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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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场悲剧的背后,一定还有很多骇人的秘密,他独自承受着这些秘密,一定很沉重,她没必要咄咄逼人地非要将夜氏皇族的黑暗全都揭开来。还是给他喘息的余地吧,她不需要知道得更多,她只要全心地信任他和支持他就足够了。她最终问的是:“既然这块玉佩如此重要,咱们带着这块玉佩去找皇上、皇室宗亲或重臣元老,向他们道明一切……”她没说完,夜九就打断她的话:“没有用,找谁都没有用,这个帝国,已经没有人可以反抗影如霜,皇上也不能。咱们若是现身,只是自寻死路罢了。”洛红妆哑口:“……”她也觉得这种简单的方法听起来很有用,但影如霜又怎么会想不到?又怎么会不防?只是,夜九将影如霜说到似乎已经“天下无敌”的程度,还是令她吃惊。夜九明白她的想法,缓缓地道:“影如霜策划这场阴谋,恐怕已经策划了二十年,这二十年的时间,足以让她培植足够强大的势力,排除异己,将爪牙伸进大顺政权的方方面面。我相信,宫中、朝中、军中的所有要害机构和职位,绝大部分都是她的人,现在,做什么都来不及了。”洛红妆张了张嘴:“难道……难道就没人发现她的阴谋么?”二十年的时间?开始生出这个心时,影如霜才多少岁?恐怕才十几岁吧,就已经有了这么巨大的野心?凭着显赫的家世、至尊的地位和绝世的才能,影如霜确实有能力用二十年的时间做到这一步,但是,为什么这么漫长的时间里,没有人察觉她的阴谋并加以阻止?延续了三百余年的大顺帝国,至今未显死相,难道朝中上下都是蠢材不成?夜九道:“也许有吧,但是,恐怕还没有采取行动就被她先除掉了。总之,皇室的事情,你不懂的太多,也无需懂得太多,你只需要知道,影如霜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个人,她有同谋,她的同谋同样是大顺国的大人物,其势力之大超乎你的想象。你不要想着与她正面对决,没有任何胜算。”洛红妆咬牙,不甘心:“依你的说法,咱们就没有办法了么?至少杀她还是有机会的吧?”夜九道:“现在,我们确实拿她没有任何办法。至于杀她——”他笑了一笑,眼里又透着那种邪冷入骨的诡异:“即便我无伤无病,也无法除掉她身边的众多顶尖高手。若要杀她,除非在身上捆上炸药,与她同归于尽,但是,那岂不是便宜了她?”其实,就算真的捆上炸药与她同归于尽,实施的难度也很大,但总算还有一丝机会,不过,他绝对不会使用那样的手段。洛红妆也不会用那种手段:“你说的是,杀掉她太便宜她了,那咱们到底要怎么办才能让她生不如死?”夜九却在此时闭上眼睛:“我累了,你也累了,这事以后再说,你先休息,将我嘱咐你的事情办妥。”说着,他看都不看她,就将手中的东西朝她抛去,也不怕摔坏了。“这东西于我无用,你收着吧,哪天也许会派得上用场。”他说完后,就抱着他宝贝的骨头,翻过身去。洛红妆怔怔地看着手中的玉佩,觉得这块如此的沉。关系到帝王人选与江山存亡的这块玉佩,他就这样丢给她?他完全可以拿着这块玉佩用以自保,或用于挟制影如霜,但他,却将这块玉佩丢给他?他大概是不想再见到这个害了他和“红妆”的罪魁祸首,也不想再跟跟夜氏一族有任何瓜葛了吧?半晌,她将这块玉佩收起来。她会好好地保管这块玉佩,不让它落入任何人的手里,不管它是不是所谓的皇家至宝,都是他给予她的定情信物,于她仍是珍贵之物。说了这么多话,困意又急速地涌上来,她打了几个呵欠,在地上铺开席子,躺下便睡。一觉睡到天暗,她去伙房拿了吃的回来,与夜九无言地用了晚饭后,出去。这晚,夜轻歌沐浴过后,离开了凝脂池。他一出去,他的侍从立刻跟在他后面离开,凝脂池里外安静下来。洛红妆出现在门口,环视四周后,走到凝脂池边,启动开关,将池里的脏水全部放掉。凝脂池不由她管理,但她刚才弄了些手段,让清理凝脂池的宫女肚子不适又“恰巧”遇到她,便让她代为清理,她便出现在了这里。放完水后,她将池子清扫了一遍,然后放入干净的水,并将高贵的香料和新鲜的花瓣撒进水里。接着拉起池边的帘子,将水池围得几乎透不出光来,再将所有门窗全部关上,隔开外边的世界。而后,她灭掉帘子外和门外的所有灯火,站在门边,在黑暗中静静地等待。不过多久,门轻轻地被推开了,一条人影走进来。洛红妆不必问,也不必看清,就知道是夜九来了,低声道:“我准备好了,你用吧。”夜九没有说话,大步入内,掀开帘子,入池。很快,帘子里传出低低的入水声,轻到她几不可闻。如此安静。她看着外头不远处不时走过的巡逻侍内,心里想着:他在做什么呢?他突然提出想今晚使用凝脂池的要求,令她想不明白:都这时候了,他难道还想在这里洗个澡不成?他绝对不是那种不能随遇而安者,更不会心血来潮地冒这种险,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到底,他为了什么而做这么奇怪的事情?帘子里,传来低低的、含糊的声音,他似乎又在自言自语了,洛红妆想了想,将门关好,轻手轻脚地往帘子走去。站在层层垂下的纱帘边,她轻轻掀在帘子一角,目光往里瞟去,而后,震惊得无法动弹。几乎是她这一生所见过的最美丽、最令人动容、也最诡谲和恐怖的画面,呈现在她的面前。夜九只着了一袭白色的底衣,站在水池里,正在……她艰难咽了咽口水,几乎不敢直视那画面,却又无法把目光移开,他正在给……那些骨头……洗澡……清澈荡漾的水面上,飘浮着缤纷的花瓣,水气氤氲,香气缭绕,四周白纱飘逸,何等的美妙之地?白肤黑发的漂亮男子,站在鲜花荡漾的水池之中,又是何等的美妙?然而,这男子的手中,握着的却是……一个白森森的、还凹了一块的头骨,他一手捧着这头骨,一手拿着毛巾,温柔地清洗这头骨。何等诡谲妖异,又何等奇美骇人的场面!更令人心惊的,是他一边清洗,一边对那头骨温柔低语:“我会将你洗得干干净净,不让那些污浊肮脏的东西碰你……”“我会很小心,绝对不会伤到你……”“痛吗?这里受伤了,是不是很痛,别怕,我给你吹吹……”说着,他还真的往裂开的地方轻轻吹气,眼里的温柔,足以融化一季的寒冬。可是……可是他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具尸骨!他对待这具尸骨,就像在对待自己活生生的情人,温柔到了极致。她只在四年又四个月之前的那天,见过他表现出的同样的温柔。没有女人能抗拒得了这种温柔,只是、只是,此刻被他温柔对待的……并不是女人,连人都不是!洛红妆的眼里,流下泪来。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他……真的已经化身成魔。一个痴情的魔。没有正常人能做出这样的事。可是,这样的他,却令她更为着迷和心动。她比四年又四个月之前更爱他,爱到想就此身心分离,回到那具尸骨里。与她一帘之隔,夜九沉浸在只有他与“红妆”的世界里,一心只想着让她变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反复洗了多次,终于将手中的头骨洗得连一粒沙子都没有以后,他勉强满意了,吻了吻头骨,柔声道:“我给你找了一个新去处,虽然还不够好,但你先委屈住着,待我找到最好的去处后,咱们再搬家。”而后,他小心地将头骨放进池边的锦盒里,再从包袱里拿出一根肋骨,细细地擦洗。每擦洗干净一根,他就会小心地放进铺着厚厚绒布的锦盒里,谨慎得就像对稀世的珍宝。“水会不会很烫……”“你觉得冷么……”“乖,洗好了就可以睡一个好觉……”……洛红妆放下帘子,背过身去,走到门边,扶着墙壁,眼里的泪光,如刀尖般寒气逼人。曾经在荒山上见到他崩溃失控时而产生的那一抹“放弃仇恨,与他远走”的念头,已经因为刚才这一幕而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切都是影如霜的错!是影如霜让他立地成魔!是影如霜将她和他逼到了这份上!如果没有影如霜,所有的一切悲剧都不会发生!她绝对、绝对不会原谅影如霜!用尽她的一切,耗尽她的一生,她也要将影如霜拉进地狱,让她失去一切,生不如死!
在这场悲剧的背后,一定还有很多骇人的秘密,他独自承受着这些秘密,一定很沉重,她没必要咄咄逼人地非要将夜氏皇族的黑暗全都揭开来。还是给他喘息的余地吧,她不需要知道得更多,她只要全心地信任他和支持他就足够了。她最终问的是:“既然这块玉佩如此重要,咱们带着这块玉佩去找皇上、皇室宗亲或重臣元老,向他们道明一切……”她没说完,夜九就打断她的话:“没有用,找谁都没有用,这个帝国,已经没有人可以反抗影如霜,皇上也不能。咱们若是现身,只是自寻死路罢了。”洛红妆哑口:“……”她也觉得这种简单的方法听起来很有用,但影如霜又怎么会想不到?又怎么会不防?只是,夜九将影如霜说到似乎已经“天下无敌”的程度,还是令她吃惊。夜九明白她的想法,缓缓地道:“影如霜策划这场阴谋,恐怕已经策划了二十年,这二十年的时间,足以让她培植足够强大的势力,排除异己,将爪牙伸进大顺政权的方方面面。我相信,宫中、朝中、军中的所有要害机构和职位,绝大部分都是她的人,现在,做什么都来不及了。”洛红妆张了张嘴:“难道……难道就没人发现她的阴谋么?”二十年的时间?开始生出这个心时,影如霜才多少岁?恐怕才十几岁吧,就已经有了这么巨大的野心?凭着显赫的家世、至尊的地位和绝世的才能,影如霜确实有能力用二十年的时间做到这一步,但是,为什么这么漫长的时间里,没有人察觉她的阴谋并加以阻止?延续了三百余年的大顺帝国,至今未显死相,难道朝中上下都是蠢材不成?夜九道:“也许有吧,但是,恐怕还没有采取行动就被她先除掉了。总之,皇室的事情,你不懂的太多,也无需懂得太多,你只需要知道,影如霜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个人,她有同谋,她的同谋同样是大顺国的大人物,其势力之大超乎你的想象。你不要想着与她正面对决,没有任何胜算。”洛红妆咬牙,不甘心:“依你的说法,咱们就没有办法了么?至少杀她还是有机会的吧?”夜九道:“现在,我们确实拿她没有任何办法。至于杀她——”他笑了一笑,眼里又透着那种邪冷入骨的诡异:“即便我无伤无病,也无法除掉她身边的众多顶尖高手。若要杀她,除非在身上捆上炸药,与她同归于尽,但是,那岂不是便宜了她?”其实,就算真的捆上炸药与她同归于尽,实施的难度也很大,但总算还有一丝机会,不过,他绝对不会使用那样的手段。洛红妆也不会用那种手段:“你说的是,杀掉她太便宜她了,那咱们到底要怎么办才能让她生不如死?”夜九却在此时闭上眼睛:“我累了,你也累了,这事以后再说,你先休息,将我嘱咐你的事情办妥。”说着,他看都不看她,就将手中的东西朝她抛去,也不怕摔坏了。“这东西于我无用,你收着吧,哪天也许会派得上用场。”他说完后,就抱着他宝贝的骨头,翻过身去。洛红妆怔怔地看着手中的玉佩,觉得这块如此的沉。关系到帝王人选与江山存亡的这块玉佩,他就这样丢给她?他完全可以拿着这块玉佩用以自保,或用于挟制影如霜,但他,却将这块玉佩丢给他?他大概是不想再见到这个害了他和“红妆”的罪魁祸首,也不想再跟跟夜氏一族有任何瓜葛了吧?半晌,她将这块玉佩收起来。她会好好地保管这块玉佩,不让它落入任何人的手里,不管它是不是所谓的皇家至宝,都是他给予她的定情信物,于她仍是珍贵之物。说了这么多话,困意又急速地涌上来,她打了几个呵欠,在地上铺开席子,躺下便睡。一觉睡到天暗,她去伙房拿了吃的回来,与夜九无言地用了晚饭后,出去。这晚,夜轻歌沐浴过后,离开了凝脂池。他一出去,他的侍从立刻跟在他后面离开,凝脂池里外安静下来。洛红妆出现在门口,环视四周后,走到凝脂池边,启动开关,将池里的脏水全部放掉。凝脂池不由她管理,但她刚才弄了些手段,让清理凝脂池的宫女肚子不适又“恰巧”遇到她,便让她代为清理,她便出现在了这里。放完水后,她将池子清扫了一遍,然后放入干净的水,并将高贵的香料和新鲜的花瓣撒进水里。接着拉起池边的帘子,将水池围得几乎透不出光来,再将所有门窗全部关上,隔开外边的世界。而后,她灭掉帘子外和门外的所有灯火,站在门边,在黑暗中静静地等待。不过多久,门轻轻地被推开了,一条人影走进来。洛红妆不必问,也不必看清,就知道是夜九来了,低声道:“我准备好了,你用吧。”夜九没有说话,大步入内,掀开帘子,入池。很快,帘子里传出低低的入水声,轻到她几不可闻。如此安静。她看着外头不远处不时走过的巡逻侍内,心里想着:他在做什么呢?他突然提出想今晚使用凝脂池的要求,令她想不明白:都这时候了,他难道还想在这里洗个澡不成?他绝对不是那种不能随遇而安者,更不会心血来潮地冒这种险,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到底,他为了什么而做这么奇怪的事情?帘子里,传来低低的、含糊的声音,他似乎又在自言自语了,洛红妆想了想,将门关好,轻手轻脚地往帘子走去。站在层层垂下的纱帘边,她轻轻掀在帘子一角,目光往里瞟去,而后,震惊得无法动弹。几乎是她这一生所见过的最美丽、最令人动容、也最诡谲和恐怖的画面,呈现在她的面前。夜九只着了一袭白色的底衣,站在水池里,正在……她艰难咽了咽口水,几乎不敢直视那画面,却又无法把目光移开,他正在给……那些骨头……洗澡……清澈荡漾的水面上,飘浮着缤纷的花瓣,水气氤氲,香气缭绕,四周白纱飘逸,何等的美妙之地?白肤黑发的漂亮男子,站在鲜花荡漾的水池之中,又是何等的美妙?然而,这男子的手中,握着的却是……一个白森森的、还凹了一块的头骨,他一手捧着这头骨,一手拿着毛巾,温柔地清洗这头骨。何等诡谲妖异,又何等奇美骇人的场面!更令人心惊的,是他一边清洗,一边对那头骨温柔低语:“我会将你洗得干干净净,不让那些污浊肮脏的东西碰你……”“我会很小心,绝对不会伤到你……”“痛吗?这里受伤了,是不是很痛,别怕,我给你吹吹……”说着,他还真的往裂开的地方轻轻吹气,眼里的温柔,足以融化一季的寒冬。可是……可是他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具尸骨!他对待这具尸骨,就像在对待自己活生生的情人,温柔到了极致。她只在四年又四个月之前的那天,见过他表现出的同样的温柔。没有女人能抗拒得了这种温柔,只是、只是,此刻被他温柔对待的……并不是女人,连人都不是!洛红妆的眼里,流下泪来。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他……真的已经化身成魔。一个痴情的魔。没有正常人能做出这样的事。可是,这样的他,却令她更为着迷和心动。她比四年又四个月之前更爱他,爱到想就此身心分离,回到那具尸骨里。与她一帘之隔,夜九沉浸在只有他与“红妆”的世界里,一心只想着让她变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反复洗了多次,终于将手中的头骨洗得连一粒沙子都没有以后,他勉强满意了,吻了吻头骨,柔声道:“我给你找了一个新去处,虽然还不够好,但你先委屈住着,待我找到最好的去处后,咱们再搬家。”而后,他小心地将头骨放进池边的锦盒里,再从包袱里拿出一根肋骨,细细地擦洗。每擦洗干净一根,他就会小心地放进铺着厚厚绒布的锦盒里,谨慎得就像对稀世的珍宝。“水会不会很烫……”“你觉得冷么……”“乖,洗好了就可以睡一个好觉……”……洛红妆放下帘子,背过身去,走到门边,扶着墙壁,眼里的泪光,如刀尖般寒气逼人。曾经在荒山上见到他崩溃失控时而产生的那一抹“放弃仇恨,与他远走”的念头,已经因为刚才这一幕而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切都是影如霜的错!是影如霜让他立地成魔!是影如霜将她和他逼到了这份上!如果没有影如霜,所有的一切悲剧都不会发生!她绝对、绝对不会原谅影如霜!用尽她的一切,耗尽她的一生,她也要将影如霜拉进地狱,让她失去一切,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