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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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霏霏想都没想就摇头，“你还要去城北！这里过去起码大半个钟头，过了五点半就是h市的下班高峰期，你从我送我过去再回来刚好就是高峰期！到时候会赶不上的……”
岳宁城不答话，褐色的眼眸定定的看着她，地下车库的光线不亮，但他的眼睛却让江霏霏觉得异常有光芒，像是催眠的曲调，让她无法再往下说，只能看着岳宁城将手将手伸过来，将自己拉过去。
立在岳宁城身旁，江霏霏知道自己是拗不过这个人的，只能抬头和原理说：“谢谢经理送我下来。再见。”
原理很浅的笑了下，冲岳宁城唯一颔首，末了将目光落在江霏霏的脸上，“再见。”说完不做停留便离开。
江霏霏看他离去背影潇洒，觉得想不起天天见到的经理的模样，却想起那些不再出现的小物，忽而有些发愣。
岳宁城将手滑到她腰间，微微发力往自己一揽，“走，送你回去。”
“等一下！”江霏霏回神不及，踩着高跟鞋又脚下不稳直接撞在他胸口上，是脸颊先碰上倒不疼，但这突然袭击的也叫人不爽快，她捶了他一下顺势借力立正，“你送了我，酒会怎么办？”
岳宁城手在她腰上轻轻搭着，低头说：“现在还早，送你回去再去也来得及。”
江霏霏不客气的吐槽：“你也太小看h市的堵车了。”
“有道理。”岳宁城点个头表示同意，然后转过头和成善说：“你过去下，和叶总他们说声，我今天可能不过去了。”
成善得令点头。
这怎么行！江霏霏忙拉着岳宁城，想说晚点还是能过去的，却被岳宁城反拉着去汽车那。
岳宁城开门让她坐进去，再俯身进来给她扣安全带，江霏霏人安坐在位子上，嘴上还在说：“酒会不是七点半才开始吗？你送我过去立刻回去，会迟一些，但应该还能赶得上。”
岳宁城都没理她，直接回驾驶座设了导航，启动车子。江霏霏有点郁闷，别头改看窗外。和江诚的班主任约了三十分钟后见，她心里自然是着急的，想要快些过去，但因为这突然冒出来的事情弄得岳宁城酒会不能过去，她心里却又十分不乐意。
车子缓慢驶出悦城的地下车库转到马路上，速度也迅速的上来了，道路两旁的树木路灯飞速的向后退着。大概是确实没有到高峰期，路上的车不多，除了吃到红灯之外，也没怎么等。
岳宁城开车快，十多分钟已经进入南区，江霏霏看着两边的道路变得渐渐眼熟，抬手看了下表，估计着到那的时间。
岳宁城瞥见她的动作，“很赶时间？”
“和高老师约了五点。”江霏霏看到岳宁城纳闷的瞥了自己一眼，补充说，“高老师是我弟弟的班主任。”
岳宁城忽然笑了下，有点古怪的那种。
“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不，我就是想，你弟弟一定是打架了，然后老师才让你过去。”
“你怎么知道！”江霏霏诧异，但随即悟过来，“我知道了，这事来的这么突然，不是打架是什么。”
“不是，我就是想起我自己。”岳宁城似乎还笑得挺得意的，“每次有什么好事叫家长，一定让我爸妈过去，但如果我闯祸打架了，一定找我哥哥。”
江霏霏今天第二次被话噎到，无语片刻才说：“江诚没你这么聪明。”她着重的念着后两个字的音，意在表达反意，但看岳宁城那满意的模样，大约也是没听出来，她不好点破就顾自往下说，“我弟弟上幼儿园的时候是每天下午三点多就下课了，我爸妈都是朝九晚五的工作，接送他很不方便，刚好当时我已经大学了，所以是我接送他上下学的，后来就习惯了，今年他上小学也是我送过去的，留的电话也留的是我的。”
“你和我哥哥真像，弟弟有问题总能自己上。”岳宁城不遗余力的夸奖了几句，“那你现在在上班，每次过去不会很不方便？”
“他念书的小学就在家边上，走路五分钟，我们都让他自己上下学的。平时没什么事情我们也没必要去学校的，今天这种事还是第一次。”
“你说他今年才上小学，那就是一年级，那以后老师总会有事找你们啊。”岳宁城建议说，“你要不要自己开车？”
“先不说我供不起车，我压根就不能开车。”江霏霏靠在颈托上，淡淡“忧桑”的说，“刚开始是我爸妈一直都不想我去学车。但你知道的，我对开车还是相当有兴趣的。然后大学的时候就偷偷打工攒钱去报了名，谁知道第一次坐进车里就晕在里面了，吓得驾校直接把钱给我退了，死都不让我学。那之后我自己也放弃了，算了吧，不会开车而已，反正有公交有地铁，怕什么。”
岳宁城觉得江霏霏说的那两个都不方便，想了想说：“那以后我接送你。”
“不用。”
“要。”他坚持。
江霏霏看他一眼，看到他目光炯炯、五官绷得紧紧、表情异常认真严肃的样子，大约是真的打算把她今后的行程都包揽下来了。她忽然想笑，以前和同学在学校，听着她们无比幸福的重复着男朋友给予的各种保证、誓言，她都觉得好好笑，天长地久、海枯石烂、永远不分离这些明明做不到的事，被人拿来做誓言居然还有人当真！但这会儿，她有点懂了，这世上，就是有那个人，他说的话，哪怕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你依旧愿意相信它的美好，起码能相信那个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是百分之百的真诚。这份真诚足够你回味太久太久了。
“好。”她回声应了，靠在那看着他浅浅的笑。
岳宁城满意的点头，看下导航，再看下前方，“过了这个红绿灯就是你家了。”
“我知道。”江霏霏看下时间，“今天过来好顺，才四点五十……恩？”她定睛一看那个时间。
岳宁城听她声音有变，忙问：“怎么了！”
“现在是四点五十啊！”江霏霏忽然紧张了起来，“我忽然想起来江诚他们一年级是四点放学的！刚才高老师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四点半了！怎么会放学半个钟头了，他们还在学校啊！”
“是不是老师要和学生问下为什么打架？”
“就算要问为什么，也不用那么久吧！才一年级！而且要叫家长，也不用等那么久再叫！”
岳宁城没带过孩子，更没参与过和老师共同调节小鬼打架的问题，这个问题自然也答不上来，何况看江霏霏现在一脸紧张的样子，大约也是什么劝慰都听不进去了。其实，江霏霏本来丝毫不觉得小孩子打架这种事值得着急的，但莫名空出来的半小时，让她一下子不安，想了想低头拿手机准备打电话，“我打个电话问下。”
岳宁城看红灯已转色，“不用打了，灯绿了。”
“学校车子不能开进去，在门口停下就好。”江霏霏笑声提醒了，看车子已经在校门口慢下来，继续拨号码，“那我问下地方。”
直接回拨刚才的座机号，一声响后就被接起来，“喂，你好！”
“喂，高老师吗？我是江诚的……”说自己身份的时候江霏霏顿了顿，这说自己是江诚的姐姐和刚才的说法有悖，到时候弄得老师以为他们家对孩子不重视，肯定不好，但其他怎么说？
还好电话对面的高老师已经说：“是江诚的妈妈吧，你到了？”
“到了！你们是在办公室吧？”江霏霏有班主任办公室的电话，所以这个没备注的号码她不敢确定。
“不在我办公室，在六楼教务处……”
“教务处？”江霏霏有点吓到，这不是打了个架而已，怎么跑教务处去了！
听她声音骤然提高，岳宁城也跟着留上神。
“不是教务处，是教务处旁边的小会客室，楼下办公室今天在修水管，才来楼上。”
“哦，好的。我立刻上来。”看岳宁城已将车靠边停下，江霏霏收了手机立刻给自己解开安全带，“你快去参加酒会吧，时间还来得及！路上当心！我上去了！”
说最后一句话时，已经开门跳下车，快着步子跑进学校。
一路不歇的跑到六楼，江霏霏也没好多喘气立刻去找小会客室，那会客室就是班主任说的就在教务处旁边，虽然没门牌，但也是十分好找。
江霏霏看门没关上，过去向里面张望一眼，都还没看清人，江诚已经像个小炮弹似的飞了出来撞在她身上，抱住她的腿，高喊着，“妈妈！”
江霏霏差点傻了，但还记得低头看江诚什么情况，就见着小鬼正在那仰着头挤眉弄眼，虽然没说话，但整体表情要表达的意思大概就是让江霏霏顺着他的话。
怎么可能！身份这种事怎么可能随便撒谎？江霏霏脸一板，算直接拒绝了。江诚一看她脸色就知道她不答应，顿时大急，抱着她的腿扭来扭去的，但又不能大声说出来，一张脸都涨红了！
“你是江诚的……妈妈？”一个娇小身材大眼睛的女人走出来，是江诚的班主任高老师。
江诚听到班主任的声音就在身后，心里更加着急，可没办法说出来啊，只能抱着江霏霏哭。
江霏霏看班主任出来正要上前，却发现江诚抱着自己的腿，抱的死紧，居然一步也迈不动，略是惊讶，和高老师尴尬对视一眼，高老师安抚的笑笑，“没事没事。”
江霏霏摸摸江诚的头，“快松开，我们要进去。”她的话音还未落下，就觉得腿上似有一片湿热，江诚就这么埋头抱着她没什么动静声响的，但居然哭了出来。
江霏霏有点吓到了，这到底怎么回事？江诚从小到大哭的次数就屈指可数，这是出什么事了，才要这样的哭！
如果是其他事情，江霏霏现在肯定是直接就依了，但……是不是妈妈这种事不是她说了算的啊，年纪写在脸上，她肯说自己是是江诚的妈，也没人信啊！于是只能压低声音说：“江诚，放开，听话！”
江诚不抬头也不为所动，江霏霏明显觉得那块湿热的面积还在增加，心中担心。用点力将他抱紧自己的手臂拉开，蹲下去看情况，江诚哭很厉害，眼睛已经哭肿了，他看江霏霏蹲下来看自己，一面用力抹眼泪，一面小嘴极小声的念着什么，江霏霏听不清只能看着他的口型，发现他居然在那念，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江霏霏将他揽在怀里，轻抚他的背脊，手掌下江诚哽咽的颤抖让她真的没办法狠狠心说真话啊！
班主任看着江霏霏实在面嫩，虽说也记得确实是江霏霏带江诚开学校报道，但还是再确定了声，“你是江诚的妈妈……吧？”
江霏霏仰起头，没有回答直接问：“高老师，这到底怎么回事？”
江霏霏想都没想就摇头，“你还要去城北！这里过去起码大半个钟头，过了五点半就是h市的下班高峰期，你从我送我过去再回来刚好就是高峰期！到时候会赶不上的……”
岳宁城不答话，褐色的眼眸定定的看着她，地下车库的光线不亮，但他的眼睛却让江霏霏觉得异常有光芒，像是催眠的曲调，让她无法再往下说，只能看着岳宁城将手将手伸过来，将自己拉过去。
立在岳宁城身旁，江霏霏知道自己是拗不过这个人的，只能抬头和原理说：“谢谢经理送我下来。再见。”
原理很浅的笑了下，冲岳宁城唯一颔首，末了将目光落在江霏霏的脸上，“再见。”说完不做停留便离开。
江霏霏看他离去背影潇洒，觉得想不起天天见到的经理的模样，却想起那些不再出现的小物，忽而有些发愣。
岳宁城将手滑到她腰间，微微发力往自己一揽，“走，送你回去。”
“等一下！”江霏霏回神不及，踩着高跟鞋又脚下不稳直接撞在他胸口上，是脸颊先碰上倒不疼，但这突然袭击的也叫人不爽快，她捶了他一下顺势借力立正，“你送了我，酒会怎么办？”
岳宁城手在她腰上轻轻搭着，低头说：“现在还早，送你回去再去也来得及。”
江霏霏不客气的吐槽：“你也太小看h市的堵车了。”
“有道理。”岳宁城点个头表示同意，然后转过头和成善说：“你过去下，和叶总他们说声，我今天可能不过去了。”
成善得令点头。
这怎么行！江霏霏忙拉着岳宁城，想说晚点还是能过去的，却被岳宁城反拉着去汽车那。
岳宁城开门让她坐进去，再俯身进来给她扣安全带，江霏霏人安坐在位子上，嘴上还在说：“酒会不是七点半才开始吗？你送我过去立刻回去，会迟一些，但应该还能赶得上。”
岳宁城都没理她，直接回驾驶座设了导航，启动车子。江霏霏有点郁闷，别头改看窗外。和江诚的班主任约了三十分钟后见，她心里自然是着急的，想要快些过去，但因为这突然冒出来的事情弄得岳宁城酒会不能过去，她心里却又十分不乐意。
车子缓慢驶出悦城的地下车库转到马路上，速度也迅速的上来了，道路两旁的树木路灯飞速的向后退着。大概是确实没有到高峰期，路上的车不多，除了吃到红灯之外，也没怎么等。
岳宁城开车快，十多分钟已经进入南区，江霏霏看着两边的道路变得渐渐眼熟，抬手看了下表，估计着到那的时间。
岳宁城瞥见她的动作，“很赶时间？”
“和高老师约了五点。”江霏霏看到岳宁城纳闷的瞥了自己一眼，补充说，“高老师是我弟弟的班主任。”
岳宁城忽然笑了下，有点古怪的那种。
“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不，我就是想，你弟弟一定是打架了，然后老师才让你过去。”
“你怎么知道！”江霏霏诧异，但随即悟过来，“我知道了，这事来的这么突然，不是打架是什么。”
“不是，我就是想起我自己。”岳宁城似乎还笑得挺得意的，“每次有什么好事叫家长，一定让我爸妈过去，但如果我闯祸打架了，一定找我哥哥。”
江霏霏今天第二次被话噎到，无语片刻才说：“江诚没你这么聪明。”她着重的念着后两个字的音，意在表达反意，但看岳宁城那满意的模样，大约也是没听出来，她不好点破就顾自往下说，“我弟弟上幼儿园的时候是每天下午三点多就下课了，我爸妈都是朝九晚五的工作，接送他很不方便，刚好当时我已经大学了，所以是我接送他上下学的，后来就习惯了，今年他上小学也是我送过去的，留的电话也留的是我的。”
“你和我哥哥真像，弟弟有问题总能自己上。”岳宁城不遗余力的夸奖了几句，“那你现在在上班，每次过去不会很不方便？”
“他念书的小学就在家边上，走路五分钟，我们都让他自己上下学的。平时没什么事情我们也没必要去学校的，今天这种事还是第一次。”
“你说他今年才上小学，那就是一年级，那以后老师总会有事找你们啊。”岳宁城建议说，“你要不要自己开车？”
“先不说我供不起车，我压根就不能开车。”江霏霏靠在颈托上，淡淡“忧桑”的说，“刚开始是我爸妈一直都不想我去学车。但你知道的，我对开车还是相当有兴趣的。然后大学的时候就偷偷打工攒钱去报了名，谁知道第一次坐进车里就晕在里面了，吓得驾校直接把钱给我退了，死都不让我学。那之后我自己也放弃了，算了吧，不会开车而已，反正有公交有地铁，怕什么。”
岳宁城觉得江霏霏说的那两个都不方便，想了想说：“那以后我接送你。”
“不用。”
“要。”他坚持。
江霏霏看他一眼，看到他目光炯炯、五官绷得紧紧、表情异常认真严肃的样子，大约是真的打算把她今后的行程都包揽下来了。她忽然想笑，以前和同学在学校，听着她们无比幸福的重复着男朋友给予的各种保证、誓言，她都觉得好好笑，天长地久、海枯石烂、永远不分离这些明明做不到的事，被人拿来做誓言居然还有人当真！但这会儿，她有点懂了，这世上，就是有那个人，他说的话，哪怕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你依旧愿意相信它的美好，起码能相信那个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是百分之百的真诚。这份真诚足够你回味太久太久了。
“好。”她回声应了，靠在那看着他浅浅的笑。
岳宁城满意的点头，看下导航，再看下前方，“过了这个红绿灯就是你家了。”
“我知道。”江霏霏看下时间，“今天过来好顺，才四点五十……恩？”她定睛一看那个时间。
岳宁城听她声音有变，忙问：“怎么了！”
“现在是四点五十啊！”江霏霏忽然紧张了起来，“我忽然想起来江诚他们一年级是四点放学的！刚才高老师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四点半了！怎么会放学半个钟头了，他们还在学校啊！”
“是不是老师要和学生问下为什么打架？”
“就算要问为什么，也不用那么久吧！才一年级！而且要叫家长，也不用等那么久再叫！”
岳宁城没带过孩子，更没参与过和老师共同调节小鬼打架的问题，这个问题自然也答不上来，何况看江霏霏现在一脸紧张的样子，大约也是什么劝慰都听不进去了。其实，江霏霏本来丝毫不觉得小孩子打架这种事值得着急的，但莫名空出来的半小时，让她一下子不安，想了想低头拿手机准备打电话，“我打个电话问下。”
岳宁城看红灯已转色，“不用打了，灯绿了。”
“学校车子不能开进去，在门口停下就好。”江霏霏笑声提醒了，看车子已经在校门口慢下来，继续拨号码，“那我问下地方。”
直接回拨刚才的座机号，一声响后就被接起来，“喂，你好！”
“喂，高老师吗？我是江诚的……”说自己身份的时候江霏霏顿了顿，这说自己是江诚的姐姐和刚才的说法有悖，到时候弄得老师以为他们家对孩子不重视，肯定不好，但其他怎么说？
还好电话对面的高老师已经说：“是江诚的妈妈吧，你到了？”
“到了！你们是在办公室吧？”江霏霏有班主任办公室的电话，所以这个没备注的号码她不敢确定。
“不在我办公室，在六楼教务处……”
“教务处？”江霏霏有点吓到，这不是打了个架而已，怎么跑教务处去了！
听她声音骤然提高，岳宁城也跟着留上神。
“不是教务处，是教务处旁边的小会客室，楼下办公室今天在修水管，才来楼上。”
“哦，好的。我立刻上来。”看岳宁城已将车靠边停下，江霏霏收了手机立刻给自己解开安全带，“你快去参加酒会吧，时间还来得及！路上当心！我上去了！”
说最后一句话时，已经开门跳下车，快着步子跑进学校。
一路不歇的跑到六楼，江霏霏也没好多喘气立刻去找小会客室，那会客室就是班主任说的就在教务处旁边，虽然没门牌，但也是十分好找。
江霏霏看门没关上，过去向里面张望一眼，都还没看清人，江诚已经像个小炮弹似的飞了出来撞在她身上，抱住她的腿，高喊着，“妈妈！”
江霏霏差点傻了，但还记得低头看江诚什么情况，就见着小鬼正在那仰着头挤眉弄眼，虽然没说话，但整体表情要表达的意思大概就是让江霏霏顺着他的话。
怎么可能！身份这种事怎么可能随便撒谎？江霏霏脸一板，算直接拒绝了。江诚一看她脸色就知道她不答应，顿时大急，抱着她的腿扭来扭去的，但又不能大声说出来，一张脸都涨红了！
“你是江诚的……妈妈？”一个娇小身材大眼睛的女人走出来，是江诚的班主任高老师。
江诚听到班主任的声音就在身后，心里更加着急，可没办法说出来啊，只能抱着江霏霏哭。
江霏霏看班主任出来正要上前，却发现江诚抱着自己的腿，抱的死紧，居然一步也迈不动，略是惊讶，和高老师尴尬对视一眼，高老师安抚的笑笑，“没事没事。”
江霏霏摸摸江诚的头，“快松开，我们要进去。”她的话音还未落下，就觉得腿上似有一片湿热，江诚就这么埋头抱着她没什么动静声响的，但居然哭了出来。
江霏霏有点吓到了，这到底怎么回事？江诚从小到大哭的次数就屈指可数，这是出什么事了，才要这样的哭！
如果是其他事情，江霏霏现在肯定是直接就依了，但……是不是妈妈这种事不是她说了算的啊，年纪写在脸上，她肯说自己是是江诚的妈，也没人信啊！于是只能压低声音说：“江诚，放开，听话！”
江诚不抬头也不为所动，江霏霏明显觉得那块湿热的面积还在增加，心中担心。用点力将他抱紧自己的手臂拉开，蹲下去看情况，江诚哭很厉害，眼睛已经哭肿了，他看江霏霏蹲下来看自己，一面用力抹眼泪，一面小嘴极小声的念着什么，江霏霏听不清只能看着他的口型，发现他居然在那念，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江霏霏将他揽在怀里，轻抚他的背脊，手掌下江诚哽咽的颤抖让她真的没办法狠狠心说真话啊！
班主任看着江霏霏实在面嫩，虽说也记得确实是江霏霏带江诚开学校报道，但还是再确定了声，“你是江诚的妈妈……吧？”
江霏霏仰起头，没有回答直接问：“高老师，这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