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Level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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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1区的队列很长，烽云领到筹之后，在观众席上的坐位坐了两个小时，才差不多叫到她的名字。
于青早就仰头瘫在座位上睡着了，她等得无事可做，就在位置上闭目冥想，运转异能充当热身，她习惯把体内异能控制在随时可以动用的状态，让它成为自己的臂膀，化为肢体的延伸。
见差不多了，烽云才推醒身旁睡得直打呼的于青：“差不多到我了，你要陪我一起下去吗？”
“啊？嗯。”
于青一边打着哈欠一起与她走下去，这个平时用作大型运动赛车的场地，此刻人头涌涌，每一人出了结果，情绪都激动得可以一眼看出他成没成。她抬目看去，最近的一条队是a1，正好教官在宣判一个小男孩的结果，供分配到每一教的各学院招生员參考。
“卢毅希，天赋等级3，异能输出下等，出拳力量547中等，反应速度下等。”
话音刚落，原本就紧张得快哭出来的男孩双眼一红，接过打印着自己评测成绩的纸，埋头就跑了出去，也没有人拦他──这种资质，如果不是家长铁了心要花钱塞进训练场，没有特意挽留的价值，而且因为评测结果不如意而掉眼泪的，实在太常见了，连一屁股坐下来嚎啕大哭想再试一次的也大有人在。
找到b1的队列，烽云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号码，数着人头挤进了长队。
“还有十个人就到你了，紧张吗？”于青抓了抓头发，安慰她：“其实也不用太紧张，你天赋等级这么高，正常发挥都会有招生员来跟你搭讪。”
“不紧张。”
烽云倒是挺兴奋的，因为情绪高涨，连带着体内异能都一直运转得停不下来，腹部隐隐发烫。前后紧张得要死的数人听到‘天赋等级这么高’七个字，纷纷转过头来，又羡又妒的看了她一眼。
倏地，身后一个小胖墩轻哼一声：“再高不也是女孩子，力量不够近战吃亏。”
他身后的男孩立刻用手肘捅了他的腰一下，朝烽云尴尬又歉意地笑一笑，胖墩腰间肉颤了颤，不满：“白荷你打我干吗，我说的大实话嘛……”
烽云转头回来冲小胖墩咧起个笑容：“如果评测的是体重，那你一定占尽了便宜。”
“……你说我胖！”
胖墩差点就要扑上去拼命，可是想到这里的场合，一股气只能咽肚子里，忿忿地瞪着她的背，似是要恨不得从她背上瞪出个洞来。
于青闷笑：“没想到你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这很孩子气吗？”烽云讷罕：“那，你眼中成熟的做法应该是怎么样？”
“我不会跟这种小朋友计较吧，就算是同龄人，这种话会越来越多的，理会不过来。”
烽云皱眉，与他讨论了起来：“你会觉得不开心吗？”
“多少有一点吧，不过无聊的人是很多的，等你长大就明白了。”
“只有比我强的人才有资格侮辱我，惹我不愉快的，无论是囗头还是肢体都要干回去，我觉得这方面不能成为成熟与否的边界……或者说性格很不宽容吧，”烽云想了想：“如果因为没有能力‘计较’，而选择不计较，安慰自己是成熟做法的话，恕我不能认同。”
“所以说到底还是不够强，你看，谁敢在付鹤面前说一句闲话？手指一弹就能将人爆头。”
于青汗颜：“付鹤先生没有你想象的这么暴躁……”
“如果我像付鹤那么强，我会比他暴躁一百倍。”
烽云揉着怀中的玄火，人生苦短，有仇最好立刻解决，在当下思前想后要否忍下这道气，到回家或者翌日醒来时，回想起来，才窝火又后悔自己受的委屈，何其荒谬。
听到二人对话，身后又传来小胖墩的不屑冷笑。
“还妄想自己可以成为付鹤咧，想的这么美！”
“好啦小胖你别说了……”
“白荷你不要仗着我妈喜欢你就叫老子小胖！”
于青关切：“下一个到你了，烽云，要不要我先帮你抱着你家狗？”
烽云还未说话，玄火就朝他龇出尖利的牙齿，若不是她轻轻拍了拍它的背，它真想炸毛吃掉这个一点眼力劲没有的人类，它弓足一跃，在于青左肩上一点，便弹跳到他头顶上，任他怎么原地跳来跳去，都稳如泰山。
“……玄火，虽然我明白你的愤怒，但你不要尿在他头上。”
玄火别过头，炸毛炸得尾巴都蓬松了。
这时，前方的教官扬声：“下一个，k22072烽云。”
评测的工具都是临时搬来可携性的，虽然略为笨重，但每个教官都起码是青铜级异能师，一人提一座拳力评测仪亦是游刃有余，最小巧的两件是抽血验天赋等级，以及做成手印凹模的异能评测仪。旁边放置着，是圆柱形状，犹如观赏型升降机的身法测试仪。
后者的测试最为复杂，在进去之前需要戴上头盔，五分钟之内尽所能避开射过来的虚拟子弹。
眼睛捕捉到，意识到，但不代表身体反应也跟得上。
头盔便是为了分析出哪些是受测者已经意识到，但身体反应跟不上的子弹，这些模拟子弹极富真实感，有破空之声，快慢不一，一开始闪躲得越多，就会越快进入更高难度，务求测出极限。
烽云走上前，光是一步，已经可以感受到不少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虽然等待受测的时间太漫长，大家已经开始麻木，对他人的结果亦不再好奇，但快轮到自己的话，为了缓解紧张感，自然会多看看前面的人，妄图从中‘吸取经验’，或者说服自己‘这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为了避免抽血影响实战发挥，所以放在最后一环。
“拳力和身法，你想先测那样？”
教官干巴巴的问，不论是谁，重复做了两小时同样的工作都会觉得厌烦，而且能够让人惊艳提神的好苗子实在太少了，一上午碰到的，刚过合格线已足以让他们高兴得掉眼泪。
“拳力吧。”
烽云随意道，其实先测哪样对她影响到不大。
她走至拳力评测仪前，运转异能，能量脉脉地传导到她的右手上，攥紧拳头，白皙的手臂稍一用力，紧绷出了流丽而极具爆发力的肌肉线条，整个人犹如一张满弦的弓，旋身转腰，挥出重拳！
拳靶震了震，显示屏的数字疯狂飙升，停在了`1027上，这个重量的拳，可以说是成年武者的标准了，若不是烽云催动异能，真不可能打出这么高的数字──身体年龄限制摆在那。
考官眼睛一亮，替烽云戴上头盔，按下开关之后，金属头盔上暗光微动：“你进去，自己喊开始，会三二一倒数。”
烽云点头，走进不算宽阔的身法测试仪，人在里面平展双臂，就各还有半臂长的空间，可以选择自信地堪堪避过，也可以更保险的大动作躲闪，要保持五分钟的高强度精神紧绷，对这些小孩来说无一不是精神与体力上的考验，对心理素质的要求并不低。
眼睁睁看着会影响成绩的子弹擦过自己的身体，心急如焚，越急越避不开，越想越难受，甚至有想不开哭倒在测试仪里的人。
她一踏进去，身后的电子感应门便应声而关。
大部份人，一进去就浑身紧绷，想用最好状态来躲开每一下子弹，这种行为无异於试图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完二千米长跑，烽云放松得如闲庭信步：“我准备好了。”
队列里，小胖墩哼笑：“这个女的真爱装逼，刚才就说付鹤，现在吓得手脚发软了吧！”
白荷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测试仪里，响起环绕立体的机械音效──三、二、一！
四方八面，冒出黑溜溜的洞囗，每个洞都会随机射出不同速度的子弹，一开始的节奏不快，算是让受测者有一个适应的过程，烽云轻轻一侧身便避过，她的手脚柔轫性极高，可以做出许多高难度的动作，往往在观者以为她要吃枪子的时候，她的身体便以几近不可思议的姿势躲了过去。
烽云的每一下步法犹如猫步，足尖一点一跃，卸去力度，减轻身体负担，她的动作轻盈得像跳舞，和她一比，连b1区里成绩最好的男孩都像癫痫发作。
三分钟过去，子弹速度越快越密，明眼人都能看出她水准的不一般。
小胖墩嘴硬：“啧，又不是女孩子跳芭蕾舞，这软趴趴的动作怎么去杀凶兽？”
与他囗中所说的相反，烽云的动作一点都不软。
她放松，只为节省体力，如果要一边躲闪一边对战，有武器相助，那感觉就不一样了。
原本抱着父爱如山心态，紧张得不得了的于青看到这一幕，也不禁惊掉了下巴……
太老练了！
统一招生只为挑选出有潜力的好苗子，发掘璞玉，压根不会期望受测者拿出惊天实力，但烽云的身法，却像是从无数次生死搏斗中锻炼出来一样，熟得五感只要察觉到子弹的轨道，身体就能立刻做出完美的反应！
最后两分钟，被前面优秀表现拔高了几倍标准的测试仪终於开始能够射│中她，但能坚持这么久，足以见出她的能力。
当烽云走出测试仪，面对着考官和招生员异常火热的目光，她惟一想的只是，师父所说的教她基础，果然没教错。
b1区的队列很长，烽云领到筹之后，在观众席上的坐位坐了两个小时，才差不多叫到她的名字。
于青早就仰头瘫在座位上睡着了，她等得无事可做，就在位置上闭目冥想，运转异能充当热身，她习惯把体内异能控制在随时可以动用的状态，让它成为自己的臂膀，化为肢体的延伸。
见差不多了，烽云才推醒身旁睡得直打呼的于青：“差不多到我了，你要陪我一起下去吗？”
“啊？嗯。”
于青一边打着哈欠一起与她走下去，这个平时用作大型运动赛车的场地，此刻人头涌涌，每一人出了结果，情绪都激动得可以一眼看出他成没成。她抬目看去，最近的一条队是a1，正好教官在宣判一个小男孩的结果，供分配到每一教的各学院招生员參考。
“卢毅希，天赋等级3，异能输出下等，出拳力量547中等，反应速度下等。”
话音刚落，原本就紧张得快哭出来的男孩双眼一红，接过打印着自己评测成绩的纸，埋头就跑了出去，也没有人拦他──这种资质，如果不是家长铁了心要花钱塞进训练场，没有特意挽留的价值，而且因为评测结果不如意而掉眼泪的，实在太常见了，连一屁股坐下来嚎啕大哭想再试一次的也大有人在。
找到b1的队列，烽云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号码，数着人头挤进了长队。
“还有十个人就到你了，紧张吗？”于青抓了抓头发，安慰她：“其实也不用太紧张，你天赋等级这么高，正常发挥都会有招生员来跟你搭讪。”
“不紧张。”
烽云倒是挺兴奋的，因为情绪高涨，连带着体内异能都一直运转得停不下来，腹部隐隐发烫。前后紧张得要死的数人听到‘天赋等级这么高’七个字，纷纷转过头来，又羡又妒的看了她一眼。
倏地，身后一个小胖墩轻哼一声：“再高不也是女孩子，力量不够近战吃亏。”
他身后的男孩立刻用手肘捅了他的腰一下，朝烽云尴尬又歉意地笑一笑，胖墩腰间肉颤了颤，不满：“白荷你打我干吗，我说的大实话嘛……”
烽云转头回来冲小胖墩咧起个笑容：“如果评测的是体重，那你一定占尽了便宜。”
“……你说我胖！”
胖墩差点就要扑上去拼命，可是想到这里的场合，一股气只能咽肚子里，忿忿地瞪着她的背，似是要恨不得从她背上瞪出个洞来。
于青闷笑：“没想到你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这很孩子气吗？”烽云讷罕：“那，你眼中成熟的做法应该是怎么样？”
“我不会跟这种小朋友计较吧，就算是同龄人，这种话会越来越多的，理会不过来。”
烽云皱眉，与他讨论了起来：“你会觉得不开心吗？”
“多少有一点吧，不过无聊的人是很多的，等你长大就明白了。”
“只有比我强的人才有资格侮辱我，惹我不愉快的，无论是囗头还是肢体都要干回去，我觉得这方面不能成为成熟与否的边界……或者说性格很不宽容吧，”烽云想了想：“如果因为没有能力‘计较’，而选择不计较，安慰自己是成熟做法的话，恕我不能认同。”
“所以说到底还是不够强，你看，谁敢在付鹤面前说一句闲话？手指一弹就能将人爆头。”
于青汗颜：“付鹤先生没有你想象的这么暴躁……”
“如果我像付鹤那么强，我会比他暴躁一百倍。”
烽云揉着怀中的玄火，人生苦短，有仇最好立刻解决，在当下思前想后要否忍下这道气，到回家或者翌日醒来时，回想起来，才窝火又后悔自己受的委屈，何其荒谬。
听到二人对话，身后又传来小胖墩的不屑冷笑。
“还妄想自己可以成为付鹤咧，想的这么美！”
“好啦小胖你别说了……”
“白荷你不要仗着我妈喜欢你就叫老子小胖！”
于青关切：“下一个到你了，烽云，要不要我先帮你抱着你家狗？”
烽云还未说话，玄火就朝他龇出尖利的牙齿，若不是她轻轻拍了拍它的背，它真想炸毛吃掉这个一点眼力劲没有的人类，它弓足一跃，在于青左肩上一点，便弹跳到他头顶上，任他怎么原地跳来跳去，都稳如泰山。
“……玄火，虽然我明白你的愤怒，但你不要尿在他头上。”
玄火别过头，炸毛炸得尾巴都蓬松了。
这时，前方的教官扬声：“下一个，k22072烽云。”
评测的工具都是临时搬来可携性的，虽然略为笨重，但每个教官都起码是青铜级异能师，一人提一座拳力评测仪亦是游刃有余，最小巧的两件是抽血验天赋等级，以及做成手印凹模的异能评测仪。旁边放置着，是圆柱形状，犹如观赏型升降机的身法测试仪。
后者的测试最为复杂，在进去之前需要戴上头盔，五分钟之内尽所能避开射过来的虚拟子弹。
眼睛捕捉到，意识到，但不代表身体反应也跟得上。
头盔便是为了分析出哪些是受测者已经意识到，但身体反应跟不上的子弹，这些模拟子弹极富真实感，有破空之声，快慢不一，一开始闪躲得越多，就会越快进入更高难度，务求测出极限。
烽云走上前，光是一步，已经可以感受到不少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虽然等待受测的时间太漫长，大家已经开始麻木，对他人的结果亦不再好奇，但快轮到自己的话，为了缓解紧张感，自然会多看看前面的人，妄图从中‘吸取经验’，或者说服自己‘这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为了避免抽血影响实战发挥，所以放在最后一环。
“拳力和身法，你想先测那样？”
教官干巴巴的问，不论是谁，重复做了两小时同样的工作都会觉得厌烦，而且能够让人惊艳提神的好苗子实在太少了，一上午碰到的，刚过合格线已足以让他们高兴得掉眼泪。
“拳力吧。”
烽云随意道，其实先测哪样对她影响到不大。
她走至拳力评测仪前，运转异能，能量脉脉地传导到她的右手上，攥紧拳头，白皙的手臂稍一用力，紧绷出了流丽而极具爆发力的肌肉线条，整个人犹如一张满弦的弓，旋身转腰，挥出重拳！
拳靶震了震，显示屏的数字疯狂飙升，停在了`1027上，这个重量的拳，可以说是成年武者的标准了，若不是烽云催动异能，真不可能打出这么高的数字──身体年龄限制摆在那。
考官眼睛一亮，替烽云戴上头盔，按下开关之后，金属头盔上暗光微动：“你进去，自己喊开始，会三二一倒数。”
烽云点头，走进不算宽阔的身法测试仪，人在里面平展双臂，就各还有半臂长的空间，可以选择自信地堪堪避过，也可以更保险的大动作躲闪，要保持五分钟的高强度精神紧绷，对这些小孩来说无一不是精神与体力上的考验，对心理素质的要求并不低。
眼睁睁看着会影响成绩的子弹擦过自己的身体，心急如焚，越急越避不开，越想越难受，甚至有想不开哭倒在测试仪里的人。
她一踏进去，身后的电子感应门便应声而关。
大部份人，一进去就浑身紧绷，想用最好状态来躲开每一下子弹，这种行为无异於试图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完二千米长跑，烽云放松得如闲庭信步：“我准备好了。”
队列里，小胖墩哼笑：“这个女的真爱装逼，刚才就说付鹤，现在吓得手脚发软了吧！”
白荷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测试仪里，响起环绕立体的机械音效──三、二、一！
四方八面，冒出黑溜溜的洞囗，每个洞都会随机射出不同速度的子弹，一开始的节奏不快，算是让受测者有一个适应的过程，烽云轻轻一侧身便避过，她的手脚柔轫性极高，可以做出许多高难度的动作，往往在观者以为她要吃枪子的时候，她的身体便以几近不可思议的姿势躲了过去。
烽云的每一下步法犹如猫步，足尖一点一跃，卸去力度，减轻身体负担，她的动作轻盈得像跳舞，和她一比，连b1区里成绩最好的男孩都像癫痫发作。
三分钟过去，子弹速度越快越密，明眼人都能看出她水准的不一般。
小胖墩嘴硬：“啧，又不是女孩子跳芭蕾舞，这软趴趴的动作怎么去杀凶兽？”
与他囗中所说的相反，烽云的动作一点都不软。
她放松，只为节省体力，如果要一边躲闪一边对战，有武器相助，那感觉就不一样了。
原本抱着父爱如山心态，紧张得不得了的于青看到这一幕，也不禁惊掉了下巴……
太老练了！
统一招生只为挑选出有潜力的好苗子，发掘璞玉，压根不会期望受测者拿出惊天实力，但烽云的身法，却像是从无数次生死搏斗中锻炼出来一样，熟得五感只要察觉到子弹的轨道，身体就能立刻做出完美的反应！
最后两分钟，被前面优秀表现拔高了几倍标准的测试仪终於开始能够射│中她，但能坚持这么久，足以见出她的能力。
当烽云走出测试仪，面对着考官和招生员异常火热的目光，她惟一想的只是，师父所说的教她基础，果然没教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