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人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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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的竹叶青确是好酒，颜色看来更令人舒畅，入口绵柔，就仿佛是情人的舌头。
一杯，两杯，三杯……一共喝了多少杯，连段玉自己也算不清了。
“我姓花，叫夜来。”白衣丽人柔声说道。
“花夜来？好！”段玉喝多了，大着舌头，含糊说道：“好名字！”
“哎呀，段公子……难道奴家只是名字好而已吗？”花夜来撒娇道。
“名美，人更美！”段玉盯着花夜来，似已被她的芬芳迷醉。
花夜来似脚下不稳，一个趔趄，顺势倒在了段玉的怀中。
“公子讨厌……就会说些好听的哄骗我们这等可怜的傻女子！”花夜来吐气如兰，气息喷在段玉的脖颈处，痒痒的，似有千百蚁虫在抓挠他的心。
“你可不傻，再说……我又何曾哄骗于你？”段玉醉眼迷离的说道。
花夜来娇声道：“奴家真的很漂亮吗？”
段玉道：“谁要是说你不漂亮，我一定先割了他的舌头，再挖掉他的双眼……美丑不分，要了这双罩子又有何用？”
花夜来笑了：“既如此，公子何不再多喝一杯？”
她伸出芊芊玉手，将白玉杯送到段玉的唇边。
段玉上下打量着花夜来……
长长的腿，如水蛇般细细的腰肢，乌云般稠密柔顺的长发披散在双肩，她的皮肤光滑如江南织造的真丝绸缎……
段玉张口饮下，口齿不清地说道：“好，好酒！美酒美人，酒不醉人人自醉……”
段玉像是真的喝醉了，而且醉得很厉害。
夜很静，夜凉如水。
风吹着窗户，窗上浮动着细碎的花影。
“段公子，玉郎！”
花夜来低声呼唤。
没有回答，段玉侧卧在香床软榻之上，呼吸均匀，似有微微鼾声传出。
昏暗的烛火下，花夜来无声而笑。
她悄无声息地下了床，悄悄提起了他的衣裳，用最轻巧的手法，将他衣袋中的荷包拎了出来。
然后，她悄悄走到窗边，窗台上摆着几盆花，她迟疑了一下，将第二盆花从花盆里提了起来，然后，她用最快的动作，将段玉的荷包塞入了花盆中……
“花姑娘，记得把桌上散落的泥土抹去！”
一个声音突兀响起，早已睡熟了的段玉不知何时从床上坐了起来，目光如炬，何来半分醉意。
“你……”
花夜来吃了一吓，却又很快镇静了下来：“段……段公子还没入睡吗？或是内急了？”
“别装了，你知道我没睡着！”段玉理了理长衫，说道：“你是故意让我看到你偷了我荷包的！”
“怎……怎么会呢！”花夜来的笑容已不似之前那般淡定自然了。
“我更知道，其实你想要的并不是我的荷包财物，而是我的碧玉刀！”段玉的眼中满是睿智，沉声道：“我还知道，你想偷我的碧玉刀做什么！”
“段公子说笑了。”
花夜来不愧是花夜来，很快便从慌乱中镇定下来，说道：“即便奴家真的是贼，看重的也是公子的财物，是您荷包里的金叶子……奴家一介弱质女流，手无缚鸡之力，又不是打打杀杀的江湖中人，要您的宝刀又有何用呢？”
“弱质女流？嘿嘿……我看不见得吧！”段玉冷笑道：“你的确是个贼，却不是普通的女贼！”
花夜来似彻底平静了下来，段玉称她是‘女贼’时，她也不争辩，更不见惊慌之色。
“那段公子觉得奴家是个什么贼呢？”花夜来掩着嘴，吃吃地笑了起来：“玉郎莫不成将我当作那专好俊美男色的采花女贼了？”
“不！”段玉还是摇头：“江湖传闻，花夜来是依靠自己的美色骗男人上当，从而盗取对方财物的女飞贼！”
段玉看了一眼窗边的花盆，又看向花夜来说道：“我看你不仅是女飞贼，还是个偷心的贼……专偷男人的心！”
被段玉识破了身份，花夜来却并无一丝惊骇之意，媚眼如丝，吃吃笑道：“原来您知道奴家的底细，却还故意跟奴家来到这里，莫不是专程前来抓我这女飞贼的？或者……是特意送上门，让奴家来偷你心的？咯咯……”
“你猜！”段玉说道。
“公子，你坏……”
‘嘤咛’一声，花夜来整个将自己靠在了段玉的怀中……
“段公子，我的好玉郎。”花夜来在段玉的耳边轻声低语，似来自欲界的致命诱惑：“只是不知，玉郎是否愿将自己的心付于奴家？”
暗红色烛火，发散着引人犯罪的欲望之光，窗外不时传来发情母猫的低唤……
此情此境，这世上除了太监之外，又有哪一个正常的男人能抵御如此魅惑呢？
仓啷……
段玉没有开口，他用手中的‘碧玉刀’回答了花夜来。
“你……”
看着架在自己粉嫩如雪脖颈上的碧玉刀，花夜来的脸色终于变了！
“花姑娘，有一点请你千万莫要怀疑……我段玉绝不是怜香惜玉之辈，你要是再敢耍花样，我不介意用这柄家传的宝刀，割下你的人头！”段玉寒声说道：“我有一个朋友曾经跟我说过，即便是妲己转世，仙女下凡，只要割下了脑袋，和丑陋的老太婆并无区别……同样的狰狞可怖！”
“你……你到底想怎样？”花夜来惊慌地说道：“即便我真是女飞贼，即便我真想谋公子的钱财，但我从未想过要害公子的性命，还求段公子高抬贵手……”
段玉道：“哼！若你仅是江湖中传闻以色骗财的女飞贼花夜来，小爷我真有可能放你一马……”
“段公子，奴家真的是花夜来，如假包换！”
段玉道：“我相信你是真正的花夜来，而非莫名顶替，不过……花夜来只是你用来掩饰其它身份的化名而已，或者说，女飞贼花夜来只不过是你多重身份中的一个！”
“段公子，奴家……我听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花夜来颤声说道，她的后背紧紧依偎在段玉的怀中，却是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她相信段玉的话，她相信他绝不是怜香惜玉、优柔寡断的男子，此刻若暴起反抗，她相信段玉会毫不犹豫用他手中的碧玉刀割断她的脖子！
“花姑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段玉道：“哎……谁能想到，江湖中背景神秘的顾道人，他家中那位美艳贤惠的娇妻，人称‘女道士’的酒肆老板娘，竟会是武林中声名狼藉的女飞贼花夜来呢！哎，当真是可悲、可叹！”
“你……你怎么会知道……不，这不可能！”
花夜来不由尖叫出声，要知道，这个秘密在这世上一共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人知晓，段玉又是怎么知道的？按理说，他是绝无可能知晓这个秘密的！
“我还知道，你的老公……你家那位顾道人，乃青龙会之人！”段玉幽幽说道。
一听到‘青龙会’三个字，花夜来的俏脸瞬间变了颜色，整张脸扭曲变形。仿佛这‘青龙会’三个字本身就蕴含着特有的魔力，犹如死神的诅咒！
陈年的竹叶青确是好酒，颜色看来更令人舒畅，入口绵柔，就仿佛是情人的舌头。
一杯，两杯，三杯……一共喝了多少杯，连段玉自己也算不清了。
“我姓花，叫夜来。”白衣丽人柔声说道。
“花夜来？好！”段玉喝多了，大着舌头，含糊说道：“好名字！”
“哎呀，段公子……难道奴家只是名字好而已吗？”花夜来撒娇道。
“名美，人更美！”段玉盯着花夜来，似已被她的芬芳迷醉。
花夜来似脚下不稳，一个趔趄，顺势倒在了段玉的怀中。
“公子讨厌……就会说些好听的哄骗我们这等可怜的傻女子！”花夜来吐气如兰，气息喷在段玉的脖颈处，痒痒的，似有千百蚁虫在抓挠他的心。
“你可不傻，再说……我又何曾哄骗于你？”段玉醉眼迷离的说道。
花夜来娇声道：“奴家真的很漂亮吗？”
段玉道：“谁要是说你不漂亮，我一定先割了他的舌头，再挖掉他的双眼……美丑不分，要了这双罩子又有何用？”
花夜来笑了：“既如此，公子何不再多喝一杯？”
她伸出芊芊玉手，将白玉杯送到段玉的唇边。
段玉上下打量着花夜来……
长长的腿，如水蛇般细细的腰肢，乌云般稠密柔顺的长发披散在双肩，她的皮肤光滑如江南织造的真丝绸缎……
段玉张口饮下，口齿不清地说道：“好，好酒！美酒美人，酒不醉人人自醉……”
段玉像是真的喝醉了，而且醉得很厉害。
夜很静，夜凉如水。
风吹着窗户，窗上浮动着细碎的花影。
“段公子，玉郎！”
花夜来低声呼唤。
没有回答，段玉侧卧在香床软榻之上，呼吸均匀，似有微微鼾声传出。
昏暗的烛火下，花夜来无声而笑。
她悄无声息地下了床，悄悄提起了他的衣裳，用最轻巧的手法，将他衣袋中的荷包拎了出来。
然后，她悄悄走到窗边，窗台上摆着几盆花，她迟疑了一下，将第二盆花从花盆里提了起来，然后，她用最快的动作，将段玉的荷包塞入了花盆中……
“花姑娘，记得把桌上散落的泥土抹去！”
一个声音突兀响起，早已睡熟了的段玉不知何时从床上坐了起来，目光如炬，何来半分醉意。
“你……”
花夜来吃了一吓，却又很快镇静了下来：“段……段公子还没入睡吗？或是内急了？”
“别装了，你知道我没睡着！”段玉理了理长衫，说道：“你是故意让我看到你偷了我荷包的！”
“怎……怎么会呢！”花夜来的笑容已不似之前那般淡定自然了。
“我更知道，其实你想要的并不是我的荷包财物，而是我的碧玉刀！”段玉的眼中满是睿智，沉声道：“我还知道，你想偷我的碧玉刀做什么！”
“段公子说笑了。”
花夜来不愧是花夜来，很快便从慌乱中镇定下来，说道：“即便奴家真的是贼，看重的也是公子的财物，是您荷包里的金叶子……奴家一介弱质女流，手无缚鸡之力，又不是打打杀杀的江湖中人，要您的宝刀又有何用呢？”
“弱质女流？嘿嘿……我看不见得吧！”段玉冷笑道：“你的确是个贼，却不是普通的女贼！”
花夜来似彻底平静了下来，段玉称她是‘女贼’时，她也不争辩，更不见惊慌之色。
“那段公子觉得奴家是个什么贼呢？”花夜来掩着嘴，吃吃地笑了起来：“玉郎莫不成将我当作那专好俊美男色的采花女贼了？”
“不！”段玉还是摇头：“江湖传闻，花夜来是依靠自己的美色骗男人上当，从而盗取对方财物的女飞贼！”
段玉看了一眼窗边的花盆，又看向花夜来说道：“我看你不仅是女飞贼，还是个偷心的贼……专偷男人的心！”
被段玉识破了身份，花夜来却并无一丝惊骇之意，媚眼如丝，吃吃笑道：“原来您知道奴家的底细，却还故意跟奴家来到这里，莫不是专程前来抓我这女飞贼的？或者……是特意送上门，让奴家来偷你心的？咯咯……”
“你猜！”段玉说道。
“公子，你坏……”
‘嘤咛’一声，花夜来整个将自己靠在了段玉的怀中……
“段公子，我的好玉郎。”花夜来在段玉的耳边轻声低语，似来自欲界的致命诱惑：“只是不知，玉郎是否愿将自己的心付于奴家？”
暗红色烛火，发散着引人犯罪的欲望之光，窗外不时传来发情母猫的低唤……
此情此境，这世上除了太监之外，又有哪一个正常的男人能抵御如此魅惑呢？
仓啷……
段玉没有开口，他用手中的‘碧玉刀’回答了花夜来。
“你……”
看着架在自己粉嫩如雪脖颈上的碧玉刀，花夜来的脸色终于变了！
“花姑娘，有一点请你千万莫要怀疑……我段玉绝不是怜香惜玉之辈，你要是再敢耍花样，我不介意用这柄家传的宝刀，割下你的人头！”段玉寒声说道：“我有一个朋友曾经跟我说过，即便是妲己转世，仙女下凡，只要割下了脑袋，和丑陋的老太婆并无区别……同样的狰狞可怖！”
“你……你到底想怎样？”花夜来惊慌地说道：“即便我真是女飞贼，即便我真想谋公子的钱财，但我从未想过要害公子的性命，还求段公子高抬贵手……”
段玉道：“哼！若你仅是江湖中传闻以色骗财的女飞贼花夜来，小爷我真有可能放你一马……”
“段公子，奴家真的是花夜来，如假包换！”
段玉道：“我相信你是真正的花夜来，而非莫名顶替，不过……花夜来只是你用来掩饰其它身份的化名而已，或者说，女飞贼花夜来只不过是你多重身份中的一个！”
“段公子，奴家……我听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花夜来颤声说道，她的后背紧紧依偎在段玉的怀中，却是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她相信段玉的话，她相信他绝不是怜香惜玉、优柔寡断的男子，此刻若暴起反抗，她相信段玉会毫不犹豫用他手中的碧玉刀割断她的脖子！
“花姑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段玉道：“哎……谁能想到，江湖中背景神秘的顾道人，他家中那位美艳贤惠的娇妻，人称‘女道士’的酒肆老板娘，竟会是武林中声名狼藉的女飞贼花夜来呢！哎，当真是可悲、可叹！”
“你……你怎么会知道……不，这不可能！”
花夜来不由尖叫出声，要知道，这个秘密在这世上一共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人知晓，段玉又是怎么知道的？按理说，他是绝无可能知晓这个秘密的！
“我还知道，你的老公……你家那位顾道人，乃青龙会之人！”段玉幽幽说道。
一听到‘青龙会’三个字，花夜来的俏脸瞬间变了颜色，整张脸扭曲变形。仿佛这‘青龙会’三个字本身就蕴含着特有的魔力，犹如死神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