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3章 灭杀天才古族法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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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影，身披赤红血袍，红发垂落，面容却显得十分苍白，眉心有一滴赤红，似若兰花印记，眸光明亮却是那种冷冽的光，棱角分明的脸颊看不出任何神情，只有肃杀和冷漠。
这突兀走出来的人让三人惊了惊，唯有秋兰注视着血海中走出的赤红人影，眼睛眨呀眨，惊叫一声：“前辈，您还活着……”
秋兰自然认识陈渔，在血灵宗，陈渔曾经为她传道几日，受益颇多，之后得知陈渔身份，秋兰更是崇拜，可惜得知陈渔死讯，也闷闷不乐了好久，方才走出阴影。
陈渔没有说话，带着一股天生的冷漠，扫视了一眼白昼天。
“此人与我有旧，放了她，我放你们离去。”他说道。
“怎么可能，陈渔已经死了，不可能是他，你到底是谁……难道是血灵宗的余孽？”白昼天背后的老者皱了皱眉。
三年前，陈渔已死，绝无复生可能，这般出言，很有可能是女子诓骗两人，现在看来，能够自由出入血海，唯有血灵宗的宗内之人。
按照推理，眼前之人年纪轻轻，唯有可能是血灵宗大战中，逃过劫难之人，不知道有什么方法在血海中躲避。
“好大的口气，今日我不管你是不是陈渔，要想带着这个女人，先从老夫身上……”
老者的声音戛然而止，突然间，他的胸口多出一道血红似火的大红花，一眨眼盛开全身，噗嗤一声，血液化作一道道利刃，从神奇穴窍冲出，化作一道血液精气融入陈渔身躯。
平静的血海出现一只只血色的手，老者尸体跌入血海就被疯抢，传来咯咯的渗人声。
一尊强大的返魂巅峰修士就在眨眼间被击杀，即便是白昼天也忍不住眉头狂跳。
他明白，守护他的这名老者是白氏一族的族老，修为已经达到返魂巅峰，近乎是半步法相的境界，若是他对上，不开出仙纹展现出仙道神通，也难以斩杀这尊族老。
“你到底是谁？”白昼天死死的盯着陈渔。
“放了她。”陈渔神情没有丝毫的波动，好像命令。
白昼天心中一慌，全身仙芒大盛，仙焰滚滚，下一刻，他落在秋兰身边，手臂一身，抓向秋兰后颈，可是在伸手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手臂传来一股刺疼一道血芒从血海中冲出，贯穿他的手臂。
“啊……”秋兰感觉到背后的动静，心中一惊，连忙跳向陈渔身边，可是一股浓重的血煞之气侵蚀而来，只感觉道头晕目眩，想要作呕，但是一股清凉气息从外界渡入，让她隔绝血煞之气。
白昼天捂住手臂上的伤口，甚是惊恐，那还顾得了秋兰，转身就想要逃，可是陈渔目光一台，血海中冲出一条血龙，追上白昼天身后。
呼呼！
背后血龙用来的猩风让人作呕，白昼天身躯转动，好似陀螺一般转动，挥出手臂，掌心蕴含着仙纹，拍在血龙头顶。
血龙晃了晃，继而前行，轰在白昼天的胸口，将其撞飞数丈。
这一击，白昼天肉身近乎奔溃，胸口一个硕大的洞孔不断躺着血，不过有一团朦胧的仙纹，牵连着一根根白色道则丝线，交织在伤口上方，不断愈合。
“咦。”
陈渔有些惊讶，以血海化形的术法，竟然没有诛杀这名法相后期的青年，仔细一看，这青年凡体之中却刻下仙纹，正是人间流传的仙体。
“这一脉也应该有仙之血脉，到了他才觉醒过来，形成今日的仙体，的确是不错。”
若论返魂之境，这名青年的大成仙体，可以与道初、玄真之流相提并论，甚至可以与当年他的真龙体一较高下。
可是……他现在这具法相分身都有法相修为，加上掌控这方血海，在人间根本就没有几个敌手。
陈渔眸光冷芒乍现，血海爆射出数道血芒，直接抓向白昼天的肉身，白昼天心中一颤，想要阻挡，可是仙体在刚刚的一击中近乎破碎，后继无力。
就在此时，他胸口一块玉符冲出，化作一道青玄波光，将所有的血芒截断，保住了白昼天一命。
青玄波光荡漾，形成一道青玄护盾，护盾上方出现一道清濯老者的面孔。
“何人……敢对我白氏一族族人动手！”
那尊老者大喝，有一股正气浩荡之音，那开口的瞬间，血海诞生的一些阴灵魂飞魄散。
圣音出口，可镇邪魔！
显然那修士修为也达到了法相之境，方有如此威力。
“老祖……救我！”白昼天颤颤的说道。
“天儿，不要惊慌，此玉符是我的一丝烙印炼制，可以阻隔大部分攻击……老祖已经在赶来的路上，再坚持一会！”青玄屏障上方的老者安抚道。
陈渔倒是颇有兴趣的看着这青玄虚影，冷笑道：“一道烙印而已，就想阻止我杀人？”
吼！
一道血龙冲出，撞击在白昼天身前的青玄护盾上方，青玄护盾颤抖，在哪撞击的一刹那出现裂缝。
陈渔皱了皱眉，这青玄护盾还算是一件不错的护身宝贝，其中铭刻完整的仙纹，看来这白氏一族与真仙有不小的牵连。
青玄护盾中的烙印更是惊讶，这血海的一击让青玄护盾出现破裂。
“阁下到底是谁？”青玄护盾上的清濯老者开口问道。
陈渔不语。
老者继续说道：“吾乃白氏一族大长老，如今是晚辈鲁莽，冲撞了阁下，老夫在此赔罪了。”
“你想拖延时间？”陈渔说道。
老者一怔，继而神情大变。
陈渔抿了抿嘴唇，更显妖异嫣红，手臂抬起，指尖微微一叹，血芒从指间窜出，站在青玄护盾上方。
青玄护盾上，清濯老者的人影戛然而止，直接碎裂成两半，而拿到血刃光芒余势未见。
嗤！
白昼天的头颅掠出，身躯坠落在血海中，魂魄则在血刃穿过躯体的一瞬间，被血气吞噬。
“不！”
远在虚空横渡的一名清濯老者掌心一块玉符破碎，顿时发出惊天怒吼。
这是白氏一族的族老，白昼天作为白氏一族的少主，天生仙体，将来必定是统御白氏一族，威震中州之人，今日竟然被人击杀，魂飞魄散，绝灭了白氏一族的希望。
“血海之人，我白氏一族与你誓不两立！”
清濯老者身躯被仙焰包裹，徒手撕开虚空，继续朝着血海方向走去。
“前辈，你没有死啊。”秋兰怯生生的说道。
“嗯，多年未见，你倒是没有让我失望。”
当年陈渔看中秋兰的天眼，这才有了授道的心思，三年不见，秋兰天眼已开，修为也达到了返魂初期，这等年龄和资质，放在中州也是拔尖的。
秋兰讪讪的笑道：“是呀，多谢前辈传授的经验，我按着修炼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到了返魂境界。”
若是这番话传出去，不知道会让多少天才吐血。
陈渔笑了笑，可惜小乌龟和本尊已经回到了南蛮之地，若是让它知道秋兰在这里，肯定会激动的从南蛮之地跑回来。
“前辈，这血海……难道是您把血灵宗给……”秋兰胆子打了些，打量着这片赤红血海，颇为邪异。
陈渔说道：“这个世间，已经没有血灵宗。”
“啊……”秋兰惊了一下，中州十大道统，血灵宗就这样被覆灭了，的确让人有些接受不了。
“你为何会出现在此处，又怎么被白氏族人抓住了。”陈渔问道。
秋兰醒了过来，方才将自己为何来到血灵宗，又如何被白氏少主白昼天抓住的由来纷纷说出来。
陈渔默然，过了片刻，旋即说道：“此刻既然你既然成为无根漂泊之人，那暂时留在我身边修行。”
天眼神通很容易让人觊觎，秋兰才返魂初期，心性单纯，让她一个人在外面漂泊，反而会格外危险。
“那再好不过了，这几年秋兰可是吃了不少苦。”
“不如我就拜前辈您为师，这样就再也没有人欺负秋兰了。”
秋兰笑眯眯的说道，陈渔能够覆灭血灵宗显然实力强横，若是有这样一尊师尊，那她走出去，报上师尊名字，谁要敢起伏，就喊师尊来揍人。
“你我之间没有师徒情分，不能收你为徒。”
陈渔摇了摇头，见秋兰有些难过，旋即笑道，“不要伤心，等时机到了，自然会送你一场大造化。”
“嗯，秋兰谢过前辈了。”秋兰谢道。
陈渔旋即将秋兰带入血海，在血海中，冥域入口，陈渔以血晶建造出一方血色宫殿，安置好秋兰之后，陈渔再度回到冥域入口吞吐血海精气。
一日后，血海上方出现波动，位于血海中的陈渔抬头望去，身躯一掠，出现在血海之中。
虚空裂开，数尊清濯老者直接出现在血海上方。
“竟然还来了两尊法相……白氏一族还真是好大气魄。”陈渔眸光闪烁。
“你们看，有人来了，好像是白氏一族的人！”
“昨日白氏少主亲自下血海，一日未归，应该出了什么事情，白氏一族族老这才敢了过来。”
众多修士纷纷退避，远处打量着战场。
“血海之人，给老夫滚出来！”
白氏一族的清濯老者怒喝一声，这一声圣音，震散血海上方的血气，让血海真正面貌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哼，好大的架子！”
陈渔轻哼了一声，手指一引，隐匿在血海中的血煞之气汇聚在一起，形成一条煞气血龙，从血海冲出，扑向白氏一族之人。
“妖邪！”
清濯老者怒吼一声，挥出一掌，所化成一道天地牢笼将煞气血龙困住。
“覆天印……完整的覆天仙印！”
外围有不少修士震惊。
“仙印……这白氏一族果然与真仙有关。”陈渔微微一笑，血海再次涌动，竟然直接生出数十道煞气血龙，从血海中钻出群龙乱舞，白氏一族，除开两尊法相，有两尊返魂修士被煞气侵蚀，坠落进入血海。
“谁，到底是谁！”
两尊白氏法相尊者大怒，这还未交手，诡异血海就让己方折损两人。
“滚出去！”
血海上，陈渔淡淡的轻吟，那数十道血龙汇聚在一起你，形成一条通天血龙，方圆千里都可以看到这条煞气大龙直冲云霄，所散发的凶威可堪比真正的凶兽。
“这血海有古怪。”
两尊法相尊者脸色一沉，呼唤剩余的人逃离，一变掐动道诀，纯白的仙纹从脖颈下方自下而上伸出，片刻间，在他们身上形成纯白战甲。
斩！
一尊白氏老者厉啸一声，手指一挥，仙光绚丽，化作一柄通天光刃，将煞气大龙头颅斩断。
“雕虫小技！”
见煞气大龙不断萎靡，白氏老者冷哼一声。
而陈渔目光一凝，血海之中无穷无尽的煞气再次灌输进入血气大龙中，眨眼间，那条煞气大龙再次汇聚，张牙舞爪，挥出之时，拍在那尊老者身上，与仙芒碰撞发出噼里啪啦的爆鸣声。
煞气大龙爆发出一击之后，终于散去，白氏老者止住后退的步子，面色阴沉。
血海传来哗啦啦的声音，煞气再次凝聚成大龙，黑压压的一片，有无限血灵从血海中疯狂的涌出。
血龙在咆哮，所涌动的血气将日月遮掩。
两尊法相修士脸色剧变，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在所有煞气所形成的血灵扑杀而来的时候，展现出仙道术法。
轰轰轰！
这股煞气蕴含了天地至阴至邪的冥域之气，而这股冥域之气从冥域入口传来，无穷无尽，无论被两人斩杀多少煞气生灵，血海就会第一时间形成新的煞气生灵，周而复始，两尊白氏法相修士拼命斩杀，虽然法相修士能够动用世界之力汲取精气，可也禁受不住这等消耗。
不过多久，两人气喘嘻嘻的靠在一起，面色难看。
“到底是谁，藏头缩尾，难道就不敢亲自出来一见吗？”白氏一族的老者怒吼道。
嗡！
血海生灵在那一瞬间停顿下来，瞬间化作一股股气雾，血色气雾分开，赤袍青年从中走出，没踏出一步，血海下方便会有巨浪跟随，化作阶梯，一步一步，终于来到两尊白氏法相修士跟前。
那个人影，身披赤红血袍，红发垂落，面容却显得十分苍白，眉心有一滴赤红，似若兰花印记，眸光明亮却是那种冷冽的光，棱角分明的脸颊看不出任何神情，只有肃杀和冷漠。
这突兀走出来的人让三人惊了惊，唯有秋兰注视着血海中走出的赤红人影，眼睛眨呀眨，惊叫一声：“前辈，您还活着……”
秋兰自然认识陈渔，在血灵宗，陈渔曾经为她传道几日，受益颇多，之后得知陈渔身份，秋兰更是崇拜，可惜得知陈渔死讯，也闷闷不乐了好久，方才走出阴影。
陈渔没有说话，带着一股天生的冷漠，扫视了一眼白昼天。
“此人与我有旧，放了她，我放你们离去。”他说道。
“怎么可能，陈渔已经死了，不可能是他，你到底是谁……难道是血灵宗的余孽？”白昼天背后的老者皱了皱眉。
三年前，陈渔已死，绝无复生可能，这般出言，很有可能是女子诓骗两人，现在看来，能够自由出入血海，唯有血灵宗的宗内之人。
按照推理，眼前之人年纪轻轻，唯有可能是血灵宗大战中，逃过劫难之人，不知道有什么方法在血海中躲避。
“好大的口气，今日我不管你是不是陈渔，要想带着这个女人，先从老夫身上……”
老者的声音戛然而止，突然间，他的胸口多出一道血红似火的大红花，一眨眼盛开全身，噗嗤一声，血液化作一道道利刃，从神奇穴窍冲出，化作一道血液精气融入陈渔身躯。
平静的血海出现一只只血色的手，老者尸体跌入血海就被疯抢，传来咯咯的渗人声。
一尊强大的返魂巅峰修士就在眨眼间被击杀，即便是白昼天也忍不住眉头狂跳。
他明白，守护他的这名老者是白氏一族的族老，修为已经达到返魂巅峰，近乎是半步法相的境界，若是他对上，不开出仙纹展现出仙道神通，也难以斩杀这尊族老。
“你到底是谁？”白昼天死死的盯着陈渔。
“放了她。”陈渔神情没有丝毫的波动，好像命令。
白昼天心中一慌，全身仙芒大盛，仙焰滚滚，下一刻，他落在秋兰身边，手臂一身，抓向秋兰后颈，可是在伸手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手臂传来一股刺疼一道血芒从血海中冲出，贯穿他的手臂。
“啊……”秋兰感觉到背后的动静，心中一惊，连忙跳向陈渔身边，可是一股浓重的血煞之气侵蚀而来，只感觉道头晕目眩，想要作呕，但是一股清凉气息从外界渡入，让她隔绝血煞之气。
白昼天捂住手臂上的伤口，甚是惊恐，那还顾得了秋兰，转身就想要逃，可是陈渔目光一台，血海中冲出一条血龙，追上白昼天身后。
呼呼！
背后血龙用来的猩风让人作呕，白昼天身躯转动，好似陀螺一般转动，挥出手臂，掌心蕴含着仙纹，拍在血龙头顶。
血龙晃了晃，继而前行，轰在白昼天的胸口，将其撞飞数丈。
这一击，白昼天肉身近乎奔溃，胸口一个硕大的洞孔不断躺着血，不过有一团朦胧的仙纹，牵连着一根根白色道则丝线，交织在伤口上方，不断愈合。
“咦。”
陈渔有些惊讶，以血海化形的术法，竟然没有诛杀这名法相后期的青年，仔细一看，这青年凡体之中却刻下仙纹，正是人间流传的仙体。
“这一脉也应该有仙之血脉，到了他才觉醒过来，形成今日的仙体，的确是不错。”
若论返魂之境，这名青年的大成仙体，可以与道初、玄真之流相提并论，甚至可以与当年他的真龙体一较高下。
可是……他现在这具法相分身都有法相修为，加上掌控这方血海，在人间根本就没有几个敌手。
陈渔眸光冷芒乍现，血海爆射出数道血芒，直接抓向白昼天的肉身，白昼天心中一颤，想要阻挡，可是仙体在刚刚的一击中近乎破碎，后继无力。
就在此时，他胸口一块玉符冲出，化作一道青玄波光，将所有的血芒截断，保住了白昼天一命。
青玄波光荡漾，形成一道青玄护盾，护盾上方出现一道清濯老者的面孔。
“何人……敢对我白氏一族族人动手！”
那尊老者大喝，有一股正气浩荡之音，那开口的瞬间，血海诞生的一些阴灵魂飞魄散。
圣音出口，可镇邪魔！
显然那修士修为也达到了法相之境，方有如此威力。
“老祖……救我！”白昼天颤颤的说道。
“天儿，不要惊慌，此玉符是我的一丝烙印炼制，可以阻隔大部分攻击……老祖已经在赶来的路上，再坚持一会！”青玄屏障上方的老者安抚道。
陈渔倒是颇有兴趣的看着这青玄虚影，冷笑道：“一道烙印而已，就想阻止我杀人？”
吼！
一道血龙冲出，撞击在白昼天身前的青玄护盾上方，青玄护盾颤抖，在哪撞击的一刹那出现裂缝。
陈渔皱了皱眉，这青玄护盾还算是一件不错的护身宝贝，其中铭刻完整的仙纹，看来这白氏一族与真仙有不小的牵连。
青玄护盾中的烙印更是惊讶，这血海的一击让青玄护盾出现破裂。
“阁下到底是谁？”青玄护盾上的清濯老者开口问道。
陈渔不语。
老者继续说道：“吾乃白氏一族大长老，如今是晚辈鲁莽，冲撞了阁下，老夫在此赔罪了。”
“你想拖延时间？”陈渔说道。
老者一怔，继而神情大变。
陈渔抿了抿嘴唇，更显妖异嫣红，手臂抬起，指尖微微一叹，血芒从指间窜出，站在青玄护盾上方。
青玄护盾上，清濯老者的人影戛然而止，直接碎裂成两半，而拿到血刃光芒余势未见。
嗤！
白昼天的头颅掠出，身躯坠落在血海中，魂魄则在血刃穿过躯体的一瞬间，被血气吞噬。
“不！”
远在虚空横渡的一名清濯老者掌心一块玉符破碎，顿时发出惊天怒吼。
这是白氏一族的族老，白昼天作为白氏一族的少主，天生仙体，将来必定是统御白氏一族，威震中州之人，今日竟然被人击杀，魂飞魄散，绝灭了白氏一族的希望。
“血海之人，我白氏一族与你誓不两立！”
清濯老者身躯被仙焰包裹，徒手撕开虚空，继续朝着血海方向走去。
“前辈，你没有死啊。”秋兰怯生生的说道。
“嗯，多年未见，你倒是没有让我失望。”
当年陈渔看中秋兰的天眼，这才有了授道的心思，三年不见，秋兰天眼已开，修为也达到了返魂初期，这等年龄和资质，放在中州也是拔尖的。
秋兰讪讪的笑道：“是呀，多谢前辈传授的经验，我按着修炼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到了返魂境界。”
若是这番话传出去，不知道会让多少天才吐血。
陈渔笑了笑，可惜小乌龟和本尊已经回到了南蛮之地，若是让它知道秋兰在这里，肯定会激动的从南蛮之地跑回来。
“前辈，这血海……难道是您把血灵宗给……”秋兰胆子打了些，打量着这片赤红血海，颇为邪异。
陈渔说道：“这个世间，已经没有血灵宗。”
“啊……”秋兰惊了一下，中州十大道统，血灵宗就这样被覆灭了，的确让人有些接受不了。
“你为何会出现在此处，又怎么被白氏族人抓住了。”陈渔问道。
秋兰醒了过来，方才将自己为何来到血灵宗，又如何被白氏少主白昼天抓住的由来纷纷说出来。
陈渔默然，过了片刻，旋即说道：“此刻既然你既然成为无根漂泊之人，那暂时留在我身边修行。”
天眼神通很容易让人觊觎，秋兰才返魂初期，心性单纯，让她一个人在外面漂泊，反而会格外危险。
“那再好不过了，这几年秋兰可是吃了不少苦。”
“不如我就拜前辈您为师，这样就再也没有人欺负秋兰了。”
秋兰笑眯眯的说道，陈渔能够覆灭血灵宗显然实力强横，若是有这样一尊师尊，那她走出去，报上师尊名字，谁要敢起伏，就喊师尊来揍人。
“你我之间没有师徒情分，不能收你为徒。”
陈渔摇了摇头，见秋兰有些难过，旋即笑道，“不要伤心，等时机到了，自然会送你一场大造化。”
“嗯，秋兰谢过前辈了。”秋兰谢道。
陈渔旋即将秋兰带入血海，在血海中，冥域入口，陈渔以血晶建造出一方血色宫殿，安置好秋兰之后，陈渔再度回到冥域入口吞吐血海精气。
一日后，血海上方出现波动，位于血海中的陈渔抬头望去，身躯一掠，出现在血海之中。
虚空裂开，数尊清濯老者直接出现在血海上方。
“竟然还来了两尊法相……白氏一族还真是好大气魄。”陈渔眸光闪烁。
“你们看，有人来了，好像是白氏一族的人！”
“昨日白氏少主亲自下血海，一日未归，应该出了什么事情，白氏一族族老这才敢了过来。”
众多修士纷纷退避，远处打量着战场。
“血海之人，给老夫滚出来！”
白氏一族的清濯老者怒喝一声，这一声圣音，震散血海上方的血气，让血海真正面貌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哼，好大的架子！”
陈渔轻哼了一声，手指一引，隐匿在血海中的血煞之气汇聚在一起，形成一条煞气血龙，从血海冲出，扑向白氏一族之人。
“妖邪！”
清濯老者怒吼一声，挥出一掌，所化成一道天地牢笼将煞气血龙困住。
“覆天印……完整的覆天仙印！”
外围有不少修士震惊。
“仙印……这白氏一族果然与真仙有关。”陈渔微微一笑，血海再次涌动，竟然直接生出数十道煞气血龙，从血海中钻出群龙乱舞，白氏一族，除开两尊法相，有两尊返魂修士被煞气侵蚀，坠落进入血海。
“谁，到底是谁！”
两尊白氏法相尊者大怒，这还未交手，诡异血海就让己方折损两人。
“滚出去！”
血海上，陈渔淡淡的轻吟，那数十道血龙汇聚在一起你，形成一条通天血龙，方圆千里都可以看到这条煞气大龙直冲云霄，所散发的凶威可堪比真正的凶兽。
“这血海有古怪。”
两尊法相尊者脸色一沉，呼唤剩余的人逃离，一变掐动道诀，纯白的仙纹从脖颈下方自下而上伸出，片刻间，在他们身上形成纯白战甲。
斩！
一尊白氏老者厉啸一声，手指一挥，仙光绚丽，化作一柄通天光刃，将煞气大龙头颅斩断。
“雕虫小技！”
见煞气大龙不断萎靡，白氏老者冷哼一声。
而陈渔目光一凝，血海之中无穷无尽的煞气再次灌输进入血气大龙中，眨眼间，那条煞气大龙再次汇聚，张牙舞爪，挥出之时，拍在那尊老者身上，与仙芒碰撞发出噼里啪啦的爆鸣声。
煞气大龙爆发出一击之后，终于散去，白氏老者止住后退的步子，面色阴沉。
血海传来哗啦啦的声音，煞气再次凝聚成大龙，黑压压的一片，有无限血灵从血海中疯狂的涌出。
血龙在咆哮，所涌动的血气将日月遮掩。
两尊法相修士脸色剧变，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在所有煞气所形成的血灵扑杀而来的时候，展现出仙道术法。
轰轰轰！
这股煞气蕴含了天地至阴至邪的冥域之气，而这股冥域之气从冥域入口传来，无穷无尽，无论被两人斩杀多少煞气生灵，血海就会第一时间形成新的煞气生灵，周而复始，两尊白氏法相修士拼命斩杀，虽然法相修士能够动用世界之力汲取精气，可也禁受不住这等消耗。
不过多久，两人气喘嘻嘻的靠在一起，面色难看。
“到底是谁，藏头缩尾，难道就不敢亲自出来一见吗？”白氏一族的老者怒吼道。
嗡！
血海生灵在那一瞬间停顿下来，瞬间化作一股股气雾，血色气雾分开，赤袍青年从中走出，没踏出一步，血海下方便会有巨浪跟随，化作阶梯，一步一步，终于来到两尊白氏法相修士跟前。