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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天牢失守英雄劫狱君臣斗,公主发威怅然失魂思灵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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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坛自古风云起,成败兴盛谁铭记。

    勾心斗角臣子恨,昏庸贤能随风去。

    疏狂醉酒尽此生,难酬壮志天下计。

    愿将江山做小鲜,随意烹了伴残棋。

    疼痛,浑身疼痛。

    在疼痛中,他醒了过来,眼前并不明亮。此时应是黑夜,屋中没有点蜡烛,只是依稀借着月光能看得真切的是,自己在一间布置简单的房间里,还好,虽是简单,还算温暖。空气中有脉脉的杏香缓缓流转,很是宁神静气。

    我怎会在这里,我不是在幽州大牢?他又忆起昏倒前正受着那不明身份的官员的审问,还记得那官员冷冷的声音:“杨尚文,你可知罪?”

    杨尚文勉力睁开双眼向房间四处看去,正瞧见一个男人凭窗而立,似乎若有所思。他穿着一身素净的道袍,却没遮住一身的灵气,经历风霜的面颊,却仍显示出年轻时的英俊。他正望着窗外的皓月,眼神中带了迷离,又有些伤感。

    他蓦然开口,沉吟念道:“情,如冰,又似云,最难自禁,富贵与浮名,怎比一句叮咛,回首萧瑟苦零丁,阴阳远隔遥遥如星,青春既逝世间我独行,已知此生无望共聚一庭。”从一到十具是伤感,叫人只感到万般柔情。

    杨尚文挣扎着想起身,不想弄出了声音。那男人一下回过身来,略一发怔,箭步走到床边,双手扶住杨尚文的肩,亲切地说:“尚文,你重伤未愈,还是躺着吧。自从把你从大牢里救出,已过了三天了,此时方醒,叫我好生担心。”

    杨尚文闻言,也就不动了,叹了口气:“唉,三哥,恍如隔世啊……”

    男人眼中露出了掩饰不住的凄然,但是什么也没说。

    木质的门传来了轻轻的叩门声,还有一个明显压低了声音的男人的话语:“老爷,扬州来的消息。”

    男人恢复了平静,转过身去,对着门说:“进来吧!”

    进来的是个黑衣的年轻男人,约有二十岁出头,浓眉大眼,很是精神,动作也是干脆利落。身上罩了件黑棉袄,带进了一身寒气。“老爷,齐爷向您回禀说是见着了少主人。”他一边说着,一边恭敬地递过信来。

    年轻男子不等男人开口,便点了火折子,照亮了屋子。

    男人读着信,脸上露出了些许欣慰的样子,转头对杨尚文说:“尚文,你养了个好孩子啊,我只是对她说过几回我的产业,她便上了心了。还真是伶俐,居然跑到扬州城去了,还知道遇着险了找谁帮忙,着实叫我放心不少。”

    杨尚文只是微笑,此刻身上疼痛感加剧,他说不出话来,却又不想让面前的人担心,只好微笑。他当然明白男人口中的“她”是谁,却也有些担心,枫灵不会出什么事吧。他早就料到了女儿不会那么轻易就死了,世上无奇不有,他早在十几年前就领教过了。但是此刻他还不知道女儿到底出了些什么事情,这一切的故事,也只有让面前的男人来解答了。

    看罢了信,男人轻轻皱眉,对年轻男子说:“齐爷没有说关于我师父的消息么?”

    年轻男子微微一颤,有些抱歉:“回老爷,尊师居无定处,委实难寻,齐爷他……”

    “唉,”男人站起身,又走到窗前看月,“算了,师父他老人家只有在戏都结束的时候才肯现身,我也只得等了。”

    年轻人微微迟疑,似乎不解问道:“老爷为何不将少主人接回来?留在身边,也叫杨大人与她团圆。”

    男人转身看着他,点点头:“话虽如此,若是她真能够出将入相,指点江山,倒是了却了我的心事,也是她的福气。大隐隐于朝,随缘吧。”

    杨尚文默默看着那男人,不觉又叹了口气。

    承乾殿,一阵秋风拂过。

    皇帝齐公贤正在批奏折,忽然听见异样响动,猛然抬头,恰看见刀光剑影迎面扑来。

    “啊——”

    齐公贤猛然坐起身来,才意识到,方才是一场梦。他浑身是汗,风一过便通体发凉,梦中的景象让他心有余悸。

    已经好多年没做过噩梦了吧,登基之后,对,好多年没做过噩梦了

    纱帐外候着的太监上前询问:“皇上可好?”

    齐公贤微合了双眼,挥了挥手,又觉得不妥,问了句:“现在是何时辰?”

    太监禀报是将至子时了。

    已经这么晚了吗?齐公贤眯着眼看着窗外,月光依稀还洒在窗栏上。

    忽闻门外传报,国师来了。

    齐公贤点点头,吩咐侍候了更衣,走到正殿。

    国师正低着头跪在地上,他跪的姿势很是规矩,从第一次齐公贤见到他,他就是保持着这个姿势,如今已过了十多年,他仍是保持了这个姿势。

    齐公贤笑着叫他平身,他便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说:“陛下,臣方才又新出了一炉仙丹,可强身健体,壮阳助眠,此药须在出炉后一个时辰内于子亥之交服下,方可显其神功,所以臣不敢怠慢,打扰陛下休息了。”

    说着,他走上前来,递上了精致的药盅。

    齐公贤哈哈大笑,细察国师良久,将药盅拿过,默默地看着里面闪着金光的两颗丹药,抬起头,笑着说:“国师辛苦了,每日为朕献上这许多丹药,不知那长生不老之药,国师何时能炼成?”说吧,将药盅拿到嘴边向口中一倒。

    国师抬起头来,看着齐公贤喉结微动,知是药丸入口,这才谨慎的回禀说:“臣早在月前便向皇上说过了,此药炼成,须寻得天下至阴至阳之人,以其心肝为药引。臣夜观星象,在此恭喜陛下,此人已然现身,只待时机成熟,便可炼成仙药。”

    “哈哈哈哈,那朕就静候国师佳音了。”齐公贤朗声大笑。国师立即跪地三呼万岁,唇边却露出一抹嘲讽。

    玄衫告退之后,齐公贤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从袍袖中抖落了两颗金丹出来,滚落在地上。呈药的太监看得真切,正是方才国师递的药,但已见怪不怪,也知道皇上的脾气,就一句话也没有说。

    齐公贤捡起了一颗丹药,放在鼻前嗅了嗅,沁人的芳香,他唇边微动,露出了冷笑:“哼哼,越来越毒了,玄衫啊玄衫,朕早死对你有什么好处么?”

    他将丹药扔进了殿上的香鼎之中,皱了皱眉,问着身边的王总管:“太子呢?在做什么?”

    王总管近前一步,回禀到:“太子殿下今日睡得倒是挺早,可是——叫了个侍寝的,是个美貌的宫女。”

    齐公贤将拳握紧,眉头皱成了川字,再开口时颇有些咬牙切齿:“学什么不好,学不到老子的文韬武略,净学这些风流韵事。”

    王总管见势急忙劝着:“太子不过是年轻气盛罢了——太子年已十七而尚未婚配,对男女之事多有好奇,陛下无须生气——其实太子今天下午还在阅读奏章,习学朝政之事,太子乃陛下亲子,自然能得陛下真传,成为一代明君。”

    齐公贤面上仍是难看,只是把口气缓和了一些:“明日将太子身边的宫女全部换走,今晚的那个女人,给朕处理掉。”

    正说着,一个步履无声的暗卫忽然上得前殿,至齐公贤身边,请过安后径直到了齐公贤身边,耳语数句,霎时间齐公贤脸色一变,斥退了殿上众人,只留下那一个人。

    “怎么,是真的吗?”齐公贤接过一封折子,打开看着,眼神飘忽不定,忽得露出了凶狠的光芒。

    “启奏陛下,送密折的人就是当晚看守的士兵之一,臣听他说了个大概,大抵可以肯定劫狱的正是那青衣门的人。”

    “青衣门?一个小小的幽州城,到底还要惹出多少事来?”齐公贤面沉似水,透着一股子威严。

    青衣门是自前朝便存在的江湖组织,手下高手如云,牵连甚多。弟子全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而这师父竟是云游四方,居无定所,见到喜欢的弟子便加以教导,收入门下。这还只是其一,那青衣门的门派在哪里,谁也不知道,只是错综复杂地牵扯到许多豪门大户。因为那师父收的弟子中有不少皆是官家子弟——似乎是故意的。

    若是师父觉得弟子可以自立,便放手不去管他,任他荣华富贵也好,穷困潦倒也罢,至此断了师徒情谊,再无牵扯,青衣门这个称谓,也是几个自立门户的弟子感念师恩而传开的名字。就这样遁隐了几十年。

    直到十年前,这青衣门开始崭露头角,掌门的人更加神秘,竟连弟子也没收几个,教授武艺的事,也只交给一人来管。而且暗地里与朝中的一些大事有些牵连,而这牵连往往是微乎其微的,叫人想查也没处去查。

    虽说青衣门并未明目张胆的与朝廷为敌,但老道的齐公贤却从中嗅到了一些危险的气息,那青衣门身为武林门派,收的是习武的弟子,但是朝中文官却多于青衣门有瓜葛,岂不怪哉!而且这几年的财政帐目明显的出偏,似乎有一个神秘人物正在聚敛天下财富,还是凭直觉,齐公贤觉得此事与青衣门有关。

    前一阵,经过派人进入青衣门,他发现那神秘的掌门似乎与幽州杨尚文有关系,卧底回报那人经常在杨尚文府邸出没,但是那卧底不久就失去了踪迹,再没有什么消息。杨尚文是前朝嘉宗信臣,虽然后来投诚,亦相助杀了前朝皇后,但毕竟还是不能全然相信。

    齐公贤借口贪污受贿将杨尚文罢了职,秘密审讯,想套出那神秘人的身份,可杨尚文咬死了什么也不知道,受尽酷刑也不肯屈服。这是齐公贤没有料到的,他原就知道杨尚文的底细,觉得这个人虽早年有雄心壮志,现在也应磨平了。谁知就在三天前,杨尚文竟又被人从狱中劫走。

    “嗯,这倒是坐实此事了与杨尚文有关了。”齐公贤踱着步子走来走去,心中骤然惊惧,历代君王都日防夜防,防朝中纠结党羽,不想他这一朝却平白出了个青衣门。他原以为是与窦胜凯有关的,没想在那边的人却说窦胜凯似乎也烦恼着青衣门。难道是他?齐公贤眉头一拧,倒吸了口凉气。

    扬州宫廷,御花园,虽有冬阳高照,却仍是掩不住清寒。

    花园西边的青石板路上,规规矩矩立着三个人。

    侍卫官战战兢兢地顶着青花瓷碗,立在墙檐,不敢动弹——碗碎一个杖责二十下,他已经挨了四十杖了,腿股之间血肉模糊,疼痛难忍。每次杖责完也只是命人草草敷了药,就又接着顶碗——只有他将碗中的水顶干了,才可以停止这种酷刑。

    下令施加如此酷刑的公主殿下——惜琴公主,正面色凛然地坐在一旁,神情阴郁,如同笼了一层乌云。她下令所罚的三人,一个是守城的城门官,一个是她派去监视杨悟民的暗探,另一个是她要出宫时拦着她的侍卫官。三人一人顶着一个碗,个个愁眉苦脸,面露难色,忍痛立在墙根。在冬日里的白天站着,这水几时烤得干!

    “哗啦”,侍卫官的碗又一次落地,他脸色“刷”的变白,立即跪下来讨饶。惜琴冷冷一笑,一挥手:“行刑!”两名侍卫满面苦笑,不得不举起杖来。

    “住手!”皇帝窦胜凯匆匆行来,剑眉高挑,恼火地打量女儿的杰作,一地的碎碗,满地的水,还有三个不成人样的倒霉鬼。众人一见皇上驾到,立刻下跪行礼,霎时又碎了两只碗。两个犯错的人面面相觑,各自苦笑。只有惜琴只是站起来,也不行礼,不卑不亢地瞪着父皇,随后又把脸别到一边。

    窦胜凯不以为忤,走近了惜琴,放低声音训斥:“惜琴,你又在胡闹些什么?”转瞬又变作了柔和,“不让出宫的禁令是朕下的,你近来身子弱得很,朕只是想叫你好好调理一番。”

    若不是那家伙拦我,我或许早就出宫截住那杨悟民了。惜琴咬着嘴唇,忿忿地想。

    “还有这个探子,从你指掌荆政团的时候就跟着你,不是一向都受你器重么?”

    废物,来回禀时跑得那么慢!害得我没能捉住他。惜琴狠狠瞪了一眼那人,那探子浑身一凛,顿时觉得了一阵寒意升起。

    “更怪的是这个守城的,你处在深宫,有什么不顺心和他有什么干系?”

    这个混蛋,口口声声说一个像是杨悟民的人都没放出去,那人呢?蒸发了?惜琴越想越气。

    窦胜凯见她神游太虚,不禁气恼,却又无可奈何。他对太子窦怀向来严厉,可谓严父,但对这个面目酷肖皇后的女儿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叹了口气,窦胜凯瞧了瞧女儿那倔强的脸,再次轻声说道:“罢了,不就是几个下人?你若是气他们,贬了杀了便是,做什么折腾来折腾去的?”

    声音不高不低,足够在场所有人听到。那三人脸色大变,齐声讨饶。

    惜琴心里一乱,冲着窦胜凯嚷道:“怎么可以随便杀人呢?”话一出口,自己也是一愣,军帐相见的情景又浮上眼前:“怎么可以随便杀人呢?”

    这话虽然是对那个“杨圣”说的,此刻却真真地回在自己心上,不由得心头一软,淡淡地说:“贬职也不必,罚几个月薪俸就罢了。”

    话语里已经没了方才的倔强和气恼,扔下这话便头也不会地离开了。窦胜凯惊奇地盯着惜琴的背影,浓重的眉毛纠结至了眉心,心下合计这个素来霸道冷酷的女儿今日居然怎么会如此心软。他想得太入神,也就没注意到身后那三个大难不死的人磕头如捣蒜。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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