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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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训练还没开始，大家已经感觉到气氛的不同。
俞莘和平时一样，表情轻松的换好训练服，简单热身，只是整个人都比前两天轻快百倍。
简子薇看在眼里，什么也没问，果不其然，俞莘主动找来，把自己的决定告诉她们。
“你申请了一年时间？”陆晓鸥问。
“是啊，整整一年，我觉得时间应该够用了吧！”俞莘用肯定语气说疑问句，语调里竟然有种让人信服的沉着，简子薇觉得，一定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沈乐乐笑的眼睛都变眯起来了，嘴上却还是固执的不肯承认，“这样就好，我的试妆模特不会跑了。”
“不走就好，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陆晓鸥倒是不怕直白表达自己的感情，“否则我们岂不是没有副队长的队伍了。”
“说好了要还我们一个领奖台的啊！”沈乐乐拍了拍俞莘肩膀。
“利息。”简子薇忽然开口。
“什么？”俞莘不明白她的意思。
反应最快的还是沈乐乐，她当即明白，“简司令说的呢，是你欠我们一个领奖台，可还清期限是一年，这么长时间可要收利息，简司令，你说什么利息比较好？”
简子薇轻描淡写几个字，嘴角含着春风一样的笑意，“就冠军好了。”
“你们是高利贷吗？还冠军！”俞莘说道，“简司令我以为你是个实在人，没想到你才是最狡猾最邪恶的那个，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只是实话实说。”
“你那是趁火打劫！”
“之前是谁口口声声说愧疚？”
俞莘一下哑火了，“我……”
“是谁说亏欠我和队友？”简子薇紧追不放。
“我……”
“是谁说要补偿我们？”
“我……”
“那我的要求合不合理？”
“合……不合理！”俞莘险些被绕进去。
陆晓鸥一边笑一边说：“我们这是相信你啊！有你在，我们可是目标向着冠军的队伍！”
“这话没错，司令对你寄予厚望，你竟然这么没志气！”沈乐乐痛心疾首夸张的摇头，“真是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啊！”
“好啦！冠军就冠军！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俄罗斯队嘛！就算是火星队我也不怕！”俞莘笑着说，“只要你们和我一起，冠军我也敢去想，敢去努力！”说完她忽然意识到什么，踮脚招手，对着远处角落里正带护具的高绮喊道：“小高，你也要对我有信心啊！我不走啦！”
高绮背对着她们没有转身，但这丝毫没影响俞莘高涨的情绪，她知道高绮一定听到了。
叶佳走进训练场地，看到五个人的表情，若有所思的笑了。
这样的情况不就是她一直以来期待的吗？
终于，五个人中最后一个不稳定因素也暂时稳定了下来。
“先集合，有重要的事和大家说一下。”
把五个姑娘聚到自己面前站好，叶佳说道：“相信大家已经都知道，原来的舞者俞莘今天起正式成为运动员俞莘了，既然我们的队伍已经正式成型，那么筹备新赛季的完整计划就要从今天开始执行。训练的难度和侧重点开始倾向新成套的学习和磨合，我说的新成套动作不是之前你们参加邀请赛的那些，我改编的上赛季成套动作，而是我重新编排的节目。”
话音刚落，俞莘觉得身边的队友们呼吸都变得急促了，眼中的亢奋燃烧灼人，俞莘虽然也期待自己运动员生活的伊始，但也没有感到这么夸张。
俞莘并不明白，一个艺术体操选手在开始编排新赛季节目的时候是最兴奋开心的，而能够由叶佳这样出色的教练编排并指导，已经不是能用兴奋形容的感觉。
“世界杯系列赛将从今年的十二月开始，我们还有不到四个月的时间，一旦赛季开始，密集的比赛就不会再有这么充裕的时间来完善和磨合节目，我希望大家能珍惜这段时间。”叶佳看着把手高高举起的俞莘，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世界杯不是四年一次吗？什么是世界杯系列赛？”俞莘发扬不懂就要问的精神，然而这个问题差点呛死在场的其他人。
“你以为我们是在踢足球吗？”沈乐乐真想捂住她的嘴。
“不是这样的俞政委，我们的世界杯每年一次，一共八场分别在不同国家举办的系列赛，通过这个成绩来计算世界排名，决定名额，最后敲定参加最重要的世锦赛的名单，不过……”陆晓鸥说着说着似乎意识到问题，她看向叶佳，想得到教练的答案。
叶佳赞许的对她点点头，“你想的没错，这是个人选手时期的制度，显然不适合现在533模式，艺术体操联合会已经在研究怎么让世界杯系列赛适合新赛制的改革，相信不久就要出台，不过我猜想，应该是减少站数，因为国家要比个人的基数小，其次可能是放宽世锦赛门槛，毕竟不存在名额分配到国家再到个人这样的问题。”
俞莘完全没听明白，茫然的看着大家若有所思点头，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
“这不重要，不管赛制怎么改，实力都是最重要的，所以我希望大家把注意力集中在编曲上。在我心中，你们每个人的风格都已经有了雏形，选曲也已经出来了，只是我自己在做最后的剪辑和动作安排，大概过两天就能开始。但在开始编排前，我必须告诉你们一件事，一件你们一定要牢记的事。”叶佳的语气并没变得郑重，还是老样子，可大家却都屏息凝神，集中起自己百分百的注意力，“记住，是你们需要什么样的节目，而不是你们适合什么样的节目。永远不要让节目去适合你，你要去驾驭它、掌控它，抱着这样的心态去学习怎么凌驾在它之上。”
这段话俞莘听懂了，就像芭蕾中，她们不能只是单纯的去演去跳一个角色，而是要把这个角色化为己用，深深的融入到灵魂中，这感觉她不陌生，也一定没问题。
“好了，今天就说到这里，热身去吧。”叶佳说完叫住已经转身的俞莘，“俞莘，你先别走。”
“教练。”俞莘急忙转身回到叶佳面前。
“你的器械要加强练习，我要你从棒开始练起。”
“棒？教练，最简单的不是绳子吗？”俞莘不明白教练的用意。
叶佳没有给她解释，“不用想这些有的没的，今天下午我会教你一些简单的技巧，从明天开始，从棒开始，你的全部练习都要围绕器械。”
“好的教练！”
训练的时候，其他选手都在叶佳的指导和吩咐后去做自己的加强练习，高绮在不停的练跳步，陆晓鸥和踹燕较劲的不亦乐乎，沈乐乐戴着耳机练习舞蹈，简子薇则尝试着找到旋转高立踵的平衡质量，只有俞莘握着两根特质的棒，在叶佳的指点下开始学习器械。
棒操果然比绳操难多了！
俞莘的协调性在瓦冈诺娃都是出挑的，但刚刚接触起双手器械，仍然有些忙不过来的混乱。
比如两个棒要借助手腕力量，分别向不同反方向绕环，俞莘总是绕着绕着，两个棒就又变回同一个方向。
两只棒简直是不听话的野猫，把俞莘弄的焦头烂额。
而同样的器械在叶佳手里就从野猫变作温驯的乖狗，主人说向东它绝不往西，绕环的速度快极了，最重要的是稳健的绕环动作匀称均速，视觉上简直就是美的享受。
“你不要光看着傻笑，”叶佳边做动作边提醒已经看呆了的俞莘，“要记住要领，记住我做动作时候的技术特点。”说完她停下拿顺手的棒敲在俞莘头上。
整个下午，训练场都能看到俞莘用不同方式把棒子甩出去，她转的不是太快就是动作太大，能放不能收，最后只得小跑着去捡回来，接着练习。
有一次，不小心扔飞的棒子砸到了高绮的头，她正在原地练习旋转，棒子从天而降不偏不倚，还好塑胶的的棒子飞的不高，只是磕了一下，俞莘坚持要看看有没有砸伤，但高绮始终不让靠近，最后只能作罢。
晚上回寝室的路上，俞莘的手腕已经发红微肿，一副劳累过度要罢工的表现，陆晓鸥提议回去可以冷敷，想到腿曾经热敷过，手又要冷敷，俞莘觉得人生真是变幻莫测的痛苦交替，全都是泪。
“可我感觉那两根棒子根本不听我的话！”俞莘忿忿地说。
“你要灵巧一点，别像扔手榴弹一样，要优雅！你个跳芭蕾舞的，还要我教你什么是优雅吗？”沈乐乐边走边说。
话题转到了技术上，陆晓鸥和沈乐乐恨不得把自己毕生所学的经验都一股脑告诉俞莘，简子薇打断了她们的话，“等等。”
“怎么了？”
“有声音。”
她们安静下来，晚上九点半以后的校园人已经不多，这条路上只有她们四个人，乳白色路灯一个接一个排开，再往前走不远就是宿舍。
“没有声音啊。”俞莘什么也没听到。
“嘘……”
简子薇的嘘字刚一落，左边路灯下茂密的灌木丛忽然晃动起来，地上的影子也随着摆动。
沈乐乐嗖跳到俞莘身后，“你们别吓我啊！”
一只猫从灌木丛中走了出来。
不，不是一只，这只猫白的就像一大片雪出现在柏油路上，它嘴里叼着另外一只黑白相
间的小猫，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了四个人脚下。
一切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白猫松嘴撂下小猫，闪电般跑的无影无踪，消失在浓浓的夜色里。
只剩下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的四个人和同样懵了的小猫。
就在她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好像刚睡醒的小猫摇摇晃晃一跑一颠的走到俞莘脚边，嗲嗲的“喵”了一身，抱住她的腿，再不肯撒手。
下午训练还没开始，大家已经感觉到气氛的不同。
俞莘和平时一样，表情轻松的换好训练服，简单热身，只是整个人都比前两天轻快百倍。
简子薇看在眼里，什么也没问，果不其然，俞莘主动找来，把自己的决定告诉她们。
“你申请了一年时间？”陆晓鸥问。
“是啊，整整一年，我觉得时间应该够用了吧！”俞莘用肯定语气说疑问句，语调里竟然有种让人信服的沉着，简子薇觉得，一定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沈乐乐笑的眼睛都变眯起来了，嘴上却还是固执的不肯承认，“这样就好，我的试妆模特不会跑了。”
“不走就好，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陆晓鸥倒是不怕直白表达自己的感情，“否则我们岂不是没有副队长的队伍了。”
“说好了要还我们一个领奖台的啊！”沈乐乐拍了拍俞莘肩膀。
“利息。”简子薇忽然开口。
“什么？”俞莘不明白她的意思。
反应最快的还是沈乐乐，她当即明白，“简司令说的呢，是你欠我们一个领奖台，可还清期限是一年，这么长时间可要收利息，简司令，你说什么利息比较好？”
简子薇轻描淡写几个字，嘴角含着春风一样的笑意，“就冠军好了。”
“你们是高利贷吗？还冠军！”俞莘说道，“简司令我以为你是个实在人，没想到你才是最狡猾最邪恶的那个，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只是实话实说。”
“你那是趁火打劫！”
“之前是谁口口声声说愧疚？”
俞莘一下哑火了，“我……”
“是谁说亏欠我和队友？”简子薇紧追不放。
“我……”
“是谁说要补偿我们？”
“我……”
“那我的要求合不合理？”
“合……不合理！”俞莘险些被绕进去。
陆晓鸥一边笑一边说：“我们这是相信你啊！有你在，我们可是目标向着冠军的队伍！”
“这话没错，司令对你寄予厚望，你竟然这么没志气！”沈乐乐痛心疾首夸张的摇头，“真是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啊！”
“好啦！冠军就冠军！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俄罗斯队嘛！就算是火星队我也不怕！”俞莘笑着说，“只要你们和我一起，冠军我也敢去想，敢去努力！”说完她忽然意识到什么，踮脚招手，对着远处角落里正带护具的高绮喊道：“小高，你也要对我有信心啊！我不走啦！”
高绮背对着她们没有转身，但这丝毫没影响俞莘高涨的情绪，她知道高绮一定听到了。
叶佳走进训练场地，看到五个人的表情，若有所思的笑了。
这样的情况不就是她一直以来期待的吗？
终于，五个人中最后一个不稳定因素也暂时稳定了下来。
“先集合，有重要的事和大家说一下。”
把五个姑娘聚到自己面前站好，叶佳说道：“相信大家已经都知道，原来的舞者俞莘今天起正式成为运动员俞莘了，既然我们的队伍已经正式成型，那么筹备新赛季的完整计划就要从今天开始执行。训练的难度和侧重点开始倾向新成套的学习和磨合，我说的新成套动作不是之前你们参加邀请赛的那些，我改编的上赛季成套动作，而是我重新编排的节目。”
话音刚落，俞莘觉得身边的队友们呼吸都变得急促了，眼中的亢奋燃烧灼人，俞莘虽然也期待自己运动员生活的伊始，但也没有感到这么夸张。
俞莘并不明白，一个艺术体操选手在开始编排新赛季节目的时候是最兴奋开心的，而能够由叶佳这样出色的教练编排并指导，已经不是能用兴奋形容的感觉。
“世界杯系列赛将从今年的十二月开始，我们还有不到四个月的时间，一旦赛季开始，密集的比赛就不会再有这么充裕的时间来完善和磨合节目，我希望大家能珍惜这段时间。”叶佳看着把手高高举起的俞莘，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世界杯不是四年一次吗？什么是世界杯系列赛？”俞莘发扬不懂就要问的精神，然而这个问题差点呛死在场的其他人。
“你以为我们是在踢足球吗？”沈乐乐真想捂住她的嘴。
“不是这样的俞政委，我们的世界杯每年一次，一共八场分别在不同国家举办的系列赛，通过这个成绩来计算世界排名，决定名额，最后敲定参加最重要的世锦赛的名单，不过……”陆晓鸥说着说着似乎意识到问题，她看向叶佳，想得到教练的答案。
叶佳赞许的对她点点头，“你想的没错，这是个人选手时期的制度，显然不适合现在533模式，艺术体操联合会已经在研究怎么让世界杯系列赛适合新赛制的改革，相信不久就要出台，不过我猜想，应该是减少站数，因为国家要比个人的基数小，其次可能是放宽世锦赛门槛，毕竟不存在名额分配到国家再到个人这样的问题。”
俞莘完全没听明白，茫然的看着大家若有所思点头，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
“这不重要，不管赛制怎么改，实力都是最重要的，所以我希望大家把注意力集中在编曲上。在我心中，你们每个人的风格都已经有了雏形，选曲也已经出来了，只是我自己在做最后的剪辑和动作安排，大概过两天就能开始。但在开始编排前，我必须告诉你们一件事，一件你们一定要牢记的事。”叶佳的语气并没变得郑重，还是老样子，可大家却都屏息凝神，集中起自己百分百的注意力，“记住，是你们需要什么样的节目，而不是你们适合什么样的节目。永远不要让节目去适合你，你要去驾驭它、掌控它，抱着这样的心态去学习怎么凌驾在它之上。”
这段话俞莘听懂了，就像芭蕾中，她们不能只是单纯的去演去跳一个角色，而是要把这个角色化为己用，深深的融入到灵魂中，这感觉她不陌生，也一定没问题。
“好了，今天就说到这里，热身去吧。”叶佳说完叫住已经转身的俞莘，“俞莘，你先别走。”
“教练。”俞莘急忙转身回到叶佳面前。
“你的器械要加强练习，我要你从棒开始练起。”
“棒？教练，最简单的不是绳子吗？”俞莘不明白教练的用意。
叶佳没有给她解释，“不用想这些有的没的，今天下午我会教你一些简单的技巧，从明天开始，从棒开始，你的全部练习都要围绕器械。”
“好的教练！”
训练的时候，其他选手都在叶佳的指导和吩咐后去做自己的加强练习，高绮在不停的练跳步，陆晓鸥和踹燕较劲的不亦乐乎，沈乐乐戴着耳机练习舞蹈，简子薇则尝试着找到旋转高立踵的平衡质量，只有俞莘握着两根特质的棒，在叶佳的指点下开始学习器械。
棒操果然比绳操难多了！
俞莘的协调性在瓦冈诺娃都是出挑的，但刚刚接触起双手器械，仍然有些忙不过来的混乱。
比如两个棒要借助手腕力量，分别向不同反方向绕环，俞莘总是绕着绕着，两个棒就又变回同一个方向。
两只棒简直是不听话的野猫，把俞莘弄的焦头烂额。
而同样的器械在叶佳手里就从野猫变作温驯的乖狗，主人说向东它绝不往西，绕环的速度快极了，最重要的是稳健的绕环动作匀称均速，视觉上简直就是美的享受。
“你不要光看着傻笑，”叶佳边做动作边提醒已经看呆了的俞莘，“要记住要领，记住我做动作时候的技术特点。”说完她停下拿顺手的棒敲在俞莘头上。
整个下午，训练场都能看到俞莘用不同方式把棒子甩出去，她转的不是太快就是动作太大，能放不能收，最后只得小跑着去捡回来，接着练习。
有一次，不小心扔飞的棒子砸到了高绮的头，她正在原地练习旋转，棒子从天而降不偏不倚，还好塑胶的的棒子飞的不高，只是磕了一下，俞莘坚持要看看有没有砸伤，但高绮始终不让靠近，最后只能作罢。
晚上回寝室的路上，俞莘的手腕已经发红微肿，一副劳累过度要罢工的表现，陆晓鸥提议回去可以冷敷，想到腿曾经热敷过，手又要冷敷，俞莘觉得人生真是变幻莫测的痛苦交替，全都是泪。
“可我感觉那两根棒子根本不听我的话！”俞莘忿忿地说。
“你要灵巧一点，别像扔手榴弹一样，要优雅！你个跳芭蕾舞的，还要我教你什么是优雅吗？”沈乐乐边走边说。
话题转到了技术上，陆晓鸥和沈乐乐恨不得把自己毕生所学的经验都一股脑告诉俞莘，简子薇打断了她们的话，“等等。”
“怎么了？”
“有声音。”
她们安静下来，晚上九点半以后的校园人已经不多，这条路上只有她们四个人，乳白色路灯一个接一个排开，再往前走不远就是宿舍。
“没有声音啊。”俞莘什么也没听到。
“嘘……”
简子薇的嘘字刚一落，左边路灯下茂密的灌木丛忽然晃动起来，地上的影子也随着摆动。
沈乐乐嗖跳到俞莘身后，“你们别吓我啊！”
一只猫从灌木丛中走了出来。
不，不是一只，这只猫白的就像一大片雪出现在柏油路上，它嘴里叼着另外一只黑白相
间的小猫，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了四个人脚下。
一切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白猫松嘴撂下小猫，闪电般跑的无影无踪，消失在浓浓的夜色里。
只剩下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的四个人和同样懵了的小猫。
就在她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好像刚睡醒的小猫摇摇晃晃一跑一颠的走到俞莘脚边，嗲嗲的“喵”了一身，抱住她的腿，再不肯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