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传说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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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是获得情报的好去处，通常在酒客们的聊天中，一个个消息情报便会被无意识的透露出来，虽然不知真假，但不可否认，酒馆一向是获得情报的一个很好的地点。
而琼斯所掌管的这家黑暗佣兵酒馆，更是集情报交流、交接任务以及更多你能想到的以及不能想到的事务为一体。
但既然是情报，便有真有假，有有用的，也有无用的。
“你说，关于那个，是真的么？”
“哪个？”
“关于海军对公会动向的那个。”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知道呢？而且答案，你心中早就有了吧。”调好一杯色泽幽蓝，美丽诡艳犹如地狱鬼火的鸡尾酒，琼斯挂着优雅的笑意将他递给了面前的少年，“请，这是你的‘明天’。喝了它，你至少在今日可以完全不去想那一些令你不愉快的事情。”
“为什么叫‘明天’？”九酒打量着杯中的液体，黑色的眼中一道细微难明的光芒一闪而过，他翘起了嘴角，带着调侃的语气说道：“不要和我说，是因为喝下这一杯酒，一觉醒来就是明天了么。”
“啊，很可惜呢，你说对了。”琼斯带着一脸“被你知道了真没办法”的笑意耸了耸肩，“和九酒玩这种文字游戏还真是有意思呢，似乎没有什么能绕到你的。不愧是……”
“得了吧。那个就不用说了。” 像是有点忌惮他可能出口的东西，九酒打断了琼斯欲出口的话，然后撇了撇嘴角，“你这家伙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在这个酒馆还没人知道呢。真不知道那些黑暗佣兵怎么会相信你这个家伙说的只单纯的是这间酒馆的主人的话。一个普通的酒馆主人会懂这么多，会知道……”九酒顿住了话头，嘴角勾起，带着别有深意的微笑看着琼斯，对方手中调酒的动作慢慢停下，然后脸上露出了一个苦笑：“可以了……九酒，你是误会了什么么？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酒保而已，即使有着这个酒馆主人的身份，但不会有第二个身份，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如果真如你所说的，我当然没意见。”九酒晃了晃酒杯，凑近嘴边喝了一小口，然后满足的叹息一声，“啊啊，我们都这么熟了，自然也有着足够的信任……所以，我也只是个普通的黑暗佣兵，不是么？”
“我没说你不是普通的黑暗佣兵啊。”琼斯微笑着回道。
“啊啊那刚才是我理解错了呐，真不好意思。”九酒挑了挑眉，回以一个笑容。
两个脑中不知道为何真实想法的家伙相视而笑，气氛一片融洽。
“……对了。”琼斯忽然开口，“你好歹放过这个酒馆中你的同行吧。赚钱不容易，你换人下手吧。”
“啊，不好意思一时手快，习惯没改过来啊。”摸着兜中沉甸甸的钱袋子，九酒笑的无辜纯洁。
“……”
***
“什么？那份不知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下到黑暗佣兵公会的暗杀单子，居然真有人敢接敢完成？！”
装饰华丽的大屋内，加里家族的族长脸上布满阴霾，随着面前属下的讲述，原本还算红润的脸色以肉眼可见速度黑了下来：“是哪个混蛋做的？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黑暗佣兵！……不知道？不知道就快去查！同时发布通缉！”族长说着，泛黑的脸色竟然渐渐开始恢复红润——被气红的。他竟没有对这个直系子弟的死亡表达多少伤感，而是将心思完全放在了家族的颜面上：“如果不能抓到或者杀死这个刺客，那些我们的竞争对手，一定会将之作为笑料更甚是攻击的武器，这样在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大人物面前，我们势必会失去宠信！”
“属下遵命。”
海军总部的一个房间内，一个身着背后印着“正义”两个大字的海军手指划过刚刚提交上来的情报：“少了一个废物准将当然没什么，不过……黑暗佣兵公会的这群家伙真是越来越猖狂了，就连依附于世界贵族的贵族势力都敢动了。看来，有必要和上面汇报，再增加一些措施了啊。”
海军的收起了情报，轻轻扣着桌面，一瞥身边立着的身穿中尉制服的年轻人，开口道：“杰，将这个送去战国大将那儿，大将特别叮嘱过，关于近期黑暗佣兵公会一些不寻常的动向们都要多加注意。”
年轻人拿起桌上的资料，便退出了房间。
一个岛屿上，一个男人看了看已被归类到了已完成分类的加里·金西悬赏刺杀单，又看了看A级黑暗佣兵名单上新增的名字。
“虽然加里·金西的实力算不上什么，但是至少也有A级黑暗佣兵的水准，而他底下的士兵们也不是摆设……但有能力完成这个任务的人也不少。不过，直到完成任务离开也没有留下一丝关于自己的痕迹，而且能有此推断出，这个新人本身丝毫未受伤，看来是不费吹灰之力啊。”
男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不怕招惹麻烦的有实力的家伙，但同时拥有一个谨慎冷静的头脑。很久没有看到这种好苗子出现了啊……看来，就让Q注意一下他好了……”
***
当披着斗篷的黑暗精灵再次出现在香波地群岛的黑暗佣兵酒馆门口时，注意到这位“凶徒”出现并且目睹过上次事件的黑暗佣兵，不由自主的纷纷压低了声音，其他人不明所以，但也遵从了人类特有的盲从心理，跟随大众压低了自己的分贝。
伊斯特就是在这么一片诡异的气氛中踏入了酒馆，然后走到了一个角落位置落座。
九酒在第一时间凑了过来，面对伊斯特身上生人勿近的带着警告意味的杀气，虽然还是有些忌惮却能基本保持平时状态，而琼斯同时极有效率的送上了一个牛皮袋。
“这是任务报酬，请清点。同时你的黑暗佣兵等级升为A。”
听着琼斯的话，九酒对着伊斯特耸了耸肩，露出一个“看吧果然升了”的神情。
无视黑发少年，伊斯特打开牛皮袋，快速清点完毕，然后朝着琼斯冷冷开口：“任务。”
琼斯有些意外的看着黑暗精灵。
“你是想要……立刻再接任务么？”
“你这不是废话么。”九酒替伊斯特做出了回答，他朝着黑暗精灵的方向不引人注意的撇了撇嘴，然后稍微挪的离琼斯近了一些，随即贴耳说道，“我这几天分析下来，他就是那种将杀人作为本职工作的存在……这种人，我们称之为刺客。”九酒并没有具体说明。在他看来，对黑暗精灵来说，杀人只不过是家常便饭，就和吃饭喝水一样正常，接不接任务对他来说区别或许只在于有没有钱拿吧。
但当琼斯打算去将最新的任务单子拿来的时候，却被九酒拉住了：“既然加里家族的麻烦伊斯特是注定惹上了，而我也等不及了……我的事情一结束，注定又是一个麻烦的开端，既然如此，我还怕多沾染一个麻烦么？我想暂时是找不出比这把利刃更合手的了。”
琼斯露出一个绝对合格的贵族式笑容：“虽然你这么说了，我就当你是以雇主的身份，雇佣了他哦？
“当然。”九酒回以笑容，“不过别奢望我交什么百分之五的中介费，我这叫私单。”
两人哑谜打的正欢，却感到身边的气温不知何时已经降到了足以令人感到寒意的地步，两人朝着黑暗精灵的方向看去，顿时一双毫无人类情感的灰色双眸便映入眼中。
即使听不懂两人的交谈具体是在说什么，但是仅凭直觉，伊斯特便能断定话题的主角便是自己。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那令他觉得自己在被算计。
“啊，太抱歉了。”九酒立刻赔笑，“我和你说明一下情况吧。我有些事需要你的帮助……当然，是有报酬的。也就是说我会以雇主的身份下一个S级的任务，然后指定由你来接，当然，我也会出力的——如果你答应的话，琼斯立刻就能去办好手续。”
S级？听起来挺有挑战性……
伊斯特眼中闪过一道寒芒，他用指腹摩擦着迪斯帕纳之刺光滑的刃面，盯着对方，惜字如金：“说。”
“具体事项说起来很麻烦……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主要是刺杀一个家伙并且拿来他身上的某样东西。”黑发少年低下脑袋犹豫了一会儿，忽然像是终于下了什么决定似的猛地抬起头，他脸上的神色初时是一片正色，然后渐渐的却变成了个有点耐人寻味的笑意，他看着伊斯特，脸上忽然浮现出一分绝不会让人觉得突兀的自信：“也许你自己没有意识到——你需要一双‘窥破迷雾的眼’，而我，却需要一把‘能划破一切，甚至是划破时间与空间的利刃’。”
这段意味不明的说辞令伊斯特眼中的冷意又深了一点，他看着黑发少年在提到“窥破迷雾的眼”时忽然间变得自信的笑容，眯起细长的眼睛，手指下意识的转动着匕首。
——[能划破一切，甚至是划破时间与空间的利刃。]
这是指的刺客这个职业？或者是……
伊斯特甩开脑中忽如其来的念头，然后眯了眯眼。
总之就是一个意思。杀人而已。
对伊斯特来说，除去一些暗杀与相关技巧外，他懂的就没什么了。也许这会令人莫名的觉得悲哀，但对于伊斯特来说，却不知道该有什么情绪。
毕竟以他“逆黑暗之子”的身份来说，生来就被抛弃。也许对于迪斯帕纳家族来说，“杀人兵器”甚至是对他的恩赐。
而刺客这个职业的性质，无论在这个世界，还是原来世界，本质上并没有什么改变。
他想活下去首先得保证硬通物金钱的来源，而同时也必须找些事情来让自己不去想东想西。
而除了杀人以外，伊斯特想不到自己还能做什么。
优美而危险的弧度在桌边跳动，黑暗精灵猛的停下动作，一转手腕，锋利的迪斯帕纳之刺“蹭”的一声扎进桌子，入木三分。
“我接了。”
九酒笑了，并不是那种别有深意的笑容，而是为合作的达成。
“希望我们合作顺利。”
“合作”二字令伊斯特有些反感，随即他拔出了深深扎入桌中的爱匕，却没有说什么。
两人都没有想到，这次合作，不仅使得一些蠢蠢欲动的事物提前浮出了水面，无形之手隐隐出现，对于黑暗佣兵界来说，更是传说的……开始。
酒馆是获得情报的好去处，通常在酒客们的聊天中，一个个消息情报便会被无意识的透露出来，虽然不知真假，但不可否认，酒馆一向是获得情报的一个很好的地点。
而琼斯所掌管的这家黑暗佣兵酒馆，更是集情报交流、交接任务以及更多你能想到的以及不能想到的事务为一体。
但既然是情报，便有真有假，有有用的，也有无用的。
“你说，关于那个，是真的么？”
“哪个？”
“关于海军对公会动向的那个。”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知道呢？而且答案，你心中早就有了吧。”调好一杯色泽幽蓝，美丽诡艳犹如地狱鬼火的鸡尾酒，琼斯挂着优雅的笑意将他递给了面前的少年，“请，这是你的‘明天’。喝了它，你至少在今日可以完全不去想那一些令你不愉快的事情。”
“为什么叫‘明天’？”九酒打量着杯中的液体，黑色的眼中一道细微难明的光芒一闪而过，他翘起了嘴角，带着调侃的语气说道：“不要和我说，是因为喝下这一杯酒，一觉醒来就是明天了么。”
“啊，很可惜呢，你说对了。”琼斯带着一脸“被你知道了真没办法”的笑意耸了耸肩，“和九酒玩这种文字游戏还真是有意思呢，似乎没有什么能绕到你的。不愧是……”
“得了吧。那个就不用说了。” 像是有点忌惮他可能出口的东西，九酒打断了琼斯欲出口的话，然后撇了撇嘴角，“你这家伙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在这个酒馆还没人知道呢。真不知道那些黑暗佣兵怎么会相信你这个家伙说的只单纯的是这间酒馆的主人的话。一个普通的酒馆主人会懂这么多，会知道……”九酒顿住了话头，嘴角勾起，带着别有深意的微笑看着琼斯，对方手中调酒的动作慢慢停下，然后脸上露出了一个苦笑：“可以了……九酒，你是误会了什么么？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酒保而已，即使有着这个酒馆主人的身份，但不会有第二个身份，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如果真如你所说的，我当然没意见。”九酒晃了晃酒杯，凑近嘴边喝了一小口，然后满足的叹息一声，“啊啊，我们都这么熟了，自然也有着足够的信任……所以，我也只是个普通的黑暗佣兵，不是么？”
“我没说你不是普通的黑暗佣兵啊。”琼斯微笑着回道。
“啊啊那刚才是我理解错了呐，真不好意思。”九酒挑了挑眉，回以一个笑容。
两个脑中不知道为何真实想法的家伙相视而笑，气氛一片融洽。
“……对了。”琼斯忽然开口，“你好歹放过这个酒馆中你的同行吧。赚钱不容易，你换人下手吧。”
“啊，不好意思一时手快，习惯没改过来啊。”摸着兜中沉甸甸的钱袋子，九酒笑的无辜纯洁。
“……”
***
“什么？那份不知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下到黑暗佣兵公会的暗杀单子，居然真有人敢接敢完成？！”
装饰华丽的大屋内，加里家族的族长脸上布满阴霾，随着面前属下的讲述，原本还算红润的脸色以肉眼可见速度黑了下来：“是哪个混蛋做的？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黑暗佣兵！……不知道？不知道就快去查！同时发布通缉！”族长说着，泛黑的脸色竟然渐渐开始恢复红润——被气红的。他竟没有对这个直系子弟的死亡表达多少伤感，而是将心思完全放在了家族的颜面上：“如果不能抓到或者杀死这个刺客，那些我们的竞争对手，一定会将之作为笑料更甚是攻击的武器，这样在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大人物面前，我们势必会失去宠信！”
“属下遵命。”
海军总部的一个房间内，一个身着背后印着“正义”两个大字的海军手指划过刚刚提交上来的情报：“少了一个废物准将当然没什么，不过……黑暗佣兵公会的这群家伙真是越来越猖狂了，就连依附于世界贵族的贵族势力都敢动了。看来，有必要和上面汇报，再增加一些措施了啊。”
海军的收起了情报，轻轻扣着桌面，一瞥身边立着的身穿中尉制服的年轻人，开口道：“杰，将这个送去战国大将那儿，大将特别叮嘱过，关于近期黑暗佣兵公会一些不寻常的动向们都要多加注意。”
年轻人拿起桌上的资料，便退出了房间。
一个岛屿上，一个男人看了看已被归类到了已完成分类的加里·金西悬赏刺杀单，又看了看A级黑暗佣兵名单上新增的名字。
“虽然加里·金西的实力算不上什么，但是至少也有A级黑暗佣兵的水准，而他底下的士兵们也不是摆设……但有能力完成这个任务的人也不少。不过，直到完成任务离开也没有留下一丝关于自己的痕迹，而且能有此推断出，这个新人本身丝毫未受伤，看来是不费吹灰之力啊。”
男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不怕招惹麻烦的有实力的家伙，但同时拥有一个谨慎冷静的头脑。很久没有看到这种好苗子出现了啊……看来，就让Q注意一下他好了……”
***
当披着斗篷的黑暗精灵再次出现在香波地群岛的黑暗佣兵酒馆门口时，注意到这位“凶徒”出现并且目睹过上次事件的黑暗佣兵，不由自主的纷纷压低了声音，其他人不明所以，但也遵从了人类特有的盲从心理，跟随大众压低了自己的分贝。
伊斯特就是在这么一片诡异的气氛中踏入了酒馆，然后走到了一个角落位置落座。
九酒在第一时间凑了过来，面对伊斯特身上生人勿近的带着警告意味的杀气，虽然还是有些忌惮却能基本保持平时状态，而琼斯同时极有效率的送上了一个牛皮袋。
“这是任务报酬，请清点。同时你的黑暗佣兵等级升为A。”
听着琼斯的话，九酒对着伊斯特耸了耸肩，露出一个“看吧果然升了”的神情。
无视黑发少年，伊斯特打开牛皮袋，快速清点完毕，然后朝着琼斯冷冷开口：“任务。”
琼斯有些意外的看着黑暗精灵。
“你是想要……立刻再接任务么？”
“你这不是废话么。”九酒替伊斯特做出了回答，他朝着黑暗精灵的方向不引人注意的撇了撇嘴，然后稍微挪的离琼斯近了一些，随即贴耳说道，“我这几天分析下来，他就是那种将杀人作为本职工作的存在……这种人，我们称之为刺客。”九酒并没有具体说明。在他看来，对黑暗精灵来说，杀人只不过是家常便饭，就和吃饭喝水一样正常，接不接任务对他来说区别或许只在于有没有钱拿吧。
但当琼斯打算去将最新的任务单子拿来的时候，却被九酒拉住了：“既然加里家族的麻烦伊斯特是注定惹上了，而我也等不及了……我的事情一结束，注定又是一个麻烦的开端，既然如此，我还怕多沾染一个麻烦么？我想暂时是找不出比这把利刃更合手的了。”
琼斯露出一个绝对合格的贵族式笑容：“虽然你这么说了，我就当你是以雇主的身份，雇佣了他哦？
“当然。”九酒回以笑容，“不过别奢望我交什么百分之五的中介费，我这叫私单。”
两人哑谜打的正欢，却感到身边的气温不知何时已经降到了足以令人感到寒意的地步，两人朝着黑暗精灵的方向看去，顿时一双毫无人类情感的灰色双眸便映入眼中。
即使听不懂两人的交谈具体是在说什么，但是仅凭直觉，伊斯特便能断定话题的主角便是自己。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那令他觉得自己在被算计。
“啊，太抱歉了。”九酒立刻赔笑，“我和你说明一下情况吧。我有些事需要你的帮助……当然，是有报酬的。也就是说我会以雇主的身份下一个S级的任务，然后指定由你来接，当然，我也会出力的——如果你答应的话，琼斯立刻就能去办好手续。”
S级？听起来挺有挑战性……
伊斯特眼中闪过一道寒芒，他用指腹摩擦着迪斯帕纳之刺光滑的刃面，盯着对方，惜字如金：“说。”
“具体事项说起来很麻烦……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主要是刺杀一个家伙并且拿来他身上的某样东西。”黑发少年低下脑袋犹豫了一会儿，忽然像是终于下了什么决定似的猛地抬起头，他脸上的神色初时是一片正色，然后渐渐的却变成了个有点耐人寻味的笑意，他看着伊斯特，脸上忽然浮现出一分绝不会让人觉得突兀的自信：“也许你自己没有意识到——你需要一双‘窥破迷雾的眼’，而我，却需要一把‘能划破一切，甚至是划破时间与空间的利刃’。”
这段意味不明的说辞令伊斯特眼中的冷意又深了一点，他看着黑发少年在提到“窥破迷雾的眼”时忽然间变得自信的笑容，眯起细长的眼睛，手指下意识的转动着匕首。
——[能划破一切，甚至是划破时间与空间的利刃。]
这是指的刺客这个职业？或者是……
伊斯特甩开脑中忽如其来的念头，然后眯了眯眼。
总之就是一个意思。杀人而已。
对伊斯特来说，除去一些暗杀与相关技巧外，他懂的就没什么了。也许这会令人莫名的觉得悲哀，但对于伊斯特来说，却不知道该有什么情绪。
毕竟以他“逆黑暗之子”的身份来说，生来就被抛弃。也许对于迪斯帕纳家族来说，“杀人兵器”甚至是对他的恩赐。
而刺客这个职业的性质，无论在这个世界，还是原来世界，本质上并没有什么改变。
他想活下去首先得保证硬通物金钱的来源，而同时也必须找些事情来让自己不去想东想西。
而除了杀人以外，伊斯特想不到自己还能做什么。
优美而危险的弧度在桌边跳动，黑暗精灵猛的停下动作，一转手腕，锋利的迪斯帕纳之刺“蹭”的一声扎进桌子，入木三分。
“我接了。”
九酒笑了，并不是那种别有深意的笑容，而是为合作的达成。
“希望我们合作顺利。”
“合作”二字令伊斯特有些反感，随即他拔出了深深扎入桌中的爱匕，却没有说什么。
两人都没有想到，这次合作，不仅使得一些蠢蠢欲动的事物提前浮出了水面，无形之手隐隐出现，对于黑暗佣兵界来说，更是传说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