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梨山妖怪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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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四级妖怪是个灰熊妖，怒吼从喉中发出，涎水缠绕白牙，可怖又狰狞。江沅他们所在的地方，距离妖怪很远，都能感受到耳膜震动时的疼痛。
妖怪就卡在双峰之间的沟壑，硕大挺拔的身体像另外一座小山，双掌支撑在双峰之上，手掌间石块飞速落下，底下三级驯妖师们应声而散。
“都躲了五天了，怎么今天出来了？”老三说话间，人已经跑到了后面，三级驯妖师开始战略准备，人来人往像是草原里的蚂蚱，根本看不清谁是谁。
妖怪目标非常明确，怒吼声起，巍峨的身体移动，双掌用力撑起全身。腾空后灵活一跃，已跨过底下埋伏着的三级驯妖师，直冲江沅他们而去。
这么弹跳间，妖怪与江沅他们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一半。原本看热闹的一级二级驯妖师瞬间紧张起来，两个驯妖署的队长都不在，下面的组长自然而然组织起来。
络腮胡子男人抽出弯刀，冲身后的人大喊：“大家小心，拿出兵器，人群散开！”
妖怪大了以后，眼神会不好使，人群散开不利于它对焦。
往常时，这样的战略是正确的。但是今天，妖怪的目标只有江沅一个，无论人群散的多开，它的方向就只朝江沅而去。
江沅与参水和执柯一组，三人并未散开太远。妖怪迎头还往这走着，执柯甩开参水的胳膊，又将参水拉着江沅的手臂的手打开，大喊到：“这可不是考核！谁也帮不了他！”
耳朵嗡嗡直响，江沅根本就听不到执柯在说什么，只感觉到掌心被白戟舔得发烫，脑海里映出父母血肉模糊的身体。
参水没理执柯，伸手就要再拉着江沅。然而江沅站住脚，拔出长戟，怒目冲向妖怪，再也没有动弹。
“执柯说的对。”江沅唇色发白，声音颤抖地说，“我是驯妖师，要克服恐惧，不能害怕妖怪。”
一巴掌甩过去，江沅被打的一个趔趄，参水拽着他胳膊就跑：“没看到妖怪是冲你来的！你他妈装什么逼！”
腿短的跑不过腿长的，妖怪甩开三级驯妖师，三两步冲了过来。血腥味散在空气中，淡淡的味道却把它的身体迅速点燃。血液里夹杂着难以言说的香气，让妖怪闻之发疯。
只需要一口，只要喝一口，它被吸走的修为就会恢复。恢复后，这些驯妖师就完全不在话下。毕竟，它曾经是五级妖怪。
驯妖师苍蝇一样的围绕着它，各种攻击已经让它皮开肉绽。身体的疼痛和前方的诱惑让妖怪不再畏惧，怒吼一声甩开身上的驯妖师，冲向了江沅。
跑起来的江沅只听得到胸腔内的心跳，喘息声愈发粗重，“轰隆”一声传来，江沅呼吸一窒，头一抬，一只巨大的黑掌迎面挥来。
浑身的细胞停止运作，江沅再也迈不开步子。
“滚开！”
一声清脆的女声骤然出现在上空，江沅抬头间，少女灵巧的身体翻转两圈，迅速落地。口中念诀，双手结印，祗玉大喊一声：“开！”
众人哄散间，平坦的地面迅速裂开，巨大的藤条破土而出，藤条岔开，枝桠乱舞。中间最粗的藤条压低伸向祗玉，后者抓住飞起，巨大的反弹力将她迅速抛向后侧，妖怪一声凄厉的惨叫，藤条捆住了它的一只胳膊。
与此同时，其他驯妖师迅速协作，藤条乱舞，很快将妖怪结结实实地捆扎住，祗玉被藤条送到妖怪颈侧，从掌心抽出紫色长矛，双手握住扎向了妖怪。
“砰！”一股大力顶住长矛，祗玉眉头一皱，身体被甩向一边，身后藤条迅速结成一张网，将她兜住了。
愤愤回头，在看到不远处身着长袍的男人时，祗玉从网上跳下来，低头叫了一声：“大长老。”
一声“大长老”将原本嘈杂的环境变得鸦雀无声，大长老迈步而来，长袍翻飞，眨眼间已到祗玉身侧。低头看一眼妖怪，大长老说：“这个妖怪收回。”
大长老声音不大，带着年长者特有的威严。雪白的胡子挂到胸前，慈眉善目，却不缺严肃。江沅抬头盯着他，眼睛闪闪发亮，从未有过的心安。
或许他只是大长老救过的万千人中的一个，但大长老永远是他最敬佩，最想成为的人。
“为什么收回？”祗玉抬头对上大长老，迈步向前，“为什么不能直接杀了？”
在这埋伏了一周，好不容易抓住了，不将妖怪就地处决，还要收回。收回去哪里，关押进妖怪笼里？进入妖怪笼里后仍旧是要被处决的，多此一举干什么？
祗玉话一出，嘁嘁喳喳的议论声瞬间止住，空气里弥漫着死一般的寂静。大长老低头看着他的小徒弟，只听“嗖”得一声，地面只剩一堆藤条，大长老手里多了一个驯妖桶。
“老师！”大长老转身就走，祗玉冲上去就要拦住，老三一把把她拉住了。
大长老头也没回的走了，下面车声一响，驯妖师团队瞬间爆发出欢呼声。在荒郊野地待了一个周，如今终于要回去了。
“队长，大长老既然说了肯定有他的道理，咱们别多问了。”老三小心翼翼地劝了一句。
“你懂什么。”祗玉白了老三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样的情形，祗玉已经是第三次遇到。第一次不以为意，第二次觉得在意，第三次就是蹊跷了。大长老作为她的老师，从来是知无不言。这次不给她个解释，祗玉心里堵得慌。
高高兴兴收拾东西回去，江沅见到大长老后整个人都亢奋了。执柯走到参水跟前，问道：“那妖怪为什么冲着江沅去啊？”
想想参水拉着江沅跑时说的话，执柯还挺在意的。
参水：“江沅皮酥肉嫩，看着好吃些。”
执柯：“……”
跟着车回了驯妖署，祗玉已经在一楼办公桌那儿抱着可乐瓶子喝可乐了。那可乐桶比她的头都大，被她抱着咕咚咕咚一口气灌掉了大半桶。
江沅看着面前的一切，有些叹为观止。果然大长老的弟子，必然是有过人之处的。
“哐当”一声将可乐放在桌子上，祗玉朝着三人勾手，三人过去，祗玉问道：“你们是新来的？叫什么名字？”
见识到了祗玉驯妖的本领，执柯心里对这个小姑娘也由开始的不服变为敬佩。待她一问，赶紧回答道：“我叫执柯。”
参水笑嘻嘻地说：“我叫参水。”
祗玉盯着他一双大眼，唇角一勾，眼神里带着些不明所以的笑意。参水被她看得发毛，拽了江沅一把。
“我叫江沅。”江沅看着祗玉说，“队长，您是大长老的徒弟啊。”
“废话这么多。”祗玉眼里的笑容不见，堵了江沅一句后，对旁边忙活翻零食的老三说：“把胡二叫来。”
胡二就是那个络腮胡子的男人。
“新来的三个人，你们两个组自己分分吧。”祗玉抱着老三准备的薯片，嘎吱嘎吱吃着，转身望着窗外不问世事。
“这……”老三看了胡二一眼，又看了一眼对面三人，略带不安地说：“队长，我们组人都满了。”
嘎吱声断了，祗玉转眼瞟着老三，脸上绽放一个笑。
“满了？我看你们是不想带新人吧。”
祗玉一语中的，胡二脸上有些挂不住，老三脸皮厚不管这个，赶紧解释道：“咱们署福利待遇这么好，来了的兄弟都不想走了，驯妖学校那边还每年雷打不动地输送新人，哪能消化的了？再说了，一组人是最少的，怎么不给一组……”
老三话没说完，胡二给了他一胳膊肘子，老三讪讪闭嘴。
手里的薯片被捏爆，祗玉看着老三，阴测测地笑了笑，刚要说话，二楼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给我吧。”
被当皮球一样踢来踢去的三人，抬头看向楼上那人。这不是今早上让他们写遗书的那个男人吗？
祗玉头都没抬，抱着可乐桶咕咚咕咚喝掉剩下半桶，起身出了驯妖署。
气氛陡然变得僵硬又尴尬，胡二踢了老三一脚，老三拍拍屁股，对着胡二打了一拳后走了。
一时间，一楼大厅就还剩了他们三个人，楼顶上的那人叫了一声。
“上来吧，做一下工作安排。”
早上三人去的那个垃圾堆办公室，就是麦兰驯妖署一组办公室。江沅再次进去，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那人站定后，冲着三人笑笑，打招呼说：“我叫京湛，是一组组长。咱们以后就是一组了，大家互相支持。”
早上时，江沅震惊于驯妖署的种种，并未仔细观察京湛。如今听他说话时细细看了两眼，还挺顺眼。
京湛的气质颇像玉面书生，论长相跟驯妖师沾不上边，没想到，论工作也跟驯妖师沾不上边。
“咱们的工作呢，是一天一安排，我看看明天啊……”京湛盯着电脑屏幕，仔细翻找，找到后眼睛一亮，说：“明天得去麦兰小学做一下驯妖师讲座，主旨是教小朋友们在碰到妖怪时如何呼救。”
江沅参水执柯：“……”
“没有妖怪时，咱们日常工作就是这么丰富多彩的。”京湛嘿嘿笑着。
“那，那我们今天要干什么？”江沅问。
“今天……”京湛抬腕看看手表，对三人说：“今天没什么事儿，下班吧，我该去接我儿子放学了。”
江沅参水执柯：“……”
这个四级妖怪是个灰熊妖，怒吼从喉中发出，涎水缠绕白牙，可怖又狰狞。江沅他们所在的地方，距离妖怪很远，都能感受到耳膜震动时的疼痛。
妖怪就卡在双峰之间的沟壑，硕大挺拔的身体像另外一座小山，双掌支撑在双峰之上，手掌间石块飞速落下，底下三级驯妖师们应声而散。
“都躲了五天了，怎么今天出来了？”老三说话间，人已经跑到了后面，三级驯妖师开始战略准备，人来人往像是草原里的蚂蚱，根本看不清谁是谁。
妖怪目标非常明确，怒吼声起，巍峨的身体移动，双掌用力撑起全身。腾空后灵活一跃，已跨过底下埋伏着的三级驯妖师，直冲江沅他们而去。
这么弹跳间，妖怪与江沅他们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一半。原本看热闹的一级二级驯妖师瞬间紧张起来，两个驯妖署的队长都不在，下面的组长自然而然组织起来。
络腮胡子男人抽出弯刀，冲身后的人大喊：“大家小心，拿出兵器，人群散开！”
妖怪大了以后，眼神会不好使，人群散开不利于它对焦。
往常时，这样的战略是正确的。但是今天，妖怪的目标只有江沅一个，无论人群散的多开，它的方向就只朝江沅而去。
江沅与参水和执柯一组，三人并未散开太远。妖怪迎头还往这走着，执柯甩开参水的胳膊，又将参水拉着江沅的手臂的手打开，大喊到：“这可不是考核！谁也帮不了他！”
耳朵嗡嗡直响，江沅根本就听不到执柯在说什么，只感觉到掌心被白戟舔得发烫，脑海里映出父母血肉模糊的身体。
参水没理执柯，伸手就要再拉着江沅。然而江沅站住脚，拔出长戟，怒目冲向妖怪，再也没有动弹。
“执柯说的对。”江沅唇色发白，声音颤抖地说，“我是驯妖师，要克服恐惧，不能害怕妖怪。”
一巴掌甩过去，江沅被打的一个趔趄，参水拽着他胳膊就跑：“没看到妖怪是冲你来的！你他妈装什么逼！”
腿短的跑不过腿长的，妖怪甩开三级驯妖师，三两步冲了过来。血腥味散在空气中，淡淡的味道却把它的身体迅速点燃。血液里夹杂着难以言说的香气，让妖怪闻之发疯。
只需要一口，只要喝一口，它被吸走的修为就会恢复。恢复后，这些驯妖师就完全不在话下。毕竟，它曾经是五级妖怪。
驯妖师苍蝇一样的围绕着它，各种攻击已经让它皮开肉绽。身体的疼痛和前方的诱惑让妖怪不再畏惧，怒吼一声甩开身上的驯妖师，冲向了江沅。
跑起来的江沅只听得到胸腔内的心跳，喘息声愈发粗重，“轰隆”一声传来，江沅呼吸一窒，头一抬，一只巨大的黑掌迎面挥来。
浑身的细胞停止运作，江沅再也迈不开步子。
“滚开！”
一声清脆的女声骤然出现在上空，江沅抬头间，少女灵巧的身体翻转两圈，迅速落地。口中念诀，双手结印，祗玉大喊一声：“开！”
众人哄散间，平坦的地面迅速裂开，巨大的藤条破土而出，藤条岔开，枝桠乱舞。中间最粗的藤条压低伸向祗玉，后者抓住飞起，巨大的反弹力将她迅速抛向后侧，妖怪一声凄厉的惨叫，藤条捆住了它的一只胳膊。
与此同时，其他驯妖师迅速协作，藤条乱舞，很快将妖怪结结实实地捆扎住，祗玉被藤条送到妖怪颈侧，从掌心抽出紫色长矛，双手握住扎向了妖怪。
“砰！”一股大力顶住长矛，祗玉眉头一皱，身体被甩向一边，身后藤条迅速结成一张网，将她兜住了。
愤愤回头，在看到不远处身着长袍的男人时，祗玉从网上跳下来，低头叫了一声：“大长老。”
一声“大长老”将原本嘈杂的环境变得鸦雀无声，大长老迈步而来，长袍翻飞，眨眼间已到祗玉身侧。低头看一眼妖怪，大长老说：“这个妖怪收回。”
大长老声音不大，带着年长者特有的威严。雪白的胡子挂到胸前，慈眉善目，却不缺严肃。江沅抬头盯着他，眼睛闪闪发亮，从未有过的心安。
或许他只是大长老救过的万千人中的一个，但大长老永远是他最敬佩，最想成为的人。
“为什么收回？”祗玉抬头对上大长老，迈步向前，“为什么不能直接杀了？”
在这埋伏了一周，好不容易抓住了，不将妖怪就地处决，还要收回。收回去哪里，关押进妖怪笼里？进入妖怪笼里后仍旧是要被处决的，多此一举干什么？
祗玉话一出，嘁嘁喳喳的议论声瞬间止住，空气里弥漫着死一般的寂静。大长老低头看着他的小徒弟，只听“嗖”得一声，地面只剩一堆藤条，大长老手里多了一个驯妖桶。
“老师！”大长老转身就走，祗玉冲上去就要拦住，老三一把把她拉住了。
大长老头也没回的走了，下面车声一响，驯妖师团队瞬间爆发出欢呼声。在荒郊野地待了一个周，如今终于要回去了。
“队长，大长老既然说了肯定有他的道理，咱们别多问了。”老三小心翼翼地劝了一句。
“你懂什么。”祗玉白了老三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样的情形，祗玉已经是第三次遇到。第一次不以为意，第二次觉得在意，第三次就是蹊跷了。大长老作为她的老师，从来是知无不言。这次不给她个解释，祗玉心里堵得慌。
高高兴兴收拾东西回去，江沅见到大长老后整个人都亢奋了。执柯走到参水跟前，问道：“那妖怪为什么冲着江沅去啊？”
想想参水拉着江沅跑时说的话，执柯还挺在意的。
参水：“江沅皮酥肉嫩，看着好吃些。”
执柯：“……”
跟着车回了驯妖署，祗玉已经在一楼办公桌那儿抱着可乐瓶子喝可乐了。那可乐桶比她的头都大，被她抱着咕咚咕咚一口气灌掉了大半桶。
江沅看着面前的一切，有些叹为观止。果然大长老的弟子，必然是有过人之处的。
“哐当”一声将可乐放在桌子上，祗玉朝着三人勾手，三人过去，祗玉问道：“你们是新来的？叫什么名字？”
见识到了祗玉驯妖的本领，执柯心里对这个小姑娘也由开始的不服变为敬佩。待她一问，赶紧回答道：“我叫执柯。”
参水笑嘻嘻地说：“我叫参水。”
祗玉盯着他一双大眼，唇角一勾，眼神里带着些不明所以的笑意。参水被她看得发毛，拽了江沅一把。
“我叫江沅。”江沅看着祗玉说，“队长，您是大长老的徒弟啊。”
“废话这么多。”祗玉眼里的笑容不见，堵了江沅一句后，对旁边忙活翻零食的老三说：“把胡二叫来。”
胡二就是那个络腮胡子的男人。
“新来的三个人，你们两个组自己分分吧。”祗玉抱着老三准备的薯片，嘎吱嘎吱吃着，转身望着窗外不问世事。
“这……”老三看了胡二一眼，又看了一眼对面三人，略带不安地说：“队长，我们组人都满了。”
嘎吱声断了，祗玉转眼瞟着老三，脸上绽放一个笑。
“满了？我看你们是不想带新人吧。”
祗玉一语中的，胡二脸上有些挂不住，老三脸皮厚不管这个，赶紧解释道：“咱们署福利待遇这么好，来了的兄弟都不想走了，驯妖学校那边还每年雷打不动地输送新人，哪能消化的了？再说了，一组人是最少的，怎么不给一组……”
老三话没说完，胡二给了他一胳膊肘子，老三讪讪闭嘴。
手里的薯片被捏爆，祗玉看着老三，阴测测地笑了笑，刚要说话，二楼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给我吧。”
被当皮球一样踢来踢去的三人，抬头看向楼上那人。这不是今早上让他们写遗书的那个男人吗？
祗玉头都没抬，抱着可乐桶咕咚咕咚喝掉剩下半桶，起身出了驯妖署。
气氛陡然变得僵硬又尴尬，胡二踢了老三一脚，老三拍拍屁股，对着胡二打了一拳后走了。
一时间，一楼大厅就还剩了他们三个人，楼顶上的那人叫了一声。
“上来吧，做一下工作安排。”
早上三人去的那个垃圾堆办公室，就是麦兰驯妖署一组办公室。江沅再次进去，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那人站定后，冲着三人笑笑，打招呼说：“我叫京湛，是一组组长。咱们以后就是一组了，大家互相支持。”
早上时，江沅震惊于驯妖署的种种，并未仔细观察京湛。如今听他说话时细细看了两眼，还挺顺眼。
京湛的气质颇像玉面书生，论长相跟驯妖师沾不上边，没想到，论工作也跟驯妖师沾不上边。
“咱们的工作呢，是一天一安排，我看看明天啊……”京湛盯着电脑屏幕，仔细翻找，找到后眼睛一亮，说：“明天得去麦兰小学做一下驯妖师讲座，主旨是教小朋友们在碰到妖怪时如何呼救。”
江沅参水执柯：“……”
“没有妖怪时，咱们日常工作就是这么丰富多彩的。”京湛嘿嘿笑着。
“那，那我们今天要干什么？”江沅问。
“今天……”京湛抬腕看看手表，对三人说：“今天没什么事儿，下班吧，我该去接我儿子放学了。”
江沅参水执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