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残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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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了狠心,他只得继续撒下弥天大谎:“因为,我跟洛姑娘是旧识,洛姑娘是因为知道了我这个替身的存在,才会被皇后娘娘除掉的,而梁红叶是洛姑娘的好姐妹,才帮了我一把。”他不能让这个哥哥知道真相,但又不能让这个哥哥将他交出去,走投无路之下,他只能搬出红妆这个救兵,看看哥哥能不能看在她的份上,也能放过自己一次了。听到洛红妆这个名字,夜英弦心头又是大震,脸色变了几变,也不知是喜是怒是悲,半晌才沉声道:“洛红妆的事情,跟你到底又有什么关系?你们到底……是如何认识的?”难道……这个人当年在遥州时就跟洛红妆认识了?小九从遥州回来后,那么幸福地告诉他自己遇到了相守一生的女子,那模样不像是装的,那个女子会不是洛红妆?洛红妆还能在遥州时就跟真、假两个太子相遇?想想就觉得太扯了!又得继续撒谎和圆谎了!夜九在心里苦叹,继续撒谎:“不瞒王爷说,洛姑娘和太子殿下在遥州时见过几次,但她每次见的并不都是太子殿下,有时见到的是我。我听梁红叶说了洛姑娘的事情,就猜是洛姑娘聪颖过人,进宫以后发现了太子殿下与以前有所不同,引起了皇后娘娘的注意,才会被害……”“你还没说你是怎么跟梁红叶搭上的!”夜英弦忍着心中的激荡与疑惑,喝道。夜九只得道:“因为,小的在逃跑过程中听到了梁红叶弹的琴声,就是那首《月下流泉》,一时以为是遇到了洛姑娘,就想向她求助,结果……闹了一些误会,说清楚以后,梁红叶想查出洛姑娘的死因,就出手相助。”真是惨了,这么多谎言!他边说边在心里暗暗叫苦,谎言说得越多,越是容易露馅,但眼下也没有别的法子了。他今天晚上,到底要说多少谎言才能圆最初的谎言?夜九在被自己说的这些谎言弄得头疼的同时,夜英弦同样也很头疼,因为,他今晚所听到的这一切,完全超乎他的预料,而且还如此惊人,他现在也心乱如麻。两人陷入自己混乱的思绪里,好久都不说话。而后,夜英弦率先迸出一句:“你跟洛红妆有私情不成?”近期以来,他的注意力被母后和弟弟的秘密行动给移开了,但并不代表他忘了洛红妆的事情。洛红妆死得不明不白,各方说法不一,这始终是他的一块心病。“没有!”夜九一口咬定,“小的也就是在遥州时跟洛姑娘见过几次面,说过几句话而已,绝无深交。”他从梁红叶的话里,知道这个哥哥迷上了红妆,还在调查红妆的死因,如果让这个哥哥知道自己这个“冒牌货”才是跟红妆私订终身的人,这个再怎么说也是尊贵皇子的哥哥,一定不会留下他这个“替身”兼“情敌”的。“那——太子跟洛红妆又是什么交情?”夜英弦没有表露出明显的情绪,又问。夜九趁机“咬”了夜轻歌一口:“小的当时从洛姑娘嘴里听出来,洛姑娘曾经帮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向洛姑娘许诺将来娶她,但那时,洛姑娘才十三岁,而太子殿下身份何其尊贵,恐怕这只是太子殿下一时开的玩笑罢了,而洛姑娘却当了真……”比起他和红妆一见钟情、当即立下山盟海誓这种传说级的故事,这样的说法,其实更符合逻辑。虽然这是谎言,却合理得令夜英弦没法否定,因为,才十八岁的太子弟弟,真的是风流倾天下,万花丛中过却片叶不沾身啊,要他相信这个弟弟会对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儿动了真心,他很难相信。即使这个弟弟刚从遥州回来时,一脸幸福地告诉他自己遇到了一生相守的女孩,他现在想来,也还觉得那只是这个弟弟一时兴起罢了,所以,这个弟弟才会大病一场且过了四年之后忘了那个女孩儿。眼前这个“替身”说的,反倒更显得真实一些。只是……他有些恍惚,关于洛红妆的死亡,每个人的说法都不一样,而且都各自有理,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相?这其中,可又存在真相?最亲的母后和弟弟都能隐瞒他和欺骗他,看起来最老实的梁红叶也身藏秘密,这个“替身”说的,难道又会全是真的?他的身边,到底还有谁能让他相信?夜九看着他露出这种复杂、酸涩的表情,心里有些同情:哥哥的脾气也很倔,他去调查红妆的死因,影如霜、夜轻歌当然会想办法阻扰他和欺骗他,他只会越查越麻烦而已,而且还会给自己带来灾祸,这个哥哥啊……什么时候才能放手呢?看到夜英弦陷入沉思,久久不语,他怕他想得太清楚,便道:“王爷,小的只想求一条活路,还请王爷高抬贵手,放过小的这一次,小的愿意毁容,割舌,自断一臂,再也不能冒充太子殿下,也无法透露太子殿下的秘密,绝对不会损害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的利益……”夜英弦冷不防地道:“那就做吧,让本王看看你的诚意!”夜九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他说那番话,本是想用苦肉计,让这个哥哥一时心软放过他,却并不是真的想自残。他若真的自残了,不好看,不能说话,还断了一只手臂的他,还有什么资本翻身和报仇?“怎么,不敢是吧?”夜英弦冷笑,眼里满是夜家人都会有的冷酷无情,“看来你是宁可死,也舍不得这张漂亮的脸蛋了!”每个人都在撒谎,母后和弟弟他动不得,这个冒牌货,他还动不得了?凡是欺骗他的人,除了至亲,死多少个都无所谓!夜九又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没说,而后,抿了抿唇,眼里闪过一抹狠色,抓起刚才夜英弦用过的刀子,张嘴,吐舌,刀尖抵在舌头上,眼睛一闭,往下划去。眼下,为了保命,他只得豁出去了!
狠了狠心,他只得继续撒下弥天大谎:“因为,我跟洛姑娘是旧识,洛姑娘是因为知道了我这个替身的存在,才会被皇后娘娘除掉的,而梁红叶是洛姑娘的好姐妹,才帮了我一把。”他不能让这个哥哥知道真相,但又不能让这个哥哥将他交出去,走投无路之下,他只能搬出红妆这个救兵,看看哥哥能不能看在她的份上,也能放过自己一次了。听到洛红妆这个名字,夜英弦心头又是大震,脸色变了几变,也不知是喜是怒是悲,半晌才沉声道:“洛红妆的事情,跟你到底又有什么关系?你们到底……是如何认识的?”难道……这个人当年在遥州时就跟洛红妆认识了?小九从遥州回来后,那么幸福地告诉他自己遇到了相守一生的女子,那模样不像是装的,那个女子会不是洛红妆?洛红妆还能在遥州时就跟真、假两个太子相遇?想想就觉得太扯了!又得继续撒谎和圆谎了!夜九在心里苦叹,继续撒谎:“不瞒王爷说,洛姑娘和太子殿下在遥州时见过几次,但她每次见的并不都是太子殿下,有时见到的是我。我听梁红叶说了洛姑娘的事情,就猜是洛姑娘聪颖过人,进宫以后发现了太子殿下与以前有所不同,引起了皇后娘娘的注意,才会被害……”“你还没说你是怎么跟梁红叶搭上的!”夜英弦忍着心中的激荡与疑惑,喝道。夜九只得道:“因为,小的在逃跑过程中听到了梁红叶弹的琴声,就是那首《月下流泉》,一时以为是遇到了洛姑娘,就想向她求助,结果……闹了一些误会,说清楚以后,梁红叶想查出洛姑娘的死因,就出手相助。”真是惨了,这么多谎言!他边说边在心里暗暗叫苦,谎言说得越多,越是容易露馅,但眼下也没有别的法子了。他今天晚上,到底要说多少谎言才能圆最初的谎言?夜九在被自己说的这些谎言弄得头疼的同时,夜英弦同样也很头疼,因为,他今晚所听到的这一切,完全超乎他的预料,而且还如此惊人,他现在也心乱如麻。两人陷入自己混乱的思绪里,好久都不说话。而后,夜英弦率先迸出一句:“你跟洛红妆有私情不成?”近期以来,他的注意力被母后和弟弟的秘密行动给移开了,但并不代表他忘了洛红妆的事情。洛红妆死得不明不白,各方说法不一,这始终是他的一块心病。“没有!”夜九一口咬定,“小的也就是在遥州时跟洛姑娘见过几次面,说过几句话而已,绝无深交。”他从梁红叶的话里,知道这个哥哥迷上了红妆,还在调查红妆的死因,如果让这个哥哥知道自己这个“冒牌货”才是跟红妆私订终身的人,这个再怎么说也是尊贵皇子的哥哥,一定不会留下他这个“替身”兼“情敌”的。“那——太子跟洛红妆又是什么交情?”夜英弦没有表露出明显的情绪,又问。夜九趁机“咬”了夜轻歌一口:“小的当时从洛姑娘嘴里听出来,洛姑娘曾经帮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向洛姑娘许诺将来娶她,但那时,洛姑娘才十三岁,而太子殿下身份何其尊贵,恐怕这只是太子殿下一时开的玩笑罢了,而洛姑娘却当了真……”比起他和红妆一见钟情、当即立下山盟海誓这种传说级的故事,这样的说法,其实更符合逻辑。虽然这是谎言,却合理得令夜英弦没法否定,因为,才十八岁的太子弟弟,真的是风流倾天下,万花丛中过却片叶不沾身啊,要他相信这个弟弟会对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儿动了真心,他很难相信。即使这个弟弟刚从遥州回来时,一脸幸福地告诉他自己遇到了一生相守的女孩,他现在想来,也还觉得那只是这个弟弟一时兴起罢了,所以,这个弟弟才会大病一场且过了四年之后忘了那个女孩儿。眼前这个“替身”说的,反倒更显得真实一些。只是……他有些恍惚,关于洛红妆的死亡,每个人的说法都不一样,而且都各自有理,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相?这其中,可又存在真相?最亲的母后和弟弟都能隐瞒他和欺骗他,看起来最老实的梁红叶也身藏秘密,这个“替身”说的,难道又会全是真的?他的身边,到底还有谁能让他相信?夜九看着他露出这种复杂、酸涩的表情,心里有些同情:哥哥的脾气也很倔,他去调查红妆的死因,影如霜、夜轻歌当然会想办法阻扰他和欺骗他,他只会越查越麻烦而已,而且还会给自己带来灾祸,这个哥哥啊……什么时候才能放手呢?看到夜英弦陷入沉思,久久不语,他怕他想得太清楚,便道:“王爷,小的只想求一条活路,还请王爷高抬贵手,放过小的这一次,小的愿意毁容,割舌,自断一臂,再也不能冒充太子殿下,也无法透露太子殿下的秘密,绝对不会损害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的利益……”夜英弦冷不防地道:“那就做吧,让本王看看你的诚意!”夜九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他说那番话,本是想用苦肉计,让这个哥哥一时心软放过他,却并不是真的想自残。他若真的自残了,不好看,不能说话,还断了一只手臂的他,还有什么资本翻身和报仇?“怎么,不敢是吧?”夜英弦冷笑,眼里满是夜家人都会有的冷酷无情,“看来你是宁可死,也舍不得这张漂亮的脸蛋了!”每个人都在撒谎,母后和弟弟他动不得,这个冒牌货,他还动不得了?凡是欺骗他的人,除了至亲,死多少个都无所谓!夜九又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没说,而后,抿了抿唇,眼里闪过一抹狠色,抓起刚才夜英弦用过的刀子,张嘴,吐舌,刀尖抵在舌头上,眼睛一闭,往下划去。眼下,为了保命,他只得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