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0.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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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记得很清楚，那天安之若参加校园歌手大赛的海选，拿起话筒还没开始唱，现场的评委就直接选择了淘汰。后来在慕羽的坚持下，安之若还是唱了一小段，然后就离开了现场，来到了这河边。
此时已经入夏，河边一排景观树沿着笔直的石板路一字排开，提供了阵阵清凉。河边人不少，有情侣牵着宠物漫步，也有老年人锻炼身体，慕羽到的时候离约定时间还差五分钟，他沿着河边慢慢走，原本并不知道安之若到底在哪里，直到目光被路边一张长凳上的人影吸引。慕羽之所以被吸引，主要因为那个女孩儿梳着两条跟街上年轻女孩儿们略有些格格不入的麻花辫，走近了看，还戴了一副造型相当落伍的圆框眼镜，正在看书。
“安之若？”慕羽只觉得非常奇怪，不明白安之若为什么会以这么一副当初进乾元的装扮出现，还没走到对方正面看清楚，看书的姑娘却把书往旁边一丢，站起来直接抱住了慕羽。
慕羽的心一颤，双手下意识地地搂着“安之若”，紧接着脑中却像一道闪电划过，一把把对方推开，“你是谁？”
这个装扮像安之若的人长得也非常像安之若，如果不是慕羽心底那种非常奇怪的感觉以及她这种行为的不合理性，慕羽未必能一眼分辨出这是不是安之若。
女孩儿被慕羽推开却也不恼，站定了身体，仔细打量着慕羽，然后笑着伸出一只手来：“你好，我是安之若！”
“你不是安之若！”慕羽冷声道。
对方却仍是甜甜笑着。似乎一点也不在意，把眼睛摘了下来：“你看看清楚，我是安之若！”
慕羽冷着脸不说话，他看的很清楚，面前这个女人把眼睛摘了以后，仍然跟安之若非常相像，身形。五官。跟安之若站一起的话，完全有理由会认为她们是孪生姐妹。
“你等一下……”女孩儿弯下腰，从刚才自己坐的长凳上的包里掏出一个原木色的小盒子。“给你的……”
慕羽看着面前这看似熟悉却完全陌生的人，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下意识地接过盒子，但并未打开。仍是非常警惕地看着对方：“你到底是谁？”
“你想知道？”对方调皮的一眨眼，一只手攀上慕羽的胳膊。慕羽正想甩开，却见女孩儿扭过身，朝慕羽的左前方指过去，“你看那边。”
慕羽顺着对方指的方向看过去。却看到两个人，其中一个手里端着长镜头相机，另一个朝他非常潇洒地挥挥手。
刚才这附近可没见到过着两个人。
“霍熠炀！”慕羽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个名字。同时将女孩儿的手狠狠拽下来。
女孩儿撇着嘴，似乎很受伤的样子。见慕羽毫不理睬自己这副可怜样，只得耸耸肩把自己的包拿起来，笑道：“我叫芝芝，帅哥，再见！”
那边长枪短炮的人已经收起相机，装进包里，霍熠炀一个人朝慕羽走了过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等霍熠炀走近，慕羽开口问，对于自己刚刚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非常地愤怒。
霍熠炀微微一笑，在长凳上坐下，见慕羽仍站在一边，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坐下聊会儿？”
慕羽将手上的盒子随手一扔，还没说话，就听身后有个声音高声叫道：“哎！那人，你怎么随地扔垃圾呢！”一个穿着马甲的保洁大妈刚好看到这一幕，非常生气的斥责道，“现在这年轻人素质越来越差了！”
霍熠炀低头笑了笑，弯腰把盒子捡起来，朝慕羽身后的大妈扬了扬，示意不会再乱扔了，才对慕羽说：“你非得这么扎眼的站着？”
慕羽往四周微微一扫，见因为保洁那一嗓子，许多人都在看着他，胸中一滞，最终还是坐了下来。
霍熠炀非常满意慕羽的“表现”，把手里的盒子打开，里面原来是一对精致的小瓷瓶，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霍熠炀一看到就扑哧一声笑了。
慕羽侧头看着他，不知道他笑个什么劲。
“这个……本来是让他们随便准备一个现在男女生送礼物用的东西……这……这是干什么的？”他把瓷瓶举起来迎着阳光看了半天，笑得越发开心。
慕羽觉得身边这个男人就是个神经病！噌的一声站起来准备走人，一边的霍熠炀终于把瓶子放下，收住笑声，伸了个大懒腰，道：“我想了想，还是不辞职了。”
慕羽刷的变了脸色，联想到刚才那个奇怪的长得相安之若的女人，慢慢地明白过来。
“你暗算我？”
霍熠炀一脸无辜：“这怎么能算暗算呢？这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霍熠炀完全收起了笑意，看着慕羽，“你用跟之若那些捏造的照片来要挟我，我为什么不能制造一些照片来摆脱要挟？”
“那些不是捏造的！”慕羽瞪着眼睛，完全没想到霍熠炀会来这一手。
“不是吗？”霍熠炀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你给我看的那一张，是之若扭伤了脚以后你硬要把她从学校抱出来的吧？不过你注意到没有，照片里旁边还有一个人也入境了，那个人是我和之若的朋友。”霍熠炀一脸轻松，又继续说，“其他你没给我看的，我也不想去看了，反正我知道每一张的来由，但肯定跟你准备要说的不一样！话说回来，也只有你们小孩子会用这种特别无聊的招数，你真觉得这个世界都是你的耳朵，你说什么就得听什么？”见慕羽被自己说的怒气越盛，霍熠炀觉得越是好笑，“如果你真的要对媒体去公布什么，说你跟之若有什么，我也会公布你今天的照片。咱们就打一场新闻仗，哦，你现在可不要把自己当成十几岁的高中生了，作为江山的大股东，媒体们对你非常地感兴趣，我也会让芝芝多多拜访你的！”
“卑鄙！”原本慕羽只是用那些照片威胁一下霍熠炀并没有打算真的散播出去，可面对霍熠炀的如此“回馈”。一时间却想不到用什么样的词来形容。
霍熠炀斜了一眼慕羽。不可置否。他站起身，看了看远处车水马龙的钢筋桥，又把目光转移到慕羽身上：“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当然……也没兴趣了解。但我知道，你压根没打算真的公布那些照片。不过之若是我的妻子，我可不希望有些什么会威胁到她名誉的定时炸弹在她身边，所以你可能还会‘偶遇’几次芝芝。不过那些照片我也会替你保存的。”
“你就不怕我把这个芝芝……”
慕羽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霍熠炀打断：“你不会在这件事上跟我耗时间的。对吧？”
慕羽一顿，霍熠炀显然说中了关键。既然他之前本也没打算用跟安之若的照片来做文章，自然也对拆穿芝芝时假安之若没什么兴趣，刚才霍熠炀提到媒体对他的兴趣。就是在告诉他，对于媒体来说，很多事情并非只有真真假假。慕羽显然也不想深陷无聊的绯闻漩涡。
“没事儿我就先走了！”霍熠炀跟慕羽打个招呼，深深吸了一口气。“这地儿空气不错！”
“那你为什么要交辞呈？”慕羽开口问，他想不通这点，既然霍熠炀一开始就吃准自己不会真的把拿安之若来说事，他又为什么往董事会递辞呈？
“唉……”霍熠炀没有回头，只在原地叹了口气，好像十分可怜慕羽连这点都没想明白，背着对他招招手，“年轻人，别忘记把垃圾扔到垃圾桶。”
安之若在家里五分钟看下时间，度日如年一样，等着霍熠炀回来。
当霍熠炀问她之前跟慕羽相处的细节时，安之若还以为霍熠炀终于要算总账了，可谁知在她也记不清许多细节时，霍熠炀就像一个画家一样，一直引导着她回忆每次见面每个细节。
当然，有些细节回忆出来之后，霍熠炀是不怎么愉快的。
后来，霍熠炀才告诉她，慕羽有一些他们在一起的照片，安之若非常后怕，还好自己没有主动联系慕羽要求见面什么的，要不然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可是此前霍熠炀并没有给安之若太多解释的机会，他说一切等他见完慕羽解决好这件事再说，却也并没有说怎么解决。
霍熠炀回来的时候，安之若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表情，并以此来猜测着，他要办的事情是否顺利办完。
霍熠炀默不作声，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然后上楼进了书房。
安之若小心翼翼地跟上楼，跟着进了书房。
“现在知道怕了？”
安之若舔舔唇，问：“解决了吗？他不会公布给媒体了吗？你不用辞职了吧？”
霍熠炀冲安之若招招手，安之若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在离霍熠炀两步远的地方站定，指指自己微凸的小腹，讨好的笑笑。她就知道，在告诉他她和慕羽曾无意中亲到时，他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现在估计才是真正算总账的时候，所以她才提醒他，肚子里还有孩子。
霍熠炀翻了个白眼，一把把她拉到自己身边：“你在想什么，你以为我会动手吗？”
听到这话安之若松了口气，但随之又警觉起来：“尽量也别动口行吗？我都差不多忘了这件事了，是你逼我去想的……我知道这挺让人生气的，就跟虽然我知道你跟宋柯柔只是中了迷药，可是一想起来……”
“之若，你还在为这件事情难受吗？”原本霍熠炀一脸戏谑的表情骤然消失，他看着安之若的眼神自责与后悔，“这是我这辈子最不能原谅自己的事情，对不起……”
“其实……”安之若本来想说不用道歉，可突然想到这是一个很好的把话题从慕羽身上转移开的借口，便故作难受地道，“其实我也不想去想，只是有时候不自觉的，脑子里就会闪现那个画面……”
霍熠炀不禁觉得头皮发麻，虽然他当时神志不清，可是当安之若撞了头晕倒的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自然能记得当时房间里的一切。
那是一个他看了都恨不得抽自己几耳光的画面。
霍熠炀又道歉又安慰了一段时间之后，安之若才抬起头，盯着霍熠炀那张充满歉意地脸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没关系的……我会尽力不去想，早点忘记的……”就在霍熠炀非常动容的时候，安之若这才慢慢把话题绕回了慕羽身上，询问是不是慕羽不会再拿照片作为要霍熠炀辞职的威胁。
于是霍熠炀告诉她整个来龙去脉。安之若没想到霍熠炀居然会想到用芝芝来帮忙，安之若还记得，在他们闹离婚的那段时间，曾经有媒体拍到芝芝和霍熠炀却误认为是安之若跟霍熠炀，就连安之若本人后来见到芝芝，也对两人的相像大吃一惊，何况现在的化妆技术这么发达，安之若完全相信，芝芝会让慕羽一时认错。
对于如何让芝芝“听命帮忙”，霍熠炀不愿意说的太多。安之若想着也大抵不过“威逼利诱”之类的手段，并不是她喜欢的，所以也不再追问。
在霍熠炀连续两天没去江山总部，以及递交辞呈的传言之后，几乎连霍熠炀的秘书都以为霍熠炀恐怕真的不来了，所以当霍熠炀的座驾停在江山总部门口时，门口的保安一时间都差点忘记给霍熠炀打开车门。
霍熠炀难得地没有地下车库的专用通道进入办公室，而是一脸意气奋发地乘坐公用电梯到达自己的办公区域。
“霍总好……”“霍总早……”
一路上霍熠炀对于所有问好均微笑致意，没有半点被人夺权之后的苦闷或愤慨。当他路过蒂娜办公室门口丢下一句“把前两天落下的事情整理一下进来汇报”，所有人几乎肯定，霍熠炀辞职的事情一定是子虚乌有。
江山集团下午的股票就有了反应，在早晨低开一个点并一路走低后，尾盘竟然翻红，并以微涨0.8个点收盘。
下午四点，周元奇进入霍熠炀办公室，将一个信奉丢在了霍熠炀桌上。霍熠炀拿起那个上面印着辞呈两个字的信封，随手塞进桌面碎纸机里。
周元奇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笑着道：“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要突然走了会有什么后果，所以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做好持久战的准备了？”
“我不会给他太久时间的。”霍熠炀微微一笑。(未完待续。)
他的记得很清楚，那天安之若参加校园歌手大赛的海选，拿起话筒还没开始唱，现场的评委就直接选择了淘汰。后来在慕羽的坚持下，安之若还是唱了一小段，然后就离开了现场，来到了这河边。
此时已经入夏，河边一排景观树沿着笔直的石板路一字排开，提供了阵阵清凉。河边人不少，有情侣牵着宠物漫步，也有老年人锻炼身体，慕羽到的时候离约定时间还差五分钟，他沿着河边慢慢走，原本并不知道安之若到底在哪里，直到目光被路边一张长凳上的人影吸引。慕羽之所以被吸引，主要因为那个女孩儿梳着两条跟街上年轻女孩儿们略有些格格不入的麻花辫，走近了看，还戴了一副造型相当落伍的圆框眼镜，正在看书。
“安之若？”慕羽只觉得非常奇怪，不明白安之若为什么会以这么一副当初进乾元的装扮出现，还没走到对方正面看清楚，看书的姑娘却把书往旁边一丢，站起来直接抱住了慕羽。
慕羽的心一颤，双手下意识地地搂着“安之若”，紧接着脑中却像一道闪电划过，一把把对方推开，“你是谁？”
这个装扮像安之若的人长得也非常像安之若，如果不是慕羽心底那种非常奇怪的感觉以及她这种行为的不合理性，慕羽未必能一眼分辨出这是不是安之若。
女孩儿被慕羽推开却也不恼，站定了身体，仔细打量着慕羽，然后笑着伸出一只手来：“你好，我是安之若！”
“你不是安之若！”慕羽冷声道。
对方却仍是甜甜笑着。似乎一点也不在意，把眼睛摘了下来：“你看看清楚，我是安之若！”
慕羽冷着脸不说话，他看的很清楚，面前这个女人把眼睛摘了以后，仍然跟安之若非常相像，身形。五官。跟安之若站一起的话，完全有理由会认为她们是孪生姐妹。
“你等一下……”女孩儿弯下腰，从刚才自己坐的长凳上的包里掏出一个原木色的小盒子。“给你的……”
慕羽看着面前这看似熟悉却完全陌生的人，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下意识地接过盒子，但并未打开。仍是非常警惕地看着对方：“你到底是谁？”
“你想知道？”对方调皮的一眨眼，一只手攀上慕羽的胳膊。慕羽正想甩开，却见女孩儿扭过身，朝慕羽的左前方指过去，“你看那边。”
慕羽顺着对方指的方向看过去。却看到两个人，其中一个手里端着长镜头相机，另一个朝他非常潇洒地挥挥手。
刚才这附近可没见到过着两个人。
“霍熠炀！”慕羽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个名字。同时将女孩儿的手狠狠拽下来。
女孩儿撇着嘴，似乎很受伤的样子。见慕羽毫不理睬自己这副可怜样，只得耸耸肩把自己的包拿起来，笑道：“我叫芝芝，帅哥，再见！”
那边长枪短炮的人已经收起相机，装进包里，霍熠炀一个人朝慕羽走了过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等霍熠炀走近，慕羽开口问，对于自己刚刚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非常地愤怒。
霍熠炀微微一笑，在长凳上坐下，见慕羽仍站在一边，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坐下聊会儿？”
慕羽将手上的盒子随手一扔，还没说话，就听身后有个声音高声叫道：“哎！那人，你怎么随地扔垃圾呢！”一个穿着马甲的保洁大妈刚好看到这一幕，非常生气的斥责道，“现在这年轻人素质越来越差了！”
霍熠炀低头笑了笑，弯腰把盒子捡起来，朝慕羽身后的大妈扬了扬，示意不会再乱扔了，才对慕羽说：“你非得这么扎眼的站着？”
慕羽往四周微微一扫，见因为保洁那一嗓子，许多人都在看着他，胸中一滞，最终还是坐了下来。
霍熠炀非常满意慕羽的“表现”，把手里的盒子打开，里面原来是一对精致的小瓷瓶，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霍熠炀一看到就扑哧一声笑了。
慕羽侧头看着他，不知道他笑个什么劲。
“这个……本来是让他们随便准备一个现在男女生送礼物用的东西……这……这是干什么的？”他把瓷瓶举起来迎着阳光看了半天，笑得越发开心。
慕羽觉得身边这个男人就是个神经病！噌的一声站起来准备走人，一边的霍熠炀终于把瓶子放下，收住笑声，伸了个大懒腰，道：“我想了想，还是不辞职了。”
慕羽刷的变了脸色，联想到刚才那个奇怪的长得相安之若的女人，慢慢地明白过来。
“你暗算我？”
霍熠炀一脸无辜：“这怎么能算暗算呢？这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霍熠炀完全收起了笑意，看着慕羽，“你用跟之若那些捏造的照片来要挟我，我为什么不能制造一些照片来摆脱要挟？”
“那些不是捏造的！”慕羽瞪着眼睛，完全没想到霍熠炀会来这一手。
“不是吗？”霍熠炀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你给我看的那一张，是之若扭伤了脚以后你硬要把她从学校抱出来的吧？不过你注意到没有，照片里旁边还有一个人也入境了，那个人是我和之若的朋友。”霍熠炀一脸轻松，又继续说，“其他你没给我看的，我也不想去看了，反正我知道每一张的来由，但肯定跟你准备要说的不一样！话说回来，也只有你们小孩子会用这种特别无聊的招数，你真觉得这个世界都是你的耳朵，你说什么就得听什么？”见慕羽被自己说的怒气越盛，霍熠炀觉得越是好笑，“如果你真的要对媒体去公布什么，说你跟之若有什么，我也会公布你今天的照片。咱们就打一场新闻仗，哦，你现在可不要把自己当成十几岁的高中生了，作为江山的大股东，媒体们对你非常地感兴趣，我也会让芝芝多多拜访你的！”
“卑鄙！”原本慕羽只是用那些照片威胁一下霍熠炀并没有打算真的散播出去，可面对霍熠炀的如此“回馈”。一时间却想不到用什么样的词来形容。
霍熠炀斜了一眼慕羽。不可置否。他站起身，看了看远处车水马龙的钢筋桥，又把目光转移到慕羽身上：“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当然……也没兴趣了解。但我知道，你压根没打算真的公布那些照片。不过之若是我的妻子，我可不希望有些什么会威胁到她名誉的定时炸弹在她身边，所以你可能还会‘偶遇’几次芝芝。不过那些照片我也会替你保存的。”
“你就不怕我把这个芝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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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羽一顿，霍熠炀显然说中了关键。既然他之前本也没打算用跟安之若的照片来做文章，自然也对拆穿芝芝时假安之若没什么兴趣，刚才霍熠炀提到媒体对他的兴趣。就是在告诉他，对于媒体来说，很多事情并非只有真真假假。慕羽显然也不想深陷无聊的绯闻漩涡。
“没事儿我就先走了！”霍熠炀跟慕羽打个招呼，深深吸了一口气。“这地儿空气不错！”
“那你为什么要交辞呈？”慕羽开口问，他想不通这点，既然霍熠炀一开始就吃准自己不会真的把拿安之若来说事，他又为什么往董事会递辞呈？
“唉……”霍熠炀没有回头，只在原地叹了口气，好像十分可怜慕羽连这点都没想明白，背着对他招招手，“年轻人，别忘记把垃圾扔到垃圾桶。”
安之若在家里五分钟看下时间，度日如年一样，等着霍熠炀回来。
当霍熠炀问她之前跟慕羽相处的细节时，安之若还以为霍熠炀终于要算总账了，可谁知在她也记不清许多细节时，霍熠炀就像一个画家一样，一直引导着她回忆每次见面每个细节。
当然，有些细节回忆出来之后，霍熠炀是不怎么愉快的。
后来，霍熠炀才告诉她，慕羽有一些他们在一起的照片，安之若非常后怕，还好自己没有主动联系慕羽要求见面什么的，要不然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可是此前霍熠炀并没有给安之若太多解释的机会，他说一切等他见完慕羽解决好这件事再说，却也并没有说怎么解决。
霍熠炀回来的时候，安之若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表情，并以此来猜测着，他要办的事情是否顺利办完。
霍熠炀默不作声，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然后上楼进了书房。
安之若小心翼翼地跟上楼，跟着进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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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若舔舔唇，问：“解决了吗？他不会公布给媒体了吗？你不用辞职了吧？”
霍熠炀冲安之若招招手，安之若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在离霍熠炀两步远的地方站定，指指自己微凸的小腹，讨好的笑笑。她就知道，在告诉他她和慕羽曾无意中亲到时，他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现在估计才是真正算总账的时候，所以她才提醒他，肚子里还有孩子。
霍熠炀翻了个白眼，一把把她拉到自己身边：“你在想什么，你以为我会动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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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若，你还在为这件事情难受吗？”原本霍熠炀一脸戏谑的表情骤然消失，他看着安之若的眼神自责与后悔，“这是我这辈子最不能原谅自己的事情，对不起……”
“其实……”安之若本来想说不用道歉，可突然想到这是一个很好的把话题从慕羽身上转移开的借口，便故作难受地道，“其实我也不想去想，只是有时候不自觉的，脑子里就会闪现那个画面……”
霍熠炀不禁觉得头皮发麻，虽然他当时神志不清，可是当安之若撞了头晕倒的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自然能记得当时房间里的一切。
那是一个他看了都恨不得抽自己几耳光的画面。
霍熠炀又道歉又安慰了一段时间之后，安之若才抬起头，盯着霍熠炀那张充满歉意地脸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没关系的……我会尽力不去想，早点忘记的……”就在霍熠炀非常动容的时候，安之若这才慢慢把话题绕回了慕羽身上，询问是不是慕羽不会再拿照片作为要霍熠炀辞职的威胁。
于是霍熠炀告诉她整个来龙去脉。安之若没想到霍熠炀居然会想到用芝芝来帮忙，安之若还记得，在他们闹离婚的那段时间，曾经有媒体拍到芝芝和霍熠炀却误认为是安之若跟霍熠炀，就连安之若本人后来见到芝芝，也对两人的相像大吃一惊，何况现在的化妆技术这么发达，安之若完全相信，芝芝会让慕羽一时认错。
对于如何让芝芝“听命帮忙”，霍熠炀不愿意说的太多。安之若想着也大抵不过“威逼利诱”之类的手段，并不是她喜欢的，所以也不再追问。
在霍熠炀连续两天没去江山总部，以及递交辞呈的传言之后，几乎连霍熠炀的秘书都以为霍熠炀恐怕真的不来了，所以当霍熠炀的座驾停在江山总部门口时，门口的保安一时间都差点忘记给霍熠炀打开车门。
霍熠炀难得地没有地下车库的专用通道进入办公室，而是一脸意气奋发地乘坐公用电梯到达自己的办公区域。
“霍总好……”“霍总早……”
一路上霍熠炀对于所有问好均微笑致意，没有半点被人夺权之后的苦闷或愤慨。当他路过蒂娜办公室门口丢下一句“把前两天落下的事情整理一下进来汇报”，所有人几乎肯定，霍熠炀辞职的事情一定是子虚乌有。
江山集团下午的股票就有了反应，在早晨低开一个点并一路走低后，尾盘竟然翻红，并以微涨0.8个点收盘。
下午四点，周元奇进入霍熠炀办公室，将一个信奉丢在了霍熠炀桌上。霍熠炀拿起那个上面印着辞呈两个字的信封，随手塞进桌面碎纸机里。
周元奇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笑着道：“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要突然走了会有什么后果，所以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做好持久战的准备了？”
“我不会给他太久时间的。”霍熠炀微微一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