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密林墟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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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亮，步辰殇看了一眼倒在一旁熟睡的西弇，轻步缓缓走出茅屋。
望着飘零的落叶，瑟瑟有些凉气，步辰殇嘴里默默念叨：“心儿，天凉了，你衣服够穿吗？师父想你！”
笑容如花的心儿甜甜叫着：“师父，师父——”
“心儿。”
步辰殇嘴角不禁笑开，他的心儿在叫他悦。
幻觉消失，心儿的笑脸消失，步辰殇嘴角的笑容还停留在他脸上。
玉蝶宫，大殿搀。
步辰殇照例井井有条处理山中的一切事务，度愚看着坐在上面的步辰殇，一言不发。他不知道这个徒弟会如何处理百鬼女的事情，他也见识到徒弟对于百鬼女的用情之深。他不明白，也想不通区区一个百鬼女怎么能将殇儿迷得颠三倒四。
处理完事务，步辰殇起身准备离开，却被度愚叫住。
术子和西弇害怕步辰殇不冷静，唯恐他们师徒二人起冲突，于是没有离开。
步辰殇眼睛没有看他，声音冷冷道：“什么事？”
“非要这样跟师父说话？”
“师父想徒弟怎样？”
“像以前一样。”
步辰殇冷笑一声，道：“师父认为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
“有些事情不用讲得太明白吧，自己心中清楚便好。”
西弇打圆场，道：“老门主，没什么事您去忙您的，我跟门主说点事。”
度愚道：“你会有什么正事？无非是帮他出主意，怎么跟自己的徒弟谈情说爱。”
“我——”得，好心当成驴肝肺，还被度愚讽刺一把。
步辰殇冷笑一声，冷冷道：“徒弟再怎样也不如师父，徒弟谈情说爱，师父却专门杀徒弟的爱人。”
度愚道：“你说什么？”
“您自己做的好事自己心中清楚，非要徒弟说明白？那可就没意思了。”
度愚呵斥道：“你把话说清楚。”
步辰殇冷冷道：“好，您老人家是看不得徒弟过得好，是吗？你挑唆假借绝煞之手，杀掉冷衣纱，如今，更加变本加厉，竟然亲自动手，加害心儿。”
度愚一愣，寻思：“他怎么会知道有关冷衣纱的事情，难道是绝煞说的。”
镇定一会，度愚缓缓开口：“绝煞的话你也能相信？”
步辰殇道：“徒弟有说是绝煞说的吗？”
度愚一惊，原来这小子在试探他，“不管是谁说的，你怎么能相信外面人随便诬蔑你的师父？”
步辰殇道：“师父是什么样的人，徒弟再明白不过。您是那种为达到目的，便可以牺牲任何东西的人。何况，你以前是怎么对待鬼女的，我们大家看在眼里，心中明白。只是，没想到，您竟然会对冷衣纱下手，她可是您看着长大的，您怎么能够忍心？”
度愚道：“人是绝煞杀的，你亲眼所见，跟师父没有关系。”
步辰殇道：“厉害的是您这把无形的刀，您不仅害死衣纱，还将绝煞逼上绝路，如今，更将心儿伤害的不知所踪。”
步辰殇不想再跟师父说下去，他转身拂袖离去，西弇紧跟其后，术子也离开。
山中，语兰遇见步辰殇，上前跟他打招呼。
“门主。”
步辰殇见是语兰，于是点点头。
“门主，小心真的没有消息？”
步辰殇无力摇摇头。
不远处，曦岄瞧见步辰殇，如同蜜蜂看见花一样，快速奔过来。
“门主。”
步辰殇看见是她，眼睛中立刻射出寒冰一样的冷冽，让曦岄不觉身子一惊。
语兰对他一笑，道：“门主先走吧。”
步辰殇抬步往前走去，曦岄想要跟上前，却被语兰拽住。
罗十娘从东苑懒洋洋的摇摇摆摆走出来，瞧见曦岄，一下子来了精神，赶紧跑到语兰身边，加入战斗。
罗十娘嬉皮笑脸说道：“喂，你脸皮厚不厚，还想跟着门主，真不知道你这个超厚的面皮是什么做的？竹子？石头？青铜？”
“你——”曦岄知道语兰她们是有意冲着她来，这段时间，不管自己到哪，都会瞧见她跟着，明摆着是跟她作对。
曦岄也不堪示弱，讽刺道：“哟，干嘛？替你小师娘看着门主。我说，你们也真够乱的，你小师娘到底是跟谁？门主还是独孤上仙？哈哈哈哈！”
语兰知道她是在有意激自己，于是不紧不慢说道：“哎哟，我小师娘多漂亮！门主那样超凡脱俗的神仙尊都拜倒在她面前，百般疼爱，百般爱护，百般宠爱，百般依赖，百般言听计从。而有些人呢？上杆子送上门，也被人轰出来，还用那些下三滥的药物，差点害死人。真不知道，怎么还有脸回来？要是我，早在地上挖一个洞钻进去得了，还出来献丑什么？”
罗十娘扯大嗓门叫道：“灵化山最近进来一些不要脸的东西，骂吧听不懂人话，轰吧又不走，尽不干人事，哎，伤脑筋呀。”
曦岄的脸被她们说得火辣辣，见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她只得灰溜溜逃开，语兰在后面嘻嘻哈哈笑个不停。
有弟子问语兰她们：“鬼女真的跟门主好了？”
“门主喜欢上自己的徒弟，太不可思议？”
语兰摇摇头，“不知道，不过如果门主真的跟鬼女在一起，我语兰举书双手同意，你们不觉得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嘛？”
“对呀，对呀，好配的。”
罗十娘大喊：“赞同，管他什么师徒？真爱无罪！”
……
弟子们议论纷纷，大多数表示赞同，感觉他们简直是太相配的一对。语兰和罗十娘趁机煽风点火，鼓吹门主和鬼女是多么般配，惹得大家大声赞同门主与鬼女在一起。
语兰看着自己成果，高兴的手舞足蹈。
远处，西弇和步辰殇并肩而立，他不禁点头，道：“真是小心的好姐妹，处处帮着她，你看，弟子们还是很支持你们在一起的。”
步辰殇前所未有无力感，说道：“这段时间，我时时刻刻都在怀疑自己，我和心儿是否真真实实在一起过？”
西弇瞪他一眼，道：“说什么鬼话，难道心儿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不是你弄的？”
“我——”步辰殇眼睛望向远方，思绪好像飘回他与心儿亲热的时候。
“心儿真的好香甜，怎么也尝不够！”
西弇伸手推推他，道：“太露骨吧！”
步辰殇不以为然，“真想时时刻刻抱着她，心儿，心儿——”
西弇道：“问你一句，千万别生气，你和衣纱有没有过关系？”
步辰殇一愣，自言自语道：“心儿也问过。”
“你怎么回答？”
“我没有告诉她。”
“那就是有了？”
“我害怕心儿生气。”
西弇叹口气，道：“真不知道，原来你已经这么爱她。”
步辰殇微微笑道：“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以前，师父怕我收徒弟，怕徒弟会爱上我，说实话，连我自己都害怕。所以，他给心儿签了一份契约。心儿处处躲着我，正式拜师以后，依然躲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强迫她在我怀中，只要见到她，便会忍不住将她搂在自己身边，当真逾越师父和徒弟相处的规矩。心儿觉察到我的异样，于是她也跟我签了一份契约，更加拉开她和我师徒之间的距离。后来，这一切，全部由我自己破坏，我忍受不了心儿对我的距离和冷淡，我无法忍受心儿与其他男人在一起亲亲密密。我只想心儿眼中看见我一个，只想心儿心中只有我一个，只想着她是我一个人的。”
西弇道：“没想到你的占有***这么大。”
步辰殇苦笑道：“也许是这样，我更能理解爱一个人，特别想将她占为己有的感觉。所以，那日，见到绝煞的时候，内心才不会那么激动，不会如以前那样厌恶。感觉自己可以心平气和对待以往的一切。”
西弇问道：“你的意思，原谅他了。”
步辰殇道：“不是原谅，而是做师父的应该弥补自己教导他的过失，希望能够有机会劝慰他。”
“感情的事，你没办法劝说，让他放弃你是不可能的事，就像你不可能放弃心儿一样。”
西弇奇怪，道：“他，没有任何动静？”
“没有，我去他那找过心儿。”
“他就这么放你进去，又这么将你放出来？没有为难？”
步辰殇摇摇头。
最后，西弇总结，他看见师父为另一个女人而到处寻找，变成行尸走肉一般，他一定会疯狂，会嫉妒，会疯癫，很快便会来找你的。
正说着，一阵倒地铃响起，一个弟子急急前来禀告：“门主，魔界绝煞请求见门主。”
二人心中一惊。
步辰殇道：“你让他在外面等，我一会便出去。”
“要我陪着吗？”西弇问道。
步辰殇摇摇头：“不用。”
东海边，
步辰殇一袭紫衣，立在海边，衣抉飘飘，宛若天人。
绝煞在后面静静望着他，不觉痴了。
二人好久不说话。
绝煞轻轻走到步辰殇后面，双手环住他的腰，脸紧紧贴在他后背，喉咙中发出：“师父。”
步辰殇身体没动，依旧直直站在那，任由绝煞抱着。
天大亮，步辰殇看了一眼倒在一旁熟睡的西弇，轻步缓缓走出茅屋。
望着飘零的落叶，瑟瑟有些凉气，步辰殇嘴里默默念叨：“心儿，天凉了，你衣服够穿吗？师父想你！”
笑容如花的心儿甜甜叫着：“师父，师父——”
“心儿。”
步辰殇嘴角不禁笑开，他的心儿在叫他悦。
幻觉消失，心儿的笑脸消失，步辰殇嘴角的笑容还停留在他脸上。
玉蝶宫，大殿搀。
步辰殇照例井井有条处理山中的一切事务，度愚看着坐在上面的步辰殇，一言不发。他不知道这个徒弟会如何处理百鬼女的事情，他也见识到徒弟对于百鬼女的用情之深。他不明白，也想不通区区一个百鬼女怎么能将殇儿迷得颠三倒四。
处理完事务，步辰殇起身准备离开，却被度愚叫住。
术子和西弇害怕步辰殇不冷静，唯恐他们师徒二人起冲突，于是没有离开。
步辰殇眼睛没有看他，声音冷冷道：“什么事？”
“非要这样跟师父说话？”
“师父想徒弟怎样？”
“像以前一样。”
步辰殇冷笑一声，道：“师父认为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
“有些事情不用讲得太明白吧，自己心中清楚便好。”
西弇打圆场，道：“老门主，没什么事您去忙您的，我跟门主说点事。”
度愚道：“你会有什么正事？无非是帮他出主意，怎么跟自己的徒弟谈情说爱。”
“我——”得，好心当成驴肝肺，还被度愚讽刺一把。
步辰殇冷笑一声，冷冷道：“徒弟再怎样也不如师父，徒弟谈情说爱，师父却专门杀徒弟的爱人。”
度愚道：“你说什么？”
“您自己做的好事自己心中清楚，非要徒弟说明白？那可就没意思了。”
度愚呵斥道：“你把话说清楚。”
步辰殇冷冷道：“好，您老人家是看不得徒弟过得好，是吗？你挑唆假借绝煞之手，杀掉冷衣纱，如今，更加变本加厉，竟然亲自动手，加害心儿。”
度愚一愣，寻思：“他怎么会知道有关冷衣纱的事情，难道是绝煞说的。”
镇定一会，度愚缓缓开口：“绝煞的话你也能相信？”
步辰殇道：“徒弟有说是绝煞说的吗？”
度愚一惊，原来这小子在试探他，“不管是谁说的，你怎么能相信外面人随便诬蔑你的师父？”
步辰殇道：“师父是什么样的人，徒弟再明白不过。您是那种为达到目的，便可以牺牲任何东西的人。何况，你以前是怎么对待鬼女的，我们大家看在眼里，心中明白。只是，没想到，您竟然会对冷衣纱下手，她可是您看着长大的，您怎么能够忍心？”
度愚道：“人是绝煞杀的，你亲眼所见，跟师父没有关系。”
步辰殇道：“厉害的是您这把无形的刀，您不仅害死衣纱，还将绝煞逼上绝路，如今，更将心儿伤害的不知所踪。”
步辰殇不想再跟师父说下去，他转身拂袖离去，西弇紧跟其后，术子也离开。
山中，语兰遇见步辰殇，上前跟他打招呼。
“门主。”
步辰殇见是语兰，于是点点头。
“门主，小心真的没有消息？”
步辰殇无力摇摇头。
不远处，曦岄瞧见步辰殇，如同蜜蜂看见花一样，快速奔过来。
“门主。”
步辰殇看见是她，眼睛中立刻射出寒冰一样的冷冽，让曦岄不觉身子一惊。
语兰对他一笑，道：“门主先走吧。”
步辰殇抬步往前走去，曦岄想要跟上前，却被语兰拽住。
罗十娘从东苑懒洋洋的摇摇摆摆走出来，瞧见曦岄，一下子来了精神，赶紧跑到语兰身边，加入战斗。
罗十娘嬉皮笑脸说道：“喂，你脸皮厚不厚，还想跟着门主，真不知道你这个超厚的面皮是什么做的？竹子？石头？青铜？”
“你——”曦岄知道语兰她们是有意冲着她来，这段时间，不管自己到哪，都会瞧见她跟着，明摆着是跟她作对。
曦岄也不堪示弱，讽刺道：“哟，干嘛？替你小师娘看着门主。我说，你们也真够乱的，你小师娘到底是跟谁？门主还是独孤上仙？哈哈哈哈！”
语兰知道她是在有意激自己，于是不紧不慢说道：“哎哟，我小师娘多漂亮！门主那样超凡脱俗的神仙尊都拜倒在她面前，百般疼爱，百般爱护，百般宠爱，百般依赖，百般言听计从。而有些人呢？上杆子送上门，也被人轰出来，还用那些下三滥的药物，差点害死人。真不知道，怎么还有脸回来？要是我，早在地上挖一个洞钻进去得了，还出来献丑什么？”
罗十娘扯大嗓门叫道：“灵化山最近进来一些不要脸的东西，骂吧听不懂人话，轰吧又不走，尽不干人事，哎，伤脑筋呀。”
曦岄的脸被她们说得火辣辣，见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她只得灰溜溜逃开，语兰在后面嘻嘻哈哈笑个不停。
有弟子问语兰她们：“鬼女真的跟门主好了？”
“门主喜欢上自己的徒弟，太不可思议？”
语兰摇摇头，“不知道，不过如果门主真的跟鬼女在一起，我语兰举书双手同意，你们不觉得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嘛？”
“对呀，对呀，好配的。”
罗十娘大喊：“赞同，管他什么师徒？真爱无罪！”
……
弟子们议论纷纷，大多数表示赞同，感觉他们简直是太相配的一对。语兰和罗十娘趁机煽风点火，鼓吹门主和鬼女是多么般配，惹得大家大声赞同门主与鬼女在一起。
语兰看着自己成果，高兴的手舞足蹈。
远处，西弇和步辰殇并肩而立，他不禁点头，道：“真是小心的好姐妹，处处帮着她，你看，弟子们还是很支持你们在一起的。”
步辰殇前所未有无力感，说道：“这段时间，我时时刻刻都在怀疑自己，我和心儿是否真真实实在一起过？”
西弇瞪他一眼，道：“说什么鬼话，难道心儿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不是你弄的？”
“我——”步辰殇眼睛望向远方，思绪好像飘回他与心儿亲热的时候。
“心儿真的好香甜，怎么也尝不够！”
西弇伸手推推他，道：“太露骨吧！”
步辰殇不以为然，“真想时时刻刻抱着她，心儿，心儿——”
西弇道：“问你一句，千万别生气，你和衣纱有没有过关系？”
步辰殇一愣，自言自语道：“心儿也问过。”
“你怎么回答？”
“我没有告诉她。”
“那就是有了？”
“我害怕心儿生气。”
西弇叹口气，道：“真不知道，原来你已经这么爱她。”
步辰殇微微笑道：“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以前，师父怕我收徒弟，怕徒弟会爱上我，说实话，连我自己都害怕。所以，他给心儿签了一份契约。心儿处处躲着我，正式拜师以后，依然躲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强迫她在我怀中，只要见到她，便会忍不住将她搂在自己身边，当真逾越师父和徒弟相处的规矩。心儿觉察到我的异样，于是她也跟我签了一份契约，更加拉开她和我师徒之间的距离。后来，这一切，全部由我自己破坏，我忍受不了心儿对我的距离和冷淡，我无法忍受心儿与其他男人在一起亲亲密密。我只想心儿眼中看见我一个，只想心儿心中只有我一个，只想着她是我一个人的。”
西弇道：“没想到你的占有***这么大。”
步辰殇苦笑道：“也许是这样，我更能理解爱一个人，特别想将她占为己有的感觉。所以，那日，见到绝煞的时候，内心才不会那么激动，不会如以前那样厌恶。感觉自己可以心平气和对待以往的一切。”
西弇问道：“你的意思，原谅他了。”
步辰殇道：“不是原谅，而是做师父的应该弥补自己教导他的过失，希望能够有机会劝慰他。”
“感情的事，你没办法劝说，让他放弃你是不可能的事，就像你不可能放弃心儿一样。”
西弇奇怪，道：“他，没有任何动静？”
“没有，我去他那找过心儿。”
“他就这么放你进去，又这么将你放出来？没有为难？”
步辰殇摇摇头。
最后，西弇总结，他看见师父为另一个女人而到处寻找，变成行尸走肉一般，他一定会疯狂，会嫉妒，会疯癫，很快便会来找你的。
正说着，一阵倒地铃响起，一个弟子急急前来禀告：“门主，魔界绝煞请求见门主。”
二人心中一惊。
步辰殇道：“你让他在外面等，我一会便出去。”
“要我陪着吗？”西弇问道。
步辰殇摇摇头：“不用。”
东海边，
步辰殇一袭紫衣，立在海边，衣抉飘飘，宛若天人。
绝煞在后面静静望着他，不觉痴了。
二人好久不说话。
绝煞轻轻走到步辰殇后面，双手环住他的腰，脸紧紧贴在他后背，喉咙中发出：“师父。”
步辰殇身体没动，依旧直直站在那，任由绝煞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