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商人的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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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江山集团的调查报告一经公布便引起巨大反响。
幸运的是，这反响并不是负面的。
人们将这个报告视为江山集团已经正式摆脱了此前的一系列负面事件阴影的讯号，已经准备就绪，开始重新启航。
那些人脉广泛，对于商场上盘根错节的关系有所了解的人非常清晰地得到一个讯号，江山集团的后台之硬，已经超出了他们先前的估计。
这其中有一部分人对此事是非常羡慕的，不到三十岁的霍熠炀，年纪轻轻几乎以四两拨千斤的方式，能给自己跟江山赢得这么一个局面，这根本不是简单一句“年轻有为”就能概括的；而另一部分人，对于江山集团目前的状况，只有握紧的拳头和愤恨的眼神才能代表他们心中想说的。
“晏非，成败不过是一时的，你不要被这一时的成败影响心绪，以后的路还长着呢。”虽然之前汪承弘把自己儿子骂的好像一事无成毫无可取之处，但一旦局面已定，他倒是一个能够坦然接受失败成果的人。因为他始终坚信，不到哨响，比赛就永远没有结束。
但他的儿子汪晏非显然没有他父亲的涵养和深谋远虑。
“爸，我不甘心，我一点都不甘心！”汪晏非一拳头砸在沙发扶手上，脸上的表情因为那愤懑有点扭曲。
“不过就是这局败了而已，只要能吸取教训，就还是有收获的，没关系的！”汪承弘走过去拍拍自己儿子的肩膀，“何况你这一局并不是败的一塌涂地。说实话，你一个人能做到这样，我已经很满意了。”对于汪晏非的行动，汪承弘只能说是默许了，但并没有提供太多实质性的帮助。
汪晏非奇怪地看着他的父亲，要知道，前两天汪承弘可是把他骂的连路边的流浪汉也不如！汪承弘显然了解自己儿子在想什么：“我前面骂你。是因为你在对待女人的态度上！！”
这态度当然不是说汪晏非是一个标准的绅士。而是因为他对女人的爱好实在是太“广泛”了！要说汪承弘对于汪晏非追逐的女人有什么满意可言的话，也就是江山集团的宋柯柔了。那个女人有外貌有脑子，能干/果断/坚毅一样不缺。这两年汪承弘的身体已经一年不如一年了，他希望汪晏非能够找一个宋柯柔那样的女人，在商场上能够帮助他。很可惜，汪晏非追求了宋柯柔没太长时间。就因为对方的冰晶面容而放弃了。
汪晏非显然更喜欢那些对他言听计从曲意逢迎的女人，可正如他得到这些女人很快一样。对这些女人的厌烦也来的很快。见汪晏非对自己刚才的话显然没有太上心，汪承弘又语重心长地道：“晏非，你需要的是那种可以在任何事上助你一臂之力的人，而不是仅仅是在床上！”
“爸。我知道了……咱们正聊着江山呢，怎么又扯到女人身上了。”跟大多数年轻人一样，没有人喜欢父母在男女事上交自己该怎么做。汪晏非也不例外，“你看现在霍熠炀多得意。我们前面做那么多事情结果他还是稳坐钓鱼台，什么一局败了还有下一局，爸，如果我现在认输，在大家眼里就是一个彻底的失败者，一个彻底的霍熠炀的手下败将！”
汪承弘当然能理解年轻人那种争胜的心，而汪晏非最需要调教的，也就是这颗争胜之心：“晏非，很多时候你必须跳出来看事情，而不能简单地说谁胜了谁败了……”
“爸，你不要给我老是讲那些大道理了，我不信什么道理，我就相信成王败寇，承认败了就一点机会就没有了！”
汪承弘扬了扬眉：“你不承认还有什么办法？”
“当然有办法！”汪晏非好像突然来了精神，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咱们手里现在有江山集团百分之十一的股权，虽然霍家依然掌握着大股东，但你要知道，霍家为了收拢股票控制权已经投入了不少现金了，短期内他不可能再拿出更多的钱了！所以只要我们不停手，继续努力，我们就有机会争取到更多的人，拿到更多的百分点……”
汪承弘静静听着，但对自己儿子这个提议似乎并不感冒，等汪晏非说完了，才慢慢开口：“晏非，你也知道，这只是有机会。先前我支持你，只是因为有那么一个给江山一个突然袭击的机会，我们占了天时，可是你现在，是要拿自己的全部家当，在慢慢拉锯的过程中一口一口地吃，别说霍熠炀现在是不是真的缺钱，就算他缺，你觉得他在面对有人蚕食江山的时候他不会拼命维护？你这是把天滨拖入一个长期消耗战里，就像一个沼泽，就算你拿到江山控制权了又怎样，你确定你的付出跟你的收入成正比？”
“爸！”不用汪承弘说，汪晏非当然知道想要吃掉江山需要花大代价，可是这是他回国后做的第一件大事，如果就此认输他就会成为业内的笑柄！“我刚回来的时候你说过希望我做事不要像哥哥们一样畏首畏尾的，可是现在我要放手一搏你却……”
“晏非，天滨，还不是你的天滨。”汪承弘打断了自己儿子的话，面带不悦之色，“如果你做事情总是喜欢拿整个天滨做赌，晏非，我会开始怀疑我一开始的想法会不会是错误的了。”汪承弘这个话已经说的很重了，汪晏非也感觉到了。
汪晏非深深吸了口气，转过身走到办公室一角的吧台处，拿起先前倒好的半杯威士忌，一口闷了下去。汪晏非觉得有时候必须要冒一些险，他觉得自己父亲是因为到年纪了，所以总是存着一种守成的心，不愿意做任何冒险的事情。可是有一点他父亲说得对，现在的天滨还不是他的天滨，至少在他做出真正的成绩出来前。父亲是不会把天滨完全放手给他的。
想到这里，汪晏非转过身看着沙发上的父亲：“我知道了……我不会拖天滨下水……只是还有一点我始终不明白。”
“你说。”汪承弘的最终目的只是磨练自己的儿子。
“既然你也很想要江山，但又不想拿天滨做赌注，为什么有别的选择时，你还拒绝？”
听到这个问题汪承弘怔了一下，他就知道对于前几天那件事的争论他的儿子并没有真的被说服，也没有真的想通。汪承弘抬起双手去揉自己的太阳穴。一边想着要怎么给自己儿子上一堂课。
“晏非……”半晌后。汪承弘终于开口，“你要知道商场上尔虞我诈，各种手段我们也用了不少。有些东西跟法律也好，道德也好，甚至是不相符的，我们却还是去做了。但是……晏非。这不代表我们这种人没有准则。”
汪晏非愣愣看着自己的父亲，从小到大。阴谋策略他父亲倒是教了不少，但是准则却好像是第一次谈及。
汪承弘笑了笑，他知道在这方面自己以前没有教汪晏非什么，他以前是觉得这种准则汪晏非会在商场上慢慢的体会道：“晏非。你想收购江山，是为了赚更多钱吗？”见汪晏非果断摇头，汪承弘又接着问。“那纯粹是因为你想胜过霍熠炀？”
汪晏非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汪承弘非常满意地点点头：“如果到了我们如今的地位。还为的是钱，或者只是为了整一个人的一时意气，那你不能算我们汪家的子孙。我们要得到江山，是为了发展它，不是要毁了它。可是你刚刚说的那个选择，是为了发展它吗？”
汪晏非沉默了下来，这场战争里有人是为了钱，有人为了自保，有人为了壮大，可是有的人，只是为了一个在他看来可笑又荒谬的理由。
“咱们跟霍家可以你争我夺，你死我活，这是咱们的比赛，我们要学会享受，但我不会让个外人来破坏比赛的！”汪承弘说的云淡风轻，却是无比的坚定。
汪晏非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说服父亲的。汪承弘就像个老贵族，多年来始终墨守着某些习惯与规则，以永远保持着他引以为傲的家族荣光。
等汪承弘离开他的办公室，汪晏非又坐到了吧台边开始喝酒，手机响了两遍，汪晏非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没有接，紧接着他又接到两条短信，约他晚上去酒吧。汪晏非看完以后烦躁地将手机丢到一边，这两天约他去酒吧的人，没有一个不提到江山集团霍熠炀的事情，这对他而言无疑就是*裸的侮辱，甚至更有甚者，喝完酒当着他的面也敢借着酒意说什么“汪总你现在也算是江山大股东”这样的话来故意羞辱他。
第二杯酒还没下肚，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汪晏非没有管，没过一会儿，汪晏非的新秘书就敲门进来：“汪总，下面说有两位警官要找……”
“你不会说我不在吗？！”汪晏非没好气的一吼，秘书缩着头又退出去了。汪晏非知道警察来找自己干什么，无非就是孙雅莉的案子。
虽然有孙雅莉的指控，但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是他派人去做的，这种事情无非是多花点钱而已，可是这警察却像是讨厌的苍蝇一样，每次汪晏非非常不爽的时候就会出现，比女人每个月的月经还准时。
经过警察这茬，汪晏非越发觉得在办公室呆着烦闷无比，拿着钱包和车钥匙就出了办公室。
“汪总，前台说警察还在门口……”背后传来秘书提醒的声音，于是汪晏非走路时急拐了一个弯没有从通用的电梯下去，而是选择更远一些地直通地下停车场的专用电梯。
“一帮傻x。”按下电梯按钮的时候，汪晏非嘟哝了一句，对于守在门口的警察充满了不屑。他停车的地方是高层的专用区域，外人根本进不来。他选了一辆平时不怎么开的车，出停车场的时候还故意从大门口的警车旁驶过。
路上的时候，汪晏非开始给马楚中打电话。
“马少，这会儿忙吗……哎呀，什么事情不能迟点再处理……别管了，出来一起聚聚？”汪晏非跟马楚中认识好些年了，不管是生意场上还是生活里，他们常常相互帮助，因此关系不错，所以他才会在腻了孙雅莉的时候，把她介绍给马楚中。
可是这一次，马楚中对他的态度却没有往日那么好。
“不好意思，汪总，我们家这点小生意比不上天滨，如果不及时处理，我们银行就要关门了！”
“马少……你今天……这……好像心情不太好吗，那咱们改天再约吧。”
“不好意思的很，我这段时间可能心情都不怎么好，没什么事的话就不要约了。”电话里马楚中的话听上去冷冰冰的。
“马少，咱们可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啊！”汪晏非显然不习惯被人这么对待，更重要的是，他不想失去马楚中这个朋友，“你有什么不满，咱们不如直接说吧。”
“直接说？这还要我说吗？”马楚中显然也憋了一肚子气，“汪晏非，当初是你找我帮忙收购江山的，我可是什么要求都没提，尽全力帮你，现在算是怎么回事，一败涂地了，才把遥控器交到我们手上，说自己选吧，我有的选吗？你把我马楚中当笨蛋吗？你知道我给我爸骂成什么样了？连我弟那个每天只会吃喝玩乐的家伙都能来笑话我！这也就算了，我给你牵线搭桥的那些关系怎么算，就弄些破江山股票在手里，你觉得谁他妈是冲着江山股票能长几个点去的？如果不是你汪总，至于花那比市场价高20%的钱去买这股票然后等着慢慢涨上去吗？”
汪晏非只能静静听着，他当然知道马楚中骂的对，天滨主要在流通市场上收购江山股票，而马楚中他们则在暗线里通过协议收购的方式收购，这种方式如果不溢价，是很难从江山那些老股东手里买到股票。即使是在当时江山股票一路下跌的情势下，想收购江山股票，连天滨都花了非常大的代价，马楚中他们更是如此。
“马少，如果我能把你们的损失都弥补回来，甚至还捎带一份可观的利息，下午咱们是不是能够聚一聚了？”(未完待续。)
关于江山集团的调查报告一经公布便引起巨大反响。
幸运的是，这反响并不是负面的。
人们将这个报告视为江山集团已经正式摆脱了此前的一系列负面事件阴影的讯号，已经准备就绪，开始重新启航。
那些人脉广泛，对于商场上盘根错节的关系有所了解的人非常清晰地得到一个讯号，江山集团的后台之硬，已经超出了他们先前的估计。
这其中有一部分人对此事是非常羡慕的，不到三十岁的霍熠炀，年纪轻轻几乎以四两拨千斤的方式，能给自己跟江山赢得这么一个局面，这根本不是简单一句“年轻有为”就能概括的；而另一部分人，对于江山集团目前的状况，只有握紧的拳头和愤恨的眼神才能代表他们心中想说的。
“晏非，成败不过是一时的，你不要被这一时的成败影响心绪，以后的路还长着呢。”虽然之前汪承弘把自己儿子骂的好像一事无成毫无可取之处，但一旦局面已定，他倒是一个能够坦然接受失败成果的人。因为他始终坚信，不到哨响，比赛就永远没有结束。
但他的儿子汪晏非显然没有他父亲的涵养和深谋远虑。
“爸，我不甘心，我一点都不甘心！”汪晏非一拳头砸在沙发扶手上，脸上的表情因为那愤懑有点扭曲。
“不过就是这局败了而已，只要能吸取教训，就还是有收获的，没关系的！”汪承弘走过去拍拍自己儿子的肩膀，“何况你这一局并不是败的一塌涂地。说实话，你一个人能做到这样，我已经很满意了。”对于汪晏非的行动，汪承弘只能说是默许了，但并没有提供太多实质性的帮助。
汪晏非奇怪地看着他的父亲，要知道，前两天汪承弘可是把他骂的连路边的流浪汉也不如！汪承弘显然了解自己儿子在想什么：“我前面骂你。是因为你在对待女人的态度上！！”
这态度当然不是说汪晏非是一个标准的绅士。而是因为他对女人的爱好实在是太“广泛”了！要说汪承弘对于汪晏非追逐的女人有什么满意可言的话，也就是江山集团的宋柯柔了。那个女人有外貌有脑子，能干/果断/坚毅一样不缺。这两年汪承弘的身体已经一年不如一年了，他希望汪晏非能够找一个宋柯柔那样的女人，在商场上能够帮助他。很可惜，汪晏非追求了宋柯柔没太长时间。就因为对方的冰晶面容而放弃了。
汪晏非显然更喜欢那些对他言听计从曲意逢迎的女人，可正如他得到这些女人很快一样。对这些女人的厌烦也来的很快。见汪晏非对自己刚才的话显然没有太上心，汪承弘又语重心长地道：“晏非，你需要的是那种可以在任何事上助你一臂之力的人，而不是仅仅是在床上！”
“爸。我知道了……咱们正聊着江山呢，怎么又扯到女人身上了。”跟大多数年轻人一样，没有人喜欢父母在男女事上交自己该怎么做。汪晏非也不例外，“你看现在霍熠炀多得意。我们前面做那么多事情结果他还是稳坐钓鱼台，什么一局败了还有下一局，爸，如果我现在认输，在大家眼里就是一个彻底的失败者，一个彻底的霍熠炀的手下败将！”
汪承弘当然能理解年轻人那种争胜的心，而汪晏非最需要调教的，也就是这颗争胜之心：“晏非，很多时候你必须跳出来看事情，而不能简单地说谁胜了谁败了……”
“爸，你不要给我老是讲那些大道理了，我不信什么道理，我就相信成王败寇，承认败了就一点机会就没有了！”
汪承弘扬了扬眉：“你不承认还有什么办法？”
“当然有办法！”汪晏非好像突然来了精神，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咱们手里现在有江山集团百分之十一的股权，虽然霍家依然掌握着大股东，但你要知道，霍家为了收拢股票控制权已经投入了不少现金了，短期内他不可能再拿出更多的钱了！所以只要我们不停手，继续努力，我们就有机会争取到更多的人，拿到更多的百分点……”
汪承弘静静听着，但对自己儿子这个提议似乎并不感冒，等汪晏非说完了，才慢慢开口：“晏非，你也知道，这只是有机会。先前我支持你，只是因为有那么一个给江山一个突然袭击的机会，我们占了天时，可是你现在，是要拿自己的全部家当，在慢慢拉锯的过程中一口一口地吃，别说霍熠炀现在是不是真的缺钱，就算他缺，你觉得他在面对有人蚕食江山的时候他不会拼命维护？你这是把天滨拖入一个长期消耗战里，就像一个沼泽，就算你拿到江山控制权了又怎样，你确定你的付出跟你的收入成正比？”
“爸！”不用汪承弘说，汪晏非当然知道想要吃掉江山需要花大代价，可是这是他回国后做的第一件大事，如果就此认输他就会成为业内的笑柄！“我刚回来的时候你说过希望我做事不要像哥哥们一样畏首畏尾的，可是现在我要放手一搏你却……”
“晏非，天滨，还不是你的天滨。”汪承弘打断了自己儿子的话，面带不悦之色，“如果你做事情总是喜欢拿整个天滨做赌，晏非，我会开始怀疑我一开始的想法会不会是错误的了。”汪承弘这个话已经说的很重了，汪晏非也感觉到了。
汪晏非深深吸了口气，转过身走到办公室一角的吧台处，拿起先前倒好的半杯威士忌，一口闷了下去。汪晏非觉得有时候必须要冒一些险，他觉得自己父亲是因为到年纪了，所以总是存着一种守成的心，不愿意做任何冒险的事情。可是有一点他父亲说得对，现在的天滨还不是他的天滨，至少在他做出真正的成绩出来前。父亲是不会把天滨完全放手给他的。
想到这里，汪晏非转过身看着沙发上的父亲：“我知道了……我不会拖天滨下水……只是还有一点我始终不明白。”
“你说。”汪承弘的最终目的只是磨练自己的儿子。
“既然你也很想要江山，但又不想拿天滨做赌注，为什么有别的选择时，你还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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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非……”半晌后。汪承弘终于开口，“你要知道商场上尔虞我诈，各种手段我们也用了不少。有些东西跟法律也好，道德也好，甚至是不相符的，我们却还是去做了。但是……晏非。这不代表我们这种人没有准则。”
汪晏非愣愣看着自己的父亲，从小到大。阴谋策略他父亲倒是教了不少，但是准则却好像是第一次谈及。
汪承弘笑了笑，他知道在这方面自己以前没有教汪晏非什么，他以前是觉得这种准则汪晏非会在商场上慢慢的体会道：“晏非。你想收购江山，是为了赚更多钱吗？”见汪晏非果断摇头，汪承弘又接着问。“那纯粹是因为你想胜过霍熠炀？”
汪晏非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汪承弘非常满意地点点头：“如果到了我们如今的地位。还为的是钱，或者只是为了整一个人的一时意气，那你不能算我们汪家的子孙。我们要得到江山，是为了发展它，不是要毁了它。可是你刚刚说的那个选择，是为了发展它吗？”
汪晏非沉默了下来，这场战争里有人是为了钱，有人为了自保，有人为了壮大，可是有的人，只是为了一个在他看来可笑又荒谬的理由。
“咱们跟霍家可以你争我夺，你死我活，这是咱们的比赛，我们要学会享受，但我不会让个外人来破坏比赛的！”汪承弘说的云淡风轻，却是无比的坚定。
汪晏非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说服父亲的。汪承弘就像个老贵族，多年来始终墨守着某些习惯与规则，以永远保持着他引以为傲的家族荣光。
等汪承弘离开他的办公室，汪晏非又坐到了吧台边开始喝酒，手机响了两遍，汪晏非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没有接，紧接着他又接到两条短信，约他晚上去酒吧。汪晏非看完以后烦躁地将手机丢到一边，这两天约他去酒吧的人，没有一个不提到江山集团霍熠炀的事情，这对他而言无疑就是*裸的侮辱，甚至更有甚者，喝完酒当着他的面也敢借着酒意说什么“汪总你现在也算是江山大股东”这样的话来故意羞辱他。
第二杯酒还没下肚，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汪晏非没有管，没过一会儿，汪晏非的新秘书就敲门进来：“汪总，下面说有两位警官要找……”
“你不会说我不在吗？！”汪晏非没好气的一吼，秘书缩着头又退出去了。汪晏非知道警察来找自己干什么，无非就是孙雅莉的案子。
虽然有孙雅莉的指控，但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是他派人去做的，这种事情无非是多花点钱而已，可是这警察却像是讨厌的苍蝇一样，每次汪晏非非常不爽的时候就会出现，比女人每个月的月经还准时。
经过警察这茬，汪晏非越发觉得在办公室呆着烦闷无比，拿着钱包和车钥匙就出了办公室。
“汪总，前台说警察还在门口……”背后传来秘书提醒的声音，于是汪晏非走路时急拐了一个弯没有从通用的电梯下去，而是选择更远一些地直通地下停车场的专用电梯。
“一帮傻x。”按下电梯按钮的时候，汪晏非嘟哝了一句，对于守在门口的警察充满了不屑。他停车的地方是高层的专用区域，外人根本进不来。他选了一辆平时不怎么开的车，出停车场的时候还故意从大门口的警车旁驶过。
路上的时候，汪晏非开始给马楚中打电话。
“马少，这会儿忙吗……哎呀，什么事情不能迟点再处理……别管了，出来一起聚聚？”汪晏非跟马楚中认识好些年了，不管是生意场上还是生活里，他们常常相互帮助，因此关系不错，所以他才会在腻了孙雅莉的时候，把她介绍给马楚中。
可是这一次，马楚中对他的态度却没有往日那么好。
“不好意思，汪总，我们家这点小生意比不上天滨，如果不及时处理，我们银行就要关门了！”
“马少……你今天……这……好像心情不太好吗，那咱们改天再约吧。”
“不好意思的很，我这段时间可能心情都不怎么好，没什么事的话就不要约了。”电话里马楚中的话听上去冷冰冰的。
“马少，咱们可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啊！”汪晏非显然不习惯被人这么对待，更重要的是，他不想失去马楚中这个朋友，“你有什么不满，咱们不如直接说吧。”
“直接说？这还要我说吗？”马楚中显然也憋了一肚子气，“汪晏非，当初是你找我帮忙收购江山的，我可是什么要求都没提，尽全力帮你，现在算是怎么回事，一败涂地了，才把遥控器交到我们手上，说自己选吧，我有的选吗？你把我马楚中当笨蛋吗？你知道我给我爸骂成什么样了？连我弟那个每天只会吃喝玩乐的家伙都能来笑话我！这也就算了，我给你牵线搭桥的那些关系怎么算，就弄些破江山股票在手里，你觉得谁他妈是冲着江山股票能长几个点去的？如果不是你汪总，至于花那比市场价高20%的钱去买这股票然后等着慢慢涨上去吗？”
汪晏非只能静静听着，他当然知道马楚中骂的对，天滨主要在流通市场上收购江山股票，而马楚中他们则在暗线里通过协议收购的方式收购，这种方式如果不溢价，是很难从江山那些老股东手里买到股票。即使是在当时江山股票一路下跌的情势下，想收购江山股票，连天滨都花了非常大的代价，马楚中他们更是如此。
“马少，如果我能把你们的损失都弥补回来，甚至还捎带一份可观的利息，下午咱们是不是能够聚一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