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7章 第577节、潜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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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冉皱皱眉, “我知道您的意思了。但是其实我……不是为了这个原因, 才选这个本子的。”
“我知道。不过这也是客观事实嘛！”让.阿伦微笑道：“孩子, 你现在的问题是, 第一, 做导演和演员，要求是不太一样的。导演要把握整体, 掌控整个局面，演员做好自己的部分就可以了。要求的技巧不一样，你不自觉的用更高的难度来要求自己。作为年轻导演，入行初期，都有慢慢积累, 充实自己的过程。
而你却是太充实，太走心, 感情太充沛了。这就好比那句谚语，茶壶煮饺子, 你心里有，但是你不知道该怎么倒出来。
诚然这部戏对你很重要, 而且意义非凡。但是你这样子, 会叫你身边的人都感到紧张。至于那位王导演，他一直没有全身心的融入进来, 只是来完成一份工作, 所以他又太轻松了。
孩子，不要急，你得先把心态调整好。比如说, 不要老是想着，怎么呈现出最完美的效果，你可以尽可能的享受这个过程本身。”
“谢谢您！”辛冉由衷的感慨道：“有您在这里，随时指导我，我真是太幸运了！”
让.阿伦笑道：“我所能做的，除了告诉你一些技巧，其实也不过就是，说一说我自己的感受罢了。我倒是比较羡慕，你能够每天和爱人一起工作，而我的妻子，已经抛弃我去见马克思了。”
见他提到沈苏，辛冉脸上一窘，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好了孩子，去工作吧。”
辛冉刚回到影棚，就听见一阵齐声惊呼。就他的高度，倒也不影响，他站在人群外面，就看到沈苏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疲惫的趴在了桌上。
沈苏侧着脸枕在胳膊上的一瞬间，辛冉简直想要嗷嗷嗷……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沈苏看见“张灵甫”的反应那么大。每个人的点都不一样，沈苏一动眼镜，他就有点魂不守舍，想要狼化，嗯……
经过让.阿伦各种苦口婆心的引导，拍摄工作终于比较顺畅了起来。然而辛冉又多了一个毛病，或者说老毛病又犯了。他只要不拍跟沈苏的对手戏，就偷偷蹲在人群后面张望沈苏。
当然了，就他那个头，其实怎么偷偷地，谁看不见啊……他一蹭过去，剧组的同志们就想偷笑。他也知道，但是忍不了。面对面看到的，跟这样“偷看”的感觉，似乎并不一样。
这个心理，大概就是癞□□眼里的天鹅，才是高高在上的天鹅。而在一只天鹅眼里，另一只天鹅，也不过是个呆头呆脑的凡鸟罢了。
因为辛冉一个劲加戏，表现程舜华在知道哥哥为企业做的一些坏事，要不要制止以及让外人知道时的矛盾挣扎，晚上拍完，让.阿伦又把辛冉留下了。“来来回回刻意用细节展示你那个‘家族荣誉’的主题，你这样搞，太机械了！”
辛冉挠挠头，“您也说是主题嘛……”
“但是你通过一个什么故事，来表达一个什么主题思想，这不叫电影，这是命题作文！导演不是这样做的，一个好的导演，是通过作品，或者说透过作品本身，把自己的情感，思想和诉求，表达出来。让观众去体会，自己感受到，而不是你去告诉观众，事情是怎样的。你懂我的意思吗？”
辛冉嗫嚅道：“可是现在生活节奏太快了，我想一般观众，也没有那个耐心去仔细观察吧。”
让.阿伦摇摇头，“作品和意识形态，就像两个平行的面，然后又是交互重叠的。作为导演，其实在写剧本、拍片子之前，你就应该清楚，你要表达什么。这部戏，你从头到尾跟下来，参与剧本创作，应该说，比较清楚。
但是，如果导演想表达的东西太多，和没想清楚，其实是一个结果。这演的是什么？观众的思维会混乱的。”
辛冉叹口气，“可是就是这些东西支撑我，做好这部电影啊！”
“我当然知道，这里面，你有情怀。这代表着你的心境，但是，你不能急。这一点真的很难说透，只能由观众去感受。因为导演的情怀表达，和观众的接受程度之间，有密切联系，但也有隔阂。沉浸自我是一种情怀，你现在有强烈诉说的欲.望，这很好，但是你不能硬塞给观众……”
“导演。”
两个人同时抬头，就看见沈苏站在旁边。
让.阿伦冲沈苏点点头，“好了，不早了，你们赶快回去吧。”
等转过路口来，沈苏索性挽住了辛冉的胳膊，“别想了，整天板着一张苦瓜脸，再来我都不想看见你了！我定了时，回去喝粥吧！”
辛冉歪到沈苏肩上，“有老婆就是好！”
又跟让.阿伦讨论了两次之后，辛冉渐渐找到了感觉，把注意力更多的放到了故事和人物本身的塑造上，然而问题又来了……
其中有一段程岩和女助理增进感情的度假戏份，导演组等人都觉得时间不长，戏份不多，搭景拍摄就可以了。辛冉却想要到欧洲去实拍。
沈苏听了简直要翻白眼，我次奥，一整组人拉到欧洲去要多少钱？这人脑子又进水了！
而辛冉的理由也很充分，不光是程岩跟女助理，还有他跟几个朋友之间的矛盾与媾和，越是景色优美的地方，表现人物之间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对比起来，冲击力越强……
辛冉请假去拍了个广告片回来，在玄关一抬头看见沈苏在家，还换着鞋就嚎道：“沈制片，你就给签个字吧！”
沈苏漠然的“哼”了一声，“你自己看看，同期预算超了多少了，刚弄了个水晶吊灯，还要什么出国拍，你还有完没完？！”
辛冉一走进来，看见沈苏还穿着戏服，戴着眼镜坐在沙发上看剧本，心里就动了一下，走过去道：“怎么穿成这样就回来了？！”
沈苏头也不抬，“没协调好时间，下午临时有个活动，赶时间就直接过去了。”
“啧啧啧！”辛冉扔下包过去起腻，“沈制片，你这个衣冠楚楚的样子，一看就是业界精英，真是苏得人腿软！”
沈苏闻言从镜片后面瞥了他一眼，“以为说两句好话，就能达到目的？省省吧，你说了这么多年，早就免疫了。”
本来就嘴上说说，给他轻蔑的眼神一扫，还真觉得有点腿软。辛冉又坐近一些，抓着沈苏的衣角摇晃，“你再不签字真要停工了，算人家求你了嘛！”
自从他升级成了辛先生，没皮没脸的时候就少多了，经常端着。难得自己拍戏之后，非要让自己卡着他别乱花钱，一来二去，这戏码倒似是演上瘾了。沈苏放下剧本，有点兴味的一抬他下巴，“又是空口说白话？”
“那你想怎样？”
沈苏淡淡一笑，“如果你叫我满意呢，就帮你签了。”
“呃……”他邪魅的笑容配上这句台词简直了！辛冉咽了口吐沫，不知道是紧张的还是激动地，“你……你这是想潜我呀？！”
“是啊。”沈苏单手托腮看着他，“给不给潜？”
“讲道理，人都是演员想上位才搞这一套，你听说过有潜副导演的吗？！”
沈苏轻佻的伸手摩挲他的耳朵，“怎么没有，难道你没听过那个笑话吗？导演在制片人屋里呢！”
“听是听过……”艾玛，老厉害了！辛冉舔舔嘴唇，“可人家说那是个女制片耶……”
虽然是夏天，因为拍广告，辛冉穿的还是很多。沈苏拿小指拨开他的衣领，无名指来回轻挑着他的锁骨，“辛导演，你要与时俱进嘛！要是女制片，那叫将计就计，怎么能算潜你呢？”
“可是……”
“你还想不想要签字了？”
辛冉忽然觉得不对，“不、不要了！”
“不要啊？”沈苏笑容蛊惑，低声诱哄着他，“其实，你很喜欢我戴眼镜的样子吧？每次看见都要发骚，让你如愿一回还不好？”
银灰色的金属框架闪出点点光芒，配在他那张漂亮、端正的脸上，却怎么看都是邪恶。辛冉不自觉的扭了下身子，“可、可我觉得你这回不一样，你……你又想吃了我！”
“聪明！我的账你欠了那么久，也该还了吧？！”
辛冉一晃神的功夫，就被他放倒在沙发上。
沈苏扔在沙发边上的一打剧本，都被他的身体挤了下去，哗啦啦一阵乱响。
他这回就是来真的！这声音倒好像惊醒了辛冉，他心中一阵警铃大响，下意识的挣扎。
然而不动还好，这一下反而挑动起了沈苏的神经。沈苏一边扯松自己的领带，一边勾起嘴角看他。
辛冉的眼神瞬间就直了，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都不会动了。
辛冉皱皱眉, “我知道您的意思了。但是其实我……不是为了这个原因, 才选这个本子的。”
“我知道。不过这也是客观事实嘛！”让.阿伦微笑道：“孩子, 你现在的问题是, 第一, 做导演和演员，要求是不太一样的。导演要把握整体, 掌控整个局面，演员做好自己的部分就可以了。要求的技巧不一样，你不自觉的用更高的难度来要求自己。作为年轻导演，入行初期，都有慢慢积累, 充实自己的过程。
而你却是太充实，太走心, 感情太充沛了。这就好比那句谚语，茶壶煮饺子, 你心里有，但是你不知道该怎么倒出来。
诚然这部戏对你很重要, 而且意义非凡。但是你这样子, 会叫你身边的人都感到紧张。至于那位王导演，他一直没有全身心的融入进来, 只是来完成一份工作, 所以他又太轻松了。
孩子，不要急，你得先把心态调整好。比如说, 不要老是想着，怎么呈现出最完美的效果，你可以尽可能的享受这个过程本身。”
“谢谢您！”辛冉由衷的感慨道：“有您在这里，随时指导我，我真是太幸运了！”
让.阿伦笑道：“我所能做的，除了告诉你一些技巧，其实也不过就是，说一说我自己的感受罢了。我倒是比较羡慕，你能够每天和爱人一起工作，而我的妻子，已经抛弃我去见马克思了。”
见他提到沈苏，辛冉脸上一窘，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好了孩子，去工作吧。”
辛冉刚回到影棚，就听见一阵齐声惊呼。就他的高度，倒也不影响，他站在人群外面，就看到沈苏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疲惫的趴在了桌上。
沈苏侧着脸枕在胳膊上的一瞬间，辛冉简直想要嗷嗷嗷……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沈苏看见“张灵甫”的反应那么大。每个人的点都不一样，沈苏一动眼镜，他就有点魂不守舍，想要狼化，嗯……
经过让.阿伦各种苦口婆心的引导，拍摄工作终于比较顺畅了起来。然而辛冉又多了一个毛病，或者说老毛病又犯了。他只要不拍跟沈苏的对手戏，就偷偷蹲在人群后面张望沈苏。
当然了，就他那个头，其实怎么偷偷地，谁看不见啊……他一蹭过去，剧组的同志们就想偷笑。他也知道，但是忍不了。面对面看到的，跟这样“偷看”的感觉，似乎并不一样。
这个心理，大概就是癞□□眼里的天鹅，才是高高在上的天鹅。而在一只天鹅眼里，另一只天鹅，也不过是个呆头呆脑的凡鸟罢了。
因为辛冉一个劲加戏，表现程舜华在知道哥哥为企业做的一些坏事，要不要制止以及让外人知道时的矛盾挣扎，晚上拍完，让.阿伦又把辛冉留下了。“来来回回刻意用细节展示你那个‘家族荣誉’的主题，你这样搞，太机械了！”
辛冉挠挠头，“您也说是主题嘛……”
“但是你通过一个什么故事，来表达一个什么主题思想，这不叫电影，这是命题作文！导演不是这样做的，一个好的导演，是通过作品，或者说透过作品本身，把自己的情感，思想和诉求，表达出来。让观众去体会，自己感受到，而不是你去告诉观众，事情是怎样的。你懂我的意思吗？”
辛冉嗫嚅道：“可是现在生活节奏太快了，我想一般观众，也没有那个耐心去仔细观察吧。”
让.阿伦摇摇头，“作品和意识形态，就像两个平行的面，然后又是交互重叠的。作为导演，其实在写剧本、拍片子之前，你就应该清楚，你要表达什么。这部戏，你从头到尾跟下来，参与剧本创作，应该说，比较清楚。
但是，如果导演想表达的东西太多，和没想清楚，其实是一个结果。这演的是什么？观众的思维会混乱的。”
辛冉叹口气，“可是就是这些东西支撑我，做好这部电影啊！”
“我当然知道，这里面，你有情怀。这代表着你的心境，但是，你不能急。这一点真的很难说透，只能由观众去感受。因为导演的情怀表达，和观众的接受程度之间，有密切联系，但也有隔阂。沉浸自我是一种情怀，你现在有强烈诉说的欲.望，这很好，但是你不能硬塞给观众……”
“导演。”
两个人同时抬头，就看见沈苏站在旁边。
让.阿伦冲沈苏点点头，“好了，不早了，你们赶快回去吧。”
等转过路口来，沈苏索性挽住了辛冉的胳膊，“别想了，整天板着一张苦瓜脸，再来我都不想看见你了！我定了时，回去喝粥吧！”
辛冉歪到沈苏肩上，“有老婆就是好！”
又跟让.阿伦讨论了两次之后，辛冉渐渐找到了感觉，把注意力更多的放到了故事和人物本身的塑造上，然而问题又来了……
其中有一段程岩和女助理增进感情的度假戏份，导演组等人都觉得时间不长，戏份不多，搭景拍摄就可以了。辛冉却想要到欧洲去实拍。
沈苏听了简直要翻白眼，我次奥，一整组人拉到欧洲去要多少钱？这人脑子又进水了！
而辛冉的理由也很充分，不光是程岩跟女助理，还有他跟几个朋友之间的矛盾与媾和，越是景色优美的地方，表现人物之间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对比起来，冲击力越强……
辛冉请假去拍了个广告片回来，在玄关一抬头看见沈苏在家，还换着鞋就嚎道：“沈制片，你就给签个字吧！”
沈苏漠然的“哼”了一声，“你自己看看，同期预算超了多少了，刚弄了个水晶吊灯，还要什么出国拍，你还有完没完？！”
辛冉一走进来，看见沈苏还穿着戏服，戴着眼镜坐在沙发上看剧本，心里就动了一下，走过去道：“怎么穿成这样就回来了？！”
沈苏头也不抬，“没协调好时间，下午临时有个活动，赶时间就直接过去了。”
“啧啧啧！”辛冉扔下包过去起腻，“沈制片，你这个衣冠楚楚的样子，一看就是业界精英，真是苏得人腿软！”
沈苏闻言从镜片后面瞥了他一眼，“以为说两句好话，就能达到目的？省省吧，你说了这么多年，早就免疫了。”
本来就嘴上说说，给他轻蔑的眼神一扫，还真觉得有点腿软。辛冉又坐近一些，抓着沈苏的衣角摇晃，“你再不签字真要停工了，算人家求你了嘛！”
自从他升级成了辛先生，没皮没脸的时候就少多了，经常端着。难得自己拍戏之后，非要让自己卡着他别乱花钱，一来二去，这戏码倒似是演上瘾了。沈苏放下剧本，有点兴味的一抬他下巴，“又是空口说白话？”
“那你想怎样？”
沈苏淡淡一笑，“如果你叫我满意呢，就帮你签了。”
“呃……”他邪魅的笑容配上这句台词简直了！辛冉咽了口吐沫，不知道是紧张的还是激动地，“你……你这是想潜我呀？！”
“是啊。”沈苏单手托腮看着他，“给不给潜？”
“讲道理，人都是演员想上位才搞这一套，你听说过有潜副导演的吗？！”
沈苏轻佻的伸手摩挲他的耳朵，“怎么没有，难道你没听过那个笑话吗？导演在制片人屋里呢！”
“听是听过……”艾玛，老厉害了！辛冉舔舔嘴唇，“可人家说那是个女制片耶……”
虽然是夏天，因为拍广告，辛冉穿的还是很多。沈苏拿小指拨开他的衣领，无名指来回轻挑着他的锁骨，“辛导演，你要与时俱进嘛！要是女制片，那叫将计就计，怎么能算潜你呢？”
“可是……”
“你还想不想要签字了？”
辛冉忽然觉得不对，“不、不要了！”
“不要啊？”沈苏笑容蛊惑，低声诱哄着他，“其实，你很喜欢我戴眼镜的样子吧？每次看见都要发骚，让你如愿一回还不好？”
银灰色的金属框架闪出点点光芒，配在他那张漂亮、端正的脸上，却怎么看都是邪恶。辛冉不自觉的扭了下身子，“可、可我觉得你这回不一样，你……你又想吃了我！”
“聪明！我的账你欠了那么久，也该还了吧？！”
辛冉一晃神的功夫，就被他放倒在沙发上。
沈苏扔在沙发边上的一打剧本，都被他的身体挤了下去，哗啦啦一阵乱响。
他这回就是来真的！这声音倒好像惊醒了辛冉，他心中一阵警铃大响，下意识的挣扎。
然而不动还好，这一下反而挑动起了沈苏的神经。沈苏一边扯松自己的领带，一边勾起嘴角看他。
辛冉的眼神瞬间就直了，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都不会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