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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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文化课的下课铃响了后，五个人没有离开教室。
矮小和蔼的英语老师慢悠悠走出门，她五十多岁说话慢悠悠，只有当说起英语的时候，纯正的口音会让她精神一振，甚至眼睛都大了一圈。
她离开后，叶佳走了进来。
白板上的英文很快被简子薇擦干净，再确认没有遗漏后，她回到座位坐好。
所有人严阵以待满怀期望的样子让俞莘觉得新奇又刺激。
“这里宣布选曲和阵容比较方便，我们讲完再去训练。”叶佳转身，在白板上用线条凌厉的字体写下了五个项目的缩写，然后开始边念边写大家的名字，“下赛季要参加棒操比赛的是高绮、沈乐乐、俞莘；参加带操比赛的是简子薇、沈乐乐、俞莘；参加圈操比赛的是简子薇、陆晓鸥、高绮；参加绳操比赛的是沈乐乐、高绮、陆晓鸥；最后的球操是简子薇、俞莘、陆晓鸥。”
说完名字也已经写完。
“教练，我不是绳操吗？”俞莘一时情急竟然忘记举手，沈乐乐踹了下椅子她才想起来把手举高。
“绳操只是为了让你应付的权宜之计，你难道想永远只是应付吗？”叶佳没有回头，也没把笔盖好，她好像还在准备写什么。
这话刀一样刺进俞莘心底，她当然不想了！要是还是混在大家中间，怎么才能完成约定，怎么才能实现自己的诺言。
俞莘的反应叶佳很满意，她顺势坐上讲台，两只手指轻敲桌面，“节目的音乐我已经都剪辑好了，曲目在这里。”她扬了扬手上五张纸，简子薇会意站起来接过，在发下起掐灭忍不住看了眼，瞬间愣在原地，她回头对上叶佳的双眼，说不出是激动还是什么别的情绪，然后把五张纸按照人名一次发到每个人手里。
所有人都迫不及待浏览一遍，看清自己的曲目之后，既惊且喜，当然还有疑惑和不安。
艺术体操对选手的艺术修养也有所要求，它和花样滑冰一样，不单纯只是一种运动，更能单独拿出来当做一种有欣赏性的表演看待，所以艺术体操的姑娘们从小并不单单接受严酷的身体训练，在文化课上更是要对音乐以及艺术有专门的培养。
然而即便如此，这份曲目表上有些略显冷门的曲目还是让几个人目露迷茫。
俞莘除外。
作为芭蕾舞学员，瓦冈诺娃从哲学到艺术再到各种各样的人文课程一应俱全，学校坚信气质是由内而外共同培养的，更别提音乐和音乐史这些基本要求的课程。
她拿到自己的曲目列表后差点叫喊出来，这简直太棒了！教练真的能把这些曲子编成节目吗？
“曲目的事你们稍后再私自讨论，剪辑好的音乐我会用邮件发给你们，平时要多听多记。”叶佳手一挥，选曲的事暂告一段落，“还有一点，新赛程已经出来了。”
还沉浸在选曲的姑娘们立刻竖起耳朵，注意力因为这一句话完全转移。
“这个赛季的世界杯分站赛暂定一共五站比赛，每一站将会至少有十个国家参加，因为是新规则，所以没有上一届的分数做参考，所有队伍在第一年都有资格参加两站比赛，除了体联为了精彩性把几个存在竞争的顶尖队伍分散到不同的分站之外，剩下都是抽签决定的。这五站是中国、美国、俄罗斯、意大利、西班牙五站，我们将要参加中国站和意大利站的比赛。另外，中国站是这次世界杯系列赛的开幕战，我想，不用我再强调什么了吧？”
俞莘以前参加过巡演，也是类似，几站演出，世界巡回，但在宣布的时候完全没有限制的感觉。
开始冒汗的手心，加速的心跳，还有一个小小的猫爪在她耳边挠，肉垫软软，每碰到她都会一个激灵。
就是这样陌生的奇怪感觉，俞莘想，是不是嗑药也是这样，原来艺术体操竟然是这样的东西。不……不是艺术体操，是竞技体育，舞蹈可以说是风格不同各有千秋，但竞技体育必分高下，冠军、亚军……俞莘忽然想到，对于像教练和简子薇这样优秀的选手来说，第二是不是就意味着输了。
“你怎么了？吓傻了？”
在自己的思维次元畅游的俞莘被拉回现实，讲台上叶教练已经不知哪里去了，教室里只剩下她们五个人。
叫她的人是陆晓鸥，显然她出神的样子引起了别人的担忧，“你是不是又紧张了？”陆晓鸥说道，“没什么的，还很长时间，足够你训练，不要担心。”
“不不不，不是紧张啦……”俞莘摆手，她正要解释，一边沈乐乐对简子薇的抱怨声传了过来。
“我听过莫扎特的a大调小提琴协奏曲，也听过还是莫扎特写的a大调钢琴奏鸣曲，可谁能告诉我，这个a大调小提琴与钢琴奏鸣曲是什么鬼？”沈乐乐举着自己的曲目表，描画精致的眉毛都蹙到一起，像在打架一样。
“是法国作曲家萨塞尔弗兰克的a大调小提琴与钢琴奏鸣曲，”俞莘想都没想就说出口，“这是他最经典的作品，是古典主义和浪漫主义过渡时期的代表作。”
沈乐乐的表情变得崇拜，她立刻坐到俞莘身边，兴致昂扬的追问：“那到底是古典主义还是浪漫主义？是什么样的感觉？”
“从表达手法上，可以说是浪漫主义的，但旋律各方面的特点又很有德奥音乐的严谨和古典色彩，所以是个很有层次的作品，弗兰克写这首作品时是十九世纪，法国大革命影响着整个欧洲，更别提他这个法国人，所以那个时代的法国作品都有点强烈的感情表达，可弗兰克却没有太强调这种奔放和对自由的渴望，反而用细腻内敛的风格独树一帜，这曲子很好听的。”俞莘说完才想到什么似的，拿过沈乐乐捏在手里的纸，“让我看看你的节目都是什么。”
沈乐乐分别参加带操、绳操、棒操三个项目的比赛，而她的三个选曲分别是带操的《a大调小提琴与钢琴奏鸣曲》，绳操的《鞑靼人之舞》，棒操的《thatlalala》，从古典到电子音乐，风格跨度简直比她的跨跳远度还大。
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还不知道大家的选曲都是什么，于是几张纸便开始来回传阅。
简子薇的选曲简直就是奇葩中的战斗机，在带操、球操、圈操这三个项目的选曲中，球操适合抒情，圈操适合活泼，带操则是刚柔并济荤素不忌。可简子薇的选曲则颠覆了原本人们对这些器械的认知，她的带操配乐是民乐《春江花月夜》，之前也有中国选手选用过中国风的音乐，可带操是情绪外露又饱满的一个器械，中国式的含蓄与东方音乐朦胧意境化的美感实在难以表达。
但这并不是最难的。
在一贯选用活泼音乐的圈操上，《我的灵魂化成风》是个抒情的现代小提琴曲目，无法想象这个曲目用圈操怎么表达。
最可怕的还是球操，就算这个项目是简子薇的杀手锏，她最擅长的一个器械，但电影《芝加哥》的原声未免也有点过了，爵士乐和百老汇风格的浮夸，怎么和球操这种最经常选用古典音乐的器械气质合拍？
看过之后，大家一面担心简子薇又一面忍不住期待叶佳的编排。
陆晓鸥的选曲也和她平时的风格天差地别。
她球操音乐是巴赫的《西西里舞曲》这段音乐节选自《降e大调长笛与大键琴奏鸣曲》，只是巴赫的风格庄重典雅，很难用来做配乐，在回忆过巴赫这曲子的节奏后，俞莘也觉得演绎起来太难了。陆晓鸥的圈操实力强劲，可《ds》这样的摇滚电子风和她的个人气质又相距甚远。她的绳操则是电影原声《闻香识女人》里的经典探戈，探戈对于艺术体操选手，是最难的一种曲目了。
一直在教室最后坐着的高绮并没有被大家排除在外，俞莘主动把所有人的选曲给她看后又拿了她的和大家一起分享，要知道高绮在比赛场上和生活中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她最擅长各种快节奏的节目和器械，圈操、绳操、棒操三个都是最适合节奏强烈曲风的器械。电影《杀人三步曲》的电子乐风格原声是她的棒操，经典弗拉门戈舞曲《cienfucgos》是她的绳操，而她的圈操则是又一支现代流行的音乐《》。
“大家的人生都好艰难啊……”沈乐乐感慨的摇摇头。
或许所有人都想到叶佳的选曲会是一个惊喜，但没想到的是，竟然会这么刺激！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不过，大家最关心的还是俞莘的选曲。
在看完俞莘的选曲之后，所有人原本对自己的忧虑很快转化成对俞莘的担忧。
“喂喂喂，你们这个眼神看着我，好像我的选曲单是绝症通知书似的！”俞莘被搞得有点发毛，“我的带操是古典音乐嘛……莫扎特的《e小调小提琴奏鸣曲》，这个……虽然不好表达，但也不难。球操是《这里的黎明静悄悄》……好吧就算是用现代风格的曲目来表演历史感与悲剧，抒情总是没有错的！至于棒操……不就是百老汇风格的《dsareagirl'd》……有什么……天啊我要怎么才能做到啊！这都是什么啊！”
无法自圆其说的俞莘率先一步崩溃，挠着头发，欲哭无泪。
今天文化课的下课铃响了后，五个人没有离开教室。
矮小和蔼的英语老师慢悠悠走出门，她五十多岁说话慢悠悠，只有当说起英语的时候，纯正的口音会让她精神一振，甚至眼睛都大了一圈。
她离开后，叶佳走了进来。
白板上的英文很快被简子薇擦干净，再确认没有遗漏后，她回到座位坐好。
所有人严阵以待满怀期望的样子让俞莘觉得新奇又刺激。
“这里宣布选曲和阵容比较方便，我们讲完再去训练。”叶佳转身，在白板上用线条凌厉的字体写下了五个项目的缩写，然后开始边念边写大家的名字，“下赛季要参加棒操比赛的是高绮、沈乐乐、俞莘；参加带操比赛的是简子薇、沈乐乐、俞莘；参加圈操比赛的是简子薇、陆晓鸥、高绮；参加绳操比赛的是沈乐乐、高绮、陆晓鸥；最后的球操是简子薇、俞莘、陆晓鸥。”
说完名字也已经写完。
“教练，我不是绳操吗？”俞莘一时情急竟然忘记举手，沈乐乐踹了下椅子她才想起来把手举高。
“绳操只是为了让你应付的权宜之计，你难道想永远只是应付吗？”叶佳没有回头，也没把笔盖好，她好像还在准备写什么。
这话刀一样刺进俞莘心底，她当然不想了！要是还是混在大家中间，怎么才能完成约定，怎么才能实现自己的诺言。
俞莘的反应叶佳很满意，她顺势坐上讲台，两只手指轻敲桌面，“节目的音乐我已经都剪辑好了，曲目在这里。”她扬了扬手上五张纸，简子薇会意站起来接过，在发下起掐灭忍不住看了眼，瞬间愣在原地，她回头对上叶佳的双眼，说不出是激动还是什么别的情绪，然后把五张纸按照人名一次发到每个人手里。
所有人都迫不及待浏览一遍，看清自己的曲目之后，既惊且喜，当然还有疑惑和不安。
艺术体操对选手的艺术修养也有所要求，它和花样滑冰一样，不单纯只是一种运动，更能单独拿出来当做一种有欣赏性的表演看待，所以艺术体操的姑娘们从小并不单单接受严酷的身体训练，在文化课上更是要对音乐以及艺术有专门的培养。
然而即便如此，这份曲目表上有些略显冷门的曲目还是让几个人目露迷茫。
俞莘除外。
作为芭蕾舞学员，瓦冈诺娃从哲学到艺术再到各种各样的人文课程一应俱全，学校坚信气质是由内而外共同培养的，更别提音乐和音乐史这些基本要求的课程。
她拿到自己的曲目列表后差点叫喊出来，这简直太棒了！教练真的能把这些曲子编成节目吗？
“曲目的事你们稍后再私自讨论，剪辑好的音乐我会用邮件发给你们，平时要多听多记。”叶佳手一挥，选曲的事暂告一段落，“还有一点，新赛程已经出来了。”
还沉浸在选曲的姑娘们立刻竖起耳朵，注意力因为这一句话完全转移。
“这个赛季的世界杯分站赛暂定一共五站比赛，每一站将会至少有十个国家参加，因为是新规则，所以没有上一届的分数做参考，所有队伍在第一年都有资格参加两站比赛，除了体联为了精彩性把几个存在竞争的顶尖队伍分散到不同的分站之外，剩下都是抽签决定的。这五站是中国、美国、俄罗斯、意大利、西班牙五站，我们将要参加中国站和意大利站的比赛。另外，中国站是这次世界杯系列赛的开幕战，我想，不用我再强调什么了吧？”
俞莘以前参加过巡演，也是类似，几站演出，世界巡回，但在宣布的时候完全没有限制的感觉。
开始冒汗的手心，加速的心跳，还有一个小小的猫爪在她耳边挠，肉垫软软，每碰到她都会一个激灵。
就是这样陌生的奇怪感觉，俞莘想，是不是嗑药也是这样，原来艺术体操竟然是这样的东西。不……不是艺术体操，是竞技体育，舞蹈可以说是风格不同各有千秋，但竞技体育必分高下，冠军、亚军……俞莘忽然想到，对于像教练和简子薇这样优秀的选手来说，第二是不是就意味着输了。
“你怎么了？吓傻了？”
在自己的思维次元畅游的俞莘被拉回现实，讲台上叶教练已经不知哪里去了，教室里只剩下她们五个人。
叫她的人是陆晓鸥，显然她出神的样子引起了别人的担忧，“你是不是又紧张了？”陆晓鸥说道，“没什么的，还很长时间，足够你训练，不要担心。”
“不不不，不是紧张啦……”俞莘摆手，她正要解释，一边沈乐乐对简子薇的抱怨声传了过来。
“我听过莫扎特的a大调小提琴协奏曲，也听过还是莫扎特写的a大调钢琴奏鸣曲，可谁能告诉我，这个a大调小提琴与钢琴奏鸣曲是什么鬼？”沈乐乐举着自己的曲目表，描画精致的眉毛都蹙到一起，像在打架一样。
“是法国作曲家萨塞尔弗兰克的a大调小提琴与钢琴奏鸣曲，”俞莘想都没想就说出口，“这是他最经典的作品，是古典主义和浪漫主义过渡时期的代表作。”
沈乐乐的表情变得崇拜，她立刻坐到俞莘身边，兴致昂扬的追问：“那到底是古典主义还是浪漫主义？是什么样的感觉？”
“从表达手法上，可以说是浪漫主义的，但旋律各方面的特点又很有德奥音乐的严谨和古典色彩，所以是个很有层次的作品，弗兰克写这首作品时是十九世纪，法国大革命影响着整个欧洲，更别提他这个法国人，所以那个时代的法国作品都有点强烈的感情表达，可弗兰克却没有太强调这种奔放和对自由的渴望，反而用细腻内敛的风格独树一帜，这曲子很好听的。”俞莘说完才想到什么似的，拿过沈乐乐捏在手里的纸，“让我看看你的节目都是什么。”
沈乐乐分别参加带操、绳操、棒操三个项目的比赛，而她的三个选曲分别是带操的《a大调小提琴与钢琴奏鸣曲》，绳操的《鞑靼人之舞》，棒操的《thatlalala》，从古典到电子音乐，风格跨度简直比她的跨跳远度还大。
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还不知道大家的选曲都是什么，于是几张纸便开始来回传阅。
简子薇的选曲简直就是奇葩中的战斗机，在带操、球操、圈操这三个项目的选曲中，球操适合抒情，圈操适合活泼，带操则是刚柔并济荤素不忌。可简子薇的选曲则颠覆了原本人们对这些器械的认知，她的带操配乐是民乐《春江花月夜》，之前也有中国选手选用过中国风的音乐，可带操是情绪外露又饱满的一个器械，中国式的含蓄与东方音乐朦胧意境化的美感实在难以表达。
但这并不是最难的。
在一贯选用活泼音乐的圈操上，《我的灵魂化成风》是个抒情的现代小提琴曲目，无法想象这个曲目用圈操怎么表达。
最可怕的还是球操，就算这个项目是简子薇的杀手锏，她最擅长的一个器械，但电影《芝加哥》的原声未免也有点过了，爵士乐和百老汇风格的浮夸，怎么和球操这种最经常选用古典音乐的器械气质合拍？
看过之后，大家一面担心简子薇又一面忍不住期待叶佳的编排。
陆晓鸥的选曲也和她平时的风格天差地别。
她球操音乐是巴赫的《西西里舞曲》这段音乐节选自《降e大调长笛与大键琴奏鸣曲》，只是巴赫的风格庄重典雅，很难用来做配乐，在回忆过巴赫这曲子的节奏后，俞莘也觉得演绎起来太难了。陆晓鸥的圈操实力强劲，可《ds》这样的摇滚电子风和她的个人气质又相距甚远。她的绳操则是电影原声《闻香识女人》里的经典探戈，探戈对于艺术体操选手，是最难的一种曲目了。
一直在教室最后坐着的高绮并没有被大家排除在外，俞莘主动把所有人的选曲给她看后又拿了她的和大家一起分享，要知道高绮在比赛场上和生活中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她最擅长各种快节奏的节目和器械，圈操、绳操、棒操三个都是最适合节奏强烈曲风的器械。电影《杀人三步曲》的电子乐风格原声是她的棒操，经典弗拉门戈舞曲《cienfucgos》是她的绳操，而她的圈操则是又一支现代流行的音乐《》。
“大家的人生都好艰难啊……”沈乐乐感慨的摇摇头。
或许所有人都想到叶佳的选曲会是一个惊喜，但没想到的是，竟然会这么刺激！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不过，大家最关心的还是俞莘的选曲。
在看完俞莘的选曲之后，所有人原本对自己的忧虑很快转化成对俞莘的担忧。
“喂喂喂，你们这个眼神看着我，好像我的选曲单是绝症通知书似的！”俞莘被搞得有点发毛，“我的带操是古典音乐嘛……莫扎特的《e小调小提琴奏鸣曲》，这个……虽然不好表达，但也不难。球操是《这里的黎明静悄悄》……好吧就算是用现代风格的曲目来表演历史感与悲剧，抒情总是没有错的！至于棒操……不就是百老汇风格的《dsareagirl'd》……有什么……天啊我要怎么才能做到啊！这都是什么啊！”
无法自圆其说的俞莘率先一步崩溃，挠着头发，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