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转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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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将军的木屋，京白和将军就发现外面静得可怕，空气里也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物质，使得他们明明身处陆地，看东西的感觉却像浸泡在深海。
京白愣了一下就发现这种物质并不是无处不在的，至少他的面前就有一条不存在这种物质的“通道”。
京白立刻明白过来，这又是女妖做的手脚。
就像游戏里经常出现的地图镜像技术，他们虽然还站在白沙岛的范围之内，但与白沙岛上的其他人却身处不同位面，就算彼此间交叉而过，估计都没法感觉到对方的存在。
“不要惊慌，跟我来。”京白安抚了将军一句，径自沿着“通道”向前走去。
将军迟疑了一下便快步跟上。
京白走路的速度不快，但周围的环境却太过诡异，让人不自觉地就忽略了很多东西。
将军也不知道自己跟在他身后走了多久，等回过神的时候，便发现自己已经进了城堡，正沿着环形阶梯一路向上。
其实京白也不知道女妖让他去哪儿，只是沿着面前的通道逐步前进，之所以走得慢，也是怕走太快的话，视野会产生误差，走岔道或者撞到空气墙上。
但京白成天在城堡闲逛，对这里的一砖一石比其他四人还要熟悉，当通道终于出现尽头，而尽处只有一道房门的时候，京白一下子就根据房门上的花纹认出这是海沙男爵的起居室，一个本应该被他们锁住，根本无法进入的所在。
——竟然是这里啊！
京白既有些惊讶，又觉得这也在情理之中，再伸手一推，本应锁死的房门立刻应声而开。
通道又延续了。
这一次却是穿过起居室，直达更衣间。
原本隐藏在衣柜后面的密道直接暴露了出来，京白领着将军钻进密道，沿着石阶继续上行，终于抵达了这次旅程的终点——密室。
不等京白说什么，密室墙壁上的火把便自动点燃，而火光却以一种完全违背光学定律的方式集中到了中央的圆台上。
下一瞬，一个拥有巨大羽翼的女子便浮现在圆台之上。
女子的整个身体都是透明的，包括背后的一对羽翼，身上缠着一条白色的灵布，头部如阿拉伯的女人一样遮得相当严实，头发是完全看不到的，只露出鼻子以下的部位，而胸部往下却只遮去了重点位置，余下的部分全都□□在外。
神仙姐姐。
但凡游戏中的玩家，就没有不认识她的。
神仙姐姐真正的名字应该叫灵魂医者，遍布于所有的墓地，负责将死去的玩家立刻复活——当然，有代价的。
这是一个只有死掉才能看到的npc，如果可能，大概所有玩家都不想去她的身边拜访，但在纯3d的环境下，无论是pvp玩家还是pve玩家，总是免不了会因为各种原因去与她相见，有时候只是一个失误点错按键，都有可能从飞行载具上掉下来，活活摔死。
但京白怎么都没想到女妖会选择用这个形象与将军见面。
——这是咒他们去死吗？
京白险些没忍住嘴角的抽搐。
将军却被这个影像震住了。
虽然他从懂事起就在教派中生活，但见识神迹的次数却是一次皆无，所有的神谕、神旨都是由高阶牧师转达下来的，他所能见到的就是庄严肃穆的仪式，黄金白银打造的器皿。
虽然他在晋升圣骑士的时候得到了灌注和洗礼，获取了神力，但主持仪式的依旧是高阶牧师和圣骑士前辈，仪式上唯一与神灵有关的东西只有石头雕刻出来的神像。
有时候，他自己都难免怀疑：神真的存在吗？他真的能听到他们的祷告吗？
但这一刻，他可以肯定地告诉自己——
神真的存在。
就在他的眼前。
不用京白再说什么，将军便单膝跪倒，虔诚地低下头颅。
京白趁机躲到一边，看女妖接下来怎么表演。
但神仙姐姐什么都没说，只是弯[下]身，伸出手，把将军从地上拉了起来，接着……接着就把他拽进了自己的怀抱。
刹那间，蓝光幽冥，白光璀璨，神仙姐姐却化身为一个半人高的光壳，把将军包了起来。
一旁的京白也吃了一惊，但不等他上前查看，一只手便轻飘飘地搭在他的肩上，耳边也响起了熟悉的嗲音。
“你不会以为那是我吧？”
“谁都会这么想吧？”
京白下意识地向旁边挪了一步，然后才没好气地转回头。
果然，搭上他肩膀的家伙正是女妖，依旧是魅魔的模样，与神圣端庄的神仙姐姐完全是截然相反的两种姿态。
再回头，京白就发现光蛋已经转化为实体，上面的光芒也由璀璨夺目转为幽光流转。
京白不由问道：“我们当时也经历过这一步？”
“不。”女妖否定道，“你们的身体是我早就准备好的，唯一要做的就是把你们装进去。”
京白一怔，下意识地转过头来，“那我们原来的身体呢？！”
“你说呢？”女妖笑眯眯地反问。
京白怔怔地看了女妖几秒，很快就垂下眼睑，自嘲地笑了笑，“我说啊，怎么样都无所谓，反正我是没打算回去的。”
“但其他人可未必会这么想。”女妖意味深长地看着京白。
京白笑了笑，反问道：“难道你还打算放我们回去？”
“如果你们能够超预期地完成我的构想，也不是没有可能。”女妖扬起嘴角。
京白收起笑容，严肃地看了女妖一会儿，开口道：“我会把你这句话当真的。”
“放心吧，我是不屑于在这种事情上说谎的。”女妖的笑容愈发神秘，“但是，机会只有一次。”
京白知道女妖喜欢抠字眼，当即追问道：“在你的字典里，机会和人数应该不是一个概念吧？”
“当然不是。”女妖十分肯定地否定道，“但你要记住，你只有一次向我要求离开的机会，而且必须在我要求你做的事情结束之后。”
“你到底要我做什么？”京白疑惑地看向女妖。
“做你们想做的事就好了。”女妖道，“放开手去做，别总缩在新手村里，好歹出去开下地图。”
“……你这话让我觉得自己就是那诱敌上钩的鱼饵。”京白扯了扯嘴角，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就某种角度来说，倒也没错。”女妖妩媚一笑，“问题是，你不当也得当啊！”
“是啊！”京白认命地叹了口气，话音一转，“你之前说的那些避难的人还有多久才会抵达？”
“不好说。”女妖撇撇嘴，“我已经把路指出来了，但他们可不像你这么知情识趣，搞不好还要再挣扎一段时间。”
“你说的这些人，就是黑夜女神的信徒吧？”京白顺势问道。
“别提那个破名字。”女妖一脸不爽地撇嘴，“难听死了！”
“不是你自己起的？”见女妖默认，京白随口附和了一句。
“我才不会给自己起那么low的名字呢！”女妖愤愤不平地抱怨，“一群自以为是的蠢货，我留下的名字根本不是这个意思，也没要他们信仰伺奉——不过就是点几根蜡烛，念几句神经兮兮的经文，有屁用啊！”
听到她的抱怨，京白嘴唇一抿，试探地问道：“话说，你真的是神吗？”
京白没指望得到女妖的回答，但女妖却像是被触动了心事，画风明显一转，幽幽地长叹起来。
“哎——”
——哎是什么意思啊！
京白一阵无语。
但女妖摆明了是不想回答，京白干脆换了个女妖更可能愿意回答的问题：“话说回来了，这个世界真有神吗？那些太阳之子，大地女神之类的，真的存在？”
“存在是存在的，至少曾经存在。”女妖的表情果然又为之一变，从幽怨改为咬牙切齿，“至于神明什么的，不过就是一些井底之蛙的自封，后人的吹捧，就跟你们那个世界的这个子、那个圣的一样——活着的时候就是个人，死掉之后倒是成了神。”
“那个，容我问一句，你说的这个神是灵魂上的，还是书面上的？”京白追问道。
女妖没有立刻回答，沉默了几秒才开口道：“两方面都有吧。不过，你不用担心，就算这个所谓的神确实存在，它们也没可能对你们降下天谴神罚，正如你们那位牧师说过的，力量就是力量，不存在什么善恶，也不会去分辨什么善恶，你们需要面对的……只有人。”
京白一愣，“柚子的那些猜测是真的？”
“至少已经贴近到一定程度了。”女妖难得地露出了认可的肃穆表情，“如果我真的创建教派，我会很乐意让她来担任教宗，撰写教义。”
“如果……”京白撇了撇嘴。
女妖眉眼一弯，“是呀，如果。”
京白没和她较真，转而道：“海沙男爵还好吧？”
“好的很，他要是能在我保驾护航的前提下还把自己搞死，那他都可以去地府当死神了。”女妖傲然道。
“这个世界有地府？”
“没。”
“……”
不等京白再说什么，圆台上的蛋壳便出现了碎裂的迹象。
女妖立刻道：“我先闪了，剩下的事情，你自己搞定。”
话音未落，女妖便嗖地一下消失在京白面前。
——我怎么搞定啊？！
京白扯了扯嘴角，却也知道跟女妖抱怨是毫无意义的，只能转过头，看向已经随着蛋壳破裂而露出头颅的将军。
将军身上的衣服已经在某种力量的作用下消失无踪，整个人都是赤[裸]的，以婴儿在母体中的姿态蜷缩在蛋壳中央。
随着蛋壳的破裂，他的身体也慢慢直立起来，但眼睛依旧紧闭着。
破裂的蛋壳并没有就此消失，很快就重新组合，变成了一套金光闪烁的盔甲，覆盖在将军身上。
但这套盔甲并不是最受游戏玩家推崇的那套名为“审判”的裙甲，而是另外一套名为“光明使者”的套装，视觉上更加金光闪闪，下半身搭配的也是更适合男性的腿甲而非审判套装那样的裙甲。
当套装幻化完成，将军的双脚也落在了圆台上，双眼亦随之睁开。
这时候，京白才忽然意识到，将军的胡子不见了。
走出将军的木屋，京白和将军就发现外面静得可怕，空气里也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物质，使得他们明明身处陆地，看东西的感觉却像浸泡在深海。
京白愣了一下就发现这种物质并不是无处不在的，至少他的面前就有一条不存在这种物质的“通道”。
京白立刻明白过来，这又是女妖做的手脚。
就像游戏里经常出现的地图镜像技术，他们虽然还站在白沙岛的范围之内，但与白沙岛上的其他人却身处不同位面，就算彼此间交叉而过，估计都没法感觉到对方的存在。
“不要惊慌，跟我来。”京白安抚了将军一句，径自沿着“通道”向前走去。
将军迟疑了一下便快步跟上。
京白走路的速度不快，但周围的环境却太过诡异，让人不自觉地就忽略了很多东西。
将军也不知道自己跟在他身后走了多久，等回过神的时候，便发现自己已经进了城堡，正沿着环形阶梯一路向上。
其实京白也不知道女妖让他去哪儿，只是沿着面前的通道逐步前进，之所以走得慢，也是怕走太快的话，视野会产生误差，走岔道或者撞到空气墙上。
但京白成天在城堡闲逛，对这里的一砖一石比其他四人还要熟悉，当通道终于出现尽头，而尽处只有一道房门的时候，京白一下子就根据房门上的花纹认出这是海沙男爵的起居室，一个本应该被他们锁住，根本无法进入的所在。
——竟然是这里啊！
京白既有些惊讶，又觉得这也在情理之中，再伸手一推，本应锁死的房门立刻应声而开。
通道又延续了。
这一次却是穿过起居室，直达更衣间。
原本隐藏在衣柜后面的密道直接暴露了出来，京白领着将军钻进密道，沿着石阶继续上行，终于抵达了这次旅程的终点——密室。
不等京白说什么，密室墙壁上的火把便自动点燃，而火光却以一种完全违背光学定律的方式集中到了中央的圆台上。
下一瞬，一个拥有巨大羽翼的女子便浮现在圆台之上。
女子的整个身体都是透明的，包括背后的一对羽翼，身上缠着一条白色的灵布，头部如阿拉伯的女人一样遮得相当严实，头发是完全看不到的，只露出鼻子以下的部位，而胸部往下却只遮去了重点位置，余下的部分全都□□在外。
神仙姐姐。
但凡游戏中的玩家，就没有不认识她的。
神仙姐姐真正的名字应该叫灵魂医者，遍布于所有的墓地，负责将死去的玩家立刻复活——当然，有代价的。
这是一个只有死掉才能看到的npc，如果可能，大概所有玩家都不想去她的身边拜访，但在纯3d的环境下，无论是pvp玩家还是pve玩家，总是免不了会因为各种原因去与她相见，有时候只是一个失误点错按键，都有可能从飞行载具上掉下来，活活摔死。
但京白怎么都没想到女妖会选择用这个形象与将军见面。
——这是咒他们去死吗？
京白险些没忍住嘴角的抽搐。
将军却被这个影像震住了。
虽然他从懂事起就在教派中生活，但见识神迹的次数却是一次皆无，所有的神谕、神旨都是由高阶牧师转达下来的，他所能见到的就是庄严肃穆的仪式，黄金白银打造的器皿。
虽然他在晋升圣骑士的时候得到了灌注和洗礼，获取了神力，但主持仪式的依旧是高阶牧师和圣骑士前辈，仪式上唯一与神灵有关的东西只有石头雕刻出来的神像。
有时候，他自己都难免怀疑：神真的存在吗？他真的能听到他们的祷告吗？
但这一刻，他可以肯定地告诉自己——
神真的存在。
就在他的眼前。
不用京白再说什么，将军便单膝跪倒，虔诚地低下头颅。
京白趁机躲到一边，看女妖接下来怎么表演。
但神仙姐姐什么都没说，只是弯[下]身，伸出手，把将军从地上拉了起来，接着……接着就把他拽进了自己的怀抱。
刹那间，蓝光幽冥，白光璀璨，神仙姐姐却化身为一个半人高的光壳，把将军包了起来。
一旁的京白也吃了一惊，但不等他上前查看，一只手便轻飘飘地搭在他的肩上，耳边也响起了熟悉的嗲音。
“你不会以为那是我吧？”
“谁都会这么想吧？”
京白下意识地向旁边挪了一步，然后才没好气地转回头。
果然，搭上他肩膀的家伙正是女妖，依旧是魅魔的模样，与神圣端庄的神仙姐姐完全是截然相反的两种姿态。
再回头，京白就发现光蛋已经转化为实体，上面的光芒也由璀璨夺目转为幽光流转。
京白不由问道：“我们当时也经历过这一步？”
“不。”女妖否定道，“你们的身体是我早就准备好的，唯一要做的就是把你们装进去。”
京白一怔，下意识地转过头来，“那我们原来的身体呢？！”
“你说呢？”女妖笑眯眯地反问。
京白怔怔地看了女妖几秒，很快就垂下眼睑，自嘲地笑了笑，“我说啊，怎么样都无所谓，反正我是没打算回去的。”
“但其他人可未必会这么想。”女妖意味深长地看着京白。
京白笑了笑，反问道：“难道你还打算放我们回去？”
“如果你们能够超预期地完成我的构想，也不是没有可能。”女妖扬起嘴角。
京白收起笑容，严肃地看了女妖一会儿，开口道：“我会把你这句话当真的。”
“放心吧，我是不屑于在这种事情上说谎的。”女妖的笑容愈发神秘，“但是，机会只有一次。”
京白知道女妖喜欢抠字眼，当即追问道：“在你的字典里，机会和人数应该不是一个概念吧？”
“当然不是。”女妖十分肯定地否定道，“但你要记住，你只有一次向我要求离开的机会，而且必须在我要求你做的事情结束之后。”
“你到底要我做什么？”京白疑惑地看向女妖。
“做你们想做的事就好了。”女妖道，“放开手去做，别总缩在新手村里，好歹出去开下地图。”
“……你这话让我觉得自己就是那诱敌上钩的鱼饵。”京白扯了扯嘴角，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就某种角度来说，倒也没错。”女妖妩媚一笑，“问题是，你不当也得当啊！”
“是啊！”京白认命地叹了口气，话音一转，“你之前说的那些避难的人还有多久才会抵达？”
“不好说。”女妖撇撇嘴，“我已经把路指出来了，但他们可不像你这么知情识趣，搞不好还要再挣扎一段时间。”
“你说的这些人，就是黑夜女神的信徒吧？”京白顺势问道。
“别提那个破名字。”女妖一脸不爽地撇嘴，“难听死了！”
“不是你自己起的？”见女妖默认，京白随口附和了一句。
“我才不会给自己起那么low的名字呢！”女妖愤愤不平地抱怨，“一群自以为是的蠢货，我留下的名字根本不是这个意思，也没要他们信仰伺奉——不过就是点几根蜡烛，念几句神经兮兮的经文，有屁用啊！”
听到她的抱怨，京白嘴唇一抿，试探地问道：“话说，你真的是神吗？”
京白没指望得到女妖的回答，但女妖却像是被触动了心事，画风明显一转，幽幽地长叹起来。
“哎——”
——哎是什么意思啊！
京白一阵无语。
但女妖摆明了是不想回答，京白干脆换了个女妖更可能愿意回答的问题：“话说回来了，这个世界真有神吗？那些太阳之子，大地女神之类的，真的存在？”
“存在是存在的，至少曾经存在。”女妖的表情果然又为之一变，从幽怨改为咬牙切齿，“至于神明什么的，不过就是一些井底之蛙的自封，后人的吹捧，就跟你们那个世界的这个子、那个圣的一样——活着的时候就是个人，死掉之后倒是成了神。”
“那个，容我问一句，你说的这个神是灵魂上的，还是书面上的？”京白追问道。
女妖没有立刻回答，沉默了几秒才开口道：“两方面都有吧。不过，你不用担心，就算这个所谓的神确实存在，它们也没可能对你们降下天谴神罚，正如你们那位牧师说过的，力量就是力量，不存在什么善恶，也不会去分辨什么善恶，你们需要面对的……只有人。”
京白一愣，“柚子的那些猜测是真的？”
“至少已经贴近到一定程度了。”女妖难得地露出了认可的肃穆表情，“如果我真的创建教派，我会很乐意让她来担任教宗，撰写教义。”
“如果……”京白撇了撇嘴。
女妖眉眼一弯，“是呀，如果。”
京白没和她较真，转而道：“海沙男爵还好吧？”
“好的很，他要是能在我保驾护航的前提下还把自己搞死，那他都可以去地府当死神了。”女妖傲然道。
“这个世界有地府？”
“没。”
“……”
不等京白再说什么，圆台上的蛋壳便出现了碎裂的迹象。
女妖立刻道：“我先闪了，剩下的事情，你自己搞定。”
话音未落，女妖便嗖地一下消失在京白面前。
——我怎么搞定啊？！
京白扯了扯嘴角，却也知道跟女妖抱怨是毫无意义的，只能转过头，看向已经随着蛋壳破裂而露出头颅的将军。
将军身上的衣服已经在某种力量的作用下消失无踪，整个人都是赤[裸]的，以婴儿在母体中的姿态蜷缩在蛋壳中央。
随着蛋壳的破裂，他的身体也慢慢直立起来，但眼睛依旧紧闭着。
破裂的蛋壳并没有就此消失，很快就重新组合，变成了一套金光闪烁的盔甲，覆盖在将军身上。
但这套盔甲并不是最受游戏玩家推崇的那套名为“审判”的裙甲，而是另外一套名为“光明使者”的套装，视觉上更加金光闪闪，下半身搭配的也是更适合男性的腿甲而非审判套装那样的裙甲。
当套装幻化完成，将军的双脚也落在了圆台上，双眼亦随之睁开。
这时候，京白才忽然意识到，将军的胡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