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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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想低估了自己，他不仅仅是吃肉，是连肉带汤吞了个干净。
“还有精力打电话？”李想暧昧地蹭了蹭江泉的脖子。
江泉刚刚叫得挺厉害的，所以这会儿嗓子发干发痒。“边去！”他这会儿浑身没力，拿手机都费劲。“我这要说正事呢！”
听着江泉沙哑的声音，李想身下一紧，由衷的产生了再吃一遍的冲动。但看看江泉的脸色，他最后还是熄了这个心思。他还想着夜夜笙歌、天天吃肉呢，犯不着这一回就把人惹毛了。
姜哲已经很长时间没接到江泉的电话了。之前他和江泉通电话是为了知道顾蔺的消息，可是现在顾蔺会主动告诉他，甚至比江泉说的还要详细。他又何必去浪费电话费还去找江泉呢？
“喂，江大经纪人怎么也有空找我啦？”姜哲估摸着江泉打电话过来是为了顾蔺的事情——也许是叫他和顾蔺收敛点？不过他两不是一直挺收敛的么……但除此之外他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理由让江泉在这个时间给他打电话。“有什么事啊？可别说你是来叫我不要和顾蔺表现得太亲密的，我两现在都‘分居’了……”他最近情场得意，所以心情还不错，还有心情和江泉贫几句。
“我和你说正事呢！”江泉一边拿开身上的咸猪手；一边忍住嗓子里的不适和姜哲通话。“刚刚林玥给我打电话过来了……对，就是顾蔺他的表姐。她和我说了一些事情，我认为先告诉你比较好……”江泉简明扼要地将事情说了一遍。
姜哲沉默了很长时间，要不是能听到呼吸声，江泉还以为他挂了电话。好久江泉才听到姜哲的声音：“这件事情先不要告诉他。”
“放心，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不过我们的动作要快一点，林玥说那位一直催得很急。要是我们这边什么都不知道，那边她直接找上顾蔺了就麻烦了。”选择把这件事情告诉姜哲江泉也是有着自己的考虑的。江泉几乎可以说是姜哲和顾蔺这段感情的见证人，他知道姜哲对顾蔺的感情有多深，自然知道姜哲会竭尽所能维护顾蔺，而更为重要的是姜哲有这个能力护住顾蔺。
“恩，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姜哲淡淡地说道，“那就这样吧，我先挂了。”说罢姜哲就挂了电话。
江泉看看手机，脸上略带了些错愕，这算不算用过就扔？这样就挂了？“不挂了难道还要和你倾诉衷肠么？”李想幽幽的声音从一旁传了过来。
江泉身上一僵，要死了，忘了这里还有个祖宗在这儿呢！“我都快累死了，咱们还是早点睡吧。”说罢整个人往被子里一缩，顺便把被子往上一拉盖住了脑袋。
李想无奈的看了看把头埋在被子里的某人，扯了扯嘴角，动手帮他把被子往下拉：“这样睡觉晚上会喘不过气来的。”
“喂！你干嘛呢？”江泉这会儿浑身都和散架了似的，可经不起再一次折腾了。
“放心，我不会再对你做什么了，好好睡一觉！”面对喜欢的人李想自然不会没有*，但相比较起来，爱人的意愿和身体状况才是他更为看重的。“好好睡觉。“
“哦。”江泉有些尴尬，立马闭紧了双眼，脸上还有些红彤彤的。
****
接了电话之后姜哲完全没了处理文件的心情，很早之前他就调查过顾蔺。当然了，当然了这种调查不会具体到顾蔺五岁就不尿床了、幼儿园绘画每次都是第一这种程度，可该知道的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不过姜哲从来没有问过顾蔺这方面的问题，一方面他不想再把顾蔺的伤口撕开——就这方面来说，他是有经验的；另一方面他不想让顾蔺觉得自己在同情他。顾蔺那样骄傲、那样好的人，哪里需要别人的同情呢？
可是现在……
我想抱抱他，姜哲这么想着，如果不能抱抱他，那么起码我也应该给他打一个电话。
但是姜哲的电话还没来得及打却先收到了顾蔺的电话。
因为真人秀的录制关系，其实顾蔺能使用手机的时间并不多，在这并不多中还要分一部分给林玥。作为表弟，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关注孤身在外的表姐的安全。所以多数时间顾蔺都只能和姜哲简单的说上几句。
“还在看文件么？”姜哲有多忙，顾蔺之前还没有特别深刻的体验，直到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顾蔺见天儿看姜哲看文件才有了切实感受。所以至今顾蔺至今都想不通当初姜哲哪里挤出来那么多的时间又去综艺现场又去探班的。
“呵呵，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一挤总是有的啊。”姜哲带着笑意的声音顺着手机传到了顾蔺的耳朵里。顾蔺突然就觉得耳朵有点痒、有点烫，他把手机稍微拿开了点，想了想，又把手机放回来了原位。
“看完文件早点休息吧。”顾蔺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说话有些干巴巴的，想了想又加了一句，“b市天气干，记得多喝水。”
姜哲嘴咧得更大了，他决定待会儿就去喝上满满一热水瓶的水。“也不要喝的太多。”顾蔺适时补了一句。
“恩，知道了。”姜哲这会儿把刚刚的心疼啊、难过啊统统丢到了一边，只会傻笑了。“你怎么样呢？在国外习惯么？任务累么？……”一大堆的问题像顾蔺砸了过来，顾蔺被砸的有点晕，还有点开心。
“其实都还好。”目前的状况来说，顾蔺觉得完全应付的过来，“只是有点想吃你做的菜了。”其实原来两人做菜的水平差的不是特别大，现在的话，姜哲就要甩顾蔺一大截了。
“好啊，你想吃什么告诉我，等你回来我给你做。”姜哲已经在盘算着要买什么菜了。
“好呀，我回去就告诉你。”顾蔺看了看表，他也就是趁着中午吃饭休息的时候能给姜哲打个电话，时间也不能太长，毕竟这还在录节目呢。“我先挂了，你早点休息。”
“好。”姜哲不太舍得挂电话。
“那，晚安了。”
“午安……”姜哲似乎都能看到顾蔺的手指在手机界面上滑动了，“蔺蔺！”
“嗯？”怎么突然这么叫？顾蔺又觉得耳朵痒了。
“没什么，你好好照顾自己，会来我给你做好吃的。”姜哲如释重负地说。
顾蔺一听，乐了：“噗，放心吧，到时候绝对会吃穷你！那，这回，真的要说再见啦~晚安！”
“嗯，午安。”姜哲等手机那头的人挂了电话，这才恋恋不舍的把手机收了起来，他紧紧地攥紧手机。他绝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顾蔺！
姜哲想了想，拨通了另一个人的号码，他非常不期望事情走到最坏的一步，但是，如果真的走到了那一步，那么保证顾蔺不受伤害就成了最重要的事情，至于这过程中会不会产生什么误伤……
呵呵，不好意思，姜哲表示，只要不是顾蔺，任何人他都不在乎。
总之，不管事情怎么样，提前做好准备都是必须的，姜哲觉得这时候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查清那位到底什么来头。
****
周淑珍没有察觉到有人在查她，她最近一直处于一种兴奋与忐忑交织的复杂情绪里。这种情绪直接影响了她做的菜。
“妈！怎么回事啊！”周淑珍的儿子还在上大学，这几天放假他从学校回来，“这么咸这菜怎么吃啊！”
“有的吃你就吃！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周淑珍白了儿子一眼，她为了这死小子劳心劳力的，他居然还敢抱怨菜难吃！
“你今天这菜是烧的咸了一点。不过孙强你对你妈也不应该是那个口气嘛！”
就会和稀泥！周淑珍和孙强不约而同的在心里想到，不过这么多年他们都习惯了。两人偃旗息鼓，继续吃饭。周淑珍夹了一块排骨：“呸呸呸，怎么这么咸！”
“都说了不能吃了。”孙强撇撇嘴，他妈最近不知道怎么搞的，一会儿忘记放盐，。一会儿盐不要钱的。
吃完了饭，孙强把进了自己屋，把房门一甩，照例上网去了。
周淑珍本来应该要说两句的，不过现在她的心思不在这，也就随他去了。“老孙！你过来下。”
“干嘛？”孙为国一溜儿跑过来了，脸上带了几分不耐他正看午间新闻呢，找他干嘛？
“我问你，你那单位房子还剩几个名额啊？”周淑珍一边洗碗，一边目光灼灼地盯着孙为国。
“嗨，我当什么事情呢！”孙为国想不通妻子为什么一直追问这件事情，“都跟你说了百八十遍了，这事儿还没开始弄呢，我估计消息得到下个月末才能出来。”其实这事厂里早就有传言了，不过上头没下正式文件，也就是留言传传而已。“要我说你关心这个干嘛？整天一遍又一遍的问！就是有多少套房咱也买不起啊！”单位是给你贴一部分钱，又不是帮你买房子。
“那要是我能弄到钱，你有把握弄套房子不？”
“有钱那还不好说！”孙为国好歹也是在厂里工作三十来年的人了，如果他想要一个名额，厂里还真不能不给。“不过你哪里来的钱啊？”
周淑珍没理他，一直念叨着：“那就好、那就好……”
“真是，神神叨叨的！”看了看妻子，孙为国摇摇头，继续看新闻去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周淑珍有时候甚至会认为自己上一段婚姻不过是自己做的一场梦。她结婚了是梦，生了个男孩儿更是梦。越想越是这么回事的周淑珍到后来还就真的这么信了，越发觉得自己除了孙强根本没有生过别的儿子——直到在电视上看到顾蔺。
二十年过去了，周淑珍早就不记得顾蔺的名字了，第一眼看到他，她只是单纯的觉得眼熟，恍恍惚惚间觉得自己见过这么一个人。之后她给孙强收拾房间的时候看到孙强在看八卦，就是关于顾蔺的。神使鬼差的，她也跟着看了起来。
这一看就看出问题来了。
孙强难得没有说他妈烦人，反倒是和他妈讨论起顾蔺来了，言语间带了几分唏嘘同情：“这顾蔺虽然是明星，但还真够可怜的。爹不疼娘不爱的。”
“少看点这些！有空不会看看书啊？”周淑珍朝孙强发了顿脾气，心慌意乱地离开了，她记起来了，她曾经有个儿子，就叫顾蔺。
最开始周淑珍压根儿就没想着找顾蔺，当初丢下顾蔺一丢就是二十年，她不是不心虚的。可是等到后来孙建国厂里传出了厂里准备补贴员工买房的消息，周淑珍的心思就活络了。
顾蔺现在都是大明星了，不缺那么几个钱吧？这随随便便从他手里漏出来一点点就够人家大半辈子的了！自己作为他母亲，找他凑点房钱不是应该的嘛！越想越是这个理的周淑珍开始在网上找顾蔺的联系方式。可是网上怎么可能有艺人的电话号码呢？不过周淑珍找到林玥。她一想，找林玥帮自己敲敲边鼓比她自己直接找顾蔺靠谱啊！
随着离补贴买房的消息公布时间越近，周淑珍就越紧张，给林玥打电话也是更频繁了——这要是还没能从顾蔺手里拿到钱，房子就先没了了怎么办！？
当然了周淑珍没有想到，林玥居然不是先和顾蔺提自己，而是先通知了经纪人。
不得不说，姜哲找的人还是很靠谱的。很快关于周淑珍的资料和她最近做的事情就被整理成了文件，发到了姜哲的邮箱里。
姜哲又不是蠢货，稍微一联系，自然就知道了周淑珍是冲什么来的。
“嘭”木质的办公桌被姜哲拍得直响，玻璃杯、文件夹都被震起来了。他，是真怒了。
李想低估了自己，他不仅仅是吃肉，是连肉带汤吞了个干净。
“还有精力打电话？”李想暧昧地蹭了蹭江泉的脖子。
江泉刚刚叫得挺厉害的，所以这会儿嗓子发干发痒。“边去！”他这会儿浑身没力，拿手机都费劲。“我这要说正事呢！”
听着江泉沙哑的声音，李想身下一紧，由衷的产生了再吃一遍的冲动。但看看江泉的脸色，他最后还是熄了这个心思。他还想着夜夜笙歌、天天吃肉呢，犯不着这一回就把人惹毛了。
姜哲已经很长时间没接到江泉的电话了。之前他和江泉通电话是为了知道顾蔺的消息，可是现在顾蔺会主动告诉他，甚至比江泉说的还要详细。他又何必去浪费电话费还去找江泉呢？
“喂，江大经纪人怎么也有空找我啦？”姜哲估摸着江泉打电话过来是为了顾蔺的事情——也许是叫他和顾蔺收敛点？不过他两不是一直挺收敛的么……但除此之外他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理由让江泉在这个时间给他打电话。“有什么事啊？可别说你是来叫我不要和顾蔺表现得太亲密的，我两现在都‘分居’了……”他最近情场得意，所以心情还不错，还有心情和江泉贫几句。
“我和你说正事呢！”江泉一边拿开身上的咸猪手；一边忍住嗓子里的不适和姜哲通话。“刚刚林玥给我打电话过来了……对，就是顾蔺他的表姐。她和我说了一些事情，我认为先告诉你比较好……”江泉简明扼要地将事情说了一遍。
姜哲沉默了很长时间，要不是能听到呼吸声，江泉还以为他挂了电话。好久江泉才听到姜哲的声音：“这件事情先不要告诉他。”
“放心，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不过我们的动作要快一点，林玥说那位一直催得很急。要是我们这边什么都不知道，那边她直接找上顾蔺了就麻烦了。”选择把这件事情告诉姜哲江泉也是有着自己的考虑的。江泉几乎可以说是姜哲和顾蔺这段感情的见证人，他知道姜哲对顾蔺的感情有多深，自然知道姜哲会竭尽所能维护顾蔺，而更为重要的是姜哲有这个能力护住顾蔺。
“恩，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姜哲淡淡地说道，“那就这样吧，我先挂了。”说罢姜哲就挂了电话。
江泉看看手机，脸上略带了些错愕，这算不算用过就扔？这样就挂了？“不挂了难道还要和你倾诉衷肠么？”李想幽幽的声音从一旁传了过来。
江泉身上一僵，要死了，忘了这里还有个祖宗在这儿呢！“我都快累死了，咱们还是早点睡吧。”说罢整个人往被子里一缩，顺便把被子往上一拉盖住了脑袋。
李想无奈的看了看把头埋在被子里的某人，扯了扯嘴角，动手帮他把被子往下拉：“这样睡觉晚上会喘不过气来的。”
“喂！你干嘛呢？”江泉这会儿浑身都和散架了似的，可经不起再一次折腾了。
“放心，我不会再对你做什么了，好好睡一觉！”面对喜欢的人李想自然不会没有*，但相比较起来，爱人的意愿和身体状况才是他更为看重的。“好好睡觉。“
“哦。”江泉有些尴尬，立马闭紧了双眼，脸上还有些红彤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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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了电话之后姜哲完全没了处理文件的心情，很早之前他就调查过顾蔺。当然了，当然了这种调查不会具体到顾蔺五岁就不尿床了、幼儿园绘画每次都是第一这种程度，可该知道的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不过姜哲从来没有问过顾蔺这方面的问题，一方面他不想再把顾蔺的伤口撕开——就这方面来说，他是有经验的；另一方面他不想让顾蔺觉得自己在同情他。顾蔺那样骄傲、那样好的人，哪里需要别人的同情呢？
可是现在……
我想抱抱他，姜哲这么想着，如果不能抱抱他，那么起码我也应该给他打一个电话。
但是姜哲的电话还没来得及打却先收到了顾蔺的电话。
因为真人秀的录制关系，其实顾蔺能使用手机的时间并不多，在这并不多中还要分一部分给林玥。作为表弟，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关注孤身在外的表姐的安全。所以多数时间顾蔺都只能和姜哲简单的说上几句。
“还在看文件么？”姜哲有多忙，顾蔺之前还没有特别深刻的体验，直到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顾蔺见天儿看姜哲看文件才有了切实感受。所以至今顾蔺至今都想不通当初姜哲哪里挤出来那么多的时间又去综艺现场又去探班的。
“呵呵，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一挤总是有的啊。”姜哲带着笑意的声音顺着手机传到了顾蔺的耳朵里。顾蔺突然就觉得耳朵有点痒、有点烫，他把手机稍微拿开了点，想了想，又把手机放回来了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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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哲嘴咧得更大了，他决定待会儿就去喝上满满一热水瓶的水。“也不要喝的太多。”顾蔺适时补了一句。
“恩，知道了。”姜哲这会儿把刚刚的心疼啊、难过啊统统丢到了一边，只会傻笑了。“你怎么样呢？在国外习惯么？任务累么？……”一大堆的问题像顾蔺砸了过来，顾蔺被砸的有点晕，还有点开心。
“其实都还好。”目前的状况来说，顾蔺觉得完全应付的过来，“只是有点想吃你做的菜了。”其实原来两人做菜的水平差的不是特别大，现在的话，姜哲就要甩顾蔺一大截了。
“好啊，你想吃什么告诉我，等你回来我给你做。”姜哲已经在盘算着要买什么菜了。
“好呀，我回去就告诉你。”顾蔺看了看表，他也就是趁着中午吃饭休息的时候能给姜哲打个电话，时间也不能太长，毕竟这还在录节目呢。“我先挂了，你早点休息。”
“好。”姜哲不太舍得挂电话。
“那，晚安了。”
“午安……”姜哲似乎都能看到顾蔺的手指在手机界面上滑动了，“蔺蔺！”
“嗯？”怎么突然这么叫？顾蔺又觉得耳朵痒了。
“没什么，你好好照顾自己，会来我给你做好吃的。”姜哲如释重负地说。
顾蔺一听，乐了：“噗，放心吧，到时候绝对会吃穷你！那，这回，真的要说再见啦~晚安！”
“嗯，午安。”姜哲等手机那头的人挂了电话，这才恋恋不舍的把手机收了起来，他紧紧地攥紧手机。他绝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顾蔺！
姜哲想了想，拨通了另一个人的号码，他非常不期望事情走到最坏的一步，但是，如果真的走到了那一步，那么保证顾蔺不受伤害就成了最重要的事情，至于这过程中会不会产生什么误伤……
呵呵，不好意思，姜哲表示，只要不是顾蔺，任何人他都不在乎。
总之，不管事情怎么样，提前做好准备都是必须的，姜哲觉得这时候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查清那位到底什么来头。
****
周淑珍没有察觉到有人在查她，她最近一直处于一种兴奋与忐忑交织的复杂情绪里。这种情绪直接影响了她做的菜。
“妈！怎么回事啊！”周淑珍的儿子还在上大学，这几天放假他从学校回来，“这么咸这菜怎么吃啊！”
“有的吃你就吃！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周淑珍白了儿子一眼，她为了这死小子劳心劳力的，他居然还敢抱怨菜难吃！
“你今天这菜是烧的咸了一点。不过孙强你对你妈也不应该是那个口气嘛！”
就会和稀泥！周淑珍和孙强不约而同的在心里想到，不过这么多年他们都习惯了。两人偃旗息鼓，继续吃饭。周淑珍夹了一块排骨：“呸呸呸，怎么这么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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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饭，孙强把进了自己屋，把房门一甩，照例上网去了。
周淑珍本来应该要说两句的，不过现在她的心思不在这，也就随他去了。“老孙！你过来下。”
“干嘛？”孙为国一溜儿跑过来了，脸上带了几分不耐他正看午间新闻呢，找他干嘛？
“我问你，你那单位房子还剩几个名额啊？”周淑珍一边洗碗，一边目光灼灼地盯着孙为国。
“嗨，我当什么事情呢！”孙为国想不通妻子为什么一直追问这件事情，“都跟你说了百八十遍了，这事儿还没开始弄呢，我估计消息得到下个月末才能出来。”其实这事厂里早就有传言了，不过上头没下正式文件，也就是留言传传而已。“要我说你关心这个干嘛？整天一遍又一遍的问！就是有多少套房咱也买不起啊！”单位是给你贴一部分钱，又不是帮你买房子。
“那要是我能弄到钱，你有把握弄套房子不？”
“有钱那还不好说！”孙为国好歹也是在厂里工作三十来年的人了，如果他想要一个名额，厂里还真不能不给。“不过你哪里来的钱啊？”
周淑珍没理他，一直念叨着：“那就好、那就好……”
“真是，神神叨叨的！”看了看妻子，孙为国摇摇头，继续看新闻去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周淑珍有时候甚至会认为自己上一段婚姻不过是自己做的一场梦。她结婚了是梦，生了个男孩儿更是梦。越想越是这么回事的周淑珍到后来还就真的这么信了，越发觉得自己除了孙强根本没有生过别的儿子——直到在电视上看到顾蔺。
二十年过去了，周淑珍早就不记得顾蔺的名字了，第一眼看到他，她只是单纯的觉得眼熟，恍恍惚惚间觉得自己见过这么一个人。之后她给孙强收拾房间的时候看到孙强在看八卦，就是关于顾蔺的。神使鬼差的，她也跟着看了起来。
这一看就看出问题来了。
孙强难得没有说他妈烦人，反倒是和他妈讨论起顾蔺来了，言语间带了几分唏嘘同情：“这顾蔺虽然是明星，但还真够可怜的。爹不疼娘不爱的。”
“少看点这些！有空不会看看书啊？”周淑珍朝孙强发了顿脾气，心慌意乱地离开了，她记起来了，她曾经有个儿子，就叫顾蔺。
最开始周淑珍压根儿就没想着找顾蔺，当初丢下顾蔺一丢就是二十年，她不是不心虚的。可是等到后来孙建国厂里传出了厂里准备补贴员工买房的消息，周淑珍的心思就活络了。
顾蔺现在都是大明星了，不缺那么几个钱吧？这随随便便从他手里漏出来一点点就够人家大半辈子的了！自己作为他母亲，找他凑点房钱不是应该的嘛！越想越是这个理的周淑珍开始在网上找顾蔺的联系方式。可是网上怎么可能有艺人的电话号码呢？不过周淑珍找到林玥。她一想，找林玥帮自己敲敲边鼓比她自己直接找顾蔺靠谱啊！
随着离补贴买房的消息公布时间越近，周淑珍就越紧张，给林玥打电话也是更频繁了——这要是还没能从顾蔺手里拿到钱，房子就先没了了怎么办！？
当然了周淑珍没有想到，林玥居然不是先和顾蔺提自己，而是先通知了经纪人。
不得不说，姜哲找的人还是很靠谱的。很快关于周淑珍的资料和她最近做的事情就被整理成了文件，发到了姜哲的邮箱里。
姜哲又不是蠢货，稍微一联系，自然就知道了周淑珍是冲什么来的。
“嘭”木质的办公桌被姜哲拍得直响，玻璃杯、文件夹都被震起来了。他，是真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