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此生唯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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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宝!”

    宫野北门也不敲的就直接推门而入了,笑意盈盈,只是视线再转到她旁边男人身上的时候就不太友好了,锐利的眸子在他身上扫了一圈,才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到赫连幽面前。

    “这么快?”赫连幽瞪了大眼望着他,这男人神速吗?挂了电话还没有一分钟吧,从会场外走进来少说也要十分钟左右吧?!

    “当然!”宫野北自然的坐到她身旁,把手放在她的腰上,眉梢含笑,又俯身于她耳边低语了句,“我想你了!”

    男人的声音低低的、哑哑的,带着勾人的味,末了他温热的唇瓣还在赫连幽那泛红的耳垂上扫过,惹得她一阵轻颤,脸红得可以滴血了。

    “你干嘛呀!”赫连幽不满的娇嗔的瞪了他一眼,趁他不注意的时候,伸手在他腰间很捏了一下,还转了个圈。

    宫野北倒吸了一口冷气,嘴角微微抽搐,暗道这小东西下手真重,说不准他腰上都一块,都已经青紫了。

    而坐在对面的威尔却是紧张得冷汗都浸湿了衣衫,他自己本身也是按继承人培养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仅仅是宫野北的一个眼神就让他忍不住收里面打颤,如果不是身边紧拽的拳头,此时他觉得自己都要落荒而逃了,这男人的气场真的是太强大了,但他坐到赫连幽身边时却把自己所有的光芒都给收敛了起来,纵然如此,只怕也没有几个人能承受得住,不愧是……

    赫连幽没有发现威尔的紧张,反倒是她自己觉得不好意思,又瞪了眼宫野北才把视线转向威尔,开口道:“刚才的事情谢谢你,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好!小姐慢走!”威尔本能的站起身恭敬的开口。

    赫连幽和威尔这一对话落在宫野北眼里就有点不同寻常了,幽暗的眸子微闪,才搂着小丫头离开休息室。

    “刚才有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车上宫野北一边给她系安全带,一边装状似无意的询问。

    赫连幽不疑有他,瞥了撇嘴不开心道:“刚才遇到一个自以为是的猪,不过威尔已经替我报仇了!”

    “呵……傻样!”宫野北闻言,轻笑出声。

    怎么办?他越来越爱她的,觉得怎么都爱不够一般,她的一颦一笑都会牵到他的心……真想把她绑在自己身边,不让任何人看到她的好。

    “喂,说话就说话不带人身攻击哈!”赫连幽双眼忿忿不平的瞪向他,这男人各种讨厌,有样说话的吗?她要是是傻的,那他还她办结婚证干什么?他自己也是傻的吗?

    “……”宫野北只是淡淡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驱车离开。

    两人在市区吃了顿饭,赫连幽还真在回味时,宫野北又牵着她的手上了车。

    “走吧跟我回一趟家!”

    “……”

    赫连幽眨了眨眼望着他,好像这个家跟她想像的那个家不太一样,随即男人就应正了她的想法。

    “咱们都结婚了,起码要让家里的人都认识一下你。”宫野北这话说得云淡风轻,甚至眼里还含着笑意,但赫连幽总觉得那么大一个家族,怕是没有她想像中的那么简单。

    车上,赫连幽心里这个忐忑啊,脑子里简直已经上演了好几部大片!宫斗、宅斗、各种斗……

    宫野北拉过她的手,“一会儿去商场挑点礼物吧?”

    虽说上次主宅里的人基本上都见过这小东西,但是今天则不一样,应该是差不多的都过来了,当然也包括家族里的几长老,从她成为他宫野北的妻子的时候,她就注定要比一般豪门夫人要肩负得更多。

    “……”赫连幽看向他,眉头紧皱,紧抿着唇瓣,道:“现在能别提这个吗?我很紧张呀,怎么办?”

    男人失笑道:“媳妇见公婆都会紧张的。”

    “是吗?”赫连幽有点不信,“哪怕这媳妇完全不受公婆待见?”

    “他们没有不待见你,他们觉得你很好。”

    “……”赫连幽翻了翻白眼,一脸“你当我白痴”的表情瞪着他,她可没忘第一次去他家的时候,别人看她的那种眼神。

    宫野北搂过她的肩膀,“你很好,只是可能他们对儿媳妇和当家主母的要求太高,可是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自己的指标,你完全没有必要为了迎合任何人而去改变你自己,所以你只要相信自己很好就行了。”

    赫连幽暗自叹息了一声,这男人……唯有这一句话还有个人样儿。

    侧过头撇了男人一眼,微微叹了一口气,“好吧,总归是要去面对的。”

    宫野北勾唇一笑,覆上她的小手,又揉了揉她的发顶,?“你放心,不会为难你的,我向你保证,嗯?!”

    赫连幽嘟囔了句,“你保证有什么屁用……”

    原谅她此时已经没有节操了。

    宫野北用余光扫了她一眼,见她此刻虽然努力保持平静,但依旧忐忑不安的样子,心里有忧也有欢喜……起码,可以证明一点,她应该也是有那么一点在乎的吧!

    ……

    车子再次开进了宫野北本家的庄园。

    上一次她是睡着了被宫野北抱进去的,所以不清楚情况。

    而此时她却是真真实实的看清楚了,气派、庄重。

    赫连幽那原本放下去的心,又忍不住提了起来,

    宫野北拉着赫连幽的手下了车,这手汗涔涔的,寒意一侵,冰凉一片。

    “家主,您回来了!”门卫是一个中年大叔,见到宫野北便赶紧上前打了个招呼。

    宫野北点了点头,哪还有和赫连幽在一起的温和。

    “家……”门卫大叔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被宫野北抬起手给打断,不再出声,恭敬的退到一旁,余光瞟了眼跟在宫野北身边的赫连幽,这位应该就是近日里炒得沸沸扬扬的主母了吧?!

    赫连幽此时的心情十分的忐忑,宫野北牵着她一路往里走,沿途看着好多古朴的大树,看得出年岁已久。

    这座庄园很大,似乎比颐和园还要大上许多,好在这园林并没有多华丽,草树林木居多,不过肯定有专人打理,路面除了那几片零落枯叶外,显得很干净。

    “这么大一片都是你家吗?”赫连幽有些好奇,她的家都没有这么大呢,随即又紧皱了眉头,这男人好像真的很不得了很不得了,根本不是她能想象的出的不得了。

    至少到现在为止她真是一点都不了解他。

    “嗯,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已经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

    “……哦,我们现在是去主宅还是哪里?”在她的印象中这里住的地方都分得有很多,而赫连幽有理解就是宫野北是家主,那他住的宅子肯定就是主宅了。

    门外没站着两排穿着女佣装的仆人,见到他们走过来,立马弯腰行礼,“家主!”

    宫野北目不斜视,依旧搂着她的腰往里面走去。

    男人见她真的很紧张不由得失笑,体贴的弯腰拿出拖鞋给她换上后去换自己的。

    赫连幽有些拘谨的扯了扯宫野北的袖子,男人回过头来安抚一笑,“别怕,我媳妇儿这么漂亮,人见人爱,车见车载、花见花开的,还担心没人喜欢吗?我怕喜欢的人太多了,你老公可是会吃醋的呢。”

    “扑哧——”见他耍宝的样子,赫连幽笑了出来,先前的那一点紧张也随之烟消云散了。

    客厅很大,看起来和电视里民国时期的书香门第一样,中间一组木头家具,看这颜色,就知道是顶极的黄花梨木。

    “为什么你会放这样的家具?”扫了一圈后,赫连幽就忍不住问了出来,按理说他们是住在y国,那所有的家具因应是带欧式的味,怎么却偏偏放了这类家具呢?

    怎么看都有那么一点不和谐。

    “老祖宗不忘本!”宫野北看了她一眼,笑着应了一句。

    “家主,您回来啦!”一道忠厚的嗓音,从楼梯间传来,一个穿着得体,头发花白的六旬老人从上面走了下来。

    “这是林管家,整个园子都是他负责管理,在宫家有好几十年了。”

    “林管家好!”赫连幽微笑着、声音甜甜脆脆的唤了一声。

    “家主这是带女朋友回来了?”上下打量了一下赫连幽,林管家才把视线转向宫野北。

    上次正好有事,他没有在家,自然没有见到赫连幽,但是回来后却是听下面的人说起过。

    家主有多疼她这类的。

    宫野北嘴角微微上翘,眼含宠溺的看了眼自己怀里的小东西,点了点头,道:“林管家,这是我妻子赫连幽!”

    林管家微微鞠了个躬,恭敬的开口,道:“夫人您好!”

    “轰——”的一声,这称呼让赫连幽脸颊火辣辣一片,烫人得紧,看了眼宫野北朝他使了个眼色,’让这么一个老人给自己行礼,她会折寿的好吧?’

    宫野北见状心情愉悦得不得了,淡淡了看了眼那弯腰行礼的管家,道:“好了,林管家,去拿一点点心出来,再配一壶花茶拿到前面的’义苑’来!”

    “是!”应了一声,林管家转身往厨房走去。

    宫野北揽着她转过几条走廊,差不过十分钟左右到了他嘴里的议苑。

    “这——”眼前黑压压一片,赫连幽顿时就耸了,咽了下口水,有种嗓子、嘴巴都快冒烟了的感觉,这是个什么情况呀?怎么会这么多人。

    而且从他们两人进了这义苑起,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了两人身上。

    “家主!”众人齐刷刷的站了起来,恭敬的出声。

    “坐!”男人一摆手,自己在主位上坐了下来。

    原本还有说有笑的房间,从他们进来后就变得诡异了起来,众人神色各异,而唯一相同的则是,众人的眼神都有意或无意的在赫连幽身上飘过,惹得她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她是有三头六臂还是怎么着?有必要吗?

    扫了眼坐得满满的位置,撇了撇嘴,这是准备晾着自己?不过她这小心思哪能逃过宫妖孽的法眼?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男人长臂一伸,就把她抱到了自己怀里,“怎么了?是不是饿了?”

    “饿你个大头——”鬼字还没有出来,她就顿了下来。

    赫连幽你是猪呀!她真想一巴掌拍死自己。

    众人的视线又齐刷刷的落到了她身上,都不满意的摇了摇头,直觉得这女人就是个狐狸精!而且还是一个不把家主放在眼里的狐狸精。

    “好了,乖!”男人轻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

    “家主,茶和点心来了!”

    赫连幽正准备回嘴的时候,林管家声音突然冒了出来。

    “嗯,放着吧,去拿个椅子过来。”

    宫野北独自倒了一杯茶递到她嘴边,“尝一尝,这可是林管家最拿手的。”

    “我自己来。”红着脸把他手里的杯子接了过来,她现在确实需要水,嗓子都冒烟了。

    “椅子来了,家主。”

    “放在我旁边!”指了指自己的右手边,淡声道。

    安顿好赫连幽后,宫野北才把视线转向众人,淡漠薄凉的开口,道:“今天我把大家都约了过来,相信你们都已经知道为什么事了吧?”

    “……”

    众人神色各异,却没有一人开口。

    “给你们介绍一下,坐在我右手边的这一位是我的妻子赫连幽……”他顿了顿,锐利的视线缓缓的在众人的脸上扫过,“以后她就是我们宫家的主母,怎么对我的就怎么对她,她的意思也就是代表我的意思……知道了吗?”

    他的证据看似平淡,实则暗藏汹涌,下面的人听得小心肝一颤一颤的。

    然而,最重要的是宫野北这话的信息量超出了他们所能接受的范围。

    让他们这些人对一个小丫头片子像对等家主一般?这怎么可能?

    她能撑起这若大的家族吗?

    她有为这家族做出贡献吗?

    凭什么她能和家主平起平坐?

    要知道宫野北拿下这家族的家主之位,可是付出了不少,不管是他的能力、手腕……无一不是无人不可超越的?他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你……”

    别说这话让下面的人给惊着了,就是赫连幽自己也被他这一句话给吓到了?不过她的吓到跟其它人不同。

    宫野北却给她投来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她别出声,就这样坐着就可以了,或者吃点儿点心喝口茶。原本鸦雀无声的场面,顿时骚动了起来,众人窃窃私语。

    当然这一切的反应都是在情理之中,而且他也相信就算众人不认可、不赞同……但最后他们会妥协。

    宫野北的父亲冷着张脸从外面走了进来,中气十足的道:“我不同意!”

    “轰——”

    他一句话无疑是让下面的人炸开了锅。

    “呵——”宫野北嗤笑一声,嘴角邪气的一勾,源本淡漠的眸子,冷冽一片,直直的盯着从外走进来的自己名意上的父亲,讥讽的开口,道:“那你想怎么办?”

    “宫家的家规你不会不清楚吧?这个女人没有任何的背景,没有任何的能力,更没有为家族做出任何的贡献……她凭什么嫁进我宫家的大门?”宫宗安说得义正言辞,热血澎湃。

    “哧——”宫野北被他这一番’肺腑之言’给逗笑了。

    他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他还不清楚吗?这种事情他以前从来不会参与,而今天这么反常主动跑出来往枪口上撞?真是难得!他也不得不为他的勇气可嘉,点三十二个赞!

    “啧啧……”宫野北摇了摇头,给林管家递了一个眼神,声音冷得能掉渣的道:“送老爷回房去休息,他太累了。”

    林管家一顿,看了宫野北一眼,恭敬道:“是!”

    “哼……”宫宗安冷哼一声,瞪了眼站在自己面前的林管家,眼底狠戾闪过,“难道我这个身为父亲的人,没有发表意见的权利?”

    笑话,现在让他出去,那怎么成?怎么也得把雪琴的名位给抬上去,这是最好的机会。

    宫野北见状幽暗的眸子蓦然一眯,泛着人不懂的光芒,似笑非笑的望着那摆着一脸父亲姿态的宫宗安,道:“当然有发表意见的权利!”

    “不过你的意见会不会被采纳还得取决于我,因为现在我才是一家这主,你说呢?”

    语气轻轻的,淡淡的跟谈论天气一般。

    但在场的人都听出了里面的嘲讽。

    宫野北凉飕飕的撇了他一眼,就这一点小心思还敢在他面前玩,真是不知所谓?他眸子眯了眯,别以为他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怎么死的?而他又是怎么没有拿到这一个家主这位的?现在居然还异想天开的想要抬平那一个女人……不得不说宫宗安是老了,已经看不清楚形式了?

    难道他以为在这里怂恿两句,他宫野北就把这小东西娶不进门了吗?只是他付出的不一样而已!最终这小东西一定能进宫家。

    “你……”宫宗安被他一句话噎得脸色铁青,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我亲爱的父亲大人,请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宫野北那嘲讽的笑容,深深地刺激着宫宗安,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这个家里的米虫一般?虽然有着一个至高无上的头衔,但却没有一点实际的权利,他的手上没有一点产业,生活费也是宫野北每个月定期分给他……

    这让他觉得自己无地自容,这家主这位明明就应该是他的,但为什么……那几个老不死的,直接就把家主之位传给了这小子呢?

    虽然他是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儿子,但在金钱和权力面前,他显然是选择了金钱和权力。

    “在坐的各位长老、各分家的家主……”宫宗安没有理会宫野北的话,而是把视线转移到了在坐的其他人身上,沉声道:“宫家祖训要门当户对,如果不能门当户对,至少也得要为宫家做出过贡献……但是,这一个女人什么都没有,请问她凭什么能为我们宫家的主母,怎么能担起宫家整个家族?”

    他说的句句在理、字字诛心,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抬雪琴做正房。

    闻言,宫野北嘴角的笑容越发的大了起来,刺得眼生疼!

    赫连幽闻言,怎个心情都不好了!撇了撇嘴腹诽道,你家都有前成这样子了,能有几个配得上了?还有什么狗屁贡献,都还没嫁进你家呢,哪来的什么贡献?

    “家主,老爷说得有理,向来我们宫家的主母都是要求门当户对的,不然就是有大贡献的。”

    “是有这么一个说法!”

    “但是时代在变,有些东西也不一定要墨守成规!”

    “老祖宗的规矩是废不得的。”

    “怎么就废不得了?家主就有这个权利!只要开会通过,一切都OK了!”

    赫连幽见众人说得正h,不由得笑了起来,看来她和宫野北在一起并不如她想象当中的那么简单!可谓是阻碍重重!

    “坏包儿!”见她笑得开心,宫野北无奈及了,怎么说他也是这小东西的老公好吧?怎么就不知道关心一下他呢?

    哎——这样让他很没有安全感好吧!

    “既然你家里面的人都不愿意,不然咱们算了吧!”

    “闭嘴!在胡说八道看我怎么收拾你!”宫野北眸子一眯,脸色铁青一片。

    赫连幽那话本是开玩笑的,她没有想到宫野北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被他那一怒吼顿时吓懵了,而其它人也被宫野北这一声吼给吓得战战兢兢的,不敢再出声。

    “今天我到这里来不是征求你们同意的?只是给你们打个招呼而已,不要到时候见了面都不认识!”锐利冷冽的视线一一扫过众人,最后在宫宗安的身上停了一下来,眼神里带着赫连幽不懂的深意。

    “是吗?如果我们所有的人都不同意,你仍然要一意孤行么?哪怕丢掉宫家家主之位?”宫宗安像没有看懂他眼底的深意一般,蓦然回望向宫野北,眼底的挑衅之意,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嗤——”宫野北冷声嗤笑,想用这个来威胁他?简直是痴人说梦!就算他不当这个这个家主,这个老骨头也会求着他当,毕竟整个家族里面只有他一个才是那最纯正的血统,就算他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这家主这位也稳稳是他的囊中之物。

    宫宗安却不知道其中的内情,以为宫野北不过是在做垂死的挣扎,并不把他的嗤笑放在眼里,道:“你可要考虑清楚了,为了这么一个女人放弃家主这位值不值得?”

    “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知道吗?”宫野北陡然走身,伸手把身边的小丫头牵了起来,“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她赫连幽是我宫野北的妻子,此生唯她一人。”

    “这……”

    “家主这可使不得呀!”

    “是呀,这怎么能行呀!”

    下面的人为这一句话炸开了锅,外人不懂他这话的意思,可在场的都是老古董,谁还会不清楚吗?这就明摆着他宫野北一生都只娶这一个女人,而另一层意思就是他如果有一个意外,这宫家的继承权就落到了这女人身上。

    可是这女人何德何能?能担得起他们宫家的家主?

    “……”赫连幽眨了眨眼,不明白这些人这么激动干嘛?这里本来就是一夫一妻制呀!

    宫野北的话她顶多就认为他爱自己比较深而已,如果娶不到自己他愿意终身不娶罢了。

    “哎——”大长老终于叹息了一声,望着宫野北又看了眼身边的小丫头,道:“罢了,既然你喜欢那就娶了吧,不过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可不能废,你跟我们……”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宫野北打断了,他淡淡的开口,道:“你们先去那里等我,我一会儿就过来。”

    大长老叹息一声,神色不明的看了眼宫宗安才带着一群老头子离开。

    “你要去哪?”她仰起小脸,有些担忧的望向他询问。

    宫野北勾唇一笑,邪魅的开口道:“怎么才离开一会儿就舍不得你老公啦?”

    “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跟你认真说话着呢!你能不能严肃一点!”

    “我……”

    “他现在要去的是刑堂!”宫宗安的声音蓦然插了进来,带着一点幸灾乐祸的味道,宫野北不让他好过,他又怎么会让他心里舒服呢?

    “……”宫野北淡淡的扫了自己那所畏的父亲一眼,眼底的寒意刺骨,有那么一瞬间,宫宗安觉得自己都要窒息时,他才淡淡的收回视线,对着赫连幽柔声道:“我带你先去房间里面休息一会儿,等我把事情处理完,带你去吃好吃的!”

    “不要!”赫连幽摇了摇头,眼底泛着浓浓的担忧,不由的主动牵起男人的手,道:“我要跟你在一起,你也知道的,我很笨的,万一到时候在你家里又迷路了怎么办?或者被不知情的人欺负了怎么办?”

    闻言,宫野北的眉头皱得死紧,向来面不改色的男人此时也纠结了起来,一如她所说般,放她一个人在这地方他不安心,但是让她跟着自己一起去是更不行,他是去受刑的,让她见着了她还不得自责死呀!

    “既然她想看让她看看也好,让她知道你为她付出了多少!要知道你受的刑可比一般的要重上很多,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的。”

    宫野北听着他嘴里说出来的话,身上的戾气蓦然迸发而出,如嗜血的猛兽般,紧紧的盯着他,仿佛他要是再敢乱说一句,他就能扑上去把他给咬死。

    “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呀?真的要受刑吗?”见他这样子,赫连幽真是急了,十天半个月才能起来,那是得有多重的伤呀!

    “嗯!”宫野北收起了身上的戾气,把她抱到怀里,安抚道,“只要你在我身边,这一切都是值得的,知道吗?”

    “可是……可是……”赫连幽头一次急了,心底浓浓的恐慌席卷着她,脸色惨白一片,话都讲不利索了。

    “没有可是,别听他胡说八道,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重……”

    赫连幽推开他,带着氤氲雾气的眸子,湿漉漉的望着他,急急的开口,道:“如果没有我想像中的那么重,那么带我一起去,我要亲眼看着!”

    “傻丫头,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怎么到了我这儿你就不信了呢?”宫野北佯装恼怒的瞪着她,希望可以借此让她放下戒心。

    “……”

    闻言,赫连幽也不语了,只是在自己舌尖上用力一咬,那豆大的泪珠就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这把宫野北吓得不知所措。

    “幽宝,别哭、别哭,你这一哭我的心都碎了。”宫野北一边笨拙地给她擦着眼泪,一边出言轻哄,懊恼、自责不已。

    怎么就把她给弄哭了呢?

    不过这所有的帐他都算到了自己的那个所畏的父亲身上了,如果不是他和小东西讲这些,此时小东西都已经回房间休息去了,哪会有这么多事?

    “你答应带我一起去,我就不哭……”眼泪就这样掉着,嫣红的唇瓣紧咬着,就这样无辜的望着他,宫野北真是心都软成了一团,你说怎么就有这么一个女人让你挠心挠肺?

    男人无奈的叹喟了一声,把她脸上的眼泪给擦了干净,吻了吻她的额头,道:“带你一起去是没有问题,但是你得保证一会儿看到什么都不能哭?如果不行的话我就不带你去了!”

    “嗯,我保证不哭!”认真的点了点头,她又不是爱哭的人,不过非常时期还是还是需要用非常手段。

    ……

    “这里是刑堂,你只能在外边坐着等我了。”宫野北带着她走到了刑堂大厅,却不再愿意带她往里面走了。

    “不是说好让我跟你一起的吗?”看了看前面一排排的房间,赫连幽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阴森森的,还带着一股霉味。

    “幽宝里面不能带你进去了,这是规矩!”

    他想了想只好搬出规矩这个词了,不然真跟他一起进去……他怕这小东西被吓到。

    “家主!”大老长不知道何时已经走到了他们的身后。

    “嗯!”宫野北应了一声,把赫连幽带到椅子上坐好,“你在这里乖乖等我,最多十分钟就出来了,知道吗?”

    “好!”

    宫野北拍了拍她的发顶才转身离开,赫连幽双眼直直的追着他的身影,直到他进了刑房……双手紧紧的拽成拳头,关节都有些泛白了。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有什么地方与众不同,让我这心高气傲的儿子就此生非你不娶了呢?”宫宗安不知道何时也来到了刑堂,而且站在她的身后。

    赫连幽转过身,淡漠的看了他一眼,丝毫没有一点晚辈对长辈的尊敬,“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似乎还轮不到你来过问。”

    她可没有忘记刚才就是这一个男人,宫野北的父亲给他们制造了不少的麻烦!这种自己儿子都要害的人,她不捏死他就不错了,居然还敢跑到本姑娘面前来大放厥词?!

    “小小年纪就如此伶牙俐齿,不知尊卑……还想进我宫家大门?”宫宗安被赫连幽这淡漠的神色给气得脸色铁青。

    在外,谁叫了他不点头哈腰、俯低坐小……而这小丫头片子居然如此张狂,以后进了门还得了?

    “进不进得了你宫家大门,可不是你这个老头子说了能算!”赫连幽怒极,凛冽的眸子如冰锥般直射向他,这个老男人未免也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如果不是看着他和宫野北还有一层血亲在那摆着,她此时真想甩他两巴掌。

    “你这死丫头,你说谁老头子?”

    “谁应说谁呀!老不羞……都老成这样了,还死不承认?”赫连幽当真是一点也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越说越起劲儿,越说越得瑟,还好没长尾巴,不然准得翘到天上去。

    “好,好……果真是了不得呀……”宫宗安抬手就想打她,但如果真打了她那岂不是很掉价,而且被宫野北那臭小子知道自己的心尖肉被人碰了还不得闹翻天呀!

    想了想,最后那抬起的手还是放了下去,气哼哼的瞪了赫连幽几眼才离开。

    见他瞪自己赫连幽当下就朝他做了几个鬼脸!

    宫野北出来时正好见到这么一副有喜感的画面,上前把她搂到怀里,吻了吻她的嘴角,“怎么这么玩皮?以后宝宝也像你这样那还得了?”

    他这突然出现,赫连幽还是被吓了一跳,转过身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不要脸,谁要给你生宝宝啦。”

    话虽如此说着,但心底却是甜蜜的,冒着幸福的粉红泡泡。

    “不给我生你还想给生?嗯?”捏了捏她翘挺的鼻梁,揽着她往外走去。

    走了几步赫连幽就停了下来,蹙眉望向他,道:“他们怎么罚你的呀?”

    “真想知道?”宫野北眉梢一挑。

    “嗯!”

    赫连幽定定的望向他,神色认真的点了点头。

    宫野北好笑的望着她,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才抬起身来。

    “真的?”

    赫连幽有一些不相信,刚才他父亲说得那么严重,应该不只是吓唬自己吧。

    “当然!”傲气的眉梢一挑,带着她往前走去,“今天晚上想吃什么?”

    最先他是打算让她在这里吃饭的,但经过刚才那一出儿,想是想了想还是算了,这小东西在这里怕是会不舒服了。

    赫连幽低着头想着自己的事情,也没注意听他的话。

    等了半晌都没见这小东西回应自己,不由得垂眸望向她,看着她这一副苦恼的样子,轻笑道,“怎么了?”

    “……他们怎么就不想咱们在一起呢?而且还要罚你?”

    ?“我说了,只是每个人的个人期待有所不同,你不符合他们对当家主母的标准,但是和你过日子的人不是他们,所以我觉得你好,你就是最好的。”

    “真的?”赫连幽抬眼看着他。

    “当然!”宫野北的神情又太过信誓旦旦,让赫连幽不再好说什么,想想便作罢了。

    赫连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

    “走啦,别一天像一个小老太婆似的,想一些有的没的!”揉了揉她发顶带着她离开。

    他最近越来越喜欢这个动作了。

    没能留在主宅吃饭,宫野北便带着赫连幽去了商场吃了她最喜欢的火锅。

    吃完火锅,宫野北又带着她到了商场一楼的珠宝专柜散起了步。

    而赫连幽当然也只当是散步,虽然那一些钻戒又闪又亮极为漂亮,但相对来说她还是更喜欢翡翠,不过此时却是有一点明白那些人为什么结婚的时候都要选一对了,钻石恒久远!

    当宫野北指着橱窗里那标着天价的钻石戒指让店员拿下来时……

    赫连幽不解了?

    “把手给我,试一下!”宫野北云淡风轻的开口,忽略掉他眼底的笑意的话!

    赫连幽一愣,只觉得他这话像是狂风骤雨般,吓得她忙把手缩到身后,警惕的看着他,道:“你干嘛啊?”

    宫野北淡淡的撇了她一眼,道:?“还能干嘛,就看这戒指挺好看的,让你试戴一下呗。”

    嘴上虽是如此说着,但心里却是不高兴,这小东西至于吗?不就是想送她一颗钻石戒指,这都结婚了总不能让她手指空着吧?

    “不要!”赫连幽眉头皱得紧紧的,一颗心脏“扑通扑通”乱跳着。

    她还读书呢,可不想把这东西带在手上,这样她不是成异类了吗?别到时候连朋友都交不到。

    戒指……那是真的夫妻才会拥有的,是最心爱的人,才会想着去送的……而她现在和这两个男人的关系……

    然,男人去不给她胡思乱想的机会,大手一伸就把她白皙的小手握到自己手掌里,“我们已经结婚了呢,你不会忘记了吧,老公送老婆戒指这是天经地意的事情,当然,你上学的时候批准你把它给拿掉。”

    宫野北这话说得毫无漏洞,让她找不到拒绝的理解,就这样,那顶贵的戒指牢牢的套在了她的手指上。

    赫连幽微扬起眉,视线停在她手上那枚漂亮精致的钻戒上,不由的叹息了声,“真美!”

    “当然,你也不看看谁选的!”宫野北撇了她一眼,神情傲娇得不得了。

    “是是是……”赫连幽轻笑出声,眼底是满满的笑意。

    她觉得自己现在好像有一点爱上他了。

    难道因为一个钻戒?

    她被自己这想法给笑到了!

    ------题外话------

    今天可是万更…。有木有表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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