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谜团的指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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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原看着幕千寒脸色冷透了，立刻就意识到自己似乎问到了不能问的事情。
幕千寒简直就像是一只被触到了伤口的狮子，全身都散发着骇人的戾气。林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可怕的他。虽然幕千寒没少凶他，脸臭的时候更是数都数不过来，可这样的可怕却是第一次。
林原甚至能感觉到，在他暗色的眼底有着什么不可以被触及的东西。
他皱起了眉头，“如果这些事我不可以知道，我就不问……”
幕千寒冷着脸站了起来，一句话也没说，径直走掉了。
剩下林原对着剩了一桌的菜发了半天呆，才重重地叹了口气，跟飘过来的ai一块把桌子收拾了。
进入训练室的时候他心情还很沉重，虽然也不是第一次被幕千寒凶，这次却让他格外难受。
想来或许是幕千寒刚刚才跟他讨论了什么喜欢啊结婚啊之类的事情，虽然都是歪理，他一句也不认同，可是还是让他下意识地觉得，幕千寒已经把他当成了身边的人，不说别的什么关系，至少也是多少可以信任的人。
谁想他刚这么想完，就被打了脸，幕千寒根本不信任他，无论是龙兽血的事情，还是幕家的事情，从来没有一件事，是他从幕千寒嘴巴里知道的。
幕千寒只是在随意地安排着他的生活，却根本不想告诉他任何事。
林原握紧了拳头，一拳击出，劲风擦过耳稍，吹乱的他额前的碎发，他皱起了眉头，心里隐隐升起一股怒火，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就是觉得胸闷，他捏紧了拳头，带着ai给他装在胳膊上的仪器，一拳又一拳地打向眼前加压的空气。
“混蛋冰块脸……”林原低喝一声，哀怨地一拳打碎了眼前固化的空气，“真是让人不爽，白瞎我一桌子菜……”
“谁让你不爽了？”
“当然是……！”
林原猛得收住了话头，一转脸就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房间的幕千寒正双手抱胸站在两步之外看着他。
林原嘴角一抽立刻扯出了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容，“没，我、我自己不爽，拳头没力气，我打着不爽。”
幕千寒走路从来都没一点儿声，幽魂似的动不动就吓他一跳，就这一点林原怎么也习惯不了。
幕千寒看了一眼地上被打碎一地的晶化碎片，哼笑道，“那我让你爽一下？”
林原一看到他那森然的笑意就觉得不妙，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不、不用了，我自己练就好……”
幕千寒完全没在意他，径直对ai道，“取消气压模式，重启十倍压力。”
笑眯眯的ai红灯一闪，林原就觉得身上一轻一沉，那种熟悉的沉重感再次压到了他的肩膀上，不过已经被这种重压碾压过好几次的林原基本上已经适应了这种感觉，借着龙兽血液的强化能力，再也不会出现被压在地上碾成一滩血肉的悲剧情况了，顶多就是有点站不直腰。
他疑惑地看向幕千寒。
幕千寒显然没有跟他解释什么的意思，只是面无表情地走到了他面前，然后扬起了拳头……
幕千寒拳头一扬林原就感觉不好了，事实上他觉得整个联盟估计也没几个人能在幕千寒高扬的拳头面前保持淡定，他几乎下意识地就要躲，不过还不等他动，忽然发觉了不对劲。
幕千寒的拳头慢得近乎诡异，甚至拳头划过的每一个轨迹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冰块脸这是要干嘛？难不成是要近距离给他表演一套太极？
就在林原满心诧异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干什么的时候，幕千寒突然开了口。
“四十五度，向右侧转身。”
林原一愣，忽然想起之前在练习室时白寻给他的指导，便立刻照着幕千寒说的动了身子。
拳锋擦过耳稍，幕千寒皱了眉头，“角度不对，看清楚再做。”
林原还不明白幕千寒要他看清楚什么的，就看见幕千寒胳膊一弯，手肘顺势袭向他的左颊，动作是一样的缓慢。
“左臂，九十度格挡。”
林原忙抬起了胳膊，随即胳膊肘上传来一阵麻木。
幕千寒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瞬间变换了肘击的动作，反手抓住了林原的手腕一个下压，胳膊被外扭成了二百七十度的林原立刻疼得嗷嗷直叫。
“放慢动作，看清楚再做！”
林原揉着胳膊，纳闷儿地看他个一眼，“看清楚什么？我不是照着你说的做就行了吗？”
“照着我说的，你一个动作也没对。”幕千寒白了他一眼，再次握起了拳头，“把动作放慢，看清楚每一个轨迹，每一个角度。”
林原点了点头，甩了甩胳膊就照着他说的擦亮了眼睛去看，他看着幕千寒上钩拳在眼前划过一个精准的弧度，稳稳地击向他的下颚，身体本能地就要做出反应，耳边已经响起了幕千寒的声音，“后退半米，抬右腿二百七十度攻击太阳穴。”
林原稳住了身形，学着他的样子缓慢地后退了半步，然后努力地摸索着二百七度的角度，顺势起了脚，就在他紧盯着自己抬脚的轨迹的时候，忽然看到那周围有一条极细的暗线一闪而过，他眯起了眼睛仔细去看，发现就在他与幕千寒的身体周围，居然环绕着无数纵横交错的细线，就像是把他们所在的空间切割成了无数微小的正方体一样。
就在那无数个正方格子中，顺着他起脚的方向，居然生生拉出了一条细长的纹路，林原努力地将高抬的腿与划出的轨迹重合，即将按照幕千寒所说的一记攻向他左脸颊的时候，幕千寒突然身子一矮，任他腿锋擦过发梢。
“停腿，回转，平行一百八十度再次攻击。”
林原立刻照办，同时眯眼去看，果然如他所想，幕千寒每句话话音落地之时，他身体周围必定会出现一条完全按着他的指令拉出的脉络轨迹，而他所要做的，就是找到那条轨迹，然后驱动身体全力与其重合。
发现他终于找到了要领之后，幕千寒便不再多话，动作缓慢地出招的同时向他下达着每一个指令。
林原已经完全投入了进去，眼睛，耳朵，乃至全身的肌肉都在跟着幕千寒的指令走，到最后他甚至都忘了眼前与他对招的人是谁，他又是处在一个什么样的地方，眼中所见，耳中所听，心中所想，尽是下一个需要完成的轨迹脉络。
这样的训练进行了不知道多久，幕千寒看着眼前被汗水打湿了碎发的林原眼底的专注，突然眼梢一眯，缓慢的拳锋瞬间加速。
林原反应不及，躲闪之前已经下意识地举臂格挡，然而速度上还是差了许多，狠辣的拳锋已袭向他脸侧。
林原猛得闭了眼，拳头却在他脸侧停了下来，然后捏上他的脸颊，向外扯了扯。
“今天就到这里。”
幕千寒拍了拍他的脸蛋，让ai解了模式便出了练习室。
剩下林原在练习室里想了想，才意识到，原来这个冰块脸刚才是在帮他练习！他之前说过，如果他想变强，他就帮他，没想到他居然这么信守承诺，刚才在饭桌上林原看他那副样子还以为这混蛋起码得冲他摆一晚上的臭脸呢，谁想怎么突然又阴雨转晴？
这尼玛到底是个什么脾气？！
林原抓了抓头发，满心纳闷儿地上了楼。
放好热水，泡进浴缸里的时候林原忍不住长叹了一声，舒服地趴在了浴缸沿上任浴缸附带的按摩功能帮他放松全身肌肉，心里还在琢磨幕千寒诡异的脑回路，不过琢磨了一会儿他就放弃了，反正自打他认识幕千寒以来就从来没参透过他，估计这天才的脑回路跟一般人那就不在一个次元，反正也想不明白，干脆不去费那个脑细胞了。
林原打了个哈欠，惬意地眯起了眼睛，周身的热水突然一涨，还不等林原睁眼去看，忽然感觉身侧凑过来了一股凉意，腰上还环上了两条胳膊！
林原身子一抖，眼一睁就撞进了幕千寒暗色的眼底。
幕千寒双手环着他的腰，手一用力就把他扯到了自己怀里，下巴抵在他肩膀上惬意地眯起了眼睛。
他这边儿惬意了，林原是完全不惬意了！全身都跟着僵硬了起来，忍不住地就想往外抽身子，他都感觉到幕千寒那玩意蹭在他腰侧了！天知道让被一个男人的东西蹭在那么敏感的地方那感觉有多诡异！林原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你进来干什么？！”
林原扭了扭身子，可幕千寒抱得紧他半寸距离都没挪动开不说，这一动腰上的感觉反而更明显了，搞得他缩着身子都不敢乱动了。
幕千寒懒洋洋地贴在他身上，“我想，除了泡澡之外我找不到第二件能在这里做的事情。”
“我是说，你的房间不是有浴室吗？为什么要到这儿来泡澡？”
“没有为什么，我想用哪个，就用哪个。”
林原一阵气结，跟着就想站起来，“那我去用另一个……”
在他腰上不老实的手却突然划过他的小腹，一路向下，林原身子一抖，舌尖上的最后一个声音生生变了调儿。
战栗的感觉爬上背脊，他忍不住地扬起了头，整个背都贴在了幕千寒的胸膛上。
“唔，我想，我似乎找到了第二件，可以在这里做的事情。”幕千寒的声音染上了一层笑意。
而林原，已经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清洁了浴缸换了热水再次泡进缸里自后，林原哀怨地瞪了幕千寒一眼，晚上的锻炼几乎已经把他的体力消耗了个干净，他到底为什么还要被迫着在这种事上浪费残存的体力？
虽然，他不得不承认，这确实很舒服，可是，这样也不能改变这件事恶劣的性质！
林原忍了又忍，决定还是要好好跟幕千寒说清楚，至少也要为自己争取到一点人权！
他轻咳了一声开了口，“那个，我觉得……”
“我并不是不想告诉你。”
幕千寒却突然出声打断了他。
林原一愣，意识到幕千寒指的是幕家的事。
幕千寒别过了脸，盯着浴缸一角的眼底划过了一些茫然，不过水雾蒸腾之中，林原并不能看得很清楚。
不管幕千寒信任不信任他，也不管幕千寒愿不愿意告诉他，他愿意跟他开口说这些，似乎就已经是个不小的进步了。
林原突然觉得堵在胸中的郁气一瞬间全都跑没了，他对幕千寒笑道，“嗯，如果你不愿意说，不告诉我也没什么关系。”
“并不是不愿意”，幕千寒抬眼看向他，眼底带着些许气恼，他顿了顿，才又开口道，“我记不清了。”
“一千年前的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我又发生了什么，我全部都，记不起来了。”
林原看着幕千寒脸色冷透了，立刻就意识到自己似乎问到了不能问的事情。
幕千寒简直就像是一只被触到了伤口的狮子，全身都散发着骇人的戾气。林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可怕的他。虽然幕千寒没少凶他，脸臭的时候更是数都数不过来，可这样的可怕却是第一次。
林原甚至能感觉到，在他暗色的眼底有着什么不可以被触及的东西。
他皱起了眉头，“如果这些事我不可以知道，我就不问……”
幕千寒冷着脸站了起来，一句话也没说，径直走掉了。
剩下林原对着剩了一桌的菜发了半天呆，才重重地叹了口气，跟飘过来的ai一块把桌子收拾了。
进入训练室的时候他心情还很沉重，虽然也不是第一次被幕千寒凶，这次却让他格外难受。
想来或许是幕千寒刚刚才跟他讨论了什么喜欢啊结婚啊之类的事情，虽然都是歪理，他一句也不认同，可是还是让他下意识地觉得，幕千寒已经把他当成了身边的人，不说别的什么关系，至少也是多少可以信任的人。
谁想他刚这么想完，就被打了脸，幕千寒根本不信任他，无论是龙兽血的事情，还是幕家的事情，从来没有一件事，是他从幕千寒嘴巴里知道的。
幕千寒只是在随意地安排着他的生活，却根本不想告诉他任何事。
林原握紧了拳头，一拳击出，劲风擦过耳稍，吹乱的他额前的碎发，他皱起了眉头，心里隐隐升起一股怒火，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就是觉得胸闷，他捏紧了拳头，带着ai给他装在胳膊上的仪器，一拳又一拳地打向眼前加压的空气。
“混蛋冰块脸……”林原低喝一声，哀怨地一拳打碎了眼前固化的空气，“真是让人不爽，白瞎我一桌子菜……”
“谁让你不爽了？”
“当然是……！”
林原猛得收住了话头，一转脸就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房间的幕千寒正双手抱胸站在两步之外看着他。
林原嘴角一抽立刻扯出了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容，“没，我、我自己不爽，拳头没力气，我打着不爽。”
幕千寒走路从来都没一点儿声，幽魂似的动不动就吓他一跳，就这一点林原怎么也习惯不了。
幕千寒看了一眼地上被打碎一地的晶化碎片，哼笑道，“那我让你爽一下？”
林原一看到他那森然的笑意就觉得不妙，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不、不用了，我自己练就好……”
幕千寒完全没在意他，径直对ai道，“取消气压模式，重启十倍压力。”
笑眯眯的ai红灯一闪，林原就觉得身上一轻一沉，那种熟悉的沉重感再次压到了他的肩膀上，不过已经被这种重压碾压过好几次的林原基本上已经适应了这种感觉，借着龙兽血液的强化能力，再也不会出现被压在地上碾成一滩血肉的悲剧情况了，顶多就是有点站不直腰。
他疑惑地看向幕千寒。
幕千寒显然没有跟他解释什么的意思，只是面无表情地走到了他面前，然后扬起了拳头……
幕千寒拳头一扬林原就感觉不好了，事实上他觉得整个联盟估计也没几个人能在幕千寒高扬的拳头面前保持淡定，他几乎下意识地就要躲，不过还不等他动，忽然发觉了不对劲。
幕千寒的拳头慢得近乎诡异，甚至拳头划过的每一个轨迹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冰块脸这是要干嘛？难不成是要近距离给他表演一套太极？
就在林原满心诧异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干什么的时候，幕千寒突然开了口。
“四十五度，向右侧转身。”
林原一愣，忽然想起之前在练习室时白寻给他的指导，便立刻照着幕千寒说的动了身子。
拳锋擦过耳稍，幕千寒皱了眉头，“角度不对，看清楚再做。”
林原还不明白幕千寒要他看清楚什么的，就看见幕千寒胳膊一弯，手肘顺势袭向他的左颊，动作是一样的缓慢。
“左臂，九十度格挡。”
林原忙抬起了胳膊，随即胳膊肘上传来一阵麻木。
幕千寒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瞬间变换了肘击的动作，反手抓住了林原的手腕一个下压，胳膊被外扭成了二百七十度的林原立刻疼得嗷嗷直叫。
“放慢动作，看清楚再做！”
林原揉着胳膊，纳闷儿地看他个一眼，“看清楚什么？我不是照着你说的做就行了吗？”
“照着我说的，你一个动作也没对。”幕千寒白了他一眼，再次握起了拳头，“把动作放慢，看清楚每一个轨迹，每一个角度。”
林原点了点头，甩了甩胳膊就照着他说的擦亮了眼睛去看，他看着幕千寒上钩拳在眼前划过一个精准的弧度，稳稳地击向他的下颚，身体本能地就要做出反应，耳边已经响起了幕千寒的声音，“后退半米，抬右腿二百七十度攻击太阳穴。”
林原稳住了身形，学着他的样子缓慢地后退了半步，然后努力地摸索着二百七度的角度，顺势起了脚，就在他紧盯着自己抬脚的轨迹的时候，忽然看到那周围有一条极细的暗线一闪而过，他眯起了眼睛仔细去看，发现就在他与幕千寒的身体周围，居然环绕着无数纵横交错的细线，就像是把他们所在的空间切割成了无数微小的正方体一样。
就在那无数个正方格子中，顺着他起脚的方向，居然生生拉出了一条细长的纹路，林原努力地将高抬的腿与划出的轨迹重合，即将按照幕千寒所说的一记攻向他左脸颊的时候，幕千寒突然身子一矮，任他腿锋擦过发梢。
“停腿，回转，平行一百八十度再次攻击。”
林原立刻照办，同时眯眼去看，果然如他所想，幕千寒每句话话音落地之时，他身体周围必定会出现一条完全按着他的指令拉出的脉络轨迹，而他所要做的，就是找到那条轨迹，然后驱动身体全力与其重合。
发现他终于找到了要领之后，幕千寒便不再多话，动作缓慢地出招的同时向他下达着每一个指令。
林原已经完全投入了进去，眼睛，耳朵，乃至全身的肌肉都在跟着幕千寒的指令走，到最后他甚至都忘了眼前与他对招的人是谁，他又是处在一个什么样的地方，眼中所见，耳中所听，心中所想，尽是下一个需要完成的轨迹脉络。
这样的训练进行了不知道多久，幕千寒看着眼前被汗水打湿了碎发的林原眼底的专注，突然眼梢一眯，缓慢的拳锋瞬间加速。
林原反应不及，躲闪之前已经下意识地举臂格挡，然而速度上还是差了许多，狠辣的拳锋已袭向他脸侧。
林原猛得闭了眼，拳头却在他脸侧停了下来，然后捏上他的脸颊，向外扯了扯。
“今天就到这里。”
幕千寒拍了拍他的脸蛋，让ai解了模式便出了练习室。
剩下林原在练习室里想了想，才意识到，原来这个冰块脸刚才是在帮他练习！他之前说过，如果他想变强，他就帮他，没想到他居然这么信守承诺，刚才在饭桌上林原看他那副样子还以为这混蛋起码得冲他摆一晚上的臭脸呢，谁想怎么突然又阴雨转晴？
这尼玛到底是个什么脾气？！
林原抓了抓头发，满心纳闷儿地上了楼。
放好热水，泡进浴缸里的时候林原忍不住长叹了一声，舒服地趴在了浴缸沿上任浴缸附带的按摩功能帮他放松全身肌肉，心里还在琢磨幕千寒诡异的脑回路，不过琢磨了一会儿他就放弃了，反正自打他认识幕千寒以来就从来没参透过他，估计这天才的脑回路跟一般人那就不在一个次元，反正也想不明白，干脆不去费那个脑细胞了。
林原打了个哈欠，惬意地眯起了眼睛，周身的热水突然一涨，还不等林原睁眼去看，忽然感觉身侧凑过来了一股凉意，腰上还环上了两条胳膊！
林原身子一抖，眼一睁就撞进了幕千寒暗色的眼底。
幕千寒双手环着他的腰，手一用力就把他扯到了自己怀里，下巴抵在他肩膀上惬意地眯起了眼睛。
他这边儿惬意了，林原是完全不惬意了！全身都跟着僵硬了起来，忍不住地就想往外抽身子，他都感觉到幕千寒那玩意蹭在他腰侧了！天知道让被一个男人的东西蹭在那么敏感的地方那感觉有多诡异！林原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你进来干什么？！”
林原扭了扭身子，可幕千寒抱得紧他半寸距离都没挪动开不说，这一动腰上的感觉反而更明显了，搞得他缩着身子都不敢乱动了。
幕千寒懒洋洋地贴在他身上，“我想，除了泡澡之外我找不到第二件能在这里做的事情。”
“我是说，你的房间不是有浴室吗？为什么要到这儿来泡澡？”
“没有为什么，我想用哪个，就用哪个。”
林原一阵气结，跟着就想站起来，“那我去用另一个……”
在他腰上不老实的手却突然划过他的小腹，一路向下，林原身子一抖，舌尖上的最后一个声音生生变了调儿。
战栗的感觉爬上背脊，他忍不住地扬起了头，整个背都贴在了幕千寒的胸膛上。
“唔，我想，我似乎找到了第二件，可以在这里做的事情。”幕千寒的声音染上了一层笑意。
而林原，已经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清洁了浴缸换了热水再次泡进缸里自后，林原哀怨地瞪了幕千寒一眼，晚上的锻炼几乎已经把他的体力消耗了个干净，他到底为什么还要被迫着在这种事上浪费残存的体力？
虽然，他不得不承认，这确实很舒服，可是，这样也不能改变这件事恶劣的性质！
林原忍了又忍，决定还是要好好跟幕千寒说清楚，至少也要为自己争取到一点人权！
他轻咳了一声开了口，“那个，我觉得……”
“我并不是不想告诉你。”
幕千寒却突然出声打断了他。
林原一愣，意识到幕千寒指的是幕家的事。
幕千寒别过了脸，盯着浴缸一角的眼底划过了一些茫然，不过水雾蒸腾之中，林原并不能看得很清楚。
不管幕千寒信任不信任他，也不管幕千寒愿不愿意告诉他，他愿意跟他开口说这些，似乎就已经是个不小的进步了。
林原突然觉得堵在胸中的郁气一瞬间全都跑没了，他对幕千寒笑道，“嗯，如果你不愿意说，不告诉我也没什么关系。”
“并不是不愿意”，幕千寒抬眼看向他，眼底带着些许气恼，他顿了顿，才又开口道，“我记不清了。”
“一千年前的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我又发生了什么，我全部都，记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