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ACT115|侍卫长偶尔也会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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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木屋。女孩。
三个写在一起能让人浮想联翩的词语，在魔王眼中却只是危险的代名词。
也许是刚刚的确哭过一阵的缘故，女孩喘气的声音有点粗。但这并不影响她那危险的动作——亮锃锃的刀锋指着魔王的鼻子，然后便直接刺了下来。毫不拖泥带水。
对魔王而言，这种果断正是最大的天敌。
“呯——”
刀锋相接的音效由上方传来，下意识闭起眼睛的魔王不由得抖了一下，紧接着便感觉一道风划过两旁，脸颊接触到一个冰凉的物体。
“——放开你手上的人，然后后退。”
侍卫长的声音从女孩后方传来。魔王在心里松了口气，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恶魔，你们这些恶魔。”
她咬牙切齿地指责道，手上却丝毫没有松开魔王的想法表露。但她也不敢去拿出被击飞后插入草席的菜刀——毕竟对方的武器就抵在她身后。
“我再说一遍，”就算被称为恶魔，侍卫长也没任何动容，“放开你手上的人。”
他手中的短匕逼近了她的脖颈，再靠近一点，切开表层皮肤根本不是问题。总算感到害怕的她咬了咬牙，硬是将害怕的情绪压了下去——
“你杀了我的父母，要是我一旦放了她，我估计也活不了了。”
“不服从是吗。”
一道血丝从她脖子上渗出，侍卫长根本就没有在听她说话似的架着刀子。不知是皮肤割破时火辣辣的疼痛还是脖子上流下的液体让她感到恐惧，女孩顿了顿，一把抓着魔王甩了下，同时往木屋门口跑去，希望能逃离这里。
虽然这只是希望。
在刚刚碰到木门时，她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抓了一下，整个人撞到了木门上。等她踉跄着爬起来时，却不由得被地面上冒出来的东西吓到了。
黑漆漆的空洞的地面，伸出了一只骷髅的手。
x
“……痛……”
魔王揉着被女孩扭伤的脖子，辛苦地又坐了起来。
屋子里没有点灯，因而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模糊不清。魔王抬头看了看单膝下跪在自己面前的侍卫长，努力地从地上拔出了那把菜刀。
“——魔王大人，您没事吗？”
“……没事，只是有点……算了，”魔王往屋子门口突然不发声的女孩看去，“她怎么了？”
“……”
侍卫长回首看了眼，没有回答。
“……现在在哪里？”魔王锲而不舍地继续问道。
“山腰上的一户居民家中。”
魔王看了看周围，觉得这个回答挺靠谱的，这间破烂的小木屋怎么看都像隐居在山林之中的高人所建——虽说实际上只是一户普通的家人居住在这里。
魔王没有起身的想法，又继续盯着远处一声不吭像是失去了意识的女孩看了好一会儿：“我记得自己晕过去了……然后呢？勇者先生后来赶到了？”
“是的，他与圣骑士正面起了冲突。属下见魔王大人您状态不太好，就先带您离开了那里。”
“然后呢？”
“然后在半山腰找到了这间屋子，所以暂时让您休息了一下。刚刚路过附近看见有不少山果，您肚子饿了的话属下便去摘一点回来。”
侍卫长说得十分诚恳，诚恳到魔王几乎要忘记了女孩说过的最后一句话。她摸摸下巴，见侍卫长没有详细解释的想法后便放下刚刚从地面上拔出来的菜刀，转而站了起来。
“我没事了，只是睡了一觉。”
顺便还做了个梦。魔王在心里补充。
袭击她的人类少女自从撞到门上后就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魔王都要认为她不小心撞到脑袋晕过去了——但对方双目睽睽，实在不像失去意识时应有的模样。
“……”
魔王视线下移，看到了地面上一块完全没有木头纹路的黑洞。看着它就会觉得，就算有什么东西从那里面钻出来也完全不会意外。
这肯定是侍卫长所为。
“借宿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站在那片地面上的黑洞之前，往前走也不是回头也不是，只能与身后的人聊着天，“还是说……其实这户人家根本就不愿意让魔族借宿？”
魔王认为她的想法十分在理——害怕魔族的人类不让侍卫长住进来，但他为了安顿自己硬要住进来，于是跟这里的住户起了冲突杀了他们——这根本就是魔族求宿的标准发展嘛。
这位少女也许正好在那段时间出门，回来后见到家人被杀的画面受到刺激，认为魔王就是杀人凶手，于是……
……
怎么想都应该是这样。但这应该不算难以启齿的事情才是，为什么侍卫长不愿意说出来？
魔王怀疑地看向他，后者略有些心虚地偏开目光。
“……魔法解除了吧。”魔王指着地上的黑洞开口。
“但是——”
“没问题，那把菜刀在那边，而且侍卫长你不是就在这里吗。”
魔王打断了侍卫长反对的话语。这种带着依赖的语气让后者情绪好转了许多，仔细斟酌利害后听从魔王的命令解除了魔法。
黑洞慢慢消失，露出的是与周围地面一样的木头纹路。膛目的少女也逐渐恢复了意识，在她逃跑前魔王率先走了一步，将半掩着的房门关上。
“……”
“……你们！……”
“人类的小姐，我认为你还是不要这么激动比较好。毕竟现在的你面前是两个魔族——”
魔王开口打断了情绪激动的她未说完的话语，留下了几分钟给对方理解自己的处境，末了瞄了眼侍卫长，问道：“我愿意为同伴的无礼表示抱歉，但在那之前，我想了解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个人还是有些事情想跟你聊一聊的。”
“……呵，我们还有什么好聊的？”少女坐在地上冷笑一声，无礼的态度让侍卫长不由得皱起了眉，“明明我的父母友好地收留了你们，但是你身后那个魔族却将他们全都杀了。要不是母亲让我去附近的贵族商队交换一些生活必需品，估计我也已经死掉了吧。听了这些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无礼？这是无礼的程度？”
“……”跟预想的有些不一样，魔王惊讶地挑挑眉，“这样，要怎么样你才愿意心平气和地聊聊呢？”
“没有可能。”少女咬着牙，一脸愤恨，“绝对不可能。只要今天我从这里逃出去，那我一定会再回来把你们杀掉的。”
好像有些骨气。魔王想了想，说了句：“欢迎来魔族大陆找我，我是魔王。”
“……”
会想杀死魔王的只有勇者，就这样一个天赋成长堪比史莱姆的乡村少女，最多也只能想想罢了。
魔王见从她身上得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便向前一步打开背后的房门，确认没有东西落在屋内后向外走去。
x
木屋的确是停在半山腰。
从木屋外的空地向下望去，看见的是魔王见过几次的新手村所在的盆地森林，虽说角度转了一下不再像之前的一览无遗，但还是能隐隐看见一些火光。
特别是在夜晚。
魔王望着从黑暗中突兀地凸显出来的一片光亮，因为视线受阻的缘故看不清楚勇者究竟在不在那里——但那里人很多是肯定的。
圣骑士军留了下来，就是说勇者先生落败了吗？
魔王脑海中浮现出勇者永远从容不变的笑容，又瞥见骑士团长那腼腆的微笑。无论怎么想都是前者肚子里的坏点子比较多，怎么就输了呢？
“勇者先生应该没有死，”魔王摸摸胸口，“他死了，我会被刷新回魔族大陆去直接开始四周目。……这样想想，永远杀不死的敌人——新王抓到后打算怎么对付他？勇者连死亡状态都没有吧？”
勇者与魔王不同，他的死亡代表了一切重新从满属性开始，没有死亡状态让不属于角色的人进行二次击杀。
“……”魔王想了一会儿就抛开这个不需要她来烦恼的问题，转而将注意力移动到刚刚那个放下狠话的少女身上。照理来说，一个路人npc压根就不可能会有这么丰富的情绪，——这难道也是勇者带来的影响？
问题越来越多，魔王叹了口气，将它们全都扫出了大脑。就在此时下方的火光隐隐有移动的趋势，魔王见状不由得咦了一声。
“侍卫长，他们往那里走……那个方向不是我们来时路过的强盗窝吗？”
在那里还有不少热血澎湃的强盗与圣骑士大战后落败——也不知道落败后的他们跑到哪里去了。
侍卫长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会儿后开口补充：“刚才那个人类所说的贵族商队，也是停留在了那里。”
“你怎么知道的？”魔王诧异地望着他。
“属下在您昏迷过程中曾去那里找了一点东西，但因为担心您，加上圣骑士因为警惕属下而围堵在了森林中心，所以走到一半就回来了。”侍卫长回答，“现在看来属下的选择是正确的。”
如果他再晚一点，魔王会变成什么样，那把菜刀是不是会直接插进她的脑袋里——侍卫长极其不愿意去想象。
“找什么东西？”魔王随口一问。
“……”
又来了，侍卫长的沉默。今天一连两个问题都只得到沉默作为回答的魔王十分无奈。她收回注意着下方火光的视线，认真地看向一旁的侍卫长。
“侍卫长，你隐瞒的东西我不太想过问。但我们马上就要尾随那些圣骑士去找到那贵族商队——如果有一些相关消息，说不定我能多警惕几分。你愿意说的话。”
魔王的话语重心长，似乎正好戳到侍卫长的软肋似的。他想了想，轻轻地叹口气：
“……贵族商队进行的是魔族的人*易，属下想在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那些同族救出来。”
夜晚。木屋。女孩。
三个写在一起能让人浮想联翩的词语，在魔王眼中却只是危险的代名词。
也许是刚刚的确哭过一阵的缘故，女孩喘气的声音有点粗。但这并不影响她那危险的动作——亮锃锃的刀锋指着魔王的鼻子，然后便直接刺了下来。毫不拖泥带水。
对魔王而言，这种果断正是最大的天敌。
“呯——”
刀锋相接的音效由上方传来，下意识闭起眼睛的魔王不由得抖了一下，紧接着便感觉一道风划过两旁，脸颊接触到一个冰凉的物体。
“——放开你手上的人，然后后退。”
侍卫长的声音从女孩后方传来。魔王在心里松了口气，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恶魔，你们这些恶魔。”
她咬牙切齿地指责道，手上却丝毫没有松开魔王的想法表露。但她也不敢去拿出被击飞后插入草席的菜刀——毕竟对方的武器就抵在她身后。
“我再说一遍，”就算被称为恶魔，侍卫长也没任何动容，“放开你手上的人。”
他手中的短匕逼近了她的脖颈，再靠近一点，切开表层皮肤根本不是问题。总算感到害怕的她咬了咬牙，硬是将害怕的情绪压了下去——
“你杀了我的父母，要是我一旦放了她，我估计也活不了了。”
“不服从是吗。”
一道血丝从她脖子上渗出，侍卫长根本就没有在听她说话似的架着刀子。不知是皮肤割破时火辣辣的疼痛还是脖子上流下的液体让她感到恐惧，女孩顿了顿，一把抓着魔王甩了下，同时往木屋门口跑去，希望能逃离这里。
虽然这只是希望。
在刚刚碰到木门时，她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抓了一下，整个人撞到了木门上。等她踉跄着爬起来时，却不由得被地面上冒出来的东西吓到了。
黑漆漆的空洞的地面，伸出了一只骷髅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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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魔王揉着被女孩扭伤的脖子，辛苦地又坐了起来。
屋子里没有点灯，因而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模糊不清。魔王抬头看了看单膝下跪在自己面前的侍卫长，努力地从地上拔出了那把菜刀。
“——魔王大人，您没事吗？”
“……没事，只是有点……算了，”魔王往屋子门口突然不发声的女孩看去，“她怎么了？”
“……”
侍卫长回首看了眼，没有回答。
“……现在在哪里？”魔王锲而不舍地继续问道。
“山腰上的一户居民家中。”
魔王看了看周围，觉得这个回答挺靠谱的，这间破烂的小木屋怎么看都像隐居在山林之中的高人所建——虽说实际上只是一户普通的家人居住在这里。
魔王没有起身的想法，又继续盯着远处一声不吭像是失去了意识的女孩看了好一会儿：“我记得自己晕过去了……然后呢？勇者先生后来赶到了？”
“是的，他与圣骑士正面起了冲突。属下见魔王大人您状态不太好，就先带您离开了那里。”
“然后呢？”
“然后在半山腰找到了这间屋子，所以暂时让您休息了一下。刚刚路过附近看见有不少山果，您肚子饿了的话属下便去摘一点回来。”
侍卫长说得十分诚恳，诚恳到魔王几乎要忘记了女孩说过的最后一句话。她摸摸下巴，见侍卫长没有详细解释的想法后便放下刚刚从地面上拔出来的菜刀，转而站了起来。
“我没事了，只是睡了一觉。”
顺便还做了个梦。魔王在心里补充。
袭击她的人类少女自从撞到门上后就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魔王都要认为她不小心撞到脑袋晕过去了——但对方双目睽睽，实在不像失去意识时应有的模样。
“……”
魔王视线下移，看到了地面上一块完全没有木头纹路的黑洞。看着它就会觉得，就算有什么东西从那里面钻出来也完全不会意外。
这肯定是侍卫长所为。
“借宿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站在那片地面上的黑洞之前，往前走也不是回头也不是，只能与身后的人聊着天，“还是说……其实这户人家根本就不愿意让魔族借宿？”
魔王认为她的想法十分在理——害怕魔族的人类不让侍卫长住进来，但他为了安顿自己硬要住进来，于是跟这里的住户起了冲突杀了他们——这根本就是魔族求宿的标准发展嘛。
这位少女也许正好在那段时间出门，回来后见到家人被杀的画面受到刺激，认为魔王就是杀人凶手，于是……
……
怎么想都应该是这样。但这应该不算难以启齿的事情才是，为什么侍卫长不愿意说出来？
魔王怀疑地看向他，后者略有些心虚地偏开目光。
“……魔法解除了吧。”魔王指着地上的黑洞开口。
“但是——”
“没问题，那把菜刀在那边，而且侍卫长你不是就在这里吗。”
魔王打断了侍卫长反对的话语。这种带着依赖的语气让后者情绪好转了许多，仔细斟酌利害后听从魔王的命令解除了魔法。
黑洞慢慢消失，露出的是与周围地面一样的木头纹路。膛目的少女也逐渐恢复了意识，在她逃跑前魔王率先走了一步，将半掩着的房门关上。
“……”
“……你们！……”
“人类的小姐，我认为你还是不要这么激动比较好。毕竟现在的你面前是两个魔族——”
魔王开口打断了情绪激动的她未说完的话语，留下了几分钟给对方理解自己的处境，末了瞄了眼侍卫长，问道：“我愿意为同伴的无礼表示抱歉，但在那之前，我想了解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个人还是有些事情想跟你聊一聊的。”
“……呵，我们还有什么好聊的？”少女坐在地上冷笑一声，无礼的态度让侍卫长不由得皱起了眉，“明明我的父母友好地收留了你们，但是你身后那个魔族却将他们全都杀了。要不是母亲让我去附近的贵族商队交换一些生活必需品，估计我也已经死掉了吧。听了这些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无礼？这是无礼的程度？”
“……”跟预想的有些不一样，魔王惊讶地挑挑眉，“这样，要怎么样你才愿意心平气和地聊聊呢？”
“没有可能。”少女咬着牙，一脸愤恨，“绝对不可能。只要今天我从这里逃出去，那我一定会再回来把你们杀掉的。”
好像有些骨气。魔王想了想，说了句：“欢迎来魔族大陆找我，我是魔王。”
“……”
会想杀死魔王的只有勇者，就这样一个天赋成长堪比史莱姆的乡村少女，最多也只能想想罢了。
魔王见从她身上得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便向前一步打开背后的房门，确认没有东西落在屋内后向外走去。
x
木屋的确是停在半山腰。
从木屋外的空地向下望去，看见的是魔王见过几次的新手村所在的盆地森林，虽说角度转了一下不再像之前的一览无遗，但还是能隐隐看见一些火光。
特别是在夜晚。
魔王望着从黑暗中突兀地凸显出来的一片光亮，因为视线受阻的缘故看不清楚勇者究竟在不在那里——但那里人很多是肯定的。
圣骑士军留了下来，就是说勇者先生落败了吗？
魔王脑海中浮现出勇者永远从容不变的笑容，又瞥见骑士团长那腼腆的微笑。无论怎么想都是前者肚子里的坏点子比较多，怎么就输了呢？
“勇者先生应该没有死，”魔王摸摸胸口，“他死了，我会被刷新回魔族大陆去直接开始四周目。……这样想想，永远杀不死的敌人——新王抓到后打算怎么对付他？勇者连死亡状态都没有吧？”
勇者与魔王不同，他的死亡代表了一切重新从满属性开始，没有死亡状态让不属于角色的人进行二次击杀。
“……”魔王想了一会儿就抛开这个不需要她来烦恼的问题，转而将注意力移动到刚刚那个放下狠话的少女身上。照理来说，一个路人npc压根就不可能会有这么丰富的情绪，——这难道也是勇者带来的影响？
问题越来越多，魔王叹了口气，将它们全都扫出了大脑。就在此时下方的火光隐隐有移动的趋势，魔王见状不由得咦了一声。
“侍卫长，他们往那里走……那个方向不是我们来时路过的强盗窝吗？”
在那里还有不少热血澎湃的强盗与圣骑士大战后落败——也不知道落败后的他们跑到哪里去了。
侍卫长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会儿后开口补充：“刚才那个人类所说的贵族商队，也是停留在了那里。”
“你怎么知道的？”魔王诧异地望着他。
“属下在您昏迷过程中曾去那里找了一点东西，但因为担心您，加上圣骑士因为警惕属下而围堵在了森林中心，所以走到一半就回来了。”侍卫长回答，“现在看来属下的选择是正确的。”
如果他再晚一点，魔王会变成什么样，那把菜刀是不是会直接插进她的脑袋里——侍卫长极其不愿意去想象。
“找什么东西？”魔王随口一问。
“……”
又来了，侍卫长的沉默。今天一连两个问题都只得到沉默作为回答的魔王十分无奈。她收回注意着下方火光的视线，认真地看向一旁的侍卫长。
“侍卫长，你隐瞒的东西我不太想过问。但我们马上就要尾随那些圣骑士去找到那贵族商队——如果有一些相关消息，说不定我能多警惕几分。你愿意说的话。”
魔王的话语重心长，似乎正好戳到侍卫长的软肋似的。他想了想，轻轻地叹口气：
“……贵族商队进行的是魔族的人*易，属下想在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那些同族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