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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塔哥有点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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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胜玄确实是一个见过大世面的人，就算受到了如此直观的惊吓，他还是凹出了一个深沉而炫酷的造型，坐在椅子上，静静地抽完了那支口感尚可的中国烟。
妥妥的巨星风范，如果忽略到他差点烫到手指这件事的话。
谢岐确实应该更喜欢“展现实例”而非“解释”，因为她方才的行为已经证明了一件事：
打个响指点根烟，胜过千言万语啊！
不知道是不是喝酒又抽烟的缘故，崔胜玄只觉得口干舌燥，心神不宁，他微微掀起眼皮看向谢岐。那年轻的女人依然气定神闲地靠在椅背上，甚至还饶有兴致地翻阅起来之前那些士兵的资料。
他已经进来这个房间多久了？十分钟？亦或二十分钟？
可之前的人多半只待了几分钟就能出去，他待这么久真的没问题吗？
或者……这跟绽放在谢岐指尖的火苗一样，是她的又一种超能力？
想到这里，崔胜玄挺直脊背，开口前还特意轻咳了一声。
“所以，你之前说过的任务是什么？”
“首先，我要给你普及一些基础知识。人类社会存在‘政府’这样的政治体系，我们的世界也同样如此。”
“如果将我们的政府简单按照‘神’和‘鬼’来区分的话，我属于‘鬼’那一方，也就是地府，隶属于地府的执法机关。”
虽说谢岐用人类社会的词语来解释确实更容易理解些，但不管怎么听，崔胜玄都觉得怪怪的。
当然，这会儿他是不会表示出任何异议的。
“但是，本单位福利不怎么样，工作又多，一不小心就要累成狗。还有隔壁天庭那帮人做对比，简直惨烈啊！他们那帮人有事都能当没事，指望他们，现世早特么要被玩坏了……”
——等等，这画风怎么又变了？说好的神鬼传说科普呢？！怎么瞬间变成员工吐槽了？！
崔胜玄觉得他这么下去，迟早要心梗塞的。
“哎呀一不小心跑题了……”谢岐叨叨了半天，终于把话题又拉了回来，“总之呢，你们部队所在的这块区域最近有些不太平，你韩相关部门琢磨了半天，最后把锅甩给我们了，说是我们那边的妖怪跑来害人了，所以申请了协同调查。”
——为什么听起来这么迷之不爽？！
“既然是协同调查，你韩这边当然也要派人来的。我就直说了吧，上面派来的调查小组今天已经到了，其中有一位少校会在你们这待比较长的一段时间——没错，就是那个人。”
“你们俩要合作吗？”
这毕竟是一个在五分钟前，还不曾存在于崔胜玄三观中的世界，他觉得这个时候应该说点什么，可又实在说不出什么有意义的内容。
“合作？”
谢岐慢慢重复了一遍这个词，似乎是在咀嚼它的深意。她并没有回答崔胜玄这个问题，只是用食指——天知道崔胜玄多担心那指尖突然喷出火来——挠了挠脸颊，以一种让人格外不爽的审视姿态，慢吞吞地、及其认真地，打量着崔胜玄。
“你这么一说，我似乎应该给你做个标记啊。免得你一不小心撞见那个少校干什么奇怪的事情，然后被他毁尸灭迹了。”
“……多谢你的关照。”
听到“毁尸灭迹”这个词，崔胜玄只觉得额角突然冒出了一滴冷汗。
“这么一说还真是个好主意，标记一下的话以后还方便带你出去——什么时候有空，姐带你去吃火锅？”
——妈妈救命啊，这画风又双叒叕地变了啊！
——不过……吃火锅？！
“姑且不论你能怎么把我带出去，现在我可是连单独活动的时间都没有啊！”
男人一本正经地反驳道，不过他的声音中还是透露出了“拜托了！请一定带我出去吃饭！”的迫切渴望。
谢岐起身，在办公室里踱了几步，神色若有所思。片刻后她高兴地打了个响指——再一次，崔胜玄迷之担心她的指尖会突然喷火烧到她的头发——然后从不知道哪里摸出来了一块小小地、类似贴纸的东西。
黑色和白色，那是一个太极图案。
她捻下代表“阴”的黑色，一脸正直地看向崔胜玄。
“唉你等等！标记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先解释清楚啊！”
“简单的说，我们，比如我和那个少校，可以通过阅读一种特定光谱判断某人是不是普通人，以及他的实力多寡。标记是一种力量上的联系——”
“我怎么觉得你在说吸血鬼的‘初拥’，”崔胜玄双脚用力，坐在椅子上，很是夸张地往后挪了半步的距离，“我这个人呢，还是比较老派的。我们才见了几面就建立这么亲密的关系，不太合适吧？”
“……你的废话怎么这么多？”
谢岐抽了抽嘴角，神色有些无奈。
崔胜玄盯着谢岐的表情，只觉得内心一阵暗爽——终于扳回一局了，干得漂亮，鬼神大人！
“我只是想要你解释的更清楚一点。”
“好吧……我们的世界等于一份加密文件，我标记你，就等于我给了你一个阅读权限，而且别的人能看到你的权限是我给的。”
“还有什么不懂的吗，崔——胜——玄——先——生？”
谢岐念到崔胜玄名字的时候颇有几分咬牙切齿，被念的那位顿时觉得内心更爽了。
“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你的好意吧。”
崔胜玄在这一刻简直偶像气场全开，哪怕穿着最普通的作训服，浑身上下还是洋溢着一种勾人心魄的雅痞气息。他站起身来，风度翩翩地朝谢岐伸出了一只手。
“……别搞些没用的东西，靠过来一点，顺便歪一下头。”
完全沉浸在自我节奏中的崔胜玄闻言略略一愣，老老实实地按照谢岐的要求，往她的方向跨了一步，微微偏头——甚至，格外贴心地稍微弯了一下腰。
不过也确实只是稍微弯了一点，毕竟谢岐的个子并不矮。
然后，谢岐也往他的反向走了一步，接着又走了一步，将将好站在了他的面前。
在一刻，他们几乎是面对面地站在一起，四目相对之时，甚至能在对方的眼睛中看见自己的面孔。
谢岐身上有一种很奇妙的气息，崔胜玄确定那不是任何一种知名的香水……那绝对不是香水。因为任何香水都无法表达出如此缥缈而又复杂的味道。
非常的奇妙，就好像空谷幽林、雾霭远山，又好像暴雨初至、惊涛拍岸。
既清新又苍远，既狂暴又悠然。
……这是来自“那个世界”的气息吗？
如此的与众不同，就好像……谢岐的眼睛一样。
崔胜玄一直盯着谢岐的眼睛，他们隔得这样近，比之前的任何一刻都要近。
她的眼睛清晰的展现在他的面前，那是一双形状漂亮的杏眼，眼角微微上挑，让她在没有表情的时候，面上也能带着几分似笑非笑般的神秘。
除此之外，那也诚然只是一双普通的“漂亮眼睛”了。
可不知为什么，这双眼睛总是带着明亮到让人目眩的光彩。
崔胜玄突然又有了几分口干舌燥的感觉，可他一时之间也分不清，那到底是烟酒的共同作用，还是某种更微妙的感触。
“我……”
男人最终只是喃喃地吐出了一个音节，未尽的话语全部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就是在这一刻，谢岐仿佛只是抬了一下手，崔胜玄就觉得右颈猛然一痛。
彻骨的寒意直刺皮肤，仿佛冰锥扎了上去一般。但这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一瞬，一切都恢复正常。
“好了，搞定了。”
“疼疼疼疼疼！一定要选脖子吗？刚刚那下真的是……”
“其实贴哪都行，”谢岐已经转身走回到办公桌后，“只不过为了满足你对于‘初拥’的妄想，所以选了脖子——有没有觉得很贴心？”
——我只觉得第n+1次的心塞。
崔胜玄抽了抽嘴角。
“另外，我不得不说一件事……”
谢岐说着干脆坐上了办公桌，抱臂打量着崔胜玄，她的脸上带着赤//裸裸的不怀好意，男人突然觉得脖子又开始疼了。
“考虑到你的皮肤状态，我决定还是不带你吃火锅了……我知道一家潮汕粥店不错，要不去这？”
崔胜玄对天发誓，他刚刚感到口干舌燥，一定是因为……
他现在想一把掐死谢岐！
崔胜玄确实是一个见过大世面的人，就算受到了如此直观的惊吓，他还是凹出了一个深沉而炫酷的造型，坐在椅子上，静静地抽完了那支口感尚可的中国烟。
妥妥的巨星风范，如果忽略到他差点烫到手指这件事的话。
谢岐确实应该更喜欢“展现实例”而非“解释”，因为她方才的行为已经证明了一件事：
打个响指点根烟，胜过千言万语啊！
不知道是不是喝酒又抽烟的缘故，崔胜玄只觉得口干舌燥，心神不宁，他微微掀起眼皮看向谢岐。那年轻的女人依然气定神闲地靠在椅背上，甚至还饶有兴致地翻阅起来之前那些士兵的资料。
他已经进来这个房间多久了？十分钟？亦或二十分钟？
可之前的人多半只待了几分钟就能出去，他待这么久真的没问题吗？
或者……这跟绽放在谢岐指尖的火苗一样，是她的又一种超能力？
想到这里，崔胜玄挺直脊背，开口前还特意轻咳了一声。
“所以，你之前说过的任务是什么？”
“首先，我要给你普及一些基础知识。人类社会存在‘政府’这样的政治体系，我们的世界也同样如此。”
“如果将我们的政府简单按照‘神’和‘鬼’来区分的话，我属于‘鬼’那一方，也就是地府，隶属于地府的执法机关。”
虽说谢岐用人类社会的词语来解释确实更容易理解些，但不管怎么听，崔胜玄都觉得怪怪的。
当然，这会儿他是不会表示出任何异议的。
“但是，本单位福利不怎么样，工作又多，一不小心就要累成狗。还有隔壁天庭那帮人做对比，简直惨烈啊！他们那帮人有事都能当没事，指望他们，现世早特么要被玩坏了……”
——等等，这画风怎么又变了？说好的神鬼传说科普呢？！怎么瞬间变成员工吐槽了？！
崔胜玄觉得他这么下去，迟早要心梗塞的。
“哎呀一不小心跑题了……”谢岐叨叨了半天，终于把话题又拉了回来，“总之呢，你们部队所在的这块区域最近有些不太平，你韩相关部门琢磨了半天，最后把锅甩给我们了，说是我们那边的妖怪跑来害人了，所以申请了协同调查。”
——为什么听起来这么迷之不爽？！
“既然是协同调查，你韩这边当然也要派人来的。我就直说了吧，上面派来的调查小组今天已经到了，其中有一位少校会在你们这待比较长的一段时间——没错，就是那个人。”
“你们俩要合作吗？”
这毕竟是一个在五分钟前，还不曾存在于崔胜玄三观中的世界，他觉得这个时候应该说点什么，可又实在说不出什么有意义的内容。
“合作？”
谢岐慢慢重复了一遍这个词，似乎是在咀嚼它的深意。她并没有回答崔胜玄这个问题，只是用食指——天知道崔胜玄多担心那指尖突然喷出火来——挠了挠脸颊，以一种让人格外不爽的审视姿态，慢吞吞地、及其认真地，打量着崔胜玄。
“你这么一说，我似乎应该给你做个标记啊。免得你一不小心撞见那个少校干什么奇怪的事情，然后被他毁尸灭迹了。”
“……多谢你的关照。”
听到“毁尸灭迹”这个词，崔胜玄只觉得额角突然冒出了一滴冷汗。
“这么一说还真是个好主意，标记一下的话以后还方便带你出去——什么时候有空，姐带你去吃火锅？”
——妈妈救命啊，这画风又双叒叕地变了啊！
——不过……吃火锅？！
“姑且不论你能怎么把我带出去，现在我可是连单独活动的时间都没有啊！”
男人一本正经地反驳道，不过他的声音中还是透露出了“拜托了！请一定带我出去吃饭！”的迫切渴望。
谢岐起身，在办公室里踱了几步，神色若有所思。片刻后她高兴地打了个响指——再一次，崔胜玄迷之担心她的指尖会突然喷火烧到她的头发——然后从不知道哪里摸出来了一块小小地、类似贴纸的东西。
黑色和白色，那是一个太极图案。
她捻下代表“阴”的黑色，一脸正直地看向崔胜玄。
“唉你等等！标记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先解释清楚啊！”
“简单的说，我们，比如我和那个少校，可以通过阅读一种特定光谱判断某人是不是普通人，以及他的实力多寡。标记是一种力量上的联系——”
“我怎么觉得你在说吸血鬼的‘初拥’，”崔胜玄双脚用力，坐在椅子上，很是夸张地往后挪了半步的距离，“我这个人呢，还是比较老派的。我们才见了几面就建立这么亲密的关系，不太合适吧？”
“……你的废话怎么这么多？”
谢岐抽了抽嘴角，神色有些无奈。
崔胜玄盯着谢岐的表情，只觉得内心一阵暗爽——终于扳回一局了，干得漂亮，鬼神大人！
“我只是想要你解释的更清楚一点。”
“好吧……我们的世界等于一份加密文件，我标记你，就等于我给了你一个阅读权限，而且别的人能看到你的权限是我给的。”
“还有什么不懂的吗，崔——胜——玄——先——生？”
谢岐念到崔胜玄名字的时候颇有几分咬牙切齿，被念的那位顿时觉得内心更爽了。
“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你的好意吧。”
崔胜玄在这一刻简直偶像气场全开，哪怕穿着最普通的作训服，浑身上下还是洋溢着一种勾人心魄的雅痞气息。他站起身来，风度翩翩地朝谢岐伸出了一只手。
“……别搞些没用的东西，靠过来一点，顺便歪一下头。”
完全沉浸在自我节奏中的崔胜玄闻言略略一愣，老老实实地按照谢岐的要求，往她的方向跨了一步，微微偏头——甚至，格外贴心地稍微弯了一下腰。
不过也确实只是稍微弯了一点，毕竟谢岐的个子并不矮。
然后，谢岐也往他的反向走了一步，接着又走了一步，将将好站在了他的面前。
在一刻，他们几乎是面对面地站在一起，四目相对之时，甚至能在对方的眼睛中看见自己的面孔。
谢岐身上有一种很奇妙的气息，崔胜玄确定那不是任何一种知名的香水……那绝对不是香水。因为任何香水都无法表达出如此缥缈而又复杂的味道。
非常的奇妙，就好像空谷幽林、雾霭远山，又好像暴雨初至、惊涛拍岸。
既清新又苍远，既狂暴又悠然。
……这是来自“那个世界”的气息吗？
如此的与众不同，就好像……谢岐的眼睛一样。
崔胜玄一直盯着谢岐的眼睛，他们隔得这样近，比之前的任何一刻都要近。
她的眼睛清晰的展现在他的面前，那是一双形状漂亮的杏眼，眼角微微上挑，让她在没有表情的时候，面上也能带着几分似笑非笑般的神秘。
除此之外，那也诚然只是一双普通的“漂亮眼睛”了。
可不知为什么，这双眼睛总是带着明亮到让人目眩的光彩。
崔胜玄突然又有了几分口干舌燥的感觉，可他一时之间也分不清，那到底是烟酒的共同作用，还是某种更微妙的感触。
“我……”
男人最终只是喃喃地吐出了一个音节，未尽的话语全部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就是在这一刻，谢岐仿佛只是抬了一下手，崔胜玄就觉得右颈猛然一痛。
彻骨的寒意直刺皮肤，仿佛冰锥扎了上去一般。但这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一瞬，一切都恢复正常。
“好了，搞定了。”
“疼疼疼疼疼！一定要选脖子吗？刚刚那下真的是……”
“其实贴哪都行，”谢岐已经转身走回到办公桌后，“只不过为了满足你对于‘初拥’的妄想，所以选了脖子——有没有觉得很贴心？”
——我只觉得第n+1次的心塞。
崔胜玄抽了抽嘴角。
“另外，我不得不说一件事……”
谢岐说着干脆坐上了办公桌，抱臂打量着崔胜玄，她的脸上带着赤//裸裸的不怀好意，男人突然觉得脖子又开始疼了。
“考虑到你的皮肤状态，我决定还是不带你吃火锅了……我知道一家潮汕粥店不错，要不去这？”
崔胜玄对天发誓，他刚刚感到口干舌燥，一定是因为……
他现在想一把掐死谢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