝你媳妇儿的鸡汤么？”雷轲看着拉着九娘走远了的楚东阳，忍不住朝他们身后喊道：“这么大一罐，她哪里吃得完啊？分一点给我喝又怎么了？真是小气！”
“绝杀”的弟兄均用鄙视的眼神瞥向雷轲。
小岩无奈的低声道：“雷老大，你今晚吃的已经够多了，不喝鸡汤也能吃饱了吧？”
雷轲轻哼了一声，道：“能有多少机会吃到这么美味的东西？我自然是要一次吃个够的。”
小岩郁闷的瘪瘪嘴，没有再说话。
……
九娘被楚东阳牵着手走，不时的打量着楚东阳另一只手上的瓦罐，担心的道：“相公，要不要捡几片树叶来包着？就这么端着会烫伤手的。”
楚东阳面不改色的摇摇头，道：“这么点儿烫算不得什么，伤不了手的。”
两人走到凤歌的那帐篷附近时，九娘便有意放轻了步子，竖起耳朵仔细听里面的动静，嘴角还勾出一抹坏坏的笑，惹得楚东阳一直用怪异的眼神看向她。
九娘上次听墙角没有听成，这次肯定不能错过的！
“快点走吧！”楚东阳看见九娘恨不得趴到帐篷上贴着耳朵去听，便终于忍不住催她，道：“再磨蹭一会儿，鸡汤都凉了。”
九娘朝楚东阳竖着一根手指头轻轻“嘘”了一声，示意他别吵。
“真是欠收拾！”楚东阳好笑又好奇的睨着她，直接单手将她抱了起来，大步朝马车走去。
九娘被放到马车上，还郁闷的看向楚东阳，道：“相公每次都这样，太扫兴了！”
“有什么好听的？”楚东阳边用勺子盛汤，边对九娘道：“那你跟我说说，你到底想听什么？”
“……”九娘噎得不轻，一时半会儿答不上火，脸颊爬上了两抹红晕。
总不能跟楚东阳说她想听听他们有没有发生少儿不宜的事儿吧？那样楚东阳会怎么想她？
九娘重重的咳了两声，将连扭向里面，手上抓着一件衣裳胡乱的叠起来，转移话题道：“相公，今晚上月色挺美，等会儿喝完汤，我们下去走一圈儿再睡觉吧！刚刚吃饱就睡，对身体不好。”
楚东阳挑着眉看向九娘，轻笑了一声，道：“会引起肠胃功能紊乱吗？”
肠胃功能紊乱什么的，还是之前在马车上九娘解释给他听的。
听到楚东阳问这么一句，九娘便又想起之前在马车上连续放气的丢人场面，她愤愤的将手上的衣裳丢开，道：“相公，说好不提那事儿了！”
“好好好，不提。”楚东阳已经将汤盛好，笑着朝她招手，道：“快过来喝汤。”
“还烫，凉一点再喝。”九娘看了一眼冒着白气的碗面，摇头道。
楚东阳便用嘴帮她将汤吹凉，自己试了一口，才道：“不烫了，快过来喝吧！”
九娘爬过去，接过碗喝了起来，喝了两口便喂一口给楚东阳。
“我不喝，你喝吧！”楚东阳抿着唇摇头。
“这么一大锅，我又喝不完。”九娘催促道：“快喝吧相公，等会儿还要去赏月呢！差点忘了今晚可是中秋节，等会儿将月饼拿出来分给大家，都去祭拜一下月亮，保佑咱们所有人都平安健康，保佑风调雨顺，咱们的粮食大丰收……”
楚东阳看了九娘一眼，叹了口气，便依言喝了一口。
九娘喝完那一碗，又再喝了半碗，然后啃了个鸡腿，剩下的全都让楚东阳吃完。
九娘下了马车便直蹦装了月饼的那辆马车走去，高兴的大声道：“大伙儿是不是也跟我一样，赶路赶得忘记今儿是什么日子了？快来拿月饼吧！咱们也来祭拜一下月亮。”
“对诶，今天是中秋节，我怎么将也忘了？”土狗嘀咕着，突然高兴的蹦了起来，道：“嫂子，我要月饼！”
“你瞎凑什么热闹啊？赶紧烤你的*！”雷轲朝土狗摆摆手，示意他安份一点。
土狗梗着脖子，道：“听说中秋晚上诚心祭月亮，心里所想的神仙们都能实现。求姻缘，更是特别灵。我要拜一拜月亮，求赐一位温柔贤惠能干的媳妇儿。”
周围的弟兄们便忍不住大声嘲笑他起来：“别许这种不切实际的愿望，太为难神仙了。就你这模样，温柔贤惠又能干的姑娘，谁愿意嫁给你啊？”
土狗便是不服气，捏着拳头放狠话，道：“你们等着瞧，我一定会让你们刮目相看的。”
九娘看着他们有打有闹有说有笑，气氛十分热闹，便对楚东阳道：“相公，马车上还有许多瓜果，估计也是戚少陌让人准备好的。咱们要不要拆拿出来给弟兄们分了吃？”
楚东阳从来不会亏待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自然是点头赞同的。他笑着道：“既然有瓜果，那便都拿出来吃掉吧！若是放在家里堆坏了，那多浪费啊！”
说罢，不用九娘交代，楚东阳便自行上车去拿水果出来。
九娘抱着两个月饼，朝凤歌的帐篷走去，边走边喊道：“凤歌睡着了么？快出来玩吧！咱们等会儿便要开始赏月咯！”
没一会儿，凤歌便从帐篷里面出来了，身上的衣裳似是刚整理过，不过头发还稍稍有点乱。
九娘看到，眸底闪过一抹别有深意的笑，然后走过去挽着凤歌的手，道：“走吧，赏月去！”
没一会儿，便听见附近树林子里传来了一阵高过一阵似是杀猪般的惨叫。
大家正在聊天时，小成突然跑了过来，压低声音向楚东阳请示：“头儿，有几个小毛贼一直跟着咱们，要不要将他们埋了？”
火堆烧得很旺，橘黄色的火光映在楚东阳那张刚硬冷峻的脸上，看起来并未显得柔和半分，反而将他眉宇间凝着的戾气都展露无遗，他神色凛然，声音冷冽：“可弄清楚是什么来历？”
小成顿了顿，朝凤歌看了一眼，才道：“似是之前在‘天下第一楼’见到过的那位白衣公子，与凤歌姑娘一起从南边来的那位。”
凤歌愣了一下，脸上写满了惊讶，道：“他跟着我们做什么？”
小成摇摇头，然后看向楚东阳，道：“我这便将他抓过来问问？”
楚东阳想了想，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看向凤歌，似是在征求她的意见。毕竟那位白殇是与凤歌一道私奔来京都的，名义上还是凤歌的未婚夫……
凤歌见楚东阳看向自己，便知道他是在等她拿主意，她咬了咬唇，道：“大概是想将我带回去，好跟我哥哥请罪，求哥哥放过他们白家吧？不必多问了，直接将他们绑在树上，让他们追不上我们便行。”
小成听了也没有立刻照办，而是朝自家头儿看去，见头儿点头同意了，这才转身离去。
凤歌察觉到坐在自己身旁的人一直盯着她看，她抿了抿唇，侧过脸朝他看去。
青山神色淡漠，眼底无波无澜，如一面结冰的湖，凉意森森，让凤歌不禁打了个冷颤，心也慢慢的凉下来。
凤歌敛了敛情绪，脸上的神色慢慢变得清冷，她站了起来，淡淡的道：“有点儿困，我先去睡了。”
说罢，没有再看青山一眼，径自朝自己的帐篷走去。
九娘愣愣的看着凤歌钻进帐篷里，然后转脸看见青山抿着唇不语，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难懂，九娘皱了皱眉，捡起地上一根棍子戳了戳青山的手臂，朝帐篷的方向努努嘴，道：“青山，你惹凤歌生气了？还不去哄哄她！”
“我没有惹她。”青山淡淡的说着，转而又轻轻叹了口气，起身朝帐篷走去。
“还说没有惹凤歌姑娘生气呢，死鸭子嘴硬！”雷轲将烤熟的鸡腿咬了一大块，边呼着热气边吃得津津有味：“啧啧，这肉抹了你酱料烤起来就是香，真好吃！”
雷轲两三口便将鸡腿吃完，斜眼看到身边的土狗刚刚考好一个鸡翅，便伸手一把抢过来，也不顾鸡翅烫嘴，先大咬了一口，才道：“这个归我了，你再重新烤一个。”
土狗傻愣愣的看着雷轲将自己考好的鸡翅啃了一大口，眉头皱成一个“川”字，郁闷不已的道：“雷老大，你要吃你自己不会烤吗？那个是我辛辛苦苦烤好的……”
“我是你老大，吃你一个鸡翅怎么了？你再这般磨磨唧唧的惹得我不高兴，便罚你再烤十个给我吃。”雷轲板着脸喝叱土狗，罢了又继续啃着鸡翅。
“……雷老大！”土狗用力的咬咬牙，想跟自家老大好好理论一番，可是想到自家老大自来就不是个讲理的人，于是只好愤愤不平的重新去拿了两个鸡腿。
土狗刚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坐下，想了想，突然起，到另一堆火旁找了个离自家老大最远的位置，默默的将鸡腿串上，开始烤。
雷轲扭头看见土狗躲的远远的，便忍不住笑骂了句，然后剔了剔牙，回身拿了一块鸡胸肉串着烤了起来。
“弟妹，你炖的这个鸡汤应该能吃了吧？闻着好香。”雷轲边翻转着串着肉的长棍子，边盯着九娘面前的那个瓦罐，道：“这野鸡一整个的炖汤，是不是跟剁成肉块来炖汤的味道不一样啊？唔，我猜这个味道好些，光这闻着都觉得很香，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哈哈……”
九娘轻轻挑了一下眉，淡笑着道：“应该都是差不多的吧！”
“不是的，我猜味道肯定不一样。”雷轲一本正经的道：“等会儿弟妹给一碗我尝尝吧，我尝过便知道哪个更好喝了。”
九娘差点没喷笑出来。她就知道雷轲打的是这个鸡汤的主意。
一直没有说话的楚东阳，此时斜了雷轲一样，沉声道：“想喝便自己去山林里猎回来炖，瓦罐可以借给你用。休想吃现成的！”
雷轲摸着鼻子嘿嘿的干笑了两声，朝九娘抱歉的道：“弟妹别介意，我方才不过是说笑罢了，并非真的想喝你炖的几个鸡汤。”
不想喝是骗人的！可看到楚东阳那黑压压的脸色，雷轲即便是流口水了也不敢说想喝啊！
小岩看着自家老大这副可怜的模样，便将自己考好的半只鸡分了一半给他，道：“雷老大，估计你是太饿了，所以见着什么都想吃。来来来，刚刚烤好的，分你一半吧！”
“好！”雷轲非但没有客气，反而得寸进尺的将小岩手上的另一半也一并拿走，道：“都给我吧，你再重新烤。”
小岩看着被抢走的鸡肉，苦笑的摇头，去拿另一半鸡来继续烤。
楚东阳瞥了雷轲一眼，然后低头问九娘：“鸡汤炖好了么？”
那只野鸡也没有多大，炖了大概有一个多时辰了，鸡肉也应该炖烂了吧？
九娘起身去拿个大勺子过来，又从地上捡了几片树叶包着瓦罐边上的柄，将瓦罐端了下来。刚一揭开盖儿，浓郁鲜美的鸡汤味儿便飘了出来，十分诱人。
鸡肉已经炖烂了，鸡汤上面飘着一层淡淡的金黄色，十分可口美味的样子。
九娘用大勺子挖了一勺，吹了一会儿，便送到楚东阳嘴边，道：“相公，你尝尝盐味够不够。”
楚东阳十分配合的凑过去喝了一口，抿了抿唇，道：“不咸不淡，味道刚刚好。”
说罢，将瓦罐的盖儿给盖上，一手端着瓦罐，一手牵着九娘，道：“时候不早了，咱们回马车上吃吧！你吃完赶紧睡觉去！”
“诶？东阳，你这小子，跑那么快做什么？不就是怕我喝你媳妇儿的鸡汤么？”雷轲看着拉着九娘走远了的楚东阳，忍不住朝他们身后喊道：“这么大一罐，她哪里吃得完啊？分一点给我喝又怎么了？真是小气！”
“绝杀”的弟兄均用鄙视的眼神瞥向雷轲。
小岩无奈的低声道：“雷老大，你今晚吃的已经够多了，不喝鸡汤也能吃饱了吧？”
雷轲轻哼了一声，道：“能有多少机会吃到这么美味的东西？我自然是要一次吃个够的。”
小岩郁闷的瘪瘪嘴，没有再说话。
……
九娘被楚东阳牵着手走，不时的打量着楚东阳另一只手上的瓦罐，担心的道：“相公，要不要捡几片树叶来包着？就这么端着会烫伤手的。”
楚东阳面不改色的摇摇头，道：“这么点儿烫算不得什么，伤不了手的。”
两人走到凤歌的那帐篷附近时，九娘便有意放轻了步子，竖起耳朵仔细听里面的动静，嘴角还勾出一抹坏坏的笑，惹得楚东阳一直用怪异的眼神看向她。
九娘上次听墙角没有听成，这次肯定不能错过的！
“快点走吧！”楚东阳看见九娘恨不得趴到帐篷上贴着耳朵去听，便终于忍不住催她，道：“再磨蹭一会儿，鸡汤都凉了。”
九娘朝楚东阳竖着一根手指头轻轻“嘘”了一声，示意他别吵。
“真是欠收拾！”楚东阳好笑又好奇的睨着她，直接单手将她抱了起来，大步朝马车走去。
九娘被放到马车上，还郁闷的看向楚东阳，道：“相公每次都这样，太扫兴了！”
“有什么好听的？”楚东阳边用勺子盛汤，边对九娘道：“那你跟我说说，你到底想听什么？”
“……”九娘噎得不轻，一时半会儿答不上火，脸颊爬上了两抹红晕。
总不能跟楚东阳说她想听听他们有没有发生少儿不宜的事儿吧？那样楚东阳会怎么想她？
九娘重重的咳了两声，将连扭向里面，手上抓着一件衣裳胡乱的叠起来，转移话题道：“相公，今晚上月色挺美，等会儿喝完汤，我们下去走一圈儿再睡觉吧！刚刚吃饱就睡，对身体不好。”
楚东阳挑着眉看向九娘，轻笑了一声，道：“会引起肠胃功能紊乱吗？”
肠胃功能紊乱什么的，还是之前在马车上九娘解释给他听的。
听到楚东阳问这么一句，九娘便又想起之前在马车上连续放气的丢人场面，她愤愤的将手上的衣裳丢开，道：“相公，说好不提那事儿了！”
“好好好，不提。”楚东阳已经将汤盛好，笑着朝她招手，道：“快过来喝汤。”
“还烫，凉一点再喝。”九娘看了一眼冒着白气的碗面，摇头道。
楚东阳便用嘴帮她将汤吹凉，自己试了一口，才道：“不烫了，快过来喝吧！”
九娘爬过去，接过碗喝了起来，喝了两口便喂一口给楚东阳。
“我不喝，你喝吧！”楚东阳抿着唇摇头。
“这么一大锅，我又喝不完。”九娘催促道：“快喝吧相公，等会儿还要去赏月呢！差点忘了今晚可是中秋节，等会儿将月饼拿出来分给大家，都去祭拜一下月亮，保佑咱们所有人都平安健康，保佑风调雨顺，咱们的粮食大丰收……”
楚东阳看了九娘一眼，叹了口气，便依言喝了一口。
九娘喝完那一碗，又再喝了半碗，然后啃了个鸡腿，剩下的全都让楚东阳吃完。
九娘下了马车便直蹦装了月饼的那辆马车走去，高兴的大声道：“大伙儿是不是也跟我一样，赶路赶得忘记今儿是什么日子了？快来拿月饼吧！咱们也来祭拜一下月亮。”
“对诶，今天是中秋节，我怎么将也忘了？”土狗嘀咕着，突然高兴的蹦了起来，道：“嫂子，我要月饼！”
“你瞎凑什么热闹啊？赶紧烤你的*！”雷轲朝土狗摆摆手，示意他安份一点。
土狗梗着脖子，道：“听说中秋晚上诚心祭月亮，心里所想的神仙们都能实现。求姻缘，更是特别灵。我要拜一拜月亮，求赐一位温柔贤惠能干的媳妇儿。”
周围的弟兄们便忍不住大声嘲笑他起来：“别许这种不切实际的愿望，太为难神仙了。就你这模样，温柔贤惠又能干的姑娘，谁愿意嫁给你啊？”
土狗便是不服气，捏着拳头放狠话，道：“你们等着瞧，我一定会让你们刮目相看的。”
九娘看着他们有打有闹有说有笑，气氛十分热闹，便对楚东阳道：“相公，马车上还有许多瓜果，估计也是戚少陌让人准备好的。咱们要不要拆拿出来给弟兄们分了吃？”
楚东阳从来不会亏待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自然是点头赞同的。他笑着道：“既然有瓜果，那便都拿出来吃掉吧！若是放在家里堆坏了，那多浪费啊！”
说罢，不用九娘交代，楚东阳便自行上车去拿水果出来。
九娘抱着两个月饼，朝凤歌的帐篷走去，边走边喊道：“凤歌睡着了么？快出来玩吧！咱们等会儿便要开始赏月咯！”
没一会儿，凤歌便从帐篷里面出来了，身上的衣裳似是刚整理过，不过头发还稍稍有点乱。
九娘看到，眸底闪过一抹别有深意的笑，然后走过去挽着凤歌的手，道：“走吧，赏月去！”
没一会儿，便听见附近树林子里传来了一阵高过一阵似是杀猪般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