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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坠的心情摇曳不出声音（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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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可以那么说？”秦晋将车停在医院的停车场，终于忍不住开口诘问曲岚。
今天静书自己打车去医院，办理了入院的手续，他和曲岚下班后回酒店将她没带走的部分行李收拾好准备给她送过去，没想到会遇上程锐云。
看样子曲岚是早就知道程锐云住在这个酒店了，却一直没有告诉他。他们已经说好会帮静书保守秘密直到她做完治疗的，可她刚刚对程锐云说的话预示着她会打破他们的约定把真相告诉他！
曲岚不说话，解开安全带从车上走下来。
秦晋拉住她，“岚岚，怎么不说话？”
“你让我说什么？你看不到程锐云和静书他们俩有多痛苦吗？我们这样坚持到底为什么？这种做法根本就是错的！”
“错不错不是由我们来评断，要看他们自己的意愿！”
“是吗？”曲岚抬起眼看着他，眼中有些受伤，“你只是盲目地尊重静书的意愿！其他人呢？我呢？你都可以不管不顾了吗？”
“岚岚，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不会再因为静书的这件事争吵！”秦晋蹙起眉头。
曲岚摇头，“我们一直都是因为静书的事吵架……”
“岚岚！”
“我只是不想看着你陪静书再这么错下去，你没有看到程锐云那天来找静书，他们两个都痛苦成什么样子！他们不该是这样的！”
“我说过对错不是由你来判断！“
“那由谁？你吗？你也说过不赞同静书那么做，可是从来没有试着说服她，只陪着她一意孤行！程锐云压根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更谈不上判断对错！这次你赢了，你比他更靠近静书，所以你很高兴、很骄傲是不是？“
“岚岚！你是在嫉妒？”她因为嫉妒而只想把静书推回程锐云身边吗？
曲岚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才能不让眼泪流出来。“对，我是嫉妒，因为我爱的男人从来不肯好好听我一句话，因为他的心里只有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
秦晋绷紧了脸，沉默着。
“不要做出让我们大家都后悔的事！”他哑声说道。
曲岚苦笑，他和静书一直遵守这个约定下去，才是让大家都会后悔的事。
*********
静书看到秦晋和曲岚，坐直身子，调整了下姿势，笑道：“来啦，真是麻烦你们，还让你们又跑一趟！”
她的行李有点多，她自己一个人拿不走，只能请他们帮忙送过来。
曲岚把炖好的汤放在床头的柜子上，抬头看了看吊瓶。“在打营养针？疼不疼？”
静书曾经告诉她，最怕打营养针，因为那比一般的盐水抗菌素什么的都要疼。
静书笑笑，“还好！”
她终究是要习惯的，比起后续的治疗，这点疼不算什么。
看到秦晋从进入病房就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静书招呼他：“秦晋，坐啊，站着干嘛！”
“嗯！”秦晋回过神来看了静书一眼，又看向床畔的曲岚。
“针水打完了，也差不多到饭点了！秦晋，你去帮静书端一份营养餐吧！”曲岚一边拉响床头的呼叫铃，一边嘱咐秦晋。
他犹疑，对上曲岚坦然的目光，点头出门。他不希望曲岚在这个时候刺激静书，她心里有什么愤愤不平都冲着他来就好，不要把事情再搞复杂了。
护士小姐进来为静书拔掉了针头，曲岚扶着静书坐起来，问道：“医生怎么说？”
“还是两个方案，第一就是不开刀，如果肿瘤是良性的，只要定期观察它没有长大就没问题，但那样就不能怀孕，如果是恶性的，会发生转移，再做化疗！第二个方案是开刀，良性就能痊愈，恶性……风险就很大，当然也能更早地得到治疗！”但实际上结果还是一样……
“你选择开刀？”
“嗯！”
“你不怕死吗？”
静书笑了，她不忌讳曲岚的这种直白，其实她已经准备好面对最坏的可能性。
“我怕，可是至少还可以赌一赌！”
反正如果是恶性，她都逃不过死亡这个结果，但至少还有治愈的机会！
“我们今天在酒店遇到了程锐云！”曲岚突然转变了话题，看到静书身子一僵，继续说道，“他说了很多让人难堪的话，我想这几天你也应该没有少听！”
静书咬住下唇，她特意早早地就离开酒店，就是不想再碰到程锐云，没想到她是避开了，却把尴尬留给了秦晋和曲岚。
“他……我觉得很抱歉！”
“抱歉？对我们，大可不必，对他，你不是一句抱歉就可以了结的！静书，难道这么长时间以来你一点也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吗？”
静书眼中漫上水雾，有，她有怀疑过自己的做法，在她看到程锐云痛绝的眼睛时，在她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温柔地在枕边唤她静书时，她之前的那些笃定都有了疑问！
甚至在今天离开酒店的时候，她的心里还忐忑了好久。她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离去，他会怎么想？不明不白地消失就一定比他看着她死去更好受吗？
“静书，去告诉他真相好不好？”曲岚知道她的心已经动摇了，相守是很难，难在同甘也要共苦，静书是爱得痴但并不傻，她迟早也会看透这个道理的。
静书的唇轻颤着，她站在窗边，初夏的微风吹拂着她的长发。
“不，我还是……”
“静书！”曲岚再也无法忍耐地走到她身边拉住她，“你不要再骗自己了，也不要再折磨他了！为什么在这件事上你会这么固执？程锐云是真心实意地爱你，就有陪你面对一切的责任！你就这么小看他吗？你就这么小看你们的感情吗？那你又凭什么认为我和秦晋能一直坚持这份友谊照顾你？你信不过程锐云，信不过自己，信不过任何人，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对你投入那么多的感情和心意，为了你的病我放弃了我和秦晋的婚礼，就只换来你的自暴自弃和认命吗？我认识的贺静书不是这样的，我……我不再管你了，你想默默地死去也随便你！你去死啊，去啊！”
曲岚说到后面也已经泣不成声，应和着静书的啜泣。
“岚岚！”秦晋大步走进病房拉开曲岚。他刚刚买好营养餐回来，到门口就听到曲岚最后几句话，震惊又恼怒，她怎么真能说出这样离谱的话来！
曲岚看着秦晋站在静书身前那副护卫的姿态，好像她会对静书做出什么十恶不赦的举动一样！她只觉得心从一个角落开始，一点点地死去。
“秦晋，你误会了……”静书哽咽着想解释，她知道岚岚的意思，她全都是为她好。
“静书！你仔细看清楚你面前这个男人！”曲岚打断她，眼中还含着泪，笑得有些凄楚。“他也是真真切切爱着你的人，为了你可以不问是非对错，只要你想要的都会竭尽全力送到你面前，为了你甚至去向几年都不愿相见的父亲低头！”
“别说了！”秦晋怒斥道，他从未向她说过家里的事，她居然调查他？
“我偏要说！你对她的爱不是说不出口吗？这次你赢了程锐云还不趁机表明心意？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等到他知道真相以后回头来找静书吗？你这个懦夫，我看不起你！”
啪！
清脆的巴掌声截断了曲岚的最后一个音节，她站立不稳地倾向一边，绊到了脚边静书的行李箱，摔倒在地，黑框眼镜也跌落，镜片碎了一地，就像她的一颗心！
一时间，病房静得出奇。
“秦晋！你干什么？你怎么可以对岚岚动手”静书最先反应过来，拉住他的衣袖焦急地责备他。
秦晋的手轻颤着，似乎也不敢相信自己打了曲岚一耳光。
“岚岚，你有没有事？”
静书上前想要扶起曲岚，却被她甩开来。
“你……好自为之！”曲岚忍受着小腹向全身扩散开来的莫名疼痛，捡起眼镜，站起来有些踉跄地走出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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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更新结束～咳，由于某男的耍渣行径，真相帝要等明天了～～
“你怎么可以那么说？”秦晋将车停在医院的停车场，终于忍不住开口诘问曲岚。
今天静书自己打车去医院，办理了入院的手续，他和曲岚下班后回酒店将她没带走的部分行李收拾好准备给她送过去，没想到会遇上程锐云。
看样子曲岚是早就知道程锐云住在这个酒店了，却一直没有告诉他。他们已经说好会帮静书保守秘密直到她做完治疗的，可她刚刚对程锐云说的话预示着她会打破他们的约定把真相告诉他！
曲岚不说话，解开安全带从车上走下来。
秦晋拉住她，“岚岚，怎么不说话？”
“你让我说什么？你看不到程锐云和静书他们俩有多痛苦吗？我们这样坚持到底为什么？这种做法根本就是错的！”
“错不错不是由我们来评断，要看他们自己的意愿！”
“是吗？”曲岚抬起眼看着他，眼中有些受伤，“你只是盲目地尊重静书的意愿！其他人呢？我呢？你都可以不管不顾了吗？”
“岚岚，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不会再因为静书的这件事争吵！”秦晋蹙起眉头。
曲岚摇头，“我们一直都是因为静书的事吵架……”
“岚岚！”
“我只是不想看着你陪静书再这么错下去，你没有看到程锐云那天来找静书，他们两个都痛苦成什么样子！他们不该是这样的！”
“我说过对错不是由你来判断！“
“那由谁？你吗？你也说过不赞同静书那么做，可是从来没有试着说服她，只陪着她一意孤行！程锐云压根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更谈不上判断对错！这次你赢了，你比他更靠近静书，所以你很高兴、很骄傲是不是？“
“岚岚！你是在嫉妒？”她因为嫉妒而只想把静书推回程锐云身边吗？
曲岚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才能不让眼泪流出来。“对，我是嫉妒，因为我爱的男人从来不肯好好听我一句话，因为他的心里只有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
秦晋绷紧了脸，沉默着。
“不要做出让我们大家都后悔的事！”他哑声说道。
曲岚苦笑，他和静书一直遵守这个约定下去，才是让大家都会后悔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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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书看到秦晋和曲岚，坐直身子，调整了下姿势，笑道：“来啦，真是麻烦你们，还让你们又跑一趟！”
她的行李有点多，她自己一个人拿不走，只能请他们帮忙送过来。
曲岚把炖好的汤放在床头的柜子上，抬头看了看吊瓶。“在打营养针？疼不疼？”
静书曾经告诉她，最怕打营养针，因为那比一般的盐水抗菌素什么的都要疼。
静书笑笑，“还好！”
她终究是要习惯的，比起后续的治疗，这点疼不算什么。
看到秦晋从进入病房就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静书招呼他：“秦晋，坐啊，站着干嘛！”
“嗯！”秦晋回过神来看了静书一眼，又看向床畔的曲岚。
“针水打完了，也差不多到饭点了！秦晋，你去帮静书端一份营养餐吧！”曲岚一边拉响床头的呼叫铃，一边嘱咐秦晋。
他犹疑，对上曲岚坦然的目光，点头出门。他不希望曲岚在这个时候刺激静书，她心里有什么愤愤不平都冲着他来就好，不要把事情再搞复杂了。
护士小姐进来为静书拔掉了针头，曲岚扶着静书坐起来，问道：“医生怎么说？”
“还是两个方案，第一就是不开刀，如果肿瘤是良性的，只要定期观察它没有长大就没问题，但那样就不能怀孕，如果是恶性的，会发生转移，再做化疗！第二个方案是开刀，良性就能痊愈，恶性……风险就很大，当然也能更早地得到治疗！”但实际上结果还是一样……
“你选择开刀？”
“嗯！”
“你不怕死吗？”
静书笑了，她不忌讳曲岚的这种直白，其实她已经准备好面对最坏的可能性。
“我怕，可是至少还可以赌一赌！”
反正如果是恶性，她都逃不过死亡这个结果，但至少还有治愈的机会！
“我们今天在酒店遇到了程锐云！”曲岚突然转变了话题，看到静书身子一僵，继续说道，“他说了很多让人难堪的话，我想这几天你也应该没有少听！”
静书咬住下唇，她特意早早地就离开酒店，就是不想再碰到程锐云，没想到她是避开了，却把尴尬留给了秦晋和曲岚。
“他……我觉得很抱歉！”
“抱歉？对我们，大可不必，对他，你不是一句抱歉就可以了结的！静书，难道这么长时间以来你一点也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吗？”
静书眼中漫上水雾，有，她有怀疑过自己的做法，在她看到程锐云痛绝的眼睛时，在她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温柔地在枕边唤她静书时，她之前的那些笃定都有了疑问！
甚至在今天离开酒店的时候，她的心里还忐忑了好久。她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离去，他会怎么想？不明不白地消失就一定比他看着她死去更好受吗？
“静书，去告诉他真相好不好？”曲岚知道她的心已经动摇了，相守是很难，难在同甘也要共苦，静书是爱得痴但并不傻，她迟早也会看透这个道理的。
静书的唇轻颤着，她站在窗边，初夏的微风吹拂着她的长发。
“不，我还是……”
“静书！”曲岚再也无法忍耐地走到她身边拉住她，“你不要再骗自己了，也不要再折磨他了！为什么在这件事上你会这么固执？程锐云是真心实意地爱你，就有陪你面对一切的责任！你就这么小看他吗？你就这么小看你们的感情吗？那你又凭什么认为我和秦晋能一直坚持这份友谊照顾你？你信不过程锐云，信不过自己，信不过任何人，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对你投入那么多的感情和心意，为了你的病我放弃了我和秦晋的婚礼，就只换来你的自暴自弃和认命吗？我认识的贺静书不是这样的，我……我不再管你了，你想默默地死去也随便你！你去死啊，去啊！”
曲岚说到后面也已经泣不成声，应和着静书的啜泣。
“岚岚！”秦晋大步走进病房拉开曲岚。他刚刚买好营养餐回来，到门口就听到曲岚最后几句话，震惊又恼怒，她怎么真能说出这样离谱的话来！
曲岚看着秦晋站在静书身前那副护卫的姿态，好像她会对静书做出什么十恶不赦的举动一样！她只觉得心从一个角落开始，一点点地死去。
“秦晋，你误会了……”静书哽咽着想解释，她知道岚岚的意思，她全都是为她好。
“静书！你仔细看清楚你面前这个男人！”曲岚打断她，眼中还含着泪，笑得有些凄楚。“他也是真真切切爱着你的人，为了你可以不问是非对错，只要你想要的都会竭尽全力送到你面前，为了你甚至去向几年都不愿相见的父亲低头！”
“别说了！”秦晋怒斥道，他从未向她说过家里的事，她居然调查他？
“我偏要说！你对她的爱不是说不出口吗？这次你赢了程锐云还不趁机表明心意？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等到他知道真相以后回头来找静书吗？你这个懦夫，我看不起你！”
啪！
清脆的巴掌声截断了曲岚的最后一个音节，她站立不稳地倾向一边，绊到了脚边静书的行李箱，摔倒在地，黑框眼镜也跌落，镜片碎了一地，就像她的一颗心！
一时间，病房静得出奇。
“秦晋！你干什么？你怎么可以对岚岚动手”静书最先反应过来，拉住他的衣袖焦急地责备他。
秦晋的手轻颤着，似乎也不敢相信自己打了曲岚一耳光。
“岚岚，你有没有事？”
静书上前想要扶起曲岚，却被她甩开来。
“你……好自为之！”曲岚忍受着小腹向全身扩散开来的莫名疼痛，捡起眼镜，站起来有些踉跄地走出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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