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再见高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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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白千束仰起脸来，眼睛里盈满泪光，“你这混账男子，我哪里装柔弱骗你了？就算骗了你又如何了？你是我相公我不骗你骗谁……”
说着眼泪唰唰下来，楚楚可怜。
齐知琰一惊，连忙扶白千束，眼泪落在他手臂上热热的，心里升起怜惜。
“你莫再伤心哭泣了，我再不那么说了，是我不好……”齐知琰轻轻的将白千束拥在怀里。没想到她竟伤心哭成泪人……
“疼死我了……”
“是，是我不好，我不知轻重伤了你……”
“……啊？”白千束一边揉被烛台扎伤的地方，一边体会齐知琰的认错。难道这烛台是他算准了她会跌在这儿，故意放这儿扎她的？
混蛋！
扎得她眼泪都疼出来了，根本止不住……
三日前答应了宫谨言今日进蛟城去瞧那被探花郎遗弃的可怜女子。临走，白千束安排了八喜照料好痴傻了的释念。安排细辛负责观察朱修远的治疗情况。
朱修远这几日皮肤突然水嫩嫩的，整个人“精神焕发”得简直超出常人所见范围。白千束有些奇怪，她这回开的药按理说是见效最慢的，怎地效果这般显著？待去处理完宫谨言的嘱托，回来好好研究研究怎么回事，难道是朱修远的体质看似无异，实则是个异类么？
白千束和齐知琰如今生米已煮成熟饭，太丘婆婆虽依然不高兴，但也无能为力，再者几日来瞧着齐知琰的品行气度，也不差，与白千束的皇帝老爹有得一拼，只可惜了，出身是个奴才，身份太卑贱！
白千束、齐知琰乘着马车出了万蝶谷，远远的，释念还站在路旁痴痴傻傻的望着远去的马车，挪着步子亦步亦趋。八喜跑上来拽住释念的胳膊，气愤道：
“人家姑爷已经有我家小姐了，再说姑爷也不喜欢男人，你天天跟在后头横插一腿作甚！哼——枉我天天照顾你，你竟不知感恩、不知好歹、对我不屑一顾！你是嫌弃我长得丑吗！”
说着往回拽。细辛也上前来，手里拿着捆绳子。“要不要先把小师傅捆着，免得他跑出去又跟丢了，就不好……”
“对，对对对对，捆上！”
八喜、细辛把释念双手腕捆上，拧着绳子往莲花坞牵。
细辛：“八喜，小姐为什么要给释念小师傅起‘飘柔’这个名字啊，奇奇怪怪的，而且像个姑娘的名字。”
八喜看了一眼释念阳光下闪闪发亮的光头：“小姐说，用了‘飘柔’这个名字，释念小师傅的头发就会长得又长又黑又顺又亮，变得英俊潇洒。”
“啊？释念小师傅是要还俗么？”
“他现在都傻了还怎么念经啊，小姐说，人是一种社会关系，他现在是在重新认识世界，重新做人了。”
细辛想了想，摇头：“……不懂……”
“我也没听懂小姐的话，”不过这些年早习惯了白千束偶尔冒出来的新鲜词儿，八喜拽了拽绳子，愤然，“别回头看了！再看姑爷也不会喜欢你，快走啦，飘柔……”
宫谨言早早在城门口等着了，直等到黄昏才等到白千束的马车出现。白千束下马车来，脚下一软，齐知琰连忙扶了一把。白千束生着闷气、又碍着昨晚丢人的事，推开他的搀扶，步子有些踉跄。
一整夜啊，腿根好疼好酸……
“白姑娘这是……受伤了？”宫谨言想起近日蛟城里的风言风语，有人说要进万蝶谷去除了那恐怖的老巫婆，“可是有人欺负白姑娘？白姑娘尽管告诉谨言，谨言定饶不了他！”说着狠狠的捏了折扇。
齐知琰投去一记眼刀。
百千束跛着脚，就是不要齐知琰搀扶。“宫公子快些带我去瞧翠娘吧。耽误着三天，她定然不好过。”
“好。白姑娘真是菩萨心肠，谨言在此多谢姑娘了。”
齐知琰心里冷哼。菩萨心肠，这尊菩萨昨晚还想着给他下不要脸的药呢……
翠娘被探花郎赶出家门后暂住在十里窟的破旧房子里。那片儿本是个村子，十年前瘟疫全村人都死光了，成了*，传说时有恶鬼出入，所以那些房子都废弃了，成了乞丐的居所，城里人有路过的都绕道走。
宫谨言带着白千束、齐知琰还有李贺网村子东头儿走，一路荒野，偶有弃尸。
“翠娘从前的房子呢？”白千束问。
“被探花郎小妾的爹娘霸占了，”宫谨言咬牙，“翠娘本还收留了个流浪的老婆婆，两人亲如母女，老婆婆为翠娘讨公道不成，活活被小妾毒死在院子里。”
“竟有这种事！”白千束愤怒，但这句话不是她说的，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呢！一直沉默不言的齐知琰愤然，那架势，竟好像那老婆婆是他手下的人似的。
“请宫公子快带路，见完翠娘带我去找那个探花郎。”齐知琰咬牙道。
白千束楞。她这小烈马相公还真是，本是个护卫的身份，怎的还吆喝着要见探花郎呢。还把自己当大官儿了？虽说她有皇家血统，不过现在做龙椅的不是他爹啊……
宫谨言带着白千束、齐知琰去了翠娘住的小屋，却已人去楼空！一衣不蔽体的哑巴乞丐，拖着条残疾的腿爬过来，举着烂碗像宫谨言、百千束几人讨银子，嘴里发出呜呜呀呀的声音，凄楚可怜。
“乞儿，你可知住这里的女子去哪儿了？”
乞儿摇头呜呜呀呀了一阵，表示不知道，又举高了碗，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表示很饿。
宫谨言叹气：“可惜是个哑巴，问不出个什么。”
白千束从腰间摸出块碎银，跛着腿上前忍痛蹲下身，“你告诉我里面女子的去了哪儿，这银子就是你的了。”
乞儿污黑的脸上只见那双眼珠盯着银子刹那亮光四射。
白千束：“还是不知道？”
宫谨言：“白姑娘，他是哑巴……”
“你才是哑巴！”乞儿白了宫谨言一眼，双手讨过银灿灿的银子，对白千束高兴道：“多谢观音娘娘、多谢观音娘娘，那丑八怪杀了人，官府来人把她抓走了！”
白千束又加了一块儿碎银放乞儿手里，乞儿亮闪闪的双眼从15瓦变成了30瓦，丢了烂碗坐起身来，“抓进牢里去了，早上来的……”
白千束又加了一碎银，30瓦变成50瓦，乞儿站了起来，腿也不瘸了，“除了衙门的官差，还有个长得跟天仙似的黄衣裳女子一块儿来的！官差都叫那女子马姨娘……”
宫谨言、齐知琰、李贺都瞪大了眼。原来能治病的除了药，还有银子……
事不宜迟，白千束几人连忙往府衙大牢赶！只怕晚一刻，翠娘就要被那小妾害死大牢中，再伪造成畏罪自杀，这可是千年不变的老戏码，却也是最直接有用的。
乞儿对白千束依依不舍的挥手跪谢：“观音娘娘记得再回来找我啊！我帮那女人看屋子……”
……
而此刻蛟城大牢里，刚经过一番折腾。老狱卒头子刚送走将翠娘押来的一群差兵，尤其是那个刁钻的美艳女子，尤为难伺候，听说是探花郎的得宠小妾。
狱卒头子回头看了一眼刚经过一番严刑拷打的翠娘，满身血污，脏臭不堪。“要我是探花郎还没上皇都赶考就休了你，长得真够丑的……”只怕也活不过今天了。探花郎新官上任，官声要紧，今天定会秘密除了她！
“要怪只怪你人老脸又丑陋，啧啧，又黑又瘦得跟把老干柴似的……”
老狱卒头子呸了一口，视线一转，落到另一间牢房里。那间牢房比之其它牢房的都要整洁一些。狱卒头子眼睛一亮，搓了搓手步步逼近：“还是小宝贝儿长得好……碍眼的人都走啦，想哥哥了吗……呵呵呵……”
高公公揪起一抱稻草，惊恐得瑟瑟发抖。
“你你你你要怎样！衣冠禽兽！”
“咱们都好过这么多次了，宝贝儿泽呢么还不知道我要干嘛，来，哥哥慢慢告诉你，哈哈哈……”
大牢里回响起狱卒头子的兴奋的笑声，满大牢的犯人都尖着耳朵倾听着、一片静默之后，都拼了命往身上抹灰搓土。
“不要碰我！禽兽……救命啊……皇……上……”
“你别喊啦，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的，我现在才是你的皇上……哈哈……你就好生伺候我吧……”
“陛下……”
……
白千束、齐知琰跟着宫谨言进大牢。宫谨言是知府的儿子要进大牢自然是不难。路过一间干净的牢房，狱卒头子慌张的从里头迎出来。
“少、少爷您怎么来了。”狱卒头子边赔笑，边悄悄勒了勒裤腰。
宫谨言最是看不惯这谄笑。“带我去见翠娘！”
“是，是是是……”
白千束撇了一眼那牢里，昏暗中似有个人趴在稻草堆里。
高公公精疲力尽，胳膊都挪不动半分了，虚弱无力的睁开眼，正看见牢外那熟悉身影。齐知琰也正瞧着他！
皇上！是皇上！！
高公公喜极欲泣。
却见白千束仰起脸来，眼睛里盈满泪光，“你这混账男子，我哪里装柔弱骗你了？就算骗了你又如何了？你是我相公我不骗你骗谁……”
说着眼泪唰唰下来，楚楚可怜。
齐知琰一惊，连忙扶白千束，眼泪落在他手臂上热热的，心里升起怜惜。
“你莫再伤心哭泣了，我再不那么说了，是我不好……”齐知琰轻轻的将白千束拥在怀里。没想到她竟伤心哭成泪人……
“疼死我了……”
“是，是我不好，我不知轻重伤了你……”
“……啊？”白千束一边揉被烛台扎伤的地方，一边体会齐知琰的认错。难道这烛台是他算准了她会跌在这儿，故意放这儿扎她的？
混蛋！
扎得她眼泪都疼出来了，根本止不住……
三日前答应了宫谨言今日进蛟城去瞧那被探花郎遗弃的可怜女子。临走，白千束安排了八喜照料好痴傻了的释念。安排细辛负责观察朱修远的治疗情况。
朱修远这几日皮肤突然水嫩嫩的，整个人“精神焕发”得简直超出常人所见范围。白千束有些奇怪，她这回开的药按理说是见效最慢的，怎地效果这般显著？待去处理完宫谨言的嘱托，回来好好研究研究怎么回事，难道是朱修远的体质看似无异，实则是个异类么？
白千束和齐知琰如今生米已煮成熟饭，太丘婆婆虽依然不高兴，但也无能为力，再者几日来瞧着齐知琰的品行气度，也不差，与白千束的皇帝老爹有得一拼，只可惜了，出身是个奴才，身份太卑贱！
白千束、齐知琰乘着马车出了万蝶谷，远远的，释念还站在路旁痴痴傻傻的望着远去的马车，挪着步子亦步亦趋。八喜跑上来拽住释念的胳膊，气愤道：
“人家姑爷已经有我家小姐了，再说姑爷也不喜欢男人，你天天跟在后头横插一腿作甚！哼——枉我天天照顾你，你竟不知感恩、不知好歹、对我不屑一顾！你是嫌弃我长得丑吗！”
说着往回拽。细辛也上前来，手里拿着捆绳子。“要不要先把小师傅捆着，免得他跑出去又跟丢了，就不好……”
“对，对对对对，捆上！”
八喜、细辛把释念双手腕捆上，拧着绳子往莲花坞牵。
细辛：“八喜，小姐为什么要给释念小师傅起‘飘柔’这个名字啊，奇奇怪怪的，而且像个姑娘的名字。”
八喜看了一眼释念阳光下闪闪发亮的光头：“小姐说，用了‘飘柔’这个名字，释念小师傅的头发就会长得又长又黑又顺又亮，变得英俊潇洒。”
“啊？释念小师傅是要还俗么？”
“他现在都傻了还怎么念经啊，小姐说，人是一种社会关系，他现在是在重新认识世界，重新做人了。”
细辛想了想，摇头：“……不懂……”
“我也没听懂小姐的话，”不过这些年早习惯了白千束偶尔冒出来的新鲜词儿，八喜拽了拽绳子，愤然，“别回头看了！再看姑爷也不会喜欢你，快走啦，飘柔……”
宫谨言早早在城门口等着了，直等到黄昏才等到白千束的马车出现。白千束下马车来，脚下一软，齐知琰连忙扶了一把。白千束生着闷气、又碍着昨晚丢人的事，推开他的搀扶，步子有些踉跄。
一整夜啊，腿根好疼好酸……
“白姑娘这是……受伤了？”宫谨言想起近日蛟城里的风言风语，有人说要进万蝶谷去除了那恐怖的老巫婆，“可是有人欺负白姑娘？白姑娘尽管告诉谨言，谨言定饶不了他！”说着狠狠的捏了折扇。
齐知琰投去一记眼刀。
百千束跛着脚，就是不要齐知琰搀扶。“宫公子快些带我去瞧翠娘吧。耽误着三天，她定然不好过。”
“好。白姑娘真是菩萨心肠，谨言在此多谢姑娘了。”
齐知琰心里冷哼。菩萨心肠，这尊菩萨昨晚还想着给他下不要脸的药呢……
翠娘被探花郎赶出家门后暂住在十里窟的破旧房子里。那片儿本是个村子，十年前瘟疫全村人都死光了，成了*，传说时有恶鬼出入，所以那些房子都废弃了，成了乞丐的居所，城里人有路过的都绕道走。
宫谨言带着白千束、齐知琰还有李贺网村子东头儿走，一路荒野，偶有弃尸。
“翠娘从前的房子呢？”白千束问。
“被探花郎小妾的爹娘霸占了，”宫谨言咬牙，“翠娘本还收留了个流浪的老婆婆，两人亲如母女，老婆婆为翠娘讨公道不成，活活被小妾毒死在院子里。”
“竟有这种事！”白千束愤怒，但这句话不是她说的，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呢！一直沉默不言的齐知琰愤然，那架势，竟好像那老婆婆是他手下的人似的。
“请宫公子快带路，见完翠娘带我去找那个探花郎。”齐知琰咬牙道。
白千束楞。她这小烈马相公还真是，本是个护卫的身份，怎的还吆喝着要见探花郎呢。还把自己当大官儿了？虽说她有皇家血统，不过现在做龙椅的不是他爹啊……
宫谨言带着白千束、齐知琰去了翠娘住的小屋，却已人去楼空！一衣不蔽体的哑巴乞丐，拖着条残疾的腿爬过来，举着烂碗像宫谨言、百千束几人讨银子，嘴里发出呜呜呀呀的声音，凄楚可怜。
“乞儿，你可知住这里的女子去哪儿了？”
乞儿摇头呜呜呀呀了一阵，表示不知道，又举高了碗，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表示很饿。
宫谨言叹气：“可惜是个哑巴，问不出个什么。”
白千束从腰间摸出块碎银，跛着腿上前忍痛蹲下身，“你告诉我里面女子的去了哪儿，这银子就是你的了。”
乞儿污黑的脸上只见那双眼珠盯着银子刹那亮光四射。
白千束：“还是不知道？”
宫谨言：“白姑娘，他是哑巴……”
“你才是哑巴！”乞儿白了宫谨言一眼，双手讨过银灿灿的银子，对白千束高兴道：“多谢观音娘娘、多谢观音娘娘，那丑八怪杀了人，官府来人把她抓走了！”
白千束又加了一块儿碎银放乞儿手里，乞儿亮闪闪的双眼从15瓦变成了30瓦，丢了烂碗坐起身来，“抓进牢里去了，早上来的……”
白千束又加了一碎银，30瓦变成50瓦，乞儿站了起来，腿也不瘸了，“除了衙门的官差，还有个长得跟天仙似的黄衣裳女子一块儿来的！官差都叫那女子马姨娘……”
宫谨言、齐知琰、李贺都瞪大了眼。原来能治病的除了药，还有银子……
事不宜迟，白千束几人连忙往府衙大牢赶！只怕晚一刻，翠娘就要被那小妾害死大牢中，再伪造成畏罪自杀，这可是千年不变的老戏码，却也是最直接有用的。
乞儿对白千束依依不舍的挥手跪谢：“观音娘娘记得再回来找我啊！我帮那女人看屋子……”
……
而此刻蛟城大牢里，刚经过一番折腾。老狱卒头子刚送走将翠娘押来的一群差兵，尤其是那个刁钻的美艳女子，尤为难伺候，听说是探花郎的得宠小妾。
狱卒头子回头看了一眼刚经过一番严刑拷打的翠娘，满身血污，脏臭不堪。“要我是探花郎还没上皇都赶考就休了你，长得真够丑的……”只怕也活不过今天了。探花郎新官上任，官声要紧，今天定会秘密除了她！
“要怪只怪你人老脸又丑陋，啧啧，又黑又瘦得跟把老干柴似的……”
老狱卒头子呸了一口，视线一转，落到另一间牢房里。那间牢房比之其它牢房的都要整洁一些。狱卒头子眼睛一亮，搓了搓手步步逼近：“还是小宝贝儿长得好……碍眼的人都走啦，想哥哥了吗……呵呵呵……”
高公公揪起一抱稻草，惊恐得瑟瑟发抖。
“你你你你要怎样！衣冠禽兽！”
“咱们都好过这么多次了，宝贝儿泽呢么还不知道我要干嘛，来，哥哥慢慢告诉你，哈哈哈……”
大牢里回响起狱卒头子的兴奋的笑声，满大牢的犯人都尖着耳朵倾听着、一片静默之后，都拼了命往身上抹灰搓土。
“不要碰我！禽兽……救命啊……皇……上……”
“你别喊啦，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的，我现在才是你的皇上……哈哈……你就好生伺候我吧……”
“陛下……”
……
白千束、齐知琰跟着宫谨言进大牢。宫谨言是知府的儿子要进大牢自然是不难。路过一间干净的牢房，狱卒头子慌张的从里头迎出来。
“少、少爷您怎么来了。”狱卒头子边赔笑，边悄悄勒了勒裤腰。
宫谨言最是看不惯这谄笑。“带我去见翠娘！”
“是，是是是……”
白千束撇了一眼那牢里，昏暗中似有个人趴在稻草堆里。
高公公精疲力尽，胳膊都挪不动半分了，虚弱无力的睁开眼，正看见牢外那熟悉身影。齐知琰也正瞧着他！
皇上！是皇上！！
高公公喜极欲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