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章 没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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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二十七号,眼看就要过年了,各行各业都处于一种松散的状态,上到老板下到员工,不管是机关还是企业,全都失去了往日的紧张,好像明天就是过年似的,人虽然在,但灵魂早已经不知所踪。
不过,在怀古艺术品拍卖公司内,这里的员工非但没有放松,相反,一个个全都紧绷着神经,拿出一副积极的姿态,站好最后一班岗。
是的,年前的这几天,也是拍卖会结算的日子,几百万、几千万、几亿的交易将会在这里频繁进行,谁都不敢大意,谁都不敢松懈。
这是拍卖会后的第一天,却是结算的第二天,因为许多人在拍卖会结束之后就留在怀古结算,而且这样的人并不少,半天的时间已经收到八十几件拍品的汇款,金额超过七个亿,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所有人都希望三百二十件拍品能够全部顺利成交。
就是这样一个重要的日子,李大成却忙里偷闲,开车离开了公司,一路向北,来到京城与冀省交界的一个镇子,这里是来往京冀的交通要道,也是物流枢纽,是近几年来发展比较快的一个地方。
镇财政局,李大成将车停在马路对面,没过多久,陆续有人从大楼里面走出来,李大成看了看时间,来的早不如来得巧,正好中午下班。
李大成从身后拿起一个档案袋,从中取出一张照片,照片中的主角是一个男人,三十多岁,白衬衫,灰夹克,典型的干部服,鼻梁上架着一个金丝眼镜,这个年纪的人往往没有年轻时的意气风发,却有着被社会和现实洗礼后的老练和圆滑,看得出来照片中的男人相当自信,那是一种年轻有为的优越感,以三十过半的年纪就成为财政局的三把手,即使是在一个镇里面也算是年轻,更何况是京城下面的一个镇。
不多时,一个穿着深色棉服的男人从大楼里面走了出来,对方身材高大,虽然长相一般,但是却气质儒雅,这样的男人往往非常受一些大姑娘小媳妇的喜欢,尽管不是帅到掉渣,却给人一种成功人士的感觉。
李大成拿着照片,跟出来的男人进行比较,虽然穿的不一样,表情不一样,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男人就是照片中的男人。
“终于找到你了!”李大成自言自语,看到对方上了一辆停在院内的吉普越野车,李大成发动车子,跟了上去。
小地方的道路比市内通畅,一路上都没有堵车,十几分钟后,吉普越野车在一处商场外停了下来,男人下了车,走了商场,刚一进去,就有一大一小美女迎向男人。
大美女三十上下,身材高挑,肌肤白皙,五官精细,一看就是懂得保养,平时养尊处优的女人,小美女看起来只有六七岁,眼睛大大的,睫毛长长的,留着丸子头,十分的可爱。
“爸爸!”小美女冲着男人叫了一声,直接扑到了男人的怀中。
男人把小美女高高的抱起,原地转了一圈,大美女走近后,很自然的搂住男人的胳臂,一家的帅哥靓女,其乐融融,在周围人羡慕的目光下,向商场的美食区走去。
一家三口进入牛扒店,点了一桌子吃的,小美女很开心,却很有涵养的认真使着刀叉。
“爸爸,你吃。”小美女切下一块,送到男人的嘴边,男人张嘴咬了下去,伸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小美女的头发,“乖!”小美女很高兴,又切了一块牛肉伸到大美女的嘴边,在又得到一声‘乖’之后,这才开始自己吃。
“爸爸是大明星吗?”小美女吃着吃着突然看着男人问道。
“爸爸不是。”男人微笑着说道。
“那为什么有个叔叔一直看着爸爸,看还用手机对着爸爸呢?”小美女问道。
男人听到后一怔,顺着女儿的目光看了过去,果然在不远处的一桌看到一个男人,正朝着他这里看,手中拿着手机,摄像头正对着他,男人眉头一皱,立即起身走了过去。
“你是谁,为什么要拍我们一家?”男人死死的盯着那部手机,同时心里想着,是针对自己,还是年轻貌美的妻子,或者是可爱的女儿?
“坐!”李大成微笑的看着男人,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免了。”男人说道,刚要伸手去夺手机,却被对方躲了过去,他立即严厉的警告道,“我要你立即将手机中关于我们一家人的照片删除,否则我就报警了。”别的地方不敢说,但是在这一片,他好使。
李大成打量着眼前的男人,难怪叶瑾的姑姑会看上,对方儒雅的气质确实是杀伤女人的利器。“董鹏,是吧?”李大成淡淡的说道。
也许是没想到对方会知道自己的名字,董鹏愣了愣,严肃的表情随即被疑惑取代,“你怎么知道我?我们,认识?”他在这一带也算是小有名气,许多人都认识他,不过他却不能保证认识每个人。
“你不认识我,不过我却认识你。”
董鹏眉头紧蹙,知道他是谁,却又卖关子,没有自报家门,这样的人多半是来者不善,所以他并没有放松,反而谨慎起来,眼睛也瞄了瞄四周,看看有没有顺手的东西可以当武器。
“淡定,放轻松,别这么紧张,我对你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看看你,顺便问几件事。”李大成微笑着说道,同时摊开双手,以示自己真没什么恶意。
“看我?”董鹏有点儿懵逼,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好看的?莫非对方喜欢男人,而且还是一个跟踪狂?这就麻烦了。“你想问什么?”董鹏没有坐下来,警惕之行更浓了,追求者他遇到过很多,可是男性追求者,他还是第一次碰见,感觉怪怪的。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觉得董先生好幸福啊,事业有成,家有美妻,还有那么一个可爱的乖女儿……”
李大成还没有夸完,就被董鹏打断了,“你想对我的妻子和女儿做什么?你是想勒索我吗?”
“你这人真是的,我都已经说了,对你没有恶意,你怎么还往歪处想啊,难道我长的一副坏人脸吗?”李大成苦笑着说道。
董鹏没有说话,但是换做任何人,某一天和妻女外出吃饭,遇见一个拍照,还认识自己的人,心里都会警惕起来。
“算了,看你这么紧张,那我就直说了。”李大成看着董鹏说道,“我想知道,当初叶老爷子到底许诺给了你什么,才让你离开叶盈盈的?”
董鹏浑身一颤,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李大成,过了一会儿,严肃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呆滞相儿,就好像被人点了穴一样,可是李大成却并没有用超级微信给对方拍照,所以,只能说是李大成的话对他的刺激太大,才造成了他现在这个样子。
“你现在很幸福,不过叶盈盈还单着呢,你觉得自己不告而别对吗?”李大成说道,“在你消失之后,叶盈盈天南海北四处找你,估计她做梦都没有想到,你就在京城,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叶老爷子的安排果然高明。”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我和叶盈盈的事?你跟叶家是什么关系?”董鹏神色慌张,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妻子和女儿的方向,随后在李大成的满前坐了下来。
知道叶老爷子,又直呼叶盈盈的姓名,想来绝对不是普通人,说不定和叶家一样,又是京城某个大家族的,面对这样的人,他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这让他想起当年离开叶盈盈时的情况,跟现在一样,都是那么的恐惧和无助,他害怕自己的前途被毁,他害怕失去现在的一切。
“我是叶盈盈的朋友,偶然间知道你和她的事,很替她不值,于是委托人找你,本来没报什么希望,可谁想到真的找到了,然后我就来了,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要不告而别,如果因此能够解开叶盈盈的心结,让她能够重新迎接美好的生活,身为朋友我觉得这是极好的。”李大成睁着眼睛说瞎话,什么朋友,狗屁,他只不过是想多了解一些八卦,回去挤兑叶盈盈,报仇雪耻。
“你是盈盈……叶盈盈的朋友?追求者?”董鹏试探的问道。
“拜托,你什么眼神啊,我还不到三十呢,我会追求她?有嫩草不吃,我吃老草?”李大成撇撇嘴说道。
“你们,真的是朋友?”董鹏怀疑的问道,哪有这么说朋友的?
“要不要我现在就给叶盈盈打个电话?”李大成扬了扬手中的手机,同时瞥了一眼对方身后的大美女和小美女。
董鹏吓了一跳,赶紧摇头,当初他可是答应了叶老爷子不在与叶盈盈见面的,如果让叶盈盈知道他在这里,那么现在的一切全都化为乌有。
李大成打开手机,在相册里面翻出一张照片,展示在董鹏的面前,“看看这张照片,它现在一直被叶盈盈珍藏在钱包里面,现在你总应该相信了吧?”
董鹏看到照片之后,立马变的魂不守舍,眼睛怔怔的盯着照片看,里面的男女勾起了已经被他忘记的记忆。
那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生当中最美好的岁月,只可惜一切都来的太突然,让他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最后在爱情和前途两者之间,他选择了后者,他只是个普通人,只想过平凡人的日子,从来没有想过要攀高枝,更何况,那一棵参天大树?
“是叶老爷子把你安排在这里的吧?”李大成突然冲着低着头的董鹏问道,之前在财政局时看到的自信已经没了,直接从人生赢家变成了人生衰家。
“恩。”董鹏应了一声,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漏了嘴,急忙摇头说道,“没,没有,跟叶老没有任何关……”
“好了,下一个问题,除了这个安排,叶老爷子还许诺给你什么?”李大成根本不听对方的解释,他不是傻子,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他还是听得出来的,更何况,对方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没有……”董鹏又摇了摇头。
李大成一看就知道对方又在说假话,于是说道,“董鹏,你要知道,我现在所做的一切,是在为你赎罪,难道你就忍心叶盈盈一辈子当尼姑?我知道,你现在已经有了老婆和女儿了,不想被人打扰,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把你的下落告诉叶盈盈的,我会用我的方式去开导她,更何况,像你这样不告而别,为利益驱使的人渣,我怎么可能让叶盈盈来找你?”
李大成说的非常不客气,却让董鹏重重的松了一口气,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叶盈盈,最好是一辈子也被看见,否则,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对方,而且以叶盈盈的性格,肯定会闹的天翻地覆。
“既然你是叶盈盈的朋友,那我就相信你。”董鹏艰难的说道,他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感情上的事,不会对叶家和叶盈盈产生威胁,如果能够让叶盈盈忘记他,接受一个新的男人,对他,对叶盈盈来说,都是一件好事。“叶老说过,只要我这辈子不见叶盈盈,就保我今后一帆风顺。”
“如果不离开叶盈盈?”
“那就让我步履维艰,处处倒霉。”
“就这些?”
“恩。”
李大成有些失望,看着男人说道,“你在骗我,就因为这么一句话,你就放弃了叶盈盈?谁信啊!”
“我说的都是真的。”董鹏抬起头看向李大成解释道,“我和你们这样的人不一样,我就是个普通人,出生在普通的人家,虽不想大富大贵,但也不想一事无成,也许你觉得叶老爷子没什么,但是对我来说,他就是天一样的存在,天塌下来了你怕不怕?我怕!”
李大成想了想,觉得董鹏说的也有道理,他是因为有超级微信,所以并不怕叶老爷子,可是董鹏就不一样了,如果换做是他,刚毕业的时候就碰到叶老爷子,估计话都说不出来。
董鹏打开了话匣子,跟李大成说了很多当年发生的事,不过李大成听的出来,对方的心中明显是充满了愧疚,要不然也不会对他说这么多。
“我知道叶盈盈认死理儿,所以希望你能够说服她走出这个死胡同。”董鹏最后对李大成说道。
“恩,我会尽力的。”李大成站起身,刚准备走,突然又想起一件事,于是看着董鹏问道,“你说,如果现在叶盈盈用你的妻子和女儿威胁你跟她在一起,否则就毁掉你的前途,你还会跟她在一起吗?”
董鹏一愣,随即脸上浮现出纠结、痛苦的表情。
啊?这还用想?
“我知道了,你不必回答了。”李大成离开了桌子,走出餐厅的时候不望回头看一眼董鹏,对方背影落寞,失魂落魄。
这么多年,还是没长进啊。
命运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还真是一件痛苦的事。
……
一月二十七号,眼看就要过年了,各行各业都处于一种松散的状态,上到老板下到员工,不管是机关还是企业,全都失去了往日的紧张,好像明天就是过年似的,人虽然在,但灵魂早已经不知所踪。
不过,在怀古艺术品拍卖公司内,这里的员工非但没有放松,相反,一个个全都紧绷着神经,拿出一副积极的姿态,站好最后一班岗。
是的,年前的这几天,也是拍卖会结算的日子,几百万、几千万、几亿的交易将会在这里频繁进行,谁都不敢大意,谁都不敢松懈。
这是拍卖会后的第一天,却是结算的第二天,因为许多人在拍卖会结束之后就留在怀古结算,而且这样的人并不少,半天的时间已经收到八十几件拍品的汇款,金额超过七个亿,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所有人都希望三百二十件拍品能够全部顺利成交。
就是这样一个重要的日子,李大成却忙里偷闲,开车离开了公司,一路向北,来到京城与冀省交界的一个镇子,这里是来往京冀的交通要道,也是物流枢纽,是近几年来发展比较快的一个地方。
镇财政局,李大成将车停在马路对面,没过多久,陆续有人从大楼里面走出来,李大成看了看时间,来的早不如来得巧,正好中午下班。
李大成从身后拿起一个档案袋,从中取出一张照片,照片中的主角是一个男人,三十多岁,白衬衫,灰夹克,典型的干部服,鼻梁上架着一个金丝眼镜,这个年纪的人往往没有年轻时的意气风发,却有着被社会和现实洗礼后的老练和圆滑,看得出来照片中的男人相当自信,那是一种年轻有为的优越感,以三十过半的年纪就成为财政局的三把手,即使是在一个镇里面也算是年轻,更何况是京城下面的一个镇。
不多时,一个穿着深色棉服的男人从大楼里面走了出来,对方身材高大,虽然长相一般,但是却气质儒雅,这样的男人往往非常受一些大姑娘小媳妇的喜欢,尽管不是帅到掉渣,却给人一种成功人士的感觉。
李大成拿着照片,跟出来的男人进行比较,虽然穿的不一样,表情不一样,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男人就是照片中的男人。
“终于找到你了!”李大成自言自语,看到对方上了一辆停在院内的吉普越野车,李大成发动车子,跟了上去。
小地方的道路比市内通畅,一路上都没有堵车,十几分钟后,吉普越野车在一处商场外停了下来,男人下了车,走了商场,刚一进去,就有一大一小美女迎向男人。
大美女三十上下,身材高挑,肌肤白皙,五官精细,一看就是懂得保养,平时养尊处优的女人,小美女看起来只有六七岁,眼睛大大的,睫毛长长的,留着丸子头,十分的可爱。
“爸爸!”小美女冲着男人叫了一声,直接扑到了男人的怀中。
男人把小美女高高的抱起,原地转了一圈,大美女走近后,很自然的搂住男人的胳臂,一家的帅哥靓女,其乐融融,在周围人羡慕的目光下,向商场的美食区走去。
一家三口进入牛扒店,点了一桌子吃的,小美女很开心,却很有涵养的认真使着刀叉。
“爸爸,你吃。”小美女切下一块,送到男人的嘴边,男人张嘴咬了下去,伸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小美女的头发,“乖!”小美女很高兴,又切了一块牛肉伸到大美女的嘴边,在又得到一声‘乖’之后,这才开始自己吃。
“爸爸是大明星吗?”小美女吃着吃着突然看着男人问道。
“爸爸不是。”男人微笑着说道。
“那为什么有个叔叔一直看着爸爸,看还用手机对着爸爸呢?”小美女问道。
男人听到后一怔,顺着女儿的目光看了过去,果然在不远处的一桌看到一个男人,正朝着他这里看,手中拿着手机,摄像头正对着他,男人眉头一皱,立即起身走了过去。
“你是谁,为什么要拍我们一家?”男人死死的盯着那部手机,同时心里想着,是针对自己,还是年轻貌美的妻子,或者是可爱的女儿?
“坐!”李大成微笑的看着男人,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免了。”男人说道,刚要伸手去夺手机,却被对方躲了过去,他立即严厉的警告道,“我要你立即将手机中关于我们一家人的照片删除,否则我就报警了。”别的地方不敢说,但是在这一片,他好使。
李大成打量着眼前的男人,难怪叶瑾的姑姑会看上,对方儒雅的气质确实是杀伤女人的利器。“董鹏,是吧?”李大成淡淡的说道。
也许是没想到对方会知道自己的名字,董鹏愣了愣,严肃的表情随即被疑惑取代,“你怎么知道我?我们,认识?”他在这一带也算是小有名气,许多人都认识他,不过他却不能保证认识每个人。
“你不认识我,不过我却认识你。”
董鹏眉头紧蹙,知道他是谁,却又卖关子,没有自报家门,这样的人多半是来者不善,所以他并没有放松,反而谨慎起来,眼睛也瞄了瞄四周,看看有没有顺手的东西可以当武器。
“淡定,放轻松,别这么紧张,我对你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看看你,顺便问几件事。”李大成微笑着说道,同时摊开双手,以示自己真没什么恶意。
“看我?”董鹏有点儿懵逼,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好看的?莫非对方喜欢男人,而且还是一个跟踪狂?这就麻烦了。“你想问什么?”董鹏没有坐下来,警惕之行更浓了,追求者他遇到过很多,可是男性追求者,他还是第一次碰见,感觉怪怪的。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觉得董先生好幸福啊,事业有成,家有美妻,还有那么一个可爱的乖女儿……”
李大成还没有夸完,就被董鹏打断了,“你想对我的妻子和女儿做什么?你是想勒索我吗?”
“你这人真是的,我都已经说了,对你没有恶意,你怎么还往歪处想啊,难道我长的一副坏人脸吗?”李大成苦笑着说道。
董鹏没有说话,但是换做任何人,某一天和妻女外出吃饭,遇见一个拍照,还认识自己的人,心里都会警惕起来。
“算了,看你这么紧张,那我就直说了。”李大成看着董鹏说道,“我想知道,当初叶老爷子到底许诺给了你什么,才让你离开叶盈盈的?”
董鹏浑身一颤,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李大成,过了一会儿,严肃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呆滞相儿,就好像被人点了穴一样,可是李大成却并没有用超级微信给对方拍照,所以,只能说是李大成的话对他的刺激太大,才造成了他现在这个样子。
“你现在很幸福,不过叶盈盈还单着呢,你觉得自己不告而别对吗?”李大成说道,“在你消失之后,叶盈盈天南海北四处找你,估计她做梦都没有想到,你就在京城,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叶老爷子的安排果然高明。”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我和叶盈盈的事?你跟叶家是什么关系?”董鹏神色慌张,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妻子和女儿的方向,随后在李大成的满前坐了下来。
知道叶老爷子,又直呼叶盈盈的姓名,想来绝对不是普通人,说不定和叶家一样,又是京城某个大家族的,面对这样的人,他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这让他想起当年离开叶盈盈时的情况,跟现在一样,都是那么的恐惧和无助,他害怕自己的前途被毁,他害怕失去现在的一切。
“我是叶盈盈的朋友,偶然间知道你和她的事,很替她不值,于是委托人找你,本来没报什么希望,可谁想到真的找到了,然后我就来了,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要不告而别,如果因此能够解开叶盈盈的心结,让她能够重新迎接美好的生活,身为朋友我觉得这是极好的。”李大成睁着眼睛说瞎话,什么朋友,狗屁,他只不过是想多了解一些八卦,回去挤兑叶盈盈,报仇雪耻。
“你是盈盈……叶盈盈的朋友?追求者?”董鹏试探的问道。
“拜托,你什么眼神啊,我还不到三十呢,我会追求她?有嫩草不吃,我吃老草?”李大成撇撇嘴说道。
“你们,真的是朋友?”董鹏怀疑的问道,哪有这么说朋友的?
“要不要我现在就给叶盈盈打个电话?”李大成扬了扬手中的手机,同时瞥了一眼对方身后的大美女和小美女。
董鹏吓了一跳,赶紧摇头,当初他可是答应了叶老爷子不在与叶盈盈见面的,如果让叶盈盈知道他在这里,那么现在的一切全都化为乌有。
李大成打开手机,在相册里面翻出一张照片,展示在董鹏的面前,“看看这张照片,它现在一直被叶盈盈珍藏在钱包里面,现在你总应该相信了吧?”
董鹏看到照片之后,立马变的魂不守舍,眼睛怔怔的盯着照片看,里面的男女勾起了已经被他忘记的记忆。
那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生当中最美好的岁月,只可惜一切都来的太突然,让他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最后在爱情和前途两者之间,他选择了后者,他只是个普通人,只想过平凡人的日子,从来没有想过要攀高枝,更何况,那一棵参天大树?
“是叶老爷子把你安排在这里的吧?”李大成突然冲着低着头的董鹏问道,之前在财政局时看到的自信已经没了,直接从人生赢家变成了人生衰家。
“恩。”董鹏应了一声,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漏了嘴,急忙摇头说道,“没,没有,跟叶老没有任何关……”
“好了,下一个问题,除了这个安排,叶老爷子还许诺给你什么?”李大成根本不听对方的解释,他不是傻子,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他还是听得出来的,更何况,对方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没有……”董鹏又摇了摇头。
李大成一看就知道对方又在说假话,于是说道,“董鹏,你要知道,我现在所做的一切,是在为你赎罪,难道你就忍心叶盈盈一辈子当尼姑?我知道,你现在已经有了老婆和女儿了,不想被人打扰,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把你的下落告诉叶盈盈的,我会用我的方式去开导她,更何况,像你这样不告而别,为利益驱使的人渣,我怎么可能让叶盈盈来找你?”
李大成说的非常不客气,却让董鹏重重的松了一口气,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叶盈盈,最好是一辈子也被看见,否则,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对方,而且以叶盈盈的性格,肯定会闹的天翻地覆。
“既然你是叶盈盈的朋友,那我就相信你。”董鹏艰难的说道,他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感情上的事,不会对叶家和叶盈盈产生威胁,如果能够让叶盈盈忘记他,接受一个新的男人,对他,对叶盈盈来说,都是一件好事。“叶老说过,只要我这辈子不见叶盈盈,就保我今后一帆风顺。”
“如果不离开叶盈盈?”
“那就让我步履维艰,处处倒霉。”
“就这些?”
“恩。”
李大成有些失望,看着男人说道,“你在骗我,就因为这么一句话,你就放弃了叶盈盈?谁信啊!”
“我说的都是真的。”董鹏抬起头看向李大成解释道,“我和你们这样的人不一样,我就是个普通人,出生在普通的人家,虽不想大富大贵,但也不想一事无成,也许你觉得叶老爷子没什么,但是对我来说,他就是天一样的存在,天塌下来了你怕不怕?我怕!”
李大成想了想,觉得董鹏说的也有道理,他是因为有超级微信,所以并不怕叶老爷子,可是董鹏就不一样了,如果换做是他,刚毕业的时候就碰到叶老爷子,估计话都说不出来。
董鹏打开了话匣子,跟李大成说了很多当年发生的事,不过李大成听的出来,对方的心中明显是充满了愧疚,要不然也不会对他说这么多。
“我知道叶盈盈认死理儿,所以希望你能够说服她走出这个死胡同。”董鹏最后对李大成说道。
“恩,我会尽力的。”李大成站起身,刚准备走,突然又想起一件事,于是看着董鹏问道,“你说,如果现在叶盈盈用你的妻子和女儿威胁你跟她在一起,否则就毁掉你的前途,你还会跟她在一起吗?”
董鹏一愣,随即脸上浮现出纠结、痛苦的表情。
啊?这还用想?
“我知道了,你不必回答了。”李大成离开了桌子,走出餐厅的时候不望回头看一眼董鹏,对方背影落寞,失魂落魄。
这么多年,还是没长进啊。
命运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还真是一件痛苦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