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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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采薇前生几乎都是自己一个人生活，直到现在，她也是单独住，从来没有人在凌晨三点钟敲过她的门。
她揉揉惺忪的睡眼，掀开白色的被子，双脚在地板上摸索一圈，才找到拖鞋。
门外的敲门声还在持续，更加急促，更加猛烈。
周采薇穿上拖鞋，歪歪斜斜地走到门前，烦躁地抹了一把脸，缓慢地打开门。
门外的灯光很强，让她不得不眯着眼，她抬手挡了一下喊:“光敲门不说话，现在可是凌晨三点钟你想干嘛？”
陆愿还是没有说话，周采薇这才感觉到异样，把手放下来，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天呐！你怎么了？”
陆愿不是不想说话，而是不能说话。
他面色泛红，□□在外的皮肤上布满了小红点，密密麻麻的，看起来很痒很难受，不停地用手挠着脖子，呼吸还有些急促，皱着眉头，神色焦急，用渴望帮助的眼神看着她。
周采薇立刻清醒过来，惊呼道：“你怎么了？！”
陆愿无法回答，只好指着嗓子，拼命地摇头，又把睡衣领子扒下来，指着锁骨让她看，那里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红点。
周采薇迅速反应过来，拿上包就往门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回头喊：“快点儿走啊，再不去医院就来不及了！”
陆愿这才跟上她，他现在已经有点儿呼吸困难了，有些缺氧。凌晨三点很难打到出租车，周采薇穿着睡衣，站在路边急的直跺脚。
她能感觉得出来，陆愿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了，离这么远都能听到他的喘气声，可是医院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如果走过去，他可能会死在路上，如果跑过去，他会死得更快。
周采薇想，陆愿要是就这么死了，那还真是倒霉呢。前生他因为压力大自杀，今生难道要因为过敏死了吗？
陆愿还在到处挠，手上有些皮肤都见血了。
她摇摇头，阻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陆愿突然过来，用力地拍打她的肩膀。就在他走神的时候，一辆车朝这里驶过来了。
可惜等周采薇反应过来的时候，车已经快要走过去了。
她后悔不已，又立刻奔跑起来，一边挥舞着手臂，一边大声喊叫，试图引起车主的注意力。
周采薇还在奔跑，这是她从前生到现在最用力的一次了，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拖鞋早就不知道去了，奇怪的是，就这么赤足在大马路上奔跑也感觉不到疼。
”停一下！“
”喂！“
”停一下！“
”喂！“
”喂！“
一不小心，周采薇摔倒了，手掌上的血溢出来，染红了她的睡衣，可是她没有注意到，立刻又爬起来，继续向前跑。
车主或许是感觉到了，有一个穿着睡衣的年轻女人在追着他跑，他终于停下来了。
到了医院，陆愿很快得到了治疗，虽然身上的小红点儿还没退下，但是至少可以自由呼吸了，也能开口说话了。
他躺在病床上，看着走进来的周采薇，真诚地说了一句，”谢谢。“
周采薇的手已经包扎好了，她坐在床边，笑着道：”还好那个车主没把我当成女鬼，我刚才偷偷去看了一下，穿着睡衣，蓬头散发，加上一只血淋淋的手，简直太像了，对了，还有光着脚。“
说着，她把脚翘起来，俏皮地动了动脚趾头。
”说真的，谢谢你，我怎么进的医院大门都不记得了。“陆愿看着她笑。
周采薇低头，揪着睡衣上的扣子，不好意思地说：”其实，这都怪我，要不是我给你买的那个睡衣太便宜，你也不会差点死掉。“
陆愿低头看看身上的病号服，笑道：”怪不得我感觉有人扒我衣服呢。“
他又抬头，冲着周采薇道：”怎么能怪你呢，应该怪方北。“
周采薇了然地笑了，对啊，要不是方北发的工资太低，她能贪小便宜买那件打折的睡衣吗？
恰好护士进来换药，周采薇连忙问：“他身上的红点什么时候能褪下去？”
护士一边调试着吊瓶，一边冷漠地说：“今天中午。”
陆愿一愣，现在已经早上了吗？
护士走后，周采薇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个帽子，又拿出来一个医用口罩，扔给陆愿。
“现在是特殊时期，已经早上了，先戴着吧。”
陆愿知道，要是被人家发现他在这儿，过不了一会儿，这件病房就会被记者挤满，水泄不通。
他正在戴口罩，突然有手机铃声响起，是周采薇的。
“王总？”
“周小姐，你确定不愿意跟我吗？”还是那副调侃的口吻。
周采薇扶额，“王总，请您有话直说。”
“看来是不愿意啊，真不知道陆愿有什么好的，高富帅，我哪一点都完爆他啊。”
周采薇得意地嘲笑道：“王总，您穿上内增高也没有一米八。”
“你居然是这么肤浅的人！”
周采薇再次扶额，“王总……请你有话直说。”
“那个艺人确实吸毒，你赢了。新闻发布会，我会出席，时间你定，就算是今天上午也没关系。”电话那头，王总的声音突然认真起来。
周采薇看了一眼正在戴帽子的陆愿，又想想刚才那个护士的话，说：“今天太匆忙了。明天吧，具体时间我再通知你。”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王总，只听见“嘟嘟”两声，电话就被挂断了。
他看着电话，单手摸着下巴，嘴角慢慢扬起来。
陆愿见她接完电话，连忙问：“王总同意了？”
“有我出马，还不是手到擒来。”周采薇骄傲地说，还把手机举过脑袋，晃了晃。
“什么时候？”陆愿连忙问道。
周采薇指指他，“你这个样子，今天肯定不行了，我定了明天。对了，先跟方北说一声。”
说着她拨通了方北的手机。
“采薇。”方北很快接起电话。
“方北，王总确定答应出席了。展雷没时间来，不过我录了个视频，到时候可以放出来。”周采薇兴奋地说。
“很好。时间定了吗？”方北问。
“明天。具体时间我再根据记者那边安排。”
“到时候通知我，你在哪儿，来我办公室一趟，我有话对你说。”
“呃……”周采薇看了一眼陆愿，犹豫道。
“有问题吗？”方北皱眉。
“没有，没有问题。我马上就到。”周采薇连忙说。
挂了电话，陆愿立刻说出了心中的疑问，“展雷？”
周采薇点头，“对，我今天遇到他，他说愿意替你证明清白，可惜他经纪人说他没时间。我就用手机录了个视频，你要看看吗？”
陆愿摇摇头，拒绝了：“等明天看吧。没想到到最后，真心对我的只有他一个人。”
“还有我们啊，严亥杜朗，甚至小强，都是真心对你的，这事儿他们站出来也没什么说服力，不是他们不愿意。”周采薇看他心情低落，连忙安慰道。
陆愿抬头，清浅一笑，“我知道。他们，一直都对我很好。我说的是其他人。”
周采薇知道，他想说的是冯导林曼曼还有剧组的那些人，监制副导演们。
不过她没有说破，低声道：“我先去找方北了。你的点滴打完了，就自己回家吧。”
走到门口，她又回头补充一句：“我是说我家，不是你家，记得裹严实点儿。”
陆愿点点头，“放心吧。”
周采薇这才立离开，穿着带有血迹的睡衣，还光着脚。
于是这瓶水还没挂完，她又回来了，她终究是不放心。
陆愿看到出现在门口的她，好奇地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周采薇摇摇手里的袋子，笑道：“难道你准备裸着回去吗？”
陆愿这才发现，周采薇身上已经不是那件睡衣了，而是换上了短裙和t恤。
周采薇经常穿裤子，很少有裙装，其实她屁股很翘，穿起短裙来，很有感觉。
陆愿这么想着，又感慨道，看来时尚杂志没白看啊。
周采薇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又担心过敏，解释道：“放心吧，我问过医生了，而且这衣服是从对面专卖店买的。”
陆愿这才接过盒子，一翻标签，那价格几乎就是周采薇一个月的工资了。
“你一定要给我涨工资！”周采薇看见他的反应，笑道。
陆愿抬了抬眉眼，淡定地道：“你应该去问方北。”
周采薇的工资是方北发的，她根本不是陆愿找的助理，而是以方北的培养对象身份，来做助理。或者说，陆愿是她的实习对象。
周采薇没理他，转身走了，她还要处理一大堆的事情。
一进办公室，方北就扔给她几份东西。
周采薇接过来一看，都是些狗血言情剧剧本，甚至有一些烂俗的电影剧本，其中还包括一些不知名的广告。
她疑惑地问：“这些，都是来找陆愿的？”
方北点点头，“他跟董媛媛一扯到一起，曝光率就更大了，他们又不是傻子，一听说我们要开发布会，就知道这事儿有转机，这些还只是今天早上收到的，不包括电话短信微信的试探。”
“可是……这些都不适合陆愿。”
周采薇一边翻阅，一边摇头，用这个比较委婉的字眼，来形容它们。
方北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突然，周采薇抬头，她好像看到了一份不一样的文件，她慢慢翻开，仔细阅读了上面的字，确定这些都是汉字，而且她都理解了其中的含义。
她把文件摊开，扔到桌子上，瞪大了眼睛问道：“这是什么？！”
方北还是不说话，双手撑着下巴，默默地看着那份文件，或者说，辞职信。
周采薇前生几乎都是自己一个人生活，直到现在，她也是单独住，从来没有人在凌晨三点钟敲过她的门。
她揉揉惺忪的睡眼，掀开白色的被子，双脚在地板上摸索一圈，才找到拖鞋。
门外的敲门声还在持续，更加急促，更加猛烈。
周采薇穿上拖鞋，歪歪斜斜地走到门前，烦躁地抹了一把脸，缓慢地打开门。
门外的灯光很强，让她不得不眯着眼，她抬手挡了一下喊:“光敲门不说话，现在可是凌晨三点钟你想干嘛？”
陆愿还是没有说话，周采薇这才感觉到异样，把手放下来，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天呐！你怎么了？”
陆愿不是不想说话，而是不能说话。
他面色泛红，□□在外的皮肤上布满了小红点，密密麻麻的，看起来很痒很难受，不停地用手挠着脖子，呼吸还有些急促，皱着眉头，神色焦急，用渴望帮助的眼神看着她。
周采薇立刻清醒过来，惊呼道：“你怎么了？！”
陆愿无法回答，只好指着嗓子，拼命地摇头，又把睡衣领子扒下来，指着锁骨让她看，那里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红点。
周采薇迅速反应过来，拿上包就往门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回头喊：“快点儿走啊，再不去医院就来不及了！”
陆愿这才跟上她，他现在已经有点儿呼吸困难了，有些缺氧。凌晨三点很难打到出租车，周采薇穿着睡衣，站在路边急的直跺脚。
她能感觉得出来，陆愿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了，离这么远都能听到他的喘气声，可是医院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如果走过去，他可能会死在路上，如果跑过去，他会死得更快。
周采薇想，陆愿要是就这么死了，那还真是倒霉呢。前生他因为压力大自杀，今生难道要因为过敏死了吗？
陆愿还在到处挠，手上有些皮肤都见血了。
她摇摇头，阻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陆愿突然过来，用力地拍打她的肩膀。就在他走神的时候，一辆车朝这里驶过来了。
可惜等周采薇反应过来的时候，车已经快要走过去了。
她后悔不已，又立刻奔跑起来，一边挥舞着手臂，一边大声喊叫，试图引起车主的注意力。
周采薇还在奔跑，这是她从前生到现在最用力的一次了，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拖鞋早就不知道去了，奇怪的是，就这么赤足在大马路上奔跑也感觉不到疼。
”停一下！“
”喂！“
”停一下！“
”喂！“
”喂！“
一不小心，周采薇摔倒了，手掌上的血溢出来，染红了她的睡衣，可是她没有注意到，立刻又爬起来，继续向前跑。
车主或许是感觉到了，有一个穿着睡衣的年轻女人在追着他跑，他终于停下来了。
到了医院，陆愿很快得到了治疗，虽然身上的小红点儿还没退下，但是至少可以自由呼吸了，也能开口说话了。
他躺在病床上，看着走进来的周采薇，真诚地说了一句，”谢谢。“
周采薇的手已经包扎好了，她坐在床边，笑着道：”还好那个车主没把我当成女鬼，我刚才偷偷去看了一下，穿着睡衣，蓬头散发，加上一只血淋淋的手，简直太像了，对了，还有光着脚。“
说着，她把脚翘起来，俏皮地动了动脚趾头。
”说真的，谢谢你，我怎么进的医院大门都不记得了。“陆愿看着她笑。
周采薇低头，揪着睡衣上的扣子，不好意思地说：”其实，这都怪我，要不是我给你买的那个睡衣太便宜，你也不会差点死掉。“
陆愿低头看看身上的病号服，笑道：”怪不得我感觉有人扒我衣服呢。“
他又抬头，冲着周采薇道：”怎么能怪你呢，应该怪方北。“
周采薇了然地笑了，对啊，要不是方北发的工资太低，她能贪小便宜买那件打折的睡衣吗？
恰好护士进来换药，周采薇连忙问：“他身上的红点什么时候能褪下去？”
护士一边调试着吊瓶，一边冷漠地说：“今天中午。”
陆愿一愣，现在已经早上了吗？
护士走后，周采薇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个帽子，又拿出来一个医用口罩，扔给陆愿。
“现在是特殊时期，已经早上了，先戴着吧。”
陆愿知道，要是被人家发现他在这儿，过不了一会儿，这件病房就会被记者挤满，水泄不通。
他正在戴口罩，突然有手机铃声响起，是周采薇的。
“王总？”
“周小姐，你确定不愿意跟我吗？”还是那副调侃的口吻。
周采薇扶额，“王总，请您有话直说。”
“看来是不愿意啊，真不知道陆愿有什么好的，高富帅，我哪一点都完爆他啊。”
周采薇得意地嘲笑道：“王总，您穿上内增高也没有一米八。”
“你居然是这么肤浅的人！”
周采薇再次扶额，“王总……请你有话直说。”
“那个艺人确实吸毒，你赢了。新闻发布会，我会出席，时间你定，就算是今天上午也没关系。”电话那头，王总的声音突然认真起来。
周采薇看了一眼正在戴帽子的陆愿，又想想刚才那个护士的话，说：“今天太匆忙了。明天吧，具体时间我再通知你。”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王总，只听见“嘟嘟”两声，电话就被挂断了。
他看着电话，单手摸着下巴，嘴角慢慢扬起来。
陆愿见她接完电话，连忙问：“王总同意了？”
“有我出马，还不是手到擒来。”周采薇骄傲地说，还把手机举过脑袋，晃了晃。
“什么时候？”陆愿连忙问道。
周采薇指指他，“你这个样子，今天肯定不行了，我定了明天。对了，先跟方北说一声。”
说着她拨通了方北的手机。
“采薇。”方北很快接起电话。
“方北，王总确定答应出席了。展雷没时间来，不过我录了个视频，到时候可以放出来。”周采薇兴奋地说。
“很好。时间定了吗？”方北问。
“明天。具体时间我再根据记者那边安排。”
“到时候通知我，你在哪儿，来我办公室一趟，我有话对你说。”
“呃……”周采薇看了一眼陆愿，犹豫道。
“有问题吗？”方北皱眉。
“没有，没有问题。我马上就到。”周采薇连忙说。
挂了电话，陆愿立刻说出了心中的疑问，“展雷？”
周采薇点头，“对，我今天遇到他，他说愿意替你证明清白，可惜他经纪人说他没时间。我就用手机录了个视频，你要看看吗？”
陆愿摇摇头，拒绝了：“等明天看吧。没想到到最后，真心对我的只有他一个人。”
“还有我们啊，严亥杜朗，甚至小强，都是真心对你的，这事儿他们站出来也没什么说服力，不是他们不愿意。”周采薇看他心情低落，连忙安慰道。
陆愿抬头，清浅一笑，“我知道。他们，一直都对我很好。我说的是其他人。”
周采薇知道，他想说的是冯导林曼曼还有剧组的那些人，监制副导演们。
不过她没有说破，低声道：“我先去找方北了。你的点滴打完了，就自己回家吧。”
走到门口，她又回头补充一句：“我是说我家，不是你家，记得裹严实点儿。”
陆愿点点头，“放心吧。”
周采薇这才立离开，穿着带有血迹的睡衣，还光着脚。
于是这瓶水还没挂完，她又回来了，她终究是不放心。
陆愿看到出现在门口的她，好奇地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周采薇摇摇手里的袋子，笑道：“难道你准备裸着回去吗？”
陆愿这才发现，周采薇身上已经不是那件睡衣了，而是换上了短裙和t恤。
周采薇经常穿裤子，很少有裙装，其实她屁股很翘，穿起短裙来，很有感觉。
陆愿这么想着，又感慨道，看来时尚杂志没白看啊。
周采薇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又担心过敏，解释道：“放心吧，我问过医生了，而且这衣服是从对面专卖店买的。”
陆愿这才接过盒子，一翻标签，那价格几乎就是周采薇一个月的工资了。
“你一定要给我涨工资！”周采薇看见他的反应，笑道。
陆愿抬了抬眉眼，淡定地道：“你应该去问方北。”
周采薇的工资是方北发的，她根本不是陆愿找的助理，而是以方北的培养对象身份，来做助理。或者说，陆愿是她的实习对象。
周采薇没理他，转身走了，她还要处理一大堆的事情。
一进办公室，方北就扔给她几份东西。
周采薇接过来一看，都是些狗血言情剧剧本，甚至有一些烂俗的电影剧本，其中还包括一些不知名的广告。
她疑惑地问：“这些，都是来找陆愿的？”
方北点点头，“他跟董媛媛一扯到一起，曝光率就更大了，他们又不是傻子，一听说我们要开发布会，就知道这事儿有转机，这些还只是今天早上收到的，不包括电话短信微信的试探。”
“可是……这些都不适合陆愿。”
周采薇一边翻阅，一边摇头，用这个比较委婉的字眼，来形容它们。
方北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突然，周采薇抬头，她好像看到了一份不一样的文件，她慢慢翻开，仔细阅读了上面的字，确定这些都是汉字，而且她都理解了其中的含义。
她把文件摊开，扔到桌子上，瞪大了眼睛问道：“这是什么？！”
方北还是不说话，双手撑着下巴，默默地看着那份文件，或者说，辞职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