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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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清晨。
大床上躺了两个男人，身材高大的男人将清瘦的搂在怀中，两人呼吸均匀悠长，面容宁静，一看便是处在极为熟悉的气息中，才有的平和之态。
高大男人先醒转过来，眯着眼在怀中男人的肩头处蹭了蹭，手往下滑进被子里，熟练地开拓某处，看着怀中男人面色渐渐染上一抹红晕，皱了皱眉没有醒来。他轻笑一声，身下涨大之物朝着那个温暖的入口挤了进去。
动作越来越快，身下之人总算醒来，被他带得闷哼一声，掌心下意识抓着他的肩头，跟着他一起律动。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双双到达顶点，清瘦男人，也就是顾子舒双眼失神地躺在顾夜臂弯里，听到顾夜餍足的轻笑声：“终于能跟师尊……在一起了。”
顾子舒面上一红，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自从顾夜来到他家，两人虽同榻而眠，但顾及家中还有顾小弟在，两人一直没机会进行亲密互动。
直到现在搬出来，没有了那么多顾忌，终于能一解相思，两人昨晚都是没有节制，一直痴缠到近乎天明，顾夜才勉强觉得满足了。
顾子舒微微一笑，在顾夜后背轻抚了一下：“满意了？”
师尊眸中流光溢彩，带着尚在余韵中的慵懒，看得顾夜心中一阵激荡。他摇头，勾起一个促狭的笑意：“师尊太勾人了，才一个晚上，叫我怎么满意？”
调戏不成反被徒弟闹了个大脸红，顾子舒干脆从床上坐了起来，打算起身。谁料顾夜长臂一勾，就又将他圈在怀里：“今天是难得的周末，师尊左右无事，陪我去看看剧情大神给我安排的‘家’吧？”
顾子舒本来也打算陪他出去逛逛，多了解这个世界的不同之处，听他这么一说，自然一口答应。
两人再温存片刻，才一道起床，待顾夜端出熬了整晚的粥，两人享用过后方才出门，直奔城郊而去。
……
城郊一处大宅子里。
宅子古旧，处处透着历史的厚重感，比起苍元大陆中顶级宗门的居所，其中的底蕴也不遑多让。
庭院中，一方桌，四盏茶。
顾子舒与顾夜自是挨着坐在一起，另外两方，则是娃娃脸和一个空着的位置。
茶叶浮沉，吸引了顾子舒的注意，这茶水味道独特清香，其中的茶梗，竟是不论在现代社会，还是苍元大陆都未曾见过之物。
见他对这茶叶好奇，娃娃脸剧情大神主动解释道：“这宅子的主人便是我好友，天降称号‘道者’，他往来于各个书本之间，维持各个书本天道的稳定，乃是我们这些书魂的总指挥。而正因为此，他手中有不少其他世界的好东西，就如这茶叶，你没见过也属平常。”他的声音没有了故意装出来的厚重沉稳，颇有些清亮稚嫩，与他的相貌倒是很符合。
这番话介绍得，让顾子舒对那还没出现的主人有了一分好奇，不知道被天赐“道者”的称号，掌管书魂的人究竟是什么样。
剧情大神起身，跑到石桌旁边的一颗叫不出名字的树下，轻轻一踮脚就捞下几个沉甸甸的果子，又蹬蹬跑进屋子里翻出一个剔透莹润的玉盘，将果子摆好再蹬蹬跑出来，将盘子往他们二人面前一递：“尝尝这果子，别看它长得不出奇，可是个好东西。”
顾子舒心中思忖，按理说，这宅子主人乃是剧情大神的上司，但剧情大神在他家却是如此自如，房间随便进出，东西也随便翻找，由此可见，他们二人关系应是相当不错了。
思绪被徒弟的声音拉回，顾夜问道：“既然我已经从苍元大陆出来了，那处世界还是否完整？”
顾子舒忙收回心神专注地听着，这的确是个大问题，既然剧情大神说过，天道须得有运转的一些制约条件，若是因为夜儿出走导致世界出现问题，那书魂肯定是要负责人的。
就见剧情大神哼了一声，生气的表情放在那张大眼睛娃娃脸上竟然颇有几分可爱：“现在才知道关心这个问题？此次我来此间世界，正是为了寻找一个足以担任大反派角色的好苗子，回去培养之后，让之继承魔尊大统，维护世界稳定。”
顾子舒来了兴趣：“反派还能培养？”
“唔，当然了。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当反派的潜质，我要找的反派，年龄只在十岁之内，眼睛不能太大，看样子十分单纯懵懂，比如说身着可爱的小熊运动装，且表现得娇生惯养，但目光深处又要有一点狠毒。嗯，总之是外貌单纯善良，但内心却拥有隐藏的反社会倾向。这样的反派，一旦培养出来，绝对能够担当大任。”
要求竟然具体到穿着，顾子舒总觉得，反派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三人闲聊片刻，当然，大多数时间是顾子舒与剧情大神交谈，顾夜则是细心照顾师尊，不时为师尊添茶倒水剥水果，没过多久一股奇特的气息自宅子外传来，剧情大神停下聊天，面带惊喜地朝外看去：“是他回来了。”
就见宅子厚重的大门咯吱一声缓缓向两边打开，一个身材高大结实，面容冷硬的男子迈了进来。
这男子似乎周身隐隐浮动一种奇怪的韵律，看人稍不注意就要看得入迷，丢了心智。顾子舒心中一凛，连他这样的修为都无法抵挡，更何况对方绝无刻意释放气息的恶念，仅仅是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气场就能达到这样的效果。可见，道者之名，确实是一个让普通人无法企及的存在。
剧情大神站起来一招手：“小道，我对面这位青年，便是我替你认下的儿子了。”
仔细一看，顾子舒竟发觉那道者的气质与顾夜竟有那么一两分相似，都是极为淡漠，但眉眼间又有一点邪意。只是看外貌与顾夜年纪相差无几，认个兄弟还差不多，认成父子嘛……
不过，他也知道这所谓的父子并不能当真，只是夜儿在此间行走的一个方便身份罢了。
却见道者手一扬，两道光团打出，顾子舒及徒弟每人接过一团。顾子舒拿到手中，一看便知这是个储物器具。
剧情大神神色好奇，扬起脸催促道：“你们快打开来，看看这小气鬼送了些什么？”而道者竟然也是微微颔首，有赞同之意。
于是顾子舒便不掩饰自己的好奇心，率先打开了自己那个储物瓶。
瓶中之物，竟是一枚滴溜溜的白色石块，这东西顾子舒很熟悉，而正是因为熟悉，才面上止不住惊诧之色。
这白色石块，竟是原著主角最大的金手指——元石！
原著中凭着主角逆天的运气，也堪堪只得了那么一小块，而道者赠给他的这块，竟是比他丹田内那块还要大上一圈。顾子舒神色微动，感觉到丹田处的元石已经开始有些松动，对这块元石产生了应和。
顾子舒没料到竟会收到这样一份大礼，即便是道者的手笔，此物也太贵重了些，他下意识便想推拒，而道者像是知他所想，道：“一点见面礼而已。”
道者的声音也与他周身气质相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韵律，十分奇特，让人不愿反驳。一时间，顾子舒未说出口的话又吞了回去。
接着，顾夜也打开手中的储物瓶，里面所放的，竟是几张信用卡，身份证护照等等顾夜在这个世间的身份证明，如此一来倒是免去了他们二人不少的麻烦。除此之外，就有巴掌大小的一块玄玉，里面有顾子舒非常熟悉的武气涌动。
顾子舒目光微红，很诚挚地对那道者道了声谢。
本以为对方不过是看在好友面子上，才借一个身份给夜儿，但看夜儿的储物瓶便知，这道者确实上心，所赠事物均是贴切需求，不像是随手所赠。
剧情大神指着他们手中一黑一白两块玉石，瞪大了眼：“你这家伙这次怎么这么大方？上次本书魂管你借破空斩，便是推三阻四的不肯借我一用。”
道者看着他，神色不动：“破空斩借予你，好让你擅离职守，四处去玩？”
剧情大神：“……”
道者不再看他，转而对顾夜道：“这玄色武石与元石对应，都是天地初开所集成的宝石，这个世界没有武气，此石块便供你修行所用。”
顾夜干脆地道了一声：“多谢。”显然也是看出对方所赠之物心意满满。
一时间，四人气氛融洽起来，围在石桌继续聊天。顾夜与道者依旧话不多，只听顾子舒与剧情大神聊起这世界及苍元大陆的种种趣事。
两人聊起苍元大陆的种种药草，剧情大神突然笑问：“对了，我也并未时时刻刻关注你们的动向，不知你当时四处寻找制作引魂丹的引魂草，后来找到了吗？本书魂对那草也颇有些兴趣，若是找到了，能否借来一观？”
这是，一直没有出声的顾夜竟然开口追问：“引魂草？”
“是啊是啊。”剧情大神见他有兴趣，便道，“你可记得你那世界中有位名叫陆彦的器者，乃是一体双魂，正是用了引魂丹，才消灭掉其中一条魂魄。”
顾子舒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好。他下意识想开口阻止这段对话，总觉得……若是由剧情大神说出来，可能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然而，顾夜却一把搂住他，不紧不慢地问：“记得，我师尊怎么会对此草感兴趣？”
剧情大神没有察觉到对面两人的波涛暗涌，老实道：“本书魂听你师尊与陆彦对话，说是误以为你也是一体双魂，才打算亲自用引魂丹除了你体内一条魂魄，所以才……”道者轻飘飘瞥了他一眼，他突然觉得压力颇大，不知为何就不敢再开口了。
顾夜气势骤然间沉了下来，意味不明地盯着顾子舒看了两秒，轻道：“亲自啊……”
顾子舒只觉得大事不好，反手拉住顾夜，欲言又止。当着两个外人的面，他也不好开口解释那些比较私密的事……况且想了想，徒弟知道他打算亲自献祭的话，肯定是会生气的，那么解释也并没有什么用了。
一阵沉默后，剧情大神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由于自己的心直口快，让人家师徒俩闹别扭了，他挠挠脑袋，很不好意思地跑开，蹬蹬蹬爬上树，摘了一大捧小果子来，一股脑塞到顾子舒手中：“那个，这些天灵果你可带回家给亲朋好友，即便不是武者也能享受到不少的好处……”
见他这么别扭地道歉，顾子舒反倒笑了，他本来就没有责怪剧情大神的意思，若非他网开一面，只怕他与徒弟再无相见之日，又怎会在此等小事上与之计较？再说了，就算徒弟真的生气了，凭他的手段，难道还哄不过来？大，大不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顾子舒脸微微发红，温和一笑：“那便多谢书魂馈赠，时日也不早了，我和徒弟就不多留了，改日再来拜访。”
顾子舒二人走出宅子，车开出去一小段路后，后视镜突然看到后面快速赶来一个人。凭着气息判断，顾子舒便知来着是谁。他心中有些奇怪，将车子开到一边停下，来人很快近至眼前。
顾子舒从驾驶座上起身，走出车子，面上带了和煦的笑意：“道者有事？”
不错，来人正是刚刚见过的道者。他面上依旧没什么情绪，点了点头道：“苍元是否跟你们提过，他要亲自培养一个反派的事？”
顾子舒现在对“亲自”这两个字略有些敏感，身子抖了抖才道：“原来苍元便是书魂的名字？他确有提及此事。”
道者又是点头：“书魂皆以所在世界为名。”他顿了顿，颇有些迟疑，“……他可有描述过他心目中的反派之特点？”
顾子舒猜不透对方之意，既然他们二人是好友，为何不直接向苍元书魂求证，反而来问他这个旁人？不过道者的气息并没有透出什么恶意，他想了想也就将苍元所说的那一番话复述了一遍，包括“比如说身着可爱的小熊运动装，且表现得娇生惯养，但目光深处又要有一点狠毒”都是一字不落。
说完这番话，就见道者神色有些奇异，沉默了几秒后，顾子舒突然见到眼前白光一闪，道者顷刻间消失不见，而原地出现了一个小孩。
小孩眼睛不大，但显得很有精神，身上是一套印有小熊图案的棕色运动装，帽子上甚至有两只耳朵，看上去可爱极了。那小孩开口，声音带着奇特韵律：“……是这样吗？”
顾子舒也不由得沉默了两秒，才缓缓点头：“不错。”
小孩点头：“多谢，若有事可来这个宅子寻我。再见。”
顾子舒：“……再见。”
总觉得，似乎是知道了什么。
周末，清晨。
大床上躺了两个男人，身材高大的男人将清瘦的搂在怀中，两人呼吸均匀悠长，面容宁静，一看便是处在极为熟悉的气息中，才有的平和之态。
高大男人先醒转过来，眯着眼在怀中男人的肩头处蹭了蹭，手往下滑进被子里，熟练地开拓某处，看着怀中男人面色渐渐染上一抹红晕，皱了皱眉没有醒来。他轻笑一声，身下涨大之物朝着那个温暖的入口挤了进去。
动作越来越快，身下之人总算醒来，被他带得闷哼一声，掌心下意识抓着他的肩头，跟着他一起律动。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双双到达顶点，清瘦男人，也就是顾子舒双眼失神地躺在顾夜臂弯里，听到顾夜餍足的轻笑声：“终于能跟师尊……在一起了。”
顾子舒面上一红，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自从顾夜来到他家，两人虽同榻而眠，但顾及家中还有顾小弟在，两人一直没机会进行亲密互动。
直到现在搬出来，没有了那么多顾忌，终于能一解相思，两人昨晚都是没有节制，一直痴缠到近乎天明，顾夜才勉强觉得满足了。
顾子舒微微一笑，在顾夜后背轻抚了一下：“满意了？”
师尊眸中流光溢彩，带着尚在余韵中的慵懒，看得顾夜心中一阵激荡。他摇头，勾起一个促狭的笑意：“师尊太勾人了，才一个晚上，叫我怎么满意？”
调戏不成反被徒弟闹了个大脸红，顾子舒干脆从床上坐了起来，打算起身。谁料顾夜长臂一勾，就又将他圈在怀里：“今天是难得的周末，师尊左右无事，陪我去看看剧情大神给我安排的‘家’吧？”
顾子舒本来也打算陪他出去逛逛，多了解这个世界的不同之处，听他这么一说，自然一口答应。
两人再温存片刻，才一道起床，待顾夜端出熬了整晚的粥，两人享用过后方才出门，直奔城郊而去。
……
城郊一处大宅子里。
宅子古旧，处处透着历史的厚重感，比起苍元大陆中顶级宗门的居所，其中的底蕴也不遑多让。
庭院中，一方桌，四盏茶。
顾子舒与顾夜自是挨着坐在一起，另外两方，则是娃娃脸和一个空着的位置。
茶叶浮沉，吸引了顾子舒的注意，这茶水味道独特清香，其中的茶梗，竟是不论在现代社会，还是苍元大陆都未曾见过之物。
见他对这茶叶好奇，娃娃脸剧情大神主动解释道：“这宅子的主人便是我好友，天降称号‘道者’，他往来于各个书本之间，维持各个书本天道的稳定，乃是我们这些书魂的总指挥。而正因为此，他手中有不少其他世界的好东西，就如这茶叶，你没见过也属平常。”他的声音没有了故意装出来的厚重沉稳，颇有些清亮稚嫩，与他的相貌倒是很符合。
这番话介绍得，让顾子舒对那还没出现的主人有了一分好奇，不知道被天赐“道者”的称号，掌管书魂的人究竟是什么样。
剧情大神起身，跑到石桌旁边的一颗叫不出名字的树下，轻轻一踮脚就捞下几个沉甸甸的果子，又蹬蹬跑进屋子里翻出一个剔透莹润的玉盘，将果子摆好再蹬蹬跑出来，将盘子往他们二人面前一递：“尝尝这果子，别看它长得不出奇，可是个好东西。”
顾子舒心中思忖，按理说，这宅子主人乃是剧情大神的上司，但剧情大神在他家却是如此自如，房间随便进出，东西也随便翻找，由此可见，他们二人关系应是相当不错了。
思绪被徒弟的声音拉回，顾夜问道：“既然我已经从苍元大陆出来了，那处世界还是否完整？”
顾子舒忙收回心神专注地听着，这的确是个大问题，既然剧情大神说过，天道须得有运转的一些制约条件，若是因为夜儿出走导致世界出现问题，那书魂肯定是要负责人的。
就见剧情大神哼了一声，生气的表情放在那张大眼睛娃娃脸上竟然颇有几分可爱：“现在才知道关心这个问题？此次我来此间世界，正是为了寻找一个足以担任大反派角色的好苗子，回去培养之后，让之继承魔尊大统，维护世界稳定。”
顾子舒来了兴趣：“反派还能培养？”
“唔，当然了。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当反派的潜质，我要找的反派，年龄只在十岁之内，眼睛不能太大，看样子十分单纯懵懂，比如说身着可爱的小熊运动装，且表现得娇生惯养，但目光深处又要有一点狠毒。嗯，总之是外貌单纯善良，但内心却拥有隐藏的反社会倾向。这样的反派，一旦培养出来，绝对能够担当大任。”
要求竟然具体到穿着，顾子舒总觉得，反派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三人闲聊片刻，当然，大多数时间是顾子舒与剧情大神交谈，顾夜则是细心照顾师尊，不时为师尊添茶倒水剥水果，没过多久一股奇特的气息自宅子外传来，剧情大神停下聊天，面带惊喜地朝外看去：“是他回来了。”
就见宅子厚重的大门咯吱一声缓缓向两边打开，一个身材高大结实，面容冷硬的男子迈了进来。
这男子似乎周身隐隐浮动一种奇怪的韵律，看人稍不注意就要看得入迷，丢了心智。顾子舒心中一凛，连他这样的修为都无法抵挡，更何况对方绝无刻意释放气息的恶念，仅仅是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气场就能达到这样的效果。可见，道者之名，确实是一个让普通人无法企及的存在。
剧情大神站起来一招手：“小道，我对面这位青年，便是我替你认下的儿子了。”
仔细一看，顾子舒竟发觉那道者的气质与顾夜竟有那么一两分相似，都是极为淡漠，但眉眼间又有一点邪意。只是看外貌与顾夜年纪相差无几，认个兄弟还差不多，认成父子嘛……
不过，他也知道这所谓的父子并不能当真，只是夜儿在此间行走的一个方便身份罢了。
却见道者手一扬，两道光团打出，顾子舒及徒弟每人接过一团。顾子舒拿到手中，一看便知这是个储物器具。
剧情大神神色好奇，扬起脸催促道：“你们快打开来，看看这小气鬼送了些什么？”而道者竟然也是微微颔首，有赞同之意。
于是顾子舒便不掩饰自己的好奇心，率先打开了自己那个储物瓶。
瓶中之物，竟是一枚滴溜溜的白色石块，这东西顾子舒很熟悉，而正是因为熟悉，才面上止不住惊诧之色。
这白色石块，竟是原著主角最大的金手指——元石！
原著中凭着主角逆天的运气，也堪堪只得了那么一小块，而道者赠给他的这块，竟是比他丹田内那块还要大上一圈。顾子舒神色微动，感觉到丹田处的元石已经开始有些松动，对这块元石产生了应和。
顾子舒没料到竟会收到这样一份大礼，即便是道者的手笔，此物也太贵重了些，他下意识便想推拒，而道者像是知他所想，道：“一点见面礼而已。”
道者的声音也与他周身气质相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韵律，十分奇特，让人不愿反驳。一时间，顾子舒未说出口的话又吞了回去。
接着，顾夜也打开手中的储物瓶，里面所放的，竟是几张信用卡，身份证护照等等顾夜在这个世间的身份证明，如此一来倒是免去了他们二人不少的麻烦。除此之外，就有巴掌大小的一块玄玉，里面有顾子舒非常熟悉的武气涌动。
顾子舒目光微红，很诚挚地对那道者道了声谢。
本以为对方不过是看在好友面子上，才借一个身份给夜儿，但看夜儿的储物瓶便知，这道者确实上心，所赠事物均是贴切需求，不像是随手所赠。
剧情大神指着他们手中一黑一白两块玉石，瞪大了眼：“你这家伙这次怎么这么大方？上次本书魂管你借破空斩，便是推三阻四的不肯借我一用。”
道者看着他，神色不动：“破空斩借予你，好让你擅离职守，四处去玩？”
剧情大神：“……”
道者不再看他，转而对顾夜道：“这玄色武石与元石对应，都是天地初开所集成的宝石，这个世界没有武气，此石块便供你修行所用。”
顾夜干脆地道了一声：“多谢。”显然也是看出对方所赠之物心意满满。
一时间，四人气氛融洽起来，围在石桌继续聊天。顾夜与道者依旧话不多，只听顾子舒与剧情大神聊起这世界及苍元大陆的种种趣事。
两人聊起苍元大陆的种种药草，剧情大神突然笑问：“对了，我也并未时时刻刻关注你们的动向，不知你当时四处寻找制作引魂丹的引魂草，后来找到了吗？本书魂对那草也颇有些兴趣，若是找到了，能否借来一观？”
这是，一直没有出声的顾夜竟然开口追问：“引魂草？”
“是啊是啊。”剧情大神见他有兴趣，便道，“你可记得你那世界中有位名叫陆彦的器者，乃是一体双魂，正是用了引魂丹，才消灭掉其中一条魂魄。”
顾子舒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好。他下意识想开口阻止这段对话，总觉得……若是由剧情大神说出来，可能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然而，顾夜却一把搂住他，不紧不慢地问：“记得，我师尊怎么会对此草感兴趣？”
剧情大神没有察觉到对面两人的波涛暗涌，老实道：“本书魂听你师尊与陆彦对话，说是误以为你也是一体双魂，才打算亲自用引魂丹除了你体内一条魂魄，所以才……”道者轻飘飘瞥了他一眼，他突然觉得压力颇大，不知为何就不敢再开口了。
顾夜气势骤然间沉了下来，意味不明地盯着顾子舒看了两秒，轻道：“亲自啊……”
顾子舒只觉得大事不好，反手拉住顾夜，欲言又止。当着两个外人的面，他也不好开口解释那些比较私密的事……况且想了想，徒弟知道他打算亲自献祭的话，肯定是会生气的，那么解释也并没有什么用了。
一阵沉默后，剧情大神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由于自己的心直口快，让人家师徒俩闹别扭了，他挠挠脑袋，很不好意思地跑开，蹬蹬蹬爬上树，摘了一大捧小果子来，一股脑塞到顾子舒手中：“那个，这些天灵果你可带回家给亲朋好友，即便不是武者也能享受到不少的好处……”
见他这么别扭地道歉，顾子舒反倒笑了，他本来就没有责怪剧情大神的意思，若非他网开一面，只怕他与徒弟再无相见之日，又怎会在此等小事上与之计较？再说了，就算徒弟真的生气了，凭他的手段，难道还哄不过来？大，大不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顾子舒脸微微发红，温和一笑：“那便多谢书魂馈赠，时日也不早了，我和徒弟就不多留了，改日再来拜访。”
顾子舒二人走出宅子，车开出去一小段路后，后视镜突然看到后面快速赶来一个人。凭着气息判断，顾子舒便知来着是谁。他心中有些奇怪，将车子开到一边停下，来人很快近至眼前。
顾子舒从驾驶座上起身，走出车子，面上带了和煦的笑意：“道者有事？”
不错，来人正是刚刚见过的道者。他面上依旧没什么情绪，点了点头道：“苍元是否跟你们提过，他要亲自培养一个反派的事？”
顾子舒现在对“亲自”这两个字略有些敏感，身子抖了抖才道：“原来苍元便是书魂的名字？他确有提及此事。”
道者又是点头：“书魂皆以所在世界为名。”他顿了顿，颇有些迟疑，“……他可有描述过他心目中的反派之特点？”
顾子舒猜不透对方之意，既然他们二人是好友，为何不直接向苍元书魂求证，反而来问他这个旁人？不过道者的气息并没有透出什么恶意，他想了想也就将苍元所说的那一番话复述了一遍，包括“比如说身着可爱的小熊运动装，且表现得娇生惯养，但目光深处又要有一点狠毒”都是一字不落。
说完这番话，就见道者神色有些奇异，沉默了几秒后，顾子舒突然见到眼前白光一闪，道者顷刻间消失不见，而原地出现了一个小孩。
小孩眼睛不大，但显得很有精神，身上是一套印有小熊图案的棕色运动装，帽子上甚至有两只耳朵，看上去可爱极了。那小孩开口，声音带着奇特韵律：“……是这样吗？”
顾子舒也不由得沉默了两秒，才缓缓点头：“不错。”
小孩点头：“多谢，若有事可来这个宅子寻我。再见。”
顾子舒：“……再见。”
总觉得，似乎是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